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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办公桌在大办公室门口的角落,从主管办公室门口到自己办公桌,要穿越整个大办公室。
他可以清楚感觉到,众人的目光落在他背上,有同情,有麻木,更多的是嘲讽和不屑。
梁笑风每回训他,都故意把他主管办公室对着大办公室的窗帘拉开,窗户也打开。
整个训话过程都被所有人看得一清二楚,听得一清二楚。
也不知道有多少回了,王心刚总是习惯不了。
……
“啊——”一个高八度的女声从密闭的窗户外传入梁笑风的耳朵里,他很是不耐烦:“这帮小娘皮,就是爱作怪。叫得这么响,就跟见到鬼一样。”
一提到鬼,他不由得就打开大班台的抽屉。那只癞蛤蟆正悠哉的趴在里面闭目养神,也许是感觉到他打开抽屉,抬头瞪了他一眼。
梁笑风心里扑通扑通乱跳起来,连忙合上抽屉,‘咚咚咚’的敲门声正好在此时响了起来。
梁笑风定定神,过去把门打开。
一个手下结结巴巴的冲着他说:“主管,小王从咱们办公室的窗户跳下去了”一个大老爷们,说话的时候脸都吓白了。
晚上在出租屋里,梁笑风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王心刚那颗稀烂的脑袋不停的在脑海中闪现。
“怎么这副模样自己这么熟悉呢?”梁笑风对着天花板吐了口烟,很是纠结。
“想什么呢?”云刚刚从浴室出来,一身蕾丝内衣衬着她那娇好的身材,显得格外xìng感。
她是公司新分来的员工,梁笑风的第三个猎物。
前两个,已经升到别的部门,和他梁笑风拜拜了。她们之所以能升职,和王心刚这个替罪羊有莫大的关系。
“亲爱的,想什么呢?人家这身衣服刚刚买的,你个死人,都不看一下。”云娇嗔的说。
“我在想,那个王心刚好像我。”梁笑风终于想起自己为什么会觉得熟悉了。
“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刮去……”云赶忙用手捂住梁笑风的嘴。
梁笑风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水味,有些兴奋了:“什么童言,让你知道知道哥的厉害,哥可是个伟丈夫……”
一阵缠绵之后,云静静睡去。
这是他上手的第二个‘原装货’,第一个是柔。
才两个月的功夫,她就从一个羞涩的女孩变得‘积极主动’起来。
“这一切是我想要的吗?”梁笑风无声的问自己,不由自主的透过卧室敞开的门,看向客厅的鱼缸。缸里没有鱼,甚至也没有水,只有一只癞蛤蟆。
这特殊的‘宠物’,让每个初次看到的人都诧异不已。但是,它安静,温驯。甚至经常都闭着眼。
只有和梁笑风独处的时候,它才会活跃一些。
所以,这些人都见怪不怪了。
王心刚之所以有今天,它‘功不可没’。
他至今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身边女人不断的家伙,会在高级餐厅意图侵犯一个新员工。那个新到的员工雅,是他梁笑风在公司的第一个猎物。无论长相身材,都只一般般而已。
阅人无数的王心刚为什么会突然在公众场合做出这种事情,他至今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110是他打的,拍照的事儿是他做的,连上传到公司工作邮箱的事儿也是他做的。
他不理解,王心刚为什么还要回公司。
公司这么做,当然是不想把事情做绝。毕竟他是猥亵妇女,只是按治安管理处罚条例拘留了几天,而不是判刑。
当然,公司还是把他从主管的位置上撸下去了,时间就在本部老总升到总部去以后不久,距离那次风波仅仅三天时间。
原本老总亲口许诺,要带他上任的。
他王心刚为什么不主动离职?毕竟这几年他捞得也不少了。回来不仅要从小办公室坐回大办公室,还要面对那个雅,要多别扭就多别扭。
难道他还想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
再想想以前的他自己,梁笑风就觉得更加不可思议。王心刚那还是有点想头,妄图东山再起,自己图个什么啊?
哪里的黄土不埋人,自己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
要不是有那只癞蛤蟆,估计从公司28楼跳下去人就是他梁笑风了。而且,早在半年前就应该跳了。
这么一想,他觉得这半年来折腾王心刚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心中顿时再无半点歉疚,一时间沉沉睡去。这一觉,睡得好不香甜,好不踏实。
………【第二二八章 这是我想要的?】………
第二二八章 这是我想要的?
十年后,梁笑风躺在豪华别墅的圆形水床上,瞪着天花板上硕大的水晶吊床,喷吐着烟圈,怎么也睡不着。
柔就蜷缩在他身旁,早已经沉沉睡去。也不知道梦见什么了,不时的抽噎两声,小鼻一耸一耸的。水晶吊灯粉红sè的光轻轻照在她脸上,眼角粉sè的泪滴清晰可见。
柔现在已经是他的战利品,是的,战利品。
她嫁的那个老家伙太财雄势大了,在商场摸爬滚打了半辈,什么把柄都没留给别人,手里黑白两道的人物成把成把。
九年,整整九年的时间,癞蛤蟆才把他的材料整明白。东西很厚实,他曾经恶趣味的用a4纸把其中文字部分打印出来,足足有一人高,全是写得满满当当的黑材料。
而那个时候,他也正好成长到有足够的能力,把这些黑材料送到强力部门去。
他不止一次的想,也许癞蛤蟆并不需要九年的时间整出这些黑材料。它之所以要等到现在,才把这些材料交给自己,只是因为他现在有能力对付那个老东西了。
那一阵,是他最chūn风得意的时候。
他动用了一切资源,把这些材料递上去。一时间,老东西的商业帝国四下起火,到处冒烟。
而梁笑风则一改往rì低调的作风,频频高调进行慈善活动,到处接受新闻专访。他的形象在这个城市各大媒体中饱和轰炸,弄得街知巷闻。
关键时刻,这座城市的实力人物‘亲切接见’了他,从高端封死了老东西一切可能的反扑。
“梁董事长,您看看这些材料,都涉及到她,是不是回避一下的好……”一个得力部下隐隐猜测到他的意图,想要避免伤及她。
“不用,完全不用。恰恰相反,不但要把火也烧到她的身上,而且越旺越好……”
而就在这个时候,在他的授意下,十年一度的同学会如期举行。地点就在他旗下的五星级酒店,规格之高,完全可以和公司董事会的待遇相提并论。
同学会上,宴会之前,闲聊之时,几个男同学要看世界杯shè门集锦,女同学则调到了访谈类节目。
“这不是梁你?”一个男同学看了半天镜头中的人物,又看了看梁笑风,怀疑的说。
“是啊,太像了。”另一个男同学研究了半天,得出了相同的结论。
“你们out了,这就是货真价实的梁董事长本人。这间酒店就是他的。”一个消息灵通的同学提醒他们。
“姐太崇拜你了,要不是儿都上小学了,姐一定要倒追你。”一个风韵犹存的少妇向梁笑风放。
“梁,你太yīn了,身家几百亿了都不拉兄弟一把。没的说,先借500万兄弟周游世界,回来再跟你要8位数的安家费。”当年的死党跳了出来。
“其实只是个空壳罢了,左手进,右手出,整个一个负翁。哪天资金链断了,讨饭到你门前,不要装不认识哦。”梁笑风拼命的‘谦虚’着。
“也是啊,那个谁谁谁,以前以为他多有钱呢,说垮就垮了。他那个夫人,比他前妻的儿还小,听说跟我们差不多大,看着挺眼熟的。”一个女同学话中含酸带醋。
“嘘——你不会小声点,他夫人就是柔。”那个消息灵通的同学连忙制止。
“真的?”旁边的男同学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一时间桌上沉寂下去,但私下的窃窃私语却反而更热烈了。
恰好此时,上菜时间到了。
最后,梁笑风chūn风得意,红光满面。而柔则失魂落魄,醉态尽显。
同学们都知道他俩当年的事情,识趣的把送美人回家的任务留给了梁笑风。
“你一定要救救他。”一上车,柔醉意尽消,开口哀求。
“你没醉,又何必说醉话呢。不要说他,你自己都难得摘干净,做好准备进去陪他。”梁笑风一边说着冷酷的话,一边又递过去一杯红酒。
“我才喝了那么多白酒,你又给我来一杯红酒,你想灌醉我?”
“你太清醒过头了,醉了反而更好!”
此后事态的发展,和他的预想差不多。老东西进去了,他的商业帝国垮了。柔投入了他的怀抱。
然而,他并没有感觉到快乐。再次得到她的当晚,他就回了酒店。说实话,她老了。
她曾经想要一个名份,得到的回应却不过是他的冷哼。
他们都知道,有些事情,发生了就发生了,永远不会再改变。
今天晚上,他很高兴,他终于搞定了又一个关键人物。
他知道,自己总会搞定这些高高在上、道貌岸然的家伙。但是,这一个,差点把他打败。
有的人贪财,有的人好sè。
贪财的人,他成捆成捆,成箱成箱的送。
好sè的人,他名下娱乐城多的是,随便他们挑。每三个月一次更换新鲜血液,也忘不了他们。
有个人,最恨别人给自己送钱。梁笑风没有送钱,他送的是佛像。全是金的,千足金。那个人爱的是金。
有个人,金也不爱,他送过去一堆的古董。全部附有故宫博物院权威专家的鉴定。鉴定是绝对真实的,至于专家会不会走眼,那不关他的事,反正那个人就信这个。
有个人,古董也不要,平时就爱写幅字什么的。他把这个人弄进法协会,以后,他地盘上有人开张,必到此人府上求字。润笔丰厚,这个人是来者不拒。
总之,没有癞蛤蟆打听不到的爱好,没有他梁笑风想不到的应对方法。
直到遇到这个人,他不好sè,直斥为红粉骷髅;他不贪财,钱是不要的,金古董也不收;他也不图虚名,什么荣誉头衔都不接受;甚至连下棋打牌钓鱼打猎……统统不爱。
终于,癞蛤蟆发现,这个人好道。
就连这一点也隐藏颇深。他不去道观,不买道家典籍,甚至部门组织旅游到了道观,他的表现也和别人没什么两样。
也不知癞蛤蟆怎么发现他好道的。
梁笑风大喜过望,直接派人花重金去天师道。以捉鬼为名,请了两个嫡传弟过来。
他还煞费苦心安排他们和这个人‘偶遇’,果然,这一下,双方就对上眼了。这个人竟然搞了一场隆重的拜师仪式,而那两个嫡传弟也欣然接受。
当然,这个人知道是谁安排的‘偶遇’,他只淡淡的说了句:“多谢”,就不再理会梁笑风。
梁笑风则是大喜过望,这个堡垒终于算是攻克了。不说别的,他起码不会主动找自己的麻烦。
这一天,他到娱乐城,玩了个尽兴。回到家,又起了兴致。结果柔竟然不让他碰,他狠狠的扇了她几个巴掌,穷凶极恶的说:“你的追索期还没过呢,就敢跟老拽,信不信老明天就让你吃公家饭去?”
虽然最后如了他的愿,但他却觉得索然无味。
终于,柔抽泣的睡去,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也不知是第几次了,他心底升起一个疑问:“这一切就tm是自己想要的?”
………【第二二九章 梦醒时分】………
第二二九章 梦醒时分
第二天一早,梁笑风离开家去公司。车开出别墅铁门后,被一男一女两个道士拦住了。
“这年头,连要饭的都这么有创意。看看这身行头多气派,就是名门大派的修士也不过如此了。”
梁笑风想到这里,笑了一笑。把送话器开关打开,对司机说道:“小黄,冲这身行头,比平时加倍,打发了他们去。”
“无量寿福!”车窗外两个道士冲他稽首施礼道:“贫道等并不是来打秋风的。我等昨rì得见居士,与我教有缘。只是现在煞气冲天,恐怕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虽然隔着隔音玻璃,那话却清晰无比,简直像在耳边说话一样。
梁笑风只道是开了送话器的缘故,接着说:“这两人有点意思,给十倍打发了他们。”
说完,抬起头,却发现许广明从二人身后闪出,正张着嘴不知道在说什么。
这个许广明就是昨rì拜师的那个官员。
梁笑风这下不得不下车了。
原来,这两个人就是许广明昨天拜见过的师父。男的叫张阔海,女的叫张灵泉,恰好是一对兄妹。
梁笑风很是奇怪,昨天自己也是见过这两个人的,怎么只隔了不久,就对面不识了呢?
这两人一解释,梁笑风就明白了,合着还是自己身边有妖物,所以昨天被妖物清洗了记忆,不记得这两个人了。
梁笑风一下想起那只奇异的癞蛤蟆。
但是,今天的一切,都和这只‘宠物’密不可分。要离开这只癞蛤蟆,他是说什么也不肯的。于是,冲二人一拱手,算是打了个招呼。
然后,他向着许广明说:“许同志,感谢你们的提醒。不过,祸福自有天定,人力怎么能勉强呢?”
于是就要离开。
许广明还要再劝,那张家兄妹拦住了他:“祸福无门,唯人自招,居士好自为之。”
这一天,他来到办公室,那只癞蛤蟆盯着他看了好久,却没有说话。梁笑风自顾自忙着,也没有太注意到。
癞蛤蟆也许是盯得久了,有些累了,就趴在他案头的大金鱼缸里闭目养神去了。
这事儿不过是一件小插曲,没多久,梁笑风就把它忘记了,然后继续着往上爬的努力。
十年后,一个话打过来:“你还记得十年前那两个跟你说‘祸福无门,唯人自招’的道士吗?现在找他们,还来得及,再晚,恐怕悔之晚矣。”
这十年前的事情,梁笑风哪里还记得。
他的商业帝国现在做得不晓得有多大,一个项目接着一个项目,正从一线城市向二线城市扩张。甚至二线城市都差不多铺陈了一遍,要向三线城市迈进。
今时今rì,他的地位已经远非昔rì可比。
他正踌躇满志,想要把事业向海外推进。
这一段时间以来,他手下不断的向他汇报着坏消息。
无非是各地开始查他公司的账目,连总部都开始被人盯上了。偏偏在这个紧要的时候,他所在城市的一把手又调任了。
本来这也没什么,接着拉拢下一任就可以了,但是,癞蛤蟆这一次也没有办法了。
梁笑风急于想知道那个人的爱好,于是频频催问。逼得急了,癞蛤蟆只蹦出两个字:“入常。”
“入常?他又不是倭奴国,急着入什么常。”梁笑风这话刚刚出口,就呆住了:“你是说,他想再高升一步?”
“恩,你答对了。”癞蛤蟆露出一副‘孺可教’的表情。
“那咱们就多多送钱嘛,就跟对上一任一样。”
“送钱那要看什么时候。说真的,这东西对他们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他们想要的资源,你没有。”
再问下去,癞蛤蟆就不答理梁笑风了。
“可是,为什么要拿自己开刀呢?”梁笑风百思不得其解。突然间想起先前那个话,很像一个以前认识的人的声音。
可是,那个人是谁呢?
十年前,谁和自己说过‘祸福无门,唯人自招’这句话呢。
梁笑风一整天都在琢磨这件事。
车刚要进别墅门的时候,陡然一顿。梁笑风正在那儿想事儿,差点一跟头摔到地上。
他抬起头,就要喝斥司机一顿。
却发现,车前正站着一男一女两个道士。梁笑风觉得他们很是眼熟,但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他又看到许广明,穿一身道袍,从二人身后转出来。
这许广明搞的什么?好好的官儿不当了?怎么搞这个明堂?
梁笑风疑惑归疑惑,还是下了车。
许广明拿出一个平板脑。梁笑风接过来一看,脑不禁嗡的一声。他手指在平板上飞点,一段又一段的黑材料在他眼前闪过。这些事,都是他做的,或者他指使人做的。
这整理材料的手法,他是那么的熟悉,原先整垮老东西的时候,就是用的这一手。
难道是癞蛤蟆?
它又找到能发现它价值的人了?
“怎么办?”梁笑风抬头看着许广明,一脸的无助。
“那只癞蛤蟆就交给我的两位师父,你先跟我到一处安全的地方。”
许广明说完,拉着梁笑风走入一个圆圈之中。顿时,圆圈上亮起一个又一个晦涩难明的图案。梁笑风只觉得眼前一花,就出现在一处草亭之中。周围是一个小园。
许广明在地上捡了个薄团坐下,梁笑风也有样学样。
他现在又是紧张,又是兴奋,不住的向许广明问东问西。
不久,那对道士兄妹跌落在他们面前。浑身是血,显然是受了重伤的样。
梁笑风连忙上去问候。
却原来那癞蛤蟆法力高强,二人敌它不过,受了重伤。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巨大的‘呱’、‘呱’声,间或有爆炸声响起。看情形,就在小园外不远的地方。
“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们了。”张家兄妹将一点灵光打入梁笑风眉心。
“我怎么能救你们……”梁笑风才说了半句,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四处打量了一下小园,发现这是一个没有完成的阵法。
梁笑风只觉得这阵法无比熟悉,下去走了一圈,随手东画画西画画。顿时,一个又一个玄奥的符号亮起来。最后,当这一圈走完,整个小园都亮起来了,草亭更是在处在一束光芒的笼罩之中。
此时,异相陡生,哪里还有什么许广明师徒,只见一只巨大的癞蛤蟆蹲在草亭中,冲着梁笑风得意的笑了起来。
“原来你就是那只幻灵兽,这一切都是你的幻象,张家兄妹怎么了?”梁笑风恍然大悟,记起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