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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娇-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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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请两位姑娘戴上帷帽下车。”



  是陈妪,后面的话,语气低了下来,“是石刺史家眷。”



  长亭没掀车帘,透过很细很细的小缝隙,能隐隐约约看见石猛与石家长子的马匹后也静待了一辆很内敛的马车,夜色之下瞧不太清晰,只能看见马车通身藏青,未曾有珠翠点饰。



  长亭有些吃惊,她原以为照石家的个性,又是在自家地盘上,会如同石家修缮的庭院高阁一样,极尽奢华之事。。。



  长亭没动,长宁自然也不动。



  陈妪又叩了一叩,温声劝道,“姑娘,若有怨怼,等回去再同下人发。如今是老爷亲叫姑娘出去见客呢。”



  陈妪以为她在使脾气呢!



  长亭笑起来,论她长多大,陈妪都把她当作小女孩看待。一边笑,一边帮长宁戴上帷帽,垂眉敛眸撩帘下车。



  符氏站在陆绰身后,扭头见两个女孩已经下来,笑着招招手。长亭一抬头便看见石闵目光炯炯地正朝这处看来,透过帷帽,都好像能感受到其人如紧瞄猎物眼泛绿光的眼神。



  长亭不着痕迹地将长宁拉到身后一藏,再牵着小姑娘快步往符氏身边去。



  “石大郎君!”



  “阿闵!”



  前一声是陆绰负手于后,陡然肃容敛眉,低沉警醒道。



  后一声是,几乎同时,石猛高声喝道。



  石闵眼神赶忙向回一收,垂目看地。



  “冀州没有小姑娘戴帷帽的旧俗,小儿无知,陆公莫怪!”石猛笑呵呵地朝前躬了躬手,当作赔罪。



  陆绰眼神从石闵脸上扫过,再看石猛一眼,“君子当非礼勿视,冀州有冀州的规矩,平成有平成的规矩,平成却没有入乡随俗这一说。”



  石猛朗声笑道,“陆公的一席话,石某人盼了近五载!”再折身让开一条道来,声如洪钟,“既有缘在此相遇,石某人带陆公好好逛一逛弈城。男人们先行,让内子带国公夫人与令嫒在后头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再顿了一顿,看了眼陆绰的脸色,再笑道,“陆公,你说可好?”



  陆绰毫不退让,先行一步,石猛始终落后三步。



  长亭脸隐在重纱里,默默翻了一个白眼。



  她这才有时间认真打量石猛,陈妪说石猛是猎户人家出身,长亭如今在心里非常赞同地点点头,是很像。浓眉大眼,方脸宽额,身形彪悍,板着脸很有些不怒自威的架势。



  是个很有气势的男人,同陆绰风轻云淡,目空一切的气势不同,是一种随时如塔如镇山拔地之势,浮在表面的彪悍,以及沉在骨子里的稳重。



  可惜,石闵与他的父亲一点也不像。



  长亭莫名其妙有些遗憾,就算石猛野心勃勃力在中原逐鹿,问鼎天下又如何?没有一个像样的子嗣,不过又是一个符家天下罢了。



  瘐氏笑意盈盈地过来,符氏下意识地向后一退。



  长亭简直又想翻一个白眼了。



  “他们男人逛他们的,咱们女人逛一些胭脂水粉去。”瘐氏态度很亲热。



  符氏扯了嘴角,又想笑,嘴角上扬到一半,又硬生生地止住,变成了一个很尴尬的表情。



  长亭简直想把帷帽借给符氏戴。。。



  长亭轻推了一推长宁,长宁机灵,立马笑嘻嘻地同瘐氏身后的小女孩打招呼,“你是叫阿宣吗?”



  瘐氏身后的小姑娘仰着脸笑起来,重重点头,如鸡捣米,“你叫阿宁吗?”



  长宁一边背过身去牵长姐的手,一边笑着点头,“嗯!”



  瘐氏看了眼长亭,紧跟着便笑起来,“阿宣是独女,同哥哥们也玩不到一块儿去,如今倒好了。”



  哥哥,们?



  长亭又没由来地松了一口气。



  昨天阿渊没来得及赶回来,请爱编帮忙请了假,明天双更补偿大家,么么哒。
第十七章 桂花茶(中)
  第十六章桂花茶(中)



  瘐氏同符氏并肩走在前头,有身强体健的婆子躬身走在外围,兴许还有两家的家将护送隐在暗处。



  夜市繁荣,喧闹嘈杂,木结摊贩里有烫烟直升,透过覆顶的茅草窜上已渐昏黄的天际。



  建康是纸醉金迷,一掷千金的热闹,这里是豪气、庶民的繁荣。



  石猛并没有与长亭年纪相仿的嫡女,瘐氏便让石猛胞弟的女儿陪着长亭走,说是陪着,不如说是伺候。



  长亭未曾想过与之寒暄,石家姑娘也不敢率先出言,偶尔替长亭挡一挡人潮窜涌,或是声音压得极低地介绍,说的是半文半白,半官话半土话,长亭其实听不太懂,却见小姑娘样子很吞吞吐吐,显得很窘迫,便忍了忍话头,很安静地佯装听她说话,眼神却藏在帷帽里四下飘忽。



  长宁与石宣两个小姑娘合得来,且都爱说话,缩在后头走得慢慢腾腾的,长亭一眼望向符氏,却见她抿着嘴不说话,看瘐氏的眼神如临大敌一般,心下一叹,索性也慢了步调跟在幼妹身后。



  没了约束,随即两个小姑娘窃窃私语起来,长亭听着长宁在悄声问石宣,“你还有几个哥哥?”



  石宣笑起来,一笑,嘴角边便若隐若现一对小梨涡,很机灵的小模样,伸出三个指头,也不说话只是眼神烁烁生光地看着长宁笑。



  “三个?”



  石宣一边抿嘴笑,一边点头。



  长宁有些泄气,眼梢向下一耷拉,回头看长姐。



  比哥哥比输了,便来向姐姐求救。。。



  长亭将帷帽轻掀开一道角,朝长宁招招手,“阿宁,莫走这样快,更深露重,栽了跟头,疼。”



  长亭嘴上就没饶人的。



  长宁瞬时欢快起来,踩着鞋小碎步跑来,一只手牵了长姐,一边扬起头冲石宣笑,“阿宣你有姐姐吗?”



  石宣摇头,神色很羡慕,“并没有,有两位比我大的姑娘,但是没有姐姐。”



  长宁听得发愣,长亭却一下子听懂了。



  北地重嫡庶尊卑,庶出是半主也是半仆,不上家谱,也不让嫡出的孩子唤庶子女一声兄弟姐妹,一言简之,庶出没有任何名份,姑娘家陪上一摞嫁妆便已是功德圆满。这小郎君,好点的人家替他谋上一个差事,娶上一门媳妇儿已是仁至义尽,不那么负责的人家,不养废了便是好的。



  跟在长亭身后的那位石家姑娘微不可见地将头向下埋了埋,石猛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石家就指着石猛这一房富贵,旁的自然也和庶出没什么差别。



  长宁没听懂,却机灵地懂得不继续问下去,笑眯眯地转了话头,“怎么只见你大哥?”一道说,一道拿手指了指跟在石闵身后,着青锦素服的高个男子,问,“他也是你的哥哥吗?”



  长亭顺着方向瞅过去,这才发现石闵身后又跟着前日夜半纵马的黑袍郎君。



  北地风大,南风突来,长亭猝不及防,帷帽将掀开的一角被风一扬,猛然亮起半扇。



  长亭再一抬头,重纱向后拂,撩在耳际,目光一抬,便直冲冲地与那青衣素服男子默然对视上了。



  男子目光如炬,鼻梁高挺,嘴角抿得死死的,整个人看起来似乎要沉稳到了土里去,说不上哪里不一样,可看起来就是不一样。



  长亭下意识蹙眉,目光未让,她没有让人的习惯,陆绰未曾教过她。



  巧的是,男子愣了一愣之后,很快恢复平静,目光也不让。



  恰又有风来,将拂落至耳际的那半扇重纱薄布重新坠下,遮住面容。



  至此,男子才异常平静地将眼神移开,过程未见半分羞赧与扭捏去,十分自然。



  胆子好大!



  长亭心下大怒,却闻石宣脆生生,满不在乎的声音,“他?才不是我阿兄,他父亲是胡子。”



  怪不得。



  怪不得看起来与汉人不一样。



  “他母亲呢?”长宁想向那处看,却怯生生地有点怕,眼神闪烁,身形向长亭靠,“他看起来不太像胡子啊。。。。”



  胡羯倚大晋之北,游牧出身,彪悍放纵,又觊觎大晋东北七州久久矣,积怨已久,一个如初生幼狮,一个如垂老病叟,大晋待胡人实在不算友善。



  “他母亲啊。。。”石宣欲言又止,脸上红了红,不晓得该怎么开口,想了一想才道,“我应当唤他表哥。”



  他母亲出身瘐氏!?



  长亭惊得险些杵在地上,邕州瘐家当真将女儿嫁给了胡人!?他们一家人究竟还要不要脸面了!还要不要在这世道上立足了!



  长宁心里没算清楚关系,笑问,“他是叫胡人名儿吗?那怎么日日住在你们家里?怎么不去胡子那里住,听说胡子睡帐篷,吃生肉,他呢?”



  “他。。。爹没了娘也没了。。。就住在我们家了。。。”石宣说得含含糊糊的,事涉外祖家,小姑娘也明白这事做得没有颜面,便急急慌慌地转了话头,素手俏生生地向前一指,高声唤道,“母亲,阿宣想吃桂花茶!”



  瘐氏停了步子,前头的男人们也停了步,石猛大声笑起来,“这家桂花茶还算不错,陆公想不想尝一尝北地的茶汤和酒水,吃个闹热罢了。”



  茶铺就摆在路边,长亭抬头,正好看见前头有靛蓝麻布挂帐幔,小店家没有名号,只写了桂花茶三字,旁有一高宽火炉,炉上架大铜茶壶,税热水烧得正旺。



  烧茶老汉遥见石家诸人,赶忙将擦汗的粗麻布向肩上一搭,小跑步向前来,喜气洋洋地躬身道了个礼,“小人给石老爷请安!今儿是吃茶还是吃酒?新酿的桂花酒,正闷着蜜糖浓着呢!”



  男人们向回走,陆绰打头,石猛后三步随行,长英与石闵并肩,长茂与那青衣男子并肩,待他们走近,长亭埋头默了一默,帷帽将整张脸都罩得严严实实的。



  陆绰向回走,便是愿意坐下来的。



  石猛神色一扬,抑下笑来,高声问,“陆公是饮茶还是吃酒?若要吃酒,甲字坊的烤蹄膀和酱鸭舌,都是下酒的好菜。”
第十八章 桂花茶(下)
  第十七章桂花茶(下)



  “石大人常来?”



  陆绰不在意间开口,一面问一面抬脚朝里进,茶铺拿毛竹竹节扎成,上铺沉草,下垫稻叶碎,棚顶修缮得不算齐整,但遮风挡雨绰绰有余。



  石猛点头,手一扬,亲卫默不作声地埋头收拾出了两桌来,石猛率先撩袍落座,做了个请的手势,“陆公,请上坐。”



  陆绰手从烧得正旺的灶头上擦了一擦,随即满手久灰,长亭赶紧从袖里递了一张帕子去,却迟疑不想踏步进那茶棚,犹豫间,便又听石猛又大声笑起来。



  “陆公的明珠个性很有趣啊!”



  陆绰回了头,亲伸手接了长亭的帕子,却见女眷都还在茶棚之外,看了眼符氏,便扭头向石猛道,“吃茶吧,明日石大人摆筵,明日再吃酒,你我不醉不归。”



  石猛愣了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连声称是,“老张头拿去年的桂花蜜来烫茶!不许拿今年的桂花来糊弄我!”



  瘐氏笑着侧过身与符氏解释,“。。。老张头家的桂花茶在冀州都是有名的,一碗三文,童叟无欺。这是他祖上传下来的制茶方儿,我们一家平日里落了闲空,都喜欢来此处吃一盏。”



  符氏神色一僵,她这辈子也没进过这样的地方,桌子上全是坑坑洼洼,棚顶未曾封满,除却烧灶的那团烧得极旺的火,就只有两盏油腻腻的灯。



  符氏脸一白,长亭却牵着长宁,单手解了帷帽系带,将脸露了出来,咬咬牙,心头一狠也入了内来,陈妪赶忙拿丝帕垫了木凳,又从匣里拿了几只青泥小瓷碗来盛茶汤。



  “小店家大文章,我也是建康出来的,这桂花茶并不比成生行的百花茶差到哪里。”



  瘐氏看起来脾性很好,眼风看了看已落座的陆绰与陆家儿女,小声侧耳道,“国公夫人,自古英雄不问出处,您又何必以血脉品相论高低呢?”



  瘐氏话有所指,符氏却看不透这一出是要做什么!



  陆绰端士家体面,非珍馐唔食,非异宝唔看,她初嫁进陆家时用了从娘家带来的轻纱烟罗幔帐罩床,陆绰当天便搬进了初阅水榭里,还是真宁大长公主差人告知,“阿绰不喜轻纱制品,人都有自己个儿的习性,当他没有办法迁就你的时候,便只有你迁就他,并非他是你的夫君,男人不能做女人的主,陆家不吃这一套。但是拳头大的就可以做弱小者的主。阿绰他比你强,你是弱者。”



  她嫁入陆家近十载,她也还是个弱者。。。



  符氏在外立了立,终咬牙入了内。



  长亭指尖在桌上一抹,长宁有些着急,连忙拉住,压低声音问,“长姐,脏得很!”



  长亭垂眸看了看手指,再看了看那老张头,轻轻摇头,低声呢喃,“一点也不脏。。。”



  再看了眼陆绰,却见陆绰似有如释重负之感,又有悲悯哀哉之意,长亭心里有些懂了,可又说不出来懂了些什么,再看石猛神色,石猛总是在笑,瘐氏也是,就算符氏受了苛责之后,待她冷若冰霜,她也还是在笑。



  士族也不把七情六欲放在脸上,但他们不会笑,他们从来都是风轻云淡的,他们不需要讨好人,也不需要让人觉得他们的脾性很好。



  笑,是下等人的生存道理。



  老汉挑起大盅上茶,桂花茶汤澄黄清晰,从大壶里涓涓倒出,倒进长亭眼前的瓷碗里,在略微昏黄的烛光里,像流脂的琥珀。



  茶汤很香,被篦得看不见叶梗,里头加了蜜与盐,与寻常的茶汤不一样。



  长亭小啜一口,再抬头发觉有人在看她,蹙眉四下看去,却并没有人。



  长亭又蹙了眉头,再抿一口。



  不以出处论英雄,这桂花茶是好喝。



  长亭心里这般想到。



  回驿站后,长亭敷面沐浴后,搭拉木屐换上苏绫长衣去陆绰房里寻他,哪知长英已在,父子二人见长亭推门入内,便不约而同地止了话头。



  陆绰神色温和地看向长女,待其先言。



  长亭想了想,先道,“石猛带咱们去吃桂花茶是事有预谋的!”



  陆绰笑起来,“何必说成预谋这样难听,我更喜欢听服软二字。”



  服软?



  长亭愣乎乎地看向陆绰。



  陆绰心绪大好,看了眼陆长英,长英也笑起来,“我还以为阿娇已经睡了。”说着看了眼更漏,“往日叫都叫不起来。”



  长亭脸一红,险些恼羞成怒。



  陆长英笑了一阵后,便声音很是清和地进入正题。



  “阿娇何处此言?”



  “咱们明日晚宴之后便举家北行,再与石家无任何干系。他能从咱们家啃下坨肉来的时间并不多,所以不可能浪费掉这个晚上,只为了与父亲一道品鉴茶汤。”



  长英没有想到这个理由,不禁笑起来,“不着眼细节,直接从目的入手,很好,很省精力。”



  长亭抿抿嘴,略表得色。



  陆长英再问,“那石猛此举是何用意?”



  “嗯。。。”



  这个问,长亭还没来得及思考,便兴冲冲地过来了,语气沉了沉,小声试探道,“父亲将才说了。。。是示软?”



  陆长英嘴角动了动,再看向陆绰,他的幼妹刚才是在糊弄他吗。。。



  “天下大乱,只剩下冀州一片桃花源,预示着什么?”陆绰沉声发问。



  “预示着石猛能力卓尔不群。。。其他鼠辈绝不可望其项背。。。”确实是桃花源,宁静的弈城,和乐融融的庶民,井然有序的城市。。。。



  推书一本《闺趣》,一句话简介:牛掰男女,闺中逗趣,相爱不相杀……



  阿渊千里迢迢来到南京,然后和安瑾萱那个小逗比拼了一个下午的字。。。。
第十九章 婚约(上)
  第十八章婚约(上)



  石猛要让陆绰看到他的能力,该怎么让陆绰看到?拿出冀州的账册?带陆绰去看冀州镇守流动的万千兵马?还是将军用、商用的舆图和盘托出?



  石猛敢给,陆绰也不敢看,怕看了便出不了这弈城了…



  长亭抬头看了看陆绰,陆绰神色温和,眼神亮极了,嘴角微翘,眉目含笑。



  陆绰在鼓励她。



  长亭面带迟疑,语气犹豫,“石猛以冀州刺史之尊,悉于市井庶民间,与煮茶烫水老汉相谈甚欢,解民生,了大义,此为上位者之义。石家其乐融融,家宅和睦,此乃仁。既有治世之才,又有仁义之心,且有兵行诡道,剑走偏锋之心胸…父亲,石猛打动陆家了吗?”



  石猛可谓煞费苦心,软硬兼施。



  可是陆家吃这套吗?



  长亭抬眸看向陆绰,陆绰神情丝毫未动,素衣长袍,盘腿坐于蒲团之上,手捧青瓷古杯,慢慢啜了一口,才笑道,“打动了啊。”



  长亭眉角一抖。



  “石猛想要什么?利,他有了。势,他有了。他缺的什么?一个名罢了。”



  陆绰笑了笑,“茶铺热灶上积的灰,又沉又重,绝非一日之功。小小茶铺的桌椅板凳却一尘不染,瓷碗朴实干净,虽知今日之事乃石猛授意,虽属刻意,可三分假七分真,也足够了。石猛对东市集了如指掌,大晋二十三州,试问哪一州的刺史能做到这个程度?哪一个敢做到这个程度?那些官吏眼睛里装满了江山,手里却连一支笔也没有力气握,不过是尸位素餐的草包罢了,在一众草包里,出个石猛,便如众星捧月,多难得啊。”



  陆绰说得风轻云淡,可长亭却想起了今夜在茶铺之中陆绰那似如释重负,又似悲悯苍生的神态。大晋流民动乱,苦的是天下苍生,江山需要一个英雄,或是枭雄崛起安定,平成陆氏不会掺合进这摊浑水里,可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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