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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梦如澈-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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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就是这样讲述的,平平淡淡,轻轻巧巧,未晞的十年,这样几笔带过。
  电视里每天无数人生离死别,可是新闻中,我们听见的永远是一串冰冷的数字,一段没有不带任何感情的陈述句。我有时候想,这些新闻背后,有多少家庭的纷争与痛苦,有多少个辗转反侧的不眠夜,多少泪水与执迷不悔,可是所有这些,在别人眼里,只会是一句陈述句,个中滋味,又有谁知?
  未晞这样说,漓岸,我忘不了南星在阁楼里闭上眼睛弹吉他的样子,他的眼睛很柔软,睫毛长而卷曲,闭上时,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我们抛弃。未晞说,他咧齿而笑的时候,嘴角有两个小酒窝,清冽而明澈,像不经世事的孩子。他喜欢在学校门口跨在单车上,回首等我从教室一步一步走向他,嘴角上扬。他会夜夜送我下晚自习,等我到家后他一个人在我家楼下静静的坐着,有时候,一直看着我直到我房间的台灯熄灭。未晞说,有一次他们去逛街,她看中一条格纹棉布长裙,她很喜欢,可是很贵。于是他就去酒吧做兼职歌手偷偷攒钱。他说,你喜欢的东西,我一定帮你买。未晞说,漓岸,你知道他为什么会打架吗?她说,是因为我,他从不肯我去酒吧等他,他说那地方不干净,要我离的远远的,可是那天,我没有听话,我跑去酒吧里等他,后来有个老男人一直要我跟他喝酒,我就躲啊躲啊,直到南星抡起吉他砸向那个老男人的脑袋。漓岸,你知道吗?原本他不用退学的,他是主动要求退学的,因为念书于他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他其实很聪明很努力,有次我偷偷看见他的课本,上面满满的都是笔记,他只是不能好好考试,他说如果他考出了好成绩,他妈妈定是砸锅卖铁也要让他继续读大学,可是家里再没有多钱供他念书,况且还有个年幼的妹妹无人照顾。
  漓岸,你知道什么是无奈吗?心里有一个人,想爱却不能爱;面前有一段前程,可得却不能得;明明有个家,想留却被逼着要离开。。。
  未晞说,漓岸,他离开的那一天,就是我面试那一天。前一天晚上他说,未晞,我要走了,我要去南方,我要去挣钱,我想许你一个明天,许我们一个明天,可是我,做不到。
  他说,未晞,忘了我。
  到最后,未晞是哭着说的,漓岸,为什么,到最后,是忘了我?
  我记得,那是未晞第一次教我《十八相送》,那是个秋日的午后,阳光懒懒的穿过小红房旁那棵大香樟,透过雕花玻璃,破碎的穿梭散落在木质地板上,小红房很寂静,只有CD机里小提琴的声音,哀怨而缠绵回转,而到最后,未晞的哭声盖过了小提琴的声音。
  我想,这是过了多少年了呢,是不是,这一生,姐姐也不会再爱上别人了呢?所有的爱,用光了,就再无丁点剩余。
  在那个我踮起脚尖,翘首已盼爱情来临的季节,未晞的背影落寞的走进了一个很长很窄很深的巷子,我看不到头,我知道未晞会一直走下去,直到再看不见她的背影。
  爱情原该如此,爱一个人,用尽全身力气为他绽放,盛开,倾其所有。
  我一直觉得自己的记性很奇怪,也许已经想不出过去发生过事情的前因后果,可是却可以记得那些轻微的细枝末节,带着某些特定的气味,在记忆深处,留恋辗转。我记忆里的那个秋天是混合着疼痛和汗水味儿的,大幅度的基本功训练,压腿时甩腰时劈叉时,肌骨的疼痛一点点的侵蚀着身体,汗水一滴滴的从脸庞上划过,小提琴声从小红房里倾泻而出,凄婉而缠绵,未晞的眼神黯淡,经常一个人看着窗外,左手拨弄额前的刘海,有时候,会默默流泪,有时候,会淡淡微笑,远处的乔索在足球场上奔跑,偶尔会乐呵呵的跑到小红房的窗下,扔进两瓶康师傅绿茶,然后转身离开。每次结束时,乔索会在门口等我一起去食堂,未晞独自开车回家,她喜欢静静的看着我和乔索并排离开。
  未晞说,年少真好。
  未晞说,南星笑起来时,和乔索一样,有酒窝。那么甜。
  那么甜的,都是过去的时光。若有一天,甜蜜不再复返,请你想想过去的那些好,那些甜。
  有一段时间,我很爱看王家卫的《东邪西毒》,翻来覆去反复看。未晞撩额间长发时神态像极了张曼玉在白驼山倚窗抡扇叹息的样子,我想,或许这些叹息与无奈便是时间的灰烬。
  转眼秋天逝去,冬天静悄悄的来临,紧接着的就是百年校庆和期末考试。天气越来越冷,我的心也越来越冷。每次我去小红房里练功时,班上大部分同学都在紧锣密鼓的复习,甚至有些人连吃晚饭上厕所的时间手上都捧一本参考书,在我所在的这样的尖子班,用功到何种程度都是可以想象的。我们班是唯一一个和其他文科班在一起的理科班,相比而言,文科班的流言蜚语比理科班的要多得多。每次走过楼梯,穿过狭长的过道时,就像穿过一片荆棘,那些善意的恶意的目光我从未低头看过,乔索说你像一只优雅而落寞的天鹅,汲水而来,裙襟未湿。节目单出来那天,只是课间操的片刻,我便感觉周围几乎所有目光聚焦自己,这些过去熟识的目光不知为何竟让我浑身不自在。各种各样的窃窃私语漫天飞,有人说舞蹈类节目被颜未晞一手包办了,这种场合竟然让她得意弟子独舞;也有人说我仗着是学生会主席的身份故意要在这个场合抢风头,版本太多了,我都不好意思听。
  恃才傲物,是嫉妒者常说,多才多艺是赞赏者常许。人言可畏。
  一个人的行走,注定孤单许多,却也要勇敢许多。十六岁的年纪,高中女生群居的氛围,我已然习惯一个人的行走。
  校庆晚会是在小红房左侧的礼堂举办的。礼堂是新建的,据说也是某个校友投资建造的,软硬件设施配备先进,只是学校很少开放,只有开学或毕业典礼时才会使用。未晞找办公室主任要来钥匙,说要带我试试舞台气氛。我记得,礼堂的舞台崭新,木制地板厚重而敦实,幕布是常见的猩红色,午后阳光透过天窗静静散落,淡淡的照在座位上,台下的阶梯座位宽敞而舒适。未晞走到舞台上,啪的一声按下舞台灯光开关时,我仰起了脸,微眯着眼睛,甚至可以看见细小的灰尘在阳光下飘散,沉淀。未晞忽然独自翩然起舞,没有丝毫琴瑟,没有任何契机,我站在礼堂最后一排,这样遥远的遥望台上的未晞,看她一个人如痴如醉的舞蹈,徒然而哀伤。过了许久,未晞停住,默默走下舞台,从随身带的大包里取出舞蹈时所穿衣裳,淡而薄透的水蓝色如潺潺溪流,玲珑剔透。我轻盈上身,左手轻甩水袖,右手掩面低羞,侧身长望远方。
  未晞黯黯的说,从此萧郎是路人。
  我记得,那夜南星就坐主席台第一排从左数第3个位置,铭牌在灯光下失去光彩,可我看见未晞偷偷的躲在幕布后,泪光闪烁。荣南星三个字清晰了然,于他人只是学校骄子,可是于未晞,却是青春十年。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南星。南星的脸长的真的很俊美,棱角分明,笑起来的时候,酒窝比乔索的更深。他的眼睛明亮而透彻,锐利而敏感,或许是因为未晞的缘故,我只觉得这双眼贯穿了岁月的绵长,世事年华亦深亦浅。南星穿一袭黑色西装,身材欣长,负手而立,我看见他和校长说话,言语温和,谦逊有礼,而喜怒不可见。这是我见到的南星,三十而立,年轻有为,成功如他。
  未晞说,十年,他从当日无名小卒如今变成赫赫有名的商界精英,你见到的已不是当年的翩翩少年。
  可是未晞,你亦何是当年的你呢?
  那晚我的独舞已接近晚会的尾声,我上台时台下掌声口哨声已然混成一片。曲响而舞起,十八相送,心还在,人却已散,不想再见已无期。高潮时我轻松的甩腰起身,紧接着飞起占步,踏步翻身,舞姿优美而焯约,却点点伤离别。旋转那一刹那,我看见了席下南星的脸,屏风后未晞半掩的面庞,还有远处乔索的目光闪烁。烟火瞬间。最后一个翻身,我忽然脚底一滑,整个人倾身飞出。那一刻,我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离自己而去,台下的惊呼声,唏嘘声仿佛都与己无关,我只感到右腿疼痛不已。我觉得自己应该是痛哭了,因为我看见未晞惊慌飞奔而来的身影竟是闪闪发光,我看见倾倒的世界里乔索的慌张与心疼,而后便昏迷了过去。
  后来未晞对我说,那日是南星的车子把你送进了医院,他的车子刚好停在礼堂门口。他陪着我一直守到你手术结束。他说,我记得那年你考舞蹈学院跳的也是这支舞。我告诉他,没想到,我未完成,漓岸竟也没有。他笑着看着我,未晞,你怎么一点都没变,而我却老了。我们站在长廊的尽头,他凶狠的抽烟,却很少提及他自己这些年。他说妹妹也在学习芭蕾,他也喜欢在教室楼下等她下课,妈妈也被他接到了他身边。南星也问未晞父母可好,是否安康。
  不痛不痒,只是旧情人再相逢。
  最后南星问她,未晞,这些年,你可还好?未晞低头,没有你,我不好。只是,我会好的。后来南星送未晞回家,走到未晞家楼下时,两个人都兀然站住了。南星怔怔的看着楼上黑暗的房间,久久不语。未晞告诉我,道再见的时候,她想起了张爱玲的《半生缘》,最后曼桢对世钧说,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我摔跤的事成了那天的头版头条,我记得报纸新闻上都是这么写的,七中百年校庆晚会,独舞女生当场摔下舞台。我很荣幸的把学校校庆的风头都抢过了。住院时校长还特意来看望我,可我从他生硬的表情上能看出他心里一定是对我恨之入骨。未晞安慰我不必过于自责,我告诉她其实我一点儿也不为自己抢了学校风头而感到自责,可未能帮她完成心愿,我始终心有遗憾。未晞在我床边,一边削着苹果一边低着头说,“漓岸,谢谢你。”
  我问她,“你们。。。”
  她笑笑,“他回去了,我还在这儿。”然后话锋一转,“你摔伤了,有人可担心了。”
  我脸微红,未晞笑着说,“下次我带他来看你。”
  乔索看见我第一句话就是,“江漓岸,你怎么那么笨哪!”满脸的心疼。我看着他,就笑起来。那天冬天的上午阳光灿烂,寒风在窗外呼啸而过,可是,我的心里分明很暖和。乔索很想每天都来看我,却又不方便独自来看我。这个家伙居然以副班长的身份名正言顺的逼迫每个同学轮流来看我,当然,别人轮流,他自己是每次都来。在我出院的那天,他带给我一份礼物,九百九十九只千纸鹤。
  我傻傻地问他,“你怎么折的?”
  他也傻傻的回答我,“从你摔倒那天我就开始折,后来发现我白天晚上一起折也来不及,就喊了全班男生每节课下课休息时间一起帮我折,哈哈!”
  乔索笑起来牙齿洁白,我的眼泪那一刻就倾盆而下了。
  这是我的乔索。我以为我忘不了的乔索。
作者有话要说:  

  ☆、苏澈,你有没有丢过东西?

  九月的火热就这样在军训每一天的挥汗如雨中慢慢过去,纤白的皮肤被晒成了麦色,月光下,闪闪发亮。十一长假如期来临,我没和爸妈打招呼自己早早的买了回家的票,K526,三十号晚上十点一刻南京始发。
  洛神一向潇洒自在,一早定好了去青海的机票,30号天还没亮就离开了宿舍。糖糖和公管院的那个老乡约好一起去逛新街口,中午就离开了宿舍。蔷薇和冯家涵中午一起离开去中央门汽车站,家在本省,就是方便,二个小时的车程,睡一觉就到家了。不过幸好我喜欢坐火车,喜欢听火车呜呜的轰鸣声,打开车窗能看见快进的电影画面般追不住的风景。
  宿舍人都走空后,我打开CD机,音乐声中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醒来揉揉惺松的睡眼,一看手机,已经五点半了。我伸伸懒腰,随手抓了件黑色棉布背心,套了条白色长裙,跑到二楼食堂打包了一碗银耳红枣羹和一个鸡蛋饼。回到宿舍边翻杂志边听音乐,啃完了饼喝完了羹,便开始收拾行李。既然是回家,想想便也没什么特别需要带的,我往包里塞了两件T恤,一条连衣裙,一件牛仔外套,就打开笔记本看电影了。那天晚上我看的是一部很老的电影,96年李志毅的作品《天涯海角》。其实我是个挺有时间观念的人,本来心里小算盘打的好好的,八点出发坐公交,既不拥挤又刚好赶上火车。可是偏偏那个晚上,我专心过了头,我看的如痴如醉,等电影结束我回过神看看时间,完了,八点四十。
  我匆忙把笔记本合上,塞进背包,砰的关上宿舍门,往车站飞奔。跑到宿舍大门口,忽然觉得口干舌燥,异常想喝奶茶。我得承认,有时候我做事非常情绪化,尤其在面对食物,我心动的食物的时候。若是赶不上公交,打出租也来得及嘛。于是在这么转念之间,我的方向发生了变化,目标是食堂。一楼食堂的奶茶铺叫做“快三秒”,我很清楚的记得,因为她们做奶茶的速度非常不符合她们的名字,我跟糖糖讨论过这事,我们都认为它应该改名叫“慢三分”或者“等等我”。可是她们家奶茶的口感却比二楼食堂的要好喝许多,我最喜欢的是伯爵奶茶。我向着奶茶铺一路飞奔,白色的裙摆在微凉的秋风中摇曳,齐肩的长发微扬,掀开食堂门口厚重的塑料帘时,我差一点又撞上了苏澈。他应该是才洗过澡,头发还是湿的,干净而整洁的白色外套,里面的球衣上画着大大的钩钩,赫然印着2004LEAGUE,他左右手都用手指夹着两瓶啤酒,正在和旁边的东北男生说着什么。看见我差点以兔子的速度撞上他手中的啤酒瓶时,他惊讶的笑了声,“hi,漓岸。”
  我丝毫没有放慢脚步“hi,我赶火车,bye!”
  说完我继续向奶茶铺奔去,边跑脑子里边回味着他刚才一句柔软的Hi,漓岸。
  印象里,他从没这样喊过我。
  慢三分就是慢三分,我焦急的等待着,手指不自觉的在吧台上敲击。拿到奶茶后我向车站跑去,可能是因为放假的缘故,校园里空空荡荡的,路灯下一个人都没有。这样的一个人奔跑我很喜欢,有种在路上的感觉,安静而自由。等我跑到车站的时候,看看时间,已经九点了。江宁的夜晚特别的安静,除了公交车,出租车都很少。我有点着急,左等右等竟然等不到一辆公交车。我又焦急又无奈,干脆拿出原来准备坐上公交喝的奶茶,用管子狠狠的戳了一个洞,大口的喝了几口。这时一辆白色的Suv驶过我面前,倏然停下。我听见嘭的一声车门响,苏澈从驾驶座上走出,向我款款走来。“上车吧!”他帮我打开车门。我恍然。
  “你,不是在食堂喝酒吗?”我坐上车惊讶的问道。
  “跑的那么快,看的倒很清楚!”他笑道。车子发动起来,是好听的引擎声。窗外的景色开始在速度中变得迷离。
  “这么说,你酒后驾车!”
  “怎么?不敢坐?”
  “怎么会!我还要赶火车哪!”
  “几点的火车?”他转头问我。
  “十点一刻。”我有点脸红。
  果然,他低头看看手表,又看看我,“你可真行!”
  顿时我感觉到一阵加速,我歪过头看看仪表盘,一百三,我叹口气,嘀咕了声“酒驾还超速!”
  苏澈没有理我,专心致志的开车,我也转过头,专心致志的看窗外的风景。我觉得时间很容易在飞逝的风景中定格,停留。车里安静极了,静到我只能听见窗外呼啸的风声。
  “你在宿舍磨叽什么呢?”过了一会,他问我。
  “看了一部电影。”
  “什么电影?”
  “《天涯海角》”
  “海南的天涯海角?”
  “不是的,这个the edge of the world在苏格兰,那里没有碧海蓝天,只有一片一片坟墓,每个坟墓都是向着大海,微仰,朝着天空。”
  “这么荒凉,当真是天涯的尽头。”
  “但是每年当暖流来临,与寒流交会的时候,你可以看见天边有一道强而有力的光束冲破层层寒云,射向整个苏格兰。”
  “就像希望?”他感叹道。
  “对,就像希望。”远处的天边,或许是城市的灯光所晕染,竟然是橘色的。
  “你喜欢吃三文鱼吗?”我问他。
  “我不大吃海鲜。”他奇怪的看我一眼。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三文鱼是这样壮烈的生物。无论身在哪里,一到交配季节,它们就会逆流而上,一直游回它们的出生地,在那里他们交配,生殖,然后死亡。”
  “这是一部科教片吗?”他笑道。
  我不理他,又问他,“苏澈,你有没有丢过东西?”
  “我很少丢东西。不过,如果我丢了东西,我肯定会想尽办法把它找回来。”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想起电影里面金城武说,找不到,至少也尽力了。或许人就是这样,尽力过,才无悔。
  良久我没说话。
  他忽然笑起问我:“你赶火车还绕道去快三秒买奶茶?”
  “呃,”我不好意思的狡辩道,“那个,我以为我可以打到出租车。”他不吭声,我又得意的加了一句“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对奶茶的热爱。”
  我觉得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然后我听见他的手机响了起来,Hello MOTO,摩托罗拉的经典铃声,那时候还没有什么彩铃,摩托罗拉的这款铃声伴随了我们很久。苏澈斜了一眼手机,直接把电话掐了,不一会儿,电话又响了,hello MOTO,苏澈用力的又把它按了,在电话再一次响起之前,我听见了关机的声音。
  我奇怪的看着他,他不看我也不说话,我知趣的转过了脸。我觉得世界上很多事情,如果别人想解释,那么他自然会解释,如若别人不想让你知道,那么你最好闭紧嘴巴,别像个十万个为什么一样,复读机的追问why。
  不一会儿,我看见前面有警车车灯闪烁,在黑夜里格外醒目,有警察在马路上拿着示意牌指挥,看样子是查酒驾。我有些慌张,苏澈倒是神情自若,了然无事。他放慢速度,缓缓将车靠边停下,摇下车窗。
  “你好,我是交警五大队执勤交警,查酒驾,劳烦配合!”一个中年警察一边出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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