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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明传烽录-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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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哄一吓之下,众人尽皆乖乖听从呢?”庄子固瞪大了眼,既不愿说自己的伙伴没有骨气,一时之间却又找不到旁的解释。桓震道:“何时尔等有胆量拂逆宗敬,何时本抚才能照尔等所愿,当真推举一个指挥使出来。否则,也只不过是去了一个宗敬,又来一个宗敬而已。这几句话,你回去想想清楚,后日本抚要启程离境,约莫下月,当大阅五镇三军,挑选新军兵士。你好好保重性命,留到彼时,自有用武之地。”说着便叫带他出去。

庄子固一头雾水,恍恍惚惚地去了。桓震便着手缮写奏折,参汪世涵缺额冒饷。像这种奏疏,一般送到兵部都会照批,何况桓震自己便是兵部的红人,根本不用担心会被驳回。宗敬消息甚是灵通,当日下午便来叩辕道谢。桓震同他闲扯几句,忽然道:“本抚有一件为难之事,要求宗指挥帮忙。”宗敬自觉已经打通了跟巡抚大人的关系,闻听巡抚有事交代,喜不自胜,连忙诺诺答应。桓震不紧不慢的道:“宗指挥前日送来的东珠甚好,只愁无线可穿。”宗敬闻听,一颗心当即放了下来,这巡抚大人上任伊始便疾言厉色,说到底原来只是个贪财好货的角色。当下不住拍胸,说是要送一卷金线来给巡抚大人穿珍珠。桓震做出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亲亲热热地送他出去,转身叫道:“邓大人出来罢!”屏风后面应声转出一人,正是广宁一卫的监军巡按邓本端。

桓震笑道:“方直以为如何?”邓本端脸色铁青,恨恨道:“这厮果真如此!”桓震两手一摊,道:“本抚上任不久,哪敢私相授受,取这等不义之财?可是宗大人盛意拳拳,实在推辞不得。何况日后还要仰仗彼等治军,却也不好叫他面子上过不下去。邓兄仕宦多年,又身担巡按之职,谅必有以教我。”邓本端苦笑道:“官场之中迎来送往本是司空见惯,桓大人当真追究起来,对自己却也没甚么好处。”桓震摇头道:“那不如同卖官一般了么?”邓本端不料他把话说得如此不中听,怔了一怔,道:“大明自有捐纳助饷以来,便没甚不可卖的了。”桓震笑道:“照啊。现下却又有一个人,纳款不逊于宗敬,要谋宗敬升任之后留下的佥事空缺,方直说该如何是好?”邓本端却没听说过这事,疑惑道:“不知是何人?”桓震微微一笑,反问道:“不是说但捐款助饷者便没甚不可卖么?是谁不是谁,又有甚么打紧。”邓本端碰了个软钉子,心想不知抚治大人安的甚么心思,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桓震明白邓本端虽然自命廉洁,毕竟还是无力打破官场潜规则的。边兵与卫兵基本上是两个系统,都司卫所的将领任命,自己也并不能完全随心所欲,倘若士兵公推出来的是一个寻常兵丁,贸然将他补做指挥,很可能给自己招来一大堆麻烦。大刀阔斧的改革固然痛快,可是必须在掌握了绝对权力的时候才能做得下去。倘若能够将卫兵制度在辽东境内废除,便有可能自上而下地肃清军中蛀虫。只不过到了那时,绝对的权力会不会造就一个新独裁者,桓震自己也不知道了。

又待了一日,眼看预定的新军将领选拔考试将要到期,桓震便启程往觉华岛去。这一次他便不带家眷,仅叫孙元化与何可纲陪同。祖大寿要留镇广宁,是以并没一起前往,临行之时,将祖泽润、祖可法送了来,说是任凭桓震磨砺管教。

不一日赶到觉华岛,报名的官兵虽有四千多,可是当真前来考试的只有三千五百出头。这些人给安排在岛上空旷之处搭棚居住,适逢天降大雨,棚子简陋,处处滴水不止,弄得个个如泥猴一般,人人叫苦不堪。桓震一到岛上,见了这等情形,便下令加固棚顶,生怕士兵不满,索性自己也搬了进去与他们同住。窝棚里的官兵见巡抚大人与自己同甘共苦,原本想抱怨的也无从抱怨起了。

好在老天帮忙,天气很快放晴,与试官兵也都全部来齐,便在校场之上举行全辽五镇第一次大规模的考试。试分文武两科,武科试的是火器弓马、步下搏击,文科有两条试题,其一是问倘若身为虏酋,如何攻取皮岛;其二却是以辽事为题任作一策,但言之有理尽可。若是武举,答策不中是不可应武试的,桓震却不管那许多,哪怕不会放枪,也准答文试,帅才并不见得非得身先士卒,力不能挽弓而才可以运筹帷幄的,本朝不是没有,就是后世也有许多。

武试花了三日时间,来应试的都是辽兵中的健卒好手,这等气力活不在话下。后一场文试却难倒了许多捉笔难过捉枪的老粗,有几个急得骂起娘来,给巡试官轰了出去。一日试毕,桓震将卷收回,请何可纲、孙元化、茅元仪等人帮助一起阅卷。正在安排卷房,忽然巡岛游击带上一个人来,却是皇太极遣来的使者。

上个月间皇太极通过朝鲜使臣请求通市,桓震明知朝廷多半不会允准,是以压根就没等待批复,便打算自行其是了。只是倘若在大明境内开市贸易,难免会走漏风声,一个弄不好再被参下来,可没人来救他了。何况一旦开市,必定要冒铁器、军火流入后金的危险,两国交往一多,间谍奸细也必防不胜防。如何选择一个既稳妥又安全的所在作为边市关口,成了桓震的一个大心思。想来想去,只有金、朝边界的义州最为适合。〔按此义州是朝鲜的义州,非明之义州卫也。〕义州原本有明军驻扎,可是几年前丁卯之变,朝鲜国王为了求得金兵自义州撤出,曾经向皇太极做下担保,绝不让明军再度进驻义州。如能争取到义州作为关市,便有了光明正大的驻军借口,非但可以同时与金朝两国进行物资交易,而且更相当于在后金腹地楔下了一颗钉子,益处非同小可。只是要这么做非得朝鲜国王允准不可,否则明军强行进驻,便是一下子得罪了金朝两国,更可能将原本已经有离金归明之心的朝鲜推向后金那一面去。是以他不敢用强,分头给皇太极和朝王李琮各写了一封书信,给皇太极的信中说两国交战已久,边民互不信任,不论在哪一方境内贸易,对方商旅往来都是提心吊胆。朝鲜从前是大明的属国,现在又是后金的兄弟之邦,边市莫如设在朝鲜最佳。给李琮的信却极言开市之后对朝鲜的好处,更承诺每年支付租金,要求暂借义州用于贸易。

这封信与朝鲜使臣前后脚到达,李琮早听朴兰英夸张辽兵的赫赫军威,原本不欲同天朝为敌,可是朝鲜毕竟距金近而去明远,倘若皇太极不满他将义州再度交给明军,责以背信弃义,再发大兵来攻,以朝鲜的微薄军力,哪里抵抗得住?恐怕真要亡国灭种了。他存了这种心思,便回一封模棱两可的国书,说是只要明金协商一致,朝鲜僻邦小国,不敢拒绝。

皇太极那边,接到这么一封回信,当即召集了一干文臣谋士、亲王贝勒前来议事。众人听说要在义州开市,大多极言不可,阿济格持论尤力。当年皇太极令阿敏率大军征伐朝鲜,阿济格也在军中从征,立下许多战功,朝鲜的土地之上洒了他不少鲜血。何况当初后金屯兵义州,本是为了防范毛文龙,现下毛氏仍据皮岛,倘若明军再进驻义州,岂不是倒持太阿,给明军以大好机会偷袭自己之背?

皇太极也觉阿济格所说十分有理,如果今日要将义州还给明人,那么当初又是为了甚么才兴师动众地对朝鲜大加挞伐?况且后金新败于明,目下朝鲜正在两面游移之际,倘若贸然应允,很可能便致使前功尽废,“兄弟之盟”一去不返,明军再度形成一个弧形的包围圈。代善却主张应明之请,便在义州开市。想当初先汗尚在之日,自己每每劝谏父亲速定朝鲜,代善却老是同自己唱反调,每持四面受敌,仇怨甚多,则大非自保之理,极力主和,一直到自己即位之后,大军东征,他还是消极怠慢,甚至于托病不肯随军出征。皇太极清楚得很,自己这个兄长年纪大了,渐渐厌倦戎马生涯,身子骨也大不如前,骑马打仗已经有些吃不消了。去年越关奔袭北京,他便与莽古尔泰一同极力阻拦,此时更是宁可稳妥,决不肯冒半点风险。

众人议论纷纷,各抒己见,只有范文程、多尔衮两个人始终不曾开口。皇太极自来视范文程为心膂,虽经北京一败,信任丝毫未减,日常政事不与范文程商议是不肯做决定的。当下唤他道:“范先生有甚么高见,不妨说出来。”范文程稽首道:“唯陛下圣裁。”皇太极心中奇怪,以往敢诤敢谏的范先生为何忽然畏首畏尾起来了?再三强之,范文程才道:“臣起自畎亩,际风云之会,每奉成算,如指诸掌,及其成功,不差毫厘。此天赐大汗圣智,非臣之能与也。”皇太极微微皱眉,虽然为人主者没有不爱听奉承马屁的,可是此时此刻他却不想听这些废话,尤其不想听范文程口中说出这些无聊阿谀之辞。

可是此后范文程无论怎么问,也不肯说话了,倒叫皇太极莫名其妙起来。无奈,只得先问多尔衮。这个小弟弟虽然年轻,可是聪明机智却在自己之上,对自己又是忠心耿耿,摸不出头绪的时候,皇太极是很愿意听一听他的见解的。多尔衮上前奏道:“回大汗,多尔衮以为,但允无妨。众人都说不可,只不过是害怕义州开市之后明人有了借口,便可大肆屯军,但明人既然可以在义州屯驻军队,难道我便不能?从前朝鲜李王力请我国从义州撤兵,明明指天发誓,说绝不容许明军进驻的,倘若朝人背盟欺心,我自然也可再驻义州。”皇太极大喜,猛地一拍大腿,叫道:“就是这样!”说着便叫过笔贴式来书写回信。信中自然不提驻军的话题,只说小国求开市若渴,不计何处,任凭桓老大人裁夺。

范文程微微皱眉,却不说话,任由皇太极在信上用了大印,叫快马送往广宁。

桓震接信阅罢,并不立刻回复使者,叫把他带下去好好安歇,将信拿在手中抖了一抖,皱眉道:“义州若在我掌控之中,与皮岛犄角呼应,奇正互用,首尾夹攻,更可居高而制朝鲜,真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啊。我料皇太极必也不肯放过这块肥肉,如今咱们须得同他们抢先,此去义州彼等仅数日之途,我却须绕过金州海角,诸位有甚么法子,能抢到虏兵头里?”

茅元仪笑道:“这一层却不须忧心。日来恰是西南顺风,岛上新造了几艘大船,满帆三日三夜可抵皮岛,由皮岛登陆,一日疾行可至义州。”桓震点头道:“甚好。丁卯年虏兵自义州撤出,倘若我军不去入驻,朝王断不会容彼等入境。咱们只消先赶到皮岛,然后觇其动向,再定行止不迟。只是皮岛毛帅那边须先有人沟通,谁可当此任者?”众人面面相觑,毛文龙僻居海外,骄恣妄为,人多知之,谁也不愿揽这麻烦担子上身。桓震环视一周,沉吟道:“此事却不易办。也罢,待我亲去见他便是。”话头一转,道:“开市条款却须速定,震眼下只想得到不许贩卖铁器军火,大米食盐等等军需之物,其余还要赖诸位各抒己见。仍须在各处招揽商人前往贸易,便劳初阳先生写一份文告。”众人一一答应了,仍去忙着阅卷。十几人不眠不休一日夜,终于将三千多份卷子尽数分头阅罢,拣了五百份文理通顺,言之有物的出来。桓震一一细看,多半是兴屯田、用辽人、且守且战,且筑且屯。这些早在袁崇焕主持辽东的时候便已经成为基本准则,哪里还用他们再来啰嗦?愈看愈觉无味之极,忍不住把卷子一抛,跑去寻茅元仪谈天解闷了。

茅元仪正在那里捏着一管笔写写算算,见桓震来,连忙起身见礼。桓震按他坐下,伸头去瞧他在写甚么。茅元仪道:“开边互市之后,必有禁物流出之虞,元仪想了个法子,可以禁绝大米、生铁、火yao硝石运往虏邦。”桓震一听,不由得兴趣盎然,瞌睡虫一扫而空,连连请他快说。茅元仪将那张纸递过来,道:“只要将禁物关税提高,每货殖一百,收取关税二百,商人无利可图,自然便不贸易。但若一味提税,边商无物可卖,又只好走私禁物,往复循环不止。不如将我有余而虏不足,又不干军国要事之物低税贸易,商人唯趋利耳,既免关税,必然趋之若鹜。出口丝绸、瓷器,进口煤铁马木等物各照税则三分减一,此外皆以值百抽五征取,如此既可从中取利,又不致断绝贸易。”

桓震拿过来细看,但见一条条列得十分详细,不由大喜,击掌道:“就是这么办!”犹豫片刻,终于将思谋已久的一桩事情说了出来:“我意除全辽官匠之籍,使其自行工作贸易,不知可有不妥?”茅元仪一怔,喃喃道:“去匠籍?”摇了摇头,反问道:“我朝开国以来,丁役皆赖匠户完之,倘若一旦尽去,转输必定不便。”桓震笑道:“转输何必定赖匠户?太上皇以驿站弊多,鼎力革除,然驿站裁撤之后,驿夫多失其生计,啸聚为盗。我意重兴驿站,但不专为官用,而准私商雇赁,递信运货两便,又不将民缚于转输。再在各卫建设粮仓,则转输不过短途而已。若有治水工程,临时募集工匠即可,并无须专设匠户。”茅元仪仍有些许迟疑,道:“大人高见。只是全辽匠户一旦而废,此事非同小可,并非大人一人能作主的。”桓震哈哈一笑,道:“事事上奏朝廷,那也忒缚手缚脚了。”茅元仪素知这位巡抚大人无法无天惯了,不过长久以来他作的事情大多是有好处的,譬如与郑之龙的私下贸易,虽然起初自己颇看不惯,可是后来全辽粮饷大半皆仰此项,渐渐也就明白过来。此刻他力主废除匠籍,虽然又是一桩前无古人的举动,可是安知将来不会柳暗花明?

当下道:“既然如此,大人何不自一卫始,循序渐进?”桓震点头道:“有理。广宁新复之地,正须招徕人民,不如立下规矩,凡自愿迁徙广宁居住之匠户,一概免其匠籍,准在广宁一地任意遵律营作。如何?”茅元仪细细想了一想,道:“若考量到将来贸易之便,与其设在广宁,负转运海上之累,不如在金州为好。只是远悬海外,恐怕匠民不愿背井离乡。而且金州刻下正是毛帅麾下守备张盘所镇,欲在该处行事,非先收服毛帅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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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回 单刀赴会入虎穴 软硬兼施伏文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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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震叹了口气,仰靠在椅背上道:“这些天来我每日都在想毛文龙的事情。”说着面上现出一种困惑神色,抚着脸颊自语道:“毛文龙究竟是一个甚么人?袁军门在日总说他拥兵自重,不去必成心腹大患,可是平心而论,石民先生,你以为毛文龙当真是那种但知冒饷抗拒,不知恢复大计的人么?皮岛扼海上要道,他从朝鲜贡道之中取利本是理所应当之事,咱们不也是这么办的么?朝廷不给钱粮,身为一方主帅,难道要瞧着麾下官兵饿死不成?彼以数百之兵,经营皮岛至有今日规模,可以想见筚路蓝缕之不易。今若贸然或杀或罢,岛上兵将离心,皮岛将非我有矣。前些日子我在兵部翻阅从前的卷宗,才知道原来壬戌年间毛文龙便曾经疏陈恢复辽东事宜,石民先生,你知道他是怎样说的?”顿了一顿,续道:“毛帅疏言,若谋恢复,必先于登莱及庙岛、皇城岛、三山、广鹿、长山、石城、小松、宽甸、鹿岛等诸岛屿屯驻大兵,诸路直通辽阳,以山海关兵扼其颈,于三岔河焚截其腰,东南沿海诸岛齐拊其背而蹑其尾。”茅元仪瞪大了眼睛,毛文龙此计,自旅顺部署,缘沿海诸岛以至鹿岛以东,一千余里皆有分兵设防,再于旅顺南联络登莱,鹿岛东联皮岛,进可以攻,退可以守,后金不习水战,压根没有船只,在海上作战,明朝zhan有明显的优势。茅元仪凭借他丰富的军事素养,敏锐地感觉到,这计划倘若当初便能实施,很可能便是明金战事的一大转机。忍不住问道:“但何以并未果行呢?”

桓震一拍桌子,叹道:“兵部批云,文龙灭奴则不足,牵制则有余,是以不肯发以饷银,更不肯补足兵员。重山海而轻沿海,实在是一大失策!”茅元仪沉吟道:“如此说来毛帅确有可取之处。只是他在海外数年,行事每多浮夸,索饷又多得太不像话,岛兵二十万,而每岁饷至百二十万之多,也难怪朝论多疑而厌之。袁帅当初也说,文龙可用则用之,不可用则去之易易耳。”桓震摇头道:“袁帅未出国门即谋杀毛文龙,石民先生,你不觉得他是抱了成见来辽东的么?”茅元仪摇头道:“元仪不敢妄论。只是大人从前向未与文龙谋面,现下在此谈论,岂不也是一种成见而已?”桓震仰头笑道:“石民先生高论。既然如此,先生可愿与某一同去瞧一瞧毛文龙的底细?”茅元仪毫不迟疑,起立一恭到地,大声道:“敢不从命!”

去皮岛的事情要紧,虽然卷子尚未阅完,桓震也决意不再耽搁,将一应事务交给孙元化处置,叮嘱他照八个水营的缺额选拔守备以下官职,至于守备以上者,留待自己回来决定。营兵可以新募沿海渔民,务以熟习操船为要。募兵宁缺勿滥,额若不足,便从旧有辽兵之中迁转精锐,只要不晕船的便可。

次日一早,已经上船预备起航,却有人来报,说黄得功自关内回来,船只已经泊在马头,黄得功本人还未下船。桓震闻言,当即又喜又怕,心中惴惴,顾不得与茅元仪多说,急令搭了跳板,三步两步奔下船去,一眼便见黄得功正从一艘军船上疾步走下。桓震迎上前去,一时说不出话,只用目光问他“怎样?”黄得功神色犹豫,张了张口,似乎不知从何说起。桓震心里凉了半截,忽然摇手道:“莫说,莫说!我正有大事要办,若是噩耗,待完事之后再对我说。”黄得功瞧他声音嘶哑、心神不定的样子,心想此刻将事情真相告诉了他,以这位桓大人的为人,多半会颓丧个十天八天,万一真耽误了甚么要紧事,那可糟糕得很。当下闭了口,微微点头。桓震舒了口气,对他道:“你来得好,且随本抚往皮岛走一遭。”

一行人三十只大船扬帆出海,载了一些金帛牛酒之流,总之都是犒军之物,随行另有本部一千五百名辽兵精锐。他此去虽不比袁崇焕,一开始便抱了杀毛的心思,可是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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