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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
霍刚喝了一口咖啡，从皮夹中摸出两张照片，小声地向谢若雪介绍。照片上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头像。男人约三十五六岁，很英俊，长形脸，眼窝微陷，眉毛浓黑，眼光阴霾。女的三十岁左右，长得很漂亮，甚至有几分妩媚，一张性感的大嘴，鼻梁高挺，眼睛有神，颇有风致。
“他叫杨向明，东北人，不知道是不是真名，日本国籍，曾移居过日本几年，在日本的国防军情报局干过，枪法极准，心狠手辣，曾在服役期间执行过多次秘密任务。退役后回到东北，成了职业杀手，做过好几件惊天大案，案发以后，警察在全国范围内缉拿真凶，他却安然无恙。两年前，他到s市定居，日子过得很悠闲。”霍刚指着照片上的男人介绍，“我已经同他谈过，他愿意干，开价是三百万人民币，经过讨价还价，我们以二百万成交。我已付了五十万定金，根据达成的协议，只要我们付足半数，也就是再付五十万现金，他就可以付诸行动，事成后再付他一百万。”
谢若雪用眼睛的余光看着照片上的男人，点了点头：“他信誉如何？”
霍刚说：“我通过秘密渠道咨询，发现他干这类买卖信誉极好！”
谢若雪：“知道他的住处吗？”
霍刚：“不知道，但我可以通过一个电话号码找到他。”
谢若雪：“他认识你吗？”
霍刚说：“不认识。前几次我都是通过电话和他联系的，送定金时，我化过妆，还使用了化名！”
谢若雪赞赏道：“很好。你依然化妆以后还用化名去见他，再付他五十万现金，要他立刻行动。记住，千万不能让他认出你。”
霍刚：“明白。谢姐，你还需要对他进行考察吗？”
谢若雪：“我相信你的选择。不过，我也许会暗中见见他。”她点燃一支烟，优雅地夹在两个手指间，吸了一口，“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他见面？”
霍刚说：“事不宜迟，我想在今天晚上！”
谢若雪：“那就今天晚上吧！不过不能在这家饭店同他会面。”
霍刚说：“是。”他迟疑片刻，问道，“谢姐，你打算让他去对付谁？”
谢若雪从贴身口袋里摸出一张何婉茹的照片，递给霍刚：“切记！让她辨认清楚就收回烧掉！”
“是！”霍刚接过照片看了一眼，揣进衣袋里，脸色变得苍白，额角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这一切自然被谢若雪尽收眼底，她嘴角轻轻上扬，带着挑衅的意味：“你害怕了？”
霍刚连忙摆手：“没有，只是，有点担心。。。。。。”
谢若雪目光如电：“为了你的前程，也为了你那迷人的婶婶唐可芸，我想，你的担心很快就会过去的。你说是吗？
霍刚瞥了她一眼，收回眼光：“是的。”
谢若雪移开目光，盯住照片上那位漂亮的女刺客：“下面，该介绍一下这位美女了！”
“是！”霍刚说：“她叫梁淑奴，香港人。”
谢若雪看着照片上的女人，眼神中充满疑问：“一个很怪的名字！”
霍刚说：“也有可能是化名。她是香港一个叫黑五月的恐怖组织成员，敏捷能干，有组织能力，崇尚暴力活动。黑五月被警方摧毁后，她漏了网，几经辗转，目前定居在台湾。黑五月好几次轰动**件，都是她策划和实施的。这女人看上去漂亮迷人，像个大家闺秀，事实上，是个不折不扣的女恐怖分子！”
听了这番介绍，谢若雪似乎对梁淑奴的背景很满意：“她愿意干吗？”
霍刚说：“愿意。开价是一百万人民币，她说，她个人并不需要钱，但她所献身的事业需要钱。按你的吩咐，我已经付了她二十万现金。”
谢若雪：“好的，现在，通知她到北京，住进国际大饭店，我会在那里同他会面。”
霍刚说：“我马上通知！”他拿起梁淑奴的照片，又想起什么，“谢姐，她的开价。。。。。。”
谢若雪挥手打断他：“一百万并不算贵。告诉她，我们成交！待她抵达北京，我们就会付足三十万元的预付金，事后再付余款！”
她从桌上和霍刚的手上拿过两位刺客的照片，用打火机点燃，看着照片在烟灰缸里化为灰烬，又将剩下的残酒倒进烟灰缸。
“霍刚，这个叫梁淑奴的女人认识你吗？”谢若雪问。
霍刚说：“不认识，谢姐放心，我不会让她认识我的！”
谢若雪说：“这事关系命运和前程，不能有任何闪失。晚上，你想办法支开那几个心腹，单独行动！”
霍刚放出郑重的脸色：“我明白！”
谢若雪疲乏地伸了下腰，“你去忙吧，和杨向明约了时间和地点，定下来就通知我。现在，我想躺一会儿。”
“是，谢姐，您好好休息！我这就去联系。”霍刚起身告辞，走出了谢若雪的套房。
s市的夜晚，到处灯红酒绿，光怪陆离。
在一个酒吧的包厢里，化妆后的霍刚正在等待杨向明的到来。谢若雪在隔壁的包厢，边看电视边呷着咖啡。包厢是全封闭式的，挂着非请勿入的牌子。看上去，霍刚像是在等待朋友，而谢若雪更像是在等着自己情人。通过临时安装的简易窃听装置，谢若雪可以清楚地听见隔壁的动静。她穿着短裙，靠近大腿的尼龙丝袜中插着一把瑞士军刀。
晚九点，隔壁包厢的门开了。随即，马上又被关严。从耳塞里传来清晰的对话声：
“杨向明先生吗？”
“是的！”
“晚上好，杨先生！”
“晚上好！”
“您想喝点什么？”
“一杯马提尼。”
“杨先生，很久不见了。”
“哈哈，世界很小，我们这不是又见面了吗？”
“是，我们老板说，我们谈的那笔买卖得抓紧进行！”
“我这方面没问题，你需要做的是，再付五十万！”
“我当然没忘记，付足一百万再动手，你点一下，这是五十万现金！”
谢若雪从耳塞中听到了密码箱打开的声音。
大概一分钟后，耳塞里又响起了杨向明的声音。
“恩，数字没错，你们老板很讲信用！”
“我们要你在近期让这个人消失！”
“一个漂亮姑娘，她叫什么名字？”
“何婉茹。”
“住在什么地方？”
“北京附近的雅馨苑别墅！”
“那里保安措施怎么样？”
“很严格，你能进去吗？”
“我想，应该没问题。”
“那就好。”
“如果不是什么秘密的话，希望你还能提供一点有关这个女人的资料。”
“她是莫道天的女儿。每天去雅馨苑上班，晚上回雅馨苑新区的别墅睡觉。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
“恩，好的，已经够了。”
“你认清她的样子了吗？”
“认清了。”
响起打火机点燃照片的声音。
“先生，你说的莫道天是不是大名鼎鼎的钢丝党首领莫道天？”
“没错！”
“如果是这样，事成之后，我想请你该追加五十万！”
“杨先生，只要你下手利索，我们老板会答应的。”
“你们老板给我的期限是。。。。。。”
“从明天算起，三十天之内。”
“事成之后，我们怎么联系？”
“我们会和你联系的，还是在s市，付你剩余的酬金。你放心，就像你应该相信我会履约一样，我也相信你收了预付金不会消失。我们干的都是这类买卖。你也说过，世界很小，不是吗？”
“是的，我想，今天晚上，我就该做准备出发了。再见！”
“杨先生，再见，祝你好运。”
包厢的门打开了，一个戴着大墨镜的男人提着密码箱匆匆地离开。
谢若雪起身下楼，看见他钻进一辆黑色奥迪轿车，消失在大街上的车流之中。
她返身上楼，回到刚才的包厢。
霍刚已经过来了。谢若雪点了点头。他手脚麻利地撤除了简易窃听装置。
“谢姐，我下午已经通知了梁淑奴，她答应后天赶到北京！”霍刚说，“今晚，我们是不是可以轻松一下？”
谢若雪轻轻一笑：“可以轻松两个小时！我已经订好了s市航空公司的夜航班机，午夜，我们飞回北京，去见一个人！”
霍刚无奈地摇摇头，苦笑一声：“谢姐，你的时间可安排的真紧。”
谢若雪教导这位年轻人：“霍刚，要想造就一番事业，就得玩命。回到北京，见了那个人之后，我们再飞回东北，然后再去看看你为我准备的那个秘密别动队的成员们！”
“是，谢姐！”霍刚为谢若雪斟了一杯酒，又替自己倒了一杯。他举起酒杯：“谢姐，祝你的事业早日成功，得偿所愿！”
“谢谢！”谢若雪一饮而尽，“不过，你刚才的说法不够准确，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业，这也是你的事业！”
“谢姐，你放心，我会豁出命来干的。”
“我知道，我们俩合作，绝对万无一失。”谢若雪嫣然一笑。
“谢姐，你今晚真漂亮！”霍刚办完了两件大事，暂时没别的考虑，面对谢若雪，眼里闪出饥渴的光芒。
“是吗，比起唐可芸怎么样？”谢若雪略带蛊惑地扭了一下腰肢，问道。
“她怎么能和你相提并论！”霍刚毫不犹豫地说。
“别逗我开心，如果我非要让你比比呢？”谢若雪刚好也喜欢办完正事之后的**，尤其喜欢这些男人对她垂涎三尺的样子。
“谢姐，唐可芸只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而你，却有一种和别的女人都不一样的美！”霍刚说。
谢若雪开心地笑了：“没想到霍刚也是一个讨女人喜欢的男人，难怪唐可芸会为你入迷！不过，你最好别打我的主意，我器重你，喜欢你，但是，暂时还不打算夺人所爱！”她理了理耳边的乱发，掉开话题，“现在，我们该离开这里了，在飞回北京之前，开车去兜兜风，观赏一下s市的夜景！”
………【第155章 杀人是入场券】………
这天傍晚，王喆从直接行动总部出来，正要回雅馨苑别墅，张行迎面走了过来，笑面弥勒老远就向王喆招手：“王先生，最近很辛苦啊！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和你一块吃个饭！”
王喆皱了皱眉，把车钥匙放回兜里，很不承情地问：“为什么，没这个必要吧！”
张行脸上是一贯弥勒佛式的笑，挥舞着一双胖手：“当然有必要，我们早就该聊聊，白天太忙，没时间，正好趁晚上，可以放松一下。”
王喆知道他不会安什么好心，本要立刻回绝，转念又一想，大家都知道他们二人以前有过节，现在对方主动示好，如果不去，倒显得小气。最起码，在这个昔日的对头面前，自己不能露怯。当下换上一副无所谓的神情，吊儿郎当地问：“好吧，我请客，你说上哪？”
张行连忙说：“不用你破费，工作晚餐吗！就在我们总部的小餐厅吧。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让我们的秘书也参加？”
王喆当然不介意：“你是头，你说了算！”
张行貌似谦虚：“我们都是头，谁说了都算！那就这样吧，六点半小餐厅见。”
六点钟总部的文职人员基本都下班了，六点半，整栋大楼已是一片安静。当王喆来到小餐厅时，张行和她的新任秘书刘璇瑞已经先到了，章小玉也很快赶了过来，不过是最后一个到，嘴里不迭地道歉。
人都到齐了，张行起身为他们做介绍。刘璇瑞是一位漂亮的寡妇，她老公也是直接行动组织的一名成员，因执行任务被警察枪杀身亡。她一直在总部的情报分析处理中心工作，张行将章小玉配给王喆做秘书后，便将刘璇瑞调进自己的办公室，任了秘书一职。看得出来，刘璇瑞反应敏捷，处事灵活，口才极好，而且和章小玉相比，似乎更成熟，更稳重一些。
厨房早就接到通知，几个人刚落座，很快送上一桌丰盛的饭菜。
他们寒暄一下，就互相劝起酒来。
王喆不知道张行设宴的目的，准备后发制人，所以只管吃饭喝酒，并不多说话。
张行终是老狐狸，很快用一句客套话拐到正题上：
“王先生，习惯这儿的生活没有？”
王喆放下酒杯，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恩，还好，我正在慢慢适应。”
张行：“我看，还是做明星时的生活舒服，优雅高尚，整天处在闪光灯下，处在影迷的包围中，享受万人景仰。不像我们这儿，人人身上都得带点血腥味，整天提着脑袋过日子，过了今天没明天，就连坐在我身边的这两位漂亮的小姐也不例外！”
王喆惊讶地看了看身边的两个女人，先问章小玉：“小玉，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也杀过人？”
章小玉点了点头。
王喆追问：“杀的什么人？”
章小玉：“我的前任男朋友，他想让我当鸡，赚钱给他买毒品，否则就要破我的相，我就用他的刀把他给了解了！”
王喆愕然，唏嘘一阵，转头问刘璇瑞：“刘小姐，你呢？”
刘璇瑞喝了口酒，淡淡地说：“我杀过两个，一个线人，一个警察，是在为我老公复仇的行动中，用手枪干的。”
王喆从他们淡淡的话语中嗅出浓浓的血腥味，真正感受到了所谓黑道的血雨腥风。一种无法言传的感觉压抑着他的内心，脸上却漾出一丝微笑：“真看不出来，两位楚楚动人的秘书小姐也经历过惊世骇俗的生活，说来不怕你们笑话，我还不知道杀人是什么滋味！”
刘璇瑞看了他一眼，说：“还好，没什么特别的滋味！”
章小玉说：“我当时只是觉得很解恨！王先生的生活怕是一直很顺利，用不着像我们这样，过这种刀尖上tian血的日子。”
王喆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又摇摇头：“我也很遗憾，没机会像小马哥一样，左冲右突，纵横天下，那才像个男人那！”
刘璇瑞貌似不解地发难：“能作直接行动的副首脑而以前没杀过人，真是个奇迹，干我们这行的，杀人可是入场券啊！”
王喆听出她话中带刺，不免讪讪的，有几分尴尬。
“放肆！”张行把酒杯往桌子上一顿，吹胡子瞪眼地训斥刘璇瑞，神情极为夸张，“哪个允许你和王先生这么说话？什么入场券不入场券，你以为王先生和你一样吗？没大没小，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你见过莫先生杀人吗？你怎么不去问！我敢肯定，你们都没见过，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他成为社团的领袖，成为我们这些人最敬爱的大哥。据我所知，世界上最有成就的赌王从来不在赌桌上赌，道理也正在于此。璇瑞，你现在必须向王先生道歉，最少罚酒三杯！”
“张哥，遵命！”刘璇瑞毫不生气，娉娉婷婷地走到王喆身边，举起酒杯，“王先生，我们都是粗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如果有什么冒犯的话，还请海涵！”
王喆终于明白了张行的用意，在心里暗骂这只老狐狸，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给自己下马威。想到这里，嘴上依然十分客气：“这不是工作的时候，自己人吃饭，随便说话，无所谓的，不存在冒犯不冒犯。不过，刘小姐，我仍然乐意和你喝上三杯，为了你的勇敢，也为了你的漂亮，干！”
说完，自己带头，一饮而尽，三杯酒很快就喝光了。
刘璇瑞三杯酒下肚，脸涨得通红，她笑盈盈地回到张行身边坐下：“王喆先生，你可真是好酒量，好风度！”
张行很快地接口道：“怎么，璇瑞，入迷了？”
刘璇瑞借着酒气，嗔怪地看了张行一眼，不满地说：“张哥，瞧你说的！”
张行哈哈一笑，又转过脸对着王喆说道：“王先生，你刚才遗憾过去没有历练的机会，现在，机会来了。一个星期以前，我们在香港的毒品转运站，遭到了当地一个反毒品组织的袭击，前天我们刚接到线报，原来这个组织的当地的一个黑社会集团。这次我们共丢了了大概五百公斤四号可卡因，伤了三个兄弟，损失可谓惨重。经过研究，决定对这个组织实行报复，经请示莫道天先生同意，由你主持这次行动。如果没什么特殊情况的话，你明天准备，后天出发！”
王喆知道，该来的终于来了。他仰头喝下一杯酒，不露声色地点了点头。
张行继续说：“我只给你配备两名熟悉当地情况的兄弟，其他的随行人员由你亲自挑选。”
王喆想了想，说：“我明天看过有关资料再和你商定，好吗？”
张行盯着王喆的眼睛，全看不出一丝波澜，他心中暗暗佩服，眼前这个人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看到血腥就跪地求饶的小影星了。他呵呵一笑，大方地点点头：“行，现在，我们继续喝酒！”
餐桌上又漾起欢声笑语。
张行喷着满嘴的酒气，指着章小玉问王喆：“喆子，我给你配的这位秘书怎么样？”
王喆微微颔首：“没的说，又漂亮，又能干，还很迷人。”
章小玉嫣然一笑：“王先生，您过奖了！”
张行摇摇头，表示反对：“她曾经做过我的秘书，依我说，的确够漂亮，也很能干，却不迷人，至少没有让我们的副首脑入迷！”
章小玉不无醋意地接口道：“那是因为婉茹小姐太漂亮了，王先生天天守着大餐，哪还在乎小菜一碟？”
刘璇瑞适时添柴拱火：“你们说的都不对，要我说，是王喆先生惧内！”
王喆任凭他们唱三人台，只管笑着喝酒，不吭声。
张行用命令的口吻对章小玉说：“小玉，今晚上拿出你的本事来，一定要让王喆先生不醉不归！”
章小玉笑着起身，给王喆斟满酒：“王先生，头已经发话了，您总得给我点面子！”
王喆毫不怯场，豪爽地端起杯子，向在场的人一一示意：“行，咱们今天晚上就来他个一醉方休！”
说罢，对章小玉的敬酒，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的狂饮。
餐桌上的气氛达到空前的**，不时响起高一声低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