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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娇-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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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猛是头顺毛驴,这是在指导她今儿个晚上该如何说话,而透露出石猛在陆绰过身之后以戒荤食一举来服丧的行为,明摆着是在告诉她,她的倚仗与优势是什么。



  而今早没有石猛的亲兵出城,那送来那件左襟花色外袍的人,又是谁?



  没有面对面,所以不好明说,只好以这样的方式告诉她。。。



  长亭深吸一口气。



  如果是石家二爷起的意,他根本不需要选择满秀在外院熬药的时候让小丫鬟来扯家常——这既是他的私宅,随意安插一个婢子进入内宅来面对面示好拉拢,效果更好。



  更不可能是旁人,石猛庾氏没必要做这种事,石闵没这个脑子更不可能自揭短,石宣。。。她只是一个发着热的小姑娘而已。。。



  长亭微微埋了首,再提笔时,已然胸有成竹。



  谢谢你啊。



  长亭心里轻声道。



  即夜幕四合,庾氏身边的大丫鬟名唤敏碧过来请,长宁正端着瓷碗小口小口地喝汤,连忙放下筷子,急声问,“。。。阿姐,你往哪里去?几时回来?”



  长亭摸了摸幼妹的脑袋,却轻声叮嘱玉娘,“叫阿宁早些睡,睡之前拿热水泡泡脚,你也得泡,天儿凉可也不要将火直冲冲地烧阿宁的背。若是庾夫人送过来的两个丫头不知事,就狠狠责骂,别自个儿累得不行,两个丫头在旁边甩着手闲唠嗑。。。”



  胡玉娘连使唤起满秀来都不习惯,让满秀收个碗筷,都得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个“劳烦”。



  她今儿个一进院子便有些束手束脚的样子,长亭是看在眼里的。



  胡玉娘面色为难地瞅了瞅恭恭谨谨立在高几旁的两个丫头,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眼神发亮地恶狠狠地点了点头。



  长亭又交代了满秀几句,便跟着敏碧出了内厢,庾氏身边的姑娘一个赛一个的人精,唇红齿白,眉黛如山,捂了帕子软软绵绵地笑,“。。。这连宅子都不出呢,陆小姑娘黏阿姐,陆大姑娘却也放不下心,交待完这处交待那处。。。”



  长亭佝头掸了掸裙裾,不在意轻笑着回了一句,“没法子,就没离得远过,自然黏糊糊的。”



  一路左拐右拐的,出二门过长廊,正堂亮极了,灯火通明亮如白昼,长亭手往袖口缩了一缩,蜷手一攥,整个掌心全是湿漉漉的汗,被冷风一吹,汗立马就干了。



  敏碧躬身叩了叩门板,“陆姑娘来了。”



  里头默了一默。



  “让她进来。”



  石猛声如洪钟。



  长亭挺了挺脊背,伸手推门,跨过门槛再反手将门扉合上,正堂屋里只有两个人,石猛与庾氏一左一右坐在最上首,长亭躬身掩眸福礼,石猛伸手指了指下首第一个位子,示意长亭坐下。



  “许久不见陆姑娘,形容没有大变,可看得出来长成了一个大姑娘了。某当日以为恐难再见,奈何造化弄人,这才不过两月。”



  石猛眼皮向下耷拉,单刀直入,“某以为小姑娘家家的更乐意和女人接触,有什么话和郡君讲也是一样的,所以当某听见陆姑娘要到正堂来的时候,说没吃惊是假的。”



  长亭敛裙落座,安静地听石猛说完,抬起头回道,“说起女红胭脂,自然是和女人一起更自在。可若说起民生大计,当然是要同石大人一道。”



  石猛“唉”了一声,半身斜了姿势,“你且说说要和某谈起什么大计民生。”



  “家父平成陆氏家主,大晋当朝齐国公,托石大人的福,如今天下都知道家父是在幽州周通令辖区内遇害身亡,陆家长房上下近千口人皆葬身客地。这件事大不大?自然是大的。可周通令如今被御使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连推托之词都尚未预备周全。幽州本是偏安一隅,却在如今这个节骨眼上撞进了京都丞相秦相雍的眼睛里,自然要做什么都在无形中都会束上三分。可反观您呢?您的冀州呢?离幽州如此之近,却毫发无损,甚至还高调迎接陆家仅剩的两名姑娘。”



  长亭沉下一口气,抬眸看向石猛,不急不缓再道,“无论结局如何,如今的情势如若落在有心人眼里,都是您最后得了利。且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冀州与幽州邦邻相连,若说您摘得干净,鬼都不信。”



  这番说辞,出乎石猛预料。



  他以为小姑娘是来试探,或是戒备警告的。



  深一想,小姑娘其实说得有道理。



  石猛来了兴致,闷声问道,“你说的有心人若是指京都秦相雍,就不必再说下去了。周通令要顾忌,老子不用顾忌。老子得了利,摘不干净又怎么样?就没想摘干净过!”



  长亭轻摇头,“不是,不是指秦相雍,是指周通令。”RS
第七十八章 机锋(下)
  第七十八章机锋(中)



  石猛稍一抬眉,甩甩手,紧接着嘴角一歪,满鬓须髯往上翘,神情无赖,“老子秦相雍都不怕,还怕他周通令个小鸡仔!?小娃娃莫要张口胡言。”



  长亭抬头看了眼石猛,翘起嘴角笑起来。



  没笑别的,若将那隔着窗棂惊鸿一瞥的周通令放在石猛面前,真就是一只小鸡仔,还是石猛单手就能捞起来的小鸡仔。



  “石大人英雄豪情,自然无所畏惧。”



  长亭缓声缓气,“可若是周通令祸水东引,告知秦相雍派遣的御使,大晋商号福顺号的幕后老板是冀州石家该如何是好?冀州南城多矿石盐运,可穷一座城池之财力也是养不活覆国之兵的。福顺号遍布大晋二十三州,如此方可填充石大人置办兵器、军饷、水粮缺下的财政的豁口。”



  石猛神色未变,一抬手,示意长亭继续说下去。



  长亭缓了缓,素手交叠,看向石猛,“如果周通令反应过来唆使秦相雍顺藤摸瓜查下去,查出了福顺号,查出了您,查出了冀州多年来依赖福顺号填补的财政窟窿,您该怎么办?”



  庾氏眼神大亮,目光炯炯看向长亭。



  石阔接到岳老三来信时,率先一步派出蒙拓,时隔两日才送信至弈城,石猛见蒙拓已先行接应,才暗中告知幽州李管事接应,而直至蒙拓一行人已出幽州城后,石阔才来信告知那两个士族小姑娘乃平成陆氏女。



  石猛大呼被次子算计,却没有抓住遭阿阔忽悠的把柄。



  如果一开始知道是陆家二女,那么绝不会将福顺号暴露在周通令的眼皮子底下。



  次子石阔绝非长子石闵那般眼浅皮薄,他会因为抢功而擅自瞒下陆家姑娘的行踪,却让整个福顺号,整个石家暴露在日益衰败的符家天下眼前吗?



  庾氏陡然有些不太肯定了,再看向石猛却不知道她的夫君想到这一点没有。



  石猛背往椅背一靠,抬起下颌,眼色轻松地挑声问长亭,“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在幽州地界上暗杀派遣的御使。”



  长亭应声接上,“水已经浑了,那就让这池水更浑点。这十来日周通令一定在排查筛漏,进出幽州者日有上千计数,如今他许是离答案很近了,必须再来一件事将周通令的视线打乱,同时让秦相雍的视线在周通令身上停得更深更久一点。”



  “主动出击。。。”



  石猛轻呵呵一笑,“方法治标不治本,甚至让老子成了头一个打破僵局的人,不动也得动,动了还要动,先动手挑起朝堂和周通令的龃龉,要当个渔翁好得利。小娃娃呀,你想过没有,如果周通令一不做二不休,撂开膀子他娘的反了算了,到时候冀州该怎么办?秦相雍他不是个怂包货,三句两句就能把我石某人架到火上烤着,不出兵平乱都不成,那个时候秦相雍就成了渔翁,我石某人和小鸡仔就变成一个鹬蚌了。”



  是啊,如果周通令索性冒天下之大不韪烦了算了,不求个名正言顺,冀州石猛就一定会被推到台前,穿了盔甲上战场之后,就半点不由人了。



  长亭心渐渐沉下去。



  唉,她还是嫩了点儿。



  长亭埋下头紧咬后槽牙,这是十三年,她为什么不将陆绰的本事都学全乎了。。。好好生生当姑娘的时候娇滴滴地不乐意学,还嫌东嫌西,仗着身份自恃过高,常常学了半罐水然后就开始响叮当。。。如今她只是想让石猛看到她的价值——她除了是一个可以被利用联姻的女人,还可以成为他的帮手与盟友。。。



  “不过,小姑娘家想到这码子事儿已经算不错了。”



  石猛一直很轻松,转头看向庾氏,“阿宣被纵得连弟子规都背不全,更别提他祖母的说出这么长的一番话了。”



  庾氏点点头,长喟,“阿娇着实不算辱没了陆公的名声。”



  提起陆绰,石猛面色也沉了沉,仰头问长亭,“那些杂事先放到一边去,我自有主张。我问你,为何来找我说这些话?”



  长亭头向下埋了埋,深吸一口气再抬头时神色如常,“一块黄花木,放在乡野村夫眼前,或许只能是烧火的柴禾,可放在识货人眼前,就会是价值千金的宝贝。小女是想让石大人看到小女身上除却本身所带有的其他的价值。”



  说得很坦白。



  石猛捋了捋胡须,看着小姑娘神容坚定的面貌,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长亭摸不清石猛态度,想了想再道,“可小女如今年弱智短,更何况石大人也并不缺幕僚。”长亭看了眼石猛的神色,轻声道,“可石大人或许还缺了一个盟友。”



  陆绰身死,长亭相信陆长英未死,可长英一日不现身,陆家迟早是陆纷当家,理所当然石猛与陆绰达成的君子协定是不可能顺利实现的了,故此石猛少了一个盟友,一个极强极强的盟友。



  内厢暖意盎然,无风无雪无气,油灯上的火苗蹿得笔挺。



  “我的长兄,陆长英,或许还活着。”



  长亭缓声轻言,“如果真如猜测,截杀家父之后,铺天盖地的流言就应该出现,可周通令却捂得死死的。我与阿宁虽是逃亡出来的,可只是姑娘家罢了,没有威胁亦无从戒备。。。”



  “只有拿不稳究竟杀没杀干净的时候,才会选择先瞒下来,好腾出时间金蝉脱壳和全力追歼。”



  石猛眯着眼睛若有所思。



  他惊诧于陆家长女的机变,一着不行,立马再变。



  他和陆绰交好在先,这个时候若再去搭陆纷的线,显得他石猛太他妈没气节了,连个男人的担当都谈不上,还不如下狠劲儿去找陆长英,找到了陆长英便万事大吉,嫡长子身份放在那里,他根本不用使任何的劲儿就能把陆长英扶到陆绰那个位子上去。



  至此,他与陆绰达成的共识才算没落了空。



  石猛再看长亭时,眼神便变了,陆家长女为人机敏且自尊自傲,擅揣度人心,更擅从细微处入手以观大局,如今想法虽不甚成熟可难得不惧不怕,一直将命运牢牢抓在自己手中,不是个空壳子。。。



  “我知道了,你和阿宁以至冀州的风声,最多明日便会传出去。如果长英够聪明,一开始就会往冀州跑。”



  石猛想了想,大老粗难得婉转语气,“不过世事无常,你带着阿宁碰见岳老三是巧合也是运气,长英能不能挺下去,就看他的运气和毅力了。凡事莫抱太大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长亭如何不知这个道理。



  “。。。家父乃周通令所截杀,此已为板上钉钉。周通令幕后一定有人。。。”长亭艰难开口,“。。。小女心中已有人选,还望石大人派遣人手查证相佐。如此,小女方才能知后路向何处去。”



  这是自然。



  两日前一收到书信,石猛便吩咐了下去,一层一层地筛查,奈何幽州内城如铁桶水泼不进,他只好转换方向,彻查来近半载来往幽州城的过客人马,心中是有答案的,可这个答案不免让他为陆绰扼腕叹息,便硬着脊背一定要查下去。



  他希望自己的猜测被推翻,可现在看来,这个希望很难实现了。



  石猛没有推辞地点头应下,“。。。若有进展,自然是要告知小娃娃的。”



  长亭便就此起身,颔首致礼告辞。



  庾氏抬步去送,长亭将迈出一步,却又收了回来,扭过头来语声平静地陈述事实,“。。。晨间进城前,有一列人马前来送衣相迎,打了石大人的旗号送给小女一件左衽花色外袍。石大人与家父是交换信物,互成诚友的关系,小女以为石大人是绝不会以此来侮毁小女。”



  说罢,长亭便又辞了庾氏,推门外行。



  待长亭一走,石猛一个巴掌拍到了木案上,面色铁青地怒喝一声,“他祖母的个蠢货!陆家这个小娃娃看起来软软柔柔的,他娘的其实骨子里傲着呢!平白无故丢老子的人,还冲上去得罪人!他脑子被猪吃了啊!?”



  庾氏心里明白石猛这是在骂谁,唤身坐下,并没搭腔。



  石猛恨铁不成钢,蒲扇大的巴掌再拍到木桌上,茶水溅出来一两滴,心头忍了忍,却偏头扬声唤来副将,一五一十地细细交待下去,再让人给次子石阔带了话儿,等拉拉杂杂一堆事交待完毕,这才躺在暖榻上长叹了一声。



  庾氏心疼,“别气了,又伤身又伤心。这早做晚做都是做,何必顶在气头上去交待这些事儿呢?”



  石猛轻握住庾氏手腕,想起陆绰来,再一声大叹,“。。。我怕我像陆绰那样早死。江山还没打稳固,我们的阿闵会坐不稳啊。”



  庾氏想劝又不知从何劝起,反手握了握石猛的手。



  第二日大早,众人启程向弈城去,连石二爷石阔也从冀南大赦回冀北,岳番偷偷告诉长亭这都是她和阿宁的功效,长亭笑了笑就当那夜最后的那句告状是回卖了石二爷一个好。



  到第四天将至弈城,晴天霹雳的消息就下来了。



  自京都至幽州的御使在出城途中遭截杀,地段是正好出了内城,可还在周通令辖区的柏县。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再过五日,自豫州平成的来信到了。



  长亭与长宁的祖母,真定大长公主决定亲至冀州来接人。RS
第七十九章 信
  第七十九章信



  腊月上旬,幽冀二州风云不断,可纵算世道再诡谲,身处石家深闺里的姑娘们日子过得照旧平静,冀州城的寒梅也由南至北依次开了。



  大杏轻手轻脚地捧着一樽青瓷双耳钧窑百寿瓶,里边插了三两枝鼓着花骨朵儿的腊梅,将至长廊尽处却见夹棉竹帘在门楣处挡得死死的,一同被送到陆姑娘处当差的白春正低眉顺目地立在门边,听着声响了便抬了抬头冲大杏使眼色,再朝帘子后头努嘴。



  大杏踮起脚尖透过窗棂向里瞅,模模糊糊地看见几个人影,赶忙埋下头来,凑过身去同白春轻声,“姓胡的那个贱民又过来同陆姑娘说话了?”



  大杏刻意压低了语声,可声儿还是显得洪亮了些,不像是埋头说悄悄话的语气。



  白春飞快回头望了一眼,竹帘未动,便赶紧轻声轻气劝,“你小点儿声,里头听得见呢。。。”一边说,一边将大杏拖到拐角处,背过身去细声道,“。。。来了有一阵了,用过午膳就过来的,陆小姑娘正午睡着,陆姑娘也将她提溜起来先给胡姑娘见了安才准躺下又睡。。。你说陆姑娘什么出身,胡姑娘又是个什么出身,也敢唤陆姑娘的乳名。。。”



  语气很有些感慨。



  大杏“呸”一声,“也就她运道好!进山打猎的贱民一个也敢和陆姑娘套近乎,还想我伺候她?!做梦去呗!”



  白春四下飞快一瞅,赶紧又拉了拉大杏。



  说起伺候,这几天,陆姑娘压根就不让她们近身,里里外外都是自己个儿和那个官话都说不灵醒的满秀打理,这同甘共苦的情分没那么好磨消,她们两个先头三两天当耍手闲人都还蛮自得的,可渐渐地就咂摸出整个人都像是生了锈,没前程可奔也没后路可退,不高不低地悬在那处了,叫人皮肉都痒起来。



  “我听前院的说,陆家那太夫人要来咱冀州了,就那朝廷里的大长公主,这样的人物也能到冀州来。。。”



  大杏凑过身去捧着梅瓶眉飞色舞,“可到底谁去迎啊?大爷前儿被罚了四十下军棍,如今还躺床上起不来呢。老爷一向不爱给二爷差事,三爷小得毛儿都还没齐全。。。”一惊,声量陡然提高,“难不成要让蒙少爷去迎?哎哟哟哟,上回子我偷摸瞅见蒙少爷穿盔甲的小模样,啧啧啧,当真是一盘好菜呀。”



  “关你屁事!”



  白春赶忙伸手去捂大杏的嘴,“谁去迎,谁要来,**屁事儿啊!我的小姑奶奶耶!求求你咧!积积口德吧!”



  门外长廊之中窸窸窣窣起了争执,长亭在里头断续听了个头尾,轻声吐了几个字,“没规矩,没教好。”



  说完抚平裙裾提脚便不急不缓起身要朝外走。



  胡玉娘耳朵更尖自然听得更全,赶忙扣住长亭,再浑不在意摆摆手,“我是不懂你们这些弯弯绕的,可也明白被嘴上说两句又掉不了几块肉,没啥大不了的。连阿宁吃不惯胡辣子为了祛湿健体,不也红着一张脸吃完了吗?阿宁都能忍,我也不能再暴脾气了。”



  长亭涌上欣慰。



  紧跟着胡玉娘又满不在乎地开了口,“更何况我总能找到机会扇她两巴掌。你吵她两句她认个错事情就算了了,哪有扇巴掌来得痛快。”



  长亭脚下一个趔趄。



  长亭对着窗棂轻咳两声,外头一下子静了下来。



  “都说你祖母要来接你和阿宁,我就放心了,你们总不能在石家住一辈子吧。”



  胡玉娘也看了眼窗棂外,闷声闷气说道,“家里人带了信来没?”



  信?



  当然是带了的。



  庾氏一大早就亲自过来了一趟,送了信还邀长亭至腊八时一道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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