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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侯-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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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午,果真如此么?”窦太后顿时来了兴趣,直了直身子问道。

“禀太后,小儿确实于书法一道颇有天分,却不敢称好。”陈午恭敬地道。

“好,怎么就不敢称好了?”窦太后拍了拍陈珏的手,又柔声问了陈珏几处道德经中繁琐部分的含义,陈珏一一地答了,又掺杂了几分在现代时看过的《老子注》中内容,令窦太后大为讶异,却不信这是陈珏自己悟出来的。

听得窦太后开口问及,陈珏便道:“这是珏儿有次听一老翁所讲的,可惜珏儿记下的不多。”

窦太后倒也不曾怀疑陈珏的话,因秦时的焚书一事,许多经典本就口口相传,出现了许多流派,经过秦末战乱至今这么多年,也有许多流派失传。细问之后听到陈珏说那老翁已死,窦太后也是摇头惋惜,又命陈午回去之后负责帮助陈珏将记得的部分记录下来,整理好后送入宫中给窦太后看。

一旁阿娇又巧笑道:“外祖母可别小看了阿弟,他可不只会背道德经,连诗三百都全被他背得熟了。”

此言一出窦太后又是一阵赞叹,这时许多贵族子弟都学过诗经,但在陈珏这个年纪能将诗经三百篇全部背下来的,就比凤毛麟角还凤毛麟角了。

一家人在长信宫中消磨了半天,中午时窦太后的心情仍然不错,吩咐宫人在长信宫中给这一家子赐宴,还赐给陈珏一摞厚厚的竹简——某位黄姓博士所撰的《道德经注》。等到午后窦太后身子疲乏了,刘嫖服侍窦太后睡下之后方才离开长信宫。

出得长乐宫去,刘嫖带着陈珏和阿娇与陈午告别,毕竟一会这三人要去的是皇帝后宫,陈午一个成年男子总不好跟着,陈午又叮嘱了妻子和儿女几句,才乘车离开。

第一卷 长安世家子

第九章 金屋盟

从来未央宫,几乎便是汉家皇宫的代名词,提及“未央”二字,任哪个中国人最先想起的都会是汉朝时的“长乐未央”,这两座宫殿就仿佛连在一起的双璧一般,总被人拿到一起提及。陈珏虽然去过几次长乐宫,也在长乐宫中见到过他的皇帝舅舅,却从来不曾来过这和长乐宫之间距离不远的未央宫。

这时的未央宫中除了最受瞩目的、只有皇后才能居住的椒房殿之外,便是太子刘荣之母栗姬所住的承明殿了,再其次,便是胶东王刘彘的母亲王美人所居的猗兰殿。至于后世那个“玉颜不及寒鸦色,犹带昭阳日影来”的藏着一对倾城姐妹花的昭阳殿,此时还没有几个人将它放在心上。

猗兰殿的占地面积并不算大,甚至不是在中国传统意义的正位上,它只有一个特点,就是和皇帝日常生活办公的宣室殿距离极近,从这个细节也可以看出王美人是怎样受宠。景帝之心昭然若揭,陈珏这样腹诽着。

不管陈珏是怎样想的,他和阿娇随着刘嫖一前一后地走进了猗兰殿,王美人和刘嫖正在那里相互寒暄着,王美人见陈珏和阿娇二人,忙命一边伺候的宫人奉上瓜果点心,又命另一个宦官将胶东王带来,要他只说“阿娇表姐在此”即可,等这些人领命去了,王美人又笑语殷殷地招待陈珏和阿娇坐下,丝毫不把他们当不懂事的小孩子对待。

陈珏给王美人见礼之后,正要跪坐在案前时,却发现早被人铺好了软垫,抬头时正好望见王美人和刘嫖言笑晏晏。这王美人以已嫁之身入宫还能生下刘彻,并把宝贝儿子扶上皇位,果然非等闲女子。她所作所为,无不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即使是对两个小孩子也抓不出任何错处。

“早听说长公主家中有一双娇儿佳女,娇翁主我是常见的,今天终于又让我见到小公子,果然也是不凡,难道是上天将所有的灵秀都赐给了长公主的儿女么?”王美人细细端详了陈珏片刻,方才笑着对刘嫖说道。

“王美人说的什么话,也不怕把他们给夸坏了。要我说,彘儿就比珏儿强多了,他那机灵劲哪是珏儿这整天读书的闷性子能比的?”刘嫖虽是在贬低陈珏,但话里话外分明都是骄傲。

王美人和刘嫖说话的功夫,陈珏注意到阿娇的目光一直在向门口望去,只得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就算是阿娇已经懂事了,刘彻还只是个小屁孩而已,一定是他自己想复杂了。

不一会儿,猗兰殿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陈珏闻声抬头时正好看见一个约莫七八岁的男孩子大步走了进来,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几个宫人。

这皮肤微黑的孩子,就是现在的胶东王刘彘,以后的汉武大帝刘彻了。陈珏一边想着一边上下端详刘彘,懊恼地发现一个事实:实际年龄与他一样才六岁,只比他大两个月的刘彘,身高却比他高出大半头。

刘彘进门时先是对母亲王美人和姑母刘嫖分别行了礼,随后将目光定在阿娇身上,陈珏清晰地看见他在找到阿娇的瞬间神色一喜,立刻上前唤了一声“阿娇表姐”。

正要说话时,刘彘的余光扫到阿娇身边不远处的陈珏,转头问道:“你是何人?”他说话的语气不急不躁,明明还不满十岁,却从骨子里透着一股子沉稳。

陈珏不慌不忙地起身,躬身道:“陈珏见过胶东王殿下。”

“你就是陈珏?”刘彘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孤听阿娇表姐提到过你,你生在九月初九,比孤小两个月又两天,可对?”

陈珏点头道:“正是。”

一旁阿娇却不干了,嗔怒道:“彘儿做什么‘孤’啊‘孤’的。”

刘彻一笑,对阿娇玩笑般地认了个错,又见见陈珏毫不慌张的样子,只觉得这个小表弟与那些外强中干的贵戚子弟很是不同,于是问问:“可曾练过骑射么?”

陈珏心道刘彻尚武,果然不错,也谨慎地回道:“练过,只是因年岁尚小,骑不得大马,射不出远箭。”

“这样……”刘彘看着比他矮半头的陈珏皱了皱眉,道:“等你我再大些,定要比上一比。”又转身对阿娇道:“表姐你也要看着他用功,到时看我们谁更厉害。”

刘彘刚说完,王美人已经轻轻笑了起来,对刘嫖道:“长公主看看这小兄弟俩,哪里像两个孩子,倒像坊间争勇斗气的武夫。”

刘嫖也笑道:“谁说不是呢,明明都是小家伙,偏偏都不知道从哪学的一副大人样,叫人看了好笑。”

“母亲和姑母这话偏颇了。”刘彘正色道,毫不在意两位长辈的调笑,“甘罗可十二为相,就在本朝,也有缇萦救父之事,可见古来就不可小看童稚之人,况且,陈珏与我争的也不是市井杂事。”

王美人面上仍挂着淡淡的笑意,对陈珏道:“你又是怎么说?”

陈珏施了一礼,看了一眼刘彘朗声道:“坊间武夫只是匹夫之勇,斗气而已。胶东王殿下和陈珏却是志气之争,无关输赢之事,只是保家卫国之心,共同上进而已。”

“好个‘无关输赢之事’,阿姐,你家的珏儿倒是越发长进了。”低沉的声音传来,一个身穿龙袍,头戴黑色十二排冕冠的男子走了进来,举手投足间极有气势,只是稍显苍白的脸色昭示着这位帝王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十分乐观。

刘嫖和王美人忙将景帝迎上主座,刘彘、陈珏及阿娇分别给景帝请了安,等到一切都安顿好,刘嫖笑道:“陛下的外甥长进了,不也是陛下的喜事么?何苦来取笑阿姐呢?”

景帝刘启被刘嫖的话说得一乐,又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刘彘道:“你平时总瞧不上那些勋贵家子弟,这回可见到一个不比你差的了罢?”

那边的小刘彘闻言一挑眉,乍一看像极了景帝,他道:“那些人哪能和我俩相比?”陈珏这才发现刘彘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阿娇身边。

景帝“哈哈”一笑,转头对刘嫖道:“阿姐今日怎么有暇到这猗兰殿来?”

王美人见景帝心情不错,柔声插口道:“臣妾这小地方长公主平日自然是不肯来的,只是彘儿常念着娇翁主,臣妾才厚颜请了长公主带小公子和翁主来。”

“哦?难道彘儿也学会什么叫‘寤寐思服’‘君子好逑’了?”景帝只是玩笑般地说了一句,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刘嫖闻言心中一动,逗弄刘彘道:“彘儿可是想要妻子了?”

刘彘闻言却毫无羞涩之色,果断地点头,刘嫖又指着一个宫娥问道:“你娶她可好?”这回刘彘却坚定地摇头了。

刘嫖问了一个又一个,刘彘只是不断地摇头,连着景帝也觉得好笑,任由刘嫖将猗兰殿中的宫女一一指给刘彘看。

只有一个人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了起来,这人正是陈珏。陈珏不着痕迹地望了王美人一眼,只看到王美人面上温婉的笑意,像是对于刘嫖的玩笑毫不在意一般,转头又望见阿娇紧盯着刘彘不放,心中不由一沉。

果然,刘嫖把猗兰殿中最后一个宫女都指过了,刘彘仍是摇头,刘嫖脸上笑意不变,又问:“那……阿娇呢?”

刘彘这时终于点头了,阿娇见状只是不断地眨巴着眼睛,仿佛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景帝却笑出声来,道:“彘儿,你姑母的女儿可不是那么好娶的,你倒是说说你想怎么打动你姑母?”

刘彘闻言,冥思苦想之际忽然望见王美人头上金钗,喜道:“若是能娶阿娇表姐为妻,我就用金子盖一座大大的宫殿给阿娇表姐住。”

此言一出,一屋子人从景帝到奴婢都呵呵地笑出声来,只除了说话的刘彘、看着表弟羞涩得不知如何是好的陈阿娇,以及心思不宁的陈珏。

金屋藏娇的约定,终于以一种让陈珏措手不及的方式降临在他面前。在座的人,除了陈珏,恐怕就连如今一心只想着阿娇表姐的刘彘也不知道,这个美丽的誓言会在若干年后破碎得彻底,并且这个刘彘给她正妻的承诺会在千年后成为形容“包养”的专用词语。

现场没有人注意到陈珏的神色变来变去,

王美人在景帝差不多笑够了的时候,起身站在景帝面前,又盈盈一拜,道:“陛下,彘儿虽然顽劣,臣妾却知他说的是真心话。若长公主不嫌,臣妾请陛下下诏,将娇翁主许给彘儿为妻。”

王美人把话说完,却不急着起身,仍然跪在原地,刘嫖见状目中闪过一丝喜色,亲自上前将王美人扶起,又相携着走到景帝身前。

“陛下。”刘嫖笑吟吟地开口,“阿姐这个女儿,可还当得了你的儿媳么?”

景帝闻言淡淡地看了王美人一眼,又定定地对他的姐姐刘嫖对视片刻,终于又一笑,道:“看来王美人和朕的阿姐都要朕成全这对小儿女,朕今天就准了。”

话音方落,景帝又把刘彘和阿娇唤到面前,道:“你俩长大了也要像现在这般和睦才好。”

刘彘大方地答应了,阿娇却破天荒地低头不语,景帝不由失笑,道:“伶牙俐齿的阿娇也有今天吗?不过以后你成了朕的儿媳,可不许再任性了,少欺负彘儿几次。”

阿娇闻言脆声道:“只要彘儿不先欺负我,我……我也不会欺负他的。”

陈珏心中一凛,猛地一抬头,正好望进景帝的眸子,只觉其中深不见底,似乎风平浪静又好像破涛汹涌。

第一卷 长安世家子

第十章 风雨起

直到斜阳向晚,刘嫖才带着陈珏和阿娇从猗兰殿离开,把空间留给景帝和王美人。至于刚刚和阿娇升级为未婚夫妻的刘彘,则亲自将母子女三人送出猗兰殿门口,依依惜别了一番。

就在陈珏以为没自己什么事的时候,刘彘却走到他面前,扬声道:“父皇说这两年就要给我选侍读了,你要好好用功,将来和我一起读书。”

这话说得陈珏一愣,不明白刘彘为什么对才见了一面的自己如此看重,口中道:“陈珏自当用心。”

刘彘这才满意,又与阿娇昵昵说了几句小儿女话,至于长公主刘嫖,眼见大局已定,只是乐见其成地拉着陈珏先行上了马车,并不阻拦。

不多时,阿娇回到了车上,嘴边笑出酒窝深深,令陈珏心中暗叹:见过早熟的,没见过大汉儿童居然是这么早熟的。

等到车轮滚动起来,刘嫖愉悦地对陈珏说道:“今日带你进宫,本来只是想着你与胶东王一般大,先和他亲近些也好,不想还有这意外收获,让娇娇和他订了亲。”

说到这里,刘嫖又转头对阿娇道:“娇娇今后与胶东王相处不可太过于霸道了,就算你舅舅和外祖母宠爱你,但胶东王也是今上的亲儿子,不能整天使小性子,知道不?”

阿娇闻言耸了耸肩膀,这个动作却是跟陈珏学的,道:“阿母怎么这样说女儿?彘儿都从来没有不高兴过呢。”刘嫖见状大摇其头,终究不忍心责备女儿,只在心里想娇娇毕竟不是寻常诸侯家的女儿,他们二人从小玩到大自有感情在,她也不必太过担心。

阿娇见母亲不再说话,便笑着拉住了陈珏的手,道:“彘儿虽然第一天和你见面,但是我早就对他说过很多你的事,还曾把你抄写的《无衣》拿给他看,他也说你写得好呢。”

刘嫖听到此处点头对陈珏道:“如今看来胶东王很喜欢你,你也不要浪费了你阿姐的努力,以后多多亲近也是好的。只是有一点,其他的皇子就罢了,唯有胶东王,不可不敬,明白了么?”

陈珏心中凛然:刘嫖已经隐约察觉到天子对太子刘荣的不满了么?想及此,陈珏重重点头道,“他是我的姐夫,我自然要尊敬他的。”

刘嫖这才满意,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刘嫖眉头微皱,陈珏见了直起身子,伸手将帘子挽起,翘首一望,原来是陈尚、陈季须和陈蟜三兄弟正勒马停在车前,一队仆从装扮的人正簇拥着一辆马车从相反方向离开。

陈珏看清楚了,先将头缩回车内对刘嫖说了,又探出头去轻喊了一声。

陈季须看到陈珏露出的脸,率先打马向前,朗声道:“刚才见这马车我就知道是阿母在此了,果然不错,只是珏弟你到得晚,没有看到现成的热闹。”

陈珏上下打量了陈季须一番,见他衣衫稍乱,连他身后的陈尚和陈蟜也神色尴尬,尤其是陈尚,脸上尚有未消的汗渍,不由讶异地问道:“三位兄长这是怎么了?”

陈季须尴尬地咧嘴笑笑,才要说话就见馆陶公主和阿娇也按捺不住了,母女二人干脆将帘子都掀到一边,一家人面对着面。

陈季须和陈蟜目光闪烁,陈尚犹豫了一下上前,道:“阿母,是我们方才与弓高侯家的人有些摩擦,并无什么大事。”

刘嫖半信半疑地看了三人几眼,见三人也不像受了委屈的样子,道:“就是从匈奴回来的那家子?你们和他们计较什么?既然碰见了,你们也别在外面胡闹,便和我一起回去罢。”说罢,刘嫖便径自坐回车中。这些世家子弟俱是心高气傲之人,每天在这长安城里的争斗没有五起也有三两起,只要不闹大,长辈都不会当真。

陈珏却总觉得陈尚的脸色不对,忍耐着到家了,趁其他人进门休整的功夫,陈珏轻轻拉了一下陈尚的衣服,陈尚会意,故意落后了几步。

眼见前面的几人各自回房,陈珏才道:“大哥一向是稳重的人,我只奇怪你今天怎么也掺和进去了?”

“这……”陈尚知道这个弟弟一向早慧,也不再瞒,道:“是弓高侯家的两兄弟,那兄弟俩今天也去渭水边了,我们白天时见过他。刚才我们在路上看见韩则强逼他的庶弟下马车步行,季须说,他看到那小孩就想起你。我们便管了这闲事。”

“原来如此。”陈珏心中若有所悟:这又是典型的嫡庶兄弟间的摩擦,想来陈尚也身为庶子,心中必定有些感触,只是身为这种世俗观念的利益即得者,陈珏不好说什么,只笑道:“那韩家的小孩与我长得像么?”

陈尚闻言摇头道:“并不像你,只是和你年纪差不多大而已,季须说像应该是因为那孩子和你一样长得非常秀气的缘故。”

陈珏“哦”了一声,陈尚又挠头道:“珏弟若是没什么事,为兄要先去沐浴更衣了,这一身汗难受得厉害。”

陈珏“噗”地一乐,道:“大哥尽管去就是了。”见陈尚离开,他便也朝自己的院落走去,刚了没几步,忽又听见陈尚叫他,他疑惑地转身,却听得陈尚道:“我想起来了,那孩子好像叫什么韩嫣,你以后见到他时就知道他到底像不像你了。”

陈尚说完便走,却没注意道陈珏这边差点一个踉跄,站稳之后陈珏心道:这什么世道?真是晦气,今天刘彻和阿娇刚刚订亲,韩嫣这个汉武帝时有名的佞幸男宠就和阿娇擦身而过了?

接下来的日子中,陈珏只觉得事情一件接一件的来。

金屋藏娇的姻缘订下没几天,景帝开始大肆封侯,先是中尉卫绾被封为建陵侯,随后江都丞相程嘉被封为建平侯,陇西太守浑邪和赵丞相苏嘉等人也都被封了侯。

最先被封侯的卫绾,与栗家有亲。自七国之乱以来,景帝刘启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很多人认为,景帝是在开始为刘荣提拔亲族势力了。就连陈珏,也几乎以为这是景帝对太子刘荣彻底失望之前最后的优待。

但只是几乎而已。卫绾封侯之后,楚先生在给陈珏上课时大略讲了他的生平,其中一件事引起了陈珏的注意:在现在的皇帝刘启还是太子时,曾经宴请过卫绾,但卫绾拒绝了,只是因为怕被人说成是急于投靠新主。更有趣的是,这个怕事的卫绾在景帝即位之后并没有被发落,相反地景帝很倚重他。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卫绾因为他的功劳被封为中尉没有多久,为什么突然又被景帝封了侯呢?这,是不是天子的一种试探?是否也是天子的一种提醒?

整个夏天,陈珏一直听说太子不断地宴请宾客,他心中不由得冷笑:就算太子刘荣不知道这位孝景皇帝还要在皇位上安稳地坐上十年左右,但至少他还没死呢,太子现在就这么做不是找死是什么?

到了秋高气爽的九月,天子又下了一道诏书,这道诏书的内容让所有太子党的人弹冠相庆:天子以无子为由,废薄皇后。

然而令人疑惑的是,天子在废后之后并没有像很多人想象中的那样封太子刘荣的母亲栗姬为后,足足半个月,天子只是正常地处理政事,仿佛对于后宫中翘首盼望的栗姬一无所知。

九月的一天,天高云淡。

楚原微笑着看着他的小弟子,耳边传来的是陈珏朗朗的诵书之声。

“子曰:‘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不知礼,无以立也;不知言,无以知人也。’,先生,我背完了。”陈珏向楚原微微躬身。

楚原连连点头,心中有说不出的满意和自豪,“珏儿,为师从为你启蒙的那天起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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