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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侯-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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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末,堂邑侯府中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因为今年天下数地遭遇水灾,陈珏听说之后便劝说刘嫖诸事从简,再加上刘嫖原本就不愿意让刘苹风风光光地嫁入陈家,种种原因合一,陈蟜尚公主的场面根本及不上阿娇出嫁那日的十分之一。

虽说是一切从简,长安城中稍微有头有脸的人家也大都盛装出席前来堂邑侯府道贺。

刘陵穿了一身淡黄色的长裙,俏生生地站在刘嫖身边,娇笑道:“今日来了这么多宾客,眼看正堂就要坐不下了,这可怎么是好?”

刘嫖似笑非笑地看了刘陵一眼,轻轻叹了一声,道:“如今天下大潦,宫中从母后到太子妃都削减了吃穿用度支持陛下,我这个长公主又怎么能置身事外?”

刘陵点点头,一脸敬佩地道:“陵儿今日说句对长辈不敬的话,陛下那么多姊妹,除了您,再没有哪位能有这样的气度见识,难怪太后娘娘和陛下对您恩宠不断呢。”

刘嫖但笑不语,刘陵的性子极对她的脾胃,她忍不住想:阿娇要是和刘陵一样知人情会说话该多好?然而这样的念头终究只是昙花一现,刘嫖眼前浮现阿娇娇俏飞扬的笑容,只觉得终究还是自己的女儿最好。

堂邑侯府另一边,李舍人和几个当日随刘彻出猎的太子宫属官将陈尚拉到一边,低声问道:“令弟身上的伤可大好了么?”

陈尚略带诧异地看了他们一眼,问道:“几位是?”

众人对视一眼之后,李舍人踏出一步,对陈尚作了个揖,口中道:“鄙人太子舍人李成,我等都是陈家令的同僚。”

陈尚闻言释然,笑道:“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我代他谢过诸位盛情,稍后必将各位的关切之情转达给他,今日府中大喜,请各位入座饮一杯水酒罢。”

李成犹豫了一下,才道:“叨扰了。”

陈尚望了一眼门口处人头攒动的景象,向李成抱歉地一笑,道:“今日诸事繁忙,无暇与各位多叙,失礼之处还请原谅。”

李成忙道:“不敢。”

陈尚招手唤过一个小厮,命他为李成等带路之后便先行离去,李成却对身后的几个同僚使了个眼色,问明陈珏所住院落的方向之后,他们在那仆役惊异不解的眼光中,齐齐在一座假山之后朝那方向跪倒,重重叩了三个响头。

——这些人还数李成心中感触最深,他是名将李广家的一个旁支子弟,原本不大看得上陈珏这种出身名门的世家公子,是以平日里与陈珏也没有什么交往,只是这回他受了陈珏的恩德之后又听说了韩嫣之事,至此对陈珏除了敬佩之外再无其他。

沉默了一阵子之后,众人才纷纷起身,跟随带路的那名仆役离开。

…………

今年雨水不断,难得这天终于是一个晴天。温暖的阳光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湿润的地面也渐渐被阳光烘干,只有角落里的空气中还夹杂着丝丝水意。

偷得浮生半日闲,陈珏悠然自得地靠在大树下的竹椅之上,树叶的影子在他脸上留下斑驳的印痕,他却浑然不觉,只是闭着眼睛,享受这个难得的“假期”。

坐在陈珏身前不远处的郭远大大咧咧地道:“要我老郭说,皇帝罚公子罚得没道理,那日若不是公子和我们两个在,弄不好太子都回不来。”

李英瞪了他一眼,轻喝道:“不要胡说八道。”

陈珏闭着眼睛,嘴角却微微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道:“歇一歇也没什么不好。我这几天隔绝的,你们跟我说说,外面都有什么新鲜事?”

李英沉吟了一下,道:“这些日子外面在传扬……传扬公子是天上神灵下凡,专为传授世人造纸神术而来。”

“什么?”

陈珏闻言哭笑不得,“造纸之事有我什么功劳,这些都是人们以讹传讹罢了。”

李英也并不把传言当真,转而问道:“还有二十几天时间才到陛下给的限期,公子不能出门,可有什么打算吗?”

陈珏微微皱起眉头,不久后轻轻一笑,慢悠悠地道:“你们去为我找些纸笔来,这段日子,我要好好写点东西!”

第三卷 峥嵘初显时

第五十四章 春意寒

一张案,一叠纸,一支笔,一台砚,案边还有一个容貌清丽的小侍女为他磨墨,委实称得上是红袖添香。

这新来的侍女名叫紫烟,她磨好墨之后柔顺地退到一旁,陈珏来到案前拿起笔,思索了片刻之后,手腕微微用力,在纸上写下“封神演义”几个大字。

他这回却是受了李英对他所说那个传言的影响,神鬼之事在汉时有着无可匹敌的影响力,不少皇帝侯王都曾一门心思求仙寻找长生之法,不说秦始皇,当世的那位淮南王就或多或少有这样的倾向。

不知过了多久,陈珏写的手腕酸软,他放下手中的笔,使劲甩了甩手腕。紫烟乖巧地递上一杯清水,陈珏接过后一饮而尽,随后躺在一边的榻上准备休息一会之后再接着写。

这时刘嫖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珏儿,阿母来看你了。”

人未到,声先至,等刘嫖带着展眉从外面走进来时,陈珏已经整理好衣衫,正襟危坐地等待着她。

刘嫖坐下之后,淡淡看了紫烟一眼,笑道:“展眉,这个小丫头伺候珏儿养伤有功,你带她去领些赏钱。”

展眉低眉顺目地答应了一声,便笑嘻嘻地拉着紫烟的手离开陈珏的房间。

望见展眉和紫烟渐行渐远,陈珏若有所悟地道:“阿母,您有事情要跟我说?”

刘嫖点了点头,笑吟吟地道:“珏儿,阿母真不知道你这聪明脑袋是怎么长的。我听了你的话,削减了你三哥婚礼的用度开销,又派人给贫民发粮,原来只当是做些善事罢了,谁知好心有好报,今儿个宫里你外祖母和舅舅那都来了赏赐。”

陈珏讶然道:“只是一些赏钱而已,阿母你怎么高兴成这样?”

刘嫖白了他一眼,一脸得色地道:“赏钱算什么,我高兴的是仔细算来,我们家娶王娡的这个女儿不只一钱不花,反而略有盈余,哈,真是大快我心。”

陈珏笑了笑,刘嫖前些日子因为不能与王娡彻底翻脸而心情抑郁,如今能从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上找些乐子也不是什么坏事。

刘嫖笑了一声,转而正色道:“珏儿,我知道你长大了,有些事情比我这个做母亲想得更通透,现在我就有一件事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你得帮我出出主意。”

陈珏一怔,说道:“什么事?”

刘嫖直起身子,低声道:“你的另一个舅舅梁王武来朝,他这次想要留在长安侍奉陛下,为此还专门派人送钱与我,要我帮他在你外祖母和舅舅面前说情,你看这事怎么处理好?”

陈珏微微一笑,以刘嫖的性子,换在从前对金钱肯定来者不拒,只管去窦太后面前说情就是,如今她肯为此事和他商量,显然已经渐渐在改变以往的一些想法和行事。想到这,他说道:“阿母,依我看这件事情不必我们掺和进去。”

顿了顿,陈珏又清了清嗓子,低声道:“阿母,儿子说句大逆的话,眼下陛下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太子殿下又尚未及冠,他必然不会愿意让正值壮年的梁王留在长安徒惹是非,陛下为了太子着想也不可能同意梁王留京,您又何必搅合在其中?”

刘嫖点点头,见陈珏说得头头是道的样子,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笑道:“你说的没错,梁王虽然也是我的弟弟,可太子妃也是我的女儿,我还是要帮着太子才对。”

母子两人又说了些话,刘嫖忽然道:“珏儿,金俗和她的一儿一女在咱们家也待了一段时日,难道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只是好生养着她们而已吗?”

陈珏错愕地道:“阿母,我们当日不是说好了,要看在太子的份上善待她们吗?”

刘嫖轻哼一声,说道:“善待归善待,你也用不着准许那个金仲跟着你哥哥们的孩子一起读书,难不成你要把他教成才,让他将来帮着王娡祸害陈家人吗?”

刘嫖停了一下,又道:“当日你替你姐姐处置那个楚服时我还当你已经开窍了,现在看来你的心地还是太好。”

陈珏一时语塞,道:“我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只不过是因为他一直坚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已。

刘嫖神色缓和了些,柔声道:“珏儿,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绝不会在吃穿上亏待她们,只是那个男孩,若是他有能耐自学成才便罢,若是不能,就由着他长成废物最好。”

陈珏欲言又止,他在某些方面的见识比刘嫖强上太多,然而在另一些方面,刘嫖心中所思却想却完全不是他能够完全理解的。

刘嫖离开之后,陈珏静静地呆了片刻,随后叫过李英,道:“李大哥,以后派几个家仆多带金仲去楚先生那边看看,他若是对这方面有兴趣,就放他去学。”

…………

时光匆匆,半年时间转眼过。

早春的清晨还带着丝丝寒意,时下山青水绿,碧柳抽丝。陈珏站在长乐宫中的甬道上向远处望去,远处的小山只在山腰处以上还残留着些未化的积雪,山腰往下深深浅浅地现出些许岱色,这种深深的带着诗意的静谧让陈珏的心情一片平静。

陈珏走过前殿,微笑着与长信詹事打了个招呼之后才走进长信宫,窦太后听得陈珏的脚步声,笑道:“是小陈珏来了吗?”

陈珏给窦太后请过安之后,便顺从窦太后的意思坐在宫人为他准备的软垫上,道:“这段日子太子殿下随陛下祭五帝,臣随驾同往,所以才许久不曾来长信宫请安,还请太后娘娘莫要怪罪微臣。”

窦太后呵呵一笑,道:“你尽职尽责,哀家怪你干什么。只是哀家倒要问你,这一行都看到什么了?”

陈珏侧了侧身子,笑道:“臣见识了大汉的山河风光,中途还随陛下和太子一起去了甘泉山,看了前秦时的林光宫。”

窦太后点点头,道:“甘泉山哀家也去过,那里是个夏日时避暑的好地方,只不过天还冷得很,这时候去的有些不合适。”

陈珏道:“正是如此。幸好陛下赐了臣一件狐裘,臣才没有为天气寒冷所苦。”

窦太后笑道:“好了,不说这件事。你上次送给哀家的封神演义,哀家已经听人念完了,这次你来可带了新的吗?”

陈珏从怀中取出一本小册子,交到长信詹事手中,随后对窦太后说道:“这次带来的内容比往常更多,最后的结局也包括在其中了。”

窦太后听着陈珏的话,交代长信詹事将那小册子收好,道:“这民间传说有民间传说的好处,哀家年轻的时候也曾听说过一些神仙传说,与这封神演义里的故事大同小异,可就是差了这一点,那些传说论精彩就远远比不上你为哀家整理的这个封神演义。”

陈珏道:“这些市井故事能得太后一笑,便是臣的孝心到了。”这部封神演义其实已经与后来那部有极大的不同,他为了不惹人怀疑,糅杂了大量汉时即有的神仙故事在里面,除此之外又做了些老君神通广大翻手云覆手雨,谈笑间灭西方妖魔的故事,这部新封神中甚至还有老君喜爱孔丘资质传他道义的描写——正因如此,陈珏才敢托词说这部封神是他命仆人收集民间传说而来。

窦太后开怀地道:“行了行了,哀家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窦太后久居深宫,平日里的生活着实也无聊得紧,陈珏这才瞅准她对黄老之学的喜爱献了这么一部歌颂老子的神话故事。窦太后见识广博,固然不会把这些故事当真,只是她的生活中因为封神演义而多了些乐趣也是事实。

因窦太后今日正在兴头上,陈珏亲自给窦太后念了一段封神演义,听得窦太后开心不已。这时,前往太子宫看望阿娇的刘嫖忽然回到长信宫中,见窦太后喜笑颜开的样子,刘嫖心中一酸,不顾脸上的妆容流下两行泪来。

窦太后听出是刘嫖的声音,皱了皱眉,道:“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一定要到哀家这里来哭?”

刘嫖哽咽着嗓子,走到窦太后面前跪下,断断续续地道:“母后,阿武他,他没了。”

窦太后神色一滞,颤抖着声音道:“你说什么?”

刘嫖擦了擦眼泪,想起幼时和两个弟弟在宫中玩闹的情形,不由悲从心来,重复道:“阿武弟弟他,没了。”

“太后娘娘!”

随着长信詹事一声惊呼,窦太后的身子一下子软倒在榻上。

第三卷 峥嵘初显时

第五十五章 名推恩

刘嫖大惊失色,顾不得再为梁王伤心,忙与陈珏一起扶好窦太后,让窦太后靠在身后的软垫上,又命詹事速速去找太医,她才坐到榻边,轻轻握住窦太后的手,泪眼婆娑地道:“母后,无论如何您都要保重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刘嫖仍不见太医的影子,担心窦太后的身子受不了,便命人端来些茶点要喂窦太后吃下。

窦太后却不理刘嫖,她的目光略带茫然地落在虚无之处,自言自语道:“去年还好好的人,今年怎么就没了?”

不多时,太医监匆匆忙忙地赶到长信宫中,那詹事在路上已经将梁王薨的事情尽数告知他,他走到窦太后榻前几步处,先是狠狠擦了一把汗,随后才一丝不苟地检视着窦太后的脸色和脉搏。

又过了半晌,他才神色一松,与刘嫖一起走出几步之后说道:“长公主,太后娘娘是悲极伤身,虽说眼下没有什么大碍,但若是郁结于心长久不去,恐怕就……”

刘嫖听了他的话连连点头,陈珏见状心中轻叹一声,摇了摇头便要送太医出门,这时他眼睛的余光中忽然扫到玄衣的一角,他惊愕地回头一望,蓦然发现天子正一脸沉痛地站在不远处,他身侧跟着的少年正是是眉宇间愈发成熟的刘彻。

天子用种种帝王手段制约了这个倍受窦太后疼爱的弟弟一辈子,如今梁王离开人世的消息传来,刹那间曾经所有的不愉快似乎都消失不见,只剩下兄弟二人之间年轻时最美好的一份记忆,他一抬眼见到陈珏张口欲言的样子,连忙摇头制止陈珏说话,随后又指了指满面哀伤的窦太后。

陈珏会意,悄无声息地向天子行了个礼,便站在一边默默地听着刘嫖不断说些劝慰窦太后宽心的话。

刘嫖劝了半天,窦太后仍是一脸悲戚,只是不时与刘嫖说几句梁王刘武小时候的事情,刘嫖听到最后却是再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不由地与窦太后哭成一团。

陈珏为之恻然,因为他并没有见过这个身体血缘上的小舅舅几面,所以他心中并没有什么悲恸的感觉,只是看着一向与任何人都谈笑自若的窦太后哀戚若此,他的心情也不由地沉重起来。

刘嫖又哭了一会,再抬头时也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来到长信宫的天子,她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强作欢颜道:“母后,您莫要再流泪,再哭就要伤眼睛了,您想想,阿武他一定也不希望您的眼疾再犯。”顿了顿,刘嫖看了踯躅的天子一眼,又道:“再说,您要是真的伤了身子,叫女儿和陛下怎么办?”

“皇帝?”窦太后喃喃了一句,悲切地道:“皇帝他哪里还顾着哀家?就算哀家这眼睛再瞎一次又怎么样?去年阿武要留在长安,皇帝他说什么也不许,这下哀家连阿武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皇帝他终于还是把哀家的儿子给逼死了!”语毕,窦太后的手在榻上胡乱摸索着,信手将一个暖手小炉扫了出去,落在地上咣当的一声响。

天子听到这里,一脚重重踩在地上,缓缓走到窦太后身前不远处,陈珏跪倒道:“臣陈珏拜见陛下,拜见太子殿下。”

天子点了点头,转而对窦太后道:“母后,请节哀罢。”

窦太后不说话,接过刘嫖递过来的丝巾擦了擦脸颊边的泪水,淡淡地道:“你来啦。”

天子道:“是,让母后伤心至此,是朕的不孝。”

窦太后摇摇头,气道:“你是皇帝,但我不知道你还是不是哀家的儿子。”

天子的身体随着窦太后的话微微一震,道:“母后何出此言?”

刘彻年少气盛,上前几步朗声道:“皇祖母明鉴,父皇方才听说梁王叔薨逝的消息之后大为悲恸,父皇担忧您忧心过度伤了身体,顾不上召见太医来看诊便匆匆来此……”

“住口!”天子轻喝一声,又对窦太后道:“太子他年轻不知道轻重,请母后不要在意。”

窦太后沉默了半晌,轻轻叹了一口气,窦太后纵然心里万分不甘,但她又何尝不知道天子身为一国之君,他做的那些事情都没有错,如今她听得刘彻这话心中不由一软,道:“罢了,如今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长信宫中一阵沉默之后,窦太后又道:“皇帝,你总要记得阿武他与其他藩王不同,他是你的亲弟弟,阿武从前为了你这个哥哥也受了不少委屈,如今到了你一起还给他的时候了。”

天子点了点头,沉声道:“是。朕已经下旨梁孝王殡葬之礼一切从厚,梁孝王诸子除刘明袭王位,其他几子也各有恩旨,断不会叫阿武的后人受什么苦。”

“梁孝王?”窦太后轻轻重复了一声,道:“慈惠爱亲曰孝,这样也好,只是哀家记得阿武的几个儿子年岁都不大,尤其是不识,去年见他的时候还那么小,难道哀家这几个孙子今后就只能靠皇帝的这些赏赐生活吗?”

梁王刘武的长子刘买可以袭梁王位,但其他诸子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汉时诸侯王即使再宠爱排行非长的小儿子,也只能多与之钱财,除王太子以外的任何人都得不到尺寸之地,这也是若干年后天下间多了无数带有皇室血脉的刘姓平民的缘故。

刘嫖犹豫了一下,道:“要不母后把他们接进长安来?”

这时刘彻忽然扬声道:“皇祖母,父皇,儿臣知道该怎么做了。”

窦太后微微一怔,怒道:“大惊小怪的,你知道什么?”梁王之死对窦太后是一个极大的打击,如今她不过刚刚平复了些伤感的情绪,刘彻便在她面前这样喧哗,窦太后心中又怎么可能不气?

刘彻对梁王一样没有什么感情,听闻窦太后训斥之后讪讪地道:“儿臣是想起前些日子陈珏所说的推恩之策,觉得正好可以用在梁王叔家的几位兄弟身上,是以忍不住说话。”

“哦?”窦太后听得陈珏的名字愣了一下,天子和刘嫖也把疑问的目光投向陈珏,陈珏无奈只得跪倒,道:“太子殿下所说无差。”

天子立刻问道:“推恩之策,推恩二字何解?”

陈珏一直认为与推恩令关联最深的那个人名叫主父偃,当日他在刘彻面前那么一说也是无意为之,却不想今日被刘彻顶到风口浪尖上,他只得道:“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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