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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彤叹了口气说:“想一想,我还真像是开玩笑的啊。”
苏籽如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小声问她:“那天你们回来之后,傅院就没问你点儿什么?”
阮彤说:“问什么?”
苏籽如说:“就那天,陆霏霏说的那些话,按理说都得在男主角的心里留下一层阴影啊,你这个女主角不会没去擦阴影吧?”
阮彤想了想,那天回来之后怎么解决的来着。
那天他们回来的时候,阮彤和他一起坐在海边吹了会风,月亮在海面上闪着细碎的光,像是重重的将月亮摘下来,摔碎在海面上。响亮的海浪声拍打在礁石上,傅默忽然伸手握住她的左手,阮彤说:“你知道吗,我妈妈以前除了非常喜欢牡丹亭,她还很欣赏潘必正。”
傅默沉吟了一下说:“嗯,玉簪记。”阮彤惊讶他居然连昆曲剧目都知道,但一想书房里的书架们,就立刻释怀了。接着往下说:“故事里头这么说:书生潘必正,寄居在姑母所住的女贞庵中,得遇道姑陈妙常,身为爱慕,一夕,闻听琴韵清幽,循声而往,乃妙常所弹。潘遂借琴曲挑之,妙常虽有意,碍于戒律,故作嗔拒,但情愫已通,遂心心相印矣。我妈一直觉得古代人比我们现代人懂得浪漫,而且更懂得尊重。”
玉簪记里说,张于湖奉派出任临江县令,夜宿在女贞庵里,听见琴声铮铮琮琮,循声穿过假山树丛,发现月下一个漂亮女尼在焚香弹琴,眉目如画,穿着宽袍大袖的袈裟就像是九天仙女的仙衣般飘逸漂亮,于是没忍住写了一首词:误入蓬莱仙洞里,松荫禅房睹婵娟,花样年华最堪怜,瑶琴横几上,妙手抚心弦,云锁洞房归去晚,月华冷气侵高堂,觉来犹自惜余香,有心归洛浦,无计到巫山。但陈妙常并不是个空有美貌的姑娘,她还是个有才华的尼姑,听见这首词之后,觉得心里不高兴,又写了一首词还给张于湖:清净堂前不卷帘,景悠然;湖花野草漫连天,莫胡言。独坐黄昏谁是伴,一炉烟;闲来月下理琴弦,小神仙。张于湖在陈妙常这儿碰了一个软钉子,自知不便相求,而自己又是个饱读诗书深明礼义的读书人,所以匆匆离去。
在追姑娘的世界里,潘必正就比张于湖更高明,先若无其事的接近姑娘,再设身处地的和姑娘谈心事,然后再一步步攻陷姑娘的芳心。陈妙常弹琴弹得好,那他就和她一块弹琴。姑娘词写得好,那就和她谈诗论词。所以追姑娘的时候一定要先做好功课。就好比苏籽如这样的,她的初恋是个有着文学和数学交汇浪漫的理科男,用数学术语给她写了一首满怀文学气息的情诗:我们之间就像一个圆,因为它们的离心率永远是零。
苏籽如连看了半天,生气的问阮彤:“你说他说这什么意思啊,写这东西给我是不是为难我?你说他是鄙视我,还是秀智商啊?而且怎么还用这个它,你给我看看他是不是骂我呢。”像他这种就是追姑娘的失败典型,完全没有了解姑娘的习性就下手是非常危险的。
傅默的手好像紧了紧,但没有开口打断的意思,仍然静静听着,阮彤也握紧他的手,温热的掌心熨帖着阮彤微凉的指尖,阮彤又继续说:“我妈还一直觉得手机的电脑是这个世界上最不浪漫的东西了,自从有了它们之后,仿佛人和人都变得没有多少感情了。她觉得最好的感情就是思念,而最浪漫的就是手写的信,走过千里万里,跋山涉水的一封信,承载着两个人之间沉重的思念,不过我爸以前手写的都是医学报告。我妈特别嫌弃他。”
傅默笑了一下说:“那岳母怎么看上的岳父?”
阮彤想了想说:“我估计那都是看脸的问题,我爸年轻时候长得非常帅,而且你知道那种专注的男人最帅了,我妈从报纸上第一眼看见我爸的时候,就觉得跟他。。。。。有缘,估计是孽缘,我妈那会正长智齿,因为怕疼所以就一直没去拔牙,后来实在不行了就去预约做了拔牙,我爸就是那个接诊医生,我妈说我爸微微偏着头,专注的看着她的时候,她忽然觉得,原来真的有一见钟情。然后她就邀请我爸去看了一场她的演出,我爸哪喜欢那个,所以就没去。”
傅默说:“照这样来说,他们两个没机会了?”
阮彤说:“我妈哪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知道我爸没去之后,我妈立刻冲到医院去了,跟我爸说自己的尊严被人践踏了,我爸必须想办法弥补,而我爸是个直肠子啊,直接说往后你有演出我一定每一场都去。”
后来,阮彤在整理父亲遗物的时候,发现了父亲放在保险柜里的一个上了锁的木盒子,请开锁师傅撬开之后,里头躺着一封封崭新平整的信,每一封都用信封装好,没有贴邮票,但地址是家里,收信人是母亲。这大概就是父亲能给母亲最好的爱,虽然他们有着不同的爱好,也在各自的领域有着骄傲,但他们爱对方的心都是一样的。
傅默拉着阮彤坐在沙滩上,背后是个巨大的礁石,傅默曲着腿,背靠着礁石坐着,然后似乎极轻的叹了一口气说:“对不起。”
阮彤一怔,立刻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深吸了一口气,直到鼻尖胸腔里到处都充满着海水的味道,又重重呼出来,才用一种非常轻快的,像是完全放下仇恨,又像是告诉自己般的说:“都过去了,那些不能挽回的过去,都过去了。”
傅默说:“今天那些话,都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告诉大家一个小秘密,我最近想了一个新文梗,我自己觉得特别棒(滚。。。。没人这么夸自己的)然后,过两天放文案上来哈哈哈,主要就是想告诉同学们,到时候一定别忘了收藏(剧透一下,女主是个瞎子,特别暖萌的宠文,真的)
☆、什么痛都是渺小的(四)
大海的声音从远方而来,由远及近然后啪的一声打在礁石上,一声接着一声。阮彤又继续说:“后来,父亲死了,母亲也不大记得很多事情,但在她的潜意识里,一定还是很深刻的记得,她人生中这唯一的一段感情。”
今天陆霏霏的这一出,说实话阮彤并不是不害怕,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因为不想让阮谦再受到伤害,才不愿意去接受这个事实,但事实上是她自己不想接受事实,多年以前她就是个非常喜欢逃避的人。她不敢想象,如果傅默真的受到陆霏霏这几句话的影响,她应该怎么样去选择。
苏籽如对这段听的十分不能理解,嘴巴张成一个圆,“就这样?”
阮彤点点头说:“就这样,不然你还想怎么样?”
苏籽如一脸不甘心的看着天花板感叹:“按照傅院的脾气来说,这么干的确非常正常,但是按照正常男人来说,是不是得稍微激动一点。”说完看着阮彤,用眼神问出一句:“是不是傅院不太正常。”
阮谦立刻领会这个问题,并准确回答:“要是不正常,那我是哪里来的?”
阮彤说:“。。。。。。。阮谦我觉得你现在得去练琴了。”
面前的屏幕里正在播放一个电视剧,讲的是一个女主从古代穿越而来,好不容易适应了现代有电的高科技生活,也适应了有男主角的生活,但是就在终于适应了和一个陌生的未来人谈恋爱的时候,女主角又穿越回去了,刚设定好的一对小情侣就这么在编剧的大笔一挥下分隔两地了,这对男女主角分别伤心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认清了他们不是一个时代的事实,结果男主角又穿越到古代去了,阮彤一边倒茶,一边由衷感叹:“编剧,可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啊。”
苏籽如噗嗤一声笑出声,把怀里抱着的果盘放在茶几上,顺手抽了张纸,一边擦眼泪一边道:“这个剧太感人看,你说为什么相爱的男女都不能在一起呢?”
阮彤略略沉吟了一下说:“可能是现在大家都忙着男男在一起了吧。”
苏籽如表示赞同:“那编剧可真是够小心眼儿的,这么下狠手谁还敢谈恋爱,万一自己是个古代来的,那可就了不得了。”
阮彤握着杯茶想,这个女主角可不就像是阮彤,她刚和傅默认识的时候,就像是女主角刚刚穿越到现代的时候,看不清浓浓迷雾后的明天,后来嫁进傅家,然后又分开,就像是男女主角隔了整个时空,再也没有可能相见的时候,男主角突然穿越到她身边,就在她以为她和傅默之间再也不可能有交集的时候,他忽然又来到她身边,像是带着没有说出口的感情。
阮彤一直没有告诉傅默,这个世界上,爱除了说出来能让人感动,但如果能等到头发雪白时,还能肩并着肩,一起互相靠着坐在沙滩上,看着夕阳渐渐沉下去,然后一起迎来寂静的黑夜,手牵着手一起回家。也是非常让人期盼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阮彤想起阮谦要去参加周宏仁老先生个人音乐会的事,就跟傅默说:“阮谦下个月要去参加周老先生的个人音乐会,大概为期一周。”
傅默说:“我看看时间。”
阮彤以为他要去送她们,急忙解释道:“反正也就是一个礼拜的功夫,你不要送我们了。”
傅默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然后放到耳边,片刻那边就接起来,傅默说:“帮我把行程调整一下。。。。。。。。。我下个月有一段时间不会再国内。”然后顿了顿,拿开手机转头问阮彤:“下个月几号?”
阮彤愣了一下,道:“5号。”傅默把手机放回耳边,又重复了一遍:“5号,大概一个星期左右。”那头又说了几句,傅默应了几声才挂电话。
阮彤斟酌了一下说:“其实阮谦一共就五场,你不用跟着我们一起去的。”
傅默倒了一杯水,一口一口喝了半杯才幽幽开口:“你嫌弃我?”
阮彤哆嗦了一下,看着他的表情又哆嗦了一下:“不是,你不嫌弃我就行了,我哪敢嫌弃你。”
傅默说:“那还有什么问题?”
阮彤说:“好像是。。。。。。。。。没有了。”
阮谦看不太下去,出声替阮彤圆场说:“爸爸,妈妈的意思应该是,你是个医生,应该时时刻刻以救人为己任,不能随便这么任性的离开医院这么长时间。”
傅默挪开一直盯在阮彤脸上的眼神,然后转头看向阮谦,阮彤微微松了一口气,就听见他说:“这个世界以救人为己任的人很多,A院也不是靠我一个人支撑,但你们母子,和这个家一定非常需要我支撑。”
阮彤刚松的一口气又被提到胸口,生生堵在那里。然后总结了一下,傅默上辈子一定是个情圣,不然按照他以前的脾气性格来说,说这种煽情的情话不可能这么信手拈来。他这么驾轻就熟的干这件事,还干的这么自然,自然的就跟孟夏冬似的,主要孟夏冬他是个文人,煽起情来就跟那武夫耍大刀一样。
阮彤说:“其实我觉得,要是你没空,我也是能撑一会的。”
傅默的眼神立刻看过来,阮彤干笑了一声,然后迅速往后退了一步转移话题,循循善诱道:“当然我是开玩笑的,你看啊我们还没结婚是吧,目前也没有结婚这个打算,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阮谦的家庭其实还是只有个单亲妈妈的,我也有撑着的义务和责任。”
傅默微笑着站起身慢慢往她走近:“哦?你这是在提醒我,该带你去领结婚证了么?”
阮彤立刻摇头:“不是。”
傅默说:“你不想跟我结婚?”
阮彤立刻摇头:“没有。”
傅默说:“你没想过跟我结婚?”
阮彤立刻摇头:“不是。”
傅默说:“你在怪我没有履行这些年的义务和尽到责任?”
阮彤立刻摇头,刚想开口就被傅默单手捏住下巴,接下来就是嘴唇立刻贴上来,把她接下来的话堵在心里,阮彤立刻被吓着般睁大眼睛,下意识往阮谦的方向看过去,虽然阮谦已经知道搞对象这个名词的意思了,但她还不大确定他是不是知道搞对象要亲嘴儿的这件事,忐忑的看到的傅默另一手捂着阮谦的眼睛,微微放下心,下颚上被傅默握着,然后被迫跟着他的动作正视着面前的那张脸,傅默好看的双眉下睫毛根根可数,晶莹细密的像是清晨沁着晨雾的芦芽。
阮谦试图拉下傅默的手,阮彤几乎是立刻就要推开傅默,傅默稍稍离开阮彤的嘴唇,然后松开阮谦的眼睛说:“回房练琴,我有事情要和你妈妈说。”
阮谦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傅默,阮彤试图从那双眼睛里发现一点什么,譬如求知欲,譬如心有不甘,但这些东西都没有,阮彤也什么都没有看出来,这让她觉得非常难过。
傅默说:“你想不想让我陪你们去?”傅默靠在阮彤耳边,然后把她拉到腿上,小声的问道。
阮彤看见阮谦终于走进房间,然后说:“你刚说什么来着?”
傅默说:“你会不会想我?一个礼拜见不着我。”
阮彤稍稍沉吟了一下,然后看见他威胁的眼神,近在咫尺的胁迫着她,阮彤立刻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想啊。”傅默非常满意的又凑唇上来,含糊着说了一句:“我们结婚吧,彤彤。”阮彤没太听清,下意识顺着他的话,微微点了一下头。
第一站定在了音乐之都维也纳,刚到酒店,阮谦就待在房间给许曦打电话,傅默问起,阮彤一边替他倒了杯茶,走到窗边向他解释,这个酒店的位置非常好,窗外有着非常美丽的千里碧色,还有成片雪白的玉兰花。
出发的前一天,许曦撇着嘴看着阮谦说:“阮谦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阮谦伸手摸摸她的头,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七颗巧克力,放到她的手心里:“这个给你,你一天吃一颗,等你吃完我就回来了。”
许曦立刻就想拆开,被阮谦阻止说:“不行,你要从明天开始吃,而且一天只能吃一颗,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才能吃,能听明白吗?”
许曦盯着手里的巧克力看了许久,然后点点头说:“阮谦哥哥,你不骗我吧?”
阮谦说:“乖乖等我回来。”
阮彤一直认为,阮谦是个脾气非常好,而且很细心的小男孩,虽然这件事一直受到苏籽如的反驳,每次提到这件事,苏籽如总是一脸惊惧又愤怒的看着阮彤说:“你这是护短,你都不知道你儿子是怎么欺负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不见同学们,我很久没有日更了,原因是这段时间很忙,非常忙,大家都知道过完年都是很忙的,请多体谅么么哒(接下来估计会日更几天。。。。。。。。。。。。。。。。
☆、因为你是我的药(一)
维也纳乃至欧洲站的演出服装全部由cloud提供,阮谦的尺寸和照片在三天前寄往了cloud工作室,由他们进行设计。许秘书打来电话,通知傅默和阮彤,cloud将衣服送来给阮谦试穿,确认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
片刻,许秘书就带着设计师以及随行的两个助理,统共拎过来三个箱子,共三套衣服,阮彤打开门就看到一身干练裙裤的沈殊彦,比起上次相见时,更明艳了不少。
阮彤朝她微笑了一下,然后转身让了地方:“请进。”沈殊彦居然也朝她微笑了一下,然后踩着少说得有十公分的高跟鞋,啪啪的迈进屋里。
沈殊彦看到坐在窗边喝茶的傅默,愣了两秒随即反应过来,朝他走过去寒暄:“好久不见,大哥。”
傅默放下手里的杂志,转过头来点点头,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助理,然后和阮彤说:“把阮谦带来。”
阮谦站在房间正中央,像个衣架子似的伸平双臂,任由设计师替他穿上礼服,整理领口袖口,阮彤靠在傅默椅子上感叹:“基因,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傅默说:“基因,是遗传变异的主要物质,基因支持着生命的基本构造和性能,储存着生命的种族、血型、孕育、生长、凋亡过程的全部信息。生物体的生长病老死等一切生命现象都与基因有关。”
阮彤说:“够了傅院长,这个时候就别这么教科书了,咱们随和一点。”
傅默顿了顿说:“习惯,一时改不掉。”
阮彤刚跟傅默结婚那会,苏籽如就说他穿礼服超有型,以前苏籽如的男神是卷福,后来就变成了傅默。一般情况下,人都会选择和自己截然不同的人做男神女神,或者相貌,或者智商等。苏籽如就属于智商这一类,她一直觉得福尔摩斯这种随时散发着智商压制的戏码一演,帅的都没边了,但是自从后来总是被傅默时不时不经意的智商碾压,就觉得人不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是不能做朋友的,于是她从另一个方面着手,觉得傅默穿衬衫时候比卷福还要帅的时候,就放弃了在智商上找共鸣的事情,但由于傅默已经是阮彤的老公,苏籽如就放弃了想和男神级的傅默做朋友的计划。
阮彤掏出手机,偷拍了一张阮谦的照片发给苏籽如,很快就收到苏籽如的短信发回来:“我的天,我干儿子居然这么帅,彤彤你说我是不是得计划着生个闺女跟你儿子配一对了啊?”
阮彤说:“不大好吧,你这么嫌弃阮谦。”
苏籽如立刻说:“你要知道,这个世界对于脸好看的容忍程度,是绝对超越你想象的,只有想不到没有办不到啊。”
阮彤说:“是吗?我看你对杨千也没容忍多少。”
苏籽如反驳道:“夫妻之间不能用常理来规范,就像你跟傅默似的。”
沈殊彦一边认真的替阮谦换衣服,一边和身边的助理说着什么,助理点点头,然后认真的在纸上记下来,沈殊彦又替阮谦把衣服脱下来,小心的叠好放进箱子里。
音乐会开始前的半小时,阮彤和阮谦一起坐在休息室里,阮谦身上的这件黑色燕尾服是由沈殊彦的老师剪乐亲手做的,剪裁非常合适。阮谦和傅默一样,往那儿一站就是非常有气场的人,尽管现在阮谦还是个少年,但丝毫没有因为年纪小而减少丝毫气场。
灯光洒满整个演出大厅,就连一个角落也没有落下,阮彤和周宏仁先生从台下走上去,各自向观众鞠了一躬,然后传来一阵如雷般的掌声,然后就听见旁边的观众极其小声的交谈声传来:“这个小男孩真是值得夸奖,丝毫没有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怯场。”
对方立刻附和道:“而且,之前完全没有听过有关这孩子的任何新闻,不知道表现怎么样。”
第一个声音自琴键上传出来,阮谦坐在周宏仁先生的对面,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