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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消化的,但味道可能有点怪。」
零眼睛眨了眨,将整杯都一口气喝下去,「牛蒡吗?」
「嗯,果然你是知道的!」
「这次的应该都不用我教你了,都是些简单的词。」
「这么快就看完了?好厉害!」
「咳。。。你今天说话总叫我不知给你什么反应。」零扶着额放下杯子。
月雅却笑着说,「要是不故意给你机会吐糟,你会安静到让人觉得你心情很差。」
真的是这样吗?零心生疑惑,他不曾这般留意自己。
「你在看什么?」
「不,没什么。」他注意到自己的失态便连忙站起,「我先去洗澡。」
「嗯,你先去,我帮你拿东西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I want to stay with you;but。
紧身衣配直筒西裤,都是工作服所指定的黑色,月雅给零准备好午餐的便当就出了门,踏上街道的第一步就如梦初醒,昨夜的一切都不留痕迹。是的,工作中的她是另一个人,至少她不希望徘徊在真话与谎言间的那个是真的自己。
「Ling,昨天玩得开心吗?」回到公司第一个迎着的居然是销售总监,许莹。
「嗯,今次的招待卷的店家是你刻意选的吧?」月雅平淡地问。
「不喜欢吗?」
「不,我多谢你都来不及了,好久没去过舅父的店。」
「你真的别怪我多嘴,你那个舅母真的算刻薄,怎么可能自己的侄女去吃个饭还要收平常的五倍价钱?很可怕不是吗?」
月雅心里明白许莹没有恶意,她只是看不过眼。
「嘛,要不是公司出钱给我去,可能真的要储好几个月的钱才能去了,毕竟美咲阿姨根本不想我去。总而言之,谢谢你。」
「不客气,对了,听子祺说你有新男友了,长得不错哦!」
林子祺。。。
「那个只是暂时住在我家的表弟,别误会哦。」月雅觉得有点不对劲,「慢着,你怎会知道他长得怎样?」
许莹在手机上按了几下,递给她看。
「这叫做跟踪、偷拍!而且借位借得好厉害!」
「诶?」
「都说了他是我表弟,这绝对不是Kiss!他只是手放在我肩上,什么都没做!」
「哈,你的反应好像什么都有做却怕被知道似的。」
「。。。许莹你听懂广东话吗?还是说你发烧了?」月雅把手放在她的额上装出量体温的样子。
「好啦,你什么都没做,我等等帮你骂子祺叫他别再乱说话好的。」
「真的才好。」月雅还是有点担心。
「真的,相信我。」
「信你五秒。」
好一个诚恳的眼神,许莹笑着离开了预备房,走到接待员的工作间里。
「给我看看今天的时间表。」许莹正色起来,并示意着负责的同事。
「在这儿。」她规举地用双手递给许莹,却不知道对方其实对此反感。
「把陈小姐的疗程改给其他化妆师,顺便打电话通知她,就说凌小姐生病了,公司要她今天休息,对了,把她安排去楼下的分店,别给她碰到Ling。」
「但是,这是阿Ling同意的指定预约。。。」
「你只需要照做就可以。」许莹头也不回,径直回到预备房找月雅。
她在清洁镜子,都说多少次了,这点小事她还是不肯交给清洁工做。
「别抹啦,镜子都快被你抹到裂了。」
「哪有这么夸张哦。」她笑着回望身后,便放下抹布,却见许莹的神色变得深沉。
「怎么了?突然这么正经的,不太像你呀。」
「嘛,也就是。。。」
许莹犹疑了很久,该用什么方式开口才不会触发月雅的情绪,这事有点复杂,要是讲得不够直接月雅可能会听不懂,她总是傻傻的,凡事都只听懂表面的一层。
「我帮你把陈愉容的预约改给其他人了。」
月雅沉默,这不是值得惊讶的事,她在等许莹继续讲下去。
许莹慢慢走近,轻拍着她的肩膀,「别太勉强自己,好吗?那个陈愉容分明是来找碴的,你不想见她就别再见了,反正少个客人找你也不会扣薪。」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月雅有些沮丧,被看穿的感觉并不好受,但许莹是为了她好,她是懂的。
「傻瓜,谢什么,若不是有你,我在一年前就被车撞死了。」
「没那么夸张啦!」
「你管我夸不夸张,只有这个是你不能反驳的,知道吗?」
月雅点点头。
那天只是碰巧看到许莹在公司门前,她一个不小心让文件散落得遍地都是,正好有几张被吹到月雅的脚边,便想说帮她一把,想拿回去的时候却看到小巴失控冲上行人路,就撞在她们中间。
许莹认为是因为看到月雅在帮她收拾文件,自己才会没有走出去,没给小巴撞个正着。
多得许莹的帮忙,她在公司的时间也不需要再被往事影响,下班后趁还有点时间便去了图书馆,继续一本一本翻着各地的地理书。
「对不起。」
「没关系,肚子饿了没有?先吃饭吧。」零正在布置餐桌,也许是早已习惯这反复的结果,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真的没关系吗?这样下去零可能会没办回家啊。。。」
「嗯,没关系的。」零只是继续手边的动作,没有望向她。
内疚?担忧?月雅分不清自己是哪一种,更想不懂为何零一点都不着急,难道他不会想念自己的家人吗?还是说根本没有牵挂的人?
「别在餐桌上尽想些让自己不开心的事。」
一如往常,他只会责怪她的这一点。月雅不喜欢这种感觉,像是全世界都在维护自己的感觉。
「你不喜欢就骂我呀,什么没关系?只会讲这种哄小孩的说话!难道每个人都偏要等到忍无可忍才开得了口吗?」
突如其来的暴怒确实吓着了零,看见她停不下来的眼泪更让他吐不出半个字。
「抱歉。。。零,对不起。。。」
「都说了,我真的没事,不要再道歉了。」他递了张纸巾给她,却看到她将纸巾死命地往眼睛塞,只好捉开那只不顾一切的手。
又一次,她捉紧的拳头在颤抖,她就是那样地脆弱。
「我好害怕,零会不会像〃他〃一样,说着没关系然后忽然消失了,再也不跟我说半句话了。。。」
藏在她心里的秘密,零一直想不懂的事情,他不太想去揭她的伤疤,而且现在应该要优先阻止她发病的可能。
「如果我说,也许留在这里反而更好。。。我想留下来,你会相信吗?」的确,曾有过这样的想法,所以才会不了了之。
月雅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是真的,所以你也别再责怪自己好吗?」他真的不想自己成为让她哭的〃凶手〃。
「零会不会觉得,我很爱哭,好麻烦?」
当她哭的时候实在是会不知所措,但也算不上麻烦。
「还好,只是我不太会应付女生的眼泪,大概是这样。。。」
「真的?」
「对。」
「。。。真的是真的?」
「嗯,是真的。」
「你没说谎?」月雅噗嗤地笑了起来。
零无言,数秒后回之,「别再问了,都是真的。」
「嘻,吃饭吧。」
「你这家伙真是个怪人啊。。。又哭又笑的。」零苦笑着摇摇头。
「哼,你怎么可以这样讲一个淑女。咦,是玉子烧!好像很好吃呢。。」她夹起一块送进嘴里。
「好吃是当然的吧!你以为我是你吗?说回来你哪里像淑女了?」
「什么嘛,不喜欢的话以后晚饭都交给你做好了。」
那是活在梦中的感觉,自从来到这里一切彷佛随步她的步伐逐渐改变。
每天只为了生计而忙碌,欢笑地渡过三餐,多么普通的生活,这么多年来都没想过有可能的很多事,得着了很多却无法付出更多。
在他说出自己想留下来的瞬间,心里确实略过了一些不安,令这决定在心中犹疑不决的原因连他自己都快要搞不懂,然而最想不通的却是月雅心里是怎么想的。
「零,你把外套忘了在沙发啊,这叫我怎么睡呢?」
啪地一声,随之听到了些许散开的小声浪。
「。。。抱歉,零,我好像。。。把你的药弄到一地都是了。。。?」
他赶紧拉开房门,收拾起散落地上的几颗药丸,回过神来只望到满是歉意的月雅。
「没事,地板打扫得很干净,都还能吃的。」他取过外套即便再一次关上房门,哪怕只是再望她一眼,自己也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那我先睡觉噜,你也别太晚啊。」
零松了口气,还好这些药看起来并不特别,前题是没有触碰到水的时候。她没有起疑心,但当有一天她知道了锥生零是个怎样的人,她会有怎样的想法,会不会害怕。。。?
这双手终会摧毁一切,这种不安几乎逼得他透不过气。
今天的咖啡店少了林子祺的身影,可能是怕会捱骂所以才没出现吧!他最近真的有点很多管闲事。
「等了很久?」许莹把手袋放了在她对面的座位上。
「不,我刚到步呢。」
「你又说谎了,咖啡都喝了大半杯还说刚到。」
「啊,抱歉,可是我真的才坐下五分钟不到呢。」月雅傻笑着合上了书本。
「算了,别纠缠这话题,你昨晚打电话给我说的那件事呢?」
月雅在小小的信封包里找出个袋子也花了好久的时间,许莹接过后问,「没问题的,那个教授已经答应帮忙了。你没事吧?」
「嗯,应该。。。」她揉了揉眉心。
许莹叹了口气,「难道你就不能坦白面对自己吗?」
「没什么要面对的吧,你想太多了。」
「最好是我想太多啦!你自己的事都还没弄好就只顾别人,别说我拆穿你,居介叔根本没儿子,你骗到别人骗不了我,搞不好你连人家的底细都没弄清楚,就一个劲栽进去什么都帮着他。」
月雅吞了吞口水,「你去找小舅父了?许莹,这件事千万别说出去。」
「。。。我才没空去说三道四,只是要你小心点,等等又被骗一次还受得住吗?」
「已经不可能有更深的伤了,况且我跟零不是你所想的那种关系。」月雅不想觉得被盯紧,只好转开视线,想逃避的却是另一件事。
「快点喝完,我送你回家。」许莹把刚才拿到的袋子塞进包包里,拉好拉链做出要马上起身离开的感觉。
「今天不是还有工作吗?」
「你看看你,都发烧了还不自觉。」
听到她这样讲,月雅才摸摸自己的额头,「没很热啊。」
「你是白痴哦?发烧的人手都烫了,摸自己哪会觉得热?」
「。。。好像真的是这样。」
「快走吧,你这苹果脸。」
「诶?苹果?」
作者有话要说:
☆、Our Secret。
昏黄从窗帘边的缝隙溜进室内,落到细长的睫毛上,他下意识拉起被单遮挡,半醒间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对话声,虽然他们放轻了声线,但仍能清晰入耳。即使他没有听懂半个字,却还是掀开了被子站到门侧,听起来是至少有两个人,月雅的声线听起来很薄弱,不一会又听到抽屉开合的声音。
「零。。。吵醒你了?」月雅问。
不可能,她怎可能知道自己醒来呢,门关得紧紧的,他也没有发出半点声响。零不想接触太多她身边的人,选择不作声继续听着。
沙发上的月雅又揉了揉眉心,「我睡一觉就没事了,你们还是先走吧。」
「你连自己的房间都给他了?」凝视鱼缸的子祺单刀直入。
「那不是很重要的事吧,跟你又没关系。」
「嗯啊,跟我没关系,可是你睡沙发睡到生病了,他也不觉得有问题吗?」子祺拉高声线用日语说出了这句,分明是有意要给零听到,这让月雅十分生气。
「林子祺,早知道就不让你跟上来,你怎么可以这样把责任推给零呢?是我自己要睡沙发的,跟他无关,好吗?」
「好啦,你别再惹月雅了。」许莹轻揉着月雅的手背,想让她放松点,却没有多少作用。
「别人的姐姐,这可不是我想惹她,只是真的有点太过了,都生病了还想上班,这家伙是脑残吗?」
「她不是已经好好坐在家里了吗?再说我有名字,不要老喊我做别人的姐姐啊。」许莹愈来愈想不懂子祺想做什么,明知道那是敏感话题。
「许乐又不在这里,没所谓吧。」
「不好意思,我想休息一下,你就真的那么不要脸硬要站在那里吗?」
听着这两个快要爆发的人,让她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为什么子祺硬要挖苦月雅的痛处呢?
「哼,我都没好气说你了,就看看是谁不要脸,这女人走之前我绝对不会走。」
矛头是指向她,「我还是先走吧,别闹得大家不开心。」许莹明白他讨厌自己的原因,就算她和月雅的关系再好,也改变不了阿乐伤害了月雅的事实。
「莹,其实你不用这样,子祺根本是在闹孩子气。」
她摇摇头,轻轻捏了一下月雅的鼻子,「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病人需要休息。」
子祺对她露出了鄙视的眼神,可是许莹并不想再反驳他,因为这样做只会让闹剧延续下去。
等到外面完全安静下来,大门确实也被开关过,零才静静坐到床沿,听他们的语气是吵了一场架,也听懂了那个男生的说话,现在的他一片迷茫,只见房门〃咔嚓〃一声就被打开。
「你果然是醒着的,不要太在意子祺,他根本是在愤世嫉俗了,刚才他连我朋友都骂了,不用理。」
「不,他说的是,我从一开始就觉得这样不太好。」
「唔,该怎么说呢,我只是有些许发烧,也不是因为着凉什么的,所以跟睡哪里没多大关系。」
「这么肯定不是着凉?」
月雅脑筋转不太过来,刚才那样解释的确容易被误解成伤口发炎之类的情况。
「真的,让我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小时候也常常这样忽然发烧,看医生又说没有感冒。」
零静默片刻,突然又站起身把她半拉半推到床上去,还替她盖好被子,「你先睡一下,有什么事就叫我。」
并不是强硬的态度,她却无以逆之,因为真的很累,只好顺着零的意思乖乖躺在那里,不消几秒便陷入昏睡。
到她醒来的时候,门外已传来阵阵饭香,还有因为地垫而变得沉实的脚步声。
「你怎么睡在这里?快起来。」
零有些着急的态度促使她张望四周,才发觉自己瑟缩在墙角,没有多少惊讶,打了个呵欠才慢慢伸懒腰。
「所以我才说不喜欢在房里睡啊。」
「这样讲你是习惯了?」零狐疑着摸她的额头。
「嗯,今天的零好像不太一样呢。」
「退烧了,去洗把脸出来吃饭吧。」零没有对她的说话做作出回应,只是示意一句就别过脸踏出了房门。
才察觉原来他也会照顾人,平常总是只会吐糟的他,就算每天扳起脸还是会有温柔的一面。
「她太过无戒备了。」林子祺转动着银白色的钢笔,神色凝重地瞪着对坐办公桌的女生。
「你也太心急了,今天的事只会让月更难过。」她在唇边微微勾起了弧度,还把玩着引以为傲的长发。
「难过?那怎么你不肯认她?要是你愿意留在她身边的话,她绝不会这样轻易依赖外人。」
「祈,冷静点,你明知道我不可以。」她微笑依然的回应惹来子祺更多的不满,却漫不经心地走到他身旁,轻扫着他的背。
「他们都只是想利用月雅,我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子祺强调着自己的立场,又像个小孩子似的磨蹭着对方的手。
「都说了,清醒点,月还没成熟,在她身边的人都还没发现我们的秘密,又怎么会想到利用她呢?」她的回答永远都是那样地从容。
「就算是这样,那个叫做美咲的女人也太过份了,居然把月赶了出去,只租间破屋给她,这跟原本和居介说好的完全是两回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算吧。」
「但是月她。。。一定。。。千代,你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吧。」
「嗯,月会没事的,那个吸血鬼不可能做出伤害她的事。」
关上厅灯之后只有水缸中的光映旋动,这温柔的光总在他静思的时候夺去他的视线,浴室传来不断的洒水声,他回过神便翻开月雅的笔电,从播放清单中点播了一首水晶音乐,在网页搜寻栏写入了〃クロス学园〃几个字,指尖又犹疑不决地在输入键上划了几个圈。
他不曾想象自己会为她的生活带来什么影响,也没想过有更深的牵扯,可是一切却未如理想发展,毕竟人是有感情的生物,在她身边待得愈久,愈是不希望有回到〃过去〃的一天。
失去了所有重担,过份舒适的生活,反而使他对于伤害别人的事份外害怕,哪怕只是一个瞬间,身处的舒安都会毁于一旦。
「零,换你了。」月雅坐到他的旁边翻着杂志,端起了杯热牛奶,「是给我的吗?」
零点点头。
「你怎么了?好像怪怪的,从我出来之后就一直盯着我,想什么想到出神了?」
「没什么,你真的不用看医生吗?」随便扯个话题,顺手关上了笔电,不想让她有太多的猜测。
「嗯,好好多了,说是发烧也没什么实感,就只是整个早上都很困而已。」
也不会毫无原因吧?
「身体好像很虚弱,容易生病的那一类型。」在这点上,她跟壹缕有点相似,他还应付得来。
「真的生病,伤风感冒倒是没试过,只是偶尔会突然高烧几个小时,说我有哮喘的话,医生也是乱判出来的。」
「乱判?你不是病发过了?至少在我面前有。」
「唔,医生说病发的原因不太寻常,但哮喘药是有帮助。」她喝了口牛奶,眼珠子转了转,「一般来说是会对某些空气杂质过敏,或者不能激烈运动什么的,但我读书的时候可是校队长跑选手呢。」
「的确是很矛盾。。。」
「遇到你之前的那次是在我从舅舅家搬出来的时候,就好像说,只有在心情很差很差的情况才会病发。」月雅歪起脑袋想了又想,连她自己都搞不懂状况,「啊,你怎还不去洗澡?要准备当隔夜榴槤了吗?」
「我在你起床之前就洗好了。。。你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