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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皇后论斤卖-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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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锦年知道今日的筵席设在了鎏金碧瓦的欢喜阁,就在御花园中最中心的位置,被百花萦绕,微风过处便留下满阁芬芳,闻者确实能心生欢喜恬谧。此刻,那里应该已经开筵,应该已满是欢声笑语,应该有他。 
  站在太液池边,顾锦年遥望着欢喜阁,她站在这里,只是想要离他更近些,只是想这样远远地望着有他在的地方,就这样站在这里望着,一直望到筵席散场人离去,仅此而已。她以为这个时刻,所有人都应该在欢喜阁里,她以为不会有人看到她,可是她错了。当洛贵妃的凤撵在她身旁停下时,她才发现有一双冰冷又略带嘲弄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视着自己。淡定抬头,洛贵妃精心修饰过的面孔近在咫尺,居高临下地对着她。头顶响起洛可心嘲讽的笑,“皇后娘娘,怎么今日竟知道怕丑了?还找了块遮羞布盖在脸上,盖的还真严实,连眉眼都不露,不憋的慌吗?” 
  香茗上前行礼,含笑赞道:“贵妃娘娘这件礼服真美啊,淡蓝色正衬出娘娘的脱俗清丽。”洛可心张扬的笑声为之一顿,狠狠瞪着皇后的那件淡金礼服,恨不得洞穿它。那样颜色的衣裙是她一直想穿却一直没能穿上的,金色是只有贵为国母才配拥有的颜色。 
  “洛姐姐,再不进去就失礼了。”皇后语音舒缓地提醒。 
  经过这一幕后,顾锦年越发觉得自己是个不受欢迎的人,更不该出现在这里。就在她转身要离开的时候,范宗友提着袍子跑了过来,来到她的面前跪地道:“皇后娘娘,皇上请娘娘入席。” 
  顾锦年奇怪地转头望向香茗,香茗点点头,问:“范总管,皇上不是说不让我们娘娘参加吗,怎么又变了主意呢?” 
  范宗友愁眉苦脸地道:“谁说不是呢,皇上也不太乐意。可是又奇虎难下,你说贵妃娘娘,那是多善解人意的一个人啊,今儿就偏哪壶不开提哪壶,一进门就问为何皇后没来,皇上说皇后有恙在身,她还偏说刚刚就看见皇后娘娘在太液池边。弄得鞑靼小王子不依不饶的,认为皇上看不起他,对他没有享受到最高级别的接待规格很有意见。”说道此处,范宗友稍稍抬头看着皇后,皇后没有任何表示,范大总管低下头,心中怀疑刚刚皇后到底有没有听见他说话,对于自己在皇后心目中的地位的评估又降了一个等级。 
  香茗也在等待着皇后的决定。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问题。不过香茗自己倒是觉得这事挺简单,皇后给出的答案无非就两种:不在沉默中离去就在沉默中进去。 
  皇后选择了第二种。在她抬腿向欢喜阁行进的过程中,范大总管的心中极不平静,他仿佛已经可以看到整场和谐欢乐的宴会被皇后毁掉的场面。被那层薄薄的淡金色面纱所遮盖住的容颜,让范宗友记忆犹新。 
  对于皇后容貌的杀伤力,范宗友曾经做过认真调查和深入了解,在进行了严格的抽样取证工作之后,最终,内廷将皇后容貌的杀伤威力定为了最高等级——一级。鉴于此,范大总管在皇后娘娘到达欢喜阁的大厅之时就做好了预警方案。在皇后踏上通往二楼的楼梯之时,范大总管下达了这样一连串的命令:“小强、小弱,你们两人去太医院把当值的太医都请来预备着;大马、大牛,你们二人去找几个身强力壮的宫女来预备着搀扶吓晕的命妇;阿旺、阿达,你们俩去找御林军统领,叫他派些得力的兵将围在太液池畔以防有人慌不择路跌进湖里。” 
  香茗很想大嘴巴抽他,但是她现在不得不紧跟着皇后上楼,因为她心里也在打鼓,这次明显是洛贵妃使的坏,她必须防着洛贵妃的后招。 
  皇帝的左手边坐着一个浓眉虎目、面堂黑红的年轻男子,正是鞑靼小王子。右手边的位置空着,顾锦年对着皇帝躬身行礼后自然而然地坐到了他的右边。 
  气氛依旧融洽,但是,很快鞑靼小王子就发现了一个很让他感兴趣的问题,他操着不怎么流利的汉语问:“皇猴娘娘,你的脸上为神马挂帘子?” 
  淮阴王一口酒喷出,他面前的碗碟一片狼藉。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实在忍不住笑的就只好用咳嗽来掩饰,席间一时充满了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皇帝的脸色相当不好看,“朕刚刚说过,皇后有恙在身,这样做一是怕着了风,二么,也是为了与宴各位不被传上病气。” 
  小王子很不理解,“在我国,女人们都是不挂帘子的。这是尊重喝友好。皇猴娘娘为神马不能摘下帘子表明友好?” 
  无人答话。洛可心解围笑道,“付夫人,本宫听说你未出阁时和皇后娘娘很有些交情?” 
  被唤作付夫人的一位年轻貌美的命妇欠身道:“正如贵妃娘娘所言。” 
  洛可心笑问:“怎么见了皇后也不知问声好叙叙旧啊?”她将头转向另一侧,那里坐着一位文雅的年轻官员,“付大人,你这位夫人可是还在介意皇后娘娘比她风头强?这京城第一美人的名头真的这么重要?” 
  顾锦年此刻很庆幸这块面纱严严实实地遮住了自己的面容,否则众人一定会看到她惨白的面色。她的冰冷的手指僵硬地卷曲着,微微颤抖着。付欣翰,这个她念念不忘的人,一直想要再见的人,正满含深情地望着他的夫人——她曾经的闺中密友。 
  “贵妃娘娘言重了,皇后娘娘的美貌人尽皆知,第一美人当属实至名归,贱内不过是个粗鄙的妇人,哪能和皇后娘娘相提并论。”付欣翰的声音柔和动听,但凡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他对他夫人的浓浓爱意,但凡有耳朵的也都能听出他的话语不过是为了给皇后个面子。顾锦年有眼睛也有耳朵,而且她的眼睛和耳朵一向都很好使。 
  一声惊呼打破了顾锦年纷乱的思绪,“啊呀!原来皇猴娘娘是太霉了才挂帘子。皇帝陛下,你小气,我国越是霉女越要给人看,展现她的霉丽是身为她的男人最荣耀的事。” 
  话音落,所有人都望向这对坐在最高位的帝后,有些人的眼神显露出期盼,有些则带着不安,有些是无措,还有些是浓浓的嘲讽。顾锦年被这样注视着、观望着,她渐渐有些支撑不住,想不顾一切地夺门而出。就在这个时刻,一只温暖有力的手轻轻包裹住了她蜷在一起的双手。惊讶,这个表情同时出现在帝后的脸上,虽然皇帝看不到皇后的面容,但是她明显的颤抖他感觉得异常清晰。他惊讶,因为她的冰冷和僵硬;她惊讶,因为他在此时伸出的手掌。他望着她开了金口,语音轻缓,神情淡然,“朕的皇后怎么可以随意被人当做欣赏的物件展示出来任人品评。” 
  小王子泄气地靠在椅子里,“皇帝陛下,你们大齐很奇怪,霉女不给看,很奇怪。为神马要挂帘子藏起来?除非你们吹牛屁,说黄话。” 
  顾海楼用手帕捂着口鼻轻咳着,平静后轻声道:“小王子,牛屁不好吹也不好吃,反倒是牛尾可以尝尝。”说着,夹起一块红烧牛尾,“这道菜可是御膳房特意为了小王子准备的,小王子吃吃看,味道如何?” 
  小王子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道红烧牛尾上,在此后的半个时辰里,他就牛尾以及牛尾巴的功用和顾海楼展开了一番学术探讨。 
  顾锦年的双手已经不再那么冰冷和僵硬了,也不知是被皇帝的手捂热的还是她已渐渐放松下来。她由始至终都没有对桌上的佳肴动一筷子,旁人看来是因为面纱碍事,真实的情况却是,她的眼光始终没有离开付欣翰。皇帝偶尔会侧头看看她,而后继续面色如常地对新任要职的这几位官员进行褒奖、对小王子不入流的汉语进行猜测、回答,一切都正常地进行着。如果能继续正常进行下去,那么再过半个时辰,皇后就可以离开这座并没有带给她欢喜的欢喜阁。 
  半个时辰后,筵席结束,众人跪地恭送帝后起身离席。小王子也站起来略微拱了拱手。 
  一切如常。 
  皇后跟在皇帝的身后经过洛贵妃身边,在皇帝走过去之后,皇后的身子突然前倾,眼看就要摔倒! 
  一片惊呼声中,洛贵妃快速起身扶住了皇后,慌乱中,她的手压住了皇后面纱的下角,淡金色的面纱就这样脱落了,皇后那张被遮掩了整整一个上午的容颜就以这样的方式显露在了众人面前。 
  抽气声、惊呼声、尖叫声在几乎同一时刻响起,顾锦年惊恐地微张着嘴,看到了身前的皇帝在转过头后,变得几近扭曲的面孔。   
  二十四章 古装版史密斯夫妇   
  ……》 洛可心的尖叫声显得格外凄厉,所有人或跪或站或跌坐着,虽神色各异却共同望着一个地方——洛贵妃的手臂,准确的说是洛贵妃的左臂,赤、裸的左臂。 
  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因为除了帝后和小王子之外,他们都跪在地上。而事发当时的皇帝走在皇后前面两步的距离,小王子站在皇后身后三尺开外,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洛贵妃是扶住皇后的人,照理说,她应该是知道发生了什么。而现在她却只能尖叫,因为事情的结果和她的预期实在相差太大,大到她除了惊恐的尖叫以外只能晕倒。 
  洛可心晕倒了,在她尖叫到最高音的时候。直直地摔倒在地,没有被人扶住,在她的身体接触到地面的那一刻,顾锦年皱了皱眉,因为她觉得那么大的倒地声一定很疼,即便是洛可心在装晕倒,这样摔下去也必定真晕倒了。顾锦年颇有些责怪地看向皇帝,而皇帝也正不错眼珠地瞪着她在看。她没有回避他探究的目光,她甚至挑衅地学着皇帝平日的样子挑了挑眉。反正他也看不到。事实上,不是皇帝看不到皇后的表情,而是,所有人都看不到皇后的表情。因为皇后的面容被一整条纱袖遮的严严实实,淡蓝色的纱袖。这条纱袖原本应该穿在洛贵妃的左臂上。 
  其实,也没有几个人在看皇后,洛贵妃的尖叫和那一整条白嫩嫩的左臂成功地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少数没被吸引的也在洛贵妃晕倒在地时,被那一声巨大声响震慑了,继而被吸引了。 
  除了两个人——皇帝姬修远和国舅顾海楼。 
  姬修远转身后就看到了洛可心狼狈的样子,那一刻他是震惊的。不过,只是那一刻。那一刻过后,姬修远就将目光转向了和洛可心面对面的顾锦年,之后便再也没有移开。而顾海楼则是从始至终都将淡淡的笑容挂在嘴角,看到皇后向前跌倒被洛贵妃扶住时,他的笑容带着淡淡的嘲讽;看到洛贵妃□在外的左臂时,他的笑容变为淡淡的同情;看到皇帝一瞬不瞬地盯着皇后时,他的笑容转成淡淡的无奈。 
  在场的人,有的表现得很惊慌,有的表现得很无措,有的表现得很忙乱,范宗友表现得和他们都不同,他表现得很开心。他范大总管终于可以一展身手了,刚刚皇后进来时所做的安排都可以被派上用场,虽然和他最初设想的有所不同,但是范大总管认为现在总管界流行的管理理念就是结果重于一切。看着强壮的宫女将贵妃娘娘抬了下去交给太医诊看,御林军也适时适度的出现并快速取得了现场的掌控权,很好地制止了混乱局面的继续扩大且起到了良好的维护秩序和安抚情绪的作用,范大总管相当满足。 
  在范大总管满场飞奔地忙活时,皇帝终于将目光从皇后身上移开转向了鞑靼小王子,“小王子殿下见笑了。” 
  小王子连连摇手,表情真挚地说:“没笑,我没笑。” 
  姬修远莞尔,“既如此,这里就交给他们处理吧,朕陪小王子到御花园中赏花、品茶如何?” 
  “花?茶?”小王子面色为难,这两样东西很难让他有奉陪皇帝的欲望。 
  “尚有一批胡姬,舞技非凡,可做助兴之用。”皇帝摸小王子的脉摸得相当准确,小王子欢呼,连蹿带跳地下楼。姬修远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对着顾海楼一点、反手一勾,“国舅也一起来。” 
  顾海楼躬身跟在皇帝身后下楼,下楼之前,两人先后看了皇后一眼。皇后顿时觉得压力很大。 
  在皇帝离去后,香茗也上前搀扶着皇后,轻声说:“咱们也撤吧。”顾锦年点点头,走到楼梯转角的时候,眼睛的余光扫到付欣翰正半拥着他的夫人,因为隔着一层薄纱,顾锦年不曾看清他的表情,但却清晰地听到了他关切的问话声,“夫人,刚刚有没有被吓到?”还有深深的自责,“都是我不好,非要让你一起来凑这个热闹。该打!” 
  抓握着楼梯扶手的手掌紧了紧,默念:“我是淡定的顾锦年,温柔的顾锦年,永远面带微笑的顾锦年。”调整了下巴扬起的角度,右手搭住香茗的小臂,握着扶手的左手手腕灵巧一转,微抬足轻落步,留给身后一个款款背影。 
  方踏出欢喜阁,就看见淮阴王满脸是泪地迎面站着。顾锦年驻足,与他对视半晌,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淮阴王瞪着她,眼中充满了仇恨。纵然是隔着一层轻纱,那眼神仍然让顾锦年心中生寒。她欲迎上去,淮阴王却后退。她每前行一小步想要靠近他,他就后退一大步以便离她更远些。她停下,他亦停下。轻叹一声,她问:“你恨我?”他点头。又叹一口气,她说:“因为我让你洛姐姐出丑了?”他再次点头。再次叹气,她却再也无话可说。选了另外一条路走,绕开淮阴王。 
  一路上,皇帝的目光和付欣翰对他夫人的话语还有淮阴王的表现在她的脑海中反复交替着,没有人在意她是不是会出丑,也没有人在意她有没有跌伤,他们心中都有在意的人,只是没有一个是她。越发地高扬着下巴,除了遮面的薄纱和衣裙不太搭调以外,这个皇后是如此优雅而高贵。 
  香茗没有收回自己的小臂,依然让皇后那样搭着,“你哭了?” 
  “嗯,脚疼。” 
  “除了脚疼还有别的地方疼吗?” 
  “手指头疼。扯她袖子的时候指甲折了。” 
  “娘娘怎么能这么快反应过来?” 
  “小时候被人欺负得太多了,要是连她这点小伎俩都应付不来,我早就死了百十次了。” 
  香茗侧目,明显有些讶异,半晌又道:“从没见你哭过,怎么今日这点小伤小疼就哭了呢。” 
  “真的很疼。” 
  “回去涂点药就不疼了。”香茗目视前方,面无表情,“但凡用药能止住的疼都不叫疼。真正能让人疼的,是那个用不了药的地方。” 
  顾锦年目视前方,轻纱遮住了表情,“那就回去涂点药吧。” 
  香茗不再讲话。过了一会儿,顾锦年问:“你说,我今日让洛贵妃如此难堪,连阿桓都仇视我了,皇上会如何处置我呢?” 
  香茗依旧目视前方,“那要看今日皇上去探望洛贵妃时,洛贵妃要求皇上怎么处置你了。” 
  顾锦年停住脚步,转头问:“这个时候你是不是该教我一些应对之策或者出言安慰一下才算是尽责?” 
  “奴婢只能说——娘娘你自求多福。” 
  皇帝对于皇后的处置就是没有处置。虽然听说洛贵妃一度寻死觅活,但是皇帝在这件事的态度上选择了沉默。顾锦年听说洛贵妃在吵闹无效的结果下,使出了杀手锏——你欺负我,我告诉我爹! 
  在此后的十几日之中,皇后每每出行必会遇到意外状况,比如突然袭来的石子;比如飞扑过来的野猫;比如因为被一群蜜蜂狂追而慌不择路撞上来的小宫女;又比如拽着绳套的淮阴王。 
  淮阴王蹲在墙角扯着粗麻绳准备绊皇后一个大跟头的时候,被香茗抓了个现行。 
  “阿桓啊,你就那么恨我?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看着和自己拳头差不多粗细的麻绳,顾锦年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讶异。 
  姬修桓梗着脖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玩绳子关你何事?” 
  顾锦年捡起绳套,歪头问:“要是我去告诉你皇兄,你猜他会如何处置你?” 
  “哼,有本事就告去。看看他是向着你还是偏着我。” 
  顾锦年看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一转头,对香茗吩咐道:“意图谋害皇后,嗯,内廷的事还是送太后那里去吧。” 
  姬修桓依旧梗着脖子,眼珠却转了两转,“送,送太后那里去做什么,丑女人你别想要到母后那里去陷害我。” 
  “是不是陷害,母后自有论断。” 
  “你,我当当,不是,是堂堂淮阴王尚有壮志未酬、抱负又是何其远大,这大好的光阴,怎可用来和你消磨,丑女人,孤王还要去建功立业,先走一步了。” 
  “这小王爷怎么越来越胡闹了?”香茗踮着脚尖犹自在张望着淮阴王远去的背影。 
  顾锦年问:“你说,他为何不怕与我一起去见皇上反而怕见太后呢?” 
  香茗侧目看着皇后,虽然隔着面纱,但是她仍然能肯定皇后是在笑,而且是那种偶尔才会在她脸上一闪而逝的坏笑。 
  此刻,皇帝正在御书房里欢快地绕着房中的盘龙玉柱转圈,他转得很有规律,围着第一根柱子转两圈,再走到第二根柱子再转三圈,而后是第三根柱子转四圈,第四根柱子转五圈,而后再依次转回去。转到第七次的时候,终于成功地将自己转懵,软软地瘫倒在地。 
  常宁无奈地站在不远处,神情有些哀伤。皇帝这样的行为,他并不陌生。五年前,在太后决定要皇帝立贵妃的那一夜,皇帝第一次出现了这样的行为。常宁不知道皇帝为何要这样做,但是每当皇帝这样做的时候,他都会觉得心酸。 
  御书房外面没有当值的太监职守,在皇帝刚刚开始转第一根柱子的时候,常宁就支走了所有人。所以,皇后在无人通禀的情况下推开了御书房的朱漆大门。常宁呆愣了一刻,探着脖子使劲看了看已经走到自己眼前的皇后,确定不是眼花也不是幻想之后,冷汗也渗出了额头。他分明记得自己拴上了门,还仔细检查了两遍,可是现在竟然…… 
  顾锦年用拇指和食指捏着一根小铁片,生锈的小铁片。从香茗脸上极其嫌弃的表情看,这个铁片的来路明显不正。常宁觉得遮着面纱的皇后比露出丑脸的皇后更让人发毛,这就好比是,面对人和面对鬼的区别。 
  不理常宁淌着冷汗的惊恐神情,顾锦年摆弄着小铁片问:“皇上怎么了?” 
  常宁很为难,皇上怎么了?他哪里知道。吭哧了半日,他决定要如实回话,不添枝加叶、不捏造杜撰,“回娘娘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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