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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梦如澈-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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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车员开始催促我上车,我转身和他摇手说再见,他也微笑着向我摇手。
  “苏澈,”我停下,“那天,我也在等日出。”
  “哦?这么巧。”
  “嗯,这么巧。”我才发现,原来我,也恋恋不舍。
  他的双眸凝视着我,久久不语。
  “拜拜。”我摇手。
  “保重。”他的声音很低,“明年见。”
  列车离开南京,轰鸣声中,我又一次陷入了深深的想念。                    
作者有话要说:  

  ☆、泪水溅落桐花叹息

  火车还没到站,爸爸已经在站台上等我了。我走下车,他笑着喊我乖女儿,接过我的行李。
  我眼前的这个男人瘦了很多,额角上开始有花白的头发,曾经那个站在我学校门口香樟树下,西装笔挺,风华正茂的父亲正在一天一天衰老成一个事业失败,家庭破裂,身体不好的老头子。
  纵使他犯下那么多的错,见到他那一刻,我的心还是软了下去。
  妈妈还是不怎么和爸爸说话,偶尔能说几句,说说又吵了起来。
  我心疼的看着妈妈,叹道妈妈你老了。
  “还不是拜你爸爸所赐!”她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是无尽的恨意。
  爸爸吃过午饭便离开了家。
  下午我睡觉的时候,电话很不应景的响了起来。
  苏澈在电话那头气呼呼的责问我,“小呆瓜,你到家了没有,到家了也不吱一声!”
  我迷迷糊糊的对着电话,“吱”了一声。
  “小呆瓜你在睡觉吗?”
  “嗯。”
  “小呆瓜你剥栗子挺厉害的,昨晚回去的时候,我又去买了一袋,刚才自己剥了几颗,居然没有一颗是完整的!”
  “哦,等我回去我剥你吃。”我觉得我在说梦话。
  “真的?!好吧,你乖乖睡觉吧!”他啪的把电话挂掉了。
  晚上,我带着南京特产盐水鸭去找未晞。
  未晞的家贴满了大红喜字,原来,我的姐姐,终于,要结婚了。
  未晞的妈妈见到我,悄悄把我拉到身边,“漓岸,帮我劝劝你姐姐,都要结婚的人了,怎么一点新娘子的喜气都没有。你看看她,所有的婚庆,喜糖,请柬,酒店都是我跟她爸在忙,她除了坚持穿那身旗袍,其他的问她什么都是随便!哎!”
  “姐姐,你的婚纱呢?”我走进房间时,她就站在窗口,望着窗外。
  未晞转身走到衣橱前,踮起脚,从衣橱的最上面抽出一个精致却落满灰尘的盒子。她用手轻轻拂去厚重的灰尘,却仿佛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尘封的记忆被揭开的那一刻,我被眼前的这团红色彻底震慑住。
  那是一件大红色的云锦旗袍,一看便知价格不菲。一针一线无不是精细的做工,虽然经历了绵长的岁月,却依旧惊艳动人。旗袍中央绣着的不是凤凰,不是鸳鸯,却是白色的桐花,一簇簇,如过往的岁月烟尘,触目惊心。
  桐花万里路,连朝语不息。心似双丝网,结结复依依。
  “十年前,他说娶我时,让我穿上它。”未晞笑起来,那么凄艳。
  “我终于要结婚了,可惜,不是他。”
  “那,你还穿它吗?”我问她。
  “当然,”她莞尔,“我这一辈子,只嫁给一个人。” 她纤细的手温柔的抚摸锦缎,仿佛在抚摸南星的脸颊。
  “那你的新郎呢?”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官职,我得到了我想要的躯壳。我们很公平。”未晞的话像白开水一样平淡。
  那年的我还不明白,为什么有些感情会如卑微的草芥一样在我们的生命里年复一年,生生不息。
  “或许,等你们有了孩子,就会有感情了。”
  “孩子?”她的嘴角有一丝苦楚的抽痛,“漓岸,我不会有孩子了。我没有告诉你,我有过一个孩子,南星的孩子,不过很可惜,她还没有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
  我惊住了。
  原来,一座南京城,承载了她所有美好回忆。 
  未晞说他们有过一段美好时光。
  那是未晞读大学的时候,南星为了她,风尘仆仆迁徙到南京。在南师大校园里,他见到她,他说我全身家当就我一人,你在哪里,我就要在哪里。她含泪的说我们终于不用分离。他们蜗居在一间小出租屋里,白天她去学校上课,他出去工作,夜晚,她便在家做好饭菜等他回家。房间很破,很简陋,却被她收拾的井井有条,一尘不染,散发着一股家的气味。她洗碗时,他会从她身后抱住她的腰,他的头垂在她的肩上,躲在她浓密的发丝里。他说,你等我,等你二十五岁时,我们一定会有自己的房子,自己的车子,还有自己的孩子,我们会很幸福。她会转过脸,吻他的脸颊,贴着他的耳朵说,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很幸福。
  开始的时候,他在珠江路附近送盒饭,挣的很少。不过他聪明,悟性好,很快嗅到了电子产品的商机,可惜他对电子产品一窍不懂。于是她找借口偷偷向家里要钱,帮他报名上夜大。晚上吃完饭他去夜大上课,她去做业余舞蹈教练,他下课后骑着破旧的自行车去健身房接她下班。冬天的深夜,两个人冷的不行,就在路边喝一碗馄饨,她喜欢吃辣,他每次都让老板放好多辣油。他每次只吃两个,就说他辣的受不了,然后把剩下的一起留给她吃。每次都是她去付钱,他以为她不知道,每次趁她付钱的时候,他都偷偷的把一碗辣椒水喝下。
  一晃四年,大学毕业那年,他已经有了自己的电子商铺,生意还不错。他们租了一个稍微大一点的房子,阳光很好,她喜欢把被子放在阳光下暴晒,晚上和他相拥而睡时,能闻到阳光的味道。六月毕业季,她告诉他,她有了他的孩子。他不知道,她是故意要这个孩子的。如果没有这个孩子,她就要离开他,回远方故乡。当她知道自己有这个孩子时,她甚至觉得这是上天对他们的眷恋。
  他满心狂喜,却又忧愁满面。他曾想,他要靠着自己的努力,风光的将她娶进门,绝不让她受一丝委屈,可是,现在的经济状况,还不允许他这样做。他害怕面对她的父母,害怕当年的事再一次重演。
  果然,当她告诉她的父母时,他们理所当然的暴跳如雷,连夜坐火车来南京要将她带回家。她没想到,自己的父母会这样决绝,甚至不顾念她肚子里那个脆弱的小生命。她的父母强行将她从他们的小房子里带走时,他正从商铺风驰电掣的赶回。她在出租车的后视镜里看见气喘吁吁的他时,疯狂的打开车门向他跑。她看不见路,奔跑中,她的眼里只有他,只有他脆弱无力,如被千刀万剐的双眼。过马路时,那辆疯狂的电瓶车正好撞向了她的小腹,孩子没有了,她再也不能生育。
  她记得她醒来时只看见母亲无声的流泪,她不想看见母亲的流泪,她只想看见他。
  不知道她的父亲与他之间有怎样的对话,之后,他再也没出现在她的世界里。商铺转手,换了出租屋,电话也换号,他彻底的失踪了,在她的世界里消失的干干净净。
  她回到了她的故乡,当了一个舞蹈老师,人淡如菊。她以为时间会把所有的温情冲刷干净,直到三年后,她过二十五岁生日,她收到一个包裹,层层纸盒褪去,她看见了我手上的这身旗袍。她猛然想起,他说过,等她二十五岁时,他要风光的娶她回家。
  泪水溅落,桐花叹息。
  原来有些人,用尽一生力气也是忘不掉的。它会生长在你身体的每个细胞里,跟着你的心跳,在无力的岁月里怦然搏击。
  未晞淡淡一笑,以前不想告诉你这么多,只是,如今要结婚了,我想把这个故事永远的咽下去,漓岸,就辛苦你做我最后一个听众吧!
  我轻轻放下嫁衣,用手搂住未晞瘦削的肩,我的姐姐,她瘦的可怜。
  她说,容颜是不会老去的,它会刻在脑海里,如琥珀般,熠熠生辉。
  晚上回家的路上,我的耳边一直是姐姐的低吟,漓岸,你喜欢桐花吗?你知道吗?桐花是雌雄同体的,一棵树上有雌花也有雄花,它们在树上传花粉。开花是为了要授粉。雌蕊受粉以后,会结成一个油桐果。要结成油桐果就需要很多树木的养分,可树上的养分是不够的。所以伟大的雄花就会飘落,离开树,把所有的养分都留给雌花。
  南星说过,他会不惜一切去成全我的幸福。
  不惜一切。
  那一年的我,知道代价的意义是什么,却不懂,不惜一切,是这世间最昂贵的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  

  ☆、我愿意

  我回到家,从楼下望去,家里漆黑,如无人般寂静。我走进去家门,习惯性的开灯。妈妈却紧张的把开关按下,“漓岸,别开灯。”
  我疑惑的看着妈妈。她沉默了好久,“到年关了,催债的人多,我不想被烦,他们要找找你爸去,别再来逼我。”
  心一阵揪紧的疼,这么多天,难道妈妈每天都是这样提心吊胆的过来的吗?
  从那一天开始,离家千里之外的我每年最盼望又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过年。
  门外忽然响起了烦躁的敲门声,一阵一阵,噼里啪啦,就像爆竹一样,在我耳边轰鸣。他们愤怒的吼着我爸爸的名字,“江树生,给我出来!”
  妈妈抱住我,嘘,我们娘俩在黑暗中紧紧的抱着。过了很久,门外的人似乎散去了。妈妈松开我,“漓岸,赶快洗澡,早点睡觉。”
  我问妈妈,“妈妈你怕吗?”
  妈妈倔强的苦笑,“怕,有用吗?女儿,对不起,让你害怕了。”她的眼里满是愤怒的火焰,“都是你爸爸干的好事!我恨不得一刀捅了他。”
  我的心已麻木,谁会知道,当初浓的如蜜糖一样的爱会在岁月里溃烂流脓,让人恶心。
  我爬上床,又开始失眠。
  苏澈的信息,小呆瓜,醒着吗?
  嗯。
  晚上干嘛了?同学聚会吗?
  去看我姐姐了。她要结婚了。
  哦,恭喜啊!
  和一个她不爱的人。
  呃。
  人干嘛要结婚呢?如果不相爱。
  为了成全别人。
  嗯?
  人是群居动物。生下来就承担了一定责任,懂吗?
  嗯。
  睡觉吧,晚安。
  晚安。
  以后,你会嫁给一个很爱你的人。
  我仿佛能看见苏澈注视着我的双眼,在许我一个甜美的誓言。
  第二天,我陪妈妈上街买年货,妈妈念叨着,年还是要过的。白毛女还过年呢。我们去超市买了对联,窗花,福字。妈妈问我想吃什么零食,我摇头,又不是小孩子,过年还买糖吃。妈妈说,你别给我省钱,单位发了购物卡,妈妈有钱。我说,妈妈那我们买些开心果好吗?我去挑了最小盒的开心果,我看了下价钱,真想抽我自己,以前怎么没觉得开心果那么贵。
  我陪妈妈逛街,我发现妈妈老往打折的柜台跑,还有花车,换做以前的她定是不肯看一眼的。我们逛了很久,妈妈比原来要挑剔许多,最后我终于陪她在花车上找到一件黑色高领羊毛衫,领口和袖口处,有红色的花朵,妈妈问我,配我那件大衣好看吗?她说的那件大衣是很多年前我陪她买的,很贵,但质量上乘,多年后,依然如新。
  这个晚上,妈妈有同学聚会。她从不肯,让别人见到她的落魄。
  我们挤公交车回家,直到回到家,我才发现手机不见了。我的第一反应是完了,又要花钱了。妈妈生气的诅咒了那个小偷的全家十八代,然后安慰我说,明天帮我重新买一个。我说不要了,等我回学校再买。反正我也没什么人联系。
  说这话时,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了苏澈。
  不知道他会不会和我发短信,不知道,现在的他在做什么。
  妈妈没再说什么,“漓岸,你先去挂失,别让坏人用你手机号做坏事。”
  去了移动营业大厅才知道,我的手机号码归属地是南京,能挂失,但补办需要本人回南京。
  手机丢了,SIM卡不能补办,这意味着我与南京的所有失去了联系。
  包括苏澈。
  我顿时心灰意冷。跑去书店买了两本中级口译的书,回家抱头死看。整个寒假,我早上看英语,下午看法语,晚上陪妈妈一起躲在房间看电视剧,我们把遮光帘拉起,声音开的很小,那是一部倪萍主演的电视剧,片尾曲上,赵咏华煽情的唱,我能想到最美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妈妈眼圈深陷,心如死水。
  大年二十八,未晞大婚。我一早便去未晞家,未晞性格凛冽,没什么朋友,除了我,只剩下家里亲戚的几个姐妹。跟拍的摄影师哄着未晞,新娘可以笑的更开心些吗?未晞面无表情,摄影师着急冲我们喊,你们逗逗新娘呀,没见过这么不爱笑的新娘,这怎么拍啊?
  结婚喜宴。全城最昂贵的酒店。白色地毯,一路红色玫瑰。
  主席台上,司仪问新娘,你愿意嫁给你身边的这位先生,并与他白头到老,生死与共吗?
  新娘说,我愿意。
  未晞表情惨淡,就像一个英勇就义,即将奔赴刑场的女烈士。
  这场戏,她演的比谁都要认真。
  我含着泪水逃离宴会,躲到楼梯口。
  结果,我看见了荣南星。
  这是我第二次见南星。他黑色西装笔挺,皮鞋锃亮,袖扣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犹如今晚大婚的新郎。只是衣冠再翘楚也敌不过满腹心伤,一脸憔悴。
  他看见进来的人是我,也不躲避。
  “不想看看她穿旗袍的样子吗?”我问道。
  他摇头。
  或许他心里,未晞已穿那身嫁衣千百遍。
  都说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
  却不知,有时候,见,不如不见。
  “我来的迟,桐花都谢了。”他望向远方,这里,可以看见这座南方小镇的所有夜景。
  究竟谁负了谁?不过都是被命运所负。
  我看见他的手上有一只深色梨花木盒,便问他,“是给姐姐的吗?”
  他看着我,轻启盒盖。是一把美到极致的油桐纸伞。撑开伞,伞面绣着牡丹鸳鸯,果然很应景。
  我苦笑。只怕未晞看见这把伞的时候,只能想到一个散字。
  他把伞递给我,“帮我递给她吧,谢谢你,漓岸。”
  我回到宴席,未晞正在敬酒。她看见我手里的盒子,转过头低声问我,“他连我一面也不肯见吗?”我沉默不答。
  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席上有人起哄,新娘子好酒量!
  婚礼结束的时候,外面的天空烟火升腾。多么热烈,用尽全身力气绽放所有,再瞬间凋零。
  爱过,便也不辜负此生。
  回家的路上,我走在熟悉的街道,却恍若隔世。乔索在我记忆的海洋里逐渐深陷,就像淹没的泰坦尼克号一样,在海底,逐渐被冰封的悄无声息。
  我异常的想念南京的街道,想念那一个晚上坐在苏澈身旁,看车窗外夜景流连。
  我去买了一份糖炒板栗,我很想告诉苏澈,我剥了整整一袋子栗子肉,但这个板栗远没有龙祥板栗那么好吃。
  大年三十,在外躲债的爸爸终于回到了家。这半年,他尝试过很多种重头再来的方法,可惜没有一件事成功。妈妈说他急火攻心,一心想一口气吃成个大胖子,迟早还会出事。
  可是我的爸爸,却总是这样安慰我,没事的,会好起来的,我们家的日子就这几年难过。爸爸还要在南京买房子,给你带孩子呢。
  没事的,会好起来的。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我们,很不好。
  那年的我还天真的以为我们的生活真的过几年就会好起来,没想到,真是沧海桑田。
  我们一起回外婆家过年,大家都在陪二老演戏,妈妈最入戏,演的最好,足以让我感动流涕。
  新年第一个清晨,我就被爸妈的吵架声吵醒了。我害怕的发现,我好想逃离这个家。
  我害怕了,厌倦了这样的争吵,我想要躲避,想要逃离。
  而南京,是唯一给过我片刻安心的城市。                    
作者有话要说:  

  ☆、元宵灯会夜

  这一年,开学特别早,元宵前一天就要回学校报道。
  临行前那天清晨,下小雨,爸爸去了一趟超市,回来时,他发角微湿。他给我买了一袋果冻,水晶之恋。那还是我小时候爱吃的零食。
  我和爸妈又在站台上告别,一次又一次,我挥着手,含着泪,和这座南方小城说再见。
  我是第一个回到宿舍的。放置好行李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校门口移动营业厅补办SIM卡。办好吼我直接去食堂,在食堂外海报栏里,我撕下一张招聘家教的小纸条,边吃早饭边打电话联系家教。和我联系的是一个大三做家教中介的师兄,他收了我三十元中介费,慷慨的给我找了个一小时四十元的急活,下午就要上门,辅导一个三年级的孩子语文。挂电话前,他特义气的告诉我,小师妹,这可是个苦活,听说这小屁孩特难教,把原来的好几个家教都给气走了,要不然,三年级的语文家教一小时才十五元呢。我一副愈挫愈勇的大丈夫表情,没事儿,我就喜欢高难度的。这个师兄哈哈笑了两句,小师妹,就冲你这蛮劲,下次中介费我给你打八折!我晕,我还没出师呢,就诅咒我再来找你!
  中午以后,糖糖,蔷薇,洛神一个个陆续回宿舍,每个人都抱怨,漓岸,怎么就跟我失去联系了呢!我无奈的跟她们一个个的解释道我手机丢了。洛神把我拖到阳台,狠狠的问我,你倒是跟苏澈打个电话啊,我苦笑,我没有他的号码。洛神翻我一个白眼,我问她哈尔滨之行如何,她笑嘻嘻的回答我,雪国太美,我在乌布苏湖畔为你祈祷,说完她双手合十。
  显然,北国不胜寒,但她却如沐春风。
  下午三点,我给家教小朋友的爷爷打了好几次电话才摸到他们位于夫子庙的房子。我们寒暄了几句,爷爷把孩子的大体情况跟我说明,这个小朋友叫做毛豆,父母都在国外,一直是老两口带着,可能是隔代教育,毛豆比较骄纵任性,做事情缺乏耐心,喜欢拖沓,这不,马上要开学了,寒假作业还没做完呢,他们希望我能尽快辅导他把寒假作业完成。
  “挺遗憾的。”我听完毛豆爷爷的叙述,轻声的说了一句。
  “小江老师,你说什么?”毛豆爷爷用手扶了下老花镜。
  “他父母不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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