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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祈今早不小心摔倒砸坏的,他的脑袋健康得像石头一样硬!」千代捂住半边嘴想制止自己笑出声。
「真的吓到我了,当时以为祈会头破血流的,还好只是小擦伤。」
「没事吧?」
祈低头抄起筷子硬把饭塞到满满的嘴里,死命避开零的视线。
晚饭之后,她说要出去一趟。
「别担心啦,我又不是小孩,很快就回来的。」她从墙勾取下钥匙便独个儿离开。
等待的时间放慢了十倍,他不时抬头看向挂钟,二十分钟过去,她还没回来。
客厅甘美的味道渐淡,祈依旧坐在那里,靠近才发现是两种气味。
「。。。那家伙也受伤了吗?」
「啊?你说姊姊吗?应该没有吧。」
坐在另一边的千代噗嗤地笑了出来,「零的鼻子好灵,我看我以后生理期要远离你了。」
「我去找她。」他匆忙地披上外套走向玄关,门随即从外被打开。
「我回来了,哈,抱歉,因为想快点到家,所以直接传。。。回来了。。。」
原本想接住她向前倾下的身驱,却发觉她的身体悬在半空,然而抬头的瞬间,看到了。
抓住她的元凶在一瞬间化成灰烬,是祈的狐火。
「抱她进去,这里我们清理。」
终究还是发生了,在这里晚上的街道一点都不安全,应该要早点注意到才对。
她的衣服破了几道裂口,庆幸的是只有少许划伤。
「。。。抱歉,我还不太习惯,所以才会忘记要去买。。。总言而之,让你担心了,对不起。」被处理着伤口的她拼命地道歉。
浓烈的酒精盖过了腥味,他专心地用棉球涂抹着,最后被抓到的背部伤口特别深,抹到的时候她咬着唇不敢发出声响。
贴好了绷贴,零才问:「很痛吗?」
「我不痛,小伤而已。」
「如果是一般人,恐怕不止是这点伤了,吸血鬼很可怕,对不?」
不知为何,等待她的回答的时候,几乎窒息。
「我不怕。」
「不用顾忌我也可以。」他收起清洁伤口用的工具,正想起身。
「那。。。零怕不怕吸血鬼?」
「当然不会怕,我是吸血鬼猎人。」
「所以我也不怕啊,因为我有零在身边。」她认真地说着。
「刚才不就差点出事了?」
始终无法二十四小时守在她的身旁,很想快点离开这里,他变得愈来愈焦躁。
「那,你先喝一次我的血?可以吗?」
「。。。你在说什么蠢话?」
「因为。。。要是在零之前被别人咬了,会有种被□□的感觉啊。」
「这种事别拿来开玩笑!」
完了,她吓得退到墙角,泪水缺堤滑落。
「月。。。」
「什么啊。。。优姬可以我就不可以啊,你都把我当成什么了?你们不是只有喝下喜欢的人的血才能满足吗?怎么零死都不肯要我啊。。。」
怎么办。。。
「你不是说过喜欢我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
试过一次便会不断索求,所以才。。。
但是现在,她为了这件事而歇斯底地抽泣着,瘦弱的身体不断颤抖,喘息声更变得急剧。
「殊。。。我没说不要,冷静点。」被拥到怀里的她哭得更是厉害,「最近,总让妳哭呢。。。」
☆、Bite me !
复车之戒27
第一次遇到,会为了想被吸血而痛哭索求的人。
真的是个奇怪的女人。
「不是的,不是零的错,我会想哭是因为。。。」
「我知道,别再哭了。」
每次说到〃不要哭〃之类的用词她都抽泣得更厉害。
她是在嫉妒。
之前听千代说过,黑主学园发生的事在月的世界是一本漫画书的内容,如果月昨天去过那边,一切就说得通了。
「你真的很在乎那种事吗?」带来伤害的事。
「零从没试过对我这麽凶的。。。」一颗泪珠又滑到他的衣领上,才明白他的想法又立刻变得不知所措,原来喜欢一个人,是可以让人变得胆小,时哀时乐,什麽都放大了一百倍。
「那不是对月好的事,听到你说的话,很焦虑。」他靠近点看着她,之前就算怎麽哭她也不会像这样,脸颊红润得像喝醉酒的,「眼睛又肿了。。。下次说话直接点,别迫得自己这样,好吗?」
她只是再次埋首到他的颈间,「零根本不明白。」
「嗯,你想的事情总在我理解以外。」
「好过份。。。」
「呃,怎麽了?」
「真的不要我的血吗?」
「。。。这边是觉得要了才是过份。」他吞了吞口水,颈间滑过的汗水在背叛自己,自从她到家之后一直散发几乎令人崩溃的香气,真心的话,现在就想咬她一口!
「才不是,你说反了!」
「说反的分明是你,真是奇怪到极点,哪有人会觉得这是好事?」
「好吧,反正我不是人。」
「喂。。。」
她转身背向零,还用枕头掩住耳朵,简直就是小孩子要不到玩具在发脾气。
「不是开玩笑的,月。。。」好不容易才探进枕头下的手,摸到了她的唇,「已经让你做得太多事了。呃。。。别乱舔。」指头传来湿润的感觉,他赶忙退开,「你又不肯说话了是吧?」
果然,她一声不响地躲在枕头下。
「看着我。」
他把枕头抢走,月马上翻身躺着,用红润的双眼瞪着他,再次紧闭着嘴。
这家伙,就算现在满足了她的要求隔几天又会再问吧?不给点教训是不会罢休的。
「啊。。。」她吓得捂住嘴巴,被捉起的大腿内侧传来刺痛,慢慢地取而代之的是失温导致的麻痹。
缓缓合上眼感受着暖流,初次品嚐到她的味道,它让全身上下骚动得快要无法抑止,他紧抓着被单直到她的双腿颤抖才退开唇齿。
完了,以后也无法忘记这感觉,以及她的反应。原本为了让她以后会知难而退,才会挑敏感的部位咬下去,事后她应该会坐立难安好几天,没想到会引起她的另一种反应。
「你。。。变态吗?」
「零高兴的话,就当成是那样好了。」
「怎可能高兴?你这个蠢材。」
「零,过来一下可以吗?」
他下意识站了起身,有种不好的预感,「怎麽了?」
「我回来的时候带着个袋子,你知道在哪里吗?」
「喔,千代应该放好了。」
还好只是小事,要是别的事都不知道怎麽办。
「我想睡了,晚安。。。」她整个人缩到被子里,才合上眼就失去了知觉。
单纯问问题哪需要叫他靠近,一定还有其他原因。
「月?」
她好像真的睡了,原本缩成一团的身子也放松了。他拍顺皱起的恤衫,重新穿好毛拖鞋,捧着替换的衣服去浴室更衣。
门开了一半,恍动的光从外透进,才见到千代端着烛台走过来。
「停电了吗?」他轻声问着便想拉想身后的门,却听到月的声音。
「。。。嗯?」
「没什麽,快睡吧。」
千代把烛台放在浴室的角落,然后向他点点头。
满室幽暗,撁开门帘仍能看到玄关已被收拾好。
「零?」听着身后的唤声,视线正好落在刚从房间里出来的祈,想想时间,平常这个时间应该只有自己才觉得精神吧。
「还没睡吗?」
「哪可能睡得了?刚才那东西还不知道是谁派来的。」
「被指使?」
「姊姊不是说她是传送回来的?那麽,那东西是怎样跟着她回来的?」
「你是什麽时候开始抽烟的?」他指着三角形的烟灰缸,香菸烧了一半。
「很久了。姊姊的气管不好。」
「最初的时候还以为你。。。」
「谁想对你态度好了?抢走姊姊的人。」
「你。。。难道是爱上月了?」
「什麽啊?我像那种人吗?」
零疑惑了一下,他们姊弟两的相处都是以斗嘴为主,但是祈的思考方式总优先考虑月雅。
「很像。」
祈沾沾自喜地靠上椅背,「那我就免为其难和你抢一下吧。」
「………………」
他挤熄了香菸,「我就只喜欢姊姊和妈妈,千代说没关系,她很爱我,所以我不会有事的。」
并没打算问得这般深入,他却连串地说着。
「祈。。。」
「快点换好衣服去陪她啦,不然半夜醒来又要吓坏了。刚才吵架了吧?」
「算是吧。」
「快进去吧,别让她等了,说不定她还没睡着呢。」
离开房间的时候她确实发出了丁点声音,虽然明显是抑制着的,但还是听到了。
「嗯,你也早点睡,晚安。」
经常想到的一件事,她和自己的想法往往有很大出入,很多认为会对她不公平的事,然而她却开心地做着,绝不虚假。在她的面前所有道德观都被敲得粉碎,当然是局限于两个人在房间中的时候。
「零。。。」
「啊,果然还没睡。」
「其实。。。」
「怎麽了?」
很想看看躲在被窝下的脸,她却把自己包得紧紧的。
「呃,还是没事了。」
「嗯,睡吧。」
猫儿般躲进他的怀里,磨蹭几下便沉沉睡去,证明她的确没什麽烦恼。她很常会把挂到嘴边的说话忘记,发觉之后就没有太在意了。
酣美的深眠一点一滴逝去,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是清晨,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他眼睛眨了眨,很不甘愿下床,看看身边熟睡的她,结果还是去开门了。
「零,抱歉,吵到你了,帮我做件事可以吗?」
「嗯?」
「上次给月买的精华液用完了,你可以帮我去买一下吗?就在对面的店,可以的话在早餐之前回来。」
言下之意就是要现在出发吧,「今天要做沙律了?」
「不是哦!就拜托你啦,祈还在赖床呢,我得先准备其他食材啊。」
「。。。下不为例。」
若果千代愿意让其他人下厨就不用这麽麻烦了,但她就是不愿,说要把这些年没做到的都做回来。
作为母亲的心,他无法理解。
街上很安静,也许是太早的关系,他的眼睛有点辛苦,过了马路便看到杂货店,算得上幸运吧!年迈的老伯伯在搬着货盘。
原本打算帮忙的,可是被拒绝了,老伯说天冷不动一下身体会僵坏,好夸大的说法。
最近总是窝在家里,也许该找个地方出去走走。
买好牛肉精华的他马上回去,走到二楼的时候听到了低泣的声音,探头看看转角。
「你是。。。?」
「不是那样的,零,我好害怕。。。所以。。。别走。。。不要留下我一个。。。」
「等,你在说什麽?」
她的呼吸明显不畅顺,零却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顷刻之间不知该不该靠近。
「求求你,相信我。。。。。。零。。。」
她的声音愈来愈远,轮廓亦逐渐消散于无形,就像一切从没有发生过。
数秒前仍在眼前的人抱腿坐在梯间,最奇怪是程路才五分钟,刚才还熟睡在床上的她可以化了妆又换好衣服,却赤着脚在哭泣,但她的发长只及肩膀低一点,的确是月雅,但绝对不是现在的。
真不敢相信会有愿意抛下她的一天,在那个时间点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呢?
不知过了多久,他依然站在原地。
「喂喂,锥生零,怎还不进去?千代在等你。」祈拍拍他的肩膀,「。。。你看到什麽了?」
他转望祈,心中有数之不尽的疑惑,还是一五一十将实情告知了祈。
「别告诉姊姊哦,不然她又会乱想的,唔。。。到了要判断的时候,尽量相信她吧。」
「我怎会不信?」
在他的观点,刚才的事情是不该发生,也不可能发生。
「先冷静一下再进去吧。」
祈摇摇头,也难得他愿意正经说话,原本还以为他听到了会用苛责的态度回应。
「没事,进屋里。」
三房一厅的单位,相比起月雅原来住的地方大了很多,空间感却不成正比,应该说月雅的家除了柜子、鱼缸、床、茶几和沙发就什麽都没有,就连雨伞也是等到下雨天才顺路在便利店买的。
难道才搬进去没多久?
将烦恼抛诸脑后,打醒十二分精神踏进门框的第一步便迎上两双诡异的眼。
。。。。。。要永远手牵手笑着。
「你回来了!」穿着睡袍的她扑了过来,双手很快就缠了在他的脖子上,还绽放着温柔的笑,梯间发生的事也被驱散,在幸福里掺悲伤的行为在过去做得太多了,不想回到过去。
「。。。不多睡一会?」她应该还很累才对。
厨房传来阵阵香气,被扑上时递给了祈的精华液应该刚好加进去了。
「嘛。。。睁开眼看不到你,吓死我啦。」
「呆子,我又不会走很远。」
「谁呆了啦。。。」
「你,绝对是个蠢材。」
先是扁起嘴,再来笑意满面,「好啦,我最笨,零最聪明。」
作者有话要说:
☆、Back to our world。
虽说不上拐步,但她捧着书叠不自然地走在路上,晃来晃去的动作引起伴行的人暗喜,想起她大腿上的两个獠牙造成的小伤口,明明还在痛就硬着头皮穿高跟鞋,真是胡来的家伙。
他禁不住微微地笑着,「给我。」没等她反应就取过了她的袋子。
「昨晚睡得不好吗?」
昨夜与祈交谈后整个人都放松不来,千代又在大清早敲门,老实说没睡到多久。
「嗯,有一点。」
「那不如明天再去了,我们还了书就回去休息吧,好吗?」
「不用,走吧。」愈快解决愈好,多留半秒都觉得危险。
若不是她拚命得亲自绘本,大概会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乱信人吧。
那个人并不是什麽好角色,至少对他而言是这样。
「零!快看,好厉害哦!」
不远处传来乐声,图书馆门外有个卖艺奏琴的人,与常常在街角看到的没有什麽分别,「有什麽特别吗?」
「在香港街上没有拉手风琴的,有也只是拉二胡,很难听的。呃,可能有人觉得好听,只是我不喜欢吧?」
「二胡?」
「就是很奇怪的乐器,我猜零也不会感兴趣的。」
听着乐声忽然阵阵晕眩,「在这等我。」
「嗯。」
他带着书本进去了。
天寒地冻,即使只有一位听众,演奏者依然落力奏乐。月从口袋找到张纸币,放在倒置的帽子里。
「回去吧,先回家。」从图书馆出来的零比起刚才更疲累的样子。
她使劲点头,「呐,如果你不想回香港也没关系的,我们留在这里也可以的,反正我觉得能一起就好了。」
「为什麽觉得我想留下?」
「没,只是觉得如果。。。」
「别想错,没什麽好留恋的。」
如果不着紧,为什麽要答得这麽急呢?搬出舅舅家的感受,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要是不舍得,也没关系的,「就用你喜欢的方式下决定吧。」
「。。。我已经没有留下的理由了。」
「真的吗?」
「嗯,你想留下?」
「只是想依你所想去做啊,我是没所谓啦,反正在哪里都一样。」
应该没大碍吧?她走路的动作顺畅多了。
「。。。原本还担心你把那几个吸血鬼送去别的地方会害了那里的人,最严重的问题也被你的绘本解决了,至于住处,安全就好。」
「害了那里的人?」
「如果你没有写出那只小怪物的情况吧。」
「你说糖果熊!什麽小怪物啦?不是很可爱吗?」
「不,很奇怪。」
「哪里奇怪啦?很正常的熊宝宝啊!」
她口中的糖果熊只有两岁小孩的体形,个性温驯,无须进食,只需要呼吸新鲜空气,它的体内就会产生新鲜人类血液,并且自动存在瓶子里,肚皮是个复合式盖子,打开就能拿出血瓶。。。
总之就是为了吸血鬼而设的奇怪新物种,真的不明白她脑里怎会有这麽奇怪的想法,居然可以想出这种莫明奇妙的。。。生物?
视线穿过楼宇只见一片白茫,起雾了。
「。。。算了,先回去吧。」
「呃?刚才不是很急说要马上处理好吗?但我真的很喜欢那只熊宝宝耶,零要不要养一只?到时候我们顺便抱回来就好啊!」
「。。。。。。。。。。。。。。。。。。。。」
只是一些细碎的事。
即使是小小的沙粒,只要堆积起来也能盖过一切。
在那天之后,很快,所有的事都得到了解决,顺利得有点可怕。
回到香港的时候,月雅舅舅沉寂地坐在那里,了解情况才知道在月雅当日陷入昏迷的瞬间,时间停下来了。
对身边的人而言,他们没有离开过,而实际上却不是那样的一回事,所以可能别人的目光会产生不协调。
例如说一个人的外表会受岁月影响的少许变化,并不多,但也足以构成不自然,『今天看起来不一样』的感觉。
那天在公寓后梯,那样的她不只是往常的撒娇任性,因为明显地与时间的『不协调』,她大概也没有考虑太多便到了零的眼前。
习以为常的任性眼泪,应该只是她在某一个瞬间得不到满足而作出的乞求,之类的态度。
真是的,脆弱到这个程度的女人大概就只有她了。即使偶尔会为了这样的她而感到烦躁,还是会不自觉地享受着她的任意妄为。
她摸摸木盒的边沿,磨光过的就是不一样,完全没有起刺,滑滑的。现在最优先的问题有两个。
一:这是谁寄来的?
二:怎样才可以把它打开?
但是,想那麽多干嘛?如果是奇怪的东西就一辈子都别打开就好了。
她这样想着便把盒子收到床底去。
回头只见零茫然地盯着自己,「今晚出去吃吧,要吗?祈说转角的餐厅有新的优惠啊,我想到那里的牛排就流口水了。」
「你…一年到底杀多少头牛了,不觉得自己很残忍吗?」
「啊?素食馆在附近也有好几家啊,零要去嚐嚐吗?」
「我不是那样的意思。」
「那去吃牛排?」
「。。。随你喜欢吧。」
月雅抬眼看着身伴的人,思索了一下,「那还是吃个杂菌意粉好了!」
你是那样地温柔,即使表达的方式不太直率。
最近的呼吸变得平稳了很多,也许是与零的相处多了。
餐厅的落地玻璃有点模煳,她在靠窗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