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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娇-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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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巷口黑黢黢的,兵头眯着眼睛扶着墙壁向前走。



  “咚”



  靡声软语渐远,静悄悄的巷子里传来回声。



  兵头瘪瘪嘴,眯着眼睛佝头看,哦。。。原来是踢到石子儿了。。。兵头摇头晃脑笑起来,扶在灰墙壁上将一抬头,眼前寒光一闪而过,他被利器猛然刺穿,不由得一声闷哼,浑身朝前一倾。



  “啪——”



  兵头的脸从上直坠而下,瞪圆了眼睛砸在了泥泞的地上。



  再过片刻,有一个身形颀长的暗影从黑暗之中走出,话从风中穿过,瞬时便消弭在盛冬凛冽的夜空中。



  “罪不至死,留你狗命。”



  梆子声儿一下接一下地过,岳老三兴致正浓,不许长亭走,长亭瞅了瞅自个儿赢下来的这一大堆银馃子,说实在的,其实没啥可得意的,她挑岳老三就像一个绝世武者干翻一个还没学会走路只晓得哇哇大哭的孩童,颇有些胜之不武的意味。。。



  蒙拓一边佝头拭手,一边举步进了门大敞开的厢房,当即目瞪口呆了。



  这个时候了。。。



  天都全黑了。。。



  打更的都出来了。。。



  为何陆家两个姑娘外加一个胡玉娘还在他们的内厢里!



  岳老三还在扯开嗓门耍赖,蒙拓侧身立在门楣处蹙着眉头轻咳两声,里间瞬时静了下来,长亭扭过头一瞅,却见蒙拓半明半暗地立于光中,又将头扭了回来,拢了拢跟前的银馃子全数交给了岳番,笑吟吟地起身告辞,“。。。就当我们的饭钱!”



  蒙拓一回来,岳老三也不留了,让岳番去送,



  长亭与玉娘牵着小长宁往出走,正好与蒙拓侧身而过。



  长亭容色一僵,当下猛一扭头看向蒙拓,而蒙拓却目不斜视往里行。



  一出厢房,小长宁蹙着眉头小声问,“。。。什么味儿啊。。。难闻死了。。。”



  长亭抿抿嘴,轻声回之。



  “血腥味儿,是血腥味。”RS
第六十八章 谢谢
  第六十八章谢



  长亭从未意识到冬天会这样冷。



  初霁未久的天气夜来又另刮起了一番大雪,本就很凉的天儿越发地冻人了,风一吹,凉气儿哆哆嗦嗦地透进了骨子里,再一刮,脸上的皮肉都快被大块大块地剜出来了似的。



  从烧得很暖和的厢房里走到寒风凛冽的长廊里,小长宁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仰起小脸来,低声嘟囔,“建康的冬天可没这么磨人。。。”



  满秀笑起来,“二姑娘没受过冻吧?这还有几天才到三九呢,三九四九冻死老狗,那才是顶凉的时候。”



  “没错儿!等真进了三九天儿,林子的小木屋都不敢住,就怕到了第二天,木门遭雪给封住了。”胡玉娘将手揣进袖兜里,长舒一口气儿,很有些喟叹,“在林子只用两餐饭,起个大早,干完活儿才有热汤喝。。。人还是得吃早饭,吃食一下肚,好像整个人都暖起来了,走在外头也不那么容易冷,满足!”



  一大早,李家的婢子就送了早膳过来,熬得极浓的豆汁儿、皮薄馅沙的红豆包,再有几样拼盘小菜,不算太丰盛,可大家伙都吃得舒心极了,满秀嘴上停不住,手头捏着红豆沙包儿险些哭出来,连声赞颂岳老三的大恩大德,再表扬了自个儿摁手印时的当机立断。



  “明儿,应当还有红豆包儿吧?不能给咱撤了吧?”



  满秀试探着问,不无可惜地垂足顿胸,“早知道今儿早就偷偷揣几个,明儿还能接着吃。”



  胡玉娘大声笑起来。



  她们在屋里规规矩矩做女红待了整一天,临到日暮出了厢房,都还死死记得早晨饭桌上热腾腾的豆沙包。。。



  长亭想起来便笑,笑着笑着心里头就有些五味杂陈,一抬眸,却见廊间外的四下侵虐的鹅毛大雪,不过建康的冬天确实没这样冷过,淮河不受冰封,连雪从来都没过脚踝,陆宅长廊间还会放上一列木石栅栏,里面搁雨花石再种上几丛叫不出名字的花草。。。



  京都建康在南,大概是越往北走就越凉吧。



  哦。。。



  其实也有可能这么凉,只是她们不知道罢了。天儿若不好,冷了热了的,家里头的长辈都会交待下去,是不能让姑娘们出门的。



  长亭微敛眸,笑一笑,低头帮小长宁的衣襟口向里紧拢了拢。



  “等到了平成,在更北边儿,天儿会更凉,咱们得习惯。”



  长亭话音刚落,却见满秀浑身一僵,很恭谨地朝前方拙手拙脚地福身,语气一下子绷得紧紧的,“奴。。。奴家给蒙少爷行。。。行礼。。”



  长亭扭过头去却见蒙拓负手背身立于三丈之外,轻颔首致意,笑了一笑,“您也过来啊?”



  话刚出口,就悔了,岳老三差人来请说三掌柜的闺女最好出个门子逛一逛,旁人才不好起疑心。可几个姑娘都生得好,长亭有把握周通令与他的人马都没瞧见过她与阿宁的长相,可若是落在有心人眼里,秉持着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心态,她们白天出去就有些太打眼了——更何况,福顺号的三掌柜操着一口北方腔调,要知道北地出身的姑娘家可没出门带帷帽的习惯。



  几厢思量,还是决定了等天入了暮,出去晃荡一圈儿,叫那些鬼鬼祟祟盯梢的有个交代。



  更何况,岳老三含糊其辞地说也要有要事儿需出门一趟。



  要出门,蒙拓自然会跟着。



  蒙拓目色沉默地往这处扫了扫,也没回答长亭那句蠢话,也没回礼致意,低了头便径直向正院走去。



  光晓得留个背影,您老好歹也留句话啊,这怎么也是礼数吧。。。



  长亭愣了一愣,胡玉娘在旁边撇撇嘴,“原以为岳番就够讨人厌了,哪晓得一山更比一山高,来了个个性更奇怪的。”



  长亭笑起来,胡玉娘每次说话都能让人心绪变得好转。



  “走吧,该等急了。”



  长亭牵起长宁往正堂院落走,胡玉娘东走西顾地跟在后面,满秀战战兢兢地敛了敛裙裾赶紧跟上去。



  果不其然,就等她们了,牵了架马车出来,岳番背还没好,如今也不需绷颜面了,就在马车前头的坐处放了个软垫儿,就让岳番靠着车厢坐——这总比在马上一颠儿一颠儿地来得舒服吧。



  胡玉娘和岳番是猫狗冤家,隔了块儿帘布凑一起,那火硝味儿都挡不住。



  一来一往,针尖对麦芒的谁都不认输,从天上有几颗星到地上的石狮子是公是母,犟嘴犟得个不可开交,可长亭明显能觉出岳番在让着玉娘——就胡玉娘那口舌,往前就没和岳番打下过一个回合来。



  “那你说为啥宅邸前头要拿一公一母的石狮子守着啊?”



  胡玉娘气冲冲,“分明是两个公的力气更大!你这样想,两个男人在一块儿是不是比一男一女在一块儿更容易打赢架?你就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岳番一扬马鞭,朗声大笑起来,笑了过后凑到幔帐跟前去,映着布露了个深影子,“来来来,我只问你听过这么句话没?”



  胡玉娘怔愣之后,乖乖地依言凑了过去。



  岳番嘿嘿一笑,脑袋凑得更近了,咧开嘴笑,长亭都能透过幔帐,看见岳番那一口泛着光的白牙。



  “这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男人啊,得旁边杵着个婆娘,才浑身是劲儿。这要旁边杵了个身强体壮的汉子,哪怕那汉子把衣裳都脱了,男人照样浑身都没气力。。。公狮子母狮子放一块儿,就是这个道理,随你爱信不信。”



  胡玉娘瞬时一张脸涨得通红,一个巴掌糊了上去,大呸一声,“你个二流氓子!”



  岳番赶紧“哎哟哟”起来,一声儿一声儿唤,“哎哟,我的背哟,疼死老爹了哟!”



  胡玉娘赶紧住了手,左看看右看看,一下子就颓了气。



  长亭捂着嘴闷声笑,长宁也笑得咯吱咯吱的。



  马车“蹬蹬”往出走,外间的声儿渐亮了起来,临到城中心,要叫人下马下车,只能步行,长亭牵着长宁埋着头走在岳老三身后,胡玉娘原本是不情不愿地跟在岳番后头走,渐入市集,物件儿摆设多了起来,胡玉娘便兴致勃勃地招呼着小阿宁一道过来瞅,沿路逛过去,无非是些三两枚铜钱价值的小物件儿,商贩子在吆喝,看客们在应和,倒是蛮热闹的。



  灯笼红烛高悬,来往既有着锦绣绸缎的富人大户,也有衣衫褴褛的沿街乞食的流民饥民。



  这点和冀州不太像,逛冀州夜市的时候,好像来来往往的人穿戴形容都差不离,没啥特富贵的人家,也没啥特穷困的人,陆绰先头以为是石猛着意布置下的,接连派人出门暗访搜寻,整个冀州城似乎真的就是这般,每个人都有事儿做,朝出暮归一派安详,不算特别富,可每家每户都吃得上饭,穿得暖衣——这在如今世道已属不易了。



  长亭思绪一飞,便懵懵懂懂地跟着岳老三进了家绸缎庄子,里间儿亮堂堂的,管事的将这么一大串人领到了内厢去,岳老三让长亭坐到暖炕边上去,长亭依言而行,那管事的从袖里掏了一小只荞麦软垫出来,躬了身请长亭将手腕放上去,再折身去唤更里头的人。



  这架势,长亭看明白了。



  这是要帮她瞧病。



  后脑一直发疼,渐渐结了痂,可四周却在发烫,不能摸也不能正着枕头,否则就生疼。



  长亭咬着牙一直没开口,一路过来本就招眼了,若还请大夫郎中过来好生瞧,是怕别人看不出你内里的蹊跷对吧,如今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忍都忍下来了,多忍一天少忍一天其实没啥区别。



  里头出来人了,白胡子飘飘,仙风道骨,诊了脉再把长亭的头发撩起来细看了看后脑的伤口,老人家很有些脾气,连开几味好药,指责岳老三,“。。。疤都红了,也就是这天寒地冻,这要放在三伏天,伤口一准烂了!小姑娘烂了头,成了秃子,谁娶?你就虎吧你!”



  岳老三佝着背连连称是。



  那绸缎庄的管事拉开匣子的暗箱照着方子抓了药,手脚麻利地捆成五摞,“一天一副药先吃着,等到了冀州,再跟着吃。平时要能炖点天麻鸡汤喝,就更好!”



  “没法子炖鸡汤,换个别的成吗?”



  长亭转过头看,却见蒙拓挽手靠在厢房门边,耷下眼出声问,“鸽子汤也不行,不能吃荤腥,能用什么代替吗?”



  “豆腐也成。。。”管事的愣了愣,“蒙大爷,豆腐也成,不在那肉。。。在那天麻。。。”



  蒙拓垂了眼,应了声“哦”,紧跟着拍了拍岳番的胳膊让他过去给郎中瞧背,男人家要宽衣解带了,几个姑娘赶紧避到后厢去喝茶,外头窸窸窣窣的,听那老大夫一项接一项地交待下来,再听那管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儿。



  “今儿那守城门的兵头遭人捅了,恰好避开了要害,人没死,赶紧送到宋大夫那处就诊,可把宋大夫累得慌。。。”



  男人都没接话,外厢又只能听见衣料和笔尖扫在糙纸上沙沙的声音了。



  长亭静了静。



  蒙拓夜归,身上的血腥味,揩了她油的兵头被人捅。。。



  长亭抿了抿唇,眼眶顿时大热。



  马车又“踏踏”地往回走,下马车时,长亭与蒙拓错身而过,长亭语气落得很轻,两个字说得很清晰。



  “谢谢。”



  谢谢你,为我出头。RS
第六十九章 报丧(上)
  第六十九章死讯



  长亭一夜睡得好极了,很难得地无梦靥无惊醒,亦没有一睡下去便陷入无边无际的混沌之中,一直很安稳。



  而隔后罩楼百米之外的小筑却仍旧燃着一盏纸糊的小烛灯,蒙拓手背脑后,睁着眼直勾勾地静静地看着素绢白纱向下坠下的幔帐,隔了一会儿向左翻身,再隔一会儿又翻个身,胸口莫名其妙地闷起来,轻咳两声后,总算是气顺了。



  蒙拓一夜翻来覆去睡不着,临到后半夜,迷迷糊糊阖眼睡了,却好像梦见了早逝的母亲。



  梦里的人,是看不清轮廓的。



  他只能模模糊糊看见母亲庾氏背对着他一直向前走,走的时候,裙袂翩飞,如莲瓣波纹。



  他亦步亦趋地在后面唤,“母亲。。。母亲。。。母亲。。。”



  庾氏却一直向前走,从未回过头。



  “母亲!”



  蒙拓手肘一把撑在床板上,半佝下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手一抹额,满手都是汗。



  蒙拓转过头去,小烛灯忽闪忽闪的,或许是快燃完了,又或许是被从窗棂缝隙中的蹿进来的风吹熄了,将熄未熄的烛火最熬人,既舍不得重新再燃一支,又时时刻刻地惧怕会在下一刻陷入难耐的黑暗与寂寞中。



  蒙拓埋着头静了静,索性起身将烛火吹熄了。



  反正都要黑,自己吹熄了,就不用胆战心惊地等待了。



  二哥说这世上最难熬的事情是平庸地活着,他看不尽然——等待才是这世上最磨人的活儿。



  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东西,会以什么样的方式离他而去,就像在双手上架了一道镣铐,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扣上。



  就像他的母亲一样。



  郎中说缠绵病榻的母亲会死,可并未说明什么时候死,他便日复一日颤颤巍巍地活着,终有一日,他那贤淑端庄的母亲抱着庾家祖宗的牌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换上了嫁到西北胡羯之地时穿的那件衣裳,端庄地阖眼长辞。



  他的母亲一直很端庄,身肩士家女的傲气与自矜,在西北磨啊磨,磨啊磨,磨到生下了他之后,便了无牵挂地撒手人寰了。



  黑暗之中,蒙拓半撑在床榻边,眼神静悄悄的,未有半分波澜起伏。



  如果他的母亲,像陆家长女那样如蒲苇韧丝一般倔强、打不倒,是不是她就可以不用死。



  至少,不用死得那么早。



  夜已深,万籁俱寂。



  少年将头轻轻地靠在朱漆床上,阖眸之后,再睁眼,天已大亮。



  “。。。您回冀州之后,记得捎带个准信儿来啊。”



  李夫人搓着手,躬身走在长亭三步之后,脸上笑呵呵地,“岳三爷和蒙少爷的身份写信带话儿的都不大方便,您家本就在冀州写信方便,写给妾身也好,写给阿蘅也好,都随您,只让妾身别与您断了联系便妥。”



  阿蘅是李夫人的长女,一大清早便过来请安了,随即就赖在后罩房里了,十五六的年岁,却蛮阿谀奉承着长亭与玉娘,甚至对长宁都是一副乖顺的模样。



  怕是昨儿一天,李夫人从别旁的地儿打听到长亭的身份了,也没打听清楚,估摸着三五不着调地以为是冀州哪家士族大户的闺女,便更着意奉承起来——他们定的是今儿晌午出城,日久生情地套近乎自然是没机会了。



  谁知李夫人想了这一着,和官家的姑娘维持联系,甚至长久通信,慢慢发展为手帕交,李夫人为了闺女,倒是想得很长远。



  这么一行人,清清楚楚晓得长亭、长宁身份的,就三人。



  岳老三、岳番与蒙拓。



  连青梢都不知道。



  长亭心下一动,脚下不急不缓地走,面上温笑起来,“若递得出来,一定给李夫人捎准信。若当时递不出来,便请岳三爷送信出来,不叫李夫人挂心。”



  李夫人顿时大喜过望,牵起长女的手,神容雀跃。



  长亭埋了埋头,突然想起来,若还在京都建康里,李夫人这番形容,她们该如何应对?或许嘴上客气两句,然后便让陈妪打发走,不对,长亭努力回想自个儿十来天之前的脾气,放在她身上,或许敷衍应付都不会有,直接扫地出门,永不再见了。



  “别想从我身上抠搜到一点儿价值,本姑娘可没这时间奉陪斡旋。”



  少年不知愁滋味,她现在很想知道,当初陆绰听见她说出这番话,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长亭笑了笑,世事真奇妙,现在的她竟然在庆幸,庆幸她身上还有价值,还能让别人觊觎。



  众人在李宅外院等,大推车小推车全都绑好青布了,两架马车从里到外清洗了一遍,瞧起来新崭崭的,长亭一眼便瞅见了蒙拓牵着马匹沉默寡言地站在列队之首。



  胡玉娘贼贼地凑过身来,悄声评价,“。。。马比人傲。”



  长亭眼神一过,便哧哧笑起来。



  确实。



  蒙拓牵着的那匹马趾高气扬地昂着头,马蹄蹶地,在人外院的地上掀起了一大层土,而牵马的人埋头凝神,倒是很收敛的模样。



  长亭再想了想,轻摇摇头,和胡玉娘咬耳朵,“非也非也,他傲得很。若不傲气。料理了那兵士后,其实他就可以在咱们面前说起这桩事了,偏他什么也不说。这要不是傲得很,要不就是缺心眼。”



  胡玉娘再看了一看,嗯,那蒙拓若缺心眼,岳番就好去跳河了。



  李掌柜佝腰恭谨地同岳老三说着话,岳番便张罗着姑娘们上马车去候着,长亭想了想侧身拦住了岳番,话说得不算含蓄,“。。。青梢姑娘恐怕有些误会我与阿宁的身份,她误会不误会其实都不打紧,可将话四处传就不太好了。我们还未过幽州,一步一步如履薄冰,青梢姑娘却胡乱猜测,实在叫我不好做人。如今是对李夫人说三道四,之后呢?我们一路过去,驿馆要住,也要与人交谈,若青梢姑娘还管不住嘴,咱们趁早不用遮掩身份了。”



  蒙拓、岳老三与岳番三人是不会对她们的身份向外宣扬。



  满秀个性机敏,能说一绝不会说二。



  李夫人身在内宅,唯一能向她胡乱透漏她们身份的,也只有青梢了。



  岳番嘴一敛,习惯性地去嚼狗尾巴草,却发觉嘴里头没含东西,神色更严肃了,向长亭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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