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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天一切都很正常，牧民们也如平常一样，驱赶着牛羊到周围放牧，天黑便回到营地，吃饭睡觉，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危险来临。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从东边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径向啺莶柯涞挠囟础Ｌ啬径玫缴诒谋ǜ妫乓路吹接刂猓狡甙嗣碜坯谗胺暗钠锉宓搅擞馗啊�
“站住，什么人！”特木尔大声地喝问道，同时命令身边的部下张弓搭箭。瞄准了前方的不速之客。
“别放箭，是自己人！”对面骑兵的头目喊道。
“自己人？我怎么没见过你？”特木尔问道。
那头目道：“我是首领哈斯乌拉，前天随啺萃跻巴等プ杌骱喝说摹！�
“哈斯乌拉首领？”特木尔对于这个名字有些印象，啺萸耙欢问奔洳欢系匾笾芪У牟柯涑挤谧约海渲芯陀姓飧龉刮诶柯洹６苑降镊谗盎八档梅浅Ａ骼匀徊皇呛喝思侔绲摹�
“你既是随王爷去打仗。怎么又回来了？”特木尔问道。
哈斯乌拉用着急的口吻喊道：“出大事了，王爷率兵刚进山口，就中了明军的埋伏，小王爷和土参将都被明军围在沟里，现在正在苦战。明军前锋已经绕过我军。突破山口，进入了草原。即刻就要到达这里了。我是特地赶回来给你们报信的。”
“什么？王爷中了明军的埋伏！”
不等特木尔说什么，周围的啺菥勘急徽飧鱿⒏陪铝恕�
“不好了，王爷被明军围了！”
“听说了吗，王爷阵亡了！”
“明军过了贺兰山，正向这边杀过来呢！”
“明军杀人放火，无恶不做呀……”
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哈斯乌拉带来的可怕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啺莶柯洹Ｒ恍┤擞康接厍埃肭锥托湃怂档南ⅰ８嗟娜丝际帐跋溉恚急柑用恕�
“不要乱，镇静！”特木尔心里也抨抨地打着鼓，他第一次担当这样重要的任务，就遇到了这种巨大的变故，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下意识地对哈斯乌拉问道：“哈斯乌拉首领，王爷就没有让你带什么话来吗？”
哈斯乌拉道：“我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王爷，趁着明军围上来之前，我就带着他们几个人赶紧跑出来了，如果慢一步，说不定现在也和王爷一样，成了明军包的饺子了。你是营地的守将吧？现在还等什么，你手下有多少人马，赶紧点齐了，去营救王爷吧。”
“我手下只有五百带甲之人，就算带过去，只怕也是杯水车薪啊。”特木尔答道。
“营地里总共才五百士兵？”哈斯乌拉不敢相信地问道。
“是啊，王爷把主力都带走了。”特木尔老老实实地说道。
“早知如此，老子还跟你废什么话！”哈斯乌拉身边的一名骑手嘟囔了一声，特木尔听出来，此人说的居然是汉话。
“你是汉人！”特木尔惊叫道。
“老子是勘舆营中军官邓奎！”那骑手大喊一声，催马便向前冲，手中的大枪直指特木尔的胸膛。
“我命休矣！”特木尔连忙闪身，邓奎的枪尖擦着特木尔的肋下而过。特木尔是从睡梦中被人喊出来的，身上既没盔甲也无武器，自知无法与邓奎对阵，只能驱马拼命地往营地里逃。
许多啺菥氖勘鸪醵杂趩拜被围的消息还有些将信将疑，此时见眼前出现了真正的明军，再多的怀疑也荡然无存了。主帅被明军给围了，营中的主将也不战而逃，这些普通士兵哪里还有什么斗志，全都掉转头，跟在特木尔的身后狂奔起来。
这时候，在邓奎等人的身后，上千骑的骑兵飞驰而来，其中有胡自信、熊民仰带领的明军，还有哈斯乌拉部落里的鞑靼骑兵。经过几天的磨合，这些鞑靼骑兵与明军已经结成了盟军。众人齐声呐喊着，冲进啺莶看笥�
“轰！轰！轰轰！”
明军的手雷不断地在营地中炸响，把特木尔手下的士兵炸得人仰马翻。哈斯乌拉部落的骑兵则挥舞着马刀，毫不留情地砍杀着这些啺莶康恼绞俊拜部士兵不知来了多少明军，根本没有回头抵抗的胆量，只顾着拼命地逃跑，唯恨胯下的战马少长了几根蹄子。
至于啺莶柯渲械哪撩瘢鞘来钤诓菰希俺５幕鹌鞫济挥屑挥谜庵稚缗ǖ氖掷住Ｔ谝徽笳蟮木尴熘校撩衩欠追坠虻乖诘兀淹贩诘孛嫔希炖锊煌５啬钭派穹鸬拿郑桓易龀鋈魏蔚卸缘男卸�
明军和哈斯乌拉部落骑兵从啺莶柯溆氐亩呱苯ィ负趺挥杏龅饺魏握习蜕钡搅擞氐淖钗髅妗Ｌ啬径偶甘锾映鲇兀溆嗟膯拜军士兵除了死伤者之外，余者都弃了武器，跪地请降。
邓奎指挥着手下把投降的啺菥勘灰焕Π笃鹄矗幼疟憧际毡鄦拜部的牧民。干这种事情，哈斯乌拉部落的骑兵更有经验，他们骑着马，挥着大刀在牧民们面前来回逛了几趟，牧民们就把他们认作自己的新主人了。在草原上，一个部落的队伍如果被其他部落剿灭了，那么部落里没有战斗力的老人、妇女和孩子就会成为对方的奴隶，这是大家司空见惯的事情了。
特木尔等人逃出生天之后，不知该往哪里去。特木尔跑了一阵，脑子开始冷静下来。他想到，既然哈斯乌拉是与明军勾搭在一起的，那么他此前所说的话，就不一定是真实情况了。也许啺莶⒚挥斜晃В庑┟骶皇谴悠渌胤饺频拦吹模约菏侵辛硕苑降募啤�
想到这一点，他决定赶往贺兰山口，去探个虚实。如果啺菡娴谋晃踔帘簧绷耍驮对短涌ネ侗计渌牟柯洹Ｈ绻麊拜并没有被围，他至少可以向啺荼ǜ鲂牛脝拜率兵回去收复营地。
就这样，特木尔带着身边的几十骑绕了个大圈子，来了贺兰山口。他顺着山谷向里走，迎面正遇上啺萋示由焦道锍隼矗谑潜闵锨氨ǜ娲笥У墓獭�
再说邓奎，在攻占了啺荽笥螅粝乱恍《尤寺戆镏刮诶毡鄦拜部落，自己率领其余的人也向贺兰山口赶去。也就是与特木尔前后脚的差距，邓奎所部也进入了啺葑叩恼馓跎焦取�
听到前面人喊马嘶的声音，邓奎猜出，应当是啺菥由嚼锍隼戳耍奔疵钪谌丝撤チ奖叩氖麒荆律仙铰贰Ｈ缓蟠挪慷优郎狭奖叩纳狡拢龊昧俗杌髯急浮�
啺菥那胺嫠淙灰丫啬径灯鹩忻骶诓菰匣疃疵挥邢氲矫骶崛绱搜杆俚亟牒乩忌剑律纤堑耐寺贰Ｋ羌贝掖业叵蛏酵飧希煌氛步说丝柘碌姆魅Α５丝簧钕拢奖叩拿骶掷住⒒鹎埂⒐黄敕⑸洌瑔拜军前锋措不及防，顷刻间就扔下了七八十具死尸，余部连忙后退，不敢继续前行了。
“王爷，明军火器厉害，已经封锁住了咱们的退路，怎么办？”前锋队伍的头目带着伤来到啺菝媲埃胧镜馈�
“明军是想前后夹击，置我们于死地。现在我们多呆一刻，就多一分危险。到了这个时候，咱们只能硬冲出去，才有活路。来啊，传我的命令，不要管明军的火器，一齐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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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死亡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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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有萧如熏的两万大军，正在步步为营地向前推进，而退路又被一群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明军堵上了，啺菥衷诘拇尘徒凶鼋宋取Ｍ懊娉迨敲挥邢Ｍ模蛭羧缪康氖盗ξ薇惹看螅词共豢悸腔鹌鞯纳鄙肆Γ馐橇酵蛉硕略诼飞希膊皇菃拜军能够突破得了的。在退路上设伏的这支明军数量不详，但以啺莸呐卸希淙耸换崽啵蛭暇拐庑┤耸谴悠渌胤饺频拦吹模攵愎龁拜军斥候的监视，肯定不会是一支大部队。
两相比较，啺萑衔挥邢蛭鞅叱澹攀亲约旱某雎贰＞」芏苑接没鹌餮厦芊馑派焦龋灰苑降娜耸邢蓿约赫夥缴崦宸妫苡刑油训幕帷�
“不要和明军纠缠，冲出去，重振旗鼓，再来报此大仇！”
啺萆肀叩那妆笊刂馗醋艈拜的命令，给身边的同僚们壮胆。其实每个人都知道这番话的潜台词，那就是赶紧逃命，能跑出一个算一个。至于什么重振旗鼓的叫嚣，前提是你得能够留得性命。
“冲啊！”
“快跑啊！”
突围变成了溃败，啺荽斓募盖勘拥袅松砩纤械睦圩福疵叨砥ィ蜃派焦韧饪癖肌�
啺菰净勾蛩惆才殴钟霉怪粕酵飞系牡丝浚忠裁挥辛硕分尽９涞猛嵬嵝毙保刹坏缴蕉ゾ吐湎氯チ恕Ｕ照飧鲅印＜词股涞矫骶纳砩希膊还褪歉骶幽友餮鞫选�
啺葜谰囊焉ⅲ谡飧鍪焙蛟偎凳裁匆裁挥昧耍槐呗盥钸诌郑卮偈勘桥Ψ椿鳎槐咴谇妆堑钠此阑の老拢潜诽哟堋�
“贼人要突围，不能让他们跑了！”
山头上的邓奎看出了啺莸挠靡狻Ｋ笊卣倩阶攀窒陆浚盟羌忧炕鹆ΑＣ骶勘嵌脊瞬簧辖谠嫉┝耍掷紫癫灰频赝焦道锶樱鹎勾虻们雇捕挤⒑炝瞬虐招荨９刮诶柯渑衫锤ㄖ哪切谗笆勘膊桓事浜螅桓龈霭崞鹕缴系拇笫罚匙派狡峦鹿鋈ァ�
“怎么不放箭了。”邓奎诧异地对哈斯乌拉部的小头目问道，他记得这些鞑靼士兵射箭的功夫是很不错的。杀伤力并不亚于熊民仰的火枪兵。
“回邓将军，我们的箭都射完了。”那小头目把空荡荡的箭壶递给邓奎看，以证明自己并没有懈怠。
邓奎哈哈一笑：“你们出来打仗，也不多带点箭，哈斯乌拉首领也太小气了。”
“将军有所不知，我们鞑靼人弄点铁器很不容易。要从你们汉人那里花高价买。所以能够用来做箭头的材料不足。每次打完了仗，我们都要想办法把射出去的箭再拣回来，留下上面的箭头做新的箭呢。”小头目解释道。
邓奎点点头：“嗯，这倒是我无知了。你们助王师灭啺萦泄Γ却蛲暾獭Ｎ胰ハ蛭颐撬兆鼙笄椋盟忝桥盖Ы锾础Ｗ愎荒忝怯昧恕！�
“多谢将军！”那小头目闻言大喜，当即就要撩袍子给邓奎跪下。
邓奎赶紧拦住：“别忙别忙，先把啺菔帐傲嗽偎盗恕！�
这一会工夫，下面那条窄窄的山谷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到处都是烟火，啺菥勘乃朗崞呤耍苏跎焦取；褂幸恍┲厣说氖勘稍诘厣细呱艟龋堑恼接衙歉久皇奔淙タ此牵踔敛幌е苯哟叨铰硖ぷ耪庑┧勒摺⑸苏叩纳硖逑蛏焦韧馓哟堋�
明军此前匆匆垒起的路障给啺菥斐闪思蟮穆榉常勘侨绻牌砥ィ匀豢梢匀乒氛吓莱鋈ィ砥ゾ椭荒芰粼谏焦壤锪恕Ｔ谡饷Ｃ４蟛菰希绻肟寺砥ィ歉咀卟涣硕嘣叮彩潜幻骶飞霞呙鸬拿恕�
鉴于此，啺菥勘缓闷疵夭鸪氛希员闾诔鎏优艿牡缆贰Ｔ嚼丛蕉嗟娜思吩诼氛锨埃骶幕鹎故直愣⑸狭苏飧龅胤剑习僦Щ鹎共煌５叵蚰抢锴阈鹤呕鹆Γ崭顔拜军士兵的生命。
“开了，开了！”
在付出无数生命作为代价之后，谷口的路障终于被拆开了一个口子。后面的啺菥勘裁匆补瞬簧狭耍呗肀阆蚯俺濉Ｒ恍┡艿寐氖勘患返乖诘兀昕碳渚捅缓竺娴穆砥ゲ瘸闪巳饽唷�
“闪开，闪开，让王爷先过去！”
十几名亲兵护卫着啺荩呱藕白牛崧范摺拜军的士兵们听到叫喊声，都忙不迭地往旁边躲闪，让开通道。也有那些被明军打懵了，一时反应不过来的士兵，傻呵呵地依然占着道路。啺莸那妆仙锨埃安凰担拥侗憧常苯影涯切┑姑沟八蜕狭宋魈臁�
“完了，全都完了！”
啺萜镌诼砩希槐呦蛲獗寂埽槐咴谀谛哪钸蹲拧Ｋ斓娜寺恚黄坡氛咸映隼吹幕共蛔闱耍艺庑┤硕汲闪司瘢蘸笾慌乱参薹ㄔ偕险蟠蛘塘恕Ｎ颂用妆谴赜底潘茸牌渌勘纳硖逑蛲馀埽飧銮樾伪凰械氖勘伎丛谘劾铮丫缟ǖ兀鹪傧肽芄灰缓舭儆α恕�
“娘的，还是让他们给跑了！”邓奎站在山顶上，扼腕长叹。他手里的兵力不足，不敢下山与啺菥松保荒苡迷冻涛淦飨鳌Ｋ渌嫡庖煌ǹ窈淅恼ò褑拜的三千人马留下了七八成，但啺葜沼诨故翘映隽朔魅Γ氐讲菰先チ恕�
“邓中军，别懊恼了，咱们才这么点人，能够打成这样已经不错了。”胡自信安慰道，“你不是我们宁夏卫的人，不知道啺菡饫显舻睦骱ΑＫ娜П恚际且砸坏笔木Ｔ勖羌负趺皇裁瓷送觯透傻袅怂角в嗳耍俺剖谴笫ち恕！�
邓奎道：“这算什么大胜，跑掉了啺荩慌滤崭弊鼙牟涣宋野 ！�
胡自信道：“不至于吧？啺菥退闩艹鋈ィ彩前瘟搜赖睦匣ⅲР涣巳肆恕Ｄ憧矗较禄褂胁簧偈苌说脑羧耍蛩阃馓幽兀勖窍氯プシ舶伞！�
“行，全体听令，下山抓活的！”邓奎号令道。
两边山坡上的明军和哈斯乌拉部落士兵一齐冲了下去，山下那些没来及跑掉的啺菥吮母曳纯梗桓龈龉蛟诘厣狭笕摹５丝富幼攀勘逊惨桓龈鲎テ鹄蠢ι希涯切┦チ酥魅恕⒄谏焦壤锫遗艿恼铰硪彩章９础�
“邓中军，邓中军！”
邓奎正在忙活着，突然胡自信急匆匆地向他跑了过来，连声地喊着他。
“什么事情？”邓奎抬头问道。
胡自信道：“适才我抓了一个俘虏，他告诉我说，啺萃馓拥氖焙颍粝铝肆角说詈螅焱返慕偈峭廖男恪Ｈ绻┙徊麓淼幕埃涣硕嗑茫廖男愣ゲ蛔∠糇鼙难沽Γ不岽诱馓趼诽映隼戳恕！�
“果真如此？”邓奎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正在山谷里忙着打扫战场的官兵们喊道：“都别忙着拣东西了，快设路障，后头还有一拨贼人呢。”
“快，快设路障！”明军士兵们兴奋起来，刚才这一阵打得太过瘾了，听说后面还有一拨，大家都来了劲头，纷纷开始找东西设置新的路障。此前用于阻挡啺菟康穆氛嫌捎诩苌璧锰颐Γ钪栈故潜粏拜军给拆除了。这一回，明军可有了经验，把各种各样的东西都堆到了路上，垒起了一座规模十分可观的新路障。
路障刚刚设好，前面就传来了隆隆的炮声，随后便是密集的马蹄声响。邓奎能够听出来，那炮声显然是自己这边的火炮发出的，可见萧如熏正在对土文秀部发起攻击。至于那马蹄声，不用说，肯定是土文秀放弃了阵地，带着部下向外溃逃。他们万万不会想到，邓奎已经抢先一步把他们的退路给堵上了。
“这是怎么回事！”
土文秀骑着马正向山外跑，突然发现前面像一堵墙那样的障碍物。他拼命地拉住马缰绳，这才没有一头撞进路障里。他停住马，看着路障，破口大骂起来：“啺堇掀シ颍∥俗约禾用谷话盐颐堑耐寺芬哺律狭耍 �
“参将息怒，依末将看来，这不是王爷……啊，不，末将是说，这不是啺萆柘碌穆氛稀！币幻拷∩厮档馈�
“何以见得？”土文秀问道。
部将道：“参将请看，这路障中间除了石头和树枝，还有大批死马的尸首，这些马应当就是啺菟康穆怼Ｋ堑穆硭涝诖舜Γ得髁耸裁矗俊�
“你是说，他们中了明军的埋伏？”土文秀打了个寒战，他也看到那些死马了，马身上留着火药燎过的痕迹，分明正是明军所为。
“参将，咱们被包围了！”部将说道。
土文秀看看面前难以逾越的路障，又回过头看去，只见在身后不远的地方，已经出现了明军的旗帜。他的部下不断地涌来，围在他的身边，每个人眼里都带着一种乞求的神色，似乎是在叫他快做决断。
“咱们已经无路可走了，降了吧！”土文秀颓然地说道。
一声降字出口，他周围的士兵全都从马上跳下来，把兵刃扔出老远，然后面对着明军的方向，齐刷刷地跪了下去。
第380章归心
敌人居然投降了，这个结果让邓奎觉得既惊喜又遗憾。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当然是打仗的最高境界，但他此前打啺菡虻眯似穑鞠朐谕廖男悴空饫镌俟廖男阋煌督担丝偈庇辛艘恢只肷砹ζ共怀隼吹氖涓小�
邓奎的这种心理，当然是不能在士兵们面前表现出来的。大明毕竟是礼仪之邦，杀人是不得已为之的事情，哪有抱怨对方不让自己杀过瘾的道理。这个时候，从东边进攻的明军也已经赶上来了，邓奎指挥着自己的部下，拆除了路障，与大部队合兵一处，开始收缴土文秀部士兵的武器。那些降卒被一个一个地捆起来，等待他们的将是被送往煤矿去挖煤的命运。
“老邓，干得不错啊！”
正忙活着的时候，萧如熏和苏昊二人骑着马从后面上来了。苏昊笑呵呵地叫着邓奎的名字，对他表扬道。
“萧总兵、苏副总兵！”邓奎迎上前去，规规矩矩地给二人行礼，笑着说道：“这都是二位长官运筹得当，末将只是跑了跑路而已。没想到啺菡饷床痪颍┙姑辉趺词咕⒛兀屯帘劳呓饬恕！�
“怎么，听说啺菖艿袅耍俊彼贞晃实馈Ｔ谕廖男悴客督档氖焙颍丝团沙隽丝炻砣ハ蛳羧缪退贞槐ǜ嬲獗叩恼娇觯运贞灰丫绬拜脱逃的事情。
邓奎点点头，说道：“正是，末将虽然在谷口设置了路障，但因为准备不足，路障最终让啺莸牟斜鸪袅耍瑔拜也因此而逃脱了。末将办事不利，请副总兵治罪。”
“你们以寡敌众，能够打败啺菥鸵丫灰琢耍巫镏校俊毕羧缪嫠獾馈５丝撬贞坏牟拷羧缪芑故且泶坏愕摹�
苏昊道：“老邓，治罪的话就不必说了，我们原来也没指望你们这区区几百人能够把啺萘粝隆６粤耍阅愎兰疲瑔拜最后带走了多少人？”
“不足千人，而且多数带伤。”邓奎说道。
“好啊。”苏昊转头对萧如熏说道。“这就意味着，啺莸难莱莼旧先迷勖前瓮炅耍丫嬲闪松ゼ抑！�
“正是如此。”萧如熏道，“以区区千人，想要在草原上称王称霸恐怕是没指望了。现在啺葜挥辛礁鲅≡瘢慈ネ侗家桓龃蟛柯洹８鹑说弊吖罚淳椭荒茉诓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