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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属于乌斯藏人的领地。
高原上稀薄的空气,使得天下间大部分精锐铁骑望而生畏。就连极富侵略性的突厥人,都从没有想过要去占领这片高原。
所以乌斯藏人常说这是他们的天赐之地。
金秋九月,草木茂盛,高原上也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轰隆隆!”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大地微微的震颤起来,开始的时候还是微如清风,但是往后却越来越剧烈,甚至高原上所有的野草也跟着摇曳摆动起来。
呼,一阵强烈的气流从高原上吹出,也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突然出现了一片滚滚的烟尘,烟尘中,传来阵阵尖锐的厉啸。
只是一眨眼间,成千上万的乌斯藏铁骑,犹如乌云、流水一般席卷而来,一波又一波,看起来震撼无比。
乌斯藏高原上一片平坦,对于生性不喜欢拘束的乌斯藏人来说,策马狂奔,就是他们最喜欢的自由。
“希聿聿!——”
就在无数乌斯藏铁骑高声尖啸,纵横驰骋的时候,突然一声如龙的长啸震响天地,居然压过了成千上万战马的嘶鸣。
原来的奔放的马群,声音立即小了许多。
轰隆隆,只是眨眼之间,只见一匹如龙神驹,浑身雪白,有如闪电般,一马当先,从滚滚的烟尘中冲了出去。
马背上,一名昂藏的汉子,七尺余高,八字须,双目狭长,盼顾间,精芒四射,神情气度有如天神一般,给人一种慑人的感觉。
希聿聿,只是一眨眼间,那匹皮毛如雪,四蹄如玉的神驹就由极动而极静,在高原的边缘停了下来。
而在他身后,成千上万的乌斯藏青稞马也随之放缓了速度,一匹匹战马,连带马上的骑士都露出驯服和恭敬的神态。
乌斯藏的青稞马大部分通体乌青、乌黑,或者杂色,很少有通体如此雪白,就连马蹄都透出玉石般的色泽,能骑乘这样的大雪山神驹,整个东北部边缘,只有一个人才能做到:
“草原之鹰”,都松莽布支!
陇西和北斗大军的战斗才刚刚结束不久,谁也没有料到,这位乌斯藏帝国的大将,居然悄悄的到了这里。
“看一看,山河万里,真是美丽啊!”
都松莽布支跨坐战马,居高临下,突然开口说道。他的目中精光连连,在高耸入云的乌斯藏高原上纵览而下,戈壁山川,起伏莽莽,甚至还能看到遥远的突厥大草原。
试问天下,又有哪里能比乌斯藏高原更有这种得天独厚,纵横天下的气概、优势呢?
“莽布支大人也会被这江山万里所迷吗?为什么,我会只对杀戮感兴趣呢?”
突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伴随着一阵缓缓靠近的马蹄声,另一道昂扬的,锋芒毕露,犹如刀剑般的欣长身影,慢慢出现在都松莽布支的身后。
那人脸庞削长,线条如同刀凿斧劈一般,给人一种锋利毕露,非常凌厉的感觉。相比起都松莽布支那种温润,深藏不露的感觉,这个人的气息就要凛冽得多了。
而且他的身下,同样跨骑着一匹通体洁白,如霜似雪的神驹,只是和都松莽布支跨下的战马不同,这匹战马马蹄是赤红色,深沉的如同淌血一般。
每一个看到这匹战马马蹄的人,都会感觉到一种深深的不适。
事实上,马背上的削瘦、欣长的那人同样如同。在他身上,杀气浓烈无匹。整个乌斯藏北部境内,能和都松莽布支走得这么近,杀气这么重,却能让都松莽布支毫不介意的,也只有一位“达延芒波杰”。
在整个乌斯藏境内,能称得上大将级别的人数屈指可数,“达延芒波杰”虽然不是大将,但却是整个乌斯藏帝国,包括藏王和大相在内公认的未来的“准将”!
他的实力虽然比不上都松莽布支,但也绝不会相差太远。
乌斯藏北境两大世家,“达延世家”和“都松世家”,都是极古老,极强大,在乌斯藏源远流长,根深蒂固的家族。
“芒波杰”乌斯藏语指的是“英灵”、“英灵”、“豪雄”的意思。
能获得这种称号,“达延芒波杰”的实力可想而知。能够骑乘这种同样出自大雪山神庙的“血蹄神驹”,获得大雪山神庙的认可,就足以证明他的实力。
而乌斯藏,凡是能乘骑这种大雪山“血蹄神驹”的,都和代表着一种特殊的存在,“杀戮”。
大雪山神庙的“血蹄神驹”从来只给那些杀性极重,杀戮极多的存在。
达延芒波杰和人生轨迹,和都松芒布支有些不同,他并不是正统的军伍出身,而且相比起军阵上的搏杀,达延芒波杰更擅长“暗杀”!
乌斯藏周边小国众多,大、小勃律、石国、康国、吐火罗,还有众多番国,不知道多少小国的名将,都是死在达延芒波杰的手中。
在西域,达延芒波杰还有另外一个名字,“死亡之神”。
“哈哈,你可以杀戮,我去替藏王和帝国取江山万里。我们即可以杀戮,又可以得江山万里,又何乐而不为呢呢?”
都松芒布支头也不回道。
都松家族和达延家族算是世交了,都松莽布支和达延芒波杰也是相当熟悉。不过,这种两人联手一起出动的情况,却还是第一次出现。
因为这一次,两人有不得不出手的理由。
“消息可靠吗?”
达延芒波杰策马过来,和都松莽布支并肩而立,一起望着高原下的戈壁、山峦,还有远处处茫茫的草原。他的眼睛微微眯着,迸发出阵阵慑人的寒芒,就好像一只猎鹰,随时准备出击。
在他的眼中,没有对手,只有猎物。
“夫蒙灵察坐镇碛西,老奸巨滑,当年坐镇西域,他曾经用计灭了白衣大食的一只军队。而且碛西一向防守严密,被他经营的水泄不通,这次突然松动这么多,真的可靠吗?”
“没有一个帝国大将是易与之辈,夫蒙灵察当然不可能那么简单。不过,这一次应该不会有假。节度使事件,夫蒙灵察上奏在斩掉那个小子,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天下皆知。现在那小子挺进碛西,在乌伤建城,一直建到了夫蒙灵察的眼皮底下,这是一种*裸的挑衅,以他刚愎的性格,要是能忍受得下才真的是怪了。”
都松莽布支一只手捋了捋嘴唇上浓密微翘的八字须,微闭着眼睛,一脸微笑道。
第七百二十七章 危机潜伏!()
第七百二十七章
大唐西北,发生在碛西的那场“大戏”,乌斯藏虽然不在其中,但却一直在观注着。高仙芝、封常清、夫蒙灵察,加上一个陇西的哥舒翰……,沿着大唐与乌斯藏交界的长长的一段弧形边界上,足足驻扎了三个大唐的帝国大将。
正常的情况下,乌斯藏没有万全的准备,没有带上足够的大军,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当大唐来了那个“准将”,未来的“大唐第八将”之后,乌斯藏反倒是突然之间有了机会。因为事实上,都松莽布支和达延芒波杰是闻到了诱饵的味道过来的。
而撒播诱饵的人就是夫蒙灵察!
“哼,他倒是聪明,虽然很不喜欢被人利用,但是如果是那个混蛋的话……,我也不介意被利用上一波!相信藏王和大相那里也是一样。”
达延芒波杰道。
一刹那,气氛顿时沉默了许多,都松莽布支双唇紧闭,一语不发。
在乌斯藏帝国,“王冲”这个名字,连带着西南之战已经成为了某种禁忌。这位王家幼子在乌斯藏高原上散播的瘟疫,到现在都还没有结束。
而乌斯藏阿里王系几十万铁骑也在那一役化为飞灰,四大王系直接变成了三个,几十万乌斯藏铁骑的尸骸成就了那个人的名声。
甚至连阿里王系名声在外,智勇兼备,一向深受尊敬的大相大钦若赞也因为那一役,被藏王关进了大牢。
在乌斯藏的历史上,除了少数几个大唐的名将,还从来没有人像王冲一样,给乌斯藏帝国造成这样的伤害。但是就连那些名将也不会像王冲一样,在草原上散播瘟疫。
所以可以想象,所有的乌斯藏将领,对王冲有多么痛恨。
这一次听说王冲在乌伤建城,距离乌斯藏高原的北部边缘也不过数百里的路程,乌斯藏明知是夫蒙灵察故意散播出来的消息,也依然愿意上钩。
“汉人有句话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是我们乌斯藏人等不了这么久。这一次唐人内讧,是我们千载难逢的机会。哥舒翰那里暂时还不知道我来了,借助这波机会,彻底的干掉那个王家幼子。威胁,就必须扼杀在摇篮里,那个王家的幼子如果让他成长起来,两三年之内必然成为我们乌斯藏的心腹之患,大唐也会真的多上一名帝国大将。无论如何我们都绝对不能让他活着离开,更加不能让他利用那座钢铁之城为核心,重演西南旧事!”
都松莽布支道,神色严肃无比。
都松莽布支之所以能够这么快的赶到这里,一方面固然是想要除掉王冲,为阿里王系那战死的二十万战士复仇,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藏王那里感觉到了深深的不安。
王家的那个幼子,就代表着某种深深的,最难以预料的变数。基于他在洱海之畔建造的那座“狮子城”,现在乌斯藏没有人相信,他把一座钢铁之城建到乌伤,仅仅是为了经营自己的封邑。
“准备吧!利用这波机会,彻底的干掉他,为大钦若赞他们复仇。至于夫蒙灵察那里,这个老狐狸还是不得不防,我会盯着他的。”
都松莽布支说着很快掉过马头,向着来时的方向驰去。
“呵呵呵……”
达延芒波杰在高原的边缘居高临下,驻马远眺,望着地平线处浓烟滚滚升起的地方,发出阵阵莫名的冷笑,很快也跟着拨转马头,向着远处驰去。
两人一前一后,迅速的消失在了远方。
……
“王冲,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十天的时间很快就到了,你真的准备撤退吗?或者彻底的和他翻脸,夫蒙灵察可是碛西的大都护啊!”
高大的钢铁城墙上,白思菱跟在王冲身后,黛眉紧皱。自从夫蒙灵察离开之后,白思菱就一直心神不宁,忧心忡忡。
虽然对夫蒙灵察的所作所为非常的愤怒,更加的不耻,但是作为顶尖的帝国大将,碛西的最高首领,他的话是任何人都无法小觑的。
“不用翻脸,已经彻底的撕破脸了。”
王冲背着手,淡淡道。
相比起白思菱的忧心忡忡,王冲这几天就像个没事人一样,仿佛毫不放在心上:
“我是绝不可能退出乌伤的,他也绝不可能放过我。所谓十天只不过是个场面话而已,而且他也绝对不会给我十天。”
“啊?!那你还这么镇定?”
白思菱先是一惊,然而目光瞥到王冲一脸风轻云淡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呵呵,放心他不敢乱来。碛西的大都护也只能管碛西,还管不到我的领地。而且虽然我不着急,但你怎么知道我什么都没有做?”
王冲回头道。看着白思菱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和白思菱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有时候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还感觉蛮可爱的。
白思菱一怔,正想一问究竟,突然之间马蹄阵阵,一匹铁骑烟尘滚滚,从钢铁之城的北面疾驰而来,远远地就听见一阵大喊:
“报!”
穿过城门,马上的骑士翻身落地,很快登上了城墙,双手抱拳,单膝跪伏在了王冲的面前:
“侯爷,按照您的吩咐,属下已经探查完毕,特来回报!”
“怎么样?”
王冲背着双手道。
“回侯爷!我们已经探查了碛西都护府,那里一切如常,都护大人并没有任何的异动。”
骑士跪伏在地上道。
“那碛西和乌斯藏之间的边界呢?”
王冲再次问道。
“回侯爷,其他兄弟去查过了,那里看似一切如常,不过……”
骑士欲言又止,目光瞟了瞟王冲身边的白思菱。
“没有关系,可以直说,她是自己人。”
王冲道。
军伍有规矩,凡是涉及到军事的情报,不能轻易告诉军伍以外的人。白思菱一身长裙,明显不是军伍中的人,所以骑士多有顾忌。
“是,侯爷!之后我们仔细查探了一番,发现碛西和乌斯藏高原交界的地方,东侧一切如常,但是西线的防御明显稀疏了很多,士兵也不如往常密集。”
骑士低着头,跪伏在地上道。
“西线防御……,这不正是我们钢铁之城的位置吗?夫蒙灵察这是要祸水东引,借刀杀人啊!”
王冲抬起头喃喃自语道。
一番话说得身前的骑士和身旁的白思菱都是浑身巨震,特别是后者,她一直跟在王冲身边,然而王冲到底是什么时候做出这种安排的,她到现在都不知道。
“王冲,你的意思,夫蒙灵察是想要借用乌斯藏来对付你?”
白思菱脱口道。
说这番话的时候,白思菱整个人都浑身冰凉,手脚颤抖,一阵阵的心慌。
堂堂大唐的碛西大都护,为了对付一个王冲,居然引乌斯藏人入室,这简直近乎于投敌叛国,如果流传出去,必然掀起一股轩然大波,震撼整个朝野。
“不是想要,而是他只能这么做。碛西虽然兵强马壮,人数众多,但是这些都是大唐的军队。如果他用碛西的军队来对付我,那他就是自掘坟墓,风险太大了,而且陛下也绝对饶不了他。夫蒙灵察在军中成名多年,思虑缜密,是绝不会留下这种破绽的。放乌斯藏人入内,借刀杀人,是他唯一的办法。”
王冲淡淡道,目光洞察秋毫。
夫蒙灵察虽然来势汹汹,但是王冲心知肚明他可以动用的底牌其实相当有限。
“你退下吧!”
王冲很快扭过头来。
“是,侯爷。”
骑士一个飞跃,从城池上滑下,很快沿着内圈的城墙阶梯离开。
“三元,老鹰派的人到了吗?”
王冲突然开口道。
“回侯爷,半个时辰前他就已经到了,正在等待侯爷的召见和吩咐。”
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
王冲点了点头很快离开了城墙。
就在钢铁之城内,一栋飞檐斗拱,刚刚建好的楼宇里,王冲见到了老鹰派过来的那个弟子。这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相貌普普通通,皮肤粗粝,丢在人群中属于那种一眼就能被人忘掉的存在。
在他的肩膀上,停着一只体长一尺左右的老鹰,金色的利喙,五爪如钩,这样的体长和身姿,在鹰类中算是比较小的。而且那只老鹰的眼神也并不如何的隼利,甚至有些浑浊,看起来笨笨的样子。
“参见侯爷!”
见到王冲,少年很快跪伏在地上,神情恭恭敬敬。
“你就是老鹰的弟子?”
王冲微微皱了皱眉头道。
老鹰的事情他很少插手,这次在乌伤建城,天空侦查的鹰雀众多,王冲特别交待了一声,让老鹰派个人过来,老鹰也很快答应,并且说会派来了一位得意弟子。只是王冲也没有想到,老鹰派过来的弟子居然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而且他肩膀上的那只老鹰,看起来其貌不扬,实在很难让人提起兴趣。
不过,和老鹰相处这么久,王冲深信在这种大事上老鹰应该还不至于敷衍自己。这里面必然有什么解释。
“是,侯爷。小人是师傅在京师捡的孤儿,之后一直待在师傅的府邸里,学习豢养鹰雀。西南的时候,师傅并没有让我去,所以侯爷并没有见过我。对了,我这里还有师傅的一封信,请侯爷过目,侯爷看完信就知道了。”
少年从怀中抽出一封信,双手奉上,恭恭敬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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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八章 铁骑来袭!()
第七百二十八章
王冲接过信笺,将信将疑,然后看了起来。
开始的时候王冲还是双眉紧皱,但是渐渐的眉毛舒展,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到了最后,放下信笺,看着眼前的少年,目光变得怪异无比。
老鹰在这封信中详细的介绍了他的弟子,并且对于这位其貌不扬的弟子极其推崇,认为他能承接自己的衣钵,在乌伤帮助到王冲。
老鹰特别在信中提到,豢鹰的人和普通人想象的截然不同,特别是那些收集信息情报的人,长相越普通越好,越不惹人注意越好。
在这方面,老鹰的这个弟子完全符合要求。
“你师傅说,你肩膀上的那只鹰,和普通的鹰截然不同,是新近培养,从密室中繁殖出来的最新品种,专门用来捕杀其他的猎鹰。能给我演示一下吗?”
王冲道。
他实在有些好奇,老鹰以前的鹰雀,都是从其他的鹰贩那里购买过来的,然后老鹰用自己特殊的办法对它们进行后天的培养,成为最杰出,最优秀的猎鹰。
但是这一次不同,老鹰开始自己在密室中,有针对性、定向的培养某些特殊的品种,通过自己繁殖的方式培育出来。
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是,侯爷!”
少年应了一声,从地上站起身来,扭头看着肩膀上的老鹰,少年的眼中闪过一抹惊人的光芒,那一刹那的少年有如一把出鞘长剑,锋芒毕露,令人过目难忘,就连王冲都不禁微微动容。
“小沙,出击!”
少年摸了摸老鹰的鹰背,突然嘬嘴一啸,刹那间,原本看着目光浑浊,精神萎靡的老鹰,翎毛一震,目光突然变得隼利无比,有种慑人的味道。
王冲见过那么多的鹰雀,包括西域的岩鹰,高句丽的海东青,突厥人的鹰雕,没有一种鹰雀能有这么慑人的目光,简直比刀剑还要锋利。
“唳!”
一声金铁般的厉啸划破虚空,那老鹰翎毛抖开,身形一重,有如利箭般电射而出,轰隆,对面的墙壁上破出一个大洞,一块块坚硬如铁的金丝楠木板千沟万壑,支离破碎,上面露出无数的爪痕,每一个都深达数寸,就像抓豆腐一样。
唳,又是一声尖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