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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宝松了手,威胁地说:“你敢!老子原来怕疯瘤子爹,现在老子就是不怕他了,他没权利管我了。”
军宝突然问:“臭丫头,你是不是喜欢龙儿哈?”
静平脸红了:“放你娘的狗屁!……我喜欢你咧!”
“滚开去,哪个要你喜欢,小娘们!”军宝朝静平伸伸舌头说。
静平当然不会喜欢黑得像泥鳅,就像一个大肥猪头,而且动不动就打人、骂人,经常在班上闹恶作剧的军宝。她确实喜欢的是龙儿。
龙儿,白净而且文静得像个小姑娘,从来不说痞话脏话,除了成绩比军宝差了点,其他的什么都比军宝强。在静平眼里,龙儿简直就是从神话世界里走出来的粉雕玉琢的人儿。
军宝一下课,把书包里的花拿到学校旁边的小水沟里去泡,上课铃响时,他又飞快地跑进教室,然后趁翠军不注意,偷偷地把菊花放在翠军抽屉里,坐在军宝前面的静平就享受不到这么好的待遇。
军宝总爱在上课时乘老师不注意静平的刹那,扯她的头发,静平疼得实在忍受不住了就发出“唉呀……”的尖叫声。很自然地,军宝这小子免不了被老师留学、罚抄作业。静平的日子也不好过,每天都得陪着军宝一起抄完作业,检查完他的作业后才能离开。
军宝喜欢上翠军,应该是从他们排节目准备参加公社的文艺演出开始。那年月,革命样板戏统领舞台,学校也不例外。当时,军宝扮演的角色是大地主,静平扮演的是地主婆,龙儿扮演的是穷困潦倒的书生,翠军扮演的是书生的妻子。当剧情进入到大地主强抢书生的妻子抵债时,没有牛屎高(小而矮的意思)的七岁娃娃,竟然也闻到了爱情的神秘香气了。
虽说军宝很淘气,也爱搞恶作剧,有事无事爱捉弄别人,当然翠军也经常遭到军宝的戏弄。唯一不同的是他戏弄翠军,纯粹是他喜欢翠军。究竟喜欢翠军什么,年幼的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二十年后,他才发觉他喜欢翠军的那种天生的高雅气质。
军宝很喜欢翠军,俩人虽然是同桌,但从来也不敢靠近翠军。没想到今天不仅能正面看着翠军,还能面对面地拉着翠军那双白皙的小手。尽情地享受着来自翠军身上散发出来的,犹如兰花一样的清香气味。那是一种夹杂着生命深处最隐秘的原始领地的幽香。军宝感受到这种清香,是妈妈身上绝对没有的,而且也是永远在妈妈身上找不着的。
军宝醉了,就像一个醉醺醺的醉汉,把本来背得滚瓜烂熟的台词给忘了。自那以后,军宝每天都在捉弄同学,但他再也没有捉弄过翠军。
翠军的眼睛又大又亮,红红嫩嫩的嘴唇,穿着干净的碎花白色连衣裙。活脱(好象的意思)是只小天鹅。她的衣裳总是干干净净的,这又是一个让军宝感到惊讶的事儿。他暗地里总喜欢拿自己脏兮兮、用白线布染成兰色的衣服和翠军作比较。黄泥的斑点布满了他的兰色衣服,风儿吹过,一阵难闻的汗臭扑鼻而来。这臭算不了什么,更让他感到有点不好意思的是他衣服的夹里,随时都可以找到恶心的虱子。上课时,他实在忍不了,用手去挠痒。
“军宝,怎么啦?很疼吗?”翠军眼睛看着前面,轻声地问军宝。
“没事,只是痒着啰。”军宝害羞地、轻声地说。
“你妈妈知道吗?”
“知道又能怎么样,唉。”军宝显现出一副无可奈何地表情说。
龙儿的衣服和翠军的衣服一样,总是干干净净的,这是军宝百思不得其解的事。为此,他非常嫉妒龙儿。总是想着法子,变换着花样地捉弄他。当然,每次军宝都得接受老师的惩罚,或打一顿手板心,或罚几个小时的站,更残酷的是叫军宝自己搬两块砖头站到大太阳底下,晒出了油为止。
龙儿是班上唯一一个喊自己的父亲叫“爸爸”的人。他爸爸是名中学教师,妈妈是H村的妇女主任。其实他爸爸、妈妈算不了什么,军宝最佩服的是龙儿的祖父。
龙儿的祖父是名爬雪山、过草地的老红军,经历过大大小小几百次战斗,也是一级红星军章获得者。解放后,由于他不习惯过城市生活,回到了H村过起田园生活来。早晨在水库坝上练练拳脚,白天除了应邀讲革命故事外,就是上山打点柴火什么的,晚上把村子里的小孩召集在一起,给他们讲他的故事。
快放暑假的时候,军宝一改在学校捉弄同学的习惯,每天都是准时离校,老师还在班上表扬过他,说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啦。”“知错就改就是好同学啦”等等。反正军宝记不着啦,他只记着盘算着如何捉弄龙儿。说来也巧,一天放了学,军宝躲在水库坡子里偷看到蹲在草丛里拉尿的龙儿竟然和自己不一样,是个女孩子。当时他那乐劲简直就像疯子一样。他正盘算着明天怎样向全班同学发布这条天大新闻时,突然,感觉到自己的书包带子被人一把扯起,接着,就是静平的怒斥声:“好啊,臭秤砣,你不怕你乱眼睛吗?”
军宝赤红着脸,白了静平一眼:“你又不是老子的姐姐,哪个要你管哈!”
静平把嘴巴一翘:“我就是要管你!我就是你姐姐!”
军宝朝她呸了一口唾沫,愤怒地说:“老子不要你做姐姐!老子都比你大!”
静平不再和军宝斗嘴,心里想着把军宝偷看女同学屙尿的事尽快告诉梦华。
于是,静平押着军宝朝王家屋场走去。
第三章()
第三章
田埂上,静平推一下,军宝就走一步,俩人这样磨磨蹭蹭地走着。
突然,军宝转身把静平往地上狠命一推,毫无防备的静平一下子摔到秧田里,浑身湿淋淋的,满身稀泥。更让静平生气的,是她从秧田里爬起来,军宝早不见踪影了。
“静平,你过来一下!”
静平的爸爸显贵把静平叫到跟前去。
“么子啰?”
“军宝成绩好啵?”
“好个鬼咧!他又不听话,老是喜欢欺负别个同学。”静平评价军宝当然没有好话。
“那我听说他是你们班的班长哦。”显贵笑咪咪地说。
“不就是因为他成绩好,老师偏心!”静平嘟着小嘴不服气地说。
“是吗?”显贵反问静平说。
“他每天只知道欺负同学,真是坏秃顶了。”
“你这个丫头片子,懂什么,男孩子就是要这样。这样才有杀气,能干大事!”显贵称赞道。
枝山人都喜欢菊花。到了九、十月份,枝山的女人们都喜欢在各自的头上插上一两朵菊花,一身的喷香,走到哪里都受欢迎。这不仅是枝山人的一种习惯,而且逐渐成了风俗。静平的头发上也不例外。
军宝家老屋后面有三棵被村子里男女老少叫做菊花精的菊花。每年秋天,这三棵菊花树都会开出无数硕大的花,一朵一朵地隐在油绿色的叶子里。军宝不知道它有多大的年纪,只知道反正比妈妈的年纪还要大。据梦华讲,是她出世那年,军宝的外祖父亲自种下的。
一到秋天,数不清的菊花苞子就藏在油绿色的叶子里。菊花树的生命力强得吓人,你只要把种子洒在任意一个地方,它都是生根、发芽,开出的花让你大吃一惊。
静平家的菊花虽然很多,但没有军宝家的那么大,难免她经常去军宝家的屋后去偷菊花,也会顺手拣点种子洒在自家屋后。过几天她就去扯起来看看发芽、长根没有。后来,根是长出来了,可是不知为什么一移栽到她家的竹园后,就枯萎了。
枝山人喜欢菊花不仅是个传统习俗,也是对始祖那段美好爱情的赞美。
相传在很早很早以前,枝山是个大湖区,因为地壳的变化,飘带似的长坪迂回在两山之间。枝山的一个个传奇故事,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菊花的故事》就是枝山人的第一个关于爱情的故事。
一位深得皇帝喜爱的嫔妃死了,皇帝命令京城的一位阴阳先生赶着嫔妃的尸体,一路翻山越岭,淌水过河地来到玉湖坪大队。长途跋涉后的阴阳先生,此时感到又饿又累,四周静寂,无一户人家,更别说什么寺庙了。幸好是秋天,山上挂满了野果,他决定摘野果充饥。于是,他叫停嫔妃的尸体,爬上树摘了一大兜果子,准备大餐一顿后再上路。待他溜下树时,发觉嫔妃的尸体不见了。这还了得,怎么回到京城向皇上交差呢?这一惊一吓,加上过度的劳累,他昏厥回去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一阵秋雨把他淋醒。他睁开眼,寻思着怎样找回嫔妃尸体的办法。他左思右想,觉得在此地搭一座简易住房先安下身来后再寻找嫔妃的尸体,才是唯一的好办法。
说干就干,阴阳先生就开始磨制石斧,伐竹割草,每日每夜的忙乎起来。月余后,简易的竹房搭成了。他躺在亲手建起的房子里,细想着找回嫔妃尸体的线路。恍恍惚惚地睡熟了,进入了梦乡。
“哎,先生,你让开,怎么睡到我这里了?”一位少妇对阴阳先生说。
只见这少妇,犹如天仙般貌美,年龄和嫔妃不相上下,他身着只有皇宫才会有的绢丝,头戴金钗,耳垂双环,手指上套着一枚白金戒指,裙下那七寸金莲犹为耀眼,语如百灵婉转,举首投足可谓之为大家闺秀。
阴阳先生看了看这位少妇后说:“这里是你的?我可是花了个把月的时间才搭好的。”
“这里当然是我的,你不让是吗?让你尝尝我的厉害。”少妇一改刚才的文静,骄叱地说道。
“哈哈,在这万顷无人烟的地方,怎么会有你的出现,除非你是妖孽。”阴阳先生生气地说。
“呵呵,是妖孽,我就是妖孽,看你能把我怎么样?”少妇毫不示弱地回敬道。
“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我是专捉妖孽的,你信吗?”
“既然你是专捉妖孽的,那我就要试试你到底有什么能耐。”
阴阳先生,姓王名玉湖,是当时法力最高,最有本事的阴阳先生。他12岁从师,到18岁时独立门户,赶尸15年,谁也不知道他赶了多少具尸体。他双腿盘绞,双掌合十,微闭眉目,口中念念有词。那少妇不逃不遁,相反,她干脆坐在王玉湖的对面,仿着他的样子。王玉湖更气了,他腾地站起来,顺手拿起桃木剑狠狠地向少妇刺去。少妇不偏不躲,用双手接住王玉湖的剑,笑吟吟地说:“怎么样?你还有什么看家本事,尽快使出来。”
王玉湖心想:今天这跟头栽大了。没想到自己和死尸、妖魔打交道十几年,不知道露宿过多少个荒芜人烟的地方,每次都是他以他高深的法力战胜妖魔鬼怪,今天倒好,自己不仅没办法制服眼前的这个妖孽,可能的话,还有性命之忧。想到这里,王玉湖不禁打了寒颤。
少妇微笑着追问:“来啊,快来啊。怎么啦?没有绝招了?”
此时,王玉湖连看都不敢看眼前的少妇一眼,哪敢再逞能。心里盘算着如何摆脱这个妖妇的纠缠。
少妇看了看连大气都不敢出的王玉湖,“呵呵呵”地笑过不停。
羞愧、耻辱、伤感一齐涌上王玉湖的心头。
王玉湖心想:赶快离开这里。可又一想,有逃脱的可能吗?即使逃离了此地,又能怎么样呢?嫔妃的尸体不见了,如果皇帝问起这件事,自己该如何回答。
他想,留下来是死,回到都城也是一个字“死”。既然都是一死,干脆和这妖妇再次决斗。
想到这里,王玉湖的心里坦然多了。“倏”地一声跳起来,指着少妇大挑骂起来:“你这个妖妇,谁怕谁?今天不是我死就是你亡。”
少妇还是笑呵呵地说:“方士,来啊。老娘今天还真想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我才不怕你。来吧!”王玉湖毫不示弱地说。
少妇仍然笑呵呵地说:“到底谁怕谁,还不一定呢。光说起什么作用,你说吧,我们现在比什么?”
“女人优先,你说吧。”王玉湖说。
“挺大度的嘛。”少妇的笑声明显和蔼了许多。
“本来就是的嘛。你说,比什么?”王玉湖坚持地说。
“还是你选择,人妖毕竟有区别。在你眼里,我是妖。”少妇哀怨地说。
王玉湖心想,这个妖妇虽然是妖,但至少算个好妖,不是心狠毒辣的坏妖。想到这里,他满脸通红,为自己说的话感到羞愧不已。
想是想,无论如何,一场决战是无法避免的。
再三退让,王玉湖实在没有充分理由让少妇选择比法。他无奈地摇摇头说:“我们比定力,你看如何?”
少妇未加思索地说:“可以!”
只见王玉湖和少妇面对面的盘腿而坐,双手合胸,闭着双眼,口里念念有词。
他们从日起到日落,从日落到日起。眼见五天时间已经过去了,他们仍然是难分胜负。
王玉湖心想,这样比下去,自己必死无疑,干脆放弃了这局,比点其他的。到底比什么呢?道法比了,武功也比了,到底比什么好呢?王玉湖真是一筹莫展。时间又过去了一天,该怎么办?王玉湖心里反复地想着,想着。
一滴露珠滴在王玉湖脸上。王玉湖顿时醒悟过来,想到临出发时,老母给自己行李包里带的一壶酒。对,比酒量。如果这少妇是妖怪的话,喝了这烈酒后,一定会现出原形,自己再想对付她的办法。想到这里,王玉湖睁开眼睛,叫醒少妇说:“在下承认输了,敢不敢改用其他方式再斗法?”
“行啊。奉陪到底。”少妇似乎明白了王玉湖的意思。
“好,爽快!我这里有一壶酒,我们比喝酒,你敢吗?”
“难道我怕你不成?”少妇犹豫了一会儿说。
王玉湖从包裹里取出酒,顺手拿来两个木碗,满满地斟上后,自己首先喝下一碗后说:“请啊!”少妇轻卷长袖,端起另一碗,一口气喝下。王玉湖再次将两个碗斟满后,说:“请。”两人对碰了一下后,“咕嘟”、“咕嘟”地,两人再次一饮而尽。喝完这碗酒,王玉湖偷眼看了看少妇,少妇除了脸颊有点微红外,没有其他特别之处。怎么办?酒不多了,该如何是好。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到了这份上,干脆把仅有的那点酒拼完了算啦。一切听天由命。想到这里,王玉湖继续斟酒,把酒葫芦倒了个底朝天。
三碗喝下,两人都有点支持不住了,朦朦胧胧中倒地睡熟了。
直到第三天中午,王玉湖才醒过来。
王玉湖睁开眼睛一看,吓了一大跳。只见少妇笑眯眯地看着王玉湖。
王玉湖心想,这回真的完了。怎么办呢?
“天亡我也!”王玉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
“什么?谁亡你?”少妇说。
王玉湖已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说什么啊。谁要你的命啊?”少妇笑嘻嘻地说。
“什么,我没有听错吧?”王玉湖吃惊地问。
“我说谁要你的命啊。可是,你现在回不了家了。”少妇说。
王玉湖心里明白得很,自己是回不到了家。可是老母怎么办呢?少妇好像看懂了王玉湖的心思,说:“你别伤心,即使你现在回到家,也看不见你母亲了。你母亲在你离开都城的第二天就过世了。你就在这里安心居住下去吧。”
王玉湖虽然伤心,但也无回天之力。看来自己真的该长期居住下来。王玉湖回眼再看少妇时,少妇不见了。只见少妇站过的地方,长出了一株香气四溢的黄色花儿。正当王玉湖诧异的刹那间,只见这朵黄花越开越大。一会儿,少妇从这朵硕大的黄花蕊中走出来。
王玉湖痴痴地看着少妇,看得少妇满脸通红。
王玉湖终于明白了,这少妇就是皇帝的嫔妃,也是菊花仙子。
从此,王玉湖和菊花仙子男耕女织,相亲相爱,繁衍后代。
后人们为纪念先祖,将这里叫做玉湖。菊花,成了玉湖人敬奉的花神。
第四章()
军宝喜欢看娃娃书。平时,他就用家里的菊花跟翠军、班上的同学换娃娃书看。
静平也不例外。她爸爸在村子里也算是个知识分子,再加上显贵是玉湖坪大队的党支部书记,很自然地,给静平买的娃娃书就多了。
她把显贵给她买的那些娃娃书,背着玉浓偷出来,和军宝换菊花。交换条件是一本娃娃书换五朵菊花。而且是G乡最大的菊花。
每次回家,军宝把用菊花换来的娃娃书好好的收藏起来。他的“疯瘤子”爹不喜欢军宝看书,他怕军宝有出息后不理他。别看军宝小小年纪,鬼点子可多。他为了防止娃娃书被毁,在屋后挖了一个坑,然后用胶纸(湘西方言:塑料布的意思)包好,趁疯瘤子爹不在家,把这些书藏在土坑里。
当然,烧纸包盐,久后必穿。一天,军宝躲在茅厕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疯瘤子就进来了。“你给老子滚出来!”疯瘤子怒吼道。差点把军宝吓得掉到茅缸里面去了。
“你要再看那些鬼东西,看老子怎么打死你!”疯瘤子一把抢过军宝手中的《红岩》,边骂边撕,一本好好的书,被疯瘤子撕得稀乱(湘西方言:粉碎的意思。)。
军宝真是搞不懂,疯瘤子爹为什么仇视这些娃娃书。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第二天上学时,静平要军宝把《红岩》还给她。
“军宝,把《红岩》还给我,我妈妈昨天问我,我说掉在教室里了。我才蒙混过去。”
“臭丫头,我还没有看完呢。”
“没看完也得还给我,要不然,我妈妈会打死我的。”
“有你爸爸哈,你们家的母老虎把你没得办法的。”
“不行的哈,我爸爸到公社开会替(湘西方言:去的意思)哒。。。。。。”
看来,不说实情不行了。军宝只好结结巴巴的告诉静平:“《红岩》被疯瘤子爹撕了。”
静平一听她的娃娃书被疯瘤子爹撕了,大哭起来。
军宝觉得问题严重了,第一次心虚起来。
怎么办?军宝一上午心神不安。
中午到了,同学们都到操场上玩,只有军宝一个人坐在位子上,双手托着下巴,想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