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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歌姬-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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挟景王爷?没那么傻吧!花漪香两颗黑眼珠滴溜溜的转,想着怎样脱身才好。如今他们快马加鞭,照这样的速度过不了几天就会到达两国边界了。也不知,景王爷会不会来救自己?亦或着,他会因为两国的和平而放弃自己?心中是一种淡淡的失落,自嘲既然从未有过希望,又何必奢望?
  二王子邬斯丹就坐在一旁看着她,马队原地休息一会儿。花漪香不去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就像一个漩涡,似乎会吸进所有的物体和……感情。一条头呈三角形的青绿色毒蛇吐着粉红色的芯子靠近,邬斯丹在观察花漪香所以没有注意到。
  “小心!”花漪香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拉邬斯丹。毒蛇立起身子,一口咬上花漪香雪白的手臂。邬斯丹立即反应过来,一把抓起毒蛇狠狠甩在不远处的石头上。蛇被巨大的冲力摔得惨死,红色的血液溅在石头上。
  邬斯丹扶起花漪香,挽起她的袖子。两个黑色血孔在手臂上格外显眼,这蛇有毒!邬斯丹立即用嘴去吸她伤口的毒血,旁边的塞外兵士立即来拦想要替他,都被他骂了回去。众兵士只得既尊敬又怨恨的瞪着花漪香,虽然她救了二王子,可如果二王子为了救她又出了事。估计整个边塞都不会放过她的,整个就一红颜祸水……
  花漪香吃惊地看着他一口口吸出毒血吐在地上,心中虽然有些小感动。脑袋却开始控制不住地产生昏厥感,眼前一阵阵发黑。
  邬斯丹看见自己吸出的血变成正常的红色,才住了口。用水漱了口,却见花漪香几乎已经晕了过去。连忙问队伍之中可有行医之人?一个中年男子上前为花漪香把脉,邬斯丹着急地守在一旁。
  中年男子收了手,“此蛇名叫乌金蛇,剧毒无比。姑娘身子虚弱,如今又中了蛇毒。余毒未清,只有新鲜的天山雪莲能解此毒。可这新鲜雪莲,就是在我们塞外也是难得找到啊!”
  邬斯丹冷峻的脸,“她身上的毒还能压制多久?”
  “最多不会超过三天!三天之后,如果还没解毒。她必定七窍流血而死!”中年男子说道。
  邬斯丹沉思一会儿,对众人说道:“左右两使随我火速赶回塞地,其余人等保持速度继续前进。并留意大王子的消息,我不在时,所有人皆听从産驽将军的号令!违令者,杀无赦!”
  “是!”
  他抱起花漪香上马,她的身体很柔软,抱在怀里甚至没有什么重量。如今她身上穿得还是成亲的喜服,可惜抱着她的却不是她的新郎……
  三骑千里马绝尘而去,扬起漫天尘土……
  过了许久,大王子的护卫才有一两个人赶回。几人慌慌张张地将事情的大概告诉了边塞将军,所有人都是不可置信!事已至此,也由不得大家不信了。如今大王子已死,两国之间势必水火不相容。更重要的却是,单于和淤是都已经老了。单于禅位也只是迟早的事了,那么最好的人选莫过于二王子邬斯丹了!将车看着二王子离去的方向,暗暗叹了口气。
  另一边。
  景王爷带着亲卫队朝边疆追赶,没想到竟被人使了一招“金蝉脱壳”!如此一番耽搁,花漪香不知道早已被人带到哪里去了。自己,还真不是一个合格的新郎!
  一路疾驰,沿路打听花漪香的消息。景王爷直到第二日才赶到昨日花漪香遇蛇的地方,边塞的使团早已离去。
  景王爷站在那一摊风干的血迹,目光幽深。这些血是花漪香的,毫无疑问。她的独特体香,就连血液里都会有那样淡淡的味道。血呈黑暗红色,她中毒了?
  “王爷!快来看!”一个亲卫叫道。
  景王爷疾步走了过去,地上是那条被砸死已经僵硬的毒蛇。这种蛇他自然见过,而这蛇的毒性他也清楚。她……凶多吉少。可是心中却涌起一种害怕……怕她出事,怕她……真的……
  他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或许,是因为她算是自己的一个红颜知己吧!这样的女子并不多,自己只是一种单纯的可惜?这样的念头显得有些牵强。
  “传令下去!沿途仔细搜寻花漪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景王爷闭上眼开口说道,语气中是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如果,她没能解毒……那么,边塞人应该会把她的尸体扔在何处吧?带着一具尸体上路,总归不便。
  亲卫队的行程开始放慢速度,所过之处仔细的搜索山崖、河间、草丛、不敢遗漏一处。几日下来,却没有找到她的遗骸。景王爷站在崖上看着远方,没有消息……或许就是最好的消息吧!那么多年了,自己一直都是这样孤单寂寞。自从琴音去世,自己便是一直如此。花漪香的出现,给了自己新的希望。可是就连这希望,也要消失吗?她的独特,她的笑容,她的香味,都仿佛还在自己的身边。想起和她在王府的场景,想起她忧伤的双目。自己就会莫名的想要去保护她,难道自己已经……喜欢上她了?自己娶她,真的只是单纯的同情她,而没有一点别的什么?景王爷皱着眉头,或许……现在这一刻自己不顾一切的去找寻她时,一切早已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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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九死一生

  邬斯丹带着花漪香一路累死数匹好马,才赶回了边塞大都。他请来最好的郎中,用银针压制住她体内的毒。
  邬斯丹坐在软塌边皱着眉头,看着她。心里默默说道:你千万不能有事……
  她那么特别,特别到让一贯冷漠的自己也动了心。当初佳人楼花漪香出阁,他坐在台下亲眼目睹她的惊世一舞;在皇宫,她的处处小心;大哥面前,她的胆怯与无助。她的所有,似乎都充满了**,无不在撩拨着他。
  邬斯丹低下身子,嗅着她的体香。在她耳畔轻轻说道:“等我。”
  他站起身,转身离开。走出大帐,对守在帐外的四个身材彪悍的男子说道:“必须保护好她,任何人没有我的允许都不准入内!就是大汗也不行!”
  “是!”四人单膝跪地答道。
  侍从牵来马匹,他转身上马,马嘶鸣,绝尘而去。
  景王爷一行人追到边境处,远远可以看见那一片草原。跟随在他身边的人都有一些伤势,衣服上染着鲜血,却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这一路,他们遭遇了一次次的伏击。若不是景王爷和他们周旋,恐怕他们已经全部命丧黄泉了。
  景王爷负手而立,看着那片草原。身上仍然是那套喜服,红的耀眼,却带着浓浓的血腥味。
  微微皱眉,一个手势。所有人立即警戒,不远处隐隐有马蹄声传来。他们一个个满眼凶光,脸上却难免露出几丝疲惫之色。那么多场厮杀,就是铁人恐怕也累了吧。
  不过一会儿,人马便到了跟前。清一色御林军,还好……是自己人。景王爷的人面面相觑,御林军?这是什么意思?
  御林军首领翻身下马,拿出一道圣旨说道:“传皇上旨意,朝中国事紧急。请景王爷速回京入宫议事!”
  景王爷冷冽的眼神射在他身上,刚才还在得瑟的御林军首领吓得缩了缩脖子。生怕下一秒自己的脖子就会被他割断。语气连忙变得和气起来,说道:“请王爷可千万别为难小的,小的也是奉命行事。您看这……”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圣旨……这个烫手山芋……
  景王爷看了看他身后的御林军,不下三百人。三百御林军!这是请?骗三岁小孩子吧!可眼看已经到了边塞了,回去心有不甘。可不回去,只怕也容不得自己吧。
  景王爷的人中有两三个男子拔出刀来说道:“王爷,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就是拼了老命也一定让您去把王妃抢回来!”
  顿时两边之人纷纷拔剑,杀气腾腾。一场厮杀,一触即发。
  景王爷抬起左手,做了个住手的动作。他的人愤愤地将刀剑回鞘,狠狠地瞪着对方的人马。
  景王爷上前,接下圣旨。
  “回京!”
  景王爷坐上他们带来的马车,闭上眼。“等我!”这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却是说给谁听?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调头朝京城的方向回去,车马后面被抛弃的,是那片无边无际的草原……
  七日后。
  花漪香轻颤睫毛,缓缓睁开美目。光线的刺痛让她不得不闭了闭眼,等到眼睛稍微适应之后再睁开。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陌生的大帐,陌生的摆设。
  “姑娘,你醒啦?”一个女子急忙上前说道,另一面赶紧让另一个女子去通知二王子。
  漪香看着对面的女子,丰韵身材,穿着米白色的布裙,袖口和下摆是深棕色的勾边。头发用一根绿色发带系在脑后,脸庞微黄,于是因为塞外风沙的原因,皮肤显得有些粗糙。
  面对漪香的打量,对方却不喜不恼,只是向花漪香行了个礼后便退到一旁。
  帐内的摆设很简单,只是软塌前摆了一道高高的八马骏逸图屏风,所以看不到外面的摆设。软塌旁有一个小木台,放着一瓶梅花。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毯,漪香挣扎着坐起,身上一点儿气力都没有了。
  邬斯丹风风火火的赶到帐内,四目相对,邬斯丹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只是走到她面前,“你醒啦?怎么样,身体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邬斯丹像是许多天没有休息过了,眼袋是一圈黑眼圈。脸上也满是疲惫之色,只有双眼仍是炯炯有神。
  “多谢二王子关心,我已经好多了。”漪香看着他。
  室内一片沉默。
  “不知……二王子打算什么时候送我回去?”花漪香看着他,一片冷静。
  邬斯丹躲避过她的眼神,扭头对那两个侍女说道:“你们先退下吧。”
  “是。”两个侍女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
  邬斯丹坐到软塌边,“我从来没有打算过要送你回去。”
  ……
  “为什么?”花漪香问道。
  “因为……我喜欢你。”邬斯丹看着她的眼睛,表情是再也没有的认真。塞外男儿喜欢就是喜欢,或许在她面前的确会有一些不好意思。但这并不代表自己会隐藏对她的爱慕。
  花漪香脸色微红,他如火的目光让自己无从躲避。
  “让我们进去!我们要杀了那个女人!为大王子报仇!”帐外响起争吵声。
  邬斯丹蹙着眉头,对花漪香说道:“我出去看看。”而后转身出了帐外。
  “参见二王子。”
  “到我住的帐内来。”说完他率先朝不远处的大帐走去。
  那闹事的十几人愤愤的瞪了守在帐外的四大护卫一眼,不甘的跟着邬斯丹去了。
  邬斯丹的大帐内。
  邬斯丹坐在上位的主位首椅上,首椅上铺着一张雪白的狼皮。那闹事的十几人坐在下方的椅子上,其中一人说道:“二王子,大王子乃是南诏景王爷所杀。这婆娘又是他的女人,自然是不能留的!您应该马上杀了她,用她的血祭奠大王子的在天之灵啊!”其它人也纷纷附和。
  说话的这个男人是塞外的一员猛将,名叫伖左颚,是邬斯勇的人。他身材魁梧,强壮有力。身穿帆白色的布衫,斜穿着一件豹皮大褂。脖子上带个一串狼牙等物,脸上蛮横凶悍。
  邬斯丹喝了一口奶茶,看了看坐在下方的人。邪勾嘴唇,而后愤怒的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
  “啪!”众人吓了一跳。
  “伖将军这是怪我不为大哥报仇了?”他说的不像是疑问,更像是一个肯定句。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怒火与危险。
  伖左颚定了定神,掩藏自己眼中的几丝畏惧。说道:“臣不敢。只是……大王子本就死的蹊跷,如今您又将仇人的女人带回来。我想,草原上的子民都不会同意吧!”
  “谁说她是景王爷的女人了?”邬斯丹站起来,侍女们上前将地上的茶杯碎片清理干净。对听到的话直接全部屏蔽……
  “她是我的女人。她并未与景王爷成亲,成为我的女人也是顺理成章的吧?!”邬斯丹走到他们面前说道。
  “这……怎么可以!”众人大惊失色。
  “怎么不可以?难道,我娶谁还得经过你们的允许?……嗯?”
  “不敢。”
  邬斯丹看着他们的反应,满意的撇撇嘴角,说道:“再说了,我们草原的规矩向来是条理分明,不牵扯无辜。大哥的仇我一定会报!但不是用在一个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身上!”
  伖左颚的脸上有些难堪,草原的确有规矩不杀妇孺,没想到二王子竟然会用这个做文章。照他这样的歪理,自己倒显得残忍蛮横,不通人情了。如今大王子已死,二王子多半就是下一任大汗。自己跟他结梁子,明显划不来。左右一番权衡过后,伖左颚也只得作罢,带着众人退下了。
  伖左颚等人出去后,邬斯丹疲惫的晃了晃身子,险些倒下。侍女们连忙上前扶住他。
  为了救花漪香,他一个人赶到雪山,冒着雪崩的危险为她摘到雪莲。这几日也是他一直陪在她身边,今早刚要休息,听到她苏醒又赶忙过去。再和伖将军他们左右周旋,简直是累到了极点。
  他用帕子擦了擦脸,醒醒神,又赶忙去见花漪香。
  花漪香帐内。
  花漪香在邬斯丹走后便试着下了床,脚踩在毛茸茸的羊毛毯上,有些微痒却很舒服。“啊啑!”如今虽为暖春,可塞外早上却也是非常寒冷。花漪香穿得单薄,赶紧把被子裹在自己身上。
  邬斯丹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么一番景象,忍着不笑就差忍出内伤。花漪香囧了……肚子“咕~”的一声叫的响亮……
  邬斯丹再也忍不住笑意了,哈哈大笑。花漪香摸摸自己的小肚子,笑什么笑嘛!是人都会饿的好吧!
  邬斯丹唤进侍女,让她们去准备饭菜。最好清淡一些,花漪香许久未进食,不能吃太多油腻的食物。
  花漪香看着他的细心,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邬斯丹转身看着正在发呆的花漪香,她水波潋滟的双眼,皮肤赛雪,粉嘟嘟的双唇。往下看是雪白的脖颈,被子交叉口处没有裹紧,里面的薄衫松弛,隐隐看见雪白的肌肤。邬斯丹突然觉得大脑哄的一声脑热,喉咙干咳,小腹有一股热流在上升。他暗骂自己没用,坐到桌前猛灌了两口凉茶,压制心中的邪火。
  花漪香看着他,该怎么让他放自己回去呢?
  “你在想什么?”
  花漪香复杂的看了看他,“我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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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塞外风云

  花漪香的一句“我想回去。”就像一盆冷水,让邬斯丹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他的眼神中掠过一抹隐忍与伤痛,之后却又换上沉重地冷漠。
  “为什么要回去?”
  “因为那里是我的家啊。”
  “这里,也可以是你的家……只要你愿意。”邬斯丹严肃的表情,让漪香无所遁形,逃无可逃。
  看着她的反应,邬斯丹温柔一笑,说道:“不急,来日方长。你想好以后再给我答案。”
  几个侍女端着清粥和几样小菜进来,放在桌上。
  邬斯丹率先坐到桌前,笑看着她:“还不饿?”
  花漪香抽了抽鼻涕,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裹着被子溜哒哒的奔到桌前,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不是?
  邬斯丹忍笑看着她的可爱,她的身上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自己没发现的?刚才的乌云也随着她的小动作一扫而光了。或许,他自己也没有发现,自己的情绪竟然也会由她而改变。或许,这就是一物克一物吧!
  花漪香喝着热腾腾的清粥,举止优雅。邬斯丹一只手放在桌上撑着头,温柔的看着她。炤热的视线一直围绕在她身上。就是脸皮再厚的人也会不好意思吧?
  漪香实在忍无可忍了,扭头一看――某人已经睡着了……而且是坐着……
  ……
  如果她知道邬斯丹有多累的话,恐怕也就不会觉得奇怪了吧。
  京城皇宫内。
  景王爷坐在左下方的席位上,骨节分明的两根手指捏着白玉酒杯。神清气闲,悠哉悠哉,仿佛这几日的奔波都不复存在一般。只要他不愿意,恐怕谁也看不出来他的疲惫吧。
  皇帝喝着杯中的美酒,眼睛余光却在瞄着他。放下手中的玉杯,试探性地问道:“朕听说,爱卿的侧妃不见了?”
  ……-_-|||明知故问的皇帝……
  景王爷嘴角轻勾一抹讽刺的浅笑,“小事一桩罢了,被一登徒子搙了去。”
  “哦?”
  “只不过――那登徒子已经被我杀了。”景王爷说的风轻云淡。
  那语气,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皇帝嘴角抽了抽,杀了边塞的王子还能那么淡定?他真以为是捏死了一只苍蝇?
  “咳咳……边塞的大王子邬斯勇在城郊被人杀害的事,爱卿可知?”皇帝观察着他的反应,只要他否认,自己立马就能拿出证据让他不得不认。
  “是我杀的。”景王爷眼中充满狠厉,“他抢了本王的女人,难道不该杀?”皇帝正要说话,景王爷却抢白道,“俗话说的好,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只要是男儿,本王相信一定都是不能容忍的。相信皇上,也一定是这么认为的吧?不然……如果后宫中的娘娘被人玷污,皇上难道坐视不理?”
  皇帝差点被他气得半死,这两件事能相提并论吗?再看看他那样子,明显是赤裸裸地威胁。
  “话虽如此,可塞外王子之死岂可儿戏?如此一来,我们将如何对边塞的大汗交代?”
  “我朝本是泱泱大国,何须想一个小小边塞交代?”景王爷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
  “如果两国因此战事连绵,岂不是胡闹?为了一个小小女子,你竟置百姓生死于不顾?”皇帝突然翻脸,一手拍在桌案上,震得玉杯中的酒尽洒。
  “微臣知罪。”景王爷微微低头,嘴上说着知罪,浑身的气势却丝毫不减。
  皇上见他如此,也懂得见好就收。冷哼一声,“既然爱卿也知道自己犯下大错,朕如若不治你,恐怕众位大臣也不会同意。来人啊,传朕口谕:王爷景域杀害边塞王子,但念其以往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免其死罪。但活罪难逃!削其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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