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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场,彻底的冷场,然后不知道谁吹了一声口哨,大家就爆发起来,先是鼓掌起哄,接下来开始有节奏的打着拍子:“求婚!求婚!求婚!求婚!求婚!”
乔森的脸上滑过一缕惊恐,恰好被方童扑捉到,方童就流泪了。她终于确定了,乔森原来真的不曾想过要娶她,不曾想过要给她一段婚姻,不曾想过要给她一个承诺。她便苦笑了一下,对大家摆摆手,咬着下唇说:“算了,别难为他了,我闹着玩儿的。”
回到冷场,乔森还是坐着没动,程凯反而先站起来,掐灭了手里的半截子烟,随手投进垃圾桶里:“散伙,睡觉!”大家都找到了台阶,纷纷拍拍屁股往旅馆跑,只留下方童和乔森,还有一地的啤酒瓶子。
方童过去踢了踢乔森的小腿肚子,朝他勾了勾手指,撇着嘴说:“乔先生,怎么着,你还等着收了垃圾去卖钱贴补家用啊?走吧,洗洗睡吧,别在这儿耗着啦!”
“童童,对不起……”乔森手指交互着搓捻,嚅喏着还想解释什么。
方童没理他,自顾自的往回走,身后响起乔森的脚步声,追得越来越近。方童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撒开腿跑起来,她想着边跑边哭释放一下的,可是死活哭不出来,眼泪都憋在胸口里,堵得人难受。乔森身高腿长,到底追上她,把她摁进自己的怀里,方童这才算找对感觉,哇的一声大哭。
“童童,我父母离婚以后,我妈妈才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爱情。她和Tomas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既是恋人又是朋友,只是并非夫妻。你看,比起她之前那段糟糕透顶的婚姻,难道这不是要美好无数倍吗?我爱你,我想和你一起在中国,或者在德国,或者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里生活,难道你不认为这才是我们爱情最美好的结局吗?”
“乔森,我想在各种登记表格中婚姻状况那一栏里填上已婚;我想跟你牵手出门时介绍说这是我先生;我想我父母骄傲的跟邻居说:没错,那是我家女婿;我想你可以大声对德国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吆喝:签什么证,我就是带老婆回家而已;我还想为你生很多宝宝,有蓝眼睛的,还有黑瞳孔的,整天跟在我们后面叫爸爸妈妈。乔森,我想和你结婚。”
方童都没有想到自己能说出这番话,她是没有逻辑,也没有条理的人,多数时间过得浑浑噩噩,如果不是被悬到这里,估计是打死也说不出这么动情有理的话的。方童觉得剧情进展到这一幕,乔森只能冲过来抱住她,即使不求婚也会说些情话。可是乔森只是无奈的摊开手,摇着头对方童说:“Sorry,童童。”
露营是第二天晚上才结束的,方童和乔森依然一直住在同一个房间里,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只是方童睡前没有再要求枕着乔森的胳膊,乔森醒来后也没有按照习惯吻一下方童的额头。但他们依然是交谈的,只是有个禁忌,谁也不能碰触。
在从郊外回家的路上,方童接到约瑟夫的电话,她虽说是公司的行政助理之一,但很少与他直接对话,约瑟夫有私人秘书,替他发号施令,传达各种精神。约瑟夫想给方童一个去香港分公司工作一年的机会,属于平级调动,她和安娜、程凯当中只有一个名额。方童在三个行政助理里面既不属于业务最好的,也不属于英语最棒的,约瑟夫却选择她,这让方童大感意外。
她想静下来琢磨琢磨到底该不该去,可乔森正在她身边,望着窗外,只留给她一个侧脸。方童一刹那大脑就跳闸了,想也没想就应承下来,对约瑟夫保证:“我没有任何牵绊,这就收拾行装,即刻启程。”
去分公司报到的时限是两周后,方童忙得不可开交,来接替她的是个刚大学毕业的小伙子,脑子里多多少少掺了些浆糊,其实没多大点儿事,就是死活倒拎不开。方童当老师的天赋是彻底被激发出来了,两个人天天耗在一块儿,安娜取笑她:“怎么着,不喜欢乔森这种大叔类型了?又开始对小鲜肉们痛下杀手了?”
方童有条不紊的做着一切准备,既不拖沓,也不急切,她还在等着,等乔森醒过闷儿来,跟她说:“你往哪儿跑啊,你跑香港去了我跟谁登记结婚啊!”
乔森仍然是最完美的男朋友,他帮方童分析了到香港分公司工作的利弊,做了种种需要完成的表单和文件,陪着她买好了结实耐用的行李箱,与方童的父母一起吃饭沟通感情,最后的,还买了一套昂贵的内衣作为临行前的礼物送给方童。方童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嗑着瓜子,看着乔森把两个行李箱给装得满满当当,到合上盖子时,已经连只蟑螂都爬不进去了。
“你把那些用不着的往外面拿拿行不行?现在是都塞进去了,可等我回来时,你又不在,我可怎么办啊!”方童从沙发上跳下来,就要从箱子里掏东西。
乔森拦腰抱住她,贴着她的耳朵说:“亲爱的,你回来时,我会把东西再一件一件收拾好放进去的。”
方童扭身圈住他的脖子惊喜的问:“你改主意了是不是?乔森,我就知道你不舍得放我一个人离开这么久的,我不走了好不好?我其实没有逼着你结婚的意思,我还小,也不恨嫁,咱俩再磨合个三年五载的,到时候抽个空把手续办了,我再抽个空生个一儿半女的,咱们就算皆大欢喜了,行不行?”
“童童,对不起,我早就应当告诉你,我是不婚主义,我以为你不会在乎的。去香港发展对于你来说是好机会,我不希望你错过,我的意思是,你回来时,我会去接你,而且,我有年假的,也会去看你。一年对咱们来说太短暂了,很快就过去了。”
“所以你是不会变的?”方童有些绝望。
“Sorry,宝贝儿。”
方童从行李箱上方跨过去,嘟囔了一句:“知道了。”也没有去卫生间洗澡,带着满身的汗味,和一肚子的委屈上床了。
她也不知道乔森是几点进卧室的,总之迷糊中乔森推了推她:“宝贝儿,你的港澳通行证放好没有?”她想答他一句,却实在打不起精神。这个男人,把她的一切打点得滴水不漏,她是如此依赖他,爱慕他。从踏出校园开始,他就进入她的生活,工作里有乔森,爱情里有乔森,她怎么可能离得开他?
作者有话要说:
☆、前情往事(3)
第三章
清晨阳光明媚,乔森拉开窗帘,立即就把方童照醒了,乔森给床上的姑娘端来橙汁和三明治。方童不喝牛奶,属奶制品过敏的那一种人,早餐大多就是街上路过买的烧饼夹牛肉,或者大饼夹一切之类的。而乔森的上班时间比较灵活,他可以悠闲的来个蔬菜沙拉,然后煮一壶香浓的咖啡,一半随餐喝了,一半装进保温壶里带到公司。
乔森是素食主义者,所以准备的三明治里既无煎蛋也没火腿,搁在平时,方童一定嫌弃的先嘲弄一番再装进肚子里的。但这样特殊的日子,她就不敢再说什么了。刷牙和洗脸全免了,方童坐在乔森炽热的目光里,从容的吃光了眼前的早餐。橙汁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直接倒进杯子里的,杯壁上还挂着水珠。
他们在一起三年了,乔森遵循欧洲人的习惯,早上不是热腾腾的的咖啡,就是冰凉的牛奶或果汁,而方童,是不喜欢的。她空腹喝咖啡会反胃,早餐时绝不喝冷饮,向来无肉不欢,蔬菜水果永远是配角,当然了,牛排也至少八成熟以上的。她就觉得很悲哀,这一切如同他们之间的爱情观念和生活步伐,充满了格格不入。
因为乔森,方童已经改变了许多,比如,她二十多年来,每天早上都是凉水冲冲脸了事,现在追随着乔森,改成了早晚各一次淋浴,而且是无论冬夏,不分地域;比如,她以前就是睡前和醒来后刷牙的,睡前那一次还经常犯懒忽略了,现在追随着乔森,已经严格执行每餐之后漱口的好习惯,甚至连牙刷都换成了电动的;再比如,方童的爸爸是业余美食家,京菜粤菜都做得有板有眼,方童耳濡目染,也算半个行家,可乔森不喜欢油烟和中国菜,方童就收起了大小炊具,安心的和他一起吃沙拉意面续命。
距离起飞时间还有十个小时,方童答应去父母家一趟的,她去冲了凉,刷完牙后把电动牙刷甩干,抠出里面的电池,准备塞进行李里。乔森拦住她,把牙刷重新装好,对她说:“给你买了新的带走,这个就留在家里吧,回来了再用。”
“其实不用买新的,我可以一直留在家里用这一支的,乔森,我觉得你之所以选择不婚,就是出于恐惧,被你父母的婚姻吓怕了。我们可以很好的,真的,你不要忌惮婚后感情转淡或是争吵升级,因为那些本身就是婚姻的一部分……”
方童还有许多大道理,都是平时通过刷微博积攒的,这会儿统统在脑海里争先恐后的浮现。但乔森打断她,拉着她坐到床边:“宝贝儿,你觉得同性之间的感情是出于对异性的恐慌和逃避,还是一种正常的情感存在方式?”
方童立即就明白了乔森的意思,便闭了嘴,乔森接着说:“我承认我父母离异对我有一定的影响,但并不代表这给我造成了什么阴影和心理疾病,我的童年与其他人是一样的,离婚只是我父母之间解除了相互关系,但他们给我的爱并没减少。我的弟弟,也已经在德国成家,宝贝儿你是知道的,你看,我们不是你想象中那种性格扭曲的孩子吧?不婚主义是一种信念和信仰,是某些人选择的处世态度和方式,童童,我多希望你理解我。”
说实话,方童压根理解不了,就如同她理解不了为什么乔森能够抗拒牛排和火腿,坚持素食一样,但她还是点点头,亲了乔森一下:“好吧,我懂了,我爱你乔森,不过我真的很想结婚,而且我一定要有一个宝宝的。”
“宝贝儿这是一个怪圈儿,我们就不要在里面浪费时间了,我在马克西姆定了座位,走之前我想你吃得好一点儿,好吗?”乔森拍拍她的脸。
马克西姆与他们离得不远,这是乔森最喜欢的西餐厅,遇到重要的节日或是心情好时就会带方童来这里,他给方童点鹅肝和牛排,自己则吃法式面包和烤土豆。方童不明白在宗教信仰允许的前提下,美食当前,为什么还有人能抗拒。当然了,她其实也没觉得这里有什么美食,比如乔森推崇的奶油蘑菇汤,方童别说是尝一口了,闻一下就立即涌上呕吐感。蘑菇和牛奶,她平生最厌恶的两种食物,完美的结合了,这不就是为了恶心她而来的吗?
乔森在方童化妆时开始往车上搬行李,两个巨大的行李箱和一个稍小的背包。他是严谨认真,一丝不苟的德国人,在每个箱子里甚至还贴了物品目录和大致位置。箱子已经在体重秤上称过了,绝对符合机场的规定,严格控制在行李限重之内。方童对于箱子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根本不关心,她还不相信自己就要离开乔森到香港去生活一年,总觉得还没到剧情□□,过一会儿乔森才会哭着挽留她。
爸妈还额外给方童预备了应用之物,让她一并带着,方童尽最大努力往背包里装。她知道这些东西带着除了增加负担以外,没有任何用处,但又不想违背父母的好意。何况她还心烦意乱着,更没有理智和心情考虑怎么婉拒他们,所以还是听话的带上吧。乔森在一旁直皱眉头,等方童父母去厨房里端绿豆汤时,才伏在她耳边说:“我为了让你能轻松一些才尽量把东西都放进箱子里的,背包这么沉,你可辛苦了。”
方童看得出乔森是真的心疼她,心里感动了,有一瞬间她还想到干脆算了,就真的不结婚了,跟乔森两个人就这么过一辈子吧。可当她妈妈笑盈盈的送他们出门时方童就退缩了,不婚主义,这四个字她父母是打死都不能理解和接受的。他们就盼着方童光明正大的嫁人,哪怕没有高端气派的结婚典礼也好,两个人带着小红本本旅行一下子,她父母都能认可的。
吃饭的时候,方童给自己点了红酒,她知道应该每次只嘬一小口,可还是忍不住举起杯给干了。放下杯子,方童有些伤感的问乔森:“你会改主意的对吧?乔森,你一定会改主意的。”
乔森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探过身子碰了碰方童的脸颊。方童酒量不好,啤酒最多一瓶,而且极易脸红,基本上一杯酒下肚就跟涂多了胭脂似的。她便难为情的打掉乔森的手:“我这是热的,没喝大。”
“别害羞,很可爱。”乔森又拍拍她头顶,在对面传来一个飞吻。
他们牵着手到停车场取车,时间所剩无几,乔森催着方童动作快一些,方童不情不愿的坐到副驾驶位。一路狂飙,快到难以想象,就到机场了。乔森卸下行李,方童突然摁住他的手:“求我,快,乔森,求我留下,别再提什么结不结婚,先求我留下。”
这里不让长时间停车,乔森需要把车停好才能再回来送方童进去,他把这看做是恋人临行前的撒娇,仍然一面干活一面哄她:“宝贝儿别闹,我把车安置好就回来帮你推行李,你站着别乱跑。”
方童直到这一刻,才确认自己真的要去香港了,她木然的跟在乔森后面,去换了登机牌又办了行李托运。乔森叮嘱她收好护照和登机牌,把提前兑好的港币整整齐齐的放进方童的钱包里,又让她确认了公司胸卡和派遣文件的位置,这才放心的说:“下飞机后记得打电话。”
“乔森,我不想走了,是真的。”方童忽然觉得这么美好的爱情正在与她渐行渐远,立即汗毛倒竖,两只手紧紧搂住乔森的脖子。
“很快就会去看你的,不要小看这一年,对你今后的职业前途很有利,童童,相信我,我会帮你做最好的选择。”
吻别是漫长的,混着方童的眼泪,安检时方童回头看了乔森一眼,他很淡然的朝她挥了挥手,口型是我爱你。
飞了三个多小时后,方童推着行李车出来,一眼就看见写着她名字的接机牌。她走过去刚要开口,举牌的小伙子抢先说:“方童是吧?路上顺利吧?把行李给我,咱们去停车场。”
方童连忙道谢:“这公司史无前例的如此人性化,还派了帅哥来接机,太谢谢了。”
“哈哈,没有,公司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人性化,只是Jonas太贴心,早早就跟我讲妥过来接你。”他一边说一边将一张卡片放到方童手里:“这是他让我给你买的香港SIM卡,别忘了跟他讲我都是准时到机场的哦。”
这是乔森的朋友詹文俊,他让方童叫他阿俊,乔森也曾在香港工作很久,阿俊是他在这里最好的朋友。阿俊是本地人,香港大学毕业,在MAXAIR的市场部做经理。让一个高管来接自己,方童还是很不好意思的,她批量性的说了无数客套话,詹文俊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了,歪着头打趣道:“方小姐行行好,你的礼貌用语已经快把我的汽车撑超载了。”
MAXAIR给方童这样的派遣员工统一安排在公司附近的公寓里,一室一厅,将近三十平的样子。阿俊把行李往屋里一放,里面登时就显得拥挤了。方童新奇的跳到每个角落参观,家具都是九成新以上,电器里面竟然还包含了烤箱,再到卫生间,哇塞,马桶盖是电动的,可以预热且便后还能喷出水的那种。
方童当时就不淡定了,暂时忘记烦恼,兴奋的对阿俊说:“我请你吃饭吧,为了表达诉不尽的感激之情。”
阿俊笑道:“算了,等你发薪水再说吧,香港物价很贵的,我怕你买单时心情就不好了。”
“哈哈,那怎么行。”方童羞涩的推辞,连忙从硕大的登山包里翻钱夹。
詹文俊把行李箱顺着墙边码好,向方童做出邀请的手势:“请美女吃饭,不胜荣幸,方小姐一定给我这个机会,好吗?”
方童觉得很好玩,跟看TVB(香港电视广播有限公司)连续剧似的,还带着醇厚的港台腔,事已至此,不配合一下就说不过去了,她提提裙边,爽朗的笑起来:“多谢啦,詹先生。”
MAXAIR的所在地是尖沙咀,方童早上八点起床,洗漱完毕后再下楼悠闲的吃个港式早茶,之后步行五分钟就到公司了。同事都是亲切和善的人,他们习惯下班后一起到酒吧喝一杯,周末还聚在一起兜风打牌,而方童大多是不参与的。她对麻将一窍不通,也听不懂叽里呱啦的粤语,所以除非被别人邀请到实在下不来台,否则她是坚决不去的。
她闲极无聊了就到附近的特卖场淘衣服,或者去超市等着晚八点后的食品打折,九点以后基本雷打不动,守在家里等着乔森的电话。虽说用的是移动电话,但方童总觉得要窝在沙发里或者蜷缩在床上和乔森聊天才有感觉。偶尔乔森那一头是嘈杂的,他的声音也是急切的,顾不上多说几句就要道晚安,方童就知道他在酒吧里,或是其他的地方玩着呢。放在平时,方童的性子注定要大吵大闹的,可现在她就忍住了,她会想我们远隔千山万水,如果冷战了该怎么和好呢。
开头的三个月,香港对于方童来说是陌生的,多亏了詹文俊带着她去探索。哪里有诱人的美食,哪里有促销的名牌,甚至哪里能租到漫画和DVD,都是詹文俊领着她一一实践的。阿俊的女朋友叫Flora,也是开朗热情的姑娘,阿俊有时脱不开身,她就会主动来陪方童。她是典型的富二代,喜欢红酒和飙车,脸上总是满不在乎的表情,方童与她一见如故,十分谈得来。
方童被他们两个照顾得无微不至,丝毫没有了初来香港的恐惧,渐渐过得如鱼得水。她曾经每天都要把遇到的人和事向乔森汇报,后来就是重大的人和事才会说,再到后来,身边的朋友越来越多,赶走了孤独,也有足够的人可以依赖,她就不是特别缠着乔森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和谐,却也是前所未有的距离感。
在香港工作将近半年时,方童终于申请到年假,尽管乔森两个月前刚来看过她,但那次他工作繁忙,来去匆匆,只待了三天就回去了。短暂的相聚反而勾出更多的思念,方童就有些坐不住了。
临行前她到超市扫荡,邀请阿俊和Flora一起品尝她的手艺。她做了油焖大虾,竹笋干贝,葱烧海参,还煲了一锅莲藕排骨。阿俊只身一人先到了,Flora和朋友到郊外踏青,要晚些回来,所以派阿俊来帮方童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