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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电话另一端——
“以农吗?你到了没?……好……听不见?哎,你是不是在高速公路上,怎么话筒那边一直嗡嗡作响……以农,你怎么了?”突然听见好友的一声“糟了”,安凯臣吓出一身冷汗,急切地抱着话筒大叫:“以农,你听见我说话了吗?以农?”可惜安凯臣的叫嚷只得到了从话筒那边传来的撞击声,灭顶的恐惧袭上安凯臣的全身,他只知道向以农必定出车祸了,但却不知道地点以及此刻的向以农怎么样了。
车头撞上了前面的扶栏,向以农被夹在了座位与方向盘之间,感觉剧痛正从自己的腿部蔓延开,熊熊的大火就要扑满整个车身,他却无法逃离,因为剧痛已经快要将他的意识淹没……
以农——以农——
有人在叫喊,是他的错觉吗?可是这个声音好熟悉。
以农——以农——
急切的狂叫声又出现在向以农耳边,果真是有人,是见凌!
“以农,你还好吧!”一路飞车狂奔而到的风见凌从车窗外疯狂地喊叫。
“我……我的脚……好痛!”意识终于被风见凌唤醒。
“等着,别怕,我来救你!”过了一会,风见凌带来一根铁棍,费了好大的劲,才用铁棍撬开了没有着火的另一扇车门,疯狂的火势已经快要燃烧到油箱,风见凌压下胸口那股难以言喻的恐惧,慌乱不安地爬进车内检查。赫然看见向以农的双脚被紧紧地夹在车内,殷红的鲜血也顺着他的裤管向下不断流淌。
“天,你的脚……”
不知打哪里来的力气,向以农猛然拉住了风见凌忙碌的双手.劝道:“见凌,你——快离开,汽油……车……快要焊炸了,快——走!”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扒开向以农的手,风见凌继续不放弃地推开压住向以农的方向盘。
“见凌……你受伤了?”赫然看见从风见凌左肩一片血红。
“闭嘴!”满头大汗的风见凌粗暴地吼叫,最后在不懈努力下,终于把向以农救出车外。只是两人还来不及有喘息的机会,疯狂的大火淹没了整个车身,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轰炸声从身后传来。
双腿受伤的向以农根本还来不及反应,就被风见凌扑倒在地,用身体保护着他,向以农在昏迷之前感觉到一股热流,一种称之为眼泪的东西从他的眼角迅速滑落——
柏林一家私立医院
“见凌……不要……快走……危险……见凌——”因噩梦而猛然展开双眼的向以农终于清醒过来?
“以农!你觉得怎么样?”映入眼帘的是风见月焦急、带雾的水眸?
“老天,以农,你真能睡,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接着是好友安凯臣的声音。
环顾了纯白色的四周以及刺鼻的药水味,向以农混沌了一天一夜的脑袋开始运转,回想起那令人惊心动魄的场景。
“见凌呢?他怎么样?”向以农的惊恐地大叫。
“以——以农,你别激动,我二哥他没事!”和安凯臣连忙按住向以农的双肩,生怕还在发烧的他又做出什么傻事而扯动腿上的伤口。
“见烨大哥呢?”向以农不放心地问。
“大哥在二哥的病房里。”
“看吧,我就知道你们有事瞒我,对不对?”紧紧抓住风见月的手臂,向以农不可理喻地朝风见月咆哮,完全没有注意到风见月因被自己抓痛的手臂而皱眉。
“够了吧,以农,你疯了不成?干吗对人家女孩子大吼大叫的!”安凯臣板开向以农抓着风见月的手,将无辜的风见月拉到身后。
“你要答案是不是,问我就好了,干吗问人家没有到过现场的人。”待向以农的心境渐渐冷却下来之后,安凯臣才开口。
“前天我在和你的通话中怀疑你出了车祸,可是又不知道你走的是那条路,而且一时间又找不到人,就在这时,我突然记起有一次我们去吃饭的时候你手机上显示的电话号码,幸亏我的记忆力够好,所以我试着拨了号码,竟然是见烨大哥的……等我们知道你们出事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我们匆忙赶到现场的时候,汽车已经爆炸了,而风见凌为了救你,将你整个人都护在他身下,他的后背却被爆炸后的飞溅的火苗灼伤,只是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一口气说完向以农要的结果,安凯臣连忙为自己找了一杯水。原以为向以农又会暴跳如霄地大吼大嚷,可是等了半天,却只见向以农沉默地躺在病床上,双眸空洞地盯着天花板。而安凯臣清楚地知道其实他的内心却翻腾不已,有太多的悲痛、压抑……
“风小姐,你还是先回去吧,我会照顾好以农的。”走到风见月跟前,安凯臣劝说。
“嗯,那以农就交给你了!”风见月依依不舍地望了一眼向以农才转身走出病房。
当房门阖上的时候,安凯臣开口责备睡在病床上的人:“向以农,你也太过分了吧,人家风小姐再怎么说也是女孩子,你不要以为人家喜欢你就对人家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意料之中的看见向以农用“你怎么知道”的眼神看着他,安凯臣继续道:“白痴都知道他喜欢你,你昏迷不醒的这两天都是风小姐不眠不休地照顾你。”
“我……”隔了很久,向以农沙哑的嗓音才划破寂静的病房,“凯臣,我是不是很差劲?”
“看来你还有得救嘛,好了现在你该关心一下你自己的伤势了吧。”不愿好友再陷入自责的思绪里,安凯臣顺势转换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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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伤势?”不是见凌救了他吗?
“拜托,少爷,好歹,你自己也是伤员好不好。”安凯臣无奈地望着向以农翻了翻白眼,“你和风见凌被送进医院的时候两个人都是重伤,而且你不觉得你的脚现在还很痛吗?”
“噢!”被安凯臣真么一提醒,向以农还真觉得自己的脚正在隐隐作痛,“啊,好痛。”
“放心啦,你的脚只是失血过多,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等伤势好了以后,就可以做复健了,用不了多久,你又可以‘胡作非为’了。”
“还有,你的见烨大哥已经帮你们‘报仇雪恨’了。”
“什么报仇雪恨?”原本不打算告诉安凯臣有关“黑十字”的事情,但是天算不如人算,还是把好友给扯了进来。
“前天你开的那辆车被人动手脚,本来那辆车应该是风见凌驾驶的,结果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把那辆车让给了你,所以你才会出车祸,不过你小子福大命大,阎王老爷爷没有收你当孙子。”
“有人要害见凌?”向以农突然想到前几次的意外。
“这个人你也知道!”
“我知道……严柯!”向以农笃定地回答。
“对,本来他想把你抓回去……用来威胁风见凌,等他把风见凌除掉……不过看来他挺赏识你的,想让你做‘黑十字’的军师……结果阴差阳错的,风见凌为了来救你,提前将那个叛徒给惩治了,虽然这中间他也受伤了……几经波折之后,还是赶来救了你……”安凯臣滔滔不绝述说。
向以农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倾听着安凯臣的述说。回想起这三年来在风家生活的点点滴滴,风家三兄妹对他的好,并没有改变他依旧孤傲、冷漠的个性。他们甚至为了救他而屡次受伤。他感到十分内疚,但是风家兄妹始终没有责怪过他,没有疏远他,更没有因此而将他赶离风家,和他们在一起,他可以感受到彼此之间存在的那份深厚的情谊,可是这样的生活却不是他渴望的,时常问自己,什么是他渴望的生活呢?不知道,或许就这样继续生活下去,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他就会找到自己所渴望的生活。
半年后,风见凌的伤势完全康复,终于顺利地登上了“黑十字”首领的位置,迅速地整顿“黑十字”内部的事项,同时也在“黑十字”得到了威望。风见烨退隐,居住到“碧落山苑”,过着悠闲的半隐居生活,在风见凌整顿“黑十字”的时间,风见月独到的见解以及准确的判断力为“黑十字”做出了许多贡献,进而被风见凌提升为副帮主。
向以农康复后一直陪在好友安凯臣的身边,充当导游。这回两人正偃意地漫步在波茨坦的哈威尔河畔边。
“凯臣!”
“嗯?”
“还记得你来之前——和我商量过的事吗?”望着平静无波的静谧湖面,点点的夕阳金光洒在上面,煞是好看。
沿着弗雷德里希—埃伯特街,老城的街道两旁还依偎着巴洛克风格的资产阶级小房子。
“有吗?”安凯臣喝了一口可乐,无辜地转头问。陪了这无赖的小子整整快一年的时间,现在他才想起来,自然不能太快给他答案喽。
“有啊,你不是让我陪你去环游世界吗?”怎么从来没发现这小子记性那么差。
“有这回事?我怎么都不记得。”安凯臣继续装傻地喝着可乐。
“你……好好想想?”抽走安凯臣手中的可乐瓶,可乐瓶在半空划出一道弧度,准确无误地丢入路边的垃圾桶,“快想,不然今天我们就别回酒店了。”拼命摇晃安凯臣的肩头,向以农开始耍赖,哼,他就不信那小子会忘记这种事。
“好了,好了,记起来了,”逃脱了向以农的折磨,安凯臣向前跑了几步才转身看着向以农笑嘻嘻地说:“居于你刚刚康复的缘故,你最大,你想去哪里?”
“嗯……”偏头想了想。“不如去……曼哈顿如何?”那里风景不错,交通也十分方便,反正又没有特别的规定。
“Why?”怎么突然想跑那么远?该不会是逃避吧?
“哪有什么原因,你不说环游世界吗?当然要去远一点的地方才有意思嘛。”这小子,问东问西的,烦不烦啊!问以农在心中无奈地想。
“好吧,我计划一下时间。”
“不过……在走之前,我必须去一个地方。”向以农站定在一片葡萄园前,认真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该是他去面对的时候了。
“啊,终于让你想到了啊,我以为你真的很无情呢。”那么就才想起自己的救命恩人,真是大逆不道!
“你知道我要去哪里?”转身看向嬉皮笑脸的安凯臣,虽然这半年来,除了风见凌接任大典的时候他去过风家,后来一直都跟随好友游遍了德国的首都柏林的每个地方,然而,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的心一直没有忘记风家三兄妹,一直惦记着。
给了向以农一个“这不是废话吗?”的眼神。“以我的智慧来猜测,应该是风家,没错吧?”
“嗯。”不愧是从小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他心里想什么都可以摸得一清二楚。
“那趁我计划时间的时候,你去吧,省得你又来缠着我不放。”
“谁缠你啊!”朝安凯臣肩头狠狠地捶了一记,这小子,总是在他“真情流露”的时候说一些气死人的话给他听。
“时间不早了,趁天还没黑,我送你去吧。”他还真是大言不惭,也不知道是谁送谁,车可是他向以农的耶。
“这么快?”
“选日不如撞日嘛,走啦,别婆婆妈妈的!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法哦!”安凯臣催促着向以农走向停在不远处的车子。
“臭小子,谁逃避了!”向以农没好气地朝安凯臣厉声大喊。
“你啊……”
“给我站住——”
“大……大小姐……”下人急急忙忙地冲进风见月的房间。
“有什么事?”刚从盥洗室走出来的风见月便瞧见下人慌张样子,“别急,慢慢说。”
“以……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下人还是没能将一句完整的话说出来。
过了三十秒后,下人终于说清楚所要表达的内容:“以农少爷回来了,就在二少爷的书房,不过……”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风见月猛然丢下擦拭头发的毛巾冲出房间。
向以农回来了!整整半年,自从在二哥的接任大典见过他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她以为他就此就离开风家了。 奔跑在走廊上的风见月,此刻思绪紊乱地猜想,他回来赶什么?道别吗?不不不……风见月的胸口一阵绞痛,她绝对不允许!
叩——叩——
“进来!”
“以农,这几个月你去了哪里?”风见凌难以置信地看着出现在他的书房的向以农,心情激动地扶着向以农的双肩询问。
“陪我的朋友散了散心,你这边怎么样?我听说你大肆整顿了帮里许多事项,没有见烨大哥在,掌管得还得心应手吧?”语气依旧的淡漠,却令风见凌露出了这边年来不曾展现的笑颜。
“一切都还顺利,见月也帮了我不少忙。”风见凌眉宇间流露出了激动的神色,这可是自认识向以农以来,向以农第一次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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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这次回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凝视着满心欢喜的风见凌,他实在难以启齿先前的决定。
“怎么呢?有什么困难吗?”看见向以农踌躇的样子,风见凌赶忙关心地问。
“其实,我这次回来,是来……道别的!”吁了口气,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心里的话,可是话才从口出,他就有些后悔了,因为这终究还是会伤害到风见凌。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风见凌皱起剑眉摇了摇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想要出国小住一阵子。”从环游世界变成了小住一阵子,这是向以农生平第一次撒谎,复杂的心绪在胸口不断地翻腾。
“什么时候走?”疲 惫地揉了揉眉心,风见凌压下那份焦虑的心情。
“大概就是这几天吧,我等凯臣决定时间。”从风见凌俊逸的脸庞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向以农平静地说。
“和你的朋友一起去吗?决定好地点了吗?”
“嗯!我们决定到纽……”
砰!
“约”字还来不及说出口,书房的门便被人用力地踹开了,冲进书房的风见月双眸盈满了愤怒与压抑的痛苦。
“向以农,你说的是真的!”一步步走近向以农,果然被她猜中了,可是在没有亲自确认答案之前,仍然希望从他口中说出否定的话。
“见月,我只是想……”
“不,我不要听,我只要你承认刚才和二哥所说的是不是真的!”怒不可遏地喊叫着打断向以农的话,风见月紧紧扣住向以农的双臂。
双眸定定地望着风见月,过了许久,向以农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才吐出两个字:“真的!”
这两个字让风见月的希望彻底破灭,停留在眼中的泪刺痛了双眼,终于夺眶而出,双手从向以农的手臂上滑落。原来一直都是自己自作多情,向以农始终没有给她过幻想的希望,从一开始到现在,只有她笨得以为,付出就会得到向以农的感情,然而向以农对她的感情仅仅只限于把她当作妹妹一般看待。
“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你才要离开?”她双眼怔怔地望着向以农。
“不是!”一口否认了风见月的疑问。
“那是为什么?”风见月在心中自嘲,即使和向以农共同生活了快四年的时间,但是她始终没有真正地了解他,或者说,向以农还是原来的他,并没有为任何人而改变。
凝视着风见哀怨的瞳眸,向以农忍不下心说出伤害她的言语,只能沉默以对。
“见月,你这是干什么?以农只是去小住一段日子,他很快就会回来的。”风见凌心疼地瞅着妹妹安慰道。
“不……二哥,以农这一走就永远不会回来了。”风见月哭喊着,猛地拉住风见凌,“二哥,你也不希望以农走的,对不对?你劝劝他啊!只要你开口,他一定会留下的,因为……”
“见月!”猛然制止住妹妹后面的话,他不希望向以农是因为上次的事而留下,因为那只会是向以农的内疚而已,并不是的他心甘情愿。
被呵斥住的风见月茫然地看着两人,接着极其冷静且不发一语地转身走出书房。
“见凌……见月她……对不起!”看来他势必伤害了了风见月。
“别怎么说,我和大哥一直都知道是那丫头缠着你。”
“可是……”
此时.向以农的手机响了起来。看来是他的朋友安凯臣。
“见凌,凯臣来接我了。”收起手机,向以农走到门口与风见凌道别。
“好,那你自己下去吧,记得照顾好自己,记得快回来。”
“嗯,代我想见月道歉!”
“我会的!”
就这样,向以农坐上安凯臣的车,很快地就消失在暮色中。
……
“之后我和凯臣就遇到了你们,以后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向以农的深情“报告”完毕以后,四人的思绪也被拉回了现实。
以为四个家伙又要荼毒他的耳朵,可是等了又等,却不见任何人发表意见,向以农抬头一看,四人皆用诡异的眼神深睇着他,吓得他连忙问:“干吗?”
“臭小子,竟然有那么多精彩的情节瞒着我!”第一个发飙的是安凯臣,猛地揪住向以农的耳朵没有公德心地吼叫。
“臭以农,你和风见凌的关系还真不寻常,说到底喜欢风见凌还是风见月?”雷君凡唯恐天下不乱地插上一脚。
“我的直觉告诉我,该死的以农是大小通吃!”南宫烈摇头晃脑地笑着说。
“哎呀呀,小农农。”只见展令扬捂着左胸,夸张地叫嚷:“没……没有想到,你!你!你竟然背着人家偷了那么多次情,枉费人家那么死心塌地爱着你,你有没有良心,有没有爱心,有没有公德心,你们向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向以农莫可奈何地翻了翻白眼,就知道这小子肯定要来凑上一脚,但每次从这小子口中说出来的话十句有十一句是没有建设性的废话
“……呜呜呜……你今天那一副‘便便脸’是不是因为没有见到你的见凌阿娜答,所以才那么郁闷,那人家为了你的生日忙出忙进不说,还要帮你洗衣做饭,你对得起人家吗?呜呜呜……”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