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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花开-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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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些话,急中生智,偷换概念。
  陆战勋也不当意,转身而去。
  留下失魂落魄的刘梦瑶,她眼睛里含有一种身入绝境的恐怖神色,嘴唇和面颊都好似拉长了。
  ……
  PS:我这两天在祭奠。没想到昨天发了几章然后这里就热闹了,评论中你们讨论的各种细节,我瞧的乐呵,也不枉我发给你们看。吃饭时,有人问我,你端着手机傻乐什么呢,转发给我。我心说这可转发不了。
  众位发评论的热忱我参与其中了。继续热忱下去,然后我晚上有时间给你们发。别嫌我不跟你们互动,因为我的时间有些紧凑,抱歉,没一条条的回复。
  你们继续讨论,没准我会一直写下去。
  35,如妆
  茫茫人海中,相遇的几率有多大,更何况有意规避风险。有些事不必看最后,提前就能预到结果。林以青自打知道陆战勋的身份后就不想认识。再去给童杭补课时,她从来是目不斜视,或是戴着耳机,来去匆匆。
  可他们都没有料到会在一个文化会展中心见到。林以青是通过学姐介绍一起去做导员,一个小时60元钱,周日从九点到下午两点一共300元。
  很大的会场,有佛教用品、瓷器、字画、珍贵木材等。一进去就能闻到由檀香沉香混着墨香茶香的奇怪味道。
  请她们的参展商是做茶叶的,为能更深刻体现民族传统文化的这一重要特征,提前给他们准备了汉服和锦缎布鞋。衣服是飘逸的象牙白,桑麻面料,上下分体,绫罗雪裤,上衣设计到大腿处,衣前摆处印染着粉绿色彩画,采用荷塘月色图案,衣衫翩翩,款款而行,好似暗香浮动。
  师姐喜欢的不得了,一直说这才叫中国文化,说出国后轮换着穿汉服唐装旗袍,将中国的婉约传扬到大洋彼岸,并强烈鼓动林以青也找机会出国读书,她们专业适合在外面镀金,开玩笑说,顺便的让外国人见识一下中国的古典美人。
  这家茶叶公司做的很大,经济实力雄厚,展铺至少有四十平米。后面是古色古香的书架,占据了整个背景墙,琳琅瓷器各个锃亮挂釉,错落有致的置在木架格子上,前方落着3米长近2米宽的黄梨木的案桌,桌中央摆着笔墨纸砚,镇纸压着雪白的宣纸,毛笔已洗放好,好像随时等着某位才子佳人前来韵墨留迹。
  十名高校女大学生,她们画着桃花妆,其中两名是zhong央音乐学院的,头发高高绾起,一个端坐在古筝前,一个站在旁边手握着管箫。其她如林以青等八名则是分组跪在旁边几个小案上煮水泡茶,供过往来客品尝。
  大手笔高档次自然会吸引人。尤其音乐奏起,只听琴音从丝弦上叮咚升起,似湉湉流水,如细语呢喃,婉转缠绵,在空气里荡漾出细小的波纹。轻掠下尾音,箫声相和,袖纱曼起,随风起落,箫声的音韵轻轻扬起,案几上白雾升腾,一个个素衣粉腮的女子起手落下,茶香四溢开来,美好的如同幻景。
  行走的男女、各种肤色,各种国籍的纷纷驻足观看,被友好的捧上清茶一杯。
  笑春桃今,云堆翠簪,唇咧樱颗今,榴齿含香。茶不醉人,美人醉也。有的就干脆不走了,一杯接一杯的喝,有的则举起相机看到好景致照相留念。
  师姐小声嘀咕60元钱果然不是好赚的,手酸腿麻,连腮帮子都笑僵了。更有那看见年轻漂亮姑娘的就想借机揩油吃豆腐的人。
  林以青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拿人钱财就要做实事,尽量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接触,微笑着倒茶送茶。比起少时经历,摸摸手不值一提。
  不得不说,生活已经把林以青狠狠打磨,她已经扮演了很多角色,没有一个固定面孔。
  远看一样的服装,几个姑娘的身高差不多,但细细打量还是发现不同之处。有人将目光落在了其中一个短发女孩子身上。那姑娘轻灵的眼眸如星辰闪烁,刷的浓密纤长的的睫毛柔软地微垂着。秀丽的瓜子脸透出了十足的古典静琬,嘴角静静地笑,有着百合的清纯和樱花的柔美,姿色脱俗。
  陆战勋是陪着一位友人来的,这位友人Don是HK的,他们在美国相识,Don家里生意做的颇大,他作为孙辈自幼备受关注,但一向低调不接受媒体采访,所以很少有人认识他。这次来B市是为了争取政策,别人送了他两张文化展票,想着给长辈寻觅点好东西,便邀请陆战勋作伴来了。
  学姐倒了两排的小纸杯,林以青一一摆在托盘上,递向又一轮的游览之人。
  一个微胖带着金丝框眼镜的男人在接茶杯后提出想跟她合影,林以青微微含笑的摇头婉拒。会展上的射灯照在她的脸上,凤眼流波,粉红的唇彩,娇艳欲滴,整个人秀美绝伦,让正常的男人看了都不免心神一荡。
  那金丝框眼镜男直勾勾的盯着她,眼睛都快黏到了她唇上,心里痒痒的,眼神热烈,奈何佳人没看他便去了。
  待到林以青一杯杯递下去时,就听见有人说:“又见了。”
  低沉温和的声音,熟悉感涌进了心里,像有几片雪白的羽毛似得轻悠悠的浮动着。林以青缓缓的抬头看去,便见一张微笑的脸,漆黑的眼睛望向她,不再陌生的五官……他也来这里了?
  林以青轻声回应:“你好。”
  或许停驻的时间长了,人多拥挤,也不知谁从旁边碰了她一下。纸杯倾斜,水眼看着要洒出去。陆战勋手疾眼快,上前一步伸手帮她扶住托盘,林以青一闪身,站稳后,只觉手臂上温热,广袖湿了一大片,好在水没有洒向人群,她看了陆战勋一眼,想了下说道:“抱歉,稍等片刻。”然后端着托盘回到案上。
  Don端详那拿着纸巾轻轻擦拭手腕的靓女,又换成玩味的目光在陆战勋脸上转了转:“你们认识啊。”他用粤语说。
  “恩,算是吧。”陆战勋回视着Don含着深意的眼神,无奈的笑:“打声招呼也能让你想入非非,你们家有八卦印刷机,你不可能免俗。”
  Don没理会他淡淡的嘲弄,呵呵的笑:“不是想入非非,刚刚你看人家好久了。”细瞧着重新端了热茶的女孩子走过来,衣衫飘动,脚步轻盈,姿容极好,他小声的凑近陆战勋 “不过这靓女真不错,美而不骄,气定神闲的,看着就稳,Ken,想入就早点下手。”他飞快说。
  见人马上近前,陆战勋淡笑着没有吱声。
  “好巧,请喝茶。”林以青再次近到陆战勋跟前,挂起职业般的笑容送过一个纸杯,又接着一杯给了陆战勋的同伴,眼睛投向陆战勋小声解释:“工作中不方便交谈,见谅了。”
  陆战勋温文尔雅的笑“没事,你忙。”
  林以青微一颔首,就又周而复始的端、送,没再看他。
  见那靓女眼神清明,认真的投入工作,并不像有心意的模样。Don咂摸着嘴,疑惑的自言自语:“莫非我真是在八卦。”
  陆战勋轻笑一声:“终于知道自省了。”
  Don嘴角露出一抹狡黠之色:“我在八卦你对人有意,可那女孩子却好像对你无情。”
  “胡说什么。”陆战勋啼笑皆非的瞥他一眼:“你玉照我电脑上有,透露给外国周刊怎么样。”
  Don揶揄“我怎么感觉某人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
  就在陆战勋微微眯起眼睛时,Don赶紧摆手:“别别别,Ken,我跟你闹笑呢。”
  陆战勋横了他一眼“行了,别逗闷子了,咱们去转转字画。”
  Don老远后又回头看了眼那姑娘。
  陆战勋略略观看两边的浮雕,眼中的兴味不大,说白了这里的东西有几样能入眼?
  可当他和Don去了玉石专区时,还真淘到几件成色不错,水头极足的翡翠。
  一天下来,林以青双腿发沉,拿到钱后轻松了不少。和学姐一人一碗好嫂子面条后颇有些心满意足,边走边说的回了校。
  刘梦瑶因为上次醉酒事件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林以青,所以当林以青在宿舍楼下发现她时眉梢微动。
  也难怪,两个星期不见刘梦瑶一张脸,双颊塌陷,脸色晦暗,呆滞了的眼睛没有光彩的瞳仁,眼眶发青,头发也黯淡了几分,草草的扎了个简单的马尾,梳的还不顺鬓角几缕支愣着,更别提那衣衫不修边幅,整个人几乎变了样!
  瞧着这么个状态的刘梦瑶林以青没有任何情绪,就那么安静的看着,有什么可又情绪的,血脉相连,命运当然要息息相关。刘梦瑶算凄惨吗?至少她还有很多选择,至少不像当年的她前面的路一片黑暗,荆棘横生!磨难已经将林以青变得刚硬,再也无法随意拥抱,肆意欢笑。身体病了还可以医,难医治的是心病。
  林以青简单的卸妆后脸上还残留着些许胭脂红粉,朦胧的色彩让她看起来清雅高卓。或许她此刻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冷漠,让刘梦瑶一下子站直了身体,斜瞪过来的眼神特别冲,好像林以青欠了她很多债一样。
  林以青已经习惯了她的任性妄为,所以神色坦然的静观其变。
  “你现在倒是一天一个样啊。”刘梦瑶现在特别敏感,一步一步走上前,眼神紧紧盯着林以青,冷笑着:“连你都敢瞧不起我了是不是?!”
  一个敢字让林以青眼神微睁,她轻轻的叹了口气: “说什么呢,你有什么让我瞧不起的。最近一段时间你总是不开心,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我不知从何说起,我担心哪句不对惹的你更烦了。”
  刘梦瑶心里火烧火燎,哼了声:“我怎么开心的起。”自从上次陆战勋在源记门口说的那句‘饱含深意’的话后,她时刻有种被追捕的恐惧,战战兢兢的准备被开除,也正因为如此,哪还有心情上课,老师点名很多次。可是有什么办法,她不敢去,更不想去座无虚席的教室,不想看同学们意味不明的目光。
  “每个人都要对自己负责,没谁能代替谁活也不会有人能真正体会你的喜怒哀乐,一切都得靠自己。”林以青宽慰的语气,她看了看天色,静静的问 “我要去上自习,你呢?”
  刘梦瑶瓮声瓮气的开口:“今晚陪我呆会儿,我想和你说说话”
  林以青迎视着刘梦瑶:“系里明天有讲座,我必须要提前复习资料,咱们……” 她为难又迟疑的说“去图书馆吧。”
  刘梦瑶淡青色的眼白上布满血丝,好像很久没有睡觉似的。她偏过头冷凝着林以青良久,僵着嗓音吐出三个字:“我不去。”说着僵着脊背,快步而去。林以青不理她,她连说话发泄的人都没有了,刘梦瑶又想哭。她觉得最近一切都像是一场噩梦!
  林以青没有看她,回宿舍去取专业书。她的眼神,是那样的冷淡,如犹冰峰下的胡泊,雪花落进去,连波纹都不起。
  妈妈问她毕业后想做什么,林以青想了想还是做公务员吧,工作稳定,生活才会有平静的基础。所以她要查一些资料。不想回 H市,那里有妈妈的痛,也有她的悲,如果可能她想留B市。可金饭碗并不是那么好捞到手的,光有学历和分数不行,还要有人,不然笔试过了面试也会把你拦下。
  林以青一边看相关的部门的报考条件一边细细思量,好在还有一段时间。
  马上要庆馆,图书馆里人满为患,林以青安静的立在角落里,有男生目光投过来,自从她剪个头就有了追求者,甚至送来巧克力和鲜花,有个男生还给她写了封情真意切的信,以前没想过的事现在大四了更不会想,难道毕业就分手吗?她的生活一平如水就好,不想起波澜。有时候她都觉得心是苍老的,缺少了应有的活力。
  手机震动,是顾建城的电话。
  林以青放下书,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以青……”
  “你好,顾建城。”
  顾建城笑了声,然后呼哧呼哧的说“以青啊,我发现……我很想念……你。”
  林以青听出他语调不似平时,像是喝多了。
  “你在哪呢?”
  顾建城咕哝着“山西啊。我来……山西看原醋……”
  “刚吃完饭?”林以青问
  顾建城在对面打了个酒嗝,大着舌头说“啊,这里的人能喝……醋也……能喝酒,不……过被我撂……倒了三。”
  断断续续的一句话,话也不利索。林以青觉得他现在需要休息“有事吗?”
  “昨天……我妈……给我介……绍个姑娘,呵呵、”顾建城笑了两声,急于表白般的一转音“可是没有你好看,那……些个……都没有你好看,你说……你说我能看……的上吗,那姑娘……到……看上我啦,可我……他妈的……能看得上吗。”
  林以青听着他的醉话,静默不语,但也没挂电话。
  顾建城语调颤抖的酒后吐真言:“以青,我……看上你……了,真……的看上你了 。”
  林以青仰着头,静静开口“我知道。”
  “那你……”顾建城人醉了神经还未醉透,他红着眼急切的问:“你……会不会……看上我?”
  沉默片刻,林以青以一种平常的语气问“如果我说会你开心吗?”
  顾建城大喊“开心!”
  林以青觉得耳膜震的有些疼,稍微拿远点又贴近:“好,我会看上你。”人生本就那么多不如意,何不成人之美。林以青笑了笑:“谁对我好,我心里有数。”
  “以青,你是……个好女孩儿。”顾建城几近哽咽的说。
  好女孩儿?林以青眼中带着浓浓暗嘲,不打算继续说下去,她劝他“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早点睡。”
  “恩,你还会……跟我……联系吗。”
  “当然。”
  顾建城很听话的样子“那好,拜……拜。”
  撂下电话,林以青瞭望着远方灯火,淡淡的月光穿过重重树影,在黑墨无边的地面上映照出一个个浅白的斑点。路边萧瑟的树林,一棵棵屹立着,透着雨水的湿痕,反射出月色的凄凉。
  什么叫看上?
  人的感情其实很微妙直观,对于陌生的人,无论是友情还是男女之情应该都是由第一次见面就会隐约的发现,然后再由不断相处进一步升华。但人生中能相伴走过一辈子的不过寥寥数人,更多的人不过是生命的过客。时光匆匆,流水般将一些人带来,又将一些人冲走。生命的尽头,谁还记得谁?
  36,如缘
  陆战勋接到孟星月的电话,是无助的哭声,是寻求他庇护求他的承诺。
  “四哥,我不想再叫他爸爸了,哪有这样的父亲逼着女儿给女儿订婚的,我算看清了我在他眼中就是一桩买卖,供他继续升官的筹码,四哥,我们该怎么办?”孟星月声泪俱下。
  陆战勋沉默了了一会儿,方缓缓开口“你不愿意,谁也逼不了你,你这么问我的时候就证明你已经惧怕了。星月,经此一事,无论陆家是倒是立,我们都不可能,我陆战勋没有跟别人抢妻子的癖好,这不仅是家族的尊严也是我个人的。”陆战勋笑了笑,声音温和却又是那么的冷酷决然:“做我妹妹吧,这样对我们都好。”她不知道,他以前也没搞明白,但如今他非常清楚,他需要的是能与他并肩而立,一个有着强大心理、风雨面前能立的住脚跟的女人。他陆战勋的妻子不能只知道对他哭哭啼啼、出了点小事便让他想办法,风吹草动就寻不到方向。就算泰山压顶又有何惧,死了也要直挺挺的立在那。陆战勋淡淡的望着前方,以前在G省的时候,四季都不是很分明,北方不一样,小区路两旁的树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由绿泛浅黄,这该是秋天气息最浓郁时候了。万物皆有果实,但并不是每一颗都饱满香甜。孟星月一直追随他的脚步,对他非常好。以前他兄弟姐妹不在跟前,对她也颇为照顾,至今还记得他骑着自行车,她坐在他身后,一辆汽车闪了过来,他脚步一落地,她摔了下去,膝盖血肉模糊,强忍着泪笑着说,四哥,我没事……“什么?”孟星月不能置信也不能接受,擦干眼泪颤声的说:“不,我首先是你妻子,其次才是妹妹。”
  对这个从小跟在身边的姑娘,陆战勋对她与对别的女孩子还是几分不同的,他坦白又诚恳的讲:“在我以前的人生规划中,我想过娶你。因为你懂事,识大体,又有礼貌,持家守业没有问题,风平浪静时我们可能会是一对关系融洽的夫妻,但遇到风暴,就会被摧毁的面目全非。星月,也许你对我的感情是一种习惯,人的习惯是长年累月形成又难以轻易改变的,但总会改变,就像你以前不喜欢吃芒果,后来总是想吃一样。”
  “那是因为你喜欢!”孟星月大声说完,心里跟针扎似的疼的眼泪流了满面:“我爱你,陆战勋我爱你,不是习惯,是我的心我的灵魂在爱,你不信没关系,我会回去找你!我不会放弃,永远不会!”
  陆战勋看着挂断的电话,心里想着宋河,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跟他斗,见不得他一点好。但是,他的战场里不包括抢女人,太低级下作。宋河想当跳梁小丑,他可不愿意奉陪。孟家人是真不惜女儿的名声,腆着脸去抱大腿的奴才相,这样的人他不屑与之打交道。
  梦太久,此夜又太凉,都说美国的月亮要更圆更亮,可这如水的月色却如殇,灯火通明霓虹闪耀,她整个人都裂掉了,久别相逢处,已非旧时景!孟星月后悔了,后悔没有在陆战勋出国时就死皮赖脸的追出去!如果那时他们就在一起,今日一切就会另一个样。没她的空白日子里,陆战勋的生活里会有着各种各样的姑娘,但没他的日子里,她的脑中心中却只有他。
  孟星月独自饮泣,不知如何抗衡家里的施压。
  敲门声响起,她根本不想理。可不想理不代表门不会被打开,她妈妈进来的时候,孟星月脸上挂着泪却笑了起来,嘲讽的笑:“怎么,时刻都要监视我?”
  孟母保养得宜的脸上染上了薄怒“妈妈是这么教你说话的,你的教养哪去了?”
  “教养?”孟星月站了起来,直视着她妈妈:“妈妈,我痛恨你的教养,恨不得你全部都收回去,连我一起收回!”
  “住嘴!”孟母沉声呵斥,她转身把门关上,眼神冷凝的盯着女儿狼狈的脸,心里几分心疼但没有表现出来:“你有脾气很正常,你跟他联系我也挡不住,但是妈妈要告诉你我们家已经骑虎难下,这次的危机你以为只有陆家,我们孟家并不是表面的风平浪静,你爸爸……”孟母提了三个字终是打住没有告诉女儿具体情况,她深吸口气,面色严肃“没了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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