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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色忽又淡了。
前来支援的书南他们此刻也闪到了薛黎陷这边,「那几条蛊虫,现在也不怎么动了。」
要死……
他活着为甚么不出声……
是怕变成虫子叫其他人看见吗?
毕竟他从云姨那里了解到了,起蛊之后蛊化进程就会加快加剧,他刚才操控雾阵也好,唤蛊虫也好,已然动用太多蛊术,此刻恐怕……
「你们都不用找了,我一个人就好。」薛黎陷说服了自己无数遍冷静,重新换了一盏满油的灯笼,向更深处行进。
泥土松软,光亮微照,前方忽有微弱呼应。
忙切至身前,果然是他惯常拿的那盏灯笼!
只是不知这么多杀手尸体,又是怎么回事?
「苏……」一句话未等喊出,薛黎陷便觉远远处一道反光。
可亏他支撑不住雾阵回撤,若非月华反映那幽绿诡亮的利器,他也无法此时得窥!
这辈子的惊禅都未用至如此时速,赶在叶片插入他眉心之前,伸手抓住。
黑衣人忽又密密麻麻压了一树,未及从地上捞起空睁着眼看着月圆的苏提灯,便觉耳旁风声大了数十倍不止。
「离开。不然你也死。」
千千万万片利叶瞬间及至眼前。
用内力一瞬间隔住不是问题。
可是身边人能否撑得自己内力浑走下去?
从未有过如此紧急的时刻,从未有过如此疯狂的念头。
武学巅峰、武学巅峰、武学巅峰的道法自然、宗师风范又都是学到了狗肚子里去?
如果,如果他老爹的那个破随心而控掌法被他学会了,是不是……就能救他……也能救自己……
赌,赌一把?赌不赌?!赌自己能控制得住!
二度来犯的利叶与眉间只有一指之隔。
甚至连听到那么多一二流高手轻功之声的正渊盟众人也坐不住了、想要必须前来帮衬一把的时候,此刻都被这场面震住了。
薛黎陷的从容淡定,以及那温和微垂的眉眼。
从未见过他有一瞬如此认真的模样,缓缓伸手自肋下和膝下抱起了苏提灯,他身边似乎有肉眼可见的内力浑走,那些叶子被凝固在其中,暴涨的一息内力却未伤心中所护分毫,薛黎陷眨了眨眼,也抬头看了看这奇异的景象,每一片叶子似乎都被他的内力带着发起了光,漂浮在半空中,明明把内力放到了极致,却反而没有破坏到任何地方——老爹那个死鬼也会有偶尔打禅机的时候,原来这个最祖传的掌法,不是真正的『掌』法,而是掌心的掌啊。
再度缓缓低了头,薛黎陷微微阖眼,乱舞的青丝镇落,叶片于空中碎成粉末,带着幽绿的光芒,慢跌而下。
「你们走吧,这个人,别想着要……」
「不行,快杀!」刺是当先截断薛黎陷话头的,到底是杀手出身,最懂杀手。
刚才被震慑的百八十个杀手也无非是一瞬晃神,此刻更是大扑而上,非取其性命不可。
「叶门规矩,叶上留名者,杀无赦。」领头的一个杀手当先飞出一片落叶刺过,虽叫薛黎陷一晃身闪开了,抬头看向一旁树干,插入其中的叶片犹自嗡嗡乱颤,却一点也不妨碍薛黎陷瞅清了那上面的三个大字——苏提灯。
叶门……真不是他的?
杀伐声又四起,薛黎陷抱着苏提灯退到一旁,让柳妙妙先给他包扎了下伤口,就觉得这些人有些奇怪,而且这都是很厉害的高手,从哪里聚集的?虽然有的人,还是南疆人的长相。
这群人也是真不怕死,真都是为了干掉苏提灯这一个命令来的。
哪怕明知杀不过,也要杀。
「为甚么非杀他不可?雇主给了你们甚么好处?我加倍给你们便不行么?」
「是主上直达令!杀了他,我们身上便有蛊可解。」
薛黎陷脑筋一转,灵光一现,「你们的主人……莫非是南疆的毒巫?!」
眼瞅着功败垂成,回去也无非是领死,最后一个杀手索性自撞于刺的暗刺之下,身亡了。
刺很不好意思的回头冲薛黎陷耸肩——我不是故意不让你问完的。
薛黎陷无奈摆手,「还是救人要紧。」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前几天伯爵。D。的雷
谢谢昨天人生何处不躺枪的火箭炮
于是今天我忽然有点底气发红包给我的大天使了……(原本用的老天使被吐槽了,好吧好吧,是大天使不是老天使。)(啊喂可是我还是固执己见的将老天使又打出来了。你们自动在脑海里将老字替换成大字来阅读谢谢。)(哦不不不不闹了,你们是大天使!!你们每一位都年轻漂亮青春活力嘤嘤嘤嘤!)(←终于可以砸红包给你们了好开心啊~请注意后台查收=w=
=V=谢谢一直以来的支持。
谢谢你们喜欢我的超冷文。
古物鞠躬谢过那些陪我快熬至悬灯接近尾声的人。
真的超级感谢!
【因为当初在2013年初步有了悬灯这个灵感框架的时候,我并不敢下笔写。怎么说……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并没多大耐心的人,之前也一直走短篇,所以怕悬灯坚持不下来。
【后来在14年开头那段时间我个人的健康状态也一直不太对,经常往医院跑,结果那阵子又爆发了许多其他事,总之全程负能开启一样开了整个上半年……然后深觉把这种状态再维持下去我整个人就要崩坏了,于是为了静心,为了让自己分心不去老把注意力挂念在自己身体状况上,我开始试着提笔了悬灯。
那时候也应医生要求,不能出门。只能静养再静养,休息再休息。(不会说在那么年轻又应有活力的一个年纪里全家人担惊受怕的老是搬把藤椅让我闲着没事坐到阳台上晒晒太阳喝喝茶什么的= =+(于是那段时间我经常窝在藤椅上,在午后懒阳拂面下捧着茶陪奶奶听戏。
=w=对国粹的热爱简直无法割舍。
其实那时候有很多重要的事需要我去着手做。可是因为身体原因只能全都推了。
那时候也真的是把自己放空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状态。明明很多事都火烧屁股了,我还能捧着茶淡定的看窗外浮云。【觉得自己离羽化成仙就一步了。(←快醒醒。(大概这也是导致我后来心态一直能特别淡定的一个人生重大转折。生死都看过了其他的还算个屁。能老老实实呆在家人旁边陪陪老人吃吃他们亲手做的饭,比自己在外面天南海北的飞啊要好很多。)(可我他妈现在竟然又成为异乡孤旅人了。= =。不过以往总是背起包来说走就走,丝毫不挂念家人的洒脱。现在在外面虽然和家人沟通联系不多,却会一瞅着空闲就往家飞= =。我全家人都是那种冷冷的性子,不太矫情扯淡。所以果然我到现在也不会表达太多,回家一句,“欸,外面菜不好吃,我回来想吃几天你们做的饭。”【哦槽已经觉得老子把这辈子浪漫都用光了好么= =。
好好好题外话扯回来。
于是那时候悬灯就动笔了,也竟然零零散散的写了好多片段。算是给自己自娱自乐了。自己跟自己拉扯阴谋诡计,自己跟自己较量思维。
写东西的时候毕竟能沉下心来。
琢磨角色,琢磨剧情,自然就能忘记其他一些事。
最后大体来看竟然能成一个初稿了。【简直不敢相信那么长的东西竟然自娱自乐的就写下来了,说实话因为我不太喜欢和外界太沟通联系,所以靠着写文这东西,一直很喜欢看看其他人的反馈。有看到能和自己共鸣的就好开心=w=
尤其是原先收到一个笔友的远方来信。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
我跟她只谈过悬灯几句,我说是一个很长的故事,然后我不相信我竟然能在无任何反馈的情况下,默默把这么长的连篇累牍废话连篇的东西撑下来了。
她说她要看。
我说不是最终稿,只是一个框架。连框架都这么长你怕不怕。
她说她要看。
我说其实写这东西的时候,我起初是在负能状态的。但是不想将这种状态散播出去,所以我一直写的很隐晦。在压抑那么丧心病狂负能满满的心情。虽然悬灯最后是正能,是人性美好的光辉。但整体由于我一直不想下笔那么丧狂,于是写的有那么点“低眉懒话心底事”的意思。
她说她要看。
我说真的不怎样。
她说她要看。
我最后败了,说WORD全打印出来一张一块呢好贵啊你别看了我没钱打印我钱全充游戏了。
她说她要看。
……
后来,后来就比较感谢老天爷啦。
没有太捉弄我。身体恢复的很好= =,不过碍于叔我实在太懒了,于是仍旧没太把健身这个问题坚持下来。到现在过去一年啦,仍旧断断续续的,哪天想起来呼朋引伴的去健身房溜溜(orz老子要告诉你们身体健康真的是革命的本钱啊,身体不好其他都是瞎Jb扯淡啊。啊对了别吐槽我不文明爆了粗口了。当你真的因为身体糟糕的经历过生死一线那种感觉你就忽然看透了红尘了。对,比如我。
身体恢复健康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继续开始通宵游戏什么的= =+
那时候没忘悬灯这事,但是只想让它活在我心里了,是那些人物带我撑过了一个异常彷惶的阶段。(其实就是懒_(:зゝ∠)_
后来经过这个笔友提醒,问我花卿那个角色的系列我还没看完,你别告诉我你写了一部中篇就打算停笔了。
我“啊……等我游戏打完副本再说……”
她“于是悬灯呢?”
“并没人喜欢看这么冷的格调啦你喜欢我写给你看好了。”
【对!!然后!!!我在游戏挂机的间隙,风风火火恍恍惚惚的又把悬灯重新梳理了遍码起来了。
后来在她的坚持下,和我的部分排除负能考虑下(相信小天使可以辨别什么是对的什么事不对的,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如果是小孩子那么你忽略我刚才的话= =+),发到了网上。毕竟私以为……有些感悟还是能让看过悬灯的人知道,你永远无法判定你的人生就怎样怎样了,兴许指不定拐过哪一个转角,就是新机呢,所以千万别放弃任何一个难熬的时刻。(悬灯最终完结时最后的那一个番外,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能真的明白我最后借花疯子之口反问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那段话里真是包含了太多太多深意。希望到时候有小天使解读出来啦XDDDD【当然了各自有各自缘法兴许能挖掘出更多不一样的东西呢。
好了接下来是我想给那个鼓励我发文去毒害别人思维的笔友独白:
欸,这些话写在这里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
拖了一年了。
在一年前你说想看的时候我坚持不打纸稿也不发WORD给你。只邮寄了一堆以前手写短篇文的废稿和随笔碎碎念给你。(话说原先还只肯靠写信这种方式交流的我们在今年也断掉这个方式了啊0。0好像错在我,是上次你寄来,我当时忙着搬到新城市,就匆匆回了短信算敷衍,再就一直忘了。)(我忏悔。
再到后来重新梳理好了发到了网上。
真的如你所料,收获到了新的小伙伴=w=
然后,谢谢你。
【原谅我并不是只矫情狗不会和你说太多这种感谢的话。(而且你现在比我都更是忙成狗啦!估计也没时间再管我这个小孩儿当初是怎样故作矫情又造作的藏着悬灯初稿不让你看了=。=(然后祝你将来真的能成为一个十分厉害的心理导师。
(纵此生难会一面,遥敬平安惟愿。
【当然了我也觉得正是发在这里你看不到所以我才想最后吐槽一句。
真的别让我再带你打游戏了!!!
猪一般的队友都是在夸奖你。你拉低了我整个帮会的智商!!我的所有好兄弟看我带你组队的时候都不肯和我进副本!!!
Hhhhhh看到了也别揍我!!!!无论怎样我们共患难过的友情在这儿!!!
希望有一天我亦能亲眼见你璀璨。
祝你能带越来越多的人踏上一条心理敞亮的光明大道。
古物留于2015;5,22。
【好啦好啦你们可以忽略我心情爆好时忍不住开启话唠模式一阵子。接下来继续看正文吧=w=】
☆、第156章 卷十三,怀此思(四)
似是伤的太重,等着真抬回去了才发现,他心腔上都中了一刺。
本就差不多全废的经脉此时更是摇摇欲坠。
连薛黎陷下针都要犹豫许久,柳妙妙却是兴奋的直呼——两句棒棒的尸体!哦不,躯体!
晚上就挨到了月娘那边捧着尸体……哦不,躯体睡,柳小喵也很希望看到月娘醒过来,她寻思着,如果她真醒了,会是个很大的奇迹吧!虽然跟医学没太大关系!
甚至还细心熬制了各种粥,调养着月娘的身子,希望她一醒来就是好好的!
倒是苏善人这边,她几乎就扔给了薛黎陷。
她可不敢担那个一不小心挑断了苏提灯本就脆弱的经脉这种骂名。
薛黎陷一个头作两个大,几乎是要百家静心法子在心中默念无数遍,才敢下手。
包扎伤口便是让绿奴都别帮忙了,事事亲力亲为,就是怕个『万一』。
可是,无论多么悉心的照料,这个人依旧没有任何转醒的迹象,除了,身边依旧常燃的灯盏。
薛黎陷早已开始要发飙暴走了,每当看见这灯笼的时候。
——当初是不是就是他故意戏弄人玩呢?!还他妈说甚么离开了灯笼就不能活,必死无疑之类云云。你他妈现在天天跟你灯笼呆在一起啊,你倒是醒个我看看?
又不知是不是因为突然出了这档子非夺命不可的事,让薛黎陷稍微心情回复了一下——
叶门不是苏提灯的,那就好办多了。
换句话说,苏提灯真没那么恶,那也是能给他留命的……
他,总要有个能被正渊盟接纳的理由吧,也总得有个,不被自己所『大义灭亲』的理由。
「活下去,我叫你活下去,听到没。」
*******
梦境中,走了很长很长的一段白沙似雪扑簌覆盖的境地。
一切都是太过苍静的白。
他一个人,提着灯盏,孤零零的走了很久。
明明看不到出路的,这里无论从哪里望,都是一样的方向,一样的白沙滔天。
声音自远方遥传,「若教眼底无离恨的下一句,是甚么?」
很熟悉的声音啊……
他微微开口,像是一个许久不曾说过话的人缓字回应,「不信人间有白头……」
「你信是不信?」
「你,问我?」
……
「咳。」素净的手下意识揩过嘴边,刹那便染了一手掌的鲜血。
恍惚间便要起身,怕鲜血流下污了锦被枕头……这是哪里,并不识得,别污了主人家的装饰。
青丝擦着床榻一晃,青瓷铺就的板石上顺势而望,窗外,是一片同样苍忙寂静的白。
这,这究竟是醒了,还是……梦里?
未等强撑着床边掀被,便觉得身体像断了一样,每一处骨骼关节都在做痛,腿也未抬得起来,被子携卷了脚踝,咕蛹成一个自缚的茧一般,『噗通』一声就落了地。
「啊呀啊呀,小苏善人你醒了!」原本只是去厨房偷口汤喝的冷爷一瞬间却没敢上来扶,那流了半个嘴巴子的血是怎么回事,而且这姿势能扶得起来么……老人家一思索,还是二话不说去找小陷了。
得亏苏鹤当初那袭话没有变相逼正渊盟揽大权,反而是警戒每个人得获内心安定才是正途。於是他现在安心当起了乡野郎中,此刻刚出诊回来,未及拍一拍身上雪就闻声飘忽至房门口了。
似乎是想起来怎么一回事。
此刻苏提灯早已淡定的拿着正渊盟的被褥擦干了嘴角血迹,费事的挣脱被子,想要往外走。
「你去哪儿?外面下雪呢。今年的雪下的未免太早。」
「为甚么救我?」
「……」
啊呀啊呀,有些人便是天生相生相克的么?
刚刚醒来便又要如此争锋相对么?
似乎是被气的气血翻涌,苏提灯努力推了下薛黎陷没推开,只好强自咽下喉间这口血。
薛黎陷却手臂微横,又微抬膝,柔软的肚子和膝盖同时受到撞击,忍不住便要躬身,一口热血自腹舌而落。
「果然对你还是不说话直接动手比较好。」
薛黎陷二话没说把苏提灯推进屋子再度拖到了床上,原本有个更好的消息要告诉他,可看他现在如此急火攻心心神不定的模样,是万万不能说的了。
「你……」
「闭嘴好好休息吧。我事多没时间跟你练嘴皮子。」
「我要回去……」
「你只能呆在这儿。」
「我……」
「闭嘴。一会我会叫绿奴端汤药来的。下午还有诊得出,柳小喵会来看顾一下你。」
「薛……」
「走了。」
苏提灯空睁着眼看了几下房梁发呆,突然觉得——没有一刻如今时今日如此想哭。
努力深吸了几口气,压下所有情绪,自动换回一张慈悲的模样——小绿奴一会就要来了呐,可不能惹他哭。
又试着扯了扯嘴角,妄图做几个同往前无二致的笑容,正练的认真呢,忽觉窗外闪过甚么红影。
刹那侧头望去,又甚么都没有,仍旧一片苍茫白。
啊,这么快又到下雪的季节了?
原来花期……已过。
故人……已殁。
哈……
柳小喵细心的将烤地瓜又剥开了一些,露出里面黄黄甜甜的瓤,看着忽然又飘忽回眼前的美人,内心只一个感受——哇呀呀呀呀呀美死了美死了美死了!
公孙月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单手绞着鲜红的衣摆,「你说他还认不认得我?我甚么时候能见见他?好想抱抱他啊……喜欢看他害羞的表情……」
「……」
那甚么,还是吃烤地瓜好了,此女子虽有倾城容貌,大脑回路偶尔却粗糙的跟自家大哥薛黎陷有的一拼。
月娘是前几日醒来的,当时推门而出,哦不,是把薛黎陷打出去了,然后她紧接着飞门而出的。
说来也巧,那天蜡烛用完了,薛黎陷无非是去拿堆备用蜡烛,忽然就被人袭击了。
虽说公孙月武功没他高,可一是太惊讶二是太傻眼,一时间招架的非常狼狈,於是只好用滚的姿态奔出了房门。
朗朗月华下薛黎陷笑的一派大家风范,第一句,「弟妹且慢,我并没有冒犯你的意思。」
第二句,「弟妹可还……是人?」
「我记得,我死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