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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汐……”灵白见陈汐到这种时候还维护自己,心中不禁涌出一抹暖流,旋即他那小脸上浮起一丝坚决,一字一顿道:“有你这句话,我今日就不能让她动你一根汗毛,哪怕我死!”
“热血冲头,可是莽夫所为。”卿秀衣摇了摇头,看着陈汐说道,“杀了你,我照样可以得到一切,所以你没有资格向我提条件,只需回答,答应或者不答应。”
陈汐心中暗自一叹,今日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他刚才在谈话时,一直努力在恢复真元,只要拥有哪怕一丝,他就可以开启掌心玉坠,进入洞府之内,然而可恨的是,他的身躯遭受的损伤太过严重,别说恢复真元,连动弹一下身体的力量都没有。
“陈汐,你要好好活着,只有活着,才有机会复仇,杀光那些曾经欺凌过咱们的仇人。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灵白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无法言喻的意味,就像是临终嘱托一样,让陈汐心中猛地升起一缕不好的预感。
嗡!
然而还不等陈汐出声制止,灵白就瞬间化作一抹金光,冲天而起,一股磅礴无比的锋锐剑气,激荡四周,每一寸剑气中,都蕴含着非生非死的无上寂灭剑意,剑气之澎湃,把烟雨道域中的虚空,都撕割出一片片碎裂痕迹。
而在这磅礴无比的剑意中,灵白身躯上那耀眼之极的金芒如同燃烧起来一样,是的,就像虔诚的教徒,在圣祭自己的性命,换取无上强大的力量!
“你给老子住手!住手——!”陈汐心中涌出一股无法形容的惊慌、愤怒、痛苦,目眦欲裂,直欲滴出血来,咆哮出声。
他怎会看不出灵白在自损性命,为的就是让保全自己?
然而正是因为看出了,他才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幕,无法眼睁睁就这么看着与自己相依为伴的灵白,在自己面前一点点死去。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陈汐心中在呐喊,却偏偏施展不出一丝力量去阻止,这种无法掌控,无法阻止的无力感,令他陷入无尽的痛苦中。
远处,卿秀衣也是罕见地悚然动容起来,她似是没想到,灵白竟会不惜自损性命,也要救助陈汐,这种杀身成仁的情谊,令她古井不波的心绪也不由泛起重重波澜。
不过她也是心智坚韧之辈,一瞬间就恢复绝对的冷静中,素手飞舞,一抹七彩烟霞在掌心疯狂汇聚。
“可惜,哪怕你拼命,也注定于事无补。”卿秀衣轻叹一声,正待动手,却猛地察觉到什么一样,清眸霍然朝一侧望去。
嗤啦!
就在这时,那圆满如一,隔绝万物的烟雨道域,被人生生撕裂出一个裂缝,各种道意寸寸崩溃碎裂。随即一个黑袍遮面的身影,踱步而入,身形如梭,如履平地。
此人,竟然视烟雨道域如无物!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 绿洲森林
瀚海沙漠深处,是一片未知的世界,神秘、凶险、广袤无垠,谁也不知道其有多大,又有多深邃。
有沙漠就有绿洲,不过眼前这处绿洲,却像一片古老蓊郁的森林,肥沃的黑土,直插云霄的大树,粗如水桶的蔓藤蜿蜒攀爬在树梢上,像一条条悬挂着的巨蟒大蛇。
与寻常森林不同,这里的植物,大多呈现灰褐色,伞状,就像一朵盛开的大蘑菇,枝叶上星星点点,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这里的空气很湿热,处处氤氲着如烟似雾的瘴气,霉气,毒雾,彩色缤纷,美丽中透着致命的危险。
如果有人翻来地上的黑色泥土,打碎其两尺深的岩层,就会发现丰富之极的矿藏,墨晶、紫银石,赤阳钢,碧潮晶,斑斓精金,雨虹冷铁……等等外界罕见的天材地宝,这些都是炼制飞剑、法宝的绝佳材料,甚至可以辅助修炼。
不过,这片绿洲森林,好像与世隔绝一样,罕有人的足迹再次出现,并且这生长着古怪植被的森林中,还游走着各式各样的毒兽、妖兽,密布着毒雾瘴气,只怕有人进来,也必将尸骨无存。
噗通!
然而今天,却有人打破了这片森林的宁谧,一条黑影从天而降,径直坠落在那湿热柔软的黑土上,溅起一滩碎泥。
此人看起来极为狼狈,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他有着一张隽秀的脸颊,坚毅的轮廓,不过此时他的脸色却是苍白如纸,双眸紧闭。
嗖!
一个三寸高的白衣小人飞了出来,左右环顾之后,发现没有危险,这才把目光投在地上的青年身上,略一查探,发现并无危险,只是气息有点紊乱,暗自松了口气。
“被一尊大人物的意念掌控身体,后遗症可大的很,传说体质稍差的修士,甚至可能重创神魂,破坏道基,幸好陈汐炼体修为极为强悍,或许过上一段时间就能醒来吧……”灵白想了想,盘膝坐在陈汐身前,眸光警惕地扫视四周,开始为陈汐护法。
陈汐的状态的确很糟糕,身躯一会冰寒刺骨,如坠冰窟,一会炽热如燃,如在火炉之中,意识也变得破碎而紊乱。
他感觉自己漫步在一片赤红如血的花海中,周围的世界一片血红,一朵朵透着妖艳、灾难、分离的彼岸花,仿似在齐齐吟唱,在招引自己的魂魄。
“花开花落,千年循环,花叶不想见,情缘两分别,引魂渡厄,幽冥彼岸……这是火照之路,为天地生灵招魂安灵,轮回彼岸,安定六道。”陈汐心头升起一丝明悟,顿时就感觉,一股磅礴的意念涌入识海中,无数有关彼岸道意的知识,在心灵中生根发芽……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汐开始在如燃如烧的彼岸花海中行走,所过之处,万花摇曳,似臣子在虔诚朝拜心中至高无上的圣皇。
轰隆隆!
浊浪排空,惊涛拍雪,一片渺无崖岸的浑浊大海映现眼前,海水滔滔,蕴含着无与伦比的镇压之力。
“苦海无边,若种罪业,回头也无岸,沉沦罪恶,镇压恶灵,管他是诸天神佛,犯下恶果,也当埋葬苦海,洗涮罪愆,乾定六道之无上秩序。这是沉沦道意,苦海无涯!”陈汐立在苦海之上,衣衫猎猎,长发飞舞,双眸开阖,仿似已化身为六道秩序的掌控者,乘风破浪,遨游八极。
眼前景色再次一变,是一片日暮黄昏,诸神在厮杀,诸魔在征伐,血染天下,威震宙宇,但却无一能逃离黄昏之光的降临,一个个就像那落日一样,无力回天,含恨沉寂于黑暗来临之前。
“黄昏?终结?”陈汐正待细细咀嚼领会其中之道韵,耳畔猛地炸响一道苍凉悲怆的声音,“此道,逆天而行,不容于天地诸神,遭诸天万界之诋毁,小家伙,以你如今之实力,暂时还是莫要参悟为好,切记,切记。”
“大梦数万载,得见故友传人,甚感欣慰,经此一事,我亦可泯然天地矣,哈哈哈……”苍凉悲怆的笑声中,仿似蕴含着对诸天万界的无限愤恨、悲慨,但在最后一刻,却仿似得到解脱一样,淡然如水,归于恬静之永恒,永久沉寂。
陈汐霍然一惊,再次睁开眼睛时,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处森林中,湿热中透着草木清香的空气涌入鼻端,令他紊乱不堪的神智获得一丝清明,然而还不等他有所反应,只觉剧痛如潮水般涌遍全身。
痛!
整个身躯就像被绞刀狠狠地剐,痛不欲生,浑身的经脉穴窍都像被亿万只微小的虫子在啃噬,带给陈汐如千刀万剐般的痛苦折磨。
他明白是怎么回事,在那苍老声音的意念掌控自己身躯的同时,其所带来的磅礴力量,也给自己的身躯带来了不能承受之损坏,而现在就是后遗症在发作。
陈汐努力保持神智的一丝清明,这才发现,自己紫府内的真元枯竭一空,周身经脉破损如絮,血肉骨骼内的巫力更像被榨干了一样,暗淡无光,干瘪一片,仿似整个身躯的生机都遭到了极大重创。
连陈汐自己看到这一幕,都是一阵心悸不已。
“这要修复到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到全盛状态?”陈汐要紧牙关,努力抵御着周身不断奔涌的痛苦,想要站起身子,却发现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陈汐,你醒了?”灵白这时候也注意到陈汐醒来,惊喜叫出声。
“嗯,这是哪里?”沙哑如刀锯木头的声音从陈汐嘴中传出,声音之难听,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不知道,应该是瀚海沙漠中的一片绿洲森林吧。”灵白目光一扫四周,摇了摇头,“先不管这些,你的伤势如何?要多久才能恢复过来?”
“应该需要很长时间。”陈汐细细感知着身体的损伤程度,皱眉说道。“起码十天半月内,我无法再动手了,甚至比一个普通人还不如。”
灵白一惊,就在他准备说话的时候,在那森林上空,一道飘渺恬淡的声音悠悠传来,“果然不出我所料,如今的你,已不再拥有那尊大人物的意志烙印,成了废人一个。”
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一缕意志
嗡!
终结道域,凝聚于指尖,一指点出,黄昏涌现,横扫天地,十余件法宝被黄昏之光轻轻一刷,顿时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失去与其主人的联系,扑簌簌坠落苦海之中。
除了卿秀衣早早察觉不妙,收回了烟霞宝镜,皇甫崇明的九蟒定乾鼎、柳凤池的万水龙鲨刀,林墨轩的黄天道剑、萧灵儿的灵枢火剑、薛晨的九灵万鹤图……几乎所有人的宝物都被一网打尽,抹除掉本元烙印,彻底成了无主之物。
噗!
失去与法宝的联系,皇甫崇明等人皆是身体一颤,猛地吐出一口血来,心神遭受到重创。
“还我法宝!”
“孽障!不把我的黄天道剑交出来,天上地下,没有谁能够救得了你!”
“怎么会这样?九灵万鹤图内,有着我的一缕神魂坐镇,怎么可能被轻易抹除?”
夹杂着愤怒惊恐的尖叫声响起,不过面对傲立在苦海之上的陈汐,他们却是再不敢上前。
他们这时候已经意识到,面前这个黄庭境小子,绝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简单,其施展出的种种道域,简直都有化腐朽为神奇之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要知道每一种道域,都是修士历经无数磨砺,冥思苦想,参悟天道方才凝聚出来的,过程艰辛困苦之极,其困难程度不亚于徒手攀山,精卫填海,甚至绝大多数修士一辈子都无法掌握道域的真谛。上千修士中,能有一名领悟出一种道域,已经是莫大的造化了。
然而陈汐,竟然能在瞬间施展出彼岸、沉沦、终结三种无上道域,这种恐怖的手段,以及对道域的运用技巧,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所有的想象,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怎会有如此恐怖的力量存在。
这家伙,真的是黄庭境界吗?
这一刻,望着那浑浊苦海之上的孤峻身影,众人心中无法遏制地升起一抹无力感,就像面对一座无法撼动的山岳。
他们已经不再奢望能抢到陈汐身上的仙器,相反,他们只希望能夺回属于自己的法宝,仅此而已。
“你不是陈汐。”卿秀衣突然道,幽冷的声音打破沉寂。
陈汐没有否认。
“并且我已看出,刚才的攻击,已消耗了你所有力量,否则你决不会等到现在,也不动手。”卿秀衣显得冷静无比,一字一句说道。
陈汐抬头,讶然地看了卿秀衣一眼,恍然道:“原来是一位天仙转世,怪不得,那我问你,明知道我力量殆尽,你为何又不动手?”
“若我推测不错,你此刻还留有一丝余力,应该是为逃跑做准备的。”卿秀衣不假思索道。
“哦,那我再问你,你可推测出我是何人?”陈汐饶有兴趣道。
“你绝对不会是仙器的器灵,通过观摩你刚才施展的三种道域,我觉得你应该是幽冥中的一尊大人物的意念,不,应该是一缕意志!”卿秀衣想了想,沉着冷静大道,眸光清澈,显现出智慧的光泽。
一缕意志?
两人的对话,并没有掩饰,一字不漏地听在众人耳中,当听到陈汐身体中,蕴含的是一尊大人物的一缕意志,恍然大悟之余,心中随即升起一股惊涛骇浪。
只有历经九重天劫而不死,羽化登仙的天仙级强者,方才能以“意志烙印”的方式,分散诸界,宛如身外化身一样,遨游无穷宙宇,遍观天机奥义。
每一缕“意志烙印”中,都包含着天仙级强者的念头、智慧、力量、以及对天道法则的掌控,未历经天劫的修士,根本就不是其对手。哪怕是地仙级人物,除非逼不得已,也绝不敢去得罪一尊天仙的“意志”。
因为谁都无法保证,当自己去灭杀一尊天仙的“意志烙印”时,其主人会不会撕裂无尽虚空,瞬间出现在自己面前,那绝对是灭顶之灾!
也正因如此,当得知陈汐身体中竟然拥有着一尊大人物的一缕意志,众人心中的惊骇也就可想而知了。
“小小丫头,却如此聪慧,若不夭折,来日必成大器,哈哈哈……这次就饶过尔等一次,走也。”陈汐大笑不已,声音苍凉豪迈,透着一股独有的悲怆。
嗤啦!
陈汐袖袍一挥,漫天的血红彼岸花、无尽的浑浊苦海,以及那收取其他人的十余件法宝,统统消失不见,然后右手在虚空轻轻一划,裂开一个漆黑深邃的裂缝。
下一刻,他已抬步跨入裂缝中,转瞬消失在天地之间。
众人呆若木鸡,心中都是涌出一抹浓的化不开的苦涩和深深的挫败感。
他们是谁?
是来自大楚王朝各大顶级宗门的风云人物,是年轻一代金丹境强者中的翘楚人物,是有望在五年后群星大会上崭露头角,拥有一席之地的厉害角色。
在宗门中,他们是众多师长眼中的好苗子,在一众师兄弟中,他们是光芒耀眼的明日之星,在无数的芸芸众生眼中,他们就是天之骄子。凭借雄厚的背景,强大的实力,尊崇的地位,他们一路修炼至今,称得上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无往不利。
然而这一次,却在一个黄庭境小子面前,狠狠地栽了个跟头,赔了夫人又折兵,非但没有捞到仙器,反而搭进去了各自的压箱底法宝,心中的耻辱、憋屈、愤怒、不甘也就可想而知。
在场众人之中,或许只有澹台洪的情绪最为复杂,他知道,经此一事,日后再与陈汐相见,恐怕就是敌非友,再难保持之前的关系了。一想到自己无意间与一个拥有神奇炼体功法,三件仙器,拥有无限潜力,背后还站着一缕大人物意志的年轻人关系决裂,他的肠子都快后悔青了。
“唉,只希望看在紫萱的面子上,能够挽回一些情分吧……”虽如此想,澹台洪心中依旧纠结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一时半刻也化解不了,脸色也是阴郁愁苦起来。
“可恨,实在是太可恨了,林墨轩、萧灵儿、皇甫崇明,你们三个刚才怎么说的?只是一个黄庭境小人物,怎会拥有如此多的底牌?害得我等损失一件件重宝,你们必须给出一个交代!”东海龙鲨岛弟子柳凤池脸色不善道。
“不错,必须给出一个交代,因为此事,害得我蛮哲师弟也命丧九泉,若非受到你们蒙骗,我等岂会朝那个小子下手?”蛮洪也恶狠狠道。
这两人也是一肚子邪火无处发泄,皆把矛头指向了皇甫崇明等人,其他人见此,也都纷纷扭头朝皇甫崇明望去,个个神色阴沉,目光直欲喷火。
“哼,怎么着,没抢到仙器,反倒在我面前撒野来了?”皇甫崇明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见众人把矛头指向自己,心中怒火更炽,大声冷笑道:“让我给出一个交代,你们也配?”
“你……”蛮洪怒目一瞪。
“想打架?”皇甫崇明阴沉道:“不过,你蛮洪可得为你背后的苍窟山宗好好考虑考虑,得罪我等,那可就等于等罪睿王府、黄天道宗、九鼎仙派,这种后果只要你承担起,我皇甫崇明今日奉陪到底!”
闻言,林墨轩和萧灵儿朝皇甫崇明身边站了站,纷纷冷笑不已,意味很明显,就是要跟皇甫崇明同进同出,抱起团来。
“哼,卿姑娘怎么说?”柳凤池冷哼一声,眼珠一转,朝一直默然不语的卿秀衣望去,在他看来,若能拉卿秀衣合伙,完全不用忌惮皇甫崇明等人。
“是啊,蛮某也想听听卿姑娘的意思。”蛮洪看似粗犷魁梧,人却并不傻,相反,极为善于察言观色,柳凤池一开口,他就顿时明白其中意味,也相继开口。
两人如此一说,顿时又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卿秀衣身上,连皇甫崇明三人也不由眉头一皱,显然,在三人心中,卿秀衣的决定也同样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毕竟这女人实力在那摆着,又是天仙转世之身,她一旦决定插手此事,帮助柳凤池等人,那皇甫崇明等人也不得不重新考虑对策。
“如果我没猜错,皇甫崇明,柳凤池,蛮洪,你们三方应该都是为了乾元宝库而来。”卿秀衣目光一扫四周众人,突然说起了乾元宝库的事情。
果然,这三方人听到卿秀衣的话,神色皆有点不自在,目光闪烁。
“你们不用否认,因为我云鹤派也是为了乾元宝库而来,我建议,不如咱们四方合作,共同探寻乾元宝库,如何?”卿秀衣神色恬静,淡然说道。
“凭什么要合作?各自寻各自的岂不更好?”皇甫崇明皱眉道。
“我知道你什么心思,不就是掌握了一幅乾元宝库的残图?实不相瞒,我云鹤派手中也有,我相信东海龙鲨岛和北蛮苍窟山的诸位,手中想必也有这样的残图。”
卿秀衣清眸流转,瞥了澹台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