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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王冲收徒?()
没有人是甘于寂寞的。
没有人是不想要高官厚禄的。
大姑父也是一样,虽然他仅仅只是一个守门的小牙将!
在王家所有人里面,大姑父李林无疑是最不受重视的。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论领兵作战,统御部下,他比不过父亲;论个人武力,他又比不过小叔;而论朝堂上的那些政治伎两,他又比不过大伯。
所以当他坐上镇守宫门的小牙将后,爷爷就没有在帮过他。
爷爷认为,姑父的能力不足以承担大用。一个北门的小牙将,虽然位置不高,但却远离旋涡,平平安安,能保姑姑、姑父一世无忧。
但是王冲的观点却和爷爷不一样。
对于姑姑和姑父,王冲一直是充满感激的。上一辈子,王家蒙难,就是大姑和姑父在最初的日子里接济、帮助王家。
而且姑父的能力或许并不突出,但他品性却不坏,是一个合格的军人。当年那场灾难,不少禁军都跑了。但是姑父李林一个北门的小牙将,却临危不惧,及时的召集禁军,组成防线,最后战死在了战场上!
王冲永远记得他最后离去时的背影,宽厚、结实、伟岸!
人的能力是可以后天培养的,爷爷只看到他的一面,却不知道在他的身体里面,还潜藏着他没看到的另外一面。
要给予他机会,再加以培养,姑父其实是可以成为独挡一面的人物的!
而赵风尘就是送上门来的最好的机会。
还有什么比跟着这位未来的禁军大统领更好的机会?
“姑父,你相信我吗?”
王冲看着姑父李林,突然道。
李林一脸错愕。如果是以前,王冲才十五岁,对于王冲说的话他只会一笑了之。但是经历上次的事情,李林已经不敢再小瞧这个侄儿了。
事实上,整个王家都没有人小瞧王冲了。如果不是他,王家估计已经陷入莫大的危机。
而且,这次赵风尘和深淮之所以会找上自己,也是因为王冲的缘故。
“冲儿,你想说什么?”
李林道。
“姑父,如果可以的话,不要去西门。跟着赵风尘;这会比你去西门有用的多!”
王冲正色道。
“可是,赵风尘并不见得会答应啊。”
不管是去西门,还是跟着赵风尘,李林始终觉得有些梦幻。这些东西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
“放心,他会答应的!”
王冲笑着,锵的一声抽出了宝剑。宝剑出鞘的刹那,房间里寒潮滚动,一股凌厉的气机横亘虚空,仿佛要把房间切成两半一样。
“咝!”
看着王冲手里寒芒涌动的长剑,李林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他一直不明白赵风尘为什么要花四万两黄金去买一柄剑,也不明白王冲为什么那么笃定赵风尘就会帮自己。
但是看到王冲手中的乌兹钢剑的时候,李林突然之间就明白了。他虽然不懂剑,但也看得出来,王冲手中的这柄剑和市场上的任何一柄剑都不一样。
王冲仅仅是拿出这柄剑,还没有对着自己,李林就已经有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
“冲儿,你怎么会有这么锋利的宝剑?”
李林忍不住道。
“呵呵,姑父,这你就别管了。告诉赵风尘,我不需要四万两。这柄剑依旧按照之前的价格,三万五千两就可以卖给他。赵风尘即然知道利用你来接触我,那以他的智慧,想必也一定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王冲笑道。
海德拉巴矿石的事情并非不可解释,只是很麻烦。还是等到以后时机到了,这里人自然也就清楚。
“冲儿,谢谢你。”
李林这次没有再问。
这个侄儿给了他太多惊讶了,听到他这么说,李林反而觉得一点都不奇怪了。带着王冲的乌兹钢剑,李林离开了王家。
……
哗啦啦!
在王冲的姑父李林带着乌兹钢剑离开王家的时候,夜幕掩盖之中,扑楞楞无数的鸽子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飞入一座座驿站、酒楼里。
“什么?没有!”
“查不到!”
“没有任何关于那把刀剑的消息!”
“找不到刀剑的源地?没有任何铸剑师见过这一类的刀剑?”
“什么消息都没有。地界上没有任何变动?”
……
就在王冲一个人心情放松,安心练武的时候,没有人知道,无数地方上铸剑的世家、豪门废尽了所有的心力,动用了所有的资源,全力搜索关于乌兹钢剑的消息。
众人本来以为,即然四大铸剑世家不知道乌兹钢剑的消息,那这柄剑必定是出自京师以外的地方。
长途运输,加上这么多的环节,一定会有泄漏的地方。
但是成百上千大大小小的铸剑家族费尽心力之后,却发现搜查不到任何一点关于王冲的乌兹钢剑的消息。
看起来,就好像那柄剑是独一无二的一样,只有王冲手上那么一柄!
“这不可能!”
这个消息让很多人错愕不已,无法接受!
当消息传播开来,一夕之间,王冲手上的那柄乌兹钢剑突然珍贵无比!
……
“查到了吗?”
与此同时,城郊的山巅上,月光照耀,一道人影站立,脸上戴着一张白色的面具。在他周围,许许多多的身影矗立着。
“回大人,查到了!那个王冲是大唐帝国九公的子孙。我们已经查到了王家的府邸。不过,王家护卫众多,守卫森严,而且京城之中,有禁军巡逻,我们恐怕并不容易进去。”
一个声音回应道,却不是用的中土的语言。一群人全部都是西域的语言。
月光下,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这些人高鼻深目,腰间挂的全部都是弯刀,全部都是西方大食、条支人。
“你们这些笨蛋,你们难道以为我们是要去杀光王家的吗?刀剑不是凭空出来的,他即然炼出刀剑,肯定不止一柄,各种矿石材料必然会留下不少。我们的目的是去掳掠地些刀剑和材料,只要达到目的,速战速决,有多少护卫和禁军?又有多少影响!”
“那柄刀剑对我们条支非常重要,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你们都要给我带一柄过来!”
那脸上戴着白色面具的头领狠声道,最后一句泄露了他的身份,敢这么做的人除了和王冲有过一面之缘的条支商人莫赛德,不会有其他人。
“是,大人!”
月夜下,众人低下头来,很快转过身来,消失在夜幕之中。
……
日升月落,转眼之间就是一天过去。
啪啪!
王家的宅院之中,王冲双手连弹,如同两条蟒蛇一般在狂风中抽动。每一击都沉重无比,啪啪,王冲手肘、手臂落处,院子里坚硬的假山一处处应声而裂,碎石打得到处都是。
王冲现在把重心放到武道上后,每天修练的时间越来越长,力量也越强。
重拳和龙骨术配合,王冲现在感觉每天都有进境。假以时日,突破到元气六阶也不是问题。武道修为达到元气六阶,一切就会截然不同,就可以修练那些可以直接提升力量、速度或者是敏捷的绝学。
修为达到那种级别,和王冲现在的感受会绝然不同。
“少爷,不好外面出现了!”
就在王冲修练的时候,突然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传来,申海、孟隆两人从外面匆匆的走了进来。
“怎么了?”
王冲皱了皱眉,吐出一口气,缓缓收功。他记得之前和申海、孟隆说过,在他练功的时候不要打扰他。
“少爷,外面来了一个人。”
申海道。
“这样也值得大惊小怪吗?”
王冲皱眉道。
“少爷,你到外面看看就知道了。”
申海、孟隆道,两个人欲言又止。
在王家的大门处,王冲终于见到了两人口中的那个“人”。只见正对着王家大门的地方,一条昂扬七尺的壮汉,正低着头,跪在地上。
“少爷,这家伙一早就出现在这里,吵吵着要见我。我们怕他吵醒夫人,所以不得才跑来叫你。”
申海、孟隆有些无奈道。
王冲第一眼还没有在意,但是看到第二眼的时候,心中突然一跳。
“是你?”
王冲一脸的惊讶。他认得这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青凤楼上,从三楼突然跳下,一剑砍向魏皓,最后长剑被斩断,喷血倒地的络缌胡子壮汉。
当日的刀剑赌斗,他正是参与的其中之一。
王冲怎么也不明白,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跪在自家的大门口。
“公子,请你一定要收我为徒!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永远跪在这里。”
络缌胡子壮汉低着头,一脸认真道。
哗!
猝然之间听到这种“要示”,王冲心中顿时掀起万丈波澜,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突然知道申海、孟隆为什么跑过来找自己了。
收徒?
开什么玩笑!他才不过十五岁,应该是找别人拜师的年纪。这居然有一个人反过来要拜自己为师!
“公子,我不是让您教我武功。我只希望您能教我您的铸剑之术!只要公子能够答应,从此以后,鞍前马后,在下愿意做牛做马,永远服侍公子!”
络缌胡子壮汉声音低沉,一边说着,一边两只手臂恭恭敬敬的捧起一柄断剑,高高举过头顶,然后一动不动。
“是那柄被斩断的四尺阔剑!”
王冲看了一眼,突然之间反应过来,络缌胡子壮汉手中捧着的,就是他一剑斩向魏皓,最后被乌兹钢剑断斩的四尺阔剑。
不知道为什么,在络缌胡子壮汉手中,这柄断剑似有千钧之重。王冲更从那昂扬七尺的身躯上,闻到了一股悲怆的味道。
这种悲怆的味道,王冲曾经在很多人身上闻过。上一世,当神洲沉沦,大地破碎的时候,王冲也曾经这般的悲怆。
一刹那,王冲突然明白了。
一如那个使命对于自己一样,对于眼前这个跪在地上,乞求自己的七尺壮汉来说,铸剑也是他的梦想!
青凤楼上斩断的不是他的剑,而是他的信念和梦想!
第六十八章 拓跋归元!()
第六十八章
“你叫什么名字?”
王冲问道。
“我叫拓跋归元!公子也可以叫张归元!”
拓跋归元跪在地上道。
“居然是他!”
听到这个句字,王冲心中猛的震动了一下,有些吃惊的看着地上的络缌胡子壮汉。王冲并不认识什么拓跋归元,也和他没有什么交情,但王冲却知道这个人。
上辈子,他是中土神洲最后崛起的,最出名的大铸剑师。他没有加入任何的势力,连张、鲁、程、黄几大铸剑世家的招揽都被他拒绝了,惹怒几大世家联手对他封杀。
但是这个人却凭借自己的实力,在京城里闯出了一片天地。他炼制出来的刀剑,只要挂上了“归元”两个名号,就能卖出比几大铸剑世家还要高的多的价格。
在大动乱来临之前,他是公认的大唐第一大铸剑师!当乌兹钢武器名闻天下的时候,他最大的成就就是炼出了连乌兹钢武器都不能轻易一剑斩断的“归元剑”,而且使用的还是很普通的材料。
唯一的问题是,那种宝剑涉及到很复杂的工艺和程序。即便是拓跋归元也没有能够炼出很多来。
后来那场大动乱爆发,拓跋归元就更加没有机会了。
王冲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跪在自己身前,居然就是将来名闻天下的第一铸剑师!
“咝!”
王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可真是意外的收获啊!看起来自己在青凤楼拍卖乌兹钢剑,掀起“天下第一剑”的争斗,不止是吸引了那些东西方的顶级世家、大族和刀剑商人,而且还意外的把这名未来的第一铸剑师给吸引过来了。
这是王冲万万没有想到!
要知道,拓跋归元的性格非常的暴烈,就像一批野马一样,根本不可能臣服任何家族。上辈子哪么多的铸剑世家被拒绝就是证明。
要不是自己无意中用上辈子饥饿营销手法在青凤楼卖剑,恐怕永远要和这位未来的第一铸剑师失之交臂了!
“实在是太意外了!我虽然炼出了乌兹钢剑,但凭借的是前世的记忆和未来的知识。而且,铸剑根本不是我的主业。如果一个人帮我分担,这就能帮分担很大的压力!”
王冲心中此起彼伏。他刚刚已经准备答应了,只是没想到收获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多得多。
如果有一个未来的第一铸剑师帮助自己,那么自己就能腾出手来进行更大计划。在铸剑业方面,这个拓跋归元实在是不二的选择。
“你起来吧!”
王冲道。
“公子,请你一定要答应我!”
拓跋归元执着道,依然跪在地方。
“我已经答应你了。”
王冲道。
“啊!”
拓跋归元吃惊的抬起头来,一脸的不敢相信。所有的铸剑师,所有的世家大族,对于自己的铸剑秘密向来都是极为秘而不宣,轻易不会外传的。
拓跋归元来的时候已经打听清楚,王家是将相之家,比几大铸剑世家来头还大。想要进入王家绝不容易,所以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恐怕要经历很大的磨难才能进入王家。
只是拓跋归元没有想到,居然会这么容易,他只是在这里跪了一会儿,一开口就答应了,容易的让人不敢置信。
“公子是说真的吗?”
拓跋归元还是不敢相信。
“当然!”
王冲笑道,伸出双手,想要把拓跋归元从地上搀扶起来。不过这一扶,却发现拓跋归元纹丝不动,就好像在地上生了根一样。
“这个家伙是个高手啊!”
王冲睁大眼睛,心里轻咦了一声。他拥有元气五阶的修为,虽然还不算是太高,但是一震一荡,可以轻易的摔碑裂石。
拓跋归元跪在地上自己居然搀扶不动,显然对方的实力远远超过自己。不过想一想,上辈子拓跋归元能在几大铸剑世家的打压下,成为天下第一铸剑师,若是没有过人的实力,恐怕也是做不到的。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只要公子能够教我铸剑,归元愿意做牛做马,毕生追随公子!”
拓跋归元却是不知道王冲的想法,听到王冲真的答应,拓跋归元大喜,倒头就拜,磕得地板砰砰作响。
拓跋归元的性格绝不轻易低头,但是那也要看是什么东西了,只要能够学到最好的铸剑术,拓跋归元愿意付出一切的代价。
磕完头,这次不用王冲,拓拔归元自己站了起来。
“申海,你回去把这里的事情向母亲秉报一下吧。”
王冲回头道。
自从上次姚广异的事情之后,母亲现在对自己管得很松。很多事情,只要是不影响家里,母亲基本上都不会过问。
“是,公子。”
申海应声而去。
“拓跋归元,既然你想要追随我,那以后你就是王家的一员了。孟隆,你安排一下,给他准备一间厢房吧。”
王冲道。
交待完这里,王冲便独自往鬼槐区的方向行去。苏正臣的事情现在还是个秘密,基本没有人知道真相。
在这件事情有进展之前,王冲并不想让太多人注意到他的存在。所以不管是申海、孟隆,还是拓跋归元,他都没有带。
王冲很小心。
他并没有直接去鬼槐区,而是逛了一圈,确认没有人跟踪,这才悄悄去的鬼槐区。
一颗巨大的槐树矗立在广场中央,巨大的树冠像伞一样撑开。
在这个地方,老人、小孩每个人都在自娱自乐,王冲走在其中,根本没有多少人注意。在槐树底下,依旧在那个位置,王冲再次看到那张镏金的棋盘。
苏正臣依然没有出现,不过棋盘上却多了一颗子,白子!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王冲看着棋盘旁那个小孩,拍了拍他的头道。
“嗯,戴坚坚。他们都叫我坚坚。”
小家伙背着着大槐树,舔着一窜糖葫芦,心不在焉道。
“坚坚?”
王冲笑了笑,觉得这小孩挺可爱的,正想夸赞几句,突然之间,一道电光掠过脑海,王冲一下子呆住了。
他听过这个名字!
当初苏府的老仆人在跟他讲叙那些旧事的时候,曾经提过到这个名字。苏正臣一生轻易不收徒,能入得了他的法眼的,少之又少。
但在他的一生中,还是有那么几个勉强被他看上,差点成为徒弟的。虽然最终这些人还是没有能够被苏正臣看上,但是苏正臣都曾经指点过他们武功,这些人也一一有过不俗的成就。
这个“戴坚坚”就是其中之一。
“苍生鬼神破灭术”被喻为天下奇功,诛戮之盛,仙佛辟易,对根骨、天赋的要求非常之高。
很多时候,就算苏正臣有心传闻,对方也不一定能够修练。强行修练反倒有害无利!
这个戴坚坚虽然因为资质原因,没有被苏老先生看中,列入门墙。但却是苏老先生唯一一个看中,并且留在身边的,并且指点过一些武学的。
“是他的门僮!”
王冲突然反应过来了,老仆人曾经说过,苏正臣虽然一生没有收徒,但却在后来,无意中挑中了一个小孩,收做了门僮。
这个小孩,在苏正臣的晚年给他带来了不少的乐趣。苏正臣非常的喜欢他。只可惜,后来和苏正臣一起死在那场大动乱中。
小孩一直把苏正臣当做爷爷一样。那场大动乱的时候,老仆人曾经想把他叫走,但小孩抱着苏正臣的尸体,怎么也不肯走。
最后和苏正臣一起死在了那里。
老仆人说起往事的时候,涕泪四流,痛哭不已。
王冲在旁倾听,也是唏嘘不已。只是王冲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里看到他。再看那聚精会神,舔着糖葫芦的小孩,王冲心中的感觉立即完全不同。
“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应该也才十多岁吧!”
王冲心中暗暗道。
苏正臣还在物色徒弟,很显然,他真正注意到这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