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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言被陈月儿的突然大叫吓了一跳,问:“怎么了?”
“我家弟弟今天中午放学…”陈月儿说着就转身向后跑去,只留下了断断续续的喊声渐行渐远,“我忘了去接他…”
巫言耸了耸肩,看着陈月儿踉踉跄跄的背影,她眨了眨眼睛,陈月儿这种咋咋呼呼的性格已经让她周围的人习惯了,巫言也不例外,可是一想到以后上了大学,耳边清净了,巫言却没有开心,相反,她还是很怀念这些个一起奋斗的时光。
常联系,常联系,毕业的时候所有人都把这句挂在了嘴边,可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呢。
夏日里,街道上的蝉一声声地叫着,行人很少,而且都匆匆忙忙,都赶着回到空调房里享受清凉,路上叫卖的人此刻也安静下来,坐在塑料大伞下面摇着蒲扇。
巫言加快了脚步,顺着街道走了大概又有两三分钟,来到了一个五层楼高的居民楼前,“噔噔”几步走上了楼梯,她家就在三楼。
前前后后翻了几遍钥匙,却没有找到,巫言又重新拍了拍自己的衣兜,还是没有任何东西,无奈父母今天晚上才回来,巫言只得把书包转到前面,祈祷着能在书包里面找到钥匙。
最终还是找到了,在书包的一个夹层里,巫言长舒了一口气,嘀咕了一句:“总算找到了。”
打开门,屋里的凉空气瞬间就扑面而来,巫言迫不及待走了进去,门关上了,却在关上之后又发出了一声“咔哒”,巫言没有在意,扔下已经空了的书包——所有的书和卷子都早被欢天喜地地扔掉了。
伸手按开了空调,“呼呼”的凉风很快就吹了出来,夏天所有的燥热都不见了,巫言把自己扔到了床上,伸开两手两脚,在床上摆成了一个大字型,头发反正已经被陈月儿揉乱掉了,巫言索性就把头绳摘了下来,瀑布一样的长发就摊开在脑袋下面。
闭上了眼睛,巫言在床上休息了一会,不知过了多久,再次睁开眼睛,巫言起身到冰箱里翻出了冰镇的西瓜,沙沙的口感和多汁的果肉让巫言本来有些沉重的心一下子就放松了,为了方便看小说,巫言干脆就把西瓜搬到了电脑桌前,然后吹着空调,吃着西瓜,看着小说,度过了一个悠闲的下午。
夏天天黑得晚,直到晚上六七点钟还是亮堂的。
巫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决定再等一会,等爸妈回来再一起吃饭。撇了撇嘴,不是说好了五点半就能回家的吗,怎么现在都七点了还不回来?
关上电脑,巫言正想着要不要自己先吃点什么垫一下肚子,门外就响起了脚步声,还要父母聊天的声音,很快门就被打开了。
巫言很高兴,走出房间迎了上去,刚想问父母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晚,却看见自己的妈妈从身边走了过去,随后是爸爸,两个人对巫言熟视无睹,自顾自的坐在了沙发上。
巫言听见母亲说:“今天去的那家饭店的饭菜还不错,下次可以再去一次。”
“当然可以,我去看看冰箱里还有没有西瓜,咱俩可以边看电视边吃点。”
巫言愣了一下,随即问道:“爸,妈,今天不是说好了回家一起吃饭的吗?”
仿佛什么都没听见,男人起身走到冰箱前面,拉开了冰箱门,翻找了一通,疑惑地挠了挠头:“怎么昨天刚买的西瓜不见了?”
巫言解释道:“我下午吃掉了,你们要吃的话我可以现在去买。”
仍旧没有回音。
巫言发现自己的父母竟然开始看电视了,丝毫没有在意自己还没有吃饭,一瞬间有些生气,大声质问:“我今天毕业了,我还没有吃饭,你们说好了和我一起吃饭的!”
没有反应。
巫言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母继续旁若无人的看着电视节目,不对,不对,一切都乱了!
他们不是没有理自己,他们也不是跟自己生气,他们是根本就看不见自己,或者说,他们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巫言这个人!
“今天…今天…”巫言的嘴唇颤抖着,支离破碎地吐出了几个字音,“今天是,今天是不是愚人节?”
“爸!妈!别吓我!”巫言站在两个人的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大声地喊叫着,“别吓我!你们赢了!别再逗我玩了!看着我,看着我!”
沙发上的两个人仍旧直视前方,没有把目光放在巫言身上,好像是透过了巫言,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仿佛眼前没有任何东西,没有人,没有他们自己的女儿。
巫言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本来漂亮的眼睛却惊恐的睁着,可以清晰地看到眼球上的血丝,长发散乱的披在身后,全凭胳膊支撑在地上,却不住的颤抖。
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四卷:第一章
嘘,没有人看得见我1
“我…我…”巫言想从地上爬起来,却因为慌乱而又坐了回去,好不容易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她抓起地上的书包,“我去买西瓜,你们等我,等我,我马上回来。”
巫言第一次从平日里最温暖的家里落荒而逃,留下一个狼狈的背影,而坐在沙发上的夫妻却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仍旧平静地看着前方的电视屏,时不时说上两句话,就像平日里一样,唯一不一样的,好像只有巫言一个人而已。
巫言跑上了街道,她的眼睛无神地睁着,脸上毫无血色,她已经被这突然发生的事情吓坏了,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脑海里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两句话,却没有一丝的答案。
她用尽最快的速度在街道上奔跑着,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到处飞舞,刮到脸上挡住了眼睛她却浑然不知,手里捏着书包,她跑到了楼下不远处卖西瓜的摊子前面,不少周围的街坊正挑着西瓜,闲聊着家长里短,平时巫言来买西瓜的时候也经常被这些大婶大妈们问东问西。
巫言木讷地开口:“李阿姨,今天也来买西瓜啊…”
“张大妈,大壮今天没跟您一起来啊…”
……
人群依旧热闹,但是没有人把目光放在巫言身上,也没有人理会她的问题,仍旧保持着刚刚的话题。
巫言挪动着脚步,脚上随便踏上的布鞋没有穿好,鞋跟在脚后跟上随便挂着,她径直走向西瓜摊子,一瞬间,她好像看见自己直接穿过了人群,明明有人挡在前面,却还是像没有任何阻碍一样穿了过去,而那个人似乎也毫无感觉。
是自己看错了吧。
“大爷…我要一只西瓜…”
巫言伸出手中已经揉成一团的纸币,手臂悬在半空中,呆了很久。卖西瓜的大爷坐在西瓜摊后面摇着蒲扇,看着摊前面的人们。
后面来了一个人,直接穿过了巫言,笑嘻嘻地对着卖西瓜的大爷说:“大爷,来个甜的!”
卖西瓜的大爷放下蒲扇,对着来人慈祥地笑了笑:“哟,大壮过来帮妈妈拎西瓜啦?真懂事…”
后面再有什么话,巫言听不大清了,她感觉脑子里好像忽然飞进来了一大片蝗虫,嗡嗡作响,把她脑袋里面的思维都啃光了。
“所有人,都看不见我了…吗?”巫言睁大的眼睛终于闭上了,再次睁开,眼中没有了慌乱,取之而代的是一阵深深地迷茫和绝望。
这时候,陈月儿牵着自己的弟弟从街道走过,两个人说说笑笑,嘴里面叼着棒棒糖,讨论着弟弟在学校发生的趣事。
巫言的眼睛里忽然闪过一丝希望,跑了过去,拦在陈月儿面前,问:“陈月儿,你是不是也看不见我了?”
陈月儿穿过了巫言,如同穿过空气一样容易。
“啊!”
巫言终于崩溃了,对着半黑的天尖叫着,仿佛这样就能赶跑脑袋里面的蝗虫,和所有不该有的喧嚣。
“所有人都看不到我了!怎么会这样啊…”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化作了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把脸埋进了双手之间,泪水混合着千万情绪沾湿了双手,巫言从大哭又突然变得没了声响,随后肩膀以微小的幅度颤抖了起来,从嗓子眼里面发出了带着哭腔的呢喃。
“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求求你们,谁来告诉我…”
天空暗了下来,街道上面的行人越来越少,卖西瓜的大爷整理着袋子,就要收摊了,巫言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没有回家,她怕再次见到自己的父母却永远隔着单向玻璃,她看着他们,而他们却连自己的存在都不知道,巫言觉得自己肯定会彻底疯掉。
坐在街道旁的墙角下,巫言呆滞地看着平日里上下学都要路过的路,此刻却如此的陌生。她没有吃饭,肚子里现在空空如也,却也无暇顾及。
如果这个世界,所有人都再也看不到你的存在,那种连呼吸都是孤独的感觉。这样,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的难熬,如果这时候,你再回想起所有孤独的日子,那份孤独,也好似成了狂欢。
眼前走过了一个有一个的人,没有人看得见这个缩成一团的女孩,此刻的难过,街道上的路灯,一盏一盏慢慢亮了起来,夏季的蚊虫围着灯光转来转去,灼热刺痛了它们,而它们却又一次又一次的撞了回去。
这个时候,街道上沿街走来了一个男孩。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体恤衫,下身也是一条纯黑色的裤子,胸前挂着几条长长的链子,也是纯黑色的,看起来像是装饰项链,却又没有任何珠宝饰品,单纯的黑色链子,他的刘海遮住了眉毛,碎发下,有一双黑色的眼睛。
当巫言与他的视线对上的一刻,巫言垂在一旁的手颤抖了一下,那双眼睛,黑得太过深邃,多看一眼就要被吸入沼泽中,而他的目光又是那么的冷厉。
寒冷,巫言在夏天却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
下意识把身子缩得更紧,她从来没有在这个附近见过这个好像和她差不多同岁的男孩,而此刻,她只希望他能快点从自己面前走过,就像每一个路过这里的人们一样。
事与愿违,男孩在她面前停了下来,又缓缓地蹲了下来,视线与巫言相平。
他…看得见自己吗?
巫言心里突然间有了一丝期许,又对男孩的靠近本能的感到了恐惧,把身子向墙里靠了靠,即使后面已经没了距离。
“呵呵…”男孩突然笑了起来,但是没有丝毫起伏的声音却让那笑声多了几分诡异。
巫言难以克制住自己心中的疑问,即使很害怕,却还是张开了早已干裂的嘴唇,以极其细微的声音问道:“请问…请问,你看得见我吗?”
男孩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说道:“哟…这么多年,终于有人来陪我了吗?”
“是你来陪我了吗?小猫咪…”男孩伸出他苍白的手,用手背由上往下,缓慢的蹭了蹭巫言的脸,转而移到了巫言的脖子上,用虎口抵住了她的脖子,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巫言只觉得冰凉一片,他要干什么?掐死自己吗?
果然,少年的手上慢慢施加了力气,而巫言感觉到了一阵疼痛,随后是一阵窒息感,巫言下意识的反抗了几下,但没有奏效,因为少年很快松了手,巫言大口的吸入了空气,感觉好了一些。
“会呼吸…”少年自言自语,“嗯,她会呼吸呢。”
“你…是谁?”巫言已经被逼到了墙角,没有地方可以逃窜,颤颤巍巍地问道。
“森诺,”男孩换上了一脸笑容,仿佛刚刚要掐死人的不是他一般,但是那笑容背后的感情,巫言已经不想探究了,“我叫森诺,你呢?”
巫言无法动弹,因为那只手仍旧放在她的脖子上,虽然没有移动,也没有用力气,但还是可以感觉到无关夏季的冰冷。
“不如…你先把手,从我的脖子上放下来…”巫言小心翼翼地打着商量。
森诺好像不太高兴,手上的力气加大了一点:“我说,你的名字,小猫咪。”
“巫言!巫言!”巫言害怕他又像刚刚一样掐住自己,急忙嚷出了自己的名字。
“这就乖了。”森诺站起身来,拍了拍巫言的头发。
巫言看他站起来,终于松了口气,也缓缓地站了起来,一边慌乱地求他:“你不要…你不要掐死我,拜托了…”眼神里面透出了渴求,她还是抱着一线希望,也许,第二天早上,一切都会恢复正常,她不要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
森诺挂着笑容的脸凑近巫言,在她耳边轻声说:“当然…好不容易有人来陪我了,我怎么会让她…死掉,对吧?”
他用手把巫言乱糟糟的头发拨到耳朵后面,放整齐,随即转身,说:“跟我来。”
巫言有些犹豫,她对森诺有着很强烈的恐惧,她很想转身逃跑,但是,即使逃跑,逃去哪里呢?
而且,目前为止,好像只有森诺一个人可以看得见她…正当她犹豫的时候,前面的少年,传来一句轻飘飘的话:“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哦,你要想知道怎么让一切恢复正常就跟我来。”
巫言跟了上去,没有冒险,就没有任何机会了不是吗?与其一个人孤独至死,倒不如冒着生命的危险去赌一把未来。
森诺在前面不紧不慢地走着,每一步的距离似乎都像经过了度量一样精准,巫言的心一下一下的跳着,跟在后面不远的距离。
巫言本来以为要走很久,没想到森诺很快就停了下来,巫言有些疑惑,在这个街区附近,能有什么地方是森诺的活动范围呢?毕竟她从来没在这附近见过他。
很快,巫言就明白了,因为他们此刻正准备进入的地方,就是这个街区赫赫有名的——鬼宅子。
黑夜下的鬼宅子显得有些幽静的意味,森诺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吱吱嘎嘎的声音让巫言的耳膜一阵的不适。
鬼宅子是一栋相当欧式的建筑,当然,并不是现代欧式,而是那种一个世纪前的风格,铁门后面是一个院子,院子里面有大片大片的玫瑰,未经修剪的玫瑰随处生长,却唯独在中间留出了可以走人的距离。
巫言很谨慎的跨过了铁门,就在这一瞬间,铁门自己关上了,发出了“咔哒”一声,巫言被吓了一身冷汗,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已经感到了筋疲力尽,而偏偏在这个时候,她却不能放松下来,因为眼前的一切,包括这个自称森诺的男孩都让她感到恐惧。
森诺却很自在地走过了一簇一簇的玫瑰,黑色的服饰却并没有让他在玫瑰丛中显得扎眼,相反,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和谐。他苍白而修长的手指掠过玫瑰娇嫩的花瓣,他在每一簇玫瑰前面都会停下来,但是由于鬼宅子的院子里面并没有太亮的灯,只有一盏仿古式的立灯,昏暗的灯光下,巫言依稀看到了森诺的笑容,好像和面对她的时候那种笑容有所不同。
“你喜欢这些玫瑰吗?”森诺突然间发问。
巫言没有回答,她不知道森诺究竟是希望她回答喜欢,还是不喜欢,显然如果回答错误的话,后果她恐怕承担不起。
森诺好像并没有介意她的沉默不语,而是回头看了她一眼,说:“我很喜欢哦,所以,小猫咪…你也必须喜欢。”他对着巫言,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没有多少温度。
巫言被这一抹诡异的微笑吓到了,不,准确的说,她从一开始见到森诺就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与他的周旋,让巫言几乎忘了自己现在不堪的处境。
巫言后退了两步,她突然有些后悔跟过来,虽然,她也并不知道即使不跟过来还能有什么其他办法,而此刻,她却只想离开这个男孩,离开这个诡异的宅子。
而就当她手碰到了铁门微凉的把手的时候,森诺却突然发话了:“不要试图逃跑,已经晚了…”
他折下了一枝玫瑰,握在了手里,手攒的很紧,玫瑰尖利的刺扎破了他的手掌,一滴一滴的血,顺着手指流了下来,滴在了石板路上,映得玫瑰愈发的艳丽。
巫言瞪大了眼睛,转身像疯了一样拽着铁门的把手,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离开这里…离开这里…
然而,铁门,纹丝不动。
文森走了过来,仍旧是不紧不慢,他用那枝玫瑰轻轻地擦过巫言的脸,又用力的掰开巫言的手,把玫瑰放在她的手里,抓住她的肩膀,眼神里有些祈求:“小猫咪,不要走啊…玫瑰给你,我最喜欢的玫瑰哦。”
巫言用力抵着铁门却没有丝毫打开的迹象,眼前的少年黑色的眸子里流动着一些复杂的情绪,她很害怕,但她没有丝毫逃离的余地,手里的玫瑰虽然只是轻放着,却还是感觉到了一阵刺痛。
“不要不听话,”森诺突然放开了巫言,转过身,走进了鬼宅子的房门,“进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卷:第二章
嘘,没有人看得见我2
在多次试图打开铁门而无果之后,巫言开始思考她此时的处境。
铁门,打不开,而她暂时也没有办法离开这里;即使离开这个院子,她也没有办法回家。
几番衡量之下,巫言跟着森诺后面走进了宅子。
四下打量着,巫言发现,鬼宅子虽然从外面看起来年久失修,破旧不堪,但是屋内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脏乱,也没有电影里旧房子的杂物一堆堆。鬼宅子里面物品码放得很整齐,就像是有人常住的样子,在第一层的大厅正中央是通往第二层的楼梯,延展向二层楼两侧,从一层可以看到二层不多的房间。
巫言缓慢地伸出手,用食指肚抹了一下旁边的楼梯扶手,扶手上没有灰尘,很干净,像是不久前才被人擦拭过。
“不用摸了。”前面森诺的声音忽然幽幽地响了起来,巫言吓得迅速缩回了手,“我住在这里,你们所谓的,鬼宅子。”
巫言没有接话,她大概可以猜到这一点,但是让她不解的是,如果森诺也住在这个街区,那么为什么从来没有人看到过他,而他又为什么住在这鬼宅子里?
“没有人看得见我哦,小猫咪。”森诺仍旧没有转过身来,他对着墙壁上挂着的一副油彩画,是一个女人的画像,“呵呵…不过好在有你来陪我了。”他突然转过头,咧开嘴笑了起来,露出了一排牙齿。
巫言别过头去,努力不去注意这种毫无感情的笑容。而她的肚子忽然不合时宜的响了一声,在下午吃完那个西瓜以后,巫言已经有小半天颗粒未进了,饿得胃都有些痛了。
“饿了?”森诺皱了皱眉头,突然又好像想到了什么,转身走到了壁橱前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