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他再度照着之前的方式按下了拨打键。
这是一段非常有趣的情节，一反成秋屏几乎已经成为习惯的带着一点压抑味道的镜头语言，无论是全程阳光灿烂的戴伦这边的视角，又或者是带着昏黄腐朽味道的辛蒂的视角，两个人鸡同鸭讲的对话，通过一台电话机建立起来的薄弱联系，让所有的人都由衷地感受到有趣。
随着剧情的进展，整个故事的背景终于被观众了解。
“也就是说，我这边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握着话筒，戴伦一边往嘴里塞着零食，一边向自己才认识的女孩介绍着。大大咧咧的举动显露了他的性格。
电话那头的辛蒂脸上是刻薄讽刺的笑，“你以为这种拙劣的谎言我会相信吗？二十世纪才开始你告诉我你那里是二十一世纪？一通电话还能跨越时间的界限吗？”
“我没有说谎！”戴伦塞在薯片包装里的手顿了下来，皱着眉嚷着，“我可没有那么无聊。反正这边的的确确是二十一世纪，本来我也不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的，但是现在我手头的电话机可没有电，也没有连接其他的线路，你告诉我我是怎么把电话打到你那儿的？”
辛蒂眨了眨眼。却还是说：“谁知道你那边是什么情况。你说你没说谎就能保证一切了吗？……蠢货。”鄙薄的言语，和她那瘦削过分的身躯对比，有一种尖锐到满身带刺的感觉。
被这么毫不留情地骂了一顿，戴伦是真委屈。他从来没有受过什么气，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直接地骂他。他有些生气，但是毕竟电话的那头并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百年之前呢！这样神奇的事情，戴伦并不想错过。所以他并没有生气，想了想之后才对话筒说道：“我有办法证明的！”
“哦？”辛蒂环胸而立，表情似笑非笑。“我又看不见你那边是什么样子，你怎么证明？”
“呃，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谁知道你是不是随口编的。”辛蒂嗤笑一声。“你还能告诉我整个莫兰的军事情况不成？如果你在未来的话。”
戴伦手忙脚乱，“你等等，如果是已经解密的资料的话，说不定我这里还真的能找到。其实有些事情的话，历史书上就有写啊！”
听着戴伦的话。辛蒂愣了愣，声音冷了一点，“历史书？那你告诉我‘大撤退’是怎么回事？”
终于从一堆乱七八糟的杂志下面掏出了自己的历史课本的戴伦翻开书页，照着上面的字念给辛蒂听：“‘莫兰大撤退’，或称‘大撤退’，指的是1904年4月到5月之间。为了保存国内有生力量，处于莫兰西南部的五所大学、城市政府官员、军校学生、商业联盟集体撤退到位于东部的安全区的事件。嗯，要听历史意义吗？”
“够了。”辛蒂的脸上露出些许隐忍的神色。她狠狠挂断电话，转身倒在床上，盯着床帐顶，死死咬着牙。
戴伦只感觉到莫名其妙，他实在弄不懂辛蒂这个人。她到底在想什么？总是表现的那么刻薄。不讲道理，还喜欢发脾气骂人。说实在的。他不太喜欢他。
很明显，大部分的观众和他有着一样的想法。即使在之前的剧情中大家隐约感觉到了辛蒂的不同寻常。但是一个浓妆艳抹性格暴躁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女孩，很难让人们产生太多的好感。
将屏幕分成两边的拍摄手法并不是成秋屏第一次展现，但是之前的影片里并没有像是《憧憬》里这样大规模地应用。说到底，是因为男女主角处于不同的场景下，交集仅仅存在于电话上。为了让他们产生一些化学反应，将两边的画面同时展现出来，这样一来互相的互动才能更加明显。这样的手法在《罗拉快跑》中曾经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是个算不上愉快的开始。无论是两个人中的哪一个都没有对对方产生太多的好感。
但是，兴奋于自己奇妙遭遇的戴伦去图书馆将二十世纪初的一大堆历史文献都借了回来，打算下一次和辛蒂通话的时候用来证明自己所说的话。他那简单的思维里并没有想过是否会改变历史之类的，至于外祖母悖论或者外祖父理论他也并不关心。这不过是一个男孩找到了一样新玩具，充满了兴趣地在玩乐。
那边厢的辛蒂却截然不同。和戴伦简单而愉快的生活不同，辛蒂每一天的日子都显得沉闷而令人难懂。
像是个出身不错的贵族小姐的生活，每天吃着大餐，睡在柔软的大床上，自己的房间甚至有着电话机这样的奢侈品。但是她的身份却不是那么高贵。
她是个被豢养在官员家庭中的用于讨好人的玩物。
不是金丝雀，因为金丝雀还算得上是珍贵，她不过是因为有一张还算不错的面孔，从为了生存而出卖*的街头流莺变成有了笼子的夜莺的玩意儿而已。
即使十七岁的年纪在属于戴伦的那个时代还是孩子。
没人对辛蒂有多少同情。她对着男人娇笑，矫揉造作地涂抹口红和眉毛，在掌握她的人面前显得卑微无比。而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就像是面对戴伦的时候，却又显得刻薄而没有教养，趾高气昂。说真的，就算是穷困，难道就一定要出卖自己的身体来换取什么吗？几乎是理所当然，所有人都居高临下地对这个女孩取得了道德优势感。
不用引导，观众们自然站在了戴伦的角度，厌烦着那个叫做辛蒂的实际年龄比戴伦更小的……女孩，或者已经是女人？
这简直是两个极端。阴沉过分思虑万千的辛蒂；阳光灿烂想法简单的戴伦。谁不爱更光明的人呢？
心机深沉，总不会让人喜欢的。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那些心机深沉的人给算计一次。即使身体的年纪要比戴伦小，经历复杂的辛蒂明显懂得如何取得她想要的东西。
即使只是通过了电话，她也能够轻轻松松操纵着戴伦的情绪，让对方跟着她的脚步行进。即使是戴伦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心机，在辛蒂轻轻巧巧用几句话就从戴伦口中套到了各种不同的资料的时候，观众们还是惊讶了。
她并不是生硬地要求，从一开始，辛蒂对待戴伦的态度就是极度不好的。各种各样的讽刺，出口总是“蠢货”长“笨蛋”短的，怎么都会让人觉得讨厌的口吻，但是就是这样，辛蒂却能够轻松地让戴伦说出她想要知道的东西。
没人清楚辛蒂知道这么多东西有什么用。她甚至从戴伦那里知道了整个莫兰的军队分布情况，各种不同的武器型号，一些重要人物现在的位置等等。这些东西不应该是她要知道的。甚至于如果一个人知道这么多，对于历史会有多大的影响？没人清楚。
这一会儿，越离澜悄悄起身离开了。成秋屏却看着屏幕，即使是自己看过无数次的镜头，但是毕竟是她第一部剧本完全原创的作品，从一个普通的观众的角度，她看得入迷。
到目前为止，两个人的交流都显得十分单调。辛蒂不断地从带路那里获取情报。她虽然还是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态度，但是谁都知道她相信戴伦来自于未来。否则那么多信息是从何而来？但是除去这些情报之外，她并不爱和戴伦交流。既不想告诉戴伦任何信息，也不愿意知道关于戴伦自己的信息。她很排斥这一切，或者说她排斥和戴伦产生更多的交集。
戴伦对于辛蒂的情绪一无所知，他并不是个敏感的人。虽然说还是不喜欢辛蒂的口气和作风，在辛蒂总是叫他“蠢货”的时候也会生气，但是他多少觉得自己和辛蒂已经比较熟悉了。
他说话很直接，直接到很多时候辛蒂并没有办法把话题绕开不去谈。
“所以你那边是有那种，嗯，舞会？是不是就像是书上写的那样，所有人都穿着夸张的礼服，一群人在舞厅里从晚上一直跳到早上？你穿过礼服吗？我看过书上写的女式礼服，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没有。”辛蒂冷冰冰地回答。她的身份是不能参加正式舞会的。
“为什么呢？不是说那个时代的家境不错的女孩都会参加舞会吗？有电话的话家境不错吧那个时候？”完全听不出对方的抗拒，戴伦追问。
第302章那一刻的定格二合一
你叫什么名字？
你有怎样的身份？
你有什么样的梦想？
假如两个人不能够靠一张漂亮或者不漂亮的脸来形成第一印象的话，那么言语的交谈和信息的交换就会成为非常和总要的一部分。
而这三个问题综合到一起，才是那个最简单却最终极的问题。
你，是谁？
有的人一生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有的人知道却在逃避，就好像戴伦在询问辛蒂诸多问题的时候，辛蒂总是选择逃避。她所无法接受的是她自己的身份。
有的观众发出嘲弄的嗤笑声，为了这个骄傲到过分，但是身份却是卑贱者的女孩此刻虚伪的强硬。在之前，辛蒂对于戴伦的利用和那些刻薄尖锐的态度已经足够让所有人对她产生不良的想法，所以在此时此刻，他们一丁点都没有同情。
更何况，出卖自己身体的女子，一向是被鄙薄的。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甚至是更为穷困的乞丐都能够毫无理由地鄙夷她们。所有人都能够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嘲弄这些女性，说她们肮脏下贱。
从没有人想过为什么，这不过是理所当然。没人会关心她们的爱恨情仇，没人会在意她们是否遭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因为她们是最边缘的群体，不配拥有这些东西。因为这样的身份，辛蒂也自然而然得到这样的待遇。甚至并不存在于那个世界的观众们，也理所当然地套上道德观的大衣，在温暖中俯视衣不蔽体的她。
一直到目前为止，戴伦所知道的辛蒂，其实仅仅只回答了第一个问题。
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辛蒂。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呢？
但是当戴伦把话都问到了这个份上，她已经无法再继续逃避某些一直逃避的问题了。
银幕上。那个瘦削的女孩浓妆艳抹的面孔上浮起轻浮的笑意，她的手指缠在听筒连线上，就像是个一直以来都生活优渥无忧无虑的普通女孩一样，用手指轻轻缠绕那一根不算柔软的连线。
仿佛是在面对这一间大宅的主人那样，她的口气轻柔而甜蜜，甚至于没有一点羞愧或者逃避的意思，她用再直接不过的言语回答戴伦：“因为我是个妓女。”
戴伦愣了愣，“什，什么？”
“我说，因为我是妓女。没长耳朵吗？聋子。”依旧是那种绵软甘甜的口气。配合的却是刻薄的讽刺，辛蒂挑高了细长的眉毛，被涂抹得艳俗的红唇一咧。露出嘲弄的表情。
戴伦看不见她的表情，感受不到那种恶意，而在之前辛蒂反反复复的辱骂已经让他学会了忽视那些言语。他无法忽视的只有辛蒂对于她职业的介绍。
妓、妓女？
他几乎是慌慌张张地对着电话里说：“啊，我有点事先挂电话了，下次再聊。”也不等对面回答。就直接挂上了电话。
双眼空洞。
他不是在做梦吧？怎么会呢？辛蒂居然是个……？在戴伦的十八年人生中，这样的职业和他是没有任何联系的，他也从不认为自己有一天会接触到这样职业的女性。而在他的想象中，从事这个职业的女人的样子，大概就是那些浓妆艳抹矫揉造作的女人，这样的形象甚至是令人作呕的。但是怎么会呢？虽然说辛蒂这个人实在不太讨人喜欢。说话难听，总是喜欢嘲讽其他人，但是她怎么会是一个……那种职业的女人呢？
戴伦失魂落魄。而辛蒂听着听筒中嘟嘟的声音，却一点点将那夸张的表情收起来，变得面无表情。
半晌，她从唇齿之间发出一声冷笑，砰地一声挂上电话。重新坐到了梳妆台前，拿起眉笔开始重新描画自己的妆容。
在辛蒂几乎是毫无羞耻感地说出她的职业的时候。整个影院里面都发出了低低的声音，一两声，表达自己的厌恶和不屑。到目前为止，所有的影迷最讨厌的恐怕卡就是《憧憬》的这个女主角了。按理说这是不正常的，女主角多多少少还是要有让人喜欢的部分，但现在这样，成秋屏要怎么才能够把故事给圆回来呢？
戴伦的性格就是那样，大大咧咧。他在第一时间听到辛蒂的身份的时候，的的确确充满了惊讶。毕竟在他接受的教育里，辛蒂的职业着实是不怎么光彩的。但是她的职业又能怎么样呢？到底他和对方交流并不是因为对方是谁，而是 因为对 百年前的世界感到兴趣而已。
所以他和辛蒂依旧是继续交流。甚至于看上去两个人的交流方式并没有发生任何改变。一个被哄骗着不断抖露出各种各样的信息，另一个尖酸刻薄甚至是令人厌恶地却操纵着对方的情绪获得她想要的东西。
但是尴尬还是在吧？
观众们看不出辛蒂脸上脂粉之下的情绪，她有多少想法全都被掩埋得太深，谁知道她正在想什么呢？但是相比之下，戴伦的情绪就好猜多了。其实他的情绪根本就不用猜，一切都被表达得太过明显，即使戴伦尽可能地掩藏他的想法，可手法依旧拙劣。
那些不自觉的情绪，以前总是喜欢对着辛蒂问这问那的，后来却变得额不太喜欢询问那么多，或者更加地拐弯抹角。他在尽可能地避开这个雷区。
他的情绪很复杂，一面只是对于自己认识的人，不愿意去戳对方的伤口，而另一方面，他又何尝不是对辛蒂有一种不屑的情绪呢？之前在辛蒂用刺耳的话语说他的时候，他只能憋着。虽然戴伦从头到尾就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即使是被说两句，过两天也就忘记了。但是再天真的人，面对永远只会对自己恶言恶语的人的娿，多少还是会有一些情绪的。
现在，至少戴伦找到了心理安慰的办法。每当被辛蒂辱骂的时候，他就想起辛蒂的身份——于是取得了心理上的安慰。
他没有再在辛蒂面前提起那个话题，但是却总是在这上面找平衡。他以为自己的举动不会被知道，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就像是所有的观众一样。没人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难道辛蒂是个……的事情是假的吗？既然不是，那么别人会看不起她不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剧情继续，侧重点却开始渐渐向着辛蒂滑过去。
她在那豪华的大宅中寂寞地生长，除了一张娇美的面孔，她没有优美的身材，没有良好的教育，所以她上不得台面，仅仅是作为一个交易物被人享用。被不同的人享用并且鄙夷。
无数次。人们看见她偎依在不同的男人身边，讨好着他们，永远画着与年纪不符的浓妆。永远举止轻浮浪荡。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算了。像这样一个令人厌恶的女孩，还有着别人都不知道的小秘密。
她常常在那间小客厅和一个不知面目的人偷会。
这简直令人发笑，谁会喜欢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孩？谁会冒着晨露偷偷躲在床下的花丛里，等待如辛蒂这样一个算不上美好的女孩那么零星一两句刻薄难听的话语？或许那从窗口递过去的装着钞票的钱袋才是一切的原因。她不过是用皮肉赚来的钱包下了小白脸，以为这样就能够有一段干净无瑕的情感。
哈。干净？
“喏。”辛蒂的动作不大，轻巧地用手绢包着钞票丢出窗口，眼睛却落在放在茶几的书本上，定定的。
窗外有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一个压低了的声音小声问：“比上个月少？”
“爱要不要！”辛蒂不耐烦地说着，“东西写在手帕上了。早点转交过去。”
有人在嗤笑。她写的是什么？大家都知道辛蒂并没有上过什么学，她只是有一张漂亮到空洞的脸而已。所以，写的是情诗？不会语句不通吗？
还有。居然还要计较钱比之前多还是少？还真是彻底的交易。
直到这个时候为止，辛蒂这边的故事大多数时间都发生在室内。那些逼仄的空间，昏黄色的灯光，一切都让一切像是蒙上一层陈旧的污渍，恨不得丢弃。但是很快地。场景展开了。
观众们渐渐知道了，那个总是守在窗户下面。似乎是帮辛蒂和人传消息的人，是这栋宅子的园丁。
但是一天之后，这个园丁突然辞职了。
而后，辛蒂就开始主动出门。她找着各种古怪的理由，走出这栋宅子，到外面去。
灰色滤镜下外面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冰冷而压抑。而即使辛蒂走出来，宅子的主人却并不担心她会逃离，甚至没有让人跟着她——不然呢？原本辛蒂就是靠着那张脸才会被接近宅子里，有了充裕的食物和华服，像她这样的人，难道能够在外面活下去吗？与其出卖身体给一群人，不如想现在这样，多少还能混上个温饱？
就如同所有人的判断那样，辛蒂每每都会按时回到宅子里，她并没有多少改变，即使做着出卖身体的工作，却依旧可以居高临下地将戴伦批为蠢货。她所生存的时代烽火狼烟，战争的阴云在城市的上空缭绕，她却纸醉金迷，好似沉迷在这短暂的安宁里。
唯一使得这样一个令人厌恶的辛蒂与众不同的，大概就是她和戴伦那不为人知的跨越时空的通话了吧。
对比起那个总是卑躬屈膝，对着强者奴颜婢膝的辛蒂，面对戴伦的时候尖锐刻薄的辛蒂恐怕更加让人厌恶。正是因为有对比，才会有情绪的差距。假如戴伦不是那么天真，容易被人欺负，她敢动辄“蠢货”地辱骂他么？假如戴伦是决定她生存的某个大人物，她是否也会恬着脸讨好对方呢？
有些带着深刻的恶意的念头自始至终，在人们心头涌动。
而辛蒂照常每隔一段时间就出门。没人清楚她是去会情人还是做什么。
她穿着一条价值不菲的裙子，然而那裙子之下包裹的身体干瘦，一点都不美好。走在街道上的时候，辛蒂环视四周。
这是一个混乱而积弱的国家。
就像之前影迷们在室内戏所了解到的那样，战乱处处，军阀争霸，甚至异国入侵。这个国家的一切显得那么混乱，但是处于上层的人照样过着奢华的生活，只有底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