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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娇-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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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亭一点一点地盘算,“这落在有心人眼里,摆明了又是一个幼帝符瞿!陆长兴还没长成,等他慢慢长成了,旁人该攥的权、该掌的事全都铺陈妥帖了,再隔一代,光德堂便要换一家子人来住了。如果陆家人足够聪明,他们完全可以走陆长兴这条道,如果再聪明一些,便可借陆长兴年岁过十却尚无名誉建树为由,提议六岁的陆长平来当这家的主。”



  长亭慢慢转过身来,“陆长兴可以当饵。”



  是的。



  陆长兴当饵万无一失。



  先由光德堂把他推出去,这样一大块嫩肉,谁不想吃?抢,有抢就会有矛盾,等各家的矛盾一点一点地大起来,便不会有人全身而退。毒虫在蛊中互相撕咬,受益的只有养蛊的人。



  谁是养蛊的人?



  当然是陆长英。



  “你忘了算真定大长公主的态度。”



  蒙拓缓缓走上前来,截断长亭的话。



  长亭大愣!



  对呀!



  这饵料,是活不了的。



  真定大长公主下令击杀陆纷,已然给了长亭与长英一个交待,作为投桃报李,他们应当离二房的儿女远一些,恩怨就此了断,再不牵扯旁人——这是应当有的默契与气节。



  长亭认可蒙拓的话,这便意味着她要推翻一切,从头再想。



  游廊草草盖青瓦,青瓦未盖实,取陋屋鄙室之意,得风落雨,极风雅。青瓦中便有大隙,隙上伸松柏枝蔓,青叶自缝隙中落到游廊下,恰好挂在了长亭的髻上。



  长亭神色专注,蹙眉望着蒙拓。



  蒙拓不由自主地扯开嘴角,俯身而下,伸手轻轻地将那枚青叶从长亭的头发上摘了下来。



  指头一松,青叶在空中打了几个旋儿落在地上。



  长亭怔愣之间,只听蒙拓低沉缓言,“有时候,抛出的饵料与最后剩下的蛊可以是同一个人。”



  同一个人!



  对了!



  对呀!



  长亭随之一振,抬眸看向蒙拓棱角分明的那张脸。



  兵者行其诡道也。



  蒙拓个性沉闷,不擅言辞亦沉默寡言,从不争强斗狠,看似憨实厚道,却早已站明立场,跟随石二哥石阔,也能说出“不争者无用”,“胜利即正义”这些话。



  蒙拓并非无欲无求之人。



  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自己想做什么,狼而沉默地看待一切,适时出击从不自乱阵脚,因为冷静所以客观,因为客观所以精准,因为精准所以从不行差踏错。



  长亭仰眸看他,看着看着便笑了起来。



  他们真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呢。



  她经历一场大变,整个人却变得豁达起来,明白世事无常,故而应当今朝有酒今朝醉,她行事执拗固执,不惜一切代价地做事,甚至只要陆纷死,她可以将这条命送出去。



  而蒙拓呢?



  亦是经受大变,却明白从夹缝中求生存的道理,凡事心里有只算盘,一五一十地算,条理清晰地做事,往往能反应极快地从一堆法子里找到最有利,自损最小的那一条。



  她因为感性所以一定要聪明,而他却因为聪明所以才会感性。



  两个人,极不同。



  从出身到经历,从个性到态度,从处事方式到行事风格,两个人都有本质上的区别。



  可偏偏,长亭什么话都可以与蒙拓说,蒙拓也只肯对着长亭笑。



  所以,人吧,真奇妙。



  照真定大长公主吩咐,天色一昏,陆纷的讣告便依序抄送发下,先发光德堂内宅



  满秀进进出出几次,神容肃穆神色紧张,终究在讣告发下之前,同长亭凑耳轻语,“秦堵已经策马离开平成了,该怎么做,什么时候做,奴同他讲得一清二楚,他不能拖后腿。”



  长亭点点头,“不过小事一桩,秦堵被磨砺得都能从幽州赶回来,这些小动作,他能做的了。”



  满秀再应了个是,又有小丫鬟来寻她,便脚程加快出了内厢。



  “她怎么这么忙…”



  玉娘塞了块枣子糕在嘴里,囫囵嚼着,嚼完了再埋怨,“我这一天只能见她三回,早晨吃饭,中午吃饭,晚上吃饭,现在我脑子里全是满秀吃东西的样子…”



  玉娘啧啧嘴,意味深长,“那可不是啥好看的画面。”



  约是小时候饿恨了,在这研光楼,满秀吃东西是出了名的快准狠。



  照玉娘的话说,“像只塞东西进嘴里吃的地鼠”。



  本来很紧张,长亭想了想那个画面,一个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未完待续……)I1292
第一百四十章 乱(下)
  第一百四十章乱(下)



  廊间的白灯笼摇摇晃晃地亮着光。



  长亭一边笑着,一边慢慢将眼神从白光上收回来。



  光德堂的白灯笼挂了这样久,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取下来呀?



  陆绰、陆五太叔公一家三十四口人、陆纷…



  好像一下子陆家的人都快死光了。



  会不会再过些时日,整个平成变得空落落的了?



  一场又一场的丧事,一声又一声的哭号,一家又一家心碎的人儿哟。



  长亭好像神情淡漠地置身事外,却又身不由己地牵扯其中,她努力想挣开这个漩涡,可终究发现她正身处在漩涡的中心,腿脚被一下一下地往下拉扯,一点一点地向下沉去,水渐渐没过口鼻,她几欲窒息。



  “不可能!”



  堂下有女人撕心裂肺的呼喊声。



  长亭深吸一口气渐渐回过神来,眼眸朝下看,是陈氏那张满挂泪痕的脸,她身形孱弱匐在地上,仰头望着真定大长公主,她极力忍耐却还是能清晰地看见她浑身如抖筛。



  “不可能的…二爷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就这么死了呢!他带着六千人啊!六千名陆家的精兵干将呀!怎么能说走了就走了呢



  陈氏哭得悲痛欲绝,“他怎么会死呢?他说等回来了,我们的日子便好过了呀!”



  声音嘶哑着,一遍又一遍地问,泪光蒙在眼睛里。热切而迫切地看着真定大长公主,“阿娘…您同阿陈说,您同阿陈说说。二爷只是找不着了…二爷只是暂时找不着了而已…战场上的事儿谁也说不准的啊…”



  长亭很清楚陈氏想听到什么答案。



  长亭看到如今的陈氏,就像看见了在柴木屋里抱着阿宁想哭却不敢哭,只有将眼泪偷偷抹在厚袄子上的自己。



  袄子上的眼泪,没一会儿便渗到棉里去了。



  陈氏比她有福分,她还能无所忌惮地哭出来。



  “老二的棺椁,随后便到。”



  真定语声苍老平和,“阿陈。你首先是一位母亲,你必须顾好三个孩子,长庆就暂时先留在稠山上吧。等老二的灵堂摆好,长庆再回来。”



  “为什么!我要现在就让人去接阿庆!二爷若再也回不来,阿庆是他的长女,阿庆应当…”



  “阿陈。”真定出声截断。口吻不容置喙。“此事休要再议。当前重中之重便是顾好在你身边的这两个儿子!稠山离平成上百里地,一来一往,你还想中途再出意外吗!?”



  陈氏瞬时止住哭声,缩着肩膀,掩眸埋首,却仍旧能看见眼泪一串接一串地往下砸。



  长亭默然别过眼去。



  她是该畅快的。



  听闻陆纷身死的消息时,她下意识的反应并非欢欣鼓舞,而是如释重负。



  陈氏可怜。长兴可怜,长平可怜。可又有谁不可怜呢!



  陈氏的脆弱与无助,她看在眼里。



  可她却不信陈氏不知道陆纷都做了些什么——那日回平成,真定大长公主可是将陈氏与陆纷一起留了下来啊!



  反正都是搏一把!



  那输赢,都得自个儿受着。



  长亭在心里这样劝慰自己,再一抬眼却见长宁直勾勾地看着跟在陈氏身后懵懵懂懂跪在地上跟着哭的陆长兴与陆长平。



  长亭伸手将长宁往里拢了拢,让小姑娘的头埋在自个儿怀中。



  “阿姐——”



  长宁软绵绵地唤,带了哭腔。



  长亭轻抚长宁后背,一点一点地往下顺。



  “阿宁不怕。”



  长亭温声安抚。



  偌大的正堂里,只有她与真定大长公主没有落泪,老人家的眼泪一早便落完了,而长亭却明白自己应该哭的,至少应当挤出几滴眼泪,可是她就是哭不出来,心里酸胀,可脑子却很清醒。



  她一滴眼泪都不想为陆纷流。



  陈氏将哭声憋闷在胸腔里,千回百转,痛彻心扉。



  真定大长公主压低眼皮,“阿陈…莫在孩子面前失了态…我老太婆一连失了两个儿子尚且得撑住了,人死了,悲不悲?悲。只是想想身上的胆子和身后的孩子,再苦也要咬牙走下去…”



  真定仰首阖眸,过了许久方道



  娥眉去扶陈氏,陈氏搭在娥眉手腕往上撑,脚下一软没使上劲,一个踉跄险些栽到地上,长亭当下探身去扶,哪知将挨到陈氏的臂膀,陈氏飞快往里一缩,刚好避开长亭。



  长亭的手便悬在半空上。



  长亭敛眸看着微微蜷起的指尖,指尖微动,顺势收回,她轻声一叹,“叔母…”



  节哀二字,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长亭望着陈氏满脸泪痕,偏过头去,“叔母,看顾好长平与长兴吧,也算是为叔父留下了一支血脉。”



  她已仁至义尽。



  说实在话,一个陆纷便足够平息杀父之仇了吗?



  不可能的。



  大长公主一怒之下将陆三太爷一家上下三十四口人灭了满门,冲天的火光尚且未曾平复真定怒气。区区一个陆纷,又如何能将这恩怨一刀两断?



  她想废了陆长兴与陆长平。



  狼告诉她,她也应该这么做,如果由陆长英出手,难免不会落得一个凉薄的名声。悍气,她都担了,再多一个,又怕什么?



  斩草不除根,徒留后患。



  可她不能。



  她顾忌真定大长公主已然年老,不,说是顾忌,不如说是怜悯与成全。



  她同样顾忌与真定大长公主未曾宣之于口的约定。



  多年士家的教养却让她没有办法做出背信弃义之事。



  她恨陆纷,却没有办法做到泾渭分明地对待陈氏与长平、长兴,她有时恨极了他们,有时却觉得自己应当恨他们,有时也恨自己的反复无常、优柔寡断。



  窗棂外的白灯笼还在晃动。



  长亭觉得那灯笼下的波纹就像要那一畦险险将她溺死的水纹。



  “老三呢?”



  真定大长公主有气无力开了口,“讣告还没传到西苑吗?”



  长亭偏眸看向满秀,满秀轻轻点了点头,长亭便温声应答,“怕是将到,叔父过身,事情太大,总要一步一步地来控制住局面。”



  真定大长公主神容温和看了长亭一眼,并未说话,只是看着正对面挂得高高的那株君子,语声悲戚,“有时候姓陆,也是一桩祸事。”



  长亭心上陡生酸涩。



  西苑灯火通明,去传信的阿嬷穿着麻衣跪在堂前,哭哭啼啼地传话,“二爷去了…从幽州来的讣告才到平成,是那挨千刀的胡人做的孽啊!荣熹院那头当场厥了过去,如今二夫人正在那头哭呢…”



  那阿嬷说了一大段话。



  陆缤却只听见了第一句,手上捧着的白釉小茶碗抖了一抖,里头的热茶洒了出来,陆缤当下惊得握着虎口“哎哟哟”叫唤起来。



  崔氏没看陆缤,反手往下一拍,身形向前一倾,语气迫切,“你再说一遍!?二爷也过身了!?”



  那阿嬷身上一抖,边哭边抽气,“回三夫人,是的呢!在幽州边界坠的崖!小秦将军的侄儿回来送的信笺,小秦将军亲笔写的东西,还能做得了假?”



  崔氏怔愣片刻,随即嘴角便不由自主地往上翘,先是勾起了一个极小极小的弧度,慢慢越扩越大,越笑越开。



  陆缤鼓起腮帮子吹虎口,吹凉了患处,便跟着痛心疾首,“早便劝二哥莫去莫去…那些胡子都是不讲道理的呀!谁同你讲道理去?!横刀便是一个碗大的疤!原先的楚人,现在的南人谁是那胡子的对手…”陆缤说着便哭了起来,“大哥这才走没得几个日头,二哥便也去了,如今的陆家可该怎么办是好啊!”



  崔氏手肘一撞陆缤,身后的丫鬟从袖里揣了几枚五铢钱给那阿嬷,好声好气地恭维,“…总要再扎几朵素绢花来应孝的呀,过会子再去荣熹院与大长公主悼念请安。”



  阿嬷手一抹,收了,收了后便扶着小丫鬟起了身,出门在游廊里候着。



  陆缤还在哭,先将瓷碗放下再从怀里掏了绢帕来抹了把泪,“…世事难料,世事难料…我本以为大哥过身,天便塌了。如今连二哥也去了,是天要亡我平成陆氏了罢!”



  “是老天爷要兴我三房啦!”



  崔氏眸光热切,推了一推陆缤,压低声音,“长房没了人,二房只有两个垂髫小儿,你住在光德堂里头,是先国公爷的正正经经的亲儿子。你说,大长公主是抬举你还是抬举外头那起子不晓得隔了多少层的郎君?”



  陆缤看了眼崔氏,渐渐弱了哭。



  外头阿嬷的黑影正好投在中间那扇窗棂上,崔氏飞快抬起眼眸瞥了瞥,双手合十,仰头低声唱了句,“阿弥陀佛“,再撞了撞陆缤,“咱们受苦受气受了半辈子的白眼轻蔑,因为甚?便因为身上那个‘庶’字儿!没从大长公主肚皮里爬出来是咱们的意愿吗?都是一个爹的,都姓陆,二哥那两儿子当不得大器,挨个儿顺下来也该轮着咱们做主当家了!”



  陆缤的眼泪尚且挂在脸颊上,怔愣看着崔氏。



  崔氏眼眸一紧,神容放柔。



  陆缤张了张口,嗫嚅隔了大半晌,那个“好”字也没听得清楚。



  饵料自投罗网。



  正如阿娇所想。(未完待续……)I1292
第一百四一章 丧事(上)
  第一百四一章丧事



  三房到荣熹院来时,已经夜半。



  崔氏眼睛红红的,推门刚进来,里头的人便能看出来崔氏恐怕是刚刚才哭过。陆缤跟在崔氏后面,脸色也不太好,神色哀戚,身上又换了几分素,银丝绸子织的暗花是莲蓬湖光的样式,崔氏钗环全无,连佩腰坠裙的玉珏都尽数摘了下来。



  很标准的挽哀样子。



  崔氏脸上悲伤的弧度都与她的丈夫陆缤十足相似。



  蛮好笑的。



  这样悲伤,还有去换衣裳的心思。



  “原就叫二伯莫去二伯偏要亲去”崔氏挨着陈氏坐下身来,嘴一张,眼泪当即簌簌地落下来,捂着素绢帕子,“若不去,便没了这桩祸事。若不去哎呀,我可怜的阿平与阿兴哟”



  崔氏哭得极小声,一声接着一声哭,佝着头弱声弱气地断断续续地抽泣,哭得叫人肝肠寸断。崔氏埋下头哀哀地哭,边哭边扯着陈氏说话儿,“二嫂,您说,这么两年间,咱们家怎么就这么不吉利呀先是国公爷,再是三太爷,如今”



  崔氏翻来覆去都是那些话,声声句句都扎在陈氏的心尖尖上。



  陈氏别过身去,抹了把眼,拽着崔氏的衣袖终究还是再哭出了声儿。



  [



  天已经全落了黑,长亭偏头看了一眼更漏。



  还有好远好久才能天亮啊…



  厢房里女人绵长的哭声在这寂静而难熬的夜里断断续续地铺陈开来,细碎得好似一根一根的针藏在棉花团里。在看不见的地方将人扎得血肉模糊。



  长平也不明所以地跟着哭,哭着哭着便趴在大兄陆长兴的膝头半张着嘴睡着了,小长宁也累了。靠在长亭身上眯着眼时不时一抽一抽地哭,长亭看得心疼极了,看了眼真定,敛裙佝身缓步走了出去,靠在游廊边轻声交待白春,“把阿宁带到后厢去吧”话到一半,抬头隔着窗户便看见了长平长兴两兄弟。长亭胸口一闷,紧抿了抿嘴再添了一句,“把两兄弟也带进去吧。再熬几盅药膳粥来,给几个小的蒸点枣泥糕。”



  白春迟疑片刻,犹豫了又犹豫,终究开了口。“姑娘。咱们莫担这笔烂账。这两个小子如今是二夫人的根了,若有甚意外,咱们恐怕是难脱干系的。”



  “出事我担着。”



  长亭一道敛眸提起裙袂往里走,一道语声平淡,“看好两兄弟,尽好自己个儿的职责便够了,不要去想其他的。”



  说完便埋头又入内堂。



  白春咬咬唇,佝身透过窗棂缝隙往里瞅。却见陈氏哭得一脸灰败,两个儿子神容颓靡地一个卧着一个强撑着。像极了当初的长亭与长宁。白春叹了叹,到底还是招手唤来两个小丫鬟,佝身进屋先抱起长宁,再去牵长平、长兴往里屋走。



  应该还要耗很久吧。



  讣告从光德堂传出去,一条街上,挨个叩开家门将讣告传达到,如同巨响惊雷一般,各家各户不会没有反应,跟着便是要么遣老奴来致哀问悼,要么有的人家与光德堂亲近或者想与光德堂亲近,便亲自登门来。



  如今将至亥时,一番折腾后,恐怕要至次日子时才能安静下来。



  现在总要拿个章程出来。



  所有人都在等真定大长公主拿个章程出来。



  是请亲近的叔伯一同来打理丧事事宜,还是真定大长公主预备着自个儿打起精神来打理收拾?



  总要给个主意。



  陆家的主心骨已经死完了。



  可平成却还住着谢家的大郎,还有几门大家前来悼念陆绰的亲眷。



  天下人都看着陆家。



  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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