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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好用些!」
听得苏提灯抚掌大笑,连道妙妙妙!
因此鸦敷看了下那口原本沉甸甸的棺材空了,重新被苏提灯装进去一些名贵的药材还有其他几大箱子未曾见着的东西,好像便没有甚么其他不同了,几乎有点像是他们当初怎么打扮来的,就怎么打扮回去了。
「中原南方此时正值雨季,路上泥泞必是不可免,万望黎叔回去时多加注意。」
「鸦敷,送黎叔一程吧。小生腿脚不便,绿奴又不会武功,只好麻烦你了。」
鸦敷挠头,有点困惑,并不是因为没睡醒,而是这一程,指的是到哪儿?
疑问在心底却没开口,大不了到时候问问黎叔嘛,鸦敷点点头便算是应了。
眼看着三个人加一口棺材越来越远,远至再也不曾得见,苏提灯便冲绿奴吩咐了几句,神色如常的回书房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47章 卷十一,闲拍案(三)
「能拦一些是一些吧,总比不知情的人继续被坑害下去会好很多。」
「而且有人说在这附近曾看见过荔哥的身影。」
「会武也定在这附近举行不是么?到时候一就顺路了。」
「午饭随便吃点就……呃,别,还是我一会下车看看附近有没有稍微好点的酒楼买点好吃的回来吧。」
「小陷,还有小半天就到地方了,我们倒是可以直接到地方再解决饥饱问题。」
「不行,他快醒了。」
「呃,咳,那甚么,苏先生好像已经醒了。」
薛黎陷叼着半只馒头后仰头,苏提灯的表情可谓是前所未有的迷茫。
「要进食吗?」
又迷茫了会儿,空眨了几下眼才反应过来薛黎陷一语双关的意思。
可问题是,他怎么会在马车上,不该是在伫月楼吗……
「哦,看来他不想进食,那我们不用耽搁路程了,继续加快速度往目的地赶就行了。」薛黎陷抖开另一张泛黄的纸,冲书南指了某处位置,然后不知又讨论起甚么机密的事情去了。
苏提灯愣了会,他是真搞不明白,现在算是怎么个状况。
绿奴听见他家先生醒了,也急匆匆掀了帘子进来看,趁着空隙苏提灯瞥了一眼,外面驾车的是戎冷。
心下稍微放下点戒心,这车里都是认识的,还好。
「小陷这也是有任务在身,得外出,然后瞧见沉瑟还没回来,不放心你一个人就把你一起带着了。办完事就送回去的,你莫多心。」
听了戎冷的解释也未得甚么安心,苏提灯冷冷道,「小生呆在伫月楼里头,才是真正安全的吧。」
薛黎陷闻言头也未回一下,「你真傻假傻。」
「雾台山上的机关,虽是薛掌柜你自己破解的,那也得前提有个小生想留着你命这么一说暗藏其中。」
搁置了文件,薛黎陷扭回身来,「你惹上谁了?你还真当你那阵牢不可破?」
「小生说过,」苏提灯像是倦怠极了,拥着薄被往回懒懒的仰躺了,「但凡能上得了雾台山的,都是小生故意留着对方的命叫他上来的。」
薛黎陷眨眼,又往前挪了几步,眼睛里泛起点奇异的色彩,「哪个高手?听说和我很像?让别人都误会了。」
「想必知道他是谁,薛掌柜就不会为此话而沾沾自喜了。阿星只在当初隔着雨帘瞧见过你一次,那人虽这几日连续在伫月楼周边徘徊,却未曾踏进过一步,因此错认了也是情有可原。」
薛黎陷又凑近一分,语气却未变一丝一毫,像是在谈论牛肉面必须兑醋吃起来才能爽一般,「是苏鹤吗?」
苏提灯抬眼,两人视线无声胶着,一个亮如点漆,一个淡如逝墨。
苏提灯当先侧过眼,「是他。」
薛黎陷哦了一声。
正当整个马车陷入暂时的寂静,连书南都在考虑这马车塞三个大男人是不是太过拥挤了,他也出去透透气跟着马车跑跑也比在这里尬尴要好的多的时候,就听薛黎陷忽然爽朗一笑,「苏提灯,我挺佩服你的,大晚上的被窗户外面的黑影盯着睡觉,也能睡得着啊。小时候怕是没少做恶梦吧。」
「比不得薛掌柜童心,能无聊到看人家站在窗户外边吓唬梦中人一宿。」
「半宿。」薛黎陷严肃纠正。
苏提灯再度睁眼,对着摇摇晃晃的马车顶发了会儿愣,忽然就抄起桌边茶盏冲薛黎陷摔了过去。
薛黎陷眼不眨一下的伸手隔开了,再反一抄行云流水的将其再度抛回桌上,接着继续挪到书南身边同他继续分析这次往中部去的事情了。
苏提灯也翻了个身,看着床尾处的幽蓝灯盏悠悠燃,二度阖眼休息。
他知道,他应该是睡了一天一夜了。
哪怕是祈福的法事,也定会劳他心力憔悴一回。
俱疲,俱殆矣。
*******
颠簸路终于停了。
迷迷蒙蒙中记得好像被谁拍了下。
苏提灯向来是忌讳别人拍他自己的,尤其是肩膀,因了他习得那蛊术,因此一瞬间有些紧张,醒的比较焦急,脑袋却又比较昏沉。
似乎是被嫌弃发呆的时间太久,被人又拖又拽的便往榻外掉了,像块衣料似的被人揪着就莫名其妙的出去了,也不见得有多大暖,然后地方貌似宽敞了点,便又翻了个身还真抓着一床被子,接着睡。
「你这会儿倒是不嫌弃干不干净了。」薛黎陷骂骂咧咧了一句,这便是把自己当成他大哥了?觉得自己不会害他了?於是便这么放心的任由自己把他放哪儿了?
顿了顿,似乎又察觉到好像并不是如此,不由得又去扳他肩,「银银呢?」
苏提灯嫌弃的扭身躲开薛黎陷的手,不理他。
薛黎陷恼了,他这边事多着呢,能不能别给他添乱子了,「问你话!」
「没了。」
「啊?」薛黎陷不解,是叫他又扔到哪儿去了,还是丢了?不过怎么想可能性都不大啊,怎么会丢了呢,那东西通人性。
「畜生听不懂人话你也听不懂人话吗?!」苏提灯也一股无名火起,他夜里起过蛊做个祭祀法事,此刻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在难受无一处毛孔不在倍受煎熬,原本是打算好好在楼里休息一下,现在招谁惹谁了被这个人弄到一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
还有,沉瑟有打算回来吗?
一想到这些就更心烦,单只手未抚上眉心便觉喉头一甜。强自按下心神憋回去这一口血,苏提灯抿紧了唇换做侧躺,借着暗色遮掩不再想让薛黎陷察觉出一丝一毫的不对。
薛黎陷莫名其妙被他骂了一通也懒得多讲了,他夜里还得和书南去暗探一趟,留在这里的就冷爷和绿奴。因此嘱咐绿奴进来照顾好他家先生,就急匆匆的走了。
及至第二天下午天色微暗,薛黎陷才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院落里正在同冷爷手谈的苏提灯一愣,眸光诧异的盯在薛黎陷的头发上,久久无法移开视线。
「小陷,回来了啊?」落子半天也不见得面前少年人有何反应,抬头顺势望去便看到了一头白发一身白衣的薛黎陷,连脸都是煞白煞白的了。
冷爷又回头仔细的盯着小苏善人一会儿,接着偷偷吞了他一颗子。
薛黎陷本身是为了回来冲一下澡的,实在受不了那漫天呛了,书南则是直接找客栈沐浴了一番,追着原本逄荔的踪迹走了。
大家各有各的正轨,只是一眼瞧到苏提灯那略显疲惫的姿态,薛黎陷口气就有点不乐意了,「冷爷,苏提灯他精力不济你就别拖着他硬陪你玩了。」
「不碍事,绿奴出去采购了些东西,於是小生只是暂代这一局。」
与那春分过后乍醒的梦境重叠,他的一头华发,终究是心下一根隐刺。
匆匆垂眸回神,过目不忘的技能却连盘上己方少了一子都未曾发现,捏住了黑子便待要落。
『铿锵』一声亦带的几分虚弱,面前的老者笑的未免张扬,「小苏善人,你若是走这一步,就输了呐。」
「落子无悔,」苏提灯微扯嘴角露出一个敷衍的笑,「晚辈就是输了。」
未及洗过一盘重来,薛黎陷便无奈切身而近——本是顶着一身粉尘不想这般的,还是示意他起身,「回屋休息你自己的,不用管这个臭老头。」
苏提灯下意识起身,却不是听令行事,反而是绕离了薛黎陷几步位置,换到了另一侧,重新替冷爷洗着棋盘。
薛黎陷翻白眼,这人就会针对自己!当老子吃素好欺负哒?!你妈叽!欸……不对,那就成骂自己的妈了。
内心还在理顺这层层关系,还在寻思着如何暗自骂的顺畅又不牵扯到彼此难分的爹妈之时,早已被冷爷扯了一把扯到一旁,「你快去洗洗再出来,浑身自带下雪功能么?」
等着人走了院落又再度静了,心下仍旧自顾戚戚然,不可解二三梦境原由,只待在脑海在心田遍遍回放,放至刻骨铭心放至沧海桑田。
『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
信,还是不信?
素净白皙的二指拈子却只顾空滞着肘子,堪堪落下却反而是落在了一片肉嘟嘟的触感上。
冷爷双手一上一下夹着苏提灯的手掌,「小娃娃,又发甚么呆呢?」
棋盘上已是一片狼藉。
若论及以前未曾不是练过故意分神之流来同沉瑟厮杀棋局的。
他的棋谱可谓泰半是出自沉瑟之手,待到最后青出于蓝也是亏得沉瑟偶有分心。
双方下了死力便是往死里胶着,那时候分心博弈一二未曾不是没赢过,何时如这般丢盔弃甲多转一个念头都是在蒙。
为甚么呢?苏提灯缓缓收回手,棋子二度脱力落盘,『当啷』一声斜敲了边角,眼瞅着便要跳落石桌。
旁侧一只手斜抄而来稳当当握住,接着自己便被人揪了起来推到一旁,「你回屋休息吧。」
薛黎陷随手拨弄了几下还未干透的头发,大大咧咧坐到苏提灯刚才坐着的位置,兴致盎然道,「来来来,我就着残局把你杀的片甲不留。」
左颊的酒窝显的异常明显,眼瞳里也是毫不遮掩的跃跃欲试,一派孩童的烂漫天真。
这个人身上,总是有力量的,生命的力量。
苏提灯忽尔在内心叹了口气,他总以为,有时候一个人的年龄,是长在心里的,而一种独独属于年龄的力量,会把每一个人渐渐推至消磨。
却总有人可以与这股子力量违抗,渐渐的,活成了唯一一个连时光都不敢轻易雕琢的人。
天生下来是一块顽石。
却是一块比璞玉都要美好上不知几许的顽石。
及至绿奴晚上回来,大家开了饭,苏提灯也未曾露面,薛黎陷吃完他自己那饭桶量之后犹豫了会儿,端了个小盘子去后厨又样样素素挑拣了些没有人碰过的菜品,这才去找了苏提灯。
真等进去了,才发现苏提灯单手托腮看着灯笼,单手捏着一朵花枝翻来覆去的在愣神。
因了中部这里快举行一次比武,虽说江湖人多,四大家……呃,好吧,现在就剩两家了,近几年都很少在江湖上露面了,可是偶尔也会来看看,当然不是来比武的,是当个评委之类。
因此这里也早就有正渊盟的人压下场子,也知道公孙家这几日陆续有些人来,自然知道有公孙家的人来正渊盟这边送过信,是找苏公子的。
像是被探究的目光审视许久,苏提灯略微回神,淡淡道,「我在动身之前就有拖公孙大哥从江南来的时候,带一枝初开的花枝与我。」
顿了顿,又道,「之前并不知道你们也会把我带来,我只是纯粹来找找沉瑟。他一定会来这里的。」
「他来这里想干吗?」
「他来这里能干吗?」苏提灯神色糟心的将薛黎陷望着,明明是个明白人,却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跟他交流真累。
「沉瑟不可能傻到在这里大开杀戒。」
「随你怎么想。」苏提灯懒得多说,将那花枝又塞回信封里,推到了一旁,自顾自提了灯笼便要回床榻。
「欸等等,猪一样的生活那也得是吃了再睡吧,你一天都没怎么进食,好歹吃点东西吧。虽然知道,这东西对你来说可能没多大用。」
「既然知道没多大用,薛掌柜何必强人所难。」
「我说你就仗着我不敢揍你是吧。」
苏提灯回头,目光一接触到薛黎陷那略微糟心的表情时便是一愣。
他太习惯自己面容上浮现这种表情了,却从未见得此人脸上也会如出一辙。
「我……」剩下所有话语再度消失腹中,又忆起那日咆哮,句句砸在耳边,字字锥入心田,多一声叹息都会泛酸泛疼。
「过来!吃饭!」
身形未动步子亦没有要抬的架势。
薛黎陷重重将托盘在桌上一顿,「我他妈叫你过来吃饭!」
「我是不懂你身上那甚么破蛊术,也不晓得怎么就让你光吃尸体腐肉就能饱了的,但我寻思着,你多吃一些人间的热乎东西,是不是就能多像个人一样的留存一段时间!」
「蛊在你自己身上,那岂不是你也会蛊化。到时候成了甚么个东西,我还真能扔了丢了不成吗?!就跟我问你到底叫不叫我留你一样,我他妈就算想留,那前提也是你能配合着留!不然我找个甚么地牢把你绑里面去,反正你不吃不喝也不会死,定期我放放血喂你就能活,是不是这个意思吧?」
「你想活的那么没尊严可以啊,我还省事了整天提心吊胆你在这里过得好不好!受没受欺负,沉瑟回来有没有找你发疯!」
「一个两个的能不能省点心,一条路不走下去最后怎么知道是不是道不同、是不是殊途又能同归?!你他妈现在站在一个小岔路口踮脚能看见个屁啊就开始直接拒人千里之外了?!我明明白白告诉你我薛黎陷不是个能大义灭亲的人!」
薛黎陷说的最后也有点恼了,拳头松握了好几遍才得以长长吁出去一口气,「我身上也有人性的弱点,沉瑟那天说的不假,我爹死了我娘现在又没了,剩下有血缘关系的就一个你了。我再怎么想一拳打死你我他妈也做不到这一步!人无完人,我是个会存私情的人!小时候正渊盟领了罚,柳小喵那一份是我替她挨着的,不忍心,为甚么会不忍心,我也不晓得,就是不忍心。觉得她是我一个小妹妹一样,我这个当大哥的得担起这个责任来。」
「小时候听戏文看评书,说甚么古来王侯将相为得王位能六亲不认,亦或者说甚么战场无父子,再或者甚么明镜高悬判的亲人家属可以大义灭亲。」
「我告诉你我薛黎陷向来做不到这一点。但是为了防止这种尴尬的情况出现,我会在之前扼死所有不正常的苗头。」
「你的鬼市我管定了。你想开下去,我不拦着你,你也长大了得有自己的一片天地。但是接人头买卖的活你给我小心了,发现一次,我就整你一次。」
「活下来,就得尊人世的规矩,人命是人命,是无可衡量,没有价钱的。」
「现在,过来,吃饭!」
苏提灯被薛黎陷吼得一愣一愣的,听到最后一句便像是有点着了魔障,听话的坐到了桌前,放下了灯笼去端羹碗,端到面前才醒悟自己在做甚么,呆了会儿道,「薛黎陷,前面那些话我反驳不得,亦无可反驳,但是你若说人命无价,不能用金钱衡量,那你们这么多年又在放任沉瑟的修罗门做甚么,又是怎么对待这次的事情?」
「所以修罗门被屠了嘛~」薛掌柜双手托腮看着窗外,神色如常,好像刚才那么激动咆哮的全是他的一个假象罢了,「喏,抬头。」
苏提灯顺从抬头。屋顶上空空如也。
「举头三尺有神明的。」
「……」
「我听了冷爷提及过这次的一些事情。」
「嗯。」
「其实你们若是禁止这里继续开下去,那些无家可归的人势必第二次无家可归,对他们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
「可他们造出来的粉尘实在太大了,负责的人又不讲实话,只糊弄那群人蒙着面甚么的继续工作便好了,但真若这样,太短命,而且从长远来看,整个中部这里都势必得遭殃。」
苏提灯略微一叹,「那群流浪的人见识短浅,不知道这粉尘本身对他们自己来说危害有如此之大……先不抛开其中真不知道的,那些知道的,或者察觉出身体不对的又为何不吱声?那些周边地区不堪忍受粉尘骚扰而搬迁的,又为何不来多管闲事?」
薛黎陷眨眼。
苏提灯毫不给面子的继续叹气,「薛掌柜,有些事,不是凭你一举之力就能完善好的。他们关了这里,大不了隔三四个月在其他地方东山再起。一处关了还有另外一处,他们为的只是赚到大把的金银,又不敢阻了官道,只要能赚钱,不惊动官府……惊动了大不了再拿钱打理,权压人、财买权……如此恶性循环下去,甚么事干不出来?」
「其实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比武那件事,怕出乱子,才顺道解决这件事,要不然,会有本身守在中部的人解决。他们之前早已沟通协商了几次,只不过这群人沟通一次被吓几次就换个地方,继续另造锅炉。」
苏提灯挑了挑眉,一副『你看我就知道是这样的』。
「可你知道正渊盟为甚么会闲着没事浪费人力物力的追着他们天南海北的跑么?」
苏提灯略微敛眉,一双眼瞳平静无波的等着薛黎陷的答案。
「有的是为了锻炼轻功和追踪能力,纯粹吃饱了闲着。也有的就是为了恶作剧,故意天天背后灵一样的吓唬他们。正渊盟里好玩的前辈很多。」
苏提灯了然点头。
「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其实是——我一直不怕这个世界上有坏人,怕的是这个世界上好人无动于衷。」
慢慢撑着桌子凑上前去,羹碗冒出来的热气袅娜,隔着面前那人一张眉目如画的脸,却似乎鼻尖顶着了鼻尖,指尖也稳准的戳中了心腔——「尤其是像你这样,明明有能力救助一些,却偏偏乐得看好戏的人——渣!」
薛黎陷眯了眯眼,退回座位坐好,抱臂翘起了二郎腿,一脸苦大仇深的将苏提灯望着。
怕的,不是这个世界上有恶,而是好人无动于衷……
汤匙一瞬间掉落。
苏提灯彻彻底底的讶然。
「怎么,对你哥我刮目相看了?」
薛黎陷换上一副不屑的表情斜睨着苏提灯,哼哼道,「你等着,你等着我忙完了手头事,就好好修理你,改正你那非常歪斜的三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