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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热闹。狗日的东西!”成均越骂越气。
“老子又没港蔫,蔫骂么得个****狗咬耗子白操心’哈。送蔫一个字‘贱’!”黄业半点不让人地说。
“老子看见过不怕丑的人,但从没看见过像蔫歹么不怕丑的。”喜二佬接过话来骂黄业。
“唷……唷唷,看把蔫俩个能的,还联手哒。真是‘臭味相投’的。”黄业讥讽道。
“蔫买不起镜子,也不涡汃稀屎照一哈,么得德行。完的人品不咋的,可蔫比完还差。真是‘狗子脖上挂牛铃子——充大牲口’的。哈……哈……哈……”
黄业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一生都在忙碌、辛苦着。虽然不到五十岁,但丝丝银发已经挂上他的双鬓。他的皮肤黝黑且灰暗,常年累积下的风霜,在他的脸上留下刀刻般的痕迹。一双眼睛,充满了经风傲雪后的沧桑和无奈,无休止地耕作,让他习惯了面对苦难。他乐于助人,但也喜欢挖苦别人;他关爱他人,但不忘戏虐别人。双重性格和岁月的沧桑,导致他不曾享受过真正的幸福时光。他像一把锋利的剑,伤了别人的同时,也伤了自己。
他被喜二佬和成均这对活宝戏虐了一番后,颤抖地离开了。
望着黄业黯然远去的背影,成均心里问着自己:对还是不对?
“军宝,还不起床啊。蔫把嫲嫲歹儿当自嗝的家了哈。”梦华背着背笼在显贵院子门外喊着。
今天,她实在是不好意思,也没有脸走进这个院门。
“静平她婶儿,进来坐一哈(湘西方言,“一会儿”的意思)哈?”玉荣像往常一样,走出来打着招呼。
“嫂子,我不坐了。”梦华接着说。“蔫看这使孩子,把蔫家当自嗝儿家了。”
“梦华,不是嫂子港蔫哈,蔫这么港就见外哒。而后(湘西方言,“今后,以后”的意思)可不得歹们港哒。歹们港伤感情哈。”
“嗯,听嫂子的。而回不港歹个话哒。”梦华连声应诺道。“乃们没看见显贵哥,到公社又开会替哒?”
“替个鬼啊。昨晚些格检查么得防汛的事儿,掉到沟里替哒,还在卫生所嘞。”
“严重啵?”梦华惊问道。
“应该没得么得事儿。昨晚些格一夜都没得事,不会有事的哈。等哈七(湘西方言,“七”的意思)了早饭哒,陪他一起到公社卫生院检查一哈,心里踏实些。”玉荣说。
“要完帮忙啵?”
“呵呵,没得么得事儿,有徐宝尔一起替。蔫帮完把平平看到哈(湘西土话,“帮忙照看一下平平”的意思),就行了哈。”
“嗯。有么得事儿,嫂子尽管喊完。”
“那是肯定的哈。”
玉荣、显贵和梦华三人一起长大,相互之间知根知底。玉荣心里清楚得很:显贵和梦华心里相互都有着对方,但相互之间就是那种纯纯的兄妹关系,从来没有越轨的言行。正因如此,他们两家关系好得像一家人。尤其是静平和军宝这两个孩子,比亲姐弟还亲。
此时,善良的梦华心里,像翻江倒海似的。她难过,她后悔,她痛心,心里反复地骂着自己。“一步踏错千古错”。是啊,她觉得自己错了,错得无药可救。她想:当时,若控制住了自己的情感,显贵哥不会被摔伤,为其一;其二,无愧于一直把自己当亲妹妹看的玉荣嫂子。想着、想着,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转儿,有那呼之欲出的感觉。
“梦华,乃们的哈?看蔫这傻孩子,还滚起眼睛水来哒(湘西土话,意思就是:流出泪水来)。”玉荣劝慰梦华说。“没得么得事儿的,就擦破几块皮儿,过两天就好,嫂子给蔫保证。好不好?”
友情不是绚丽而短暂的烟火,而是人生旅途里的一幅诚信画卷。它不是一段长久的相识,而是一份真心交真心的相知。多少笑声,是真诚的友谊唤起;多少眼泪,是真挚的友谊揩干。就像给小草成长的,是细雨,是春风,是广袤的黄土地;给鸟儿婉转歌喉的,是森林,是大树,是梦幻般的这个世界。是啊!玉荣、显贵和梦华三人的感情,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他们是从出生到幼年,从幼年到少年……一直走到现在。
“嫂子,完回替了哈。”
“莫回替哈,进来一起七早饭。”玉荣笑呵呵地说。
玉荣看着梦华离开的背影,自言自语道:“看歹个傻孩子,乃个傻样,真让姐有点儿心疼。”
在那个时期,农村的劳作方式是集体劳动。一个生产队几十号,甚至是几百号劳动力,在生产队长的哨音指挥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真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围着队长的哨子转。在当时,显贵的管理是人性化的,没有谁可以和他相提并论的。在他任职的第一天,就作了明文规定:在他的任期内,玉湖坪大队逢周日就放假休息。也就是说,玉湖坪大队每个月至少有四天公假。
这四天假,就像我们现在带薪休假一样,带着工分玩。如果出了紧要事,谁若参加了,工分是自己每天的三倍。就连放牛的孩子们,只要是周日全天放牛,工分也是三倍。
事实上,显贵的这套人性化管理,是有功而无过的。可是,由于某些人看不惯,怕显贵今后超过他们。于是,就暗地里串通好几个社员,向上级机构报告了这个情况。他不仅差点被批斗,就连支书兼大队长这个位子也差点给撸了。多少年后,他还是像从前那样说:“当时,完无论做什么事,都反复思忖过。所以,只要是为老百姓好的,不管出现什么结果,完都没有后悔过。”
第二十九章()
这天又是星期天,也是到公社赶集的日子。
吃完早饭,大家不约而同地来到那棵马桑树下集中,这几乎成了惯例,也逐渐成了固定思维模式。
一部分人根据家庭所需,结伴而行去赶集;一部分勤快点儿的乡亲,背着农具准备菜园地;一部分懒惰点儿的,以及孩子和老人等等,全部齐聚在这棵有故事的马桑树下。然后,根据自己的安排去忙自己的事儿。前两部分人走了,只剩下后一部分人,那就是老人、孩子和稍微有点儿懒惰的人了。孩子们东躲XC做着游戏。大人们讲故事的,有下棋的,有扯闲篇的,有拉琴的,还有给孩子们教唱山歌的。这样的日子,过得比城里人不一定差。
山歌的唱腔一样,但内容丰富。有婚丧的,有爱情的,有励志的,有诙谐的,也有戏虐的等等。比如《二流子求亲》:
一笔写江南(哎哎),家中(那)无人管(哎哎)。七(湘西方言,“吃”的意思)了过早饭上垓(湘西方言,“街,街道的意思”)玩啦,我前垓后垓地转(哎哎)。
大姐儿本心愿(哎哎),二姐儿(啊)真美貌(嗷嗷)。只有三姐儿(乃个)一脸笑(啊),想都想不到(哎哎)。
再如戏虐的《相亲歌》:
郎在山上打伞来,姐(儿)在坪中割韭菜,打什么土块摔什么岩,要玩你就快下来。
再如诙谐的《单身歌》:
四门岩上四只角,半夜起来唱山歌。爹妈问我唱什么?没得媳妇(儿)睡不着。
这样的场面,怎能缺少成均、喜二佬和松林大叔他们呢。
“成均,蔫(湘西方言,“你”的意思)可以港(湘西方言,“说,讲”的意思)哈汤书记掉沟里的事啵?”喜二佬说。
“没得么得(湘西方言,“什么”的意思)MB港场,早些格(湘西方言,“早晨”的意思)徐宝尔港的时隔(湘西方言,“时间,时候”的意思),蔫不是听到哒麽。”
“他港滴太快哒,没搞清楚哈。”
“喜二佬,老子不是港蔫哒,么得事儿莫搞滴忒明白,晓等(湘西方言,“晓得,知道”的意思)啵?”
“那是乃们的哈?”
“蔫港乃们的。还要问哈。忒明白了会很累。”
“完(湘西方言,“我”的意思)晓等哒,蔫是在港‘难道糊涂’哈。”
“喜二佬很有进步的嘛,一点就通,有点儿前途。乃天(湘西方言,“哪天”的意思)叫老汤提拔一哈蔫。”
“哈……哈……哈……”
众人大笑起来。
“MB啊,完不是当官的乃块料。蔫给完港哈汤书记那事,觉得实在得多。”
“喜二佬同志港的是真心话。当官的都不在哒,也轮不到他。至少还有完排在前面的。哈哈哈。”
“汤书记乃们的哒?”松林大叔刚到,接过话题问。
“听话听啰头哈,乃们(湘西方言,“怎么”的意思)喜欢中干(湘西方言,“中间”的意思)插话哈。不懂味(湘西方言,“不知趣”的意思)。”成均白了松林大叔一眼说。
“看蔫牛的。人嘎(湘西方言,“别人、他人”的意思)不晓等的,还以为蔫是县长。哈哈哈”松林大叔半真半假地讥讽成均说。
“乃们的,老子只是没得县长命。”
“完跟(湘西土语,这里是“和”的意思)神仙港了的,他港蔫天生就是县长命,但是,可惜没得县长才。哈……哈哈……”
“松林大哥,蔫莫挖苦人哈。”喜二佬说。
“乃们的哈,喜二佬蔫几时和成均逮成一伙的哒哈?”松林大叔用京剧唱到。“看来完真是老了哇。‘老了,老了,老了就是好啊……。’咚咚锵,咚咚锵。”
心静了,才能听见心声;心清了,才能看见实性。不要为邻里间的小事而去斤斤计较,也不要为过往的烦恼而闷闷不乐。把心胸放宽,把心态摆平,以平常心对待不甘放下的,不该保存的,学会坐下来笑看风云,沉下来刹那便是永恒。纵观万千世界,能有几人做到心静如水呢?松林大叔做不到,喜二佬做不到,成均也做不到。
“成均,蔫港哈汤书记掉到沟里替哒的那事儿。”
“鉴于喜二佬同志,今格儿(湘西方言,“今天”的意思)表现滴不错,完决定港个故事奖励一哈他。”成均阴阳怪气地说。“话说那是一个夜明星稀的夜晚……”
成均学着评书人的口气,从头至尾地把汤书记怎么去检查的,怎么掉下沟的等等,添油加醋地叙述了一遍。
“喂,成均,完问哈蔫。”喜欢看热闹的松林大叔说。“汤书记给了蔫么得卵好处哒?歹们替他港话。”
“愿听就听,不听给老子滚到一边替。谁稀罕蔫,苞谷佬!”
在当时,落后且憨厚的湘西农民,通常按照每个人的居所不同,把人分为:大城市里的人、城里人、农村人、山里人。山里人并不是苞谷佬。苞谷佬只是山里人的一个子集,其中的一个组成部分。苞谷佬,就是大山山巅上的人,一年四季以玉米为主食的那群人。
据说,松林大叔的祖先们在海拔1000多米的高山上生存了几百年,是他爷爷那一代才迁来的搬家户。所以,苞谷佬,就成了人们赐给他家的世袭封号。
“真是确(湘西方言,“怪,怪事”的意思)啊,他乃们就掉下替哒呢?”松林大叔提醒大家说。“按说汤书记不是乃种轻狂人,做事、走路一步一个脚印的,扎实得很。”
“苞谷佬,蔫是么得意思?”喜二佬看了看松林大叔说。“难道是……”
“你直接一哈港是爬后阳沟(湘西方言,原指围绕屋宅地排水的沟。这里是指从后门进去与自己喜爱的人约会)摔的。不就结了哈,还提醒的提醒,打顿的打顿,搞滴忒邪乎了。”成均说。
“对!有可能!”成均说。“如果是爬阳沟逮的,该会是在乃家呢?”
“想么得想,现成的。”松林大叔说。
“有可能,就是”喜二佬说。
“蔫几个说话当心点儿,那是要逮出人命的事儿。”忠震说
“怕个卵,老子就不怕,乃们的——乃……们……的……”成均赌气地说。“乃个怕,乃个是孙子!”
他们几个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头头是道,最后,通过他们的添枝加叶,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得滴水不漏。
常言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会儿,通过他们三个添枝加叶后的显贵摔进水沟的事,被编成爬梦华的后阳沟时不慎摔伤的。以光的速度迅速传播着。一时间,传得纷纷扬扬。尽管那几个巡逻的民兵证明,是他们几个从哪里把汤书记抬起来后,送到卫生所的,可是,人们都不相信他们的话。
“这回有好戏看啰……”
松林大叔,把这把火点起来后,乘喜二佬和成均没注意,悄悄地离开了。其他人也不例外,一个、一个地走了,怕招惹是非。只有成均和喜二佬这对活宝,还在津津有味地,你一问,我一答地编造着差点闹出人命来的闹剧。
“成均哥,蔫俩个在港么得?港得热闹逑哒(湘西土话,很投机,很默契的意思)。”
“没港么得……”喜二佬心有点虚地说。“没港么得……”
“哦,蔫俩个不是酒打起来哒,乃们歹么快就和好了哈。”
“完两个和好哒,不是好事哈?哈哈哈”
“当然是好事哦。”
“嘿……嘿嘿”
成均和喜二佬,同时看了看梦华,嘿嘿地奸笑起来。
第三十章()
夏日的晌午,鱼塘那镜子般的水面反射着银光,火热的太阳高悬在天空上。它像一面闷热的火镜,笼罩着人们,让人喘着粗气,昏昏欲睡。
“喜二佬,蔫(湘西方言,“你”的意思)俩个那笑太怪了哈!怪得令人有点儿毛骨悚然。”梦话惊奇道。
“哪有么得个卵怪的哈,完(湘西方言,“我”的意思)俩个是么得德行,蔫又不是么得不晓等(湘西方言,“晓得,知道”的意思)的。”喜二佬表情还是那么诡异地说。
“一定是有么得事儿吧!说一哈。”梦华追问道。
“真的哈,没得么得卵事儿。骗蔫哒,成均是狗娘养的哈。”喜二佬说。
“狗日的喜二佬,蔫港哪个是狗娘养的?”似睡非睡地成均骂了起来。
“完港错哒,好不好。”
“蔫个狗日的,是活得不耐烦哒。”
“对不起,是完不对,完港滴太快了。”喜二佬连连地赔着不是。
梦华从成均的话里,或多或少知道了一些端倪,知道他俩说的,是与自己有关,但不知道是哪方面的事儿。她想:是自己和显贵哥昨晚的事儿,东窗事发,还是其他方面的事?从出生到现在,一直没有离开过玉湖坪这村子,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除了昨晚的那心血来潮,自己从来没做过亏心的事儿。再说,她和显贵哥昨晚的那事,除了他俩、大黄狗和苍天、大地外,没有谁知道。
她可以对着苍天发誓,她和显贵哥之间是纯洁的。纵使是昨晚,两人抱得那么紧,吻得那么热烈,但他们之间,还是恪守着“礼义廉耻”,始终没有跨越道德与道义的那条警戒线。
可是,除了这点儿事,没什么事儿值得别人议论纷纷的。她有点儿迷糊了,也有点儿迷茫了。
“梦华姑姑,完和军宝玩替哒。”静平拉着军宝的手,来到梦华跟前说。
“额。蔫姐弟两注意安全哈,莫到鱼塘乃儿(湘西方言,“那里,那儿”的意思)水库苞上替玩。听见了没?”梦华嘱咐道。
“嗯。梦华姑姑,完晓等哒。”静平回答道。
静平说完,就拉着军宝的手,往大队部走去。
喜二佬和成均的诡秘,就像一块谜团,缠绕在梦华的心头,久久不肯散去。
南方乡村的中午,骄阳似火,没有一丝风。炎热的太阳,高悬在世界的当空,通红的光线,似火箭一般射到地面。大地着火了,发出熊熊燃烧的火焰来。
梦华近来睡眠不好,总是睡不着。每次只要头一靠上枕头,就反复地做那个奇怪的梦:
墨黑墨黑的天空,没有一丁点儿光亮,一个披发的女人拼命地向前奔跑。身后一个高大、面俊的猎人,牵着一只大黄狗,在后面紧紧地追着。慌乱中,她连自己脚上的鞋子都跑掉了,竟然没有发觉。她很想甩掉身后那个穷追不舍的男人,所以,她不顾一切地往前奔跑着。
跑着,跑着。梦中的那个女人吓坏了。只因自己慌不择路,竟然跑上了“绝谷岭”。此时,她心里一阵发束,心想:自己这次彻底地完了。在这猴子都不拉屎的荒山秃岭上,自己若被那男人逮住,其后果不堪设想。继续跑?可没有路可跑,面前就是高高的悬崖,自己就站在悬崖边沿。让他逮住自己,可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儿来。如果,他万一对自己动粗,强迫自己做那些苟且之事,自己今后怎么做人啊?怎么办?眼见那男人越来越近,是继续跑两步跳下去,还是任他羞辱?她选择来,选择去,最终选择保住自己的名节要紧。于是,她做好了发力一冲的准备,随时可以跳下悬崖。
“站住,蔫给完站住!”身后那个男人高声命令道。
“蔫是个么得东西?完乃们(湘西方言,这里是“为什么”的意思)要听蔫的。”梦中女人十分生气地说。
“站住!蔫给完站住!再不站住,完就开枪了!”身后那个男人严厉警告地喊道。
“蔫算哪根大葱,喊站住就站住。做蔫妈的乃个千秋大梦替吧!”说完,她迈开步子往前冲。
猎人见状,吓得一愣。瞬间他反应过来,说时迟,那时快,他像离弦的箭射了出去。只见他的手一伸一收,把梦中的那女人往回拉。那时,那女人对突然来的力根本无法控制,整个身子完全失去了平衡,只能顺着那股力的方向飘起。接着,只听见“嘭”地一声,她被重重地摔倒在两、三丈远开外的红岩石上。
“哎……哟……”梦中那女人被摔痛了,大声地哎哟起来。
“蔫是个傻逼哈!前面明明是悬崖,蔫还要往前跑!”那男人气势汹汹地骂了起来。
“乃个要蔫管,‘狗嗷(湘西方言,“咬”的意思)耗子,豪(湘西方言,“好,喜欢”的意思)管闲事’。滚远点!”
“蔫真是‘狗嗷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普天下,唯小人与女子不可养也……”
“蔫港乃个(湘西方言,“哪个”的意思)呢?乃个是小人呢?完看,蔫就是一个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