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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娇-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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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二婶!咱们啥时候见新媳妇儿啊!娶进门个把月了,人影儿都没瞅见过!”



  “我小子进县学了!过了正月就是读书人!”



  “那得在城里头念学吧?得几更天就起床往外走咧!哎哟!管他几更天,能出个读书人就是老王家的坟头上冒青烟!”



  老妇人、乡里头的农户人家、大小姑娘都挤做一团吵着话儿。



  北地人说话嗓门大,听起来就凶,可任谁都知道嗓门大不代表有恶意,而温声细语也有可能就是软刀子。



  岳番买了五只糖人,递给三个姑娘一人一只,再递了只给岳老三。



  岳老三蒲扇巴掌又挨上了头,“他娘的,你啥时候看见老子吃这玩意儿!”



  岳老三朝上劲蹦起来,连声嚷道,“我也不知道你不吃啊!要我全都买了,就单单没你份儿,你又该扇我了!”



  岳老三再朝前踹一脚,嘴里头骂骂咧咧,可边骂边笑起来。



  长宁欢快极了,一面紧紧拽着长宁衣服角,一面不由自主地身子朝外探,街角处有角落热腾腾地升起来热气儿,长宁扯了扯衣角,瞪大眼睛望向长姐。



  岳番看着好笑,手一指,“小阿宁想吃糯米糊糊?”



  长宁笑眯眯地重重点头。



  长亭也笑,“想要什么便说,嘴巴长在自己个儿身上,你以为谁都是岳小哥似的当惯了蛔虫这码子事儿?”



  胡玉娘手里糖人一颤,随即叉着腰哈哈大笑起来,“蛔虫…哈哈哈哈…蛔虫!”



  岳老三没给儿子面子,也笑起来,大刀阔斧领着人往小摊上走,岳番留在后头,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伸手朝前追,“哎哟喂!我可没惹着你啊!”



  “可你日日都在招惹阿玉!”长亭也伸长脖子笑闹着回他,“我们家阿玉不会说话,我替她把仇一下都给报了!咋的!不服!?”



  岳番狠啧一声,一边啧一边抬脚跟上。



  糯米糊糊是头一回吃,说是糯米糊糊,其实更像八仙粥,红豆熬成沙,山药也熬得软乎乎的,糯米煮得压根瞅不见小粒,还有芋头粉的香味掺在里头,又香又浓稠,一锅糊糊全都熬在一口大锅里,一勺就是一碗,手艺人做惯生意的,拿大勺的手稳稳当当地放下来,再稳稳当当地抬起来,汤糊糊一点儿不洒出去,再在上面搁上几片山楂膏,洒一大勺砂糖,递到食客跟前的时候,热气腾腾叫人无端端就暖和得很。



  胡玉娘高声叫唤,“来五碗!”再扭过头温声问跟着的那十来个侍卫要不要,卫队正当差,当差不三心二意这是规矩,领头的小白副将板着脸连连摇头,胡玉娘便再回过头扯开嗓门叫,“就先来五碗!不够再添!多洒点砂糖!”



  “得六碗了。”



  岳老三笑得须髯翘起来,头一抬让众人朝外看,“来六碗!又来了个人!”



  长亭顺着岳老三的目光望出去,蒙拓一袭黑衣,后背负刀不急不缓迎光踏月从东侧而来,人潮依旧喧嚣,可他却很沉默。



  长亭抿嘴一笑,回首给店家交待,“六碗,拿一碗的糖别放那么多。”



  岳老三眼风看了长亭一眼,似笑非笑地凑过身来问,“姑娘咋知道阿拓不吃糖?”



  她咋知道蒙拓不喜欢吃甜食的?



  因为无论柿子炒蛋摆在他跟前多近,他都不会伸筷子夹,北方的柿子炒鸡蛋放砂糖,而饭桌上是不好伸长胳膊去夹远处的餐食的,一路过来,常做柿子炒鸡蛋,而且常常放在蒙拓身边,蒙拓宁愿干吃馍饼也不伸筷子…



  阿宁的麦芽糖,他也从来不吃。



  长亭埋首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蒙拓走近,恰好糯米糊糊做好了放在身前,蒙拓负刀落座在长亭左边挨着岳番坐下,岳番和胡玉娘还在吵吵嚷嚷,小阿宁专心埋头喝糊糊,岳老三不欲掺杂少年的局里,端起碗便坐到了小白副将身边,嗯,他在跟小白副将说笑话,张三李四王麻子全说完了,小白副将都没笑,岳老三情绪有些崩盘,往地上啐了一口,“你他娘的真是老秦头带出来的兵!”



  没错,小秦将军的脸上表情也不算很丰富…



  小食棚子里闹闹嚷嚷的,外头夜空里烟花绽开极大一朵。



  蒙拓埋首喝糯米糊糊,长亭便往长板凳左边挪了挪,笑眯眯地开口,“这么些天了,今儿个才像过年。”



  蒙拓手上动作一顿,糊糊呛在口里,闷声咳了两下。



  长亭有点想帮他顺气,可再默了一默,还是自己在自己身上比划两下,教他,“…呛到了就从胸口顺气儿顺到肚子,欸,对,就是这样…”



  蒙拓顺了两下,才想起来嘴还没擦,想拿手背擦嘴,再一想从兜里掏了一张帕子来,一擦嘴角再拿到眼下一看,有点脸红——刚才一呛,红豆沙就沾在了嘴角边…



  长亭善解人意,“无事无事,我幼时还沾着牛乳沫儿四处走呢!”



  蒙拓默了默,把帕子往袖里一塞,抬头轻道,“京都来信了。”



  所以他才过来,他过来不是为了吃糯米糊糊的啊!



  长亭眉间一皱,点点头,示意请蒙拓继续向下说。



  “拿红漆泥封住的,我估摸着是秦相雍的手迹,等回去之后,你注意些大长公主的举止,若我有机会拆开信封,到时再将具体内容告诉你。”



  这关系到真定大长公主的选择!



  关系到陆纷会不会成为弃子的命运!



  长亭容色轻敛,很郑重地点点头,“若是找不到机会,你也别冒险,早一天知道和晚一天知道其实差别不大,一切以稳妥要紧。哥哥的情形如何了?”



  三日前,蒙拓将从幽州回来,是石猛安排下的差事,他不说,长亭也没问。



  问到陆长英,蒙拓这才想起了另一桩事。



  他手伸进衣襟口里掏了许久,似是掏出了点儿东西便蜷在掌心里头递到长亭跟前,见长亭没反应,抬了抬下颌,轻声道,“伸手接。”



  长亭手掌一点一点慢慢抬起来,蒙拓将掌心打开,是个很温润的物件儿。



  长亭低头一看。



  是陆绰留下来的那只古白玉扳指!



  她为了给周通令设套儿,怕筹码不够,一咬牙就送到了周通令手里的那方扳指!



  她本没想过还能回到她手里头的——毕竟如今的她并没有彻底搜查周通令宅邸的能力!



  长亭很激动,飞快抬头看向蒙拓,“你找到这个了!”



  夜色璨光之下,蒙拓好像抿嘴在笑。



  “生辰快乐。”



  蒙拓笑着说。



  话音刚落,棚子外“砰”的一声,有朵烟花粲然盛开。RS
第一百一十三章 豫州(上)
  第一百一十三章豫州



  青叶镇的烟花,一连放了三日。



  烟花灭了,人也该离开了。



  过了几天安逸日子,人都懒了,胡玉娘与岳番日日纠在一块儿出门撒欢,有时候带着小阿宁出去,有时候不带,有时候回来的时候一身泥浆,有时候拿着一小碟儿葱油饼子。



  真定大长公主皆缄默允许,长亭却明白这是她的忍耐与即将摆脱她眼中口里“庶民”的如释重负,长亭心里明白却装作什么也不晓得。



  过了正月就该启行了,青叶镇的乡亲们与将士们全部出动,将封路的大雪都疏通到了河里和井里。过了二月二龙抬头,二月初五,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出了青叶镇,高乡绅备下两车厚礼,说是田庄里头的农户自家打的野味、酿的果酒、还有几条老乡凑出来的腊肉坨坨,诚如高乡绅所说“礼轻情意重”,真定大长公主未曾推辞,马队后头便又跟了两头骡子。真定大长公主一早打包好了百来柄长刀留在青叶镇,高乡绅瞬时感激涕零——这年头,庶民农户家里头都没多少利器,有把菜刀好炖肉了不得了,真论起来又有多少庶民吃得上肉的?如今世道不安定,青叶镇就算倚靠豫州,要真有什么事儿,豫州怕是也顾不过来。给银两给吃食都是解近渴,给长刀才叫青叶镇上上下下百来户人好说歹说有了抵抗的力气。



  故此来送的人不少,口口声声感怀的都是,陆氏大善之家的恩德。



  上了马车,白春已将檀香燃好,满秀将毡毯铺得绒绒的,内厢暖烘烘的亮堂堂的,长宁与胡玉娘在凑近轻声,长亭靠在软枕上听白春念书,未隔许久,车轮往前一滚,轱辘轱辘地向前驶去。



  满秀斟茶递给长亭,“…总听人说豫州平成,这回俺,哦,奴可算是能见着实在地儿了。”



  “那还得等大约一旬吧,豫州大着呢,咱们进了豫州城再回平成满打满算得十天左右。”长亭手抬了抬,白春念书的声儿浅了下去,“要是路走得通畅,估摸着能快点儿。”



  满秀点头,手轻搁在膝上,过了良久,想了想方俯身轻道,“昨儿娥眉姐姐管教的绿翠扯着我说了好长时间的悄悄话…”



  长亭微愕,“都说了些什么呢?”



  “大长公主前儿接了封信,是幽州发过来的。”满秀耸肩,一字一句努力让自己的官话说得顺溜,“…没走官道,戳是正月十五的日子,一路过来将好近二十天,俺就觉着这信不是走的官道。要快马加鞭,送个信十天就到了…”



  长亭大赞,“聪明!”



  满秀憨实笑一笑,“绿翠说她没听见是谁寄来的,就隔着窗棂听见大长公主说“活该”再将那信又封回了信封里去。后来俺琢磨既然绿翠都能偷偷透信给俺,那娥眉姐姐也应当没啥顾忌的,就又趴上去问娥眉姐姐。这才听明白,那信是幽州的姜郡君写来的,幽州刺史一死,那位掌城的大人把幽州刺史的故旧杀的杀,关的关。姜郡君带着儿女逃了出来,顺道就把信寄到了豫州…”



  再傻的人都不可能自投罗网。



  姜氏那信铁定是寄给陆纷的,寄来的时候,秦相雍还没把账册子昭告天下,姜氏便以为抓了根稻草要逼陆纷就范——至少要把她和周通令儿女的命保住。



  哪知信被真定大长公主截胡了,账本也被赵暨提早拿到了秦相雍面前。



  姜氏盘算彻底落空,等待她的是无边无际的逃亡。



  就像当日的她与阿宁。



  姜氏可怜吗?姜氏尚未懂事的稚女和尚不能担当起责任的长子可怜吗?



  不可怜。



  成王败寇。



  他们要陆绰一家死得透彻,如今不过是原样奉还罢了。



  至少,陆家还没有派遣人手去追击,已经仁至义尽了,等等…



  “娥眉提到了将士里有人员调动没有?”



  长亭偏头问询。



  满秀蹙眉想了又想,确定地点头,“有,娥眉姐姐特意交待了,‘一路过去怕遇贼匪暴徒,若姑娘有要紧事能不调动兵马就忍下一忍,大长公主才调遣了百来名将士出城去…’”



  长亭笑起来。



  她高估了真定大长公主的“善良”,同时也低估了“不留后患”这四个字带给世人的影响。



  满秀沉下心来想,云里雾里地搞不太明白,手叠了叠,埋头问道,“娥眉姐姐肯将这一长串事说给俺听,自然是希望俺说给姑娘听。娥眉姐姐是大长公主身边的人,那是不是也代表是大长公主希望姑娘也晓得这些事儿?”



  “孺子可教。”长亭赞赏点头。



  满秀再蹙眉,“那大长公主为啥想让姑娘知道…还有,为甚不和姑娘锣对锣,鼓敲鼓地说…中间蹿了一道,不容易出茬子?”



  长亭笑着默了一会儿,“这就是士族习以为常的教导。”



  既是教导她,也在调…教她身边的人。



  如果满秀迷迷糊糊答几句就将此事囫囵过了,那自然就没有今日这码子事儿了,长亭自然也不会知道真定大长公主对姜氏的追击,或许真定大长公主会挑一个好时辰将此事揭开,顺道以满秀个性木愣,不适合近身服侍的理由把其他的人,其他和陆家,和她更亲近的人调上来,难道不顺理成章?



  要到平成了,对白春、对满秀,甚至与长亭,都是一个全新的陌生的生活。



  “在教导我们要谨慎。”



  长亭轻抬眸,认真地教满秀,“到了大宅,我出不去小院,可是你可以。我出不了二门,可是你可以。你就是我的眼睛和耳朵,必要的时候,你还是我的嘴巴。论心机,我们玩不过浸yin内宅几十年的那些女人,可我们趋利避害的本性和相互信任的本心是她们望尘莫及的。”



  满秀面色慢慢郑重起来。



  这又是极长的一段路。



  以前是走在归途上,如今…



  如今算什么,长亭也说不清楚。



  至历城,落榻驿馆,不过再翻一座山就到了光景,真定大长公主偏偏下令全都安顿下来,看架势是在等人,蒙拓折转两次,先托岳番和玉娘说,玉娘再来和长亭咬耳朵,“八成是在等小秦将军回来,石家的人先寄了信来,估摸是和阿拓透了点底儿。”



  去冀州明面上是与石猛会面,暗地里却是看探陆长英的小秦将军!



  长亭陡然一激!



  哥哥究竟醒了没!?



  蒙拓告知从京都而来的秦相雍的信笺,真定大长公主一直未曾同长亭谈及,她心里清楚,等到谈及那封信,就是真定大长公主做出选择的时候。



  要不要保陆纷,以极大的牺牲为前提?!



  这段时日,真定大长公主不好熬。



  离平成越近,长亭心里头反倒越平静。如果真定大长公主过不去那道坎儿,无非就是将她草草嫁人或是投进庙里当姑子或是栽一个疯魔病给她,她笃定真定大长公主不会要了她的命,只要命不掉,就还没走到绝路。



  她还有哥哥,陆长英在石家很安全,石猛还留着这张底牌要跃龙门呢,等陆长英醒过来了,她的哥哥一定会驾马来救她。



  甚至,蒙拓与石家也不可能平静地看着她结局悲惨。



  她不怕。



  她比谁都有底气。



  要想在历城停几天,都可以,一行人都在等着小秦将军,和真定大长公主的决定。



  历城在山脚,比山上暖乎些,驿馆里便换上了薄窗幔,长亭每一拉开,便可隔着天井遥遥看到蒙拓落脚的后罩楼,坐在窗棂前,看着看着便觉得舒心极了。



  在历城留了两日,小秦将军风尘仆仆归来,回来的时候恰逢黄昏暮色,真定大长公主没叫长亭避让,去请玉娘将小长宁抱回房,也默许了蒙拓与岳老三留下。



  小秦将军无多赘言,单膝叩地之后,言简意赅直入主题。



  “是大郎君!”



  长亭清晰看见真定大长公主神色一舒!



  “也醒了!”



  小秦将军说得极为大声,怕旁人听不见,“在某本欲先行离开的前一晚醒的!石家二爷亲来唤某,某一进屋,只见大郎君半眯着眼靠在床沿上,见是某便抬了抬手臂,叫某…小秦将军…还说‘对不住了’”



  铮铮男儿哭是什么场景?



  长亭泪眼婆娑地看小秦将军伸手抹眼睛。



  跟在陆绰身边的秦将军是他的长兄,故而才会称他为小秦将军!



  陆长英才醒过来却还记得第一句话要对为陆家拼死拼活的将领们,说一声,“对不住了”!



  长亭双手捂着嘴,眼泪一串一串地往下坠,是陆长英的做派,是她哥哥的做派!



  小姑娘哭声呜咽,是喜极而泣,蒙拓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脚下缓缓往长亭处挪了挪——他们之间隔了整整一个大堂,就算尽力挪动,也只是近了几步罢了,杯水车薪。



  “那怎么阿英没有跟着你回来!?”



  真定大长公主急切之中,一针见血。



  长亭打了一个响嗝,神容迫切地看向小秦将军。



  “小郎君…”小秦将军难得结巴哽咽,“大郎君他如今走不动道儿!”两个女人皆浑身一抖,小秦将军连声补充,“郎中说是因为气郁于脑,又兼体内久无阳气,只消时日,便有八成的机会能好!”



  八成!



  长英只有八成的机会走得动道儿了!



  长亭一时间手足无措,泪眼婆娑一抬眸却在迷蒙之中蒙拓右手向下一摁,示意稍安勿躁。



  “郎中口里的八成,多半都是十拿九稳。”



  蒙拓突兀出声,“恭贺大长公主,嫡长孙完好无损地归来。”RS
第一百一十四章 豫州(下)
  第一百一十四章



  “嫡长孙”三字,落得极重。



  真定大长公主浑身一颤,嫡长孙,名符其实且名正言顺,长房长子长孙,又兼有谢家血脉,是平成陆氏当之无愧的掌舵人!



  她应该做出选择了!



  蒙拓微抬下颌,面色沉凝,“不知大长公主是希望石家人将大郎君送回来呢,还是请陆家二爷派人去接?一来一往,大郎君的身子骨估摸着也能好个大概了——两位姑娘需要长兄,您也需要孙儿。”



  长亭喉头大哽。



  蒙拓在婉转逼迫真定大长公主现在做出抉择!



  要到平成了,若大长公主仍在犹豫不决,她与阿宁便处于两厢为难的尴尬境地!请陆纷派人去接!?接什么回来!?恐怕中途还要遭遇一回山匪!



  落草为寇实在委屈。



  张冠李戴百口莫辩!



  陆纷已经骗了天下人一次,他还在乎骗第二次!?



  长亭飞快抬头看向真定大长公主,夜来风凉,老人家拢了披风,披风大且绒,老太太好像整个人都陷进了绒布里,如果不说她是真定大长公主,一定以为她只是青叶镇一个居家安康的富家老太。



  真定大长公主一向不太有气势,可京都建康的夫人们却没有谁敢在她跟前造次,皇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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