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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鹤双形岁月-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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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类事件的洗礼,陆寻本应对各类缺胳膊少腿的节假日适应无比,但当他听老师宣布周六全天和周日上午补课时,还是有五雷轰顶之感。

日子就这样五雷轰顶的一天天过去了。每到周日那可贵的下午,陆寻都要沐浴更衣,带着一种朝圣的心情去玩。因为没钱,大多数时间他不知道该玩什么,便只有干起了看小说这类老土的勾当。

这一年有两本书颇为轰动,一本曰《上海宝贝》,讲的是上海女孩子的故事。此书一红,立刻引起一串跟风,什么《延安宝贝》,《上甘岭宝贝》,《井冈山宝贝》之类层出不穷。陆寻在网上翻了一下,发觉里面写的上海女孩子和安琪相差甚远,不禁开始怀疑安琪是冒牌货;另一本曰《三重门》,系上海的一个高中生写的上海初中生的故事,因无师生恋情节而令陆寻深觉乏味。

245

七月一过,叶红霜便从医学院毕业了。他被分配到市中心的一家医院实习,整日与被破开的肚子,纵横交错的大肠和血肉模糊的肿瘤为伍。

他每天都处于极度的疲惫之中,这其中很大一部分是来缘于与空虚的作战。以致于每次经过医院的太平间,他都觉得自己的人生不过是一个朝着里面走的过程。

电视里不时传来美国大选的消息,偶尔打开电视,就会看到两个白种中年人在众目睽睽下大叫大嚷。那些喧嚣的情景让叶红霜悲从中来:在这个如此激昂的大时代,他竟只是一个偶然经过的小过客。

2001

往日痴,今日意

247

年后的寒假被减了一半,只剩十天。李月河说要教陆寻洪家至宝铁线拳,陆寻便在最后一天去了他家。

“铁线拳是铁桥三梁坤的绝技,他的徒弟后来传给我们师祖黄飞鸿。说起来,这铁桥三还是我们师祖的太师父。”李月河坐在客厅里,一边喝茶一边对在一旁轧马的陆寻慢悠悠的道。

“那我该叫他什么?”陆寻问道。

“你该叫他……哪天你见到他自己问吧。”李月河笑嘻嘻的道。

“师父真幽默。”陆寻傻笑道。

“梁坤乃晚清广东十虎之首,排名还在你师祖前面。所以这铁线拳十分厉害,比起虎鹤双形可谓各擅胜场。想我那一晚大战新新撰组,就用了不少铁线拳的功夫。”李月河说着仰首含笑,一脸得意之色。

“请师父教我!”陆寻高叫着拜倒在地。

“师父教徒弟,乃天经地义之事!”李月河忙把陆寻扶起来,随手递给他一张“意外伤害赔偿”的保单:“保证徒弟的安全,更是义不容辞。”

陆寻张大嘴巴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他喃喃的道:“师父,我已经很安全,不用再保了……”

“年轻人要居安思危!”李月河打断了他的话大声道,“不要以为自己现在有手有脚,有吃有穿就骄傲,街上那些要饭的残废当初也是像你这么想的!”

“可是……弟子今年压岁钱很少,如果给了师父这200块,就算不残废也难保不去要饭!”陆寻鼓起勇气向李月河说。

“要饭好啊,洪七公也要饭嘛,不残废就行了。签吧签吧。”李月河还是一个劲把那张单塞给陆寻。

陆寻无计可施,只好唉声叹气把那张单签了:“师父,这阵子没钱,下个月给你行不行?”

“好吧,那我下个月再教你铁线拳。”

这时李月河的手机响了,他便跑到厕所去接。陆寻一个人闲得无聊,百无聊赖的走进李月河的书房。书房里摆了几个大书柜,里面摆着些粤剧的VCD和一些黄书,还有《三国演义》,《水浒传》等古典小说。

他忽然见到有张照片摆在书桌上,书桌的抽屉正大开着,那张照片显然是没来得及放进去。

那是一张发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两男一女,三人都是约莫二十多岁的年纪。虽然日久年深,但陆寻还是认出了那个穿着军装的男人是剑圣,穿着白背心的是李月河。站在中间的那个女孩子相貌清秀,梳着大辫子,正在照片上甜甜的笑着。

“臭小子,看什么!”陆寻听到背后一声呼喝,吓了一跳,转身发现李月河正站在书房门口看着他。

“师父……你这张照片没收起来,所以我才……你年轻时真帅!”

“臭小子,现在不帅么?”李月河嘻嘻一笑,显然并没有生气。

陆寻见状胆子大了起来,指着照片上那个少女道:“师父,她是谁?”

“她是我师妹,也就是你师姑。”李月河说着忽然叹了口气,“本来也会是你师娘的。”

陆寻闻言又看了那张照片两眼,只见年轻时的李月河相貌平平,站在那个清纯可爱的少女旁边活像她家的长工。倒是剑圣相貌英俊,高大有型,与那个少女非常相衬。

陆寻不禁心生疑窦,小心翼翼的问李月河道:“师父,据我之前的观察,师叔好像也喜欢师姑?”

李月河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这就是他恨我的原因。”

“原来不论情场还是武场,师父的功夫都要高过师叔啊!求师父教徒儿怎么泡妞!”陆寻大叫道。

“既然你这么勤学好问,我就把我和你师姑,还有师叔的故事说给你听,你自己去揣摩吧。”

多少事,从来痴

248

水仙坐在床上,一边抚摸着肚子里的孩子,一边望着头顶的白色蚊帐发呆。

从昨天开始,她只是这样呆坐着,不吃不喝不哭不笑,失魂落魄。

突然间,门被撞开了,门外哗哗的雨声传了进来。她像一下子找到了魂儿般,焦急的扭头去看。

进来的是一个穿着军装的高大男人。她的大师兄。

她似乎有一点失望,但失望里也有着欣喜。每次见到这个身影,她的心都会感到无比温暖,只是曾几何时,却再也不会剧烈的跳动起来。

“大师兄,你回来了……”她低低的唤了一声。

“师妹,你……”他看到她隆起的肚子,呆立良久,低声道,“他呢?”

“今晚有艘船去香港,”她低低的道,眼里又泛起泪意,“他刚走。”

大师兄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门砰的一声关了起来。

她看着又重新回到一片死寂的房间,眼泪终于涌了出来。她恨这些男人,他们总是这样决绝而匆匆的从她的生命里离去。爱的,不爱的,一个也留不住。

她是父亲的独女,也是水家的女弟子。她的母亲很早就死了,从小到大,父亲,大师兄和二师兄就是她世界的全部。也许因为年龄相近,她一直和二师兄要亲一些。但随着年纪渐长,八五八书房大师哥的英俊潇洒渐渐让她更为迷恋。因此在旁人眼里,在她自己心底,大师哥与她便成了一对儿。父亲也希望她能和大师兄成亲——他老人家并不怎么喜欢二师兄。若不是因为他是故人之子,父亲根本就不会收他为徒。

但比起她的婚事,父亲更在意一件事:《拈花剑法》后继有人。

这路剑法是水家的绝学。父亲说,这是一套佛剑,取自世尊拈花,迦叶微笑的典故。练成这套剑法,便能像菩萨一样,渡化许多许多人。

她不懂,杀人的剑法为什么会是佛剑。但她在庙里见过,菩萨也拿着剑——莫非菩萨也杀人么?

这套剑法的最后一式,叫作“天雨曼殊沙华”。剑谱上说,学这一招的人,必需用文殊的慧剑斩断情丝,终生不婚不娶。

父亲找不到传人,只好把这套剑法传给大师兄。大师兄不论是资质还是和水家的关系,都是练这套剑法的不二人选。但在她眼里,这世上谁都可以练,惟独他不行。

那一夜,她哭着求他不要学这套剑法,但他只是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她说不出话来——她还能说什么?这便是江湖,有女人替男人痛,他们可以随便流血;有女人替男人哭,他们便不用流泪。待到女人痛过哭过,他们早已经绝尘而去。

父亲终于传了大师兄拈花剑法。第二年,大师兄去当了兵。他在军营里写信给她,对她说待到父亲百年,那个规矩便不能再束缚他们,他到时便会娶她。

她没看完信,便把信烧了。那天下午她在旧居烧信,二师哥默默的在一旁看着。她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沉默,像是一个忽然长大的孩子。然后他拉起她的手,对她说,他愿照顾她一生一世。

她不知道他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从小到大,他是她的玩伴,她的哥哥,她那些少女心事的听众,却从不会是她要托付终生的人。但那一刻,他对她说愿照顾她一生一世。她看着他的眼睛,就信了。

在一起的日子是如此的甜蜜。即使在那样动荡的年月,年轻的生命也因为有爱而甘之如饴。

父亲在文革前就死了。葬礼之后没多久,他对她说,他想看看父亲的太极拳谱。

她知道那本拳谱:那不是普通的太极拳谱,而是昔年中央国术馆辑录的秘本。父亲爱之如命,几乎从不示人。

她知道父亲如果在世,绝不会把拳谱给他——水家有两样东西不传外人,一个是“天雨曼殊沙华”的内家心诀,另一个就是这本太极拳谱。他曾问她要过那个心决,她没给他——父亲曾嘱咐她这个心诀只能传给娶她的人,这一点她从没有忘记。但她希望他能练成那套太极——不论哪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强者。

在一个雨夜,她把拳谱和自己都交给了他。

在另一个雨夜,他告诉她,他要去香港,永远也不再回来。

水仙把头倚在枕头上,回想起大师兄那越来越沧桑的容颜。

上一次见他是在父亲的葬礼上。她早就在信里告诉他她和二师兄好了,那次回来他几乎没和他们说过话。临走的时候,他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从小到大这么多年,直到那一眼,她才懂了他对她的心意。

他看她时,二师兄正握着她的手——江湖里的事就是这样,总在已经迟了的时候才会懂。

水仙看着窗外叹了口气。她知道她的男人已经不会回来:他的心早已飞去了那个歌舞升平,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大师兄的剑,能要他的命,却留不下他的心。

想到这,她忽然害怕起来。大师兄的脾气她是知道的,万一闹僵了,他说不定真会动手杀了他。

她并不希望他死。在她心底,总盼着有一天他会回心转意。就算她等不到那一天,她肚子里的孩子也等得到。

她开始焦急,开始坐立不安。再等下去,她害怕会等回一具血淋淋的尸体——两个人的武功在伯仲之间,这具尸体可能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她翻身下了床,挺着大肚子跑了出去。

夜雨如注,她看见雨点在小河上激起一个又一个水圈,恍如一张张哭泣的脸。

背负着那些不属于它的冰冷,小河似乎流淌得愈加狂暴。这么多年来,这里面流走了她不知多少快乐时光。那是小时候,大师兄和二师兄经常在这条河边练拳,练完了便跳进河里抓鱼。这时她总会提着一口大锅过来,替他们煮鱼粥喝。每次看着他们吃粥,年少的她都觉得幸福而满足。多少次蓦然回首,她都希望时光能在那时停住。

时光没有停,像小河里的水一样流淌到了这个雨夜。她看见两个男人正在河边厮杀。与少年时不同的是,她在他们的剑和拳头里看见了杀意。他们的脸比身上的伤口更狰狞,她的心也变得比这个雨夜更冰凉。

大师兄终于使出了“天雨曼殊沙华”。这式剑法曾把他从她身边带走,这一刻,它又即将带走她的第二个男人。

“别!”她用尽全身力气喊了出来。

那把剑在空中凝住了,大师兄没有练过心诀,他是拼着受内伤硬生生收住这把剑。

然后二师兄的拳头打在了他的胸膛上,把他打得直飞了出去。

“这一招也不过如此。”那个男人说完这句话,隔着雨水看了她一眼,一句话也没说,甚至连句“对不起”也没说。

然后他走了。她也明白了,这个人再也不会回头。

往日痴,今日意,终究只能两忘烟水里。

249

“师父,你说师姑在她父亲的逼迫下嫁给了师叔……这时候你从海外留学回来,带着她私奔去大城市过新生活……最后你们两人在大城市贫病交加,她难产死了……怎么听起来像哪部粤语残片?到底是不是真的啊?”陆寻吞吞吐吐道。

“这么认真干嘛?真过《三国演义》很多了!”李月河敷衍的道。

“这么说你对师姑的感情也是三分假,七分实?”陆寻小声道。

“关你X事啊!”李月河一声怒喝。

上海,上海

250

新学期伊始,网络游戏的浪潮就席卷了这个国度。万千男女投身到这个虚拟的空间里,同心协力再造一个世界。

陆寻也成了一个叫《石器时代》的网络游戏的玩家。在“爱科学,玩物不丧志”的精神指导下,他在游戏的同时也得到了不少收获:首先是有效的提高了自己的沟通能力:一句脏话已能用全国31个省的方言骂出来;其次是学会了合理的分配时间:晚上打游戏,白天上课睡觉;同时幽默感也得到空前提升:在菜市见到丑女,便上去问这只恐龙怎么卖。

大半个学期里,陆寻整夜整夜的沉迷在网络游戏里无法自拔。最鼎盛时期,爱丽丝,叶红霜,林轻雪也相继加入到这个乐园里,成了围着兽皮裙光着屁股跑的亚当和夏娃。但没多久他们就相继离去。陆寻一面感慨与此干人等代沟之深,一面也因巨额网费单被父母发现而被迫退隐。

经此一事,他的学业一落千丈,本来就和别人有差距,这次更是奋马扬鞭也追不上来。一个段考下来,他竟应验了那个老土笑话:所有科目加在一起100分!他一面叹息自己还真他妈幽默,一面当着林轻雪的面把试卷用打火机点了。

“你真敢不告诉你爸妈?”

“废话,家丑不可外扬!”

251

再过几天就是五一节。

“五一去哪玩?”两人正在凉茶店里喝凉茶,林轻雪突然问陆寻。

“别问我。才放四天假,全用来想这个问题都不够。”陆寻看着店外放学的人潮,没好气的道。

“我老爸现在上海,他叫我过去玩。”

“你跟我讲有屁用啊?除非你肯用你老爸换我老爸。”

“看你这幅衰相,我肯我老爸也不肯啊。言归正传,你跟不跟我去上海玩?”

“免谈。去上海就要见你老爸,我跟他又不熟。”

“这你不用担心,我老爸我一个人去见就行了。他主要就是提供我们钱和住的地方。”

“哇,这么说我在上海吃喝嫖赌的费用你老爸全包?他许文强啊?”

“他何止包你吃喝嫖赌,他还包你馆材花圈香纸蜡烛,只要你这贱人愿意死!”

“愿意!为什么不愿意?上课上死还要交几千块,你老爸出钱我不死白不死!”

林轻雪瞪了他一眼,没再说话,转过脸意兴阑珊的望着街道。过了一会陆寻突然又道:

“跟你去上海,是不是真的一毛钱都不用花?”

“你自己出火车票。”

“我陪你去上海还得自己买火车票?这不等于拉我去枪毙还跟我要钱买子弹?!”

“你也可以这样认为。”

“那我回去问问我妈,她儿子被人拉去打靶,她肯不肯出钱买子弹。”

252

陆寻骗他妈要和几个男同学去上海看□,顺利的拿到了500块钱。

坐车那一天正值五一前一天,他和林轻雪在火车站的人山人海里几被挤成肉酱。林轻雪一上车就朝着卧铺车厢落荒而逃,陆寻则被迫留在硬座上听满车乱哄哄的老百姓讲述自己的破事。

车要开18个小时,他们下午出发,必需在车上过一夜。到了傍晚,林轻雪又挤了回来,把手里的卧铺车票递给他,“去睡吧。”

他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几个民工正用报纸铺在地上睡觉,几个猛男钻进椅子下不知在干什么。一群烂仔模样的人在旁边操着吓人的方言聊天。坐在他身边的老头正张大嘴巴睡觉,一滴口水从那满是烂牙的嘴里流出来,似乎在作性梦。他实在不放心林轻雪留在这样的十面埋伏里,便淡淡对她道:

“我不想睡,你回去吧。”

“你不去我也不去,我留在这里陪你。”林轻雪坚决的道。

车厢里立刻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大家显然都被这小姑娘舍己为人的精神感动了。不少热心的群众纷纷向他们伸出了援手,大吼着:“我替你去!”“让俺去嘛!”……

林轻雪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陆寻。他已经睡着了,正大声的打着鼾。一直以来,她都不得不佩服这些大陆的小孩。他们有着很强的生命力,在大时代的风吹雨打里,在各种考试的摧残里,在这个无神论国度里,如同野草般茁壮成长。

若非他睡着前有意无意的握住了她的手,她在这样混乱的环境里一秒钟也呆不下去。他手心的热度一点一点的累积了她的坚强。

林轻雪看向了窗外,月下的群山不停的在窗外掠过,久而久之,便成了一成不变的风景。她像所有旅人一样生出一丝伤感,并在这丝伤感里睡意渐浓,不久即沉沉睡去。

车到上海时已是早上十点。两人从车站一出来,映入他们眼帘的是和别的地方大同小异的城市景观。

“上海也不过如此嘛,比香港差远了。”林轻雪失望的道。

“说不定这只是为了吓跑外地人搞的伪装。”陆寻盯着地上一口浓浓的痰液,强打精神道,“你先联系你老爸吧。”

林轻雪掏出手机,拨了她爸的号码。

“打不通。”过了一会她转头对陆寻道。

“你把我拐到这里才说打不通?”陆寻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没办法,”林轻雪眨着眼睛道,“我跟我爸要钱的时候他经常会失踪。”

“那怎么办?马上轮到我们失踪了!”

“骗你的了,胆小鬼。我爸的手机经常不开,他让我有事就打他们公司。”

林轻雪说完又拨了个号,响了几声,有人接了。

“林总在么?什么?去北京了?我是他女儿,我和同学来上海玩,你们能不能帮我安排住的地方再给我点钱?”林轻雪一口气道。

陆寻一直大气不敢喘的盯着林轻雪打电话,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看他:“那人挂了。”

“他挂之前有何遗言?”

“他说不认识我。”

“正常!别说你这种无名小卒,我他也未必认识哩!那钱和住的地方呢?”

“当然是没了。”

“……”

“我爸走之前没有交待他们,他们根本不信我是我爸的女儿。”

“那,滴血认亲行不行?”

“别这么风趣啦!其实不找他也没什么,我身上还有800块人民币和200块港币,不乱花的话应该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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