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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娇-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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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究竟什么时候能太平呀?



  陆长英手执舆图,与长亭并肩而立,小秦将军语声急切,“。。。大郎君,大姑娘在这里是没用的啊!大长公主知道不知道?大长公主允许了没有?大姑娘,你在这里压根什么忙都帮不到,这样吧!你先去门房里歇一歇,当这股攻城的势头过了,我们再出来,你看好不好?”



  “我站这里是为了告诉陆家的将士们,陆家人、平成与他们同在,做人不能言而无信。”长亭话说很快,城下的攻势越发紧了,长亭拽住陆长英的衣角,轻声道,“哥哥,他们若再加把劲,这道门就算破了。你若留有后招,便别藏了,城门后面便是平成啊。”



  陆长英手向下一摁,目光清明,“再等等。”陆长英看向远处,“再等等,符稽想知道石家出不出兵,我。。。同样也想知道。阿娇,你要相信你的哥哥。”(未完待续)



  ps:知道很短,但是阿渊确实尽力了,又不愿意水水水。【父亲今天出院,折腾许久才到家,望海涵
第一百九四章 龌龊(下)
  第一百九四章龌龊(下)



  战事无紧急平缓之分,只要有一天在打仗,一天就有人身亡。



  陆长英要等一个结果,可不能拿陆家家将的性命来拖延时间,故而,城墙上实行两个时辰轮换制,只要有受伤立刻下城墙,豫州外城三个村镇全部戒严,战前陆长英命人从库房里拖了几大马车的药材,虎骨、红花油、金创药、三七、黄芪、当归。。。满满地堆足了几个大院子,陆长英极豪气,战前便放出话来,“。。。就算手臂上只是被划了个小口子,只要是在战场上划破的,只要留了血留了疤,我们就用最好的药材,看最好的郎中,吃最补的膳食!陆家的积蓄厚得很!”



  乱世里头,谁不想活个命出来呀。



  守城到底比攻城容易,更何况豫州这样大,源源不断的补给与人力又岂是跨山越水而来打仗的符稽可比拟的。



  攻守之战僵持三日,长亭与长英便在城墙上待了三日,长亭心里一直在算日子,蒙拓在邕州,邕州尚且内忧外患,符稽头一个发难的地方就是老巢邕州,蒙拓过不来,一旦主将率兵远征,便有可能内院起火——符稽深受其害。



  幽州也近,石老二石阔若要出这个头,陆长英便欠了他两个面子了。。。



  只是,他会吗?



  石阔一直让人捉摸不透,一直隐藏在幕布的后方,好似什么也没干,可认真算起来,却哪里都有他。如果从幽州出兵,整合兵力再行兵布阵,一来一往大致在十日左右。



  石猛会蹦出来吗?



  在长亭看来。石猛不见得会有动作,一为脸面,二为后招。石猛与陆绰是平辈,陆长英便是小辈。石家若想解围,必定要不派遣石闵,要不石阔,邕州危机,蒙拓恐怕脱不了身,而在石闵与石阔间,石闵有勇无谋在解围之后和陆长英过不了半招便会败下阵来,而石阔与陆长英为旧识。又是蒙拓信赖的好二哥,与陆家带兵解围之人,多半是石阔,故而平成只需再撑五日,符稽那千八百的兵便会被吞得一点不剩。



  嗯。。。这一串分析都基于石家不会袖手旁观。。。



  如果石猛要顾忌名声选择装聋作哑,那后续会怎么样,谁也摸不透。



  只是有一点很肯定,那就是她与蒙拓的婚事肯定会黄了。



  这几日的茶汤都煮得酽酽的,长亭喝了一大口再看向正埋首仔细看舆图的陆长英,心里叹了一口气。蒙拓与石阔敢截石闵的胡,抢了扳指来李代桃僵,这是因为并不损害石家的根本利益。事后石猛发发脾气便了得了。这一回不一样,符稽把话都放出来了,若放在三十年前,文仁和皇帝当政时期,长亭无论做与没做,顶好的作法便是自刎以谢天下,此乃方全了平成陆门的名声。如今世道乱了,对于女人,流言的伤害和束缚都小了许多。可这并不意味着夫家愿意娶进一个声誉扫地的女子。



  石猛的眼界是天下,他又不是瞎子看不出次子石阔更英明神武一些。可为了这江山天下,他选择的是身为正统的嫡长子。



  任何污点。都有可能成为攻讦石猛的利器。



  陆长英始终看不透石猛,说他莽夫却事事算清,说他精明却粗鲁冲动,说他粗犷却利弊权衡得十分清楚,“石猛有两分侠义,两分势利,两分情怀,四分野心。”这是陆长英口中的石猛。



  很矛盾的一个人,矛盾才叫人看不透、摸不清。



  为了野心和权势,石猛倒是有可能袖手旁观,或是待得符稽纠集兵力攻破平成之后才出兵平乱,但因为侠义与情怀,他偏偏又极有可能出手解围,谁都说不准,所以陆长英想试一试。



  “咚咚咚”



  益王符稽的兵马又在拿木桩撞城门了,撞得好像整个城墙都在发颤,长亭掌心一紧赶忙扣住木案桌桌角,陆长英跟前的舆图被一撞,险些滑落到地上,陆长英神色如常地将舆图往上一推,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陆长英!”



  城下之人终于开了口,传声筒里传来的声音有点闷腻,“也僵持了这么些时日了!你同你那破鞋妹子就躲在城墙上头,既不出来,也不开门,这也叫英雄?你那破鞋妹子还在吗?上回天色黑,老子没看见她脸,听说是个美人儿,皮肤也够滑够嫩,就是不知道那身段好不好瞧,要腰臀不翘,长得再他妈好看也白搭呀——灭了灯,谁还看得清楚脸啊!快叫出来看看罢!我下死命令不让人放箭!早就不要士家的脸皮了,如今装什么相啊!相公们可都在城下啊!”



  龌龊话一长番,他一说完,城下乱哄哄地笑起来。



  行伍是天下间最荤的地方,男人们说荤话草稿都不用打。



  陆长英脸色没变,静了一瞬之后一个撩袍翻身,简易厢房背后便挂着一柄弓弩,陆长英宽袍长袖一拂过,单手执弓,推门欲出,一串动作行云流水做得十分流畅,长亭赶紧伸手扣住陆长英手腕,朗声道,“哥哥,如今是白日!”



  因为是白日,所以弓箭约有七八分的准头。



  只要陆长英一出去,弓箭手心里默念三声,一声“咻”,这场战争便结束了。



  陆长英神容不变,“放开。”



  长亭抿唇,“韩信能受胯下之辱,司马迁能受宫刑,前朝太后恭氏改嫁权臣忍辱负重三十载最终手刃其性命,我怒斥符稽是为了激将,他们同样也是为了激怒你罢了。不过是名声。阿兄,你自己也说过,名声算个屁!”



  “那是我的名声算个屁,你的名声要紧得很!”陆长英手臂一扬,却又怕手劲重了将幼妹摔伤,“放手!”



  长亭紧紧牵住陆长英,“不放!哥哥,若父亲在世,他决计不会因为这些话自乱阵脚!”长亭正好站在窗棂前,见小秦将军神色凛然,心头暗道一声不好,将陆长英的手握得更紧了,“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又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之说,符稽是个聪明人,他明白如何触怒你,哥哥,忍一忍!这些话又不是刀剑,伤不得我,在意我的人我在意的人不会信,其余的人信与不信,我全然不在乎!”



  长亭话说得飞快,她话音刚刚落地,外间便陡然喧嚣起来。



  似有千百马匹从稠山上直冲而下,扬尘飞土,又似石破天惊之声音,长亭眼神一眯,双手使劲推门,却见有兵马戴红缨如潮水涌动般向古城城门口涌来,首当其冲的便是一个熟悉的身影。



  长亭靠在城墙上,身形朝前倾去,双目眯成一条缝儿,长亭远远看见那人长枪负背,疾驰而下,待那人走近了些,便模糊可见他怒目圆瞪,口中怒喝。



  “操你祖宗!”



  这是长亭第一次听见,哦不,读到。。。蒙拓好似在骂人。。。



  蒙拓身后尽是高身重骑,不过瞬间,来的兵马浩浩荡荡顺坡冲下,蒙拓长枪一挑,如八百里无人区,血花四溅,再过三刻,当即一马当先冲近城门,长亭手在发颤,蒙拓已经杀红了眼,一寸一寸地接近城墙,蒙拓大喝一声,声音石破天惊,如此一来,古城墙上的长亭便听了个分明。



  “操你祖宗!那是老子媳妇儿!”



  所以嘴巴放尊重点儿!



  那是老子媳妇儿!



  轮得到你这张狗嘴说三道四吗!



  蒙拓高挑长枪再下狠手往下一戳,当即穿破敌兵重盔,殷红的血花飞溅,溅了蒙拓一脸,蒙拓长枪再一挥,划出了一个无人可近身的圆弧,抹了把脸,一股腥臭,再睁开眼,目光极冷地环视四周。



  “说,刚才在城下喊话的是谁?”(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五章 郎君
  第一百九五章郎君



  长亭整个人都沉了下来,靠在城墙上,眼睛里只有那一个人是鲜活的,其余千百人全部都长了一张模糊的脸。



  “开城门。”



  长亭身侧一暗,原是陆长英广袖宽衣身背弓弩,手臂一抬,沉声吩咐身侧的小秦将军,“把城门打开接应蒙拓,再让黄参将外围突袭,投射火石,封锁绛河稠山沿线,咱们关门打狗,把益王先头部队如数剿灭在此。秦将军你再带一支队伍从西北高林里蹿出,松松垮垮地追击其殿后部队,不要跟太紧,也不要跟太松。”



  “那就要进广源了。”小秦将军闷声开口,“那是陈家的地盘。”



  “那就撕破脸。”



  陆长英言简意赅,眉梢一挑,极尽嘲讽之能事,“若广源城不开城门,那便硬攻,平成陆氏追击入侵者,陈家若要包庇便是有猫腻,既然陈家和益王有猫腻,那陆家也不用给陈氏留情面了。”陆长英微微一顿后,方轻笑一声道,“并称四大家已经够久了,联姻也联得够久了,要陈新,定当破旧。陈家若要关城门拦截,那你便在广源城外安营扎寨,定要陈家给个说法。如若他们一定不给说法。。。”陆长英再一笑,“那便攻城吧。”



  既然连表面的和谐都无法费心维持了,那还不如撕破脸来得便宜。



  小秦将军应了一声,当即踏踏下城。



  长亭暗叹一声,攥紧掌心,低头往下看,看得人心惊胆寒。



  城下战事乱极了,铁骑从山上飞奔而下。源源不断,皆着重盔红缨。



  古城门外熙熙攘攘一片,符稽的部队被蒙拓带两队重骑从两翼伏击。重骑将分散着的军队冲击得零零散散,再有黄参将打开角门。投掷的火石与热油浇得城下乌哑哑一片,长亭被一呛,双眼迷蒙,只见蒙拓一马当先,孤身背抵城墙,长枪划地竟无一人胆敢近身,将才那一喝,无人敢应。蒙拓当即长枪一挑,便将意欲靠近他身侧之人喉咙挑破,长杆重挥打在另一人后背,那人吃重不起,当即喷出一口鲜血。



  蒙拓手上动作快极了,再问一声,“究竟是谁喊话!?”



  当然无人作答!



  蒙拓再挑长枪,送了三人见阎王。



  反正都是一死!



  蒙拓的狠戾杀手反倒激起了团团围住他不敢朝前冲的那几十个兵士的血性,其间有人大喝一声,举起刀来。谁知刀刃尚未落下,此人身形僵在原地,从下向上看。只见眉心一点红,蒙拓当即抬头,却见陆长英单手收起弓弩,手背于身后,神容风轻云淡,再见陆长英旁边倾身向外探的小姑娘,眼神瞳孔一放大,怒上心头,她怎么还在这儿!?



  蒙拓愈怒。手上动作愈快,再一顿。心一搁,手上动作却放慢了许多。。。



  她看见他在杀人。会不会怕?



  蒙拓再一抬头,却见他的姑娘眼睛亮晶晶的,手撑在城墙上,好似在为他摇旗呐喊——行嘞,他多虑了,这姑娘见过的男人都没有她见过的死人多。。。一想心头又酸气又豪迈,顿时不知是该怒还是该喜该忧。



  城门一打开,小秦将军带上兵马便朝外冲去,益王符稽的人马有将近一半在山外,他们被陆长英磨了近六日,面临着要不退回广源从长计议,要不一鼓作气攻破城门索性创个盛举,符稽一时犹豫这才有了兵士激将喊话一说。



  哪知没喊来喜鹊,反而喊来了只不吉利的乌鸦。



  嗯,还是怒火中烧,武力强悍,浑身都是腱子肉的乌鸦。



  豫州的人马一向外冲,益王麾下早得号令,未做片刻停留当即全军向后撤,蒙拓一杆长枪压着城墙下的几十人无法脱身,小秦将军一围再一堵,城门再重重阖上,城下的局面已经初定了。



  这是长亭头一回见到如此场面,往日见人生死存亡总有个过程,战场上乱刀乱砍,或许前一刻还在怒吼的将士,下一刻便成了一具没有体温的躯壳,长亭紧紧咬唇,陆长英心疼幼妹,唤秦堵,“。。。把大姑娘带下城墙,城下有顶软轿,一路不要耽搁送回光德堂去。”



  长亭连忙摇头,“九十九步都走了,不差这一步。”



  长亭眼神在战场上浴血奋战那人身上打转,话说得颠三倒四,“阿兄,我一点也不怕。。。没事儿,你叫阿堵先回光德堂给大母报个信吧,我数日未回去了,嗯,叫满秀给我放热水,摘几瓣花儿。。。哎哟!”长亭话说着兀地“哎哟”一声,陆长英顺着她的目光向下看,却见蒙拓险些遭人劈中大腿,蒙拓身形快,一个反身避开反倒将近身匕首插进那人腰上。



  陆长英默默翻了个白眼。



  担心个屁啊。



  蒙拓壮得跟头牛似的,向前一撞能撞飞三个,你哥哥我可是将才百步穿杨,射出了个正中眉心呀。。。我这可是手上活儿更精细啊,妹妹。。。



  这场战役结束得不快,长亭陪着陆长英在城墙上站到了夜半,益王符稽麾下之人倒也血性,愣是无一人求饶投降,生擒了不少,死的更多,一时间豫州外城腥气冲天,长亭鼻尖动一动,喉咙里便泛起一阵干呕,听见外间有几阵儿踏踏的脚步声,踏得重极了,长亭赶忙敛裙起身,推开门帘眼见着蒙拓走近,他盔甲上一身都是血,脸上也有血,血点就那么沾在鼻梁、面颊和颈脖上,应当是没擦干净。



  长亭扯开嘴角冲他笑。



  陆长英上前拍拍蒙拓肩膀,轻笑道,“原以为你不会来得这么快。”



  蒙拓眼神打横,“我若再不来,大郎君预备让阿娇在城墙上再站几日?”



  陆长英被这句诘难问了个措手不及,蒙拓脚下未动,气势却慢慢盛起来,千百人的生死积攒下来的气势并不比陆长英弱。寡言少年再道一句,“符稽说话太呕人,大郎君明知阿娇在此会符稽麾下便会拿她做靶。如何听了那么长串污言秽语亦不做出反应?城墙上是好站的地方吗?若来的是胡羯怎么办?力气大的胡人手头只有一柄长枪便能扔上城墙灭口杀人。”



  蒙拓眼神向下一黯,“大郎君。我对你极失望。”



  长亭听得目瞪口呆。



  蒙拓见到陆长英一向是老鼠见猫的样子,陆长英说不许再番强,蒙拓便老老实实地守在外院,陆长英说两个人甭走太近惹人闲话,蒙拓便连张纸都给她带。。。这还是长亭头一回见蒙拓朝陆长英发脾气。



  陆长英亦一愣,怔愣之后便朗声笑起来,再拍蒙拓肩头两下,“天下乱了。亲事提早办了吧。”蒙拓眼神一亮,眼皮还没撑起来,却闻陆长英忍了忍说出口的话,“往后别在我跟前唤阿娇,成亲了也别在我跟前唤我妹妹的乳名。。。”



  听着拗口!



  蒙拓不明所以却连声应是。



  清理战场费了一个时辰的光景,生擒的都是有官衔的武将,死了填坑的都是没人在意的无名小卒,蒙拓逼供功夫了得,闲下来了便将刀架在人脖子上逼,“说。拿着传声筒在城墙下大喊的人是谁?你说了,我便不杀你。”



  陆长英却以重金许之,“各为其主罢了。我不为难你们,只是说出的话就像掷下的刀,刀口对准了谁,谁都不乐意。我的妹妹在男人的口中这样侮辱,我若不有所作为,天理难容。只要有人说,我便许你十金。”



  奈何益王的兵当真硬气,蒙拓手起刀落连杀五人皆无一人肯说,到第六人时。蒙拓的刀还没架到那人脖子上,那人便惊惶连连地喊道。“我说我说!是王参将喊的!是他喊的!他是通信文史!话是他想出来的,那声儿也是他喊的!侮了大姑娘名节。我们有罪,我们有罪!”那人边喊,手边指向被押解着蹲在墙角之人,“是他喊的!英雄莫杀我!贱人只是个管粮草的啊!”



  “嚓——”



  蒙拓刀刃一抹脖,那人眼球朝外凸,身形一僵当即向后仰去。



  “出卖战友即为败类。”蒙拓脸色分毫未动,“败类死不足惜。”



  明明就没有准备留下活口,偏偏还要一本正经地找个理由,把出尔反尔说得这样理所应当。



  陆长英笑起来,这个妹婿看久了其实还不错,心眼够黑,脸皮够厚,杀你就杀你,我还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给你定个罪,不错不错,有士家之风,一不要脸,二还要表现得自己脸皮端正得很。陆长英完全不知道,他只是从老岳山看女婿逐渐转变为丈母娘看女婿罢了,长兄如父,如今还没长嫂,故而长兄还要如母,丈母娘看女婿当然是越看越好看。



  陆长英一高兴决定身为大舅兄还是做个守信的表率比较好,长臂一挥,“给他十金!买个榉木棺材!”



  没一会儿,一圈人全埋了坑,就剩了个王参将。



  王参将在墙角里瑟瑟发抖,陆长英看着他便忆及在城墙下猥亵自家幼妹的那些话,笑了笑,“杀了他,把他的脑袋挂到豫州城墙上去,这一次是他,下一次就是符稽,叫我们的益王做好准备。”



  蒙拓在陆长英身后闻声而动,手上动作极快,一个飞身,王参将当即死不瞑目,仰着头就看见喉咙上一股一股的血往外冒。



  一个威逼,一个利诱,舅婿二人首次配合,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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