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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圆走到圈-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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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说了声:“抱歉。”
  从那个狭小的过道中挤过去,她接通电话,声音明显比刚才的那句“抱歉”增添了几分生动,她说:“妈,您和爸吃过午饭了吗?”
  李奥阳看着那抹远去的红色背影,她婉约动听的音调依旧还在耳边萦绕。
  正红色,一般容易令人联想到热烈奔放这个词。不过当下,这红色竟在这个女孩儿身上变得异常温驯婉约,仿佛专门为她而衍生出了另一种别具一格的特色,反过来,这特色又同她本身的气质交相呼应的恰到好处。就连她经过身边时说的那句“抱歉”,似乎也跟着婉转起来。
  直觉上,李奥阳隐约感觉女孩儿的身上有种东西,压过了她表面给人的宁静祥和。但具体是什么,他一时无法说清楚。
  待保洁员推车离开,李奥阳这才迈步走出圆厅。等待电梯的过程中,刚刚那道十分有特色的音调又从周边某处隐约传来。
  他忍不住回身寻找声音的来源,发现,这声音是从旁边敞开着一扇门的安全通道里传来的。
  他无意倾听对方的话,只是,在此时这般静谧的环境里,她的声音就那般“必然”的充盈了周边的空间。
  她说:“妈,我知道,我在公司一定会好好表现的,你放心好了。只是这样一来,我就不能往家里寄钱了……
  “您也是,照顾好我爸,但您自己也别太累,注意休息,下雨天什么的就别出去了,您的腿本来就不好。”
  这时,电梯来了,但却见时艳正朝这边跑来。由于跑的太急,她白皙的面庞上微微泛起一层红晕,声音中也略带一丝急切地喊道:“李老师,陆主任让您现在过去他诊室一趟。”
  “好。”李奥阳低声应道,似是怕惊扰到“对方”的孝心。
  经过开着门的安全通道时,他忍不住侧头朝里望了一眼。却只看到一个坐在楼梯踏步上的火红的背影,以及柔顺的垂在她后背上的发丝。
  “嗯,妈,您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李奥阳最后听到的就是她的这句话,但不知为何,他竟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些许压抑的哽咽。
  挂断电话,强忍的泪水终于从阮蓝美丽的眼窝中奔涌而出,她索性将身体靠在楼梯间的护栏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下午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但她突然觉得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坚强。的确,她快要撑不下去了,是真的。她感觉自己似乎快要被掏空了。她仰起脸,泪眼婆娑地望着那白到令人绝望的楼梯间的顶棚,心想:坚强如果可以预支就好了,那么,她一定要预支下辈子、下下辈子……凡是可以的,她都要预支,先不去想来生和来来生若没有了坚强怎么活,单就此时,她就已经感觉到了无以复加的绝望。但是,她却清楚,她还不能放弃,一定不能,就是没有了坚强,哪怕是死乞白赖,她都得将这副躯壳尽可能长时间的在这个世界上拖延下去。
  她如此清楚,她还是整个家庭的希望,她有卧床不起的病父,还有患有腿疾却依旧以自己为希望而坚持的母亲。所以,她明白自己肩膀上挑起的是一个家庭,如果她倒下了,那么整个家将会面临一场灭顶之灾。
  想到这里,阮蓝抬起双手擦了把脸,她定定地想了想下午需要做的准备,按照轻重缓急和自己的方便程度,决定了一下流程。然后,她扶着护栏,缓缓站起身体,一级一级地拾级而上,拐过一个转角,又一个转角,天知道这样一阶阶的走下去,会不会见到阳光,看到希望。
  不过相对今天这个天气来说,只要走回到地面上,就一定会接受明媚灿烂的阳光的洗礼。
作者有话要说:  

  ☆、圆,落下第一笔

  “奥阳,上午接到院里通知,我明天得去上海参加一个全国放疗医师交流大会,期间还得到当地肿瘤医院学习交流,所以,我手头的重要病人需要安排人接收。不过好在我近期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病人,一些复查的病人我都安排给科里其它医生了。但是,这个病人,我希望由你亲自治疗。”五十多岁的陆主任一改素日和颜,一脸凝重的将一份病历递到李奥阳面前,并这般说道。
  李奥阳翻开病历,依照职业习惯,他先看了病人的病情诊断,那上面赫然写着——鼻咽ca。随后,他的视线来到写有患者姓名、年龄那一栏,看过后,他的眉头拧的更紧了。
  看到陆主任给出的治疗方案,他疑惑道:“怎么不选择调强放疗?她还这样年轻,普通放疗会给腮腺及周围组织带来严重的副作用,甚至会影响到她今后的生活质量。”
  “这孩子,她的情况有些特殊。”
  李奥阳蹙着眉,在他工作的环境中,总会遇到各种各样情况“特殊”的群体。
  “她不属于我们地区,因此,她无法报销费用,所有的费用都要自理。”陆主任解释说。
  “所以,家属一定坚持普通放疗。”在这里工作了两年多,李奥阳也见惯了人间众多无奈。
  “她没有家属。”
  李奥阳吃惊的看着陆主任。
  陆教授脸上的严肃更甚了些,他暗自吁了口气,说:“她的父亲是一名车祸重伤的植物人。母亲没有正式工作,目前在他们那儿的一家医院做保洁员,与此同时还要照顾她的父亲,而且她母亲自身还患有风寒腿。
  “她得这病,本身就没让她家里人知道。之所以选择过来我们这边治疗,一是得益于我们这里雄厚的医疗资源;再者,她跟家里撒了谎,谎称公司将她派来位于这边的总部学习。她随身只带了四万块钱,这些钱,只够做普通放疗。”
  说到这里,陆主任挠挠头,很多时候,不能说他们做医生的冷酷,而是每天他们都会接触到各种各样的困难群体,不是他们不想提供帮助,而是他们的能力有限,面对这样庞大的“特殊群体”,他们也只能心有余而力不足。唯一能帮的上的,就是尽自己全力去为他们提供高质量的医疗帮助。
  陆主任继续说:“我也清楚,普通放疗对于你这位休斯顿毕业的博士来说有些大材小用,不过,”说到这里,陆主任停顿了一秒钟,原本严肃的表情里,似是掺杂了一丝个人情感,他看着李奥阳的眼睛道,“这孩子实在太年轻了,何况,她还是全家人的希望,我更加盼望这个家庭的‘希望’,能在李医师的手中延续的时间更加久一些。”
  李奥阳合上手中的病人资料,坚定地回看着陆主任的眼睛,说:“主任,生命的宝贵价值在于,任何事物都轻到不足以与其相提并论。任何一个病人,我都会尽我全部的努力。”
  陆主任站起身,走到李奥阳身侧,伸出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肯定道:“好小子,没有辜负你妈妈对你的期望。”
  顿了顿,陆主任另一只手挠挠头,好像在琢磨如何开口下面的话,终于他垂下手,说:“奥阳,既然话说到了这里,现在又没有外人,有个问题陆叔想听听你的心里话,你打算什么时候在医院公开你和你父亲的关系?也让我们这些老一辈,跟你这位鼎鼎大名的放疗医师沾点彩头?”
  “陆叔,我不想在工作中,掺杂没有意义的个人关系,我只想用我的能力证明自己的价值。”
  陆主任笑笑,说:“你的价值,早就已经得到全院乃至整个地区的认可了。如今,慕名来医院找你的病患比我都多。依我看,现在你爸爸院长的荣耀,怕也及不上你的知名度。当下,在外面的场合里,让他说一句,肿瘤放疗科的李奥阳是我儿子,比他说我是某某医院的院长更能令人肃然起敬呢。”
  “陆叔您抬举我了。”
  “奥阳,”陆主任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你迟迟不愿意在人前承认你跟你爸的关系,是不是因为你爸爸他娶了秦淑莲而一直心存芥蒂?”
  李奥阳浓密的眉峰不着痕迹地蹙了蹙,旋即语气平静道:“我从来没有反对我爸再婚的意思。对于秦阿姨,我也一直心存感激,感激她在那样的时候,及时填补了我爸感情和生活上的空白。”
  李奥阳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异常漠然,很难判定他内心真正的想法是怎样的。
  “行了,我就说嘛,你这么懂事的一个孩子肯定不会埋怨你爸爸的,你爸就是瞎琢磨。”说完,陆主任抬腕看了看表,又拍拍李奥阳的肩膀,说,“你还没吃饭吧?下午不是还有事情吗?赶紧处理去吧。等你刘姨帮我把行李拿过来,我也差不多该出发了。”
  李奥阳辞别陆主任,走去电梯的路上,他想起早上父亲给他打电话让他周末回家,说是秦姨过生日。他的心沉了沉,一双深沉的眸子里透出冰冷的光,他心想: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啼,古话说的总是那么在理。如今的父亲,大概也只记得续弦之妻的生日,怕早已将亡妻的忌日抛之脑后了吧。
  电梯门打开,进去里面,他发现手中还握着那个叫“阮蓝”的女孩儿的病历。先带着吧,他想。跟花店预定取花的时间就要到了,今天,是母亲两周年的忌日,他要去公墓看母亲。
  电梯门即将关闭的时候,他朝斜对面安全通道的方向看了眼,那里十分安静,估计那个挺“不寻常”的女孩儿,已经打完电话离开了。
  电梯开始运行的时候,他眼前浮现出一个身着正红色棉服,举着电话从他眼前跻身经过的身形,包括她那句温婉的“抱歉”,又一次那么清晰的在耳边回放。他不经意地将手中的病历从左手倒到右手,脑海中浮现出两个字“阮蓝”。
  这个想法使他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怎么可能,他随即否定。
  电梯门打开,他撩开两条长腿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脸上的表情倒是一如既往的深沉坚定,但不知为何,心里却为刚刚一闪即逝的想法惊颤不已。
  阮蓝怎么也无法将陆主任口中医术了得的“李医师”,跟眼前这位身材挺拔,相貌出众的“年轻人”联系到一起。
  按照昨天跟陆主任约定的时间,这天上午十一点整她敲响了诊室六的门。
  进去后,诊室里只有一名年龄不大的女实习生,她告诉阮蓝说,李医师去给病人做复位还没回来,让阮蓝等等。但对方的话音未落,阮蓝身后的门便被推开。
  阮蓝下意识地回头望去,隔着三十公分的距离,她视线里满满充斥着一个整洁的白大褂的前胸。当她仰起脸看着对方的脸庞时,却见对方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阮蓝疑惑的问话还没说出口,后面的女实习生热情的声音再次传来:“这就是我们李老师。”
  尽管心里满是疑惑,但阮蓝还是礼貌地说:“李医师您好,陆主任让我今天过来找您,我是……”
  “阮蓝。”阮蓝见对方薄唇轻启,磁性十足的声音便在自己头顶处盘旋。
  其实,当李奥阳推开门时,他便看到了那抹并不陌生的红色身形。与初见不同的是,垂在她红色衣襟上的乌发消失了,头上也多了一顶浅灰色毛线帽。李奥阳瞬间便清楚了一切,不知怎的,他握住门把手的手,不知不觉间加大了几分力道。
  此时,他们的目光随着她仰起脸的动作相遇,李奥阳从她亮晶晶的眸光里,读出了几分颤抖。他看着她帽檐下露出的小脸,这一刻,他感觉她分明像个无助的孩子。
  随后,李奥阳指了指诊疗桌边上的椅子,示意阮蓝坐过去,同时他也大步走向对面的位置。
  刚刚落座,焦雯雯进来,看着李奥阳道:“老师,十分钟之后咱们的病人就可以定位了。”
  “好的,”李奥阳看了眼腕表,从桌子上的纸袋里抽出阮蓝的核磁共振照片,放在观片机上,侧头看着。两秒钟后,他问,“脖子上的肿块已经做过手术了?”
  “是的。”
  “这个手术按说没有必要啊。那只不过是转移过去的癌细胞,通过放疗就可以治愈的。”焦雯雯看着观片机上的照片说道。
  李奥阳没有回答,他面容严肃地看着观片机上的照片,说:“主刀医生在给你做手术的时候,并没有确诊你的病情,是吗?”
  “是,”阮蓝点点头,“我们那儿的医生是以纤维瘤给我做的手术。确认病情,还是手术后通过化验切下来的组织才查出来的。我们是县级医院,医疗水平有限。”
  “再怎么有限,颈部无痛性肿瘤应该首先排除鼻咽癌啊。”时艳忍不住道,“按照你现在病情发展的程度,你颈部的肿块应该在这之前的好长时间就发现了才对。”
  阮蓝点点头,说:“大概一年半以前,我发现自己右颈多了个不痛不痒的肿块,去医院检查,医生说问题不大,让我回去自己再观察观察。但因为它本身不痛不痒,我很快便将它忽略了。可是两个月前,我发现它增大的速度好像比之前快了许多。再次去医院时,医生建议我做手术切除,怀疑是纤维瘤。”
  “那你当时怎么不过来我们这边检查呢?”焦雯雯一脸的惋惜之色。
  “对呀,如果你当时过来我们这边耳鼻喉科检查的话,肯定不会错过最佳治疗时机,也不会耽误到现在……的这种程度了。”时艳的话说到后半部分时,收到李奥阳一记冰冷严厉的目光。她疑惑着,低声将自己的话说完,之后,她不知所以然地看向焦雯雯。
  阮蓝低下头,视线凝视着诊疗桌顶端、她所处位置的眼前,这儿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摞摞空白检查单。她双手垂放在腿上,紧紧握成一个拳头。像上次一样——双手拇指被她紧紧攥在掌心中。
  这个动作是她在遇到极大困难或倍感绝望之时的惯常表现。似乎只有这样,她才不会觉得自己就是攥紧双手,也只能从掌心中挤出空气,除此之外,空无一物。她这样做,无非是自己给自己能握住的、能抓紧的、能指望的、能信任和依靠的一点点浅薄的支撑和希望。
  但是如今,她攥着自己拇指的手劲也正在渐渐减少,甚至,她分明感觉自己纤薄的胸口处犹如压来一座沉沉的大山,压的她快要窒息了。她深深垂下头,声音弱弱地问:“我想知道,我最长,还有多长时间?”
  问完,阮蓝紧紧闭上了眼睛,眼窝深处巨浪翻腾,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忍住这股具有喷薄欲出之势的力道。
  “你希望还有多长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圆,隐去了“伏笔”

  出乎意料,阮蓝没有听到对自己生命长度的宣判,而是一道沉稳有力的声音犹如天籁般从对面飘入耳际。他的声音尽管不大,但却中气十足,一副征求并听从她意见的架势,好似,对于生命的长度的掌握,她自己完全可以做的了主似的。
  阮蓝以为听错了,她仓促地抬脸看着对方。此时,她清澈的眸子被泪水充盈的满满的,隔着婆娑泪眼,对面的人影飘渺的有些不真实。
  看到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闪亮的眼睛里簌簌滑落,李奥阳心跳的节奏已被彻底打乱。他一双深沉的眸子锁定她颤抖的眼神,说:“凡事有目标才会有动力,你只要想着,你要活下去,那你就一定会用尽各种办法,尽可能地朝这一目标去努力。你现在最应该关注的是这个才对。
  “再者,癌症,它分为很多种。即便是同一个位置上的肿瘤,由于癌细胞属性的不同,它又可以进一步分为好几类。你身上癌细胞的类型对于放射线十分敏感,针对你的这种情况,我准备采取根治性放疗。所以,只要你能保持一个好的心态,并做好吃苦、坚持的准备,紧咬牙关,整个治疗过程中尽可能不要中断,那就完全有希望战胜它。”
  眼睛里是他柔和坚定的面容,耳边是他低沉有力的话语,一刹那,阮蓝的心又开始有活力的砰砰跳动着。她的脸颊上还挂着泪水,嘴角却弯起一个笑容的弧度,她用力点了点头,说:“我不怕吃苦,只要有希望,我一定会抓住不放。”
  李奥阳回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然后,他侧头对时艳说:“你帮她填好病情记录,尽可能快的跟定位室那边联系一下,争取下午去做定位。”
  时艳点点头,从一摞摞化验单的底端抽出几大本厚厚的A4纸大小的记录单,从每本上面撕下一张,然后,把剩下的放回原处。她拿起刚刚撕下来的三张纸,到另一边的一张诊疗桌上认真填写起来。
  李奥阳看了看时间,说:“我要去给病人定位,如果你还有什么问题就问焦大夫。”
  看到阮蓝点头,李奥阳这才站起身离开诊室。
  焦雯雯冲阮蓝亲切的笑笑,说:“你不用有太大的心理压力,就像李老师刚刚说过的,凡事只要有希望,才会有达成的可能。”
  “更何况,你还遇到了我们李老师,”时艳凑过来,坐到李奥阳刚刚坐的位置上。跟阮蓝隔着一张桌子,面对面说,“李老师经手过好几例比你严重的多的病人,本来都被下了病危通知书的,但经李老师治疗后,都两年多了,现在都还好好的呢。你这病,在李老师手里简直算不得什么。”
  时艳对李奥阳的崇拜和吹捧,在一定程度上大大缓解了阮蓝心里的紧张害怕。如今,在阮蓝眼睛里,李奥阳就是华佗扁鹊转世,甚至同观音菩萨手中的柳枝一样,具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阮蓝想,哪怕自己是那棵被孙悟空踹倒打翻、连根拔起的万年人参果树,只要菩萨手中的柳枝轻轻一点,古树依旧会以其曾经的风貌屹立于大地之上。同理,她坚信,在李医师的治疗下,她肯定会恢复到曾经的健康。
  约莫半小时左右,李奥阳再次推门而入,他见阮蓝还坐在原位,正跟时艳她们说什么。不过,此时她脸上的表情比一开始明显从容了许多。
  “李老师。”时艳边打招呼边从李奥阳的位子上站起身,换到焦雯雯旁边的位置上。
  李奥阳并没有坐过去,而是走到阮蓝身侧,低头看着她说:“刚刚刘护士长跟我说,定位室那边她已经帮你预约好了,下午三点半之前你过来这里,我们去做个定位。”
  “定位?”阮蓝又开始紧张起来。
  “就是帮你画出治疗的靶区,”李奥阳形象的比喻说,“就跟射击打靶一样,只不过这个靶区是治疗时放射线照射的范围。”
  “嗯,我明白了。”阮蓝点点头。她见时间已经不早了,估计医生们也到了午餐时间,便向李奥阳他们三人一一告别,准备离开。
  “那个……”阮蓝的手刚刚碰到门把手,背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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