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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的场记小于急匆匆地向这边跑过来,见他被一群人围着签名合影,临时充当了助理的角色,粗暴地对众人挥着手:
“要开工了,散了,散了,啊,让开,让开……”
不由分说扒拉开人墙,凑到王红全跟前,附到他耳边很神秘地说:
“王,你媳妇来啦!”
“我媳妇?”
王喆被他气笑:
“我什么时候有媳妇啦?你小子,找个别的理由行不?”
小于也疑惑地看着他:
“我也纳闷呢,没听说你结婚啊?可她非说是你媳妇。”
“谁啊?谁非说是我媳妇啊?”
王喆不笑了,看样子,小于不像开玩笑。
“你跟我来。”
小于一把拽起他就走,粉丝群意犹未尽,还想跟过去。王喆双手合十,作着揖做了个感谢的手势,众人很识趣地散开。
小于把他拉到一间临时搭建地简易房里,那是剧组堆放道具的地方,果然,一个女孩儿背对他们站着,白衣白裤,身材窈窕,一头长很随意地用丝带竖起来,洒脱而飘逸。她正好奇地看着那些道具,表现出很有兴趣的样子。
“白菱!”
王喆很诧异,没想到她会来,而且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跑过来了,还自称是他媳妇,虽然,他出来拍戏的时候,把家里钥匙交给了她,可他们的关系,离谈婚论嫁好像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白菱转过身,见是他,眼光一闪,很夸张地抓住他的手:
“呀,可算见着你了,我可是万里寻夫,飞了好几千公里,容易吗我?”
王喆很尴尬地冲小于笑笑,指指白菱:
“就是一朋友,她就爱逗……”
小于很理解地挤挤眼,把食指放到唇上冲他比划一下:
“我知道,我知道,那什么,你们聊,我去忙了,回见。”
说完转身走了,王喆对着他的背影喊:
“谢谢啊,明天我请你吃饭。”
小于是地道的北京人,爱侃,两杯酒下肚,嘴上就撤了把门的。王喆可不想刚弄出点名堂,就和“梦幻天堂”的小姐扯上关系,虽然,他不讨厌白菱。
“怎么来这儿找我了?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王喆脸上笑盈盈地,话里透着不满。
白菱皱起眉头,一副不解的神气,她指指小于刚刚站的位置:
“他,没告诉你吗?”
“他?”王喆笑,揶揄地看着白菱。
“他只说我媳妇来找我,没说找我干吗……”
王喆忽然来了兴致,想想在这里共赴巫山,云雨一场也不错,没准还能带来好运。这样想着,眼神就有点飘忽,脸上兀自笑着,手脚开始不老实起来。
“本来就是你媳妇来找你了啊!”
白菱看出他误会了,欲拒还迎地敷衍着,却被他撩拨得半边身子也酥了,不由自主去解他的裤子。
王喆却听出白菱话里有话,手上动作就慢下来,嘴里却不服软:
“我哪个媳妇啊?先得排排号,没被寡人临幸过的都不算,哭着喊着也不收,找上门来的另当别论……”
两个人手脚不停,把对方的衣扣都解开,迷乱而慌张地热吻着,呼吸急促起来。王喆慢慢把白菱推到靠门的一面墙上,用手固定住她的肩膀,整个人欺上去,猛地拉下她的裤子,身子一挺,碰到湿漉漉的一片,再一用力,两个人合而为一,王喆猛烈地抽*动起来,积蓄了许久的欲望和能量铺天盖地,似乎要全部传递给身下的这个人。白菱畅快地低吟一下,嘴里喃喃道:
“宝贝,我……每天都……想你……”
王喆喉咙里出类似于野兽般的低嚎,竭尽全力向她冲击,两人紧紧抓住对方,瞬间被漏*点淹没。
“呃……你媳妇,不会……生气吧?……还在北京,等你……喔……”
喘息的空档,白菱不忘这次来的使命。王喆警觉起来,动作变得迟缓:
“什么媳妇?谁媳妇?”
“你媳妇啊,她说她叫周欣,是安星县的……”
王喆猛地停住,一下子愣在那儿。良久,才像霜打了一样,颓然地从白菱身体里抽身出来,默不做声地背转身,穿好衣服。
白菱正在兴头上,突然被冷落,又不好多问,讪讪地穿起衣服,在心里暗骂自己:
“都怪你这张臭嘴,晚两分钟说不行啊……”
………【第82章 推新人大赛】………
北京真是个好地方,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不愁一口饭吃的,尤其是漂亮女孩子。尽管住在地下室,何婉茹并不觉得有多苦,这都是过程,是通往目标必不可少的程序,如果,过程太过顺利,或是程序太过简单,那成功不是也显得毫无意义?
她来北京第一天去了三个酒吧,只有一个女老板答应可以日结工资,自然,她开的价也是最低的,跟女老板说好了第二天可以上班,何婉茹才想到应该先找个住的地方。
“小姑娘长得很漂亮,身材也蛮好,可是,晚上都是我老公照顾生意——”
何婉茹心领神会,毕恭毕敬地说一声:“我明白”,就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傍晚,她很随意地穿了白衬衣,牛仔裤到“三原色”酒吧报到,大大的塑料框眼镜“恰到好处”地把一双明眸遮住,头扎成马尾,怯生生的样子看上去像中学生。
她基本不说话,端着酒水在客人间穿梭,见人必鞠躬,随叫随到,脸上带着初来乍到的惶恐。
馨姐很满意地离开,走的时候告诉一个男人,那个穿白衬衣的女孩儿是要日结工资的,男人随口答应一声,说了句“真烦”,懒得向女孩的方向多看一眼。
当晚有两个乐队在“三原色”演出,没人招呼的时候,何婉茹就静静地站在一边听他们唱,并且记住了一个乐队的名字,叫“啤酒瓶”。她想,即使他们唱得再烂,估计也没人好意思给他们扔啤酒瓶,因为,很难让人分清是贬他们还是捧他们。
还别说,“啤酒瓶”唱得相当不错,主唱“臭蛋”这个名字也实在太容易让人记住。据说臭蛋是个才子,乐队唱的歌基本都是他的手笔,他自称还在一个很有名的乐队呆过,也是北京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离开了。现在那个乐队很红,任何一个听到那个名字的人都张大嘴巴,充满怀疑地问:“真的吗?他居然是那个乐队出来的?”
当然,现在“啤酒瓶”也只能在酒吧、迪厅、夜总会一类的地方演出,他们和“三原色”的老板很熟,几乎隔一天就要在这里演一场,每次唱完歌,臭蛋就独自躲到一个角落,默默地喝几杯,自有倾慕他的女孩儿过来搭讪,他都是不咸不淡的样子。
何婉茹来酒吧上班的第四天,乐队表演完已经是晚上两点了,人们陆续离开,臭蛋仍然坐在老地方,要了几罐啤酒自斟自饮。
何婉茹端着酒具从他身边经过,臭蛋冷不防问了一句:“晚上一个人回家吗?”被问的人一愣,看看左右没人,才知道那个问句是冲着自己来的。
“是啊。”
她简练又大方。
“几点下班?我送你。”
臭蛋也很直接,淡淡的语气里有不容抗拒的强硬。
何婉茹想了想,很爽快地说:
“好啊,那先谢谢了。”
臭蛋醉眼惺忪地冲她比划个o啦的手势,继续闷头喝酒,两个人达成默契。
凌晨三点的北京街头空旷安静,几个清洁工拿着扫帚有一下没一下地划拉,春寒料峭,风很轻,凉爽惬意,吹到身上让人格外清醒。
何婉茹坐在臭蛋的自行车后座上,很自然地环住他的瘦弱的腰。臭蛋很瘦,从胸脯开始就深深凹下去,女孩儿轻轻把脸贴到他的背上,闭上眼睛,自行车慢慢悠悠地左晃右晃,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就到了那间小小的地下室。
地下室进门就是床,连个转身的地方都没有。她请他坐下,自己也坐下,一点不客气地说我这里没有水,通常下班了都是倒头就睡,也不开火,睡醒了去外边吃东西,反正工资是日结,吃盒饭面条还是够的。
“去我那儿吧!我的房子有个工作间,我一般干完活就睡那儿,你可以睡我屋。”
臭蛋很真诚地邀请,停顿了一下,又很刻意地补充:
“当然,卧室和工作间是分开的。”
“那好啊。”
何婉茹还是很爽快,说完就收拾东西,她的东西很少,所有的家当也只是小小的一包。臭蛋倒有点吃惊:
“你不怕被我骗?”
何婉茹把收拾好的包放到床上,又重新坐下,看着他瘦弱的身子:
“没什么可怕的,你防着我点就好了。”
说完就笑,臭蛋也笑:
“我也不怕,我那儿也没什么值钱东西,反正房子你也搬不走。”
臭蛋家是老式的两居室,房间很小,阴面的房间里有一套半旧的音响,桌子上摆满了cd,其他就是一些小玩意,一个可录音的麦克风,一张单人床,被子还没叠。看来,的确如他自己所说,工作的时候就睡这里。另一个向阳的房间大一点,也很简单,一张双人床和一个衣柜,茶几上一台小小的电视机,dVd机,茶几下一层散放着几张碟片,沙倒是又大又宽,看上去好像比床还舒服。
臭蛋从衣橱里找出一件印着某某音乐节的白色T恤,扔给何婉茹当睡衣,放好洗澡水,就自顾自地坐在沙上打开电视看碟。
何婉茹很快洗好了出来,凹凸有致的身体在大大的T恤里更显得妩媚,两颊被水气蒸得红红的,长很随意地散在肩上,一绺一绺地滚着水珠,臭蛋不由得呆了一下,很快又移开眼睛,拿了睡衣去洗澡。
碟片是一个港产a片,镜头很暴露,演员倒还顺眼,何婉茹没有刻意去换,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到沙上接着看。不多时,臭蛋洗好了出来,碟片还在放,不时有“嗯嗯啊啊”的声音从从电视里传出来。他坐在她身边,轻轻揽过她的肩膀,她身上凉凉的,头还没干透,他的吻就从头开始,慢慢转移到裸露的皮肤上,她抱住他的头,闭上眼睛,享受这难得的暖意,他的吻越来越烫,越来越深,两人同时呻吟着倒在沙上。
臭蛋在沙上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了,女孩儿不在身边,也不在床上,循着声音找过去,她正在厨房忙活,还穿着那件肥大的T恤,旁边已经做好了两菜一汤,电饭锅里蒸着米饭,菜和汤配的红红绿绿的,煞是好看,让人不禁食欲大增。
“还有一个菜就好了。”
她头也不回地对他说,继续忙自己的。臭蛋忽然感到心里轻轻地动了一下,就端了菜和汤,坐到餐桌旁等她。
何婉茹做的菜很清淡,很合臭蛋的胃口,他比平时多吃了一碗饭,她看上去也不生分,狼吞虎咽地使劲往嘴里扒拉,两个人都不说话,一起埋头苦干,桌子上很快就风卷残云了。
饭后,臭蛋打着饱嗝进了工作室,留下女孩儿在厨房“洗刷刷”。
晚上,臭蛋没演出,提出送她去三原色上班,后者一边很卖力地用墩布对付地板上的一块污渍一边头也不抬地对他说:
“我不去酒吧了。”
他一时没听明白,脸上挂个问号看着她:
“哦,和你没关系,你不用觉得对不起馨姐,喏。”
她用下巴点着桌子上的一页纸向他示意,他拿过来看,黑体字的大标题写的是“xx年全国推新人大赛北京赛区比赛章程”。
他大概看了一下,问:
“你想报哪个项目?”
“影视表演。”
她还在对付那块污渍,因为用力脸上多了点潮红,他看着看着没来由地心往下一沉,终归是萍水相逢,虽然她现在属于他,但他知道,他注定留不住她。但是,对于这个刚刚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孩儿,他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依恋。
“还有两个月海选就开始了,你以前学过表演吗?”
“没有,这两个月就是我的学习期。”
她很从容地回答,仿佛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去哪里学?”
“找影视学院的老师学,但是。”
她终于把那块污渍擦干净,长出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他,声音有点踌躇:
“你,能借我学费吗?”
不待他回答,她又急急地说:
“最起码半年之内,我留在这里,打扫卫生、做饭、洗衣服、收拾家,你什么都不用操心,做好你的工作就行。”
他笑:
“你很有心计吗!看来,我还真是得防着点,不过,我也没有很多钱,你大概需要多少?”
“两万吧,如果你不同意也没事,我想别的办法,你别犯难。”
她像在卖一件什么东西,又好像完全不在乎结果,概不强求,愿者上钩。
“两万我能拿出来,就按你说的办。”
他把她拉到怀里,对着她的耳朵说:
“宝贝,衷心地希望你成功!不过,你刚刚说的业务范围落了一项……”
她缠住他的脖子,吻住他的颈,两个人呼吸都急促起来,她起身把他拉到床上,用行动做了填补。
………【第83章 四月围城】………
王喆这几天显得心浮气躁,完全没了底气,周欣的模样老在眼前晃。时隔三年,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样子,是不是还恨他,是准备和他一起生活还是看看就走……她从电视上看到他,是欣喜?惆怅?愤怒?还是伤心?
春晚以后,他居然从来没有想过回去看看她,他沉浸在成功的喜悦里,沉浸在对未来的遐想里,他一度把她忘得干干净净,包括剧团、团长、师傅、父亲,还有生他养他的那个小村子,甚至,有好久,他都没想起母亲了。
想到这些,他为自己感到羞愧,一个人,怎么可以忘本呢!
现在,她来了,该来的终归都要来!他完全可以趁拍戏的空档飞回北京去看看她的,在剧组,他的戏份不是最多,大多时候是看别人拍。但是,他告诫自己,这是很好的学习机会,机不可失,作为一个男人,应该把事业放在第一位。他压抑着自己,不要拨家里的电话,而且,即使电话接通了,他又能够如何面对她呢?仿佛有默契似的,周欣的电话也从来没有打过来。
白菱离开的时候,很仗义地拍着他的肩膀,让他放心,她一定会好好照顾嫂子的。这点他相信,这位白姑娘虽然称不上出淤泥而不染,却也是个热心肠,总是一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和周欣的性格很有一拼,也许,她们会很投缘,她来北京的这几天也许会很开心,尽管见不到他。他愿意这样想,也只能这样想。
《付与东风》原定在三亚的拍摄期为三个月,接下来要回北京取景,由于进展顺利,提前两周完成任务,四月中旬,王喆随剧组回到了北京。
四月的北京喜怒无常,刚刚还是阳光明媚,转眼又沙尘四起,让人爱不得恨不得。可是,你又能把它怎么样呢?对于无力改变的东西,唯一能做的只能是接受,并且尽快适应。
和周欣的重逢,王喆设想了千百种可能:欣喜若狂、悲喜交加、抱头痛哭,声泪俱下,抑或波澜不兴,相对无言。打开家门的刹那,他现,自己心里只剩下想念,还有积满胸腔的暖暖的牵挂,是那种对爱人的牵挂,他已经三年没有见她了!这么一个小小的,臆想中的场景,居然让他想起了自己在北京三年的心酸和苦闷,有了扑到爱人怀里大哭一场的渴望,到后来,他真的被自己感动了,几乎是含着眼泪打开了家门。
可是,没有人,家里依然是他走时的样子,完全没有另一个人住过的痕迹,感觉稍微灵敏点的人,都能嗅到那种毫无生气的空旷和冰冷。
周欣在哪里呢?
他来不及多想,立刻拨通了白菱的电话,白菱在电话里边的声音很慵懒,带着很重的起床气:
“你回来啦?”
“我媳妇在哪里?你没和她在一起吗?”
王喆冲口而出,语气里充满了指责的意味。
“哈哈……”
白菱肆无忌惮地笑起来,完全没理会王喆的愤怒。
“快说,你想急死我啊。”
王喆无可奈何,如果可以,他会把她从电话线里拽出来,踢上两脚。
“还用问我?你没看报纸吗?全,国,人,民,都知道你媳妇住哪……”
白菱故意拿捏,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嘣。王喆等不及,早扔下电话冲出门去。
他从来不定报纸,床头堆满了电影画报和电视杂志,他也没有读报的习惯,尽管当初正是一张报纸让他从安兴县城来到北京。
小区门口就有报摊,王喆刚站到那儿,卖报的大婶就皱着眉头来回打量他,他瞪大眼睛做了个搞怪的表情,大婶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却还忍不住翻着眼皮偷偷看他。
他没兴趣对付这个老女人,只管看报,随手一翻,一个个触目惊心的大标题直入眼帘:
“小笑星初出茅庐,大老婆千里寻夫”,“出名便抛妻是定律吗?”,“明星拍片忙,两女对对碰”……,标题下面,有他的巨幅生活照、剧照,周欣惊恐万分的表情,周欣和白菱的合影,他和周欣在一起的拼接照……各种各样,铺天盖地的照片,占满了各种报纸的娱乐版。
王喆脑袋“嗡”一声,立时懵住,好一会,才缓过神儿来,手忙脚乱地递过十块钱,把每种报纸各敛了一份,也顾不上卖报大婶在后边喊他找零,就目不斜视,一路小跑着回到家!
那些想象力丰富到可以去做悬疑剧编剧的娱乐记者通过臆断及推理,彻底对他的身世来了个刨根问底,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放过。不但出道之前的所有经历都被调查得一清二楚,并着重刻画他和周欣的恋情,并根据自己的主观推断把他离开安兴县城的时间改为春晚以后,这样,他就化身为活生生的现代陈世美的标本,而周欣,无疑被视为苦命的秦香莲。
他们以卫道者身份从前到后,从左到右,由外及里,由浅入深,对他进行了全方位剖析,追根溯源地指责他不配上春晚,不配上央视,更辜负了众多崇拜者的拥护及广大粉丝的爱戴,基本上就是一个衣冠禽兽,像这样的人早就应该被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