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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娇-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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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婚服再重新洗面梳妆,一日见蒙拓三次,一时间倒忘了这在婚嫁途中只当是蒙氏夫妇踏青出游,在马车上的日子便过得快活多了。



  至冀州时已然八月初了,冀州城的张灯结彩较之平成有过之而无不及,一路过来满城都喜气洋洋,看是结亲喜宴的车队便庶民们便多问一句,一听原这便是蒙将军娶亲的车队,当即长街高唱“恭喜恭喜!”,长亭便笑话自个儿分明是借了他的威风!(未完待续。)



  PS:  我这乱糟糟的章节数哦。。。本来这章该洞房的。。。奈何阿渊太话唠。。。下章上肉!是真肉!不是肉汤!
第两百二九章 洞房(下)
  第两百二九章 洞房(下)



  喜堂设在石猛宅邸里头,长亭被安顿在石家别院,石宣被派遣过来陪了她一晚上,第二日起了个大早,乘上喜轿晃晃悠悠过去拜堂成亲,长庆坐在喜轿上都能听得出外头人山人海,满秀隔着帘子同长亭轻声道,“我的老天,大门口围满了人。。。全穿着盔甲就来了。。。”待跨过门槛,满秀又是心惊胆战地颤着,“我天,院子的游廊栏杆上都叼着俩人,漫山遍野全是人。。。哎哟!来吃个喜酒,怎么还拿把大刀呢!”之后长亭就没听见满秀再说话了,大约是进了府邸好歹初来乍到得装装相吧,故而长亭便再难听见诸如“漫山遍野都站满人”与“栏杆上都叼着俩人”等让人心潮澎湃的盛况了。。。



  唢呐朝天响,礼官声音疏朗高喊道,“吉时到!”紧跟着“砰砰砰”三声鼓声,喜轿向下一斜,满秀撩开帘子,长亭垂首,盖头遮得严严实实的,长亭只能垂眸看见地面上撒落的薄金箔片儿和花瓣子,密密麻麻地铺在地上,显得极奢靡。长亭手里攥着一只喜结,蒙拓手里一只,唢呐声阵阵,长亭垂首跟着蒙拓朝里走,叩高堂是叩的蒙拓母亲的牌位,石猛与庾氏分列左右下首,礼官话门儿清,再说几句场面话便请长亭进内厢去了,内厢被安置在正堂旁边儿,蒙拓牵着喜结,喜结牵着长亭没拐几步就到了,长亭没揭盖头都闻到了一屋子的胭脂水粉味儿,蒙拓拿杆揭了盖头后,长亭险些没被这满屋子的女人香被熏晕!



  她们大约是洒了一座花园儿在身上吧!



  有婆子奉元宵上来,掐得小小的,长亭含了一口吃了,没熟的花生馅儿甜得发腻,婆子高声笑问,“新娘子,生不生呀?”



  长亭默默吞下元宵。看一屋子都是看精彩好戏的神色,埋首装鹌鹑,小声道,“生。。。”



  内厢一下哈哈笑起来。



  女人们的心。海底下的针。。。长亭我心淡泊,只是觉得每回有人成亲都要笑这么一场,谢之容嫁的时候陆家女眷也笑得很开心,人妇好似都极喜欢调戏新嫁娘的模样,调戏得逞就很开心。。。



  长亭盖头一揭。生食一吃,女人的声音当即此起彼伏,或婉转,“新娘子当真标致,蒙三郎好福分呢。”或激昂,“哎哟哟!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将新娘子盼到冀州来了,这喜堂可是年前郡君就让人翻新的呢!”,或谄媚,“也没曾想这辈子还能瞅见陆家姑娘一回,从下轿子我这就说平成陆氏的姑娘可当真是极好极好的呢!”。或不温不火,“蒙三郎好去前院敬酒了吧?”话完再看看长亭,抿唇一笑,“新娘子也娶回来了,这回你不用守着了,左右也再飞不出这一亩三分地了。”



  长亭要坐床不能说话,一挑眉看向那女人,三十多点儿的年岁,方脸高颧骨,下巴有些短。整个人相貌可称端庄却与美妍沾不了边,妆容精致可在眉梢眼角仍旧可见遮掩不去的风霜,着绛色长衫襦裙,料子崭新。走线工整却并不算太精细,可见是现赶出来的。当对一个人完全不了解的时候,也只有选择先敬罗衣再敬人了,更何况这人说话绵里藏针,其实也不用太敬重。



  蒙拓看了那人一眼,心绪好不计较。笑着一拱手,“还劳烦大伯母照料了。”话头一顿,意有所指,“毕竟在这屋子里头您的辈分算是最高的了。”



  蒙拓此言一出,内厢诸人看那人的眼神便几多揶揄了,有人笑着拿话岔开去,“蒙三郎莫不是还怕我们将新媳妇洗了拆了生吞下肚不成!你不拜托照料,我们也得精心照料着——这么如花似玉的新媳妇哪里就舍得冷淡了去!”



  蒙拓也笑,抱拳作揖后便撩袍跨步朝外去。



  是大伯母啊?



  长亭若有所思地看向那人,突然想起来那个行事畏缩却相貌妍丽的石家姑娘好像就是石猛阿兄的女儿吧?叫什么来着?长亭微不可见地扭头看向满秀,满秀螓首躬身借俯身给长亭理绦子的功夫迅速做了个口型。



  哦,石宛。



  长亭挺直背坐起身来,敛首作羞赧状拿眼去找,却没见石宛的影子,八成有猫腻!长亭顿感未来的日子充满了战斗,后背好似有火在熊熊燃烧!



  奈何长亭的斗志持续到入暮便消失殆尽,蒙拓一直不回来,厨房送了吃食来,长亭既惦着那人在前院光吃酒不吃菜仔细伤身子,一犹豫那菜便凉了,长亭每碟儿草草用了一口便放了筷子,一整天没进食就吃了个元宵,还是生的,长亭忍着饿心里骂着娘,成亲当真折磨人。。。折磨人。。。人。。。就在她饿得有气无力的时候,有人轻敲了敲窗棂,满秀赶忙开门,却见石宣笑嘻嘻地端了托盘立在门口,进屋将托盘一放也不做久留,只笑得暧昧,“阿拓请我煮了碗汤面过来让阿姐先吃着。。。”说完转身便小跑开。



  满秀笑了起来,打了盆温水来待长亭吃完面,便服侍她净面换衣,小声道,“姑娘,过会子您有啥就唤我,我就在门口,不走。疼了、不舒坦了,您就叫我,我将才已经把小厨房找着了,您若。。。”满秀停了一停,斟酌一下用词,“反正您有啥不舒服的都叫我,我准应。”



  “我能有啥不舒坦的?”长亭愣愣回过去,忽而一下子反应过来了,忆及临行前一夜真定夜半过来同她将讲了很长一番话,讲到最后有些断断续续的,倒叫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真定气馁暗自骂蒙拓,‘找个世家子便没这些个麻烦了,女孩家不会的,男人总会。可惜那傻小子身边连只母蚊子都没有,只委屈了我们家阿娇!’倒让长亭越发奇怪,一路过来这么长时间,长亭再蠢笨也想明白了,左不过就是男女那点事儿,忍一忍就过去了,再疼能有多疼?谁曾想真定压根就不担心疼的事儿,是担心两人都没人教。最后得闹笑话!



  “成,我若不舒坦了便唤你。”长亭拍拍满秀的肩,笑得欣慰,“这么快就把小厨房找着了。到底是陈妪突击集训教得好啊。你这些时日得空了记得给陈妪抓紧做个香囊捎回去好好谢谢人家。。。”又有点好奇,“你怎么想到要去找小厨房的啊?是因为我说过入口的东西最要紧得提早把握好吗?”



  满秀被表扬得有点羞涩地摇摇头,“只是因为我饿了,找到小厨房摸了两块糕点吃。。。”



  长亭拍肩的手登时僵在原处,她是疯了才以为满秀和玉娘这两个是有救的吧。。。



  一对红烛烧得极旺。长亭换了亵衣,头发散下便盯着那团红旺旺的火出神,“咔嚓”一声,门扉开了,长亭扭过头去,见蒙拓埋着头就那么靠在门楣边,头发束起,脸垂到了衣襟口前,脸上没照光也看不清是睁着眼呢还是闭着眼,着常服很居家的样子。大抵是先行梳洗再过来的罢。



  长亭“啧”一声,赶忙起身去扶,走近了也没在男人身上嗅到酒味儿,却多了点儿皂角的清香,蒙拓当即顺势向她身上一靠,头埋在长亭颈窝里,内屋侍候的仆从当下垂首躬身一福朝外走,长亭吃重,开口,“你伤好全了吗你。你喝酒!二郎君也没帮你挡一挡?二郎君也真是的。。。明知道你伤口还没好,便由着那起子莽人来哄你喝酒。。。”



  心爱的姑娘就在耳朵边上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蒙拓笑出声,猿臂一张顺势就将姑娘锢在了自个儿怀里。



  “二哥帮我挡酒了。”蒙拓语气里有笑声。“他早喝趴下了,石闵也帮我挡了几杯过后就跟人干起酒壶来了,姨父今儿回屋怕也遭姨母念叨,那些人太厉害了,都是军中的,喝酒像喝水。谁不喝谁是小姑娘。”



  长亭瓮声瓮气,“小姑娘怎么了。。。”



  “小姑娘没什么,”蒙拓笑起来,喜气都快从语气里漾出来了,“小姑娘好得很,只是你往后也不再是小姑娘了啊。”



  长亭身形一挣,仰着头不服气,“我不是小姑娘是什么?”



  “是夫人了啊,别人都要叫你蒙夫人了。”蒙拓埋头望着她,双目对双目,四目相对,两个人眸光里都像是漾着星辰,长亭仰头,暖光照耀在她的面颊发梢间,白白净净,薄施粉黛轻描黛眉,整个人显得熠熠生辉,樱唇小巧微张,就那么点缀在面容之上,蒙拓心下大动,欺身而下,先是耳鬓厮磨再缓缓亲上在梦里想了许多次的那双嘴唇上。



  长亭揪住蒙拓衣襟,男人一欺人,她便朝后靠,靠在墙上仰头睁眼,看蒙拓那张十分熟悉的脸。



  蒙拓的吻先来得和风细雨、惠风和畅,紧跟着便借着三分醉酒七分醉人越靠越紧,手箍在长亭纤细的腰肢上,又不敢使劲,只能虚扶在此处,之后这个吻愈发加深了,只是唇与唇的印刻好似不太够了,两个人都极为生疏却又顺应本能异常好学地慢慢摸索,蒙拓的手渐渐朝上走,抚到长亭的肩胛骨处,大掌紧贴在长亭后背,隔着薄薄一层亵衣感受到内里肌理的光滑。大抵所有男人都是无师自通,蒙拓顺势扣住长亭后脑勺,将这个吻加深到极致,长亭嘤咛一声,不由自主地轻启朱唇,蒙拓一向看得准时机当即趁虚而入,长亭面色绯红,只能紧紧揪住蒙拓的衣襟领子,断断续续不成声,“。。。进。。。进去。。。这在外头。。。窗户。。。看得见。。。”



  蒙拓尚存的理智让他抬头看了看,却见里屋光明灯亮,外头想来也能透过窗棂看见里头人的剪影,蒙拓将长亭往怀里一揽,快步搂着长亭过屏风摆件儿,什么话不说便撩开床榻幔帐将长亭放下。



  真定大长公主还说这人不会呢!分明很熟练的样子!



  长亭羞赧之余心下腹诽。



  亵衣长袍拖得老长,领子开得不算大却也不算小,蒙拓手上力道大,向下一扯便扯出了极大一片儿地方,长亭闭着眼,身上颤颤颤,蒙拓便环抱住她,轻声问,“冷不冷?”



  长亭没说话,反手抱住蒙拓,身躯紧紧贴在蒙拓身上,蒙拓脸上神情没变,眼神却陡然一变,头向下一埋,比将才那个吻攻势猛烈百倍,长亭声音闷在喉咙里舒展开身形迎合他,蒙拓手贴在长亭腰间,上下求索,亵衣被揉得皱巴巴的,约是两个人动作不小,领口便被拉扯得越发能见光,蒙拓头朝长亭颈脖一埋,深吸一下,香气极淡却好似鼓励,亵衣已经折成三叠了,蒙拓面色潮红将亵衣衣摆索性一把往上一撩,姑娘净白浑圆的腿当即出现在了荧光下,蒙拓深吸一口气,直觉浑身燥热,当即俯身而下,情不知所起。



  对烛烧得极旺,火光一跳,那光亮便一跳,床榻上的两个人上下交叠,正值酣处,外间有人极为忐忑地“叩叩叩”三声叩门,时值蒙拓舒展心胸正欲宽衣解带,蒙拓耳力好,如今却暗恨自己耳力好,埋首继续只做不知,门外不屈不挠地扣着门板,伴随着满秀声音发颤,“。。。正院请郎君与夫人前往二门接旨。。。建康城里来人了,如今都过了城墙了。”



  建康城来人了?



  接旨?!



  如今符瞿都“死”了,颁布旨意的是哪家的皇帝啊!难不成是益王符稽想当皇帝想疯了!?竟然胆敢发圣旨?



  长亭仰躺在床上死死扣住蒙拓的胳膊,蒙拓双眼一眯,在原处静了片刻之后,翻身下床,一边伸手给长亭罩了件外衫,一边沉声问道,“说了是谁发的旨意吗?”



  “来人说是益王发的,可领的是摄政的命。”满秀将才问的很清楚,“外院请郎君与夫人梳洗得当后先前往正院再一同去二门接旨。。。”闷了半晌,方试探问道,“可需我进来服侍?”



  蒙拓满面如黑炭,脸色极度阴郁,也隔了良久,才唤了满秀进屋来。(未完待续。)



  PS:  嘿嘿嘿,你们来咬我呀,嘿嘿嘿。
2015。05。04
每十天请次假,也是醉了,现在还在实习加班。。。估摸一下赶回去也得接近十一点了,阿渊尽力写,但是可能写完还是只有堆着明天发两章!
第两百四十章 接旨(上)
  第两百四十章 接旨(上)



  



  我今天才发现我的章节名也未免太随心所欲了点儿。。。大家要是觉得看上去没啥不舒服,阿渊就不改了哈。。。



  



  满秀进来时,长亭已然套上薄衫,蒙拓衣裳压根没脱,就那么脸色阴郁地靠在床榻边看着满秀手脚麻溜地服侍长亭换上常服。



  “接旨怎么不换朝服。”隔了半晌,蒙拓手一指,语声极其喑哑。长亭折首一看便笑起来,这男人靠在软枕上,脸色极度不好,语气也不大好,声音闷闷的,像是捂了个罐子在最前头,“那我也不穿朝服啊?”



  这男人。。。心情不好是应当的。。。



  将才长亭搂着他,跟搂着一团火似的,烫得手抖,这火渐渐往下延,如星星之火,已然燎原。



  “别穿朝服。”长亭埋首系绦子,“这算哪门子的接旨?建康城里都没皇帝了,咱们又该穿哪朝的朝服呀?”哪个体面的圣人会挑在人进了洞房再来宣旨的?长亭抿了抿鬓发,不让满秀再静心梳妆了,语气淡淡地,“去是给他益王脸面,不去是情理之中,刺史大人大抵是害怕大喜之日见血不吉利,否则照刺史的个性恐怕要先把那送旨的使节捅了刀。”



  蒙拓沉声冷哼,终究是起身换衣裳了。



  一路过去,大红灯笼高高挂起,长亭跟在蒙拓身后,先至正院与石猛、庾氏汇合再跟着过去接旨,长亭埋头走,几个人都没出声却仍旧能感受到每个人心绪都很低沉,蒙拓是到嘴的肉没吃着,石猛与庾氏便想得更多更深,建康此刻来人是要做什么?接旨?无非符稽是看准了石猛现在不敢堂而皇之地反了罢!待将行至外院。掩在宽大衣袖下,蒙拓牵住长亭,与之轻声耳语,“别怕。”这有什么好怕的?长亭一抬头却见暗黑中蒙拓明亮的双眸。长亭笑了笑轻轻点头。



  来人恐是候久了,手背负于后,黄绸卷成一团拿金线包着,一听身后有声音转过身来,抬起下颌半阴不阳。“刺史大人好大的排场!奴在此处候了半炷香的功夫了,刺史大人这才过来呢。”



  此人话一出口,长亭便知这是内监,官话掐得很正,可话尾里却带了不可忽视的建康腔——益王符稽如今恐怕将内宫全部吞下了,现在是摄政,再请宗室耆老假意商议后,符稽恐要加冠登基了,如此一来石猛若再反,便是逆国反贼。道义上说不过去,而自秦汉以来,皇家道义方是立国之本,西楚霸王虽败犹荣,在那乡野小儿尚未一锤定音之前,项羽才是民之所向,因为什么?因为他姓项,楚国的项家。



  石猛拱手作揖,态度极为谦卑,“怠慢公公。怠慢公公了!是下臣的不是,待公公颁完旨,下臣做东请公公指点指点冀州的酒水,可好?”



  拂尘一拂。来人神色倨傲,“指点什么指点!奴家颁完旨意就得启程回建康,真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是是是,”石猛的态度从谦卑便为谄媚,掸掸袖子,单膝一跪躬身请来人宣旨。石猛膝头着地,后头的人跟着便全都跪了下来,长亭靠在蒙拓身边,埋首只用余光打量这个站得高高的内监,只见他展开卷轴作势提高声量,高声念道,“。。。兹平成陆氏长女钟灵毓秀,贤淑得宜,柔嘉成性,宜昭女教于臣内肱骨,应正方仪于内,兹仰承贵太妃懿令,钦封安成县主,又封郡夫人,成祭服。特此钦命,骁骑将军蒙拓为三品参将,不日返建康述命,钦哉。”



  长亭俯身,心下大惊,既封县主与外命妇,又升蒙拓为三品参将,照情理论,着实应当回都城建康述命。



  可这一切是要基于山河平安且建康城中当真有人做主的前提!



  长亭有理由相信益王符稽只是企图将她与蒙拓骗到建康,用她来平衡陆家的势力,再用蒙拓来削弱石家的势力,符稽与石猛二人皆心知肚明石猛没想过撕破脸,至少现在没想过,在这之前所有的短兵相接都有迹可循,石家力克周通令拿下幽州,再以剿胡的名义吃掉符稽老巢邕州,最后借陆陈两家的恩怨顺势掌控豫州,五州连成一个天然屏障,而在这过程中,石猛未曾与益王符稽有分毫对垒,两者没有接触,反而互相不知底细。



  玩这么一出,符稽是逼着石猛反啊。



  还没等长亭反应过来,却听石猛厉声高扬,“赵虎、赵龙!把这些人给老子扣下来!”长亭仰头见石猛待那旨意一念完便站起身来,手臂展开,刚才的谦卑全都变为了如今张狂,“他妈的这什么世道!猫猫狗狗也敢说自个儿是宫里来的使节了!他娘的你以为你那物什儿没了你就成宫里的大人了!呸!老子还不买这个账!”



  黑暗中竹影大动,蹿出十几个飞檐走壁的身形,来人过百,那十几人飞刀唰唰一扔,当即将来人制住,领头二人如隐身形一左一右在眨眼之间便将那内监制下,石猛轻仰下颌神情,伸手拍了拍那人的左脸,“什么承贵太妃懿令?他娘的什么时候一个妾的令都能加上懿这字儿了?”一边拍打出“啪啪”两声,石猛胡鬓笑得向上一翘一翘地,“符稽不要脸,整个符家宗室也他妈不要脸了吗?找遍内宫只能找得出个二房来?滚你奶…奶的,老子不吃这一套。”



  石猛出了口气,起身手向后一摆,“哪来的山野恶贼假扮宫里头的贵人传话,拖下去,斩了!”再转身,豪气千丈,“老子酒都还没醒就没拉来灌这么个猫尿,都回去睡觉,谁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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