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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此话,凰斐身上紧绷着的一根弦仿佛终于松软了些,他朝念儿招了招手,半垂下头:“你不必如此戒备,我得到消息,说睿亲王府中安插了几名太子的眼线。太子怀疑我暗中插手前线军事,同时也怀疑你不是凰嫣,所以,我们不能不谨慎行事!你我便同睡此床,我也不会如何!”
说着,他将坐着的身子向旁边挪了半尺,随后又加重语气道:“除了嫣妹,我不会碰任何女子!”
听凰斐说的认真,脸上全无了刚才对自己的戏弄神色,念儿终于走近床头。她发现,凰斐是个极难琢磨也极难对付的人,而他致命的软肋只有一个——就是凰嫣。只要提到凰嫣公主,他就会在瞬间温软下来。
念儿熄灭了两盏烛灯,两个人一个床头一个床尾地躺好。
两床崭新的锦被下,两人都大睁着眼睛,一盏朦胧的纱灯摇曳着明灭的烛光,夜已经深了。
“静和,我知道你不是罗茈的公主,你是周祗国宫中的女官。不过,这不是我关心的。你只要记住,我所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你!”
静静的呼吸声,均匀平淡,心头有些莫名的悸动。凰斐说话的声音很低沉,仿佛不是近在咫尺,而是发自于遥远的山巅,那声音里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情愫,让还有些忐忑的念儿逐渐沉沉入梦了。
正文 第六十六章 乞丐刺客
清晨的天空有些阴沉,太阳没有出现,青灰色的云层很厚,地面是干冷干冷的,滴水成冰的季节街上很少人走动,店铺商家的门也大都紧关着,只留下门外的各种幌子和招牌仍然招揽着往来的客人。
睿亲王府的两辆马车在街上显得十分耀眼,高头棕色的几匹大马驾着辕,裹着鎏金铁皮的车辕闪闪发亮,马车夫赶着马儿,得得地往前小跑着。
凰王妃突然卧病,睿亲王和王妃奉旨到宫中为王后娘娘侍疾。
马儿正跑的欢快,突然路旁有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滚到了路中间,正挡住了马车的去路。马车夫赶紧拉住马缰,“吁”一声唤住马。
马车夫跳下来,朝前走了几步,大声嚷道:“喂,要饭的,赶紧让开。耽误睿王爷的事小心治你的罪!”
那人却不动弹,他将头裹在胳膊下面,双腿匍匐在胸前,面朝来路蜷成一团。
马车夫见那乞丐不为所动,有些愠怒地扬起马鞭子,朝空中甩了两下,只听空中发出清脆的两声鞭梢声。“快滚,要不然让你尝尝小爷的马鞭。”
马车停住,坐在车里的凰斐听见了外面的动静,他撩起车帘看了看,并未下车,只吩咐马车夫道:“前方战事多,这些百姓流浪到都城来是难免的。你绕过他走就是了。”
“是!”马车夫听见王爷吩咐,也不再耽搁,忙重新上车甩开马鞭。两辆马车避开大路中间的那名乞丐,从右侧绕着走过。
前面的车里坐着凰斐,后面的车里坐着念儿。
车行拐了个弯,念儿打开车帘,从缝隙中看见了左前方的人,她略微迟疑,便从轿子的行囊中取出了一锭银子,待眼看离着乞丐近了,才把银子从车帘中扔了出去。
可就在念儿扔出银子的瞬间,未等那块银子落地,地上那名蜷躺着的乞丐突然之间从地上跳起老高,手中赫然多出了一把闪亮的匕首,直奔念儿乘坐的马车飞奔过来。
念儿惊吓之中,本能地向后面仰过去,不过转眼,一把匕首穿过车帘刺进来,擦过念儿的肩膀扎在了后厢壁板上。
那刺客一击不中,用力拔出匕首,横着手臂对准念儿的胸膛向下扎去。
刺客动作迅速,又伪装成乞丐伏在路上,令凰斐和前后的四名侍卫丝毫没有防范,念儿心道不好——自己性命休矣!车厢内地方虽大,可她却来不及躲避了,只得紧闭双眼,等待那致命的一刀。
可奇怪的是,那一刀并未落下来。
乞丐手中的匕首突然掉落在马车的地板上,只听“嘡”地一声,念儿诧异着睁开眼,面前的人满脸上抹着黑锅灰,看不出原本的模样来,而他的眼中却闪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你,你,你——”
刺客没有得手,随后就被凰斐随身的侍卫捉拿住了。
凰斐从前面的马车里下来,坐进念儿的车里,见她面色惶然,似是受了些惊吓,便对手下的侍卫道:“将此人带回王府后牢看押,待我从宫中回来再仔细查问。”
两名侍卫便拖着那刺客折返回王府。
“你怎么样?”凰斐坐稳之后问念儿。
“没什么。只是觉得奇怪,那人刚才明明可以杀了我,却没有下手!”略微思索后,念儿又说:“也许不是太子的人,否则他不会手下留情的!”
“是不是太子的人一问便知,此事进宫后先不要声张,免得打草惊蛇。”凰斐说着,凝视着身旁的人说道:“你最好不要离开我身边,否则……”
话没有说完,被念儿截住,只听她说:“若是我真被太子杀了,你也不必勉强留我在府中做挂名的王妃了,不是更省了心?”
凰斐对念儿的话表现出不满,他耸起眉峰眯起眼,淡淡地说:“如今你是凰嫣,不是静和了!”
銮仪宫的王后娘娘已病了多日,只是最近几日病情突然加重了,浑身疼痛且咳嗽不止。再加上冬日里凰王本就孱弱多病的身子也不能活动,把御医们忙得晕头晕脑的。
太子妃樊锦阁一直呆在銮仪宫,这几日都在王后的床前侍奉着,颇尽心。
念儿一进王后的寝殿,就被樊锦阁拉住了衣袖。“好妹妹,你可来了!母后病重这几日,老是念叨你呢!”
凰斐向两名御医询问了一下王后的病情,知道是冬日里的惯病,不过来势凶猛些,御医又不敢下猛药,所以才迟迟不见好转。
樊锦阁拉着念儿到了王后的床前,轻轻呼唤道:“母后,母后,嫣妹来了。”
王后服了药,躺在床上一直昏昏沉沉的,听见樊锦阁呼唤她,便睁开眼。瞧见身边坐着的是念儿,心中十分欢喜,她从被褥下伸出胳膊,把手搭在念儿的手臂上,仔细地看着念儿的眉眼五官,半天后才小声说道:“嫣儿,你到王府这些日子连肤色都不太一样了。斐儿呢?”
听见王后喊他,凰斐立刻移步到床前,“母后,儿臣在此。”
王后看看他,眼神直指身边的念儿,缓了一口气才道:“你们过得可好?”
“母后,我和嫣妹很好,母后病中毋须挂心,养好身体要紧!”
樊锦阁看着床前母慈子孝的三个人,突然发话:“斐弟,我见你和嫣妹似乎不如从前亲热,你瞧瞧,连站在一处都隔着半尺远。”
“王嫂说的是。只是,我和嫣妹从前是兄妹,自然不必矫饰什么,如今做了夫妻,便不能在人前太过亲密,否则有伤大雅。王嫂说是不是如此?”凰斐说着,却向前挪了挪,把身子贴近念儿,一只手伸出去紧握住念儿的手,一脸宠溺的表情道:“不过,在母后和王嫂面前自然是不必避讳这些!”
樊锦阁看二人如此亲密,不自然地笑了笑,“斐弟和嫣妹如此恩爱,让人好生羡慕呢!”
凰斐淡然回道:“太子和太子妃多年夫妻,相敬如宾才真正令人艳羡。”
三个人在王后的床头浅笑闲语,谁也听不出这中间有什么暗波漪澜。
这时,外面响起了快步走路的声音,太子凰胤匆匆进了王后的寝殿。一身紫红色的摄政朝服还穿在身上,定是从早朝直接来到銮仪宫,连朝服都未及换掉。
他走近三人,朝凰斐和念儿微笑着点点头,然后顺势坐在床头朝床上的王后轻声询问:“母后可好些了,儿臣早朝时一直不安。昨日听太医说新拟的方子管用,母后就照那个方子服药,定能药到病除!”
王后看着床前的几个孩子,心中欣慰,精神也比刚才好了许多:“你父王身体不好,太子事情多,不必老是来銮仪宫探望。有太子妃和嫣儿在,母后会好的。”
凰胤略微一顿,扭过脸,正对着念儿说道:“嫣妹越发妩媚动人了,从前我竟不知,原来嫣妹和静和公主如此肖似,若不是母后提起,我都不信有如此奇事!”
太子一来,凰斐和念儿立刻就退后了一步。念儿与凰胤隔着三尺远,听他说话,只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疑惑地眨眼不语。
“我倒忘了,嫣妹是不会说话的。”凰胤笑着站起身,突然一脚踩到了身上的袍子,一个踉跄眼看着就扑倒在念儿的身上。
凰斐眼疾手快,立刻伸出双臂抓住了凰胤,将一把将他扶稳。“皇兄可站稳了!”
与此同时,念儿忽然觉得胳膊上传来一阵尖锐的剧痛,仿佛有一根细针戳破了她的皮肤,直扎到了骨头上,她差一点就失声呼叫,张开嘴之后却突然意识到有诈,于是急忙用手捂住嘴巴,才没有喊出声来。
凰胤站稳脚跟,看看念儿和凰胤,没有说话。
念儿用力甩着自己的胳膊,冒出串串的眼泪来,扭过身拉着凰斐向寝殿的帐帘后面去,示意凰斐替她查看伤口。
凰胤对念儿的试探虽没有成功,却因见到了念儿那张与静和一模一样的面容而更加怀疑她的身份了,他阴晴不定地吩咐樊锦阁和凰嫣照顾好王后,自己甩步离开。
正文 第六十七章 御医诊脉
晚膳过后,御医再次来到銮仪宫为王后娘娘请脉。
因为有念儿的陪伴,王后的精神好了许多,晚膳也多吃了几口,午睡了半个时辰就一直坐着与樊锦阁和念儿说话。
其实,王后的病多半是由心情焦虑而起。王后一直亲自抚养、照顾着凰嫣,从未离开过这个女儿,如今一下子分别了多日不免牵肠挂肚。再加上她年岁已过了四十,正是需要静心调养安神的时候,长时间心情波动才导致一病不起。如今女儿就在身边侍奉,她自然就有了神气。
御医把完脉,躬身在床头,低头回禀:“娘娘的病已显出痊愈之象,臣依照昨天的方子,减一两甘草加三钱枸杞和山参给娘娘补气,再吃三天就能大好了。”
“好,那就下去开方吧。我让莲心随你去取药!”王后点点头。
“臣遵旨!”御医退后两步,又朝上左右看了看。
王后的床边,左首站着樊锦阁,右首站着念儿。他迟疑了一下,没有走,又回道:“娘娘,臣观公主的身体不大祥和,似有隐疫征兆,可否让臣给公主把脉?”
念儿听闻心内一动,料想御医定是受了太子的指示来试探她的,可此事由不得她拒绝。御医一说话,王后哪有不同意的,急忙拉住念儿点头道:“你既能瞧出隐疾,便仔细给公主把脉。本宫也瞧着公主和从前的颜色不同了。”
御医遂请念儿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用一块柔润的白色方巾盖住了她的手腕,随后将右手探出二指搭在念儿的脉搏上。
他细致地诊了一会,凝眉敛神没有说话,只听樊锦阁急切地问:“御医,公主的身体如何?”
王后也着急地看着他,要听他回话,只听那御医斟酌了半天才开口道:“公主的身体倒是没有大碍,只是不知何故五行经脉中似有两道游离于本体之外的魂力,不附于本体且又能被压制,实在让臣费解!”
“那,可有什么危害?”王后听完忙追问道。
“这个,臣暂时不能判断,臣从未诊过如此奇特的脉象!”御医有些惭愧地回答。
“这可如何是好?”王后看着念儿,一脸焦急,“莫非就是这体内的外魂之力才导致公主耳不能听、口不能言吗”
御医闻听王后的判断,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回道:“娘娘的猜测也许正确。人有三魂七魄,其中,七魄便对应人体七窍,似公主这般先天的失聪失音者应是缺少七魄中的两道魄力;可臣发觉公主体内经脉顺畅、全无七窍内有不通的症状,这般想来,也许是这两道体外的魂力压制了公主体内的魄力,所以导致公主先天有此聋哑症状。”
王后和樊锦阁见御医说得玄妙,可又言之凿凿,便不由得相信了。
这名御医是直接负责銮仪宫的章御医,其医术在御医馆内算是数一数二的了,他不但为王后诊脉,以前也曾为凰嫣诊过两次脉,所以,王后对他的话便有十分的相信。
“怪不得嫣儿自小如此,原来是这个缘故。既然你也弄不清厉害,嫣儿除了失聪失音之外,身体也并未有什么异常,就不用再费周章了。本宫想,定是嫣儿体质奇特,与常人不同!”
“是!娘娘说得极是,公主体质异于常人,定是天赋异禀。”御医说着,言称要下去开方抓药。
回到御医馆,御医开完药方、抓完药,让莲心把三包药草带回銮仪宫,这才长长舒出一口气。这时,一直等候在御医馆的容保全现了身,“章御医,这趟差事辛苦你了!”
章御医见是容保全,诚惶诚恐地弯下腰见礼:“容公公,让您久等了!”
“我久等不要紧,太子若等久了一定会生奴才的气,章御医就别磨蹭了,赶紧跟我去钟萃宫吧。”容保全催促着章御医。
章御医忙将刚刚撂下的医药箱重新背上,跟随着容保全去见太子。
两个人走得急匆匆的,章御医低着头,连路都不看,只拿眼瞅着前面带路的容保全的后背,心内有些发虚,怕被其他同行的御医撞见。
章御医并不负责钟萃宫,现在却越俎代庖被容保全喊了去,总会让人起疑,也会被负责钟萃宫的同行御医嫉恨,以为他要抢别人的饭碗了。
好在一路没碰到什么人,两人很快就赶到了钟萃宫。
太子坐在甘霖殿西配殿的蓬阙阁正等得不耐烦,容保全进来禀报说章御医到了。太子摆手叫:“让他进来吧!”
章御医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迈进蓬阙阁的门槛,站在了太子面前。
“銮仪宫那边情况如何?”凰胤问道。
“回太子,王后娘娘的身体好多了,再有三五天便可下床活动!臣……”
“我问的不是这个!”凰胤低吼一声,“我在问公主如何?”
章御医没说完,吓得赶紧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转了话头回道:“臣已给公主细细请过脉,正如太子所言,公主的体质和从前有了很大不同。”
“如何不同了?”
“公主她,之前体内一直有两窍塞阻不通,所以才导致失聪失言。可今日臣诊脉发现,公主全身各处经脉畅通无阻、毫无任何病兆。只是,如今有两股外魂之力,不知何故隐埋于公主体内,臣尚不得解!”
“你的意思是说,公主七窍皆通,现在既能说话,也能听见声音?”
“这个,按照道理是如此。可臣也不能肯定,因为公主的体质实在奇特,臣从未见过!”
“好了,我知道了!你觉得,公主突然疏通了两窍,是何原因?难道是因为她嫁了人,能以阳气辅助体内经脉循环?”
章御医见凰胤说到这个,慌忙跪倒在地,垂头叩首:“太子容奏,臣实在无能,不能诊出公主疏通两窍的原因。只是,只是——”
“快说,只是什么?”凰胤怒喝一声道。
章御医遂抬头,“只是,臣诊脉之后发觉,公主虽已成婚三月有余,却仍是处子之身!”
凰胤听完,面颊上终于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果然不愧是静和公主,竟然跟自己玩这种以假乱真的把戏,凰斐也肯陪着她,真是难得的夫唱妇随。
“好了,你下去吧。今日之事若敢泄露半个字,定将你满门抄斩!”凰胤挥手让章御医退下。
章御医急忙起身,浑身哆嗦着退了出去。
正文 第六十八章 设计栽赃
王后娘娘按照章御医开的药方,吃过三天的汤药,身上的病果然逐渐的好转,已经能够下床活动了。
凰斐在銮仪宫侍疾,比念儿还要忙碌些,因为銮仪宫里不但王后娘娘生了病,连凰王也是久卧床头,虽无大病却也离不开人照顾。太子只偶尔到銮仪宫探望王后,却是一次也未亲自到凰王的寝室探视,所以凰斐便不能不多尽些孝道。
凰斐搬了一把矮脚椅子,坐在凰王的龙床边,拿过太监手里的汤药碗,用一根羹勺搅动着碗里还冒着热气的药汁。
“父王,这碗药是刚刚煎好的,御医说这药定要趁着烫的时候喝才更有效力。”说着,他将一羹勺药汁送进凰王的嘴里。
药汁有些发烫,凰王吸了一口气,抿下一勺药:“你母后的病好些了吗?听说她的身体最近也不好,朕也未能去看她,都是这身子不争气!”
“父王放心,太子妃和嫣妹在那边照顾,章御医又很尽心,昨日母后已经可以在寝殿里走动了。父王养好自己的身体,到了新年头日才好主持祭天大礼。”
凰王叹了一口气,“朕多日不曾问过太子朝政之事了,因为在病中,太子也不让朝臣再入宫打搅。不知前方战事如何?太子要兴兵,朕是不太赞同的,可静和死后,周祗国和罗茈国都不依不饶,不出兵也没办法。只是,以霸楚一国之力抵抗两国之师,朕不能不忧心,若是战败,霸楚国的江山基业定会受损。”
凰斐见父王忧心朝政,便开导说:“皇兄临朝已有两年,做事必是拿捏着分寸的,父王万万不可再操劳了。”
“斐儿,若你与太子能共同撑起霸楚的江山,父王定不再忧心。只是,太子他妒贤嫉能,不肯重用你,朕即便有心提拔你,也不能不考虑他的意见。朕曾对太子当面提过,要让你领兵到前线退敌,此后太子便一直不肯再来见朕了。”
凰王说到这些,有些黯然之色,见凰斐也低着头沉默不语,凰王突然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斐儿,若是朕现在易储,你可愿意接掌霸楚的皇位吗?”
凰斐听罢立刻从床沿上滑下,双膝跪在床前,说道:“父王,此事干系重大,且不是一日之功。父王若有此意,儿臣愿意为霸楚天下出力。只是,皇兄他——”
见凰斐改变了心意,愿意接掌霸楚皇位,凰王分外惊喜,连连点头说道:“你愿意就好,你愿意就好。你放心,你皇兄虽身为执政太子,可朝中军中的人还都听父王的皇命,只是,这事还急不得,现在銮仪宫被太子的亲随侍卫守护,朕的旨意也送不出去,凡事还要等朕的身体好些再作打算!”
凰王端起桌上的药碗一饮而尽,霎那之间仿佛浑身被注入了一股活力,他此刻期待着身体能奇迹般地好转,然后亲自把霸楚的江山交到他更喜欢、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