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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对于李昌均来说,他连小学都没有毕业的憨厚农民,他哪里知道说话的口气要婉转些啊。如果他知道说话、做事要婉约一些的话,也不会被聂兰英赶出家门。
李昌均的说的话,换个售货员的话,或许会被理解。可是,他偏偏遇上的,是覃娜娜。
对于覃娜娜来说,她何时听过这样的话?于是,她心中的怒火“腾”地冒了出来。尤其是,李昌均说看后再决定买不买时,覃娜娜简直气极了。但她还是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对李昌均说,这种布料很贵的。同时,她还给李昌均父女俩,报了价格,意思是想把李昌均父子三人吓退。
可是,李昌均听了价格后,却不以为然。不仅没有被吓退,反而,反响更加强烈了起来。一个劲地和覃娜娜叫起板来。
当时,把覃娜娜那个气的,肺都快要被气炸了。她想,你这不是诚心地跟我过不去吗?既然这样,那我就让你喊破大天,我也不屌丝你。
接着,他们就你一言,我一语的,吵起来了。
……
第一百七十六章()
覃娜娜正全神贯注地、实事求是地给“轻过火”讲述事情的经过。
突然,一直在认真听的“轻过火”,打断了覃娜娜的话,问道:“宝贝儿,完听人嘎港(我听人家说),后来,乃们乃么多的社员群众(怎么那么多的社员群众),都跟着闹起来哒(了)?”
“哦。老爸!完还没有港完哈(我还没有讲完啊)。”覃娜娜对父亲“轻过火”说。“完(我)惹起众怒的经过,是歹样的(是这样的)。”
覃娜娜继续说道:
当时,在他们争吵的过程中,李昌均说的话确实很点儿难听。换作别人,会认为他是“脑壳上见不得四两肉的狗脑壳”,不会为他说的话而计较。可覃娜娜,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后来,两人都相互地挖苦着骂。
骂着、骂着,覃娜娜连自己都没有想到,不知不觉地,竟然把所有的农民都牵扯了进来。之后,一个青年人就抓住覃娜娜骂农民的那句话,一个劲地骂着覃娜娜。他在骂覃娜娜的过程中,骂了很多“猪不吃,狗不闻”的难听话。
在那个不知道姓名的青年人的鼓动下,所有社员群众都闹了起来,包括不明就里的人,也跟着起哄起来。
那时,覃娜娜想一走了之。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能离开柜台。无论别人怎么骂,她都得忍着,并且,还不能让眼泪流出来,让别人看见了开心。
后来,向双英看阵势越闹越大,就悄悄地离开柜台,跑上楼喊刘主任去了。
几分钟过后,刘主任拿着小喇叭来到柜台,暂时平息了风波。
覃娜娜说完,委屈的泪水,在眼里打着转转儿。但是,她强制地控住了。她想,这样的泪水,不能流,也不值当地去流。这样的眼泪流出来,不仅没有丝毫地价值,还会给白发越来越多的老父亲添堵。因为她太了解她的父亲“轻过火”了。为了她,她父亲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这样的话,就会给老父亲,给其他人,带来很多麻烦。
她还想,倘若让老父亲看见她委屈的样子,那还得了。父亲理智时,他会想尽办法、找出理由,把自己调离枝山公社。如果,赶上老父亲不理智的时候,他会利用手中的职权,立马把自己调走。那样的话,自己不仅是一个逃兵,老父亲也要受到牵连。看着老父亲越来越多的白发,她怎么狠得下去那颗心呢。
“知女莫若父”。“轻过火”看着女儿覃娜娜,早就知道了她的心思。
此时,“轻过火”心里感到一阵酸楚,可他并没有表露出来。问道:“宝贝儿,蔫晓等蔫今格儿惹来众怒(你明白你今天惹来众怒),原因在乃儿么(原因在哪里吗)?”
覃娜娜想了想,说:“老爸,完晓等(我知道)。李昌均只是一个个体,广大社员群众是集体。完(我)本来跟个体吵,结果,把矛头指向了集体。也就是港(也就是说),原本,完(我)只骂李昌均歹个(这个)个体。而完(我),当时只图一时口快,没有把个体和集体剥离开来,结果,把所有的社员群众都给骂哒(了)……”
“是歹样的(是这样的)。宝贝儿确实长大哒(了),善于思考问题哒(了),老爸因为蔫的(你的)逐渐成熟而高兴。”“轻过火”微笑着赞许女儿覃娜娜说。
“谢谢老爸夸奖。”覃娜娜说。“而回(今后),无论做么得事(无论做什么事),港么得话(说什么话),面对么得样的人(面对什么样的人),完(我)都会‘三思而后行’,慎重地对待未知的人和事儿……老爸,蔫认为完歹样做(你认为我这样做),行啵(行吗)?”
世界上没有一个父母,不为自己的孩子的进步而兴高采烈的。“轻过火”也不例外。
当他听完女儿的这席话后,在惊呆的同时,他又仿佛看到了女儿从平凡的人群中,脱颖而出,走向了优秀。
此时,“轻过火”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向女儿覃娜娜伸出两个大拇指,对她说:“宝贝儿,蔫能乃样做(你能那样做),不仅是行,简直是太行哒(了)。老爸今格儿(今天)好高兴,不,是兴奋!”
“老爸完(老爸我),还跟蔫(还给你)补充一点:在而回(在今后)的工作、学习、生活及待人接物上,有伤害人嘎的话(有伤害别人的话),完们坚决不港(我们坚决不讲)。因为,人与人之间相处,是很复杂的。蔫(你)还年轻,没有遇到些么得事(什么事),而回(今后),蔫就慢慢地晓等哒(你就慢慢地晓得了)。”
“轻过火”补充的这句话,及覃娜娜自己所领悟到的做人、做事和说话原则,成就了日后飞黄腾达的她。同时,也给MS县培养了一位好县长。好书记。当然,这都是后话,作者会在后面一一地道来。
覃娜娜以大幅度的动作,点了点几下头后,对父亲“轻过火”说。“嗯,爸爸,完记在心里哒(我记在心里了)。请蔫老人嘎看完而回的行动吧(请您看我今后的行动吧)!”
覃娜娜说的这句话很普通,也很直白,根本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可是,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态是很庄重的,表情也是很严肃的。她那异常的表情,使得“轻过火”大吃一惊,甚至,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于是,“轻过火”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把目光移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身上。他确认很真实,不是因为自己的老眼昏花,而看花了眼。
于此,聪明的“轻过火”,把女儿说的话和自己给她补充的话,连接在一起后,成了做人做事的标准。此时,他心里暗自惊呼道:好聪明的女儿,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竟然领悟到了这几句话的真正含义,知道了以后做人做事的基本底线。难怪她的神情举止,是那样的庄重,那样的严肃。
想到这里,此时的“轻过火”,他笑了。
他的这次笑,不是装出来的假笑,而是从内心深处发出来的真笑。
第一百七十七章()
高兴归高兴。可是,迫在眉睫的事儿,也总得要处理的。
“轻过火”看了看手表,离下午三点不到一个小时了。他的心里虽然很急,但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对女儿说。他怕女儿感到难堪,更怕伤害到女儿,他感到好为难。
会议室安静了下来。
过来一会儿,覃娜娜打破了宁静,开口说道:“老爸,蔫老人嘎费乃么(您费那么)大的周折,找完(我)谈话,总不会只是听完(我)讲故事吧?呵呵,有么得事尽管港(有什么事尽管说)。蔫老人嘎要相信自格儿的女儿(您要相信自己的女儿),其他的不行,承受能力跟蔫老人嘎(和您)一样,两个字‘很强’。”
“嗯。完(我)的女儿是最棒的。”“轻过火”还是支支吾吾地扯着闲篇地说。
“轻过火”生怕伤害到她。
“老爸,完乃们觉得(我怎么觉得):蔫老人嘎今格儿做事不干练哒(您今天做事不干练了)?”覃娜娜对“轻过火”笑着说:“好绛(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有么得事儿(有什么事),干脆一点儿。”
“轻过火”想了想,以商量地口吻,委婉地对覃娜娜说。“姑娘,等哈儿完们替(等会我们去)公社开协调会,在会场上,不晓等完的宝贝女儿蔫(不知道我的宝贝女儿你),能否可以拿出高姿态来,向李昌华和李昌均赔个礼、道个歉哈(啊)?”
覃娜娜笑了笑,对“轻过火”说。“老爸,为么得(为什么)非得是完(我)向他们赔礼道歉?乃们(怎么)不是他们向完(我)赔礼道歉哈(啊)?”
“轻过火”听了女儿的话,心里后悔得不得了。于是,他赶忙说:“是哈(啊),乃们不是乃个(怎么不是那个)应该赔礼道歉的人,来做歹个事儿(来做这件事)……”
覃娜娜看着老父亲的表情,心里感到好难受。但是,她觉得她的老父亲,是一本教科书,是一本没有写成教材的教科书。尤其是,他内心深处的那种执著,那种铮铮铁骨,那种“嗷嗷”叫的秉性,不是谁会所具有。即使有人也具有这些,但对妻儿的那种柔情,他们不会具有。为此,她心痛归心痛,决定还为难一下老父亲,暗暗地学他是怎么处理问题的。想到这里,她笑着说:“老爸,歹(这)不是明摆着,在欺负人嘛。”
“轻过火”听了女儿的话,联想到她讲述的事情经过,再想到女儿覃娜娜讲述完后,那强忍的泪水时,“轻过火”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
他想,这件事,原本只是日常生活中,一件极其普通的琐事。结果,被那个不怀好意,且不知是谁的青年人一搅和,最终闹成了这个局面。他心里明白,要说受害者,不仅仅是李昌华和李昌均,他女儿覃娜娜也是受害者。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那个男青年。
可是,在找不到那个男青年的情况下,也只能委屈女儿覃娜娜,向李昌华、李昌均叔侄四人赔礼道歉。毕竟,自己的女儿有错在先。
于是,他连忙劝慰道:“宝贝儿,莫难过。老爸晓等歹个事儿(老爸知道这件事),委屈蔫哒(委屈你了)。可是,人活在歹个世界上(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蔫而回的路(你今后的路),还很长、很长。老爸真诚地希望,蔫能把歹个事儿(你能就把这件事)当作一次教训。”
覃娜娜点点头说:“恩。”
“轻过火”低着头,像小学生背书的一样,继续说着:“完们歹里(我们这里)不是有句名言嘛,叫做‘上不完的当,吃不尽的亏’。歹句话(这句话),虽然是粗糙了一些,但是,它是至理名言,告诉完们(告诉我们)‘吃亏是福’……”
覃娜娜赞同地对“轻过火”说:“完晓等(我懂的)。”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哒(了),总得有人为歹个事儿(为这件事)买单。宝贝儿,蔫港哈(你说说),是与不是?”“轻过火”对覃娜娜说。
覃娜娜说:“嗯。”
“轻过火”继续说:“当然,买单的过程是痛苦。它与‘凤凰涅槃’、‘破茧成蝶’一样,必须经过通过的煅烧、挣扎和不懈地努力,才能重获新生,走出困境,登上巅峰。宝贝儿,老爸完(我)的意思,蔫晓等哒啵(你懂了吗)?”
“呵呵!老爸,蔫(你)还是很会做思想工作的嘛。蔫的宝贝儿完(你的宝贝儿我),就来一次‘凤凰涅槃’、‘破茧成蝶’”覃娜娜把手一挥,原地转了一个圈,哈哈大笑道。“不过,老爸哈(老爸啊),蔫(你)的消息,而今(现在)一点儿也不灵通哒(了)。”
此时,“轻过火”被覃娜娜的话,弄得“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看了看覃娜娜,说:“宝贝儿,乃们回事儿(怎么回事)?”
“报告老爸,赔礼道歉的话,完(我)都背得滚瓜烂熟哒(了)。呵……呵……呵……。”覃娜娜对“轻过火”说。“老爸,蔫(你)真笨!蔫女儿完(你女儿我),真厉害吧!”
“完的乃个老天哈(我的那个老天啊),看来完(我)的女儿真是厉害,已经长大成人哒(了)。老爸祝贺蔫(你)。”“轻过火”非常地说。
覃娜娜站在“轻过火”后面,双手绕着他的脖子说:“不过,老爸,有些事儿,完(我)还是不晓等(不明白)。”
“姑娘,有么得不晓等的事(有什么不明白的事),等今晚些格儿(等今天晚上)回到家里后,老爸很乐意地为蔫(你)解答。而今(现在),快到三点哒(了),完们替公社开会(我们去公社开会)。”
说完,父女俩笑着离开会议室,与刘卫东、黄廷贤、周自华和张天茽等人,一起朝公社方向走去。
第一百七十八章()
滚滚长江,造就了一代又一代风流人物;沅江澧水,养育着一批又一批憨厚儿女。波涛汹涌的长江,你流淌着几千年“落后就要挨打”的血和泪;蜿蜒流淌的沅澧,你诉说着大湘西“誓教日月换新天”的动人故事。
“轻过火”一行六人穿过了熙熙攘攘的贸易集市,来到近百年的青瓦木桥东头。
枝山人们公社社部,就在木桥的西头。
“轻过火”用手抚摸着木桥前的石狮子,深有感触地说:“完们(我们)的祖宗们真是太聪明哒(了),不得不令人望而叹之。”
“是哈(是啊)。完们(我们)的祖宗们真是太了不起哒(了)”刘卫东主任等人附和着说。
“轻过火”回过头,用虎目扫视了大家一眼后,对黄廷贤副主任说:“廷贤,蔫(你)到枝山公社工作,也有些年头哒(了)吧?”
“是哈。”黄廷贤应道。“很有些年头哒(了)。”
“轻过火”暗示了刘卫东主任一眼后,再看了看黄廷贤副主任,说:“廷贤,完跟蔫出一道题(我给你出一道题)。如果蔫答对哒(如果答对了),说明蔫(你)是一个有心的人,完可以圆蔫一个梦(我可以圆你一个梦)。如果答错哒(了)嘛,嘿嘿,乃就别怪完们不客气哒(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完们(我们)……”
“覃主任,蔫老人嘎把话港完哈(您把话说完啊),是乃们个(是怎么个)不客气的嘛。”黄廷贤连忙问道。
“完们(我们)六个人的夜饭钱(晚餐前),蔫(你)一个人给食堂付。”“轻过火”大笑着说。“卫东,记住哈(记住啊),不准公家拿哈(啊),他一个人拿。而回(今后),完(我)可要专门检查的哈(啊)。哈……哈……哈……”
刘卫东主任笑着说:“老领导,完(我)坚决按照蔫(你)的指示办!”
“哈哈,没事的。如果完(我)答不上来,只怪完(只怪我)技不如人,毫无怨言地拿完们(我们)几个的夜饭钱(晚饭钱)。”黄廷贤副主任说。“覃主任,蔫老人嘎(您)出题吧。”
“哈哈,大势(大家)都看看,廷贤的歹副憨宝样儿(廷贤的这副傻样儿)。蔫(你)有‘好多羊子赶不上山’哒(了)”“轻过火”说。“歹个(这个)题目很简单,不过,蔫(你)得把眼睛闭上。”
黄廷贤听完“轻过火”的话,立即闭上眼睛。
“廷贤,蔫听好哈(你听好啊)。”“轻过火”对黄廷贤副主任说。
黄廷贤副主任点点头,说:“听着的哈(啊)。”
“轻过火”说:“歹座古老的青瓦木桥,由多少个青石凳托起?”
“十个!”黄廷贤副主任想都没想地说。
“正确!所用木料是乃种(哪种)?”“轻过火”继续问道。
“纯古松圆木和木板。”黄廷贤副主任脱口而出道。
“哈……哈……哈……,廷贤,恭喜蔫答对哒(了)。睁开眼睛吧,蔫全部答对哒(了)。”“轻过火”大笑道。“完会港话算话的(我会说话算话的),一定跟蔫圆梦(一定给你圆梦)。”
“谢谢覃主任。”黄廷贤对“轻过火”连声道谢道。
这座青瓦木桥,是当地乡人和赶集人小歇的最佳地方。
整座桥,全长200多米,东、西两头的桥梁,由无数根大小均匀,且直径约两尺的古松圆木,把十个从河底到桥面约八米高,长约六米,宽约四米的长方体青石桥凳串联起来,稳稳地托着整座青瓦木桥。近百年来,无论是刮风下雨,无论是浊浪滔天,无论是冰霜积压,它像巨人,巍然屹立在枝山人民公社所在地。久而久之,它成了一道风景,一种精神,一道属于游人过客的风景,一种枝山人不畏艰难、憨厚朴实的精神。
桥面构建奇特,整个桥面,由无数根整齐划一、大小均匀的古松圆木铺成,然后,在它上面铺盖上3寸厚的松木板,使之,200多米的桥面,平整而漂亮。
青瓦木桥的南北两面,每面都按照十米立一根古松桥柱。在桥柱与桥柱之间,且离桥面约一尺左右处,用古松木板把整座桥面连接起来,形成一个整体,同时,也是人们休息时的长凳。
桥柱上方是桥顶,它是按照老式木屋的结构建造而成的。当然,它和老式木屋的建造,还是有一点点儿区别的。那区别,就是根据需要,由长短不一,宽窄不同的古松木板或横躺,或竖立,既有漂亮美观的效果,又坚固桥顶的作用。桥顶上,盖着厚厚的青瓦。
每根桥柱上,都雕刻着的花草树木,飞禽走兽。随着时间的风雨,有些依稀可见,有些只留下模糊的痕迹。但这些,绝不影响枝山人对它的崇拜和敬仰,也不影响游人过客对它的赞叹和膜拜。
清澈碧绿的澧水,从它身下流过。
此时,赶集累了的社员群众,有的坐在桥柱之间的古松木板上,有的干脆睡在上面。无论是认识的,或是不认识的,只要有缘聚在这青瓦木桥上,不一会儿,他们就成了熟人,或是朋友。相互摆着龙门阵,相互谈古论今,相互“你家长、我家短”地漫无边际地闲聊。当然,彼此聊得最多的,要数从年成丰歉,到天灾人祸;从油盐柴米,到生儿育女……
除此以外,还有自娱自乐的社员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