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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旮旯里的爱情-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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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梦华哭了。但没有眼泪。

    她知道,关于过去,很多事情已经发生,很多人已经离开。那些不堪回首的岁月,那些依旧天真的笑容,或是刻骨铭心,或是痛彻心扉,都是无法回去,不敢回头。就像自己,自和显贵在小河边挥泪说再见的那一瞬间起,注定今生是陌路人。曾经拥有的很多东西,已经回不去了,留给彼此细细地体会。

    梦华决定喝酒,喝一场生命中的酣然大醉,喝一次一醉方休。

    夏天的天气热得像个蒸笼,让人喘不过气来。

    梦华独自一人喝着酒。她已经不在乎有没有喝酒的气氛和情景,只希望让难闻的酒气浸遍全身的气息。像男人们那样,打着惬意的酒嗝,哼着小曲放荡地喝,尽情地喝。

    毕竟她是一个女人,在尽情且惬意喝的同时,也希望空气中能有那么一丝儿隐隐的香气流动。虽说,她不喜欢风花雪月的良宵美景,但也不拒绝偶尔飘来的缕缕花香。尤其是在这祖宗留下的老木屋里,在这到处飘着苞谷烧那浓烈味儿的空间,需要一丝儿香味缓解一下太过缠人酒精味儿。

    当然,她知道,这是空想,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就像她爱显贵,胜过显贵的老婆玉浓爱他。即便如此,又能如何呢。当两个人组成各自的家庭那刻起,彼此心只能把深深的爱埋在心底,不可以随意地显露出来。彼此之间,必须承受因为爱带来的内心孤独和疼痛。

    开会时,成元那番没有说完的话,她没有在意,觉得没有必要去在意。谁愿意嚼舌根,就让他去嚼吧!只要自己心中无愧,任凭别人去说。

    她和显贵是清白的。他们都是担当的人,绝不会因一时的肉欲冲动而种下终生的苦果。就像昨晚,两人在人性山,夜那么深,两人拥抱得那么紧,若他们抛开了责任、道义、灵魂和情感,干点儿翻云覆雨的事儿,除了天知地知,他两知道外,谁也不知道。当然,他们也是有三情六欲的人,在彼此咬着彼此的舌尖的时候,也曾冲动过,夜曾迷茫过。但是,强烈的责任感和道德观制止了他们,制止他们做出有悖逆于家庭、妻儿和丈夫的龌龊之事。当时她想,她和疯瘤子是离婚了,可是,显贵哥还有一个完整的家,她不能做第三者,不能在显贵哥和玉浓嫂子中间横插一刀。于是,尽管两人吻得那么热烈,心跳得那么快,她一直恪守着责任和道德这条底线。

    至于玉浓嫂子听见成元的那番话后,做出什么反应,她不想去做无谓地猜测。如果玉浓嫂子信以为真的话,无论她作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她也不会去伤害她。以自己的真诚去感化玉浓,消除她的误解,化解没有必要发生的矛盾。因为她自己是一个女人,是一个母亲,懂得一个女人和一个母亲的心。

    再说,成元的那句话是站不住脚的,是不攻自破的。只要稍微想想,那是故意造谣中伤。自己的房子,既不是单家独院,也不是一个人寡居。更何况,自己家的三间房子不仅没有后门,且夹在立云大叔和贞平大哥中间。每次来家里做客的人,从左,必须从贞平的吊脚楼下穿过,从右,要从立云大叔的厨房旁边经过。再说,屋后面是猴子都难爬上的石壁,何况人呢。为此,她根本没有把成元的话放在心上。

    当然啦,当晨阳升起的时候,乡亲们会把成元的话当做茶余饭后的主题。她想好了:无论谁说什么,甚至是指指点点,她都不会在意。她虽然不信佛,但相信佛祖说的话。该来的总是会来,何苦逃避,不如坦然面对。何况自己没有做出有辱祖宗的事儿呢。

    想到这里,觉得酒精的气味越来越浓,浓得快让人睁不开眼睛。于是,她拿着酒瓶,一摇一晃地走了出来,站在岩塔的正中央。

    “姑娘,蔫乃们喝成歹个样子哒(你怎么喝成这个样子了),快点儿回替(回去)睡瞌睡哈。”

    仙姑知道梦华心里苦,见梦华喝得太多,心里那个疼啊。

    “没得么得事儿(没什么事),蔫先替睡瞌睡哈(你先去睡觉吧)。”梦华说。

    “姑娘,蔫歹么下替乃们得了哈(你这么下去怎么得了啊)。蔫(你)可是完(我)和军宝的当家人哈。”仙姑老泪纵横地说。

    “没事儿,军宝还没长大呢。完(我)不会轻易出啥事的哈。”梦华醉醺醺地说。

    “都是妈妈害了蔫(你)。唉……”仙姑长叹了一口气说。

    “妈妈,不是蔫(你)的错。是那个疯瘤子不扯气(不争气),不晓等(不晓得)感恩,不晓等(不知道)珍惜。与蔫老人嘎(您老人家)没得么得关系。”

    梦华劝慰着仙姑,她生拍妈妈长期这么犹豫下去。那样的话,自己就成了一个不孝女,是罪人。

    脚下,渐渐起了雾气。

    虽说是夏天,但山里的夜晚气温还是很低。一股寒气浸入梦华的身体,她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仙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想,梦华自己不想回去睡觉,谁也劝不了。于是,她给梦华轻轻地披上一件衣服后,转身回屋里去了。

    梦华抬头看了看天,月亮居然还在;低下头,舔舔舌头间残留的酒液,咽下一口口水。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倦意正向她迅猛地袭来。

    她立即移动脚步。可双脚不听使唤,像灌了铅似的,根本迈不出去。心想,就这样吧,站着睡一觉,也未尝不可。晚上修水坝时,不也是这样嘛,边干活边站着睡觉。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或许是太疲乏了的缘故。好一个梦华,只见她杵在岩塔中间,两眼紧闭,不一会儿,居然发出一连串的呼噜声。

    迷迷糊糊之间,梦华做了一个梦:看见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站在离自己五米之外望着她。于是,梦华想走上前去看个究竟。可是当梦华走几步,那两个孩子就移动几步,梦华停下来,那两个孩子也停了下来。就这样,走走停停,反反复复地相互僵持着。

    梦华直犯嘀咕。心想,是不是遇见了传说中的“鬼”啦?想到这儿,梦华不禁再次打了一个寒颤,心率猛然加速,吓得她转身就跑。

    那两个小孩子见梦华往回跑,他两就不紧不慢地追。梦华猛不丁停下来,想抓住他们问个究竟。可是,那两孩子像知道她心思的,待梦华猛不丁停下来,他两立刻收住了脚步,保持均衡的距离。梦华想,今天确实是遇到“鬼”了。

    梦华想,怎样才能摆脱两个孩子呢?一时间,她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于是,她继续往前跑,可是,两孩子保持始终一定的距离,在后跟着继续追。梦华跑啊跑,两孩子追啊追。不知道跑了多久,梦华的鞋子都跑掉了,她都毫无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多了一只大黄狗,一边追着梦华,一边冲着梦华狂吠着。加之,那两小孩子脚底下发出的“蹦——嚓”、“蹦——嚓”追逐声。梦华吓坏了。

    此时,脚底的疼痛,都没有转移她的注意力。她只顾拼命地向前奔跑,连路都顾不得选择,一直跑到风车谷的悬崖上。她想停下来。但是,在惯性力的作用下,她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见“啊——”地一声后,她的整个身子,像一条彩绸飘向崖下。

第四十一章() 
深夜的微风,淡淡地从山顶吹来,掠过水平如镜的湖面。瞬间,吹落一地的叹息,吹乱了岁月深处的感慨。

    梦华的心,碎了。

    “啊——”的声音还没有消逝,接着,就是“嗵——”地一声。梦华实实在在地摔倒在青石板上。

    梦华只觉得自己已经掉下了悬崖,被摔死了。

    过了一会儿,她觉得自己悠悠地醒了过来。睁眼一看,只见那两个小孩子儿,仍然站在离自己五米开外的地方,对着她笑着。

    她想,我是不是死了?那两个小孩儿真的是“鬼”?一连串的问题搅得她头痛起来。

    她想用手去按按头部,可是,手怎么也够不着。无奈何只好求救那两个小孩儿。说:“小朋友,过来给阿姨按按头。”

    两小孩儿脸上流露出为难的表情。

    “别怕,完(我)不是‘鬼’。是人,不是‘鬼’。”梦华不听地说。

    那个小男孩儿伏在小女孩儿耳朵旁,轻轻地说了些什么后,说:“蔫(你)认识完(我)吗?”

    “蔫们(你们)走过来,让阿姨看看。”梦华继续喊道。

    俩个小孩儿一步一停地,向她走来。

    梦华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不是自己的儿子军宝和显贵家的静平吗?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就是他两。她只觉得眼眶一热,泪水就滚落下来。

    紧接着,她伸开双手去搂军宝。可是,怎么也搂不着。

    于是,她大声地喊着:“军宝——静平——”、“军宝——静平——”。

    任她把喉咙喊破了,她也抱不着军宝和静平。

    她被吓得放声地哭起来。

    仙姑听见梦华的喊声和哭声,立即披上衣服,从屋里走了出来。只见梦华两腿伸着,两手在胸口比划着,眼睛闭得紧紧地,嘴里不停地喊着:“军宝——静平——”。

    仙姑的心,也跟着梦华碎了。

    “梦华——梦华,蔫乃们滴哒(你怎么啦)?”仙姑焦急地喊道。

    “梦华——梦华——梦华——,完的格乖姑娘(我的姑娘),蔫莫赫妈妈哈(你莫吓妈妈啊)。”

    仙姑的声音几乎变成了哭声。

    贞平和立云大叔听见了梦华的哭声,仙姑的叫喊声,以为梦华家出了大事。他们赶忙叫醒正在熟睡的老伴,先后来到梦华家。

    迷迷糊糊中的梦华,听到妈妈的喊声,本能地,想挪动一下身子。可是,身子就是不听话,软绵绵的,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仙姑婶婶,梦华乃们(怎么)的哒?”立云大叔喘着粗气问道。

    “不晓等乃们搞的(不知道怎么搞的)。她开完会回来哒,就一个人在家里喝闷酒。”仙姑说。“完(我)乃们(怎么)劝都劝不了。”

    “还港么得话哈(还讲什么话啊),赶快送医院。”顺香大婶说。

    “等一哈子(等一会儿),莫急。可能是酒喝多了。”贞平说

    “是哈,等一哈子(等一会儿)后再说。”立云大叔支持贞平说法说。

    “乃个砍千刀刀的成元(那个砍千刀的成元,骂人的话),他不B腮(他不说话,骂人的话),他妈的乃个(那个)MB就乱哒哈(骂人的话)。”

    顺香大婶那典型“女汉子”的豪情,被激发出来了。她平生最见不得以强欺弱,或者欺负孤儿寡母的人。此时,她看到梦华这样,一下子就想起开会时,成元说的那番话,于是,就破口大骂了起来。

    “完们把她抬到屋里替,不好些么?”贞平的老婆黄英说。

    “梦华是酒喝多了,让她到地上还躺一哈子(一会儿)好些。”贞平说。

    “歹么(这么)不好看吧。”黄英说。

    “那有么得卵事儿哈(没得事),乃个(哪个)没喝醉过酒哈。”立云接着说。

    “蔫们以为都绛蔫儿子嘎(你们以为那个都是男人)。”黄英撅撅嘴说。

    “完(我)看黄英港(讲)得在理。”顺香大婶说。

    正当大家准备把梦华抬进屋里去时,一缕寒气,从她的后背直逼她全身,她终于从梦中醒来。

    她惊愕了。发觉自己竟然躺在清凉的岩板上。

    她睁开眼看了看顺香大婶他们,眼眶一热,泪水就趟了下来。

    她挪动了一下身子,试图站起来。可是,她全身不仅是软绵绵的,还觉得有些许儿疼痛。

    “完(我)说嘛,梦华是多喝了一点儿酒。酒醒了就没事儿了。”

    贞平为自己的伟大决定感到自豪。

    “是哈,贞平还真是不错的。”顺香大婶称赞贞平说。

    “都莫急着港(说)话哈,先把梦华弄(扶)到屋里替(去)。”黄英说。

    大家安顿好梦华睡下后,走到外屋拉起家常来。

    “蔫们想晓等完乃们不急着把梦华送卫生所替么(你们想知道我为什么不急着把梦华送卫生所去吗)?”

    “乃是乃们的哈(那是为什么啊)?莫卖关子哒。”立云大叔问。

    “完们(完们)生产队有些人,已经变味哒(已经没人情味了)。”贞平说。“如果完们歹个时嗝(如果我们这个时候)把梦华送卫生所,明格儿(明天)天一亮,乃些喜欢嚼舌根的(那些喜欢说长道短的),就会加油添醋地乱港(讲)一通。”

    “是哈(是啊)。”大家猛然醒悟,齐声道。

    “梦华孤儿寡母的,真是不容易。”黄英说。“男人嘎(老公),等哈老娘奖励一哈蔫(等会我奖励你)。”

    “是的,‘猪尿包儿打人打不疼——气死人‘哈。”顺香大婶说。“完们歹个(我们这个)院子里的要团结。”

    “顺香大婶港滴(讲得)对。完们(我们)要团结。”大家非常赞同顺香大婶的提议,不约而同地附和道。

    今天的夜晚,静得出奇。月牙儿像把镰刀挂在半空。此时,她像一位善良且伤心的姑娘,娓娓地向夜空,向大地诉说着哀愁与忧伤。她那朦胧的淡光,在夜风中轻柔地飞翔,亲切的抚摸着田野和村庄。

    这样的夜晚,更能让真正痛苦的人惆怅。

    不是么?梦华就是这样。

    在她的笑脸背后,流着别人无法知道的眼泪,忍受着别人无法忍受的痛和伤。

    “梦华,蔫(你)好些了么?”顺香大婶关切地问。

    “谢谢蔫们(你们)啊。看这深更(三更)半夜把蔫们累的。”

    “看蔫港的么得话哈(你讲得什么话啊)。完们(我们)是一个院子里的,乃个(哪个)没得过急事哈(啊)。”顺香大婶说。

    “梦华,蔫(你)莫听人嘎(别人)的闲言碎语。”黄英说。“完(我)队上现在有些儿乱套哒,不晓等(不知道)诗韵大叔几时回来。搞一哈乃些人(教育一下那些人)哈。”

    “是哈(是啊),诗韵大叔歹次(这次)发哈(发威)哒,歹们久(这么久)没回来哒。”顺香大婶说。“完(我)分析了一哈(一下),他歹次(这次)回来哒,宝宝要找他的麻烦哒。”

    “他也只有宝宝整得到他。黄婶每次有么得事,都是日弄(骗)宝宝找诗韵大叔的。”黄英说。

    “是的哈(是的啊),宝宝就是他们乃个(那个)家族的一口气哈。”

    “宝宝人小鬼精灵的。”

    “恶孔出恶蛇(强人家中出强人)哈。”

    “蔫看完队上乃们多小儿(你看我队上那么多小孩),而回(今后)最有出息的可能只有宝宝。”

    “歹个还要港嘛(这个还用说嘛)。”

    “梦华,蔫(你)好点儿没?”

    “好多哒,让蔫们(你们)跟着受累,真不好意思。”

    “莫港乃些话(莫说那些话)。”立云大叔说。“好些哒,那完们就回替哒(我们就回去了),有么得事儿,就喊完们(完们)。”

    “好,蔫们(你们)慢走哈。”

    望着立云大叔几个人的背影,梦华感动得流下了眼泪。

第四十二章() 
夜,挟裹着凉爽的风,吹过哗哗直响的马桑树,吹过金黄的稻田,吹过波光粼粼的湖水,也吹过蜿蜒的山间小路……。多么美丽的大山之夜啊,弯月挂在墨蓝墨蓝的天上,星星在无垠的天宇上闪动着迷人的眼睛,不知疲倦的青蛙在荷塘边放声歌唱,知了蜷缩在柳树上与蝈蝈深情地对着话。辽阔的田野,美丽村庄在静穆中沉睡。潺潺流动的小河,浓郁而清新的野花和空气,再加上千年古道的神秘,使得大山深处的乡村之夜显得分外迷人。

    “梦华,蔫(你)好些了么(吗)?”

    仙姑望着梦华那张白皙且频遭痛苦折磨后的脸,在朦朦的月光下,显得更加苍白。她轻轻地为梦华理了理散落在鬓角旁的头发,把嘴唇放在梦华的额头上,轻轻地吻着。此时,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眼泪自眼眶里滚出,滑落在梦华的脸上。

    梦华什么也不知道。

    她的头还在痛,心还在滴血。除了自己的母亲,这个世界上,没有第二人知道她内心深处的苦痛,当然,也包括自己的儿子军宝。否则,就不会有时隔20年之后的那个场面出现。

    梦华还在昏睡着。

    仙姑仍然不离不弃地坐在梦华的床头,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儿。

    “仙姑婶子,完(我)给梦华做了几个荷包蛋。”黄英把碗递给仙姑说。“等她醒哒,让她吃。”

    “唉……蔫歹孩子(你这孩子),不晓等乃们感谢蔫(不晓得怎么感谢你)。”仙姑感慨地说。

    “仙姑婶子,客气话就莫港(讲)哒。大家邻里邻居的,谁没得个三病两痛的哈。”黄英对仙姑真诚地说。

    梦华在迷迷糊糊中,听见妈妈在和黄英说话。她想睁开眼睛,亲自向黄英致谢。可是,无论她怎么用力,那眼睛皮像被什么东西给粘住了的,总是睁不开。

    “婶子,蔫歹么大年纪哒(你这么大年纪了),注意身体。”黄英转过身说。“完回替哒哈(我回去了)。”

    “好哈(好啊)。蔫(你)快点儿回替睡瞌睡,快天亮哒。”仙姑对黄英说。

    “好哈(好啊)。仙姑婶子,完(我)回替哒哈。”

    说完,黄英就走了。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快到五更天了。

    仙姑实在是太累了。她想回房去睡觉,可是,又怕梦华醒来后要喝水什么的。不去睡觉,眼睛又实在是睁不开了。为了两不误,她趴在梦华的床头睡着了。

    梦华房里又是万籁俱寂了,只有那暖夜沉默的黑暗将她们团团地围着。

    梦华沉沉地睡着,继续做着那个她未曾做完的梦。

    梦华飘到悬崖下后,站起来跳了几跳,觉得没什么事儿。于是,坐下来,准备休息一会儿后回家。

    梦华刚坐下来,就闻到一股清香飘来。

    女人的天性,让她回到从前,回到她那难忘的少女时代。她像活泼的小孩子一样,“唰——”地站起来,沿着香味儿飘来的方向跟了过去。

    走着,走着。心地善良的她,发现那缕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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