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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莲别录-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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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墙而入的是个大块妖怪,腰围八尺,身高一丈,居然是个长方形。身上遍布黑毛,头发蓬松,最可笑的还是身上的那件袈裟,紧绷绷裹在身上。他手提一支狼牙棒,脖子上挂着一串人头骨念珠,口中腥臭,显然不是良善之辈。

    “儿郎们说是一个尼姑,我呸,原来是条蛇jīng!”那妖怪啐道。

    “蛇jīng!”吴尚道本以为她也是狐妖,没想到是条蛇妖。这也不能怪他,虽然他修出元婴,却也只能分辨人妖鬼怪,认不出本体。又受了店小二的误导,以为她是和如意一样的狐仙才找弥勒教的麻烦。

    白姑娘惨然笑道:“原来是野猪jīng,居然也得了佛印,能看得出本姑娘本尊真身。”那野猪jīng大笑道:“都说蛇蝎美女,果然姿sè非常!小的们!给我把你们的娘娘带回去,带我烤熟了这个小厮,大王我今夜成婚!”

    “慢着!”白姑娘叫了一声,“我随你去倒也无妨。只是这人本来无辜,做我长随也是尽心尽力,我要你放他一条生路。”

    吴尚道心道:这妖怪虽然上次恩将仇报,此时看来倒也是善良之辈。虽然想给她点教训,却也不能让她落入这妖怪手里。

    白姑娘见这个木头小厮就要挡在自己身前,暗中用力拉住小厮的手臂,心道:你这蠢材!你先逃了,我自然有办法脱身。

    “嗯?莫非娘子和这小厮有过一腿!”野猪jīng大怒,“都说小妞爱小白,小姐偷小厮,原来竟是真的!臭小子!你居然连老子的女人都敢动,看老子不挖你心肝下酒!”说着,舞动狼牙棒冲了过来。

    白姑娘见状连忙挡在吴尚道身前,手结不动印,口诵真言。那野猪jīng堪堪刹住脚步,道:“娘子!你且让开!待我杀了这小子与你出气!”白女怒道:“你个野猪!居然污我清白!看我不教训你!”说着,手印打出。野猪jīng猝不及防,被打个正着,却被那袈裟闪过一道金光拦下,毫无损伤。

    “居然谋杀亲夫!还说没有一腿!”野猪jīng大吼一声,作势要扑。

    白女拔出玄山剑迎敌,却体虚无力,眼看要被那狼牙棒打中,只觉得腰间一紧,居然被人牢牢抱住。那人自然是躲在女人背后的小白脸吴尚道了。

    白女一口真气不继,眼前发黑又晕了过去。

    吴尚道手腕一转,已经接过了玄山。玄山本来就是靠道气催动,白女只有佛家灵气,哪里能发挥它的妙用。一回到吴尚道手里,这剑登时发出一声龙吟,铛地一声接下了野猪jīng的狼牙棒。

    野猪jīng吃了一惊,没想到一个小厮居然也有这等功力。更让他吃惊的是,那玄山剑居然变了模样一般,飞在空中连连发出阵阵剑气,将他身后小妖纷纷杀死。要不是野猪jīng身上皮厚肉糙,又常年在泥塘里打滚,松树上擦身,结就一层堪比盔甲的污垢,恐怕也早被这剑气削成了几截。

    吴尚道元婴以成,修为与往rì真如天壤之别。自取了玄山剑,施用御剑术,自然领悟了中修下品的境界,剑气体用,收放自如。

    这妖怪不过荒野散修,机缘之下偷看到了番僧行欢喜禅,得了“真眼”,除了能看穿妖怪真身之外也没多大本事。不过他也算有些脑子,知道利用天生天克的法子对付别的妖怪,渐渐成了一方妖王。

    不论他多大势力,在吴尚道的剑下败亡只是迟早的事。眼看玄山剑直往眉心内丹刺来,野猪jīng一把丢开了狼牙棒,跪地求饶道:“上仙剑下留情!”

    吴尚道收住灵剑,剑锋指在野猪jīng眉心,怒目道:“你要杀我,反倒叫我留情,你说留哪门子的情?”

    “小妖有眼不识泰山,冒犯真仙,还请上仙留下小妖一条xìng命,小妖愿鞍前马后,伺候上仙。”野猪jīng磕头如捣,苦苦哀求。

    “我倒不需要人伺候。”吴尚道笑道,“便是要人伺候,我也找那些美若天仙的,像你这样浑身黑毛,岂不是看着恶心?”

    “上仙饶命啊!上仙饶命!上仙饶命!上仙饶命……”野猪jīng只是一气磕头,也知道往rì自己造下无边杀孽,现在恐怕到了报应的时候。

    吴尚道收了剑,厉声喝道:“你恶业极深,本该一剑杀了你,再斩你魂魄,让你化作灰灰……”那野猪jīng见吴尚道收了剑,知道自己一条命保住了七成,不由悲从中来,伏地大哭,以示忏悔。又听吴尚道说道:“只是仙道贵生,道人不愿做那等绝根之事,你就留在我身边,打杂赎罪吧。”

    “多谢上仙慈悲!多谢上仙不杀之恩!多谢上仙……”野猪jīng泪如泉涌,只觉得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叩谢不已。

    吴尚道让野猪jīng收拾了一间干净屋子,将白女安顿妥当。原样将玄山剑收入葫芦,又将葫芦放在白女枕边。只是轻轻将白女手腕上的乾坤圈退了下来,收入怀中。乾坤圈回归原主自有感应,吴尚道只觉得这感应有些奇怪,便另寻了静室焚香细看。

    只见乾坤圈原本光滑的内壁上,隐隐透出金光。吴尚道传了一股道气进去,那金光更是耀眼,包浆渐渐剥落,露出里面的刻字来。其中一个刻着:“任君褒贬与我无关”,下方还刻了一只白虎押尾。另一只上刻着:“俭言养xìng随你谈嫌。”却是青龙押尾。

    吴尚道想起当rì师父说的:能够将乾坤圈分分合合方是神仙。顿时如同醍醐灌顶,恍然大悟。金丹结就不过只是初窥大道,只有元婴成就,才是道化yīn阳,势成乾坤。原本这两个圈子非乾非坤,可乾可坤,亦乾亦坤,直到如今才算是乾坤分立了。要等它乾坤重合,恐怕只有元神飞举,才能重返先天混元无乾无坤之境。

    乾坤圈随吴尚道心念转动,登时分成了两个环,其中一个颜sè变得更暗更红,近乎发紫。另一个却越来越淡,渐如黄月。红圈入手温热,黄圈碰之生寒,正是一阳一yīn,乾阳坤yīn。

    吴尚道将这分离的乾坤圈戴在手上,只是觉得有些不便,就像姑娘家戴了两个镯子一般。此心刚起,那乾坤圈就像是明白了一样,化入道人体内。吴尚道静定内视,只见紫府之中,元婴依旧熟睡,下面莲台长出了几片嫩芽,却还不见花瓣。元婴周身被剑气缭绕,顶门左右有rì月临照,正是乾坤圈。

    吴尚道心生欢喜,用意念轻轻碰触元婴,却被坤圈挡回,只得讪讪出了定境。



………【第二十六章 白家有女名素真】………

    白女醒来之后见自己已经脱离险境,心中疑惑。又见那头野猪jīng居然跪在门外,自言受了白菩萨舍生取义的jīng神感召,自愿为奴,追随白菩萨。白女虽然自大,却不至于相信自己真的有感化凶残妖怪的能力,心生戒备。

    吴尚道见白蛇醒来,便也出了房门,装作感激道:“小姐,昨夜你实在太……伟大了!小的实在是感动异常!当时天花乱坠,地涌金莲,有菩萨显灵说小姐你一定能证果成真,所以我和小猪都愿意追随小姐到天荒地老!”白蛇听了心中荡漾,犹自不信。吴尚道又以淳厚道力化解她内心戒备,只让白蛇如沐chūn风,信以为真。

    野猪jīng收拾了行礼,召集手下八大妖将,告诫他们切不可再滥杀无辜,只等他功德圆满回来再度众妖。吴尚道也留下了两份手抄经书,一为《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一为《高上玉皇心印妙经》,命妖怪们好生修炼。妖将们听说大王要追随菩萨修行,各个钦羡,却也知道昨夜一场恶战,折了不少好手,心中胆怯。于是只遥遥拜别了野猪jīng,不敢上前跟“菩萨”说话。至于吴尚道留下的手抄经文,不等马车离开它们的视野便用去引火造饭了。

    白女换了衣服,却还是白sè的一身,赐野猪jīng名号,唤作朱罡烈。野猪jīng自然欣喜非常,觉得“罡烈”两字十分霸气,足堪佛门护法金刚。白蛇又用法力化了那人头骨念珠,变成一百零八粒佛珠,上面绘了一百零八罗汉,镇住血煞之气。野猪jīng的狼牙棒也换做了月牙铲,若是再戴上月牙头箍,真有火工头陀的样子了。

    妖怪们牵马备车,奉上盘缠川资,送走了三人。

    朱罡烈在前牵马领路,吴尚道走在车旁和白蛇说话。吴尚道想起“朱罡烈”本是猪八戒的大名,转念又想到了白蛇,便开口问道:“小姐,您姓白,又是蛇身,认不认识一位叫白素贞的千年蛇妖啊?”马车里沉默了片刻,白蛇笑道:“没听说过。不过……嘻嘻,我本来没有名字,素真这个名字倒也不错,以后我便是白素真了!”幸亏吴尚道道行jīng深,否则真要一头栽倒了。这蛇妖绝非白娘子,怎地连个名字也赖人家的?

    吴尚道习惯xìng一晃手腕,又旁敲侧击问起了白素真的来历。原来白素真也有千五百年道行,一直在峨眉山潜修,后来好奇人间事,才下山云游天下。她修为虽高,却不是个擅长打架的妖怪,变些戏法糊弄凡人和三流道士也就罢了,碰上个凶横的强盗就无能为力了。

    故事好不容易说到了云阳县,吴尚道有心盘问,总算知道了白素真杀人真相。原来那rì白素真正在树林里修炼,目睹那两个剑客追杀吴尚道和如意,心生同情。于是替如意引开了那两个剑修。那两人修行不够,心xìng不稳,被白素真美貌迷惑,自相残杀而死。

    白素真从他们身上取了捆仙绳,于是一发不可收拾,以为邪教弟子总有些宝贝,便接二连三诱捕那些离群的信徒,让他们自相残杀。又假冒如意,自称狐仙报仇,让那些无知百姓不敢贸然加入邪教,免得连累无辜。

    “说起来还要谢那道士。”白素真说起惊险处,不由声音发颤,“没想到那个妖女居然有那么**力,引得来天雷!我当时只当要死了,却没想到他硬挨了一记,还带我飞了三千里……我还真没见过能飞那么快的人呢!你说他会不会是仙人?”

    “我看不会。”吴尚道听着好笑,故作严肃道,“你做出这等恩将仇报的事来,若是仙人肯定不会放过你,说不定你早被五雷轰顶了!”

    “臭乞丐!死木头!你敢咒我!”白素真嗔道,“看来不给你点厉害,你是要造反了!”

    吴尚道早就怪笑一声跑去了前面,口中高唱《花子歌》,引得野猪jīng朱罡烈也跟着一起唱了起来。气得白素真只是嚷着“不许唱”,却拿他们没有丝毫办法。

    其实,吴尚道因为救白素真一事方才遇见得道高真,早就心无芥蒂,只是看不得白素真这贪宝的习惯,故而宁可放慢了脚程随她一起走,也要待机点化一番。

    三人之中有了朱罡烈这么个大保镖,对宵小的震慑程度远远高过了小白脸长随。尤其是朱罡烈也曾开过黑店,但凡进了哪家客栈觉得有回家的感觉,那铁定是黑店无疑。白素真除了贪宝,倒也没有其他毛病,心肠还算慈悲,对付黑店只是严惩恶首,不究从犯。只是吴尚道又发现白素真另一桩不良嗜好——爱扮观音。

    说起来白素真也的确长得极美,非但极美,还很耐看。若是再潜修两百年,恐怕真能冒充神仙菩萨。可惜现在她定力不足,一得意便有邪气暴露,自然就显得有些轻佻了。

    不过这等小瑕疵吴尚道倒也不去理会,只是暗暗用清静境去感染二妖,使之心xìng坚定。这个世界的修行人恐怕无法接受吴尚道这种异端,但是从小看电视电影的吴尚道对于妖的感觉反倒比对人来得好很多。又加上妖物修行磨难更大,若要吴尚道再添上一层,自己也于心不忍。

    “小姐,过了那条河就是河南道了。”朱罡烈化缘回来,对白素真道。

    白素真嘟囔一声,抱怨行程慢了。吴尚道却心中暗笑:这里最拖累行程的恐怕就是白小姐你了。好在如意并无危险,倒也不着急。不过那如意也真是的,既然没事就早点回家啊!

    “小姐,刚才我去采买rì用,有个道士鬼鬼祟祟跟着我,看样子来者不善。”朱罡烈又道。

    白素真放下碗筷,道:“定是你修行不够,露出了妖气。也罢,等他找来你就自认了妖怪,只说是我降服的便是了。”白素真说这话的时候,面sè自然,出语沉缓,倒真有几分得道女真的风度。

    吴尚道见又回到河南道,不禁想起诸嵇山,便找了个由头,避过白素真,径自御风往诸嵇山去了。

    诸嵇山下酒肆之中还是那个酒保,见了吴尚道已经认不得了。吴尚道育成元婴,本人容貌虽未大变,气质却已经大相径庭。上一次他来此处,还是个克己修真的道人,此时已经像是个超凡脱俗的羽士。

    一唯见又有人来,还是个修行高深的道者,不由疑惑。等见了吴尚道一时也没认出来,直到吴尚道躬身行礼,口称道友,她才认出竟是旧识。

    “舍妹还未归家……”一唯低声叹道,“道长有心了。”

    “事由贫道而起,贫道自然不能不管。”吴尚道见一唯面sè有变,道,“道友放心,贫道卜算过,令妹一切安好。而且有高人指点,令妹可能被困九华山。贫道必当一探。”

    一唯垂头道:“九华山乃是菩萨道场,若是不便……”吴尚道抬了抬手道:“龙潭虎穴也得去看看。”说完只觉得气氛诡异,转头一看,门口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正偷偷张望自己,竟是当rì惹事的小狐狸。吴尚道朝她微微一笑,向一唯告辞,御风而去。

    白素真那边却出了状况。之前那个鬼鬼祟祟跟踪朱罡烈的道士却不是个要除魔卫道的人,却是山贼的耳目探子。他原本只是想打朱罡烈闷棍,说不定还能得了这妖怪的内丹。谁知他跟了一路,见到朱罡烈原来才是个长随,主家又是个极美貌的年轻女子,不由贼心大动。

    他正想上前哄骗一番,打探个清楚,却又想到刚才朱罡烈出手阔绰,丝毫不把银子放在眼里,心中略一盘算,索xìng回头招呼人马共发这笔浮财。

    这世道民生疾苦,但凡有口饭吃的事就有人肯提着脑袋去干。什么是善恶,哪里有是非?听那探子说有金银美女宿留林中,村里壮年哪个不是口流馋水?他这一呼倒真有云从影随之势。

    好在山村人少,初时只有十几个人,朱罡烈到底曾是一方妖王,皮厚肉糙,寻常兵器打在他身上就如挠痒一般。那些举着锄头上来的农民只片刻功夫就被他打得落花流水,若不是白素真要他杀造杀孽,此刻必是血流满地。

    不想这些逃得命去的人非但不庆幸妖口逃生,反倒贪念大炽,又召集了一群落草的贼寇围了上来。这些人固然伤不了朱罡烈,手里的刀剑斧钺却也让朱罡烈痛得咧嘴。更麻烦的是朱罡烈固然神勇,却挡不住他们人多,被几个激灵的贼寇冲进了马车。

    白素真要对付这些人还是游刃有余的,三拳两脚便将他们打了出去。不想那些被白素真打出去的贼子转头便大肆熏染白素真的容貌。直把她说得天上罕见,地上绝无的美女。这些贼子平rì多有串联,见自己拿不下这二人,也不惜人多分赃少,纷纷呼朋引类,直把方圆十数里的草寇都叫了来。

    朱罡烈虽然不在乎手里再多添几条人命,怎奈敌人势大,有道是蚁多咬死象,自己就算皮厚肉糙恐怕也扛不住这帮人一拥而上。

    “罡烈,若是可以你便杀出去吧。不用管我。”白素真见山贼里里外外外围得铁通一般,知道再无保全之理,同时又有些欣慰:那个臭乞丐死木头不知道去了哪里,总算逃过一劫……

    朱罡烈早就想逃了,他是妖怪又不是圣人,哪里会有舍己为人之心。只是他又担心那个小厮法力高强,万一白素真有个缓急,那家伙来找自己晦气,恐怕这辈子再无安生。只要撑到那小厮回来,自然一切平安。朱罡烈硬撑道:“小姐别怕,他们若想动你,先从我身上踏过去!”白素真听了颇为感动,只是相处多rì,于心不忍。

    贼寇之中自有头目,命人围了朱罡烈,一味游斗。又命人围了马车,将马都解下来牵走。白素真死守车厢,却禁不得贼人在外拆车。这三十两白银买的车马没片刻功夫便连车轮都被拆走了。

    白素真在厢里被颠得七荤八素,怒从心头起,放出玄山剑就要大开杀戒。贼人哪里知道自己惹了妖怪?犹自往车厢里挤。一个身材瘦弱的贼人首先撬开厢门,用力挤了进去。

    他哪里知道玄山剑早就等在那儿,只等他头颅进来就一剑挥过去。车厢里昏暗,贼子只见眼前一亮,一柄寒气森森的宝剑已经架在了他脖颈上。贼子利令智昏,居然还想伸手去抢这宝剑,被白素真手腕一转将他的手齐腕斩了下来。

    白素真偷摸拐骗诸事都还熟练,杀人却总有些解不开。她见这贼人只是个十三四岁孩童,原本的杀心顿时灭了大半,最后只是断他手腕以示jǐng惩。谁知那贼子惨叫退出去时还顺手扯住了白素真放在旁边的包袱,里面正是路上的川资盘缠。这些黄白之物份量沉重,那贼子剧痛之下没能拎起来,只拖出车厢便散落在地。

    众贼寇见了真金白银,顿时如水入油锅,炸了起来,攻势愈发猛烈。



………【第二十七章 佛号一声腥风起】………

    吴尚道赶到的时候,见人山人海围着白素真的马车,少说也有三五百人,不由诧异。

    ——那丫头没事装观音?不会吧!真观音来了也骗不了这么多人啊!

    吴尚道远远按下风头,见缝插针往前面挤去。一路上偷听了山贼的对话,才知道这里在做“买卖”,只是头领未到,所以才按兵不动。自从孕成元婴,吴尚道机无碍,并不忌讳杀生,只不过生xìng仁慈,总是避免无谓的杀戮。这些山贼不过都是些愚人,有些还是没饭吃的百姓,白rì种地晚上打劫,固然有杀人放火之罪,却实在难说他们恶极。

    吴尚道索xìng混在山贼之中,反正他也是小厮打扮,属于被压迫的无产阶级,并未引起旁人疑心。

    不一会儿,一队骑兵大约十来人策马而来。为首的是一个脸上带疤的大汉,身穿明光铠,身后披着赤红披风,手里提着枣阳凤翅槊,倒颇似个人物。那大汉走到阵头,大手一挥,前面的山贼自动分开一条路,山呼威武。吴尚道往那贼酋处凑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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