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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何,这淡淡的三个字让思思没来由的便觉得心里疼痛起来,即便是他误会,显然他也并没想要争取,可见还是爱得不够,她仍然是那一份云淡风轻,便也有些不悦,道:“花将军这个人绝对比你所知道的要更加英雄,更加难得,我从心底景仰他,敬佩他。”
“够了,”高长恭稍有怒气,打断道:“你不必再说。”
元思思是不怕他发怒的,只望了他道:“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高长恭沉了脸道:“没有,你想我说什么?”
元思思稍有失望,她总要等他先开口才好解释,如果他什么都不问,他心里一点都不在乎,那她也不必多此一举。道:“既然你没什么想和我说,哪咱们是无话可说了。”
高长恭‘哼’了一声,两人加鞭策马赶路,不再说话,过得一会儿,元思思先自稍有气消,偷偷打量长恭,见他仍是抿紧了嘴生气,忽然便心里柔软,刚才的赌气早烟消云散,又见明媚的阳光下,骄健奔驰的枣红大马上,他一袭纯黑绣红花软袍,腰间碧绿方块缀带,大俗的颜色却只衬得他如活的美玉,彩的明珠,人间霏月,红尘神仙。便不由又觉好气又觉好笑,只想这样一个人,从古到今恐怕也数不出几个,怎么会对自己全无自信,误会到这般地步?也当真是奇事。她却不知人的性格多由童年形成,长恭身世与人不同,自幼常遭人白眼,未免内心自卑,又他虽生得美貌异常,却面容偏柔美,更胜美妇,幼时也常受人讥笑,在他而言,可能倒不稀罕这相貌,只宁愿如常人一般。思思气虽消去,但失望依旧,他什么都不肯说是什么意思?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这是两个人的事,她想知道他重不重视,至少要知道他也有努力付出。
两人这么没什么话快马赶路,这日便到了会稽,改走山中近道,牵了马正走时,忽听长恭‘咦’了一声,思思不知怎么回事,看他一眼,见他抬头,便也抬头顺了他目光看去,瞧见一支长箭从叶间飞出,飞过天空,正中前方树上枝头一只黑雀,黑雀中箭跌落在他们面前尚微弱的扑腾几下翅膀。却是长恭常与弓箭作伴,对弦响,长箭破空之声特别敏感,一早听到所以略有出奇,思思不会弓箭,因此没有听到。却不知这箭从何而来?长恭上前连雀捡起箭,这箭是特制,只有普通箭的三分之二大小,检视箭身,簇新箭羽上止刻了个李字。过得一会,听得林中草丛声响,便有十余骑迎面走出,前面的却是个六七岁的华服小童,手里持了一把精致小弓,背后箭筒里露出族新的箭羽,左右有一黑一白两个随从气度沉稳,目露精光,应有一身好武艺,身后十余个壮汉。小童见箭雀在长恭手里,便望了身边随从,左边黑衫人便上前道:“这雀是咱们公子猎物,请阁下赐还。”长恭听着这一箭像是这只有六、七岁的小童射的,颇感惊奇,瞧他们也不像是一般人家,将箭雀递过,问道:“我瞧箭羽刻有李字,你们可与北周几大李家相识?”黑衫人一时沉吟,并未答话,那小童喜长恭、思思都生得美貌和善,十分愿与结交,却显老成,下了马抱拳道:“我叫李渊,正是北周柱国李虎之孙。”
长恭想不到有这般巧遇,只哈哈一笑,道:“你就是李渊,”向思思道:“这是你四姐的儿子,”又向李渊道:“我是你姨父,北齐高长恭。”
李渊闻言亦是大喜,想不到在此遇见,怔了一怔才忙上前磕头,道:“恕外甥无礼不识,外甥见过六姨父。”因听到长恭的话,以为元思思是独孤亿罗,又拜思思道:“见过六姨母。”他身后随从亦忙下马磕头拜过。李渊只指了黑白随从道:“这是教我骑射武艺的黑摩诃师父和白摩诃师父。”
长恭抱一抱拳与黑白摩诃相互见过,忙扶李渊起了,道:“她不是你六姨母,是你在外面的另一个姨母。”他们虽是亲戚,但从未见过,因此互不相识,此时只摘下指上宝玉指环给他道:“匆忙相见,只有这个给你。”李渊双手接过谢了,甚是恭敬,他的随从已经在草地铺了兽皮,请长恭、思思坐了,李渊仍是站在一侧,长恭也叫他同坐,问些父母可好之类的话,李渊直身坐着都答了,长恭又问:“你怎么在这里?”李渊道:“黑白两位师父带我到这里打猎,顺便练练骑射。”长恭便笑问:“刚才这一箭当真是你亲手所射?”李渊答了是,长恭便赞:“果然是虎父无犬子。”这李虎和独孤信的后人果然不错,瞧这李渊不过六、七岁年纪,却已显老成,再过几年俨然又是一代英雄人物。当真是江山辈有人才出,世间英雄便是这般前赴后继不断涌现,各掌风云数十年。长恭瞧着便是喜爱,当晚与李渊一起,用心指点他骑射技艺,李渊本来正要赶回去,此时自然不走,得他指点便有如得到灵丹秘籍,喜不自禁,痴迷练习得连睡觉吃饭也统统忘了,在火堆旁练了整晚,到了第二日犹自不舍,问:“六姨父要去哪?”长恭直道:“我来陈有事要办,稍后会去见你七姨父,这事机秘,你不要说给外人知道。”李渊忙发誓应了,长恭见他意犹未足,未免又留下教习了一天,到得傍晚李渊才依依不舍的告辞别过,黑白摩诃见长恭未带随从,尚问要不要人跟随伺候,长恭自然不用。
李渊在时,长恭、思思还能自在说话,李渊一行人一走,剩下他们两人便又有些无话可说。默默牵了马走路,林中昏黄的树影斑驳,没有风,连飞禽走兽也都不见了,树尖轻巧的叶,地上纤细的草都是静止的,思思找话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长恭,你小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长恭见她只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又有些气苦,忍不住道:“你和花将军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想跟我说清楚?”
思思反道:“我本来早要和你说清楚,当时是你无故生气打断了我的话不让我说,你现在想听了吗?”
长恭道:“这是你们的事,只是咱们总算……相识一场,你想说便说,不想说便罢。”
思思道:“那好,既然你根本不想听,毫不关心,我也没必要赶着向你解释。”果然不说,牵了马便走。
长恭忙道:“解释什么?你有什么好解释的?”
思思道:“是啊,我又没做错事情,干嘛要向你解释?”
长恭说不过她,不再作声,低了头闷声赶路,便只听脚步马蹄之声,可是心里终究是有些不痛快,过了一会,才轻声道道:“我原本一直以为咱们……”却又顿住不说了,思思忙追问:“咱们怎么样?”却是欣喜,虽然明知是一场误会,但总是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在乎,有多紧张,所以一直在等,总要等他先开口问才好解释,这两天等得未免渐渐心凉,可是她终究是等到了。
长恭默默摇一摇头,不想再说,本来甚是苦恼,只是听她声音带笑,便是不解向她望去,却见她早已笑靥如花,眼波唇角俱是甜甜笑意,正笑吟吟地望了他,便是一呆。
思思只笑道:“我和花将军只是好姐……弟,我很佩服他,就是这样,你不要多想。”
长恭闻言方觉心里释然,只作不在意,却也是忍不住想笑,忙上了马道:“咱们快走。”当先赶路。亦是心喜,只要他高长恭认真,还没有哪个女人会不爱他的。
思思也上马追上,道:“其实花将军有了心上人,不过这是秘密,我答应过他不能告诉别人。”
长恭随即想到,问:“难道是袁将军?”
思思奇道:“你怎么知道?”
长恭只哈哈一笑,策马加鞭,两人当晚出了林便是大路直往建康,见天色已晚,便往路边客栈投宿,思思到柜台订两间房,掌柜的是瞧见长恭和思思进门的,只问:“你们夫妻住一间房就好,干嘛要分开住?”思思也不在意这些话,只道:“订两间还不好?”
掌柜忙压低了声音悄声道:“不是这么说的,我瞧你生得十分貌美,因此这么提出也是为了你们着想,你不知道,大恶魔王赴京正路过咱城里还没走,凡是生得美貌的被他知道都要被他霸占,怕有什么意外,你们住在一处要躲要逃还可有个照应。”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4 章
思思奇道:“有这种事?大恶魔王是谁?”
掌柜见她不知,也奇,道:“你是从境外来的?难道没听说过大恶魔王?”
思思道:“我们是齐人,才刚到陈。”
掌柜的有些惧怕,只讳言道:“总之客官小心些,躲藏几日少出门为妙。”再不肯多说。思思也不再多问,订了房只与长恭挑了个靠街临窗位子坐了吃饭。掌柜的见她这么大胆,毫不把自己的警示放在心上,只是暗暗摇头。
思思把掌柜的话跟长恭说过,问他知不知道大恶魔王是谁,长恭却也不知,邻桌几人,俱都二、三十岁,有穿长衫有带剑的,显得是哪一富家的门人食客,那个长衫文人听到长恭、思思说话,见长恭贵气,便有心讨好奉承,接话道:“这位公子不知道大恶魔王是谁可不成。”
长恭便邀他同坐了,道:“管他是谁,咱们只是路过,不需怕他。”
文人行礼坐了,也不敢大声,压低声音道:“此言差矣,公子只道自己有些富贵权势,所以胆大,却不知这魔王好的就是富贵,咱们也都正在议论这事呢,他昨天刚到,昨晚这城里两家首富便被他洗劫一空,又喜欢盗墓,连东晋大名仕谢安的墓也被他挖了。另有您夫人这般容貌,被他手下瞧见,定然难逃。”
思思见说到自己头上,只道:“我这般年纪还有人抢?”
文人仍是悄声道:“魔王就是这样,只要有些姿色,不论少妇还是幼女,只要被他见到都要抓去。刚才便听兄弟说,今天被他看中一个十多岁的女孩,谁知被女孩机灵逃脱,直追到她家去捉人,她家人慌忙将她藏在床底,他又瞧这女孩之母也生得美貌,从床底拖出女孩将母女二人一起捉走了。”
思思听得不愤,道:“官府是做什么的?不管么?”
文人愣得一愣,敲了头小声道:“哎呀,都忘了你们还不知道这魔王是谁,他就是皇上陈宣帝次子始兴郡王,专管官府的,官府哪里能管他?不在这里征求役使便是万幸了。”
听到这里,长恭方知这大恶魔王原来就是陈顼次子陈叔陵,陈顼一生儿女众多,共生四十二子,是历史上儿子最多的皇帝,长子陈叔宝太子,次子陈叔陵都是生于江陵,当初和陈顼一同在西魏为人质,后来才随他一同回国,因此都得陈顼宠爱,太子陈叔宝在宫里,后宫女人众多,因此陈叔宝是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便耽于诗酒,专喜声色。较为文弱。次子陈叔陵却彪勇善战,16岁即封都督,统领江、郢、晋三州诸军事,独当一面。只是生性严刻,横暴非常,又荒淫奢侈。长恭也都早有耳闻,只是没想到会到百姓闻名而震恐的地步。
饭后回房,长恭知道思思是侠义心肠,见不得陈叔陵这般暴行,恐怕晚上她要单独行事,拉了她道:“咱们晚上一起去救人。”思思稍有犹豫,若是她自己,遇到这种事情自然不会不管,只是现在与长恭同行,自己若要动手,想当时在北齐皇宫封了他大穴,他也不惜受伤冲开穴道现身相助,可见他决不会抛下自己置身事外,以如今他的身份独身来到南陈,一旦暴露便是凶险万分,虽然她以为命无贵贱,但长恭身后毕竟牵扯更多人命,便摇头道:“咱们不要管了,快些取了书籍去找钟都才是。”
高长恭见思思不管,自然更不在意,他虽然性情随和一些,但毕竟也是统治阶级出身,这种事情早已司空见惯,甚至认为弱肉强食也是情理,况且他这一生也算是杀人无数,早把人命看轻。便不再想这事,只回房休息。
高长恭和思思是往建康,陈叔陵也是从地方被父皇召往建康,因此高长恭、思思常常随在陈叔陵大队后面,可算是‘一路同行’,陈叔陵自然排场,每到一地常常大肆抢掠,强抢美女。晚上住驿馆经常整晚地亮着灯表演歌舞、杂技,玩到天亮。白天才在车上睡觉。
这天,突然见陈叔陵的队伍去了大半,女人,杂耍班子都不见了,又有兵士搬来许多书籍到陈叔陵车上,陈叔陵不再昼伏夜游,而是整天手里总是拿着一本书,嘴里念念有词,一副十分好学的样子。思思见他性情大变,道:“他终于懂得学好,想必是玩累了。”
高长恭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道:“就到建康了,这是做给他父皇瞧的。”
思思方知如此,这皇帝父子之间也是互相欺骗。
到了建康,长恭、思思便与陈叔陵分道,径往陵园。思思一路上觉察到长恭有些沉默,便问:“你现在还想不想她?”长恭微微点一点头,其实,随着时间的流逝,还是渐渐开始淡忘,那时候他一闭上眼睛,眼前便会是她鲜活的笑容,令他沉醉无法自拔。现在,六、七年过去,有时候他甚至都想不大起来她的模样,只有个模糊的影子,努力记忆,一点点拼凑也再无法回复从前的鲜活。可是那种感觉,初见时的砰然心动,爱上时的甜蜜心醉,毁婚时的恼怒伤痛,分开的悠悠怀念,重逢的不知所措,成亲时如坠云端,死别的生死相随这种种感觉已经深种,永远不会淡去。
思思只是望了他,死去的陈夜来已成他的刻骨铭心,那她呢,这当真已是无解的死局?前方便是陈陵,在一片林中开出来的一大片墓地,除了通道,远远瞧去四面被绿树环绕,倒也甚为幽静,前方绿树忽然林鸟群起,鸟雀乱纷纷冲天而出,长恭警觉勒马,林鸟惊起,是有伏兵之象,但这陵墓周围怎么会埋伏兵马?
思思虽然一身武艺,却不懂这些,只顾向前,长恭打量周围,觉得可疑,也向前几步招呼思思道:“咱们先回去。可能有……”说到此处,忽然轰的一声脚下地陷,尘土飞扬,却是挖的一个陷马深坑,用薄板沙土伪装的陷阱。大牙不愧身经百战,前蹄刚踏上陷阱伪装,薄板翻落踏空时便即警觉,长嘶一声猛抬了前蹄人立而起,半空中硬生生扭过一边,稳稳在坑边停住。思思猝不及防,却是惊呼一声,尘土中连人带马跌落。长恭知这种陷马深坑大多坑底另有机关,来不及多想,也离马腾空飞身扑下,他常年征战沙场,倒已经习惯这种满眼沙尘,瞧见思思模糊的身影,伸手向她探去,一手抓了她腰,另一只手将手中马鞭柄尾插入坑壁,阻住下坠之势。思思的马落下却只发出半声悲鸣便再无声。长恭瞧去,坑底果然排有削得锋利的长长木桩,那马早被穿透毙命。思思只是因事发突然,又瞬间沙尘太大睁不开眼睛,因此刚才惊慌之下全无应对,此时被长恭拉住,身子稍稍一沉,便借力跃上,要纵身出坑。然既然机关触动,坑底另有机关,坑口只怕也有埋伏,长恭只道一声:“小心,”手里已经空了,思思已去,来不及多说,也是跃起,踩了鞭柄便纵身而上。思思飞身跃上,抬头却见密密麻麻十几柄长枪齐齐迎面刺来,明晃晃的锐利枪尖已至眼前,来不及拔剑,身在半空也无法动作,只闭了眼睛,却觉面前一阵微风,身旁高长恭已后发而先至,一把抓了数支枪头划过面门拉往一边,长恭不知哪里划破,有一滴血珠从眉角滑到眼睛处,被长睫挡住,眼前便有些红糊糊的。坑边上的士兵不如他力大,动作快的忙松了手,动作慢的被他连枪拉下,跌入坑里,思思这一会已拔出软剑,拨开长枪,跃上坑杀退坑边士兵。长恭也已跃上杀入士兵堆里,只一掌一个,连人带枪抓了扔下坑去,便听喊声震天,四周埋伏的兵士尽出,一层层涌来,怕有数百人。人群里一个声音重复不停喊道:“杀兰陵王者,拜太尉,封国郡公,邑万户,赏帛万疋。”因此陈兵奋勇而上,高长恭见人越来越多,只向发声处瞧去,却是兵士后方一个骑马雄壮将领正在指挥,一边喊话。高长恭来气,道:“我高长恭还轮不到你来杀。”汹涌的步兵里也夹杂得有骑马带弓箭的骑兵,只是长恭和思思只有两人,混在陈兵里乱战,因此皆没放箭,只有一个骄健骑兵沉着拉弓,瞒准了长恭,长恭虽是拳脚不停,眼光却也瞟到,见他姿势不俗,想是神箭手。果然一箭破空疾射而来,思思也已瞧见,提醒道:“小心。”长恭早看到,伸手一把抓住箭身,甩手便朝那骑兵反掷过去,人也迎了枪林纵出,那骑兵没想到箭会无故改道返回,慌忙用弓将箭拨开,更没想到长恭来得这么快,已随箭至面前,匆忙伸手去架,早被长恭握臂一扭,便被掀下马去,手中弓也被他夺去。长恭在他落马时又顺势从他背后抽出支箭,人在空中便搭箭上弦,只一只脚踩了马鞍,居高临下对着人群拉满了弓寻去。那雄壮将领在人群里时隐时现,仍在不停喊话:“杀兰陵王者,拜太尉,封国郡公,邑万户,赏帛万疋。杀兰陵王者,拜……”忽儿瞧见长恭已人在半空中,目光迥迥与寒烁箭尖直指自己,便是心下一慌,喊不出话来,朝人群里躲去。改叫:“放箭,快放……”他自然是叫骑兵放箭射长恭而不是叫长恭放箭,但长恭却是应声箭出,长箭穿其目而过,雄壮将领仰天倒去再无声息。陈兵一众骑兵方才反应过来,纷纷取弓箭射向长恭,长恭早已坐了马驰远,陈兵失去指挥,前面的慑于长恭、思思厉害,向后退去,后面的争功向前涌来,互相践踏,一时生乱,长恭趁乱拉了思思上马杀开人群突围而出。陈军另有将领出来喊话整顿,百余骑兵出队随后疾追不舍,又放弓箭。思思坐在马后一手揽了长恭,一手舞剑拨挡。然他们二人一马,身后凶猛追兵扬了尘土越迫越近。忽地斜刺里一匹枣红大马冲来,正是大牙,一直守候在一旁,此时方迎向长恭,长恭与思思换马跃上大牙,大牙撒开了蹄飞奔,渐渐将追兵甩开。长恭情知既然陈兵知道自己,便是各处都在通缉,不能往客栈关口,只沿城飞奔,一路马不停蹄绕往城南效外,到了迎杨山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5 章
山庄门口的下人已经换了人,不认得长恭,长恭道:“我是杨庄主朋友,过来暂住。你叫管家来。”管家出来见过,长恭交代了正被追缉,过来暂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