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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胥竟将这两个死物当做活人一般,摸了摸又说道:“可好歹你们也能整天整夜地在一起,不像我,光是心里想着,眼里看着,便是足够了吧?”
林胥面sè苍白,不知是被瀑布飞下的流水冲刷的,还是心情所致。
他叹了一口气,又想要将玉佩塞进怀中,可他转念一想,却是将其系在了腰间。
他拍了拍,强自笑了一声,抬头环顾四周,心中若有所思。
“一摸手镯便可到这石室里,那以后岂不是多了一条生路?”林胥心想着若是以后遇见涣魂宗的高手追杀,便可逃进这石室里躲着。待他们找不着人散开,他就可以重新出现,再寻生路。
他点了点头,手伸向手腕处的手镯,刚想返回,可想到自己来时还泡在河水里,当下便停住了手。
他犹豫再三,终是决定待会再回去。
他哪里知道,自己此时正朝梵净寺飞去。
白sè圆珠破空飞行,发出低沉地尖啸声。它飞了良久,终于见着了前方矗立在群山里的梵净寺。
它放缓了速度,调整了方向,像是没劲一般,不再发出耀眼的光芒。此刻它已化为一颗普通的珠子,笔直地朝山脚投去。
又飞了一会儿,圆珠终于着地了。可它却诡异地没有陷进地里,而是轻巧的蹦了蹦,顺着地势继续朝下方滚去。
这段山路有些蜿蜒,圆珠左拐右拐,却是滚到了一个从未来过的地方。
前方不远处有一潭湖水,由于四周都有树,所以显得有些幽静。若不是刻意去找,只怕没人能找到这个地方。
圆珠继续前行,本是会滚落进湖水里,可谁知磕在一块突起的石头上,朝一旁偏去。
它无力地滚了滚,最终却是躺在了一堆衣物之上。
细看之下,原来是一套叠放整齐的明黄僧衣。
圆珠在僧衣上滚了几滚,终是停了下来。散落的阳光照shè下来,使得圆珠熠熠生辉。
此时湖面平滑如镜,就连低掠而过的飞鸟都不忍心踏碎,急急地振了翅,飞上枝头。轻风吹过,却也只是泛起微微涟漪。
良久,似是周遭过于寂静了,湖面开始不安分起来。轻风带起的涟漪越来越大,迅速朝四周传播扩散而去。
过了一会儿,湖面上不时有气泡冲出,像是湖底有什么巨兽,在不断的呼吸着。
渐渐地,气泡越来越大,应是那巨兽要浮出水面了吧?
附近树梢头的鸟儿却是欢快地叫着,似乎在庆祝湖底之物的诞生。
突然,一切都安静了。
就连那突起的水泡也静了下来。
鸟儿们只怕也是感知到了什么,不再唧唧喳喳地叫了,而是在树枝上蹦跳着。
湖面变得越来越不安分了,它从里向外翻滚着,像是煮沸一般。
突然,在那吞吐着气泡的地方,蓦地冒出了一双纤纤素手!
如chūn笋一般,直拔而起。
紧接着,一头乌黑的青丝;与那素手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跟着冲了出来。
原来是一个人。
那人微微转头,赫然是印莲!
她浮出水面,先是摆了摆头,一头青丝随之飞舞,附着其上的水珠如陨落的星辰,也都四散而飞。
她还嫌不够,又低下双手,沿着脖颈将秀发抬起,随即伸展手臂,从耳后将满头青丝向上一抛,一对圆润如玉的削肩顿时显露在rì照之下。
香肩之上还淌着几滴晶莹的水珠,可在rì光之下,较之那肩,却是逊sè了几分。
印莲双手顺势交叉下落至双肩,轻抚而过,将那水珠拂去。她转过头看向岸边的僧衣,见其还在,便安下了心。
她又回过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身体前倾,一头扎进湖里。她在水底灵活地展开双臂,朝那最深处潜去。
湖底有不少的生灵,鱼儿居多,印莲一时玩心大兴,竟是冲着一大群鱼游去。那群鱼只怕也是很少见着人,也不闪避,都是好奇地绕着她转。她乐此不疲,仿佛水里才是她应该待的地方。
“可惜小鹂没来了。刚才问她来不来,她却非要去她哥哥房里看有什么书。若是她见了湖底的趣景,只怕就不会想着去了吧?”
印莲心里这么想着,右手却是摸向了一条鱼。那鱼儿机灵之极,一个摆尾便逃离了印莲所能追及的范围。
印莲微微一笑,也不去追,而是摸向一旁的鱼。
她在湖底和这群鱼儿玩了一会儿,一口气终于耗尽,不得不升了上去。她脚底微微使劲儿,轻轻一踩水,便飞速地朝湖面钻去。
“哗!”印莲从湖面伸出了头,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她面sècháo红,只怕是刚才在湖底呼吸不畅造成的。
她又深深地吸一口气了,待得心情平复,心想道:“还是不玩了,得回寺里修炼去了。”
想到这里,她双手向前扑水,双脚在后面扑腾着,迅速地朝岸边靠近。
就在她快要游出水面之时,她朝岸边一招手,躺在地上的僧衣竟自己摇摇晃晃地飞了起来,朝印莲飞去。
印莲不知道僧衣上还多了一颗圆珠,待得拿到衣服时才发现。她右手将其捏着把玩了一阵,不料圆珠发出了一道刺眼的白光,吓得印莲连忙将其丢到一旁的草丛中。
圆珠呲地一声钻入草丛,亮光却是越来越盛,刺得印莲不得不用手去遮挡。
好不容易等到亮光不再刺眼,印莲放下了手。她朝圆珠望去,不料圆珠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墨绿手镯。
她轻咦一声,用湿漉漉的右手将其提起,翻了个身看了会儿,自语道:“这是哪儿来的?怎么莫名其妙就出现了?”
她想了一会儿,忽然惊喜道:“难道是异宝?”想到这里,她连忙将其凑到眼前细细观察,见与寻常手镯无异,心中一动,又将其放进水里泡了泡,以为会出现什么奇观。
可浸了半天,也不见发生什么惊人的变化,印莲一时意兴阑珊,再也生不起兴趣,随手又将手镯扔向一旁的草丛里了。
墨绿手镯在半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泛着不引人注意的墨绿光芒钻入了一旁的树堆。
印莲看也不看,自顾自地在水中穿起衣服来。
很快,印莲穿着湿漉漉的衣服走上了岸。
可她还没走两步,却听见一旁的树堆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
“嘤……”
印莲听见这一声惊呼,却是吓坏了。她抓紧衣服,将自己裹紧,慌张地朝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只见一旁的草垛动了几动!
“什么人在那儿?”印莲心中一惊,出口厉声喝道。
可四下空荡荡,除了她自己的喝声,半天不见有人回她,。
印莲心想道:“会不会是我太多疑了?兴许是野兽吧。”
她又等了一会儿,仍见没什么异动,疑心渐消,裹紧身体的僧衣也松了下来。她抬步继续朝前走,终于走上了岸。
她浑身湿透了,却不担心,扎好束衣带,走到一处可以晒着太阳的地方,右脚提起,缓慢地挪移到大腿根部,用脚掌抵着。她双手合十,闭眼运起体内真气,就地打坐修炼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沐浴在阳光下的印莲越站越舒服,浑身直感觉暖洋洋的,本来沾在身上的衣服也近干了。
“既不浪费时间修炼,又可烘干衣服,真是一举两得。”印莲心中小小得意,正yù睁开眼睛,不料一旁的草垛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印莲登时jǐng觉地睁开了双眼,听声辨位,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
印莲这一望去,一颗心顿时给挤到嗓子眼去了!
那草垛竟然被一只人手给压了下去!
这一吓可是让她花容失sè,正yù尖叫,可她忽然意识到不能打草惊蛇,慌忙中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她瞧那手一直朝虚空抓摸,似是要找着什么能够支撑它的东西。可摸了半天也摸不着,它干脆往下一拍,拍在了地面上!
“砰!”一声巨大的闷响惊起,一个男子突然自草堆旁竖了起来。他摸着有些疼痛的后脑勺,低声嘀咕道:“这是哪儿啊?……”
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又说道:“但愿别离梵净寺太远了,不然我可找不着回去……”
还不等他说完,印莲再也忍不住,望着眼前的男子尖声叫了出来。
“啊!林……林师兄!”
那男子听见这声惊呼,身体微微一愣。
他缓缓地转过头,却是看见前方不远处,印莲瞪大了眼睛望着自己。
他心里当下十分欢喜,连忙抬脚走出草堆,朝印莲走去。他一眼望去,见印莲衣着宽松,心中好奇,但也来不及询问。待得走得近了,林胥开口笑道:“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见……”
“啪!”
没等林胥说完,印莲却是迎面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林胥脸颊吃痛,也生怕印莲再挥掌打来,连忙后退两步,不再前进。他捂着痛脸,惊异望着她问道;“印师妹,你……你打我干什么?”
印莲丝毫不理会林胥惊诧的表情,又惊又怒地瞪着他。林胥见她不说话,正想开口细细询问,哪知她冷哼一声,喝道:“看来天下乌鸦,本就是一般黑!”说完,也不给林胥解释的机会,用衣带裹紧衣服,目不斜视地径直朝前走去,与林胥擦肩而过。
林胥呆呆地立在一旁,脑海里回荡着印莲离开时说的话。
良久,林胥苦笑一声,抬头朝前看去,却是看见了前方的一潭湖水。
他愣了愣,终是明白印莲为何会如此生气了。
他盯着眼前幽深如镜的湖面看了一会儿,终也转身离去。
只是他离去的背影,瞧着是那么的落寞。
………【第五十九章 纠结】………
() 时值正午,艳阳高照,梵净寺周围山上的林中已无鸟虫的啼鸣,它们的jīng力仿佛都被烈阳给榨干了去,提不起jīng神。
此时林中的小路上正有一名男子,他神sè匆匆,焦急地望着前方,步调也是极快,似乎是要赶往某处。他不停地抬手擦拭着从额头以及两鬓流下的汗水,可却无一丝减缓速度的想法。他摸了摸右手手腕处的墨绿手镯,握住想将其取下,可犹豫了一会儿却又止住了。男子叹了一口气,神态也变得有些无奈,这一番心烦意乱,额头上的汗又是多了不少。
此人正是林胥。
他抬手举至额头,护住眼睛望向天空想看看到了什么时辰,却被刺了回来。他连忙低下头晃了晃,顺带胡乱地抹掉汗水,只好继续朝前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林胥忽然听见背后有人唤他,他放缓了速度,回过头一看,不料是小鹂。小鹂快跑几步,赶上了林胥。
她冲林胥一笑,说道:“哥哥,你这么急着去找印莲姐姐呀?”
林胥苦笑一声,冲她摇了摇头,却没有回答她。他回过头又朝前走了几步,忽然心中一动,也不回头,出声问道:“小鹂,你说两个人要是产生误会了,是不是必须得有一个人出来承认错误?”
小鹂乍一听他问这么奇怪的问题,不由地愣住了。林胥见她半晌不说话,连忙回过头看向她,问道:“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小鹂听他又发问,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说道:“哥哥不再把小鹂当成小孩对待,小鹂很高兴。”她抬头看了林胥一眼,继续说道:“两个人产生了误会,应该试着去解释,若只是一味地承担错误,会让人觉得是敷衍了事。”
林胥听了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会儿低声自语道:“看来是我太心急了……”
小鹂见林胥自语,瞟了一眼,没有过问。
又走了几步,林胥没有再问小鹂,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小鹂见他神情失落,再想到他又问自己这么奇怪的问题,明白他肯定是跟印莲发生什么事了。
她犹豫再三,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哥哥,你和印莲姐姐……你们俩之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林胥听她这么问了,微微一愣,随即苦笑一声,点了点头,随后便将发生的事情说与小鹂听。
小鹂认真地听着,等到林胥说完,发问道:“哥哥觉得印莲姐姐会相信你吗?”
林胥听她这么说,神情更加苦不堪言,他摇了摇头,脚步却是快了几分。
小鹂见他那副神情,心里暗自发笑,不愿再增添他的烦恼,只好静静地跟在他身后。
两人行了一段路,终于看到了印莲的房间。林胥停在路口,却是不敢再继续往前走了。小鹂知他此时的心情,开口低声道:“哥哥,这件事迟早要解决的,既然是误会,就应该解释清楚,我想印莲姐姐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不然哥哥也不会喜欢她了。”
林胥被她一口道出了心事,脸上大红,口中也是结结巴巴,“你…你从何得知……”
小鹂白了他一眼,可见他那慌张的神情,却是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她望着窘迫的林胥,掩嘴笑道:“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你对印莲姐姐有意思,哥哥还当自己掩饰得好吗?”
林胥尴尬地笑了笑,咳了一声,好不容易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下来,不再看着小鹂,转而调过头,盯着印莲的房间。
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终于抬步朝前走去。
他走得极缓,迈出的每一步都用尽了力气,仿佛双脚上都负了重一般。这一段路并不长,可林胥竟是走了很久才到了门前。
他站在门前,久久伫立,眼神仿佛透过了木门看了进去。他愣了好一会儿,这才想起敲门。
他抬手yù敲,可又撤了回来,像是门内有什么他极不敢去面对的东西。他又深吸了一口气,趁这机会,下定了决心。
“咚咚咚。。。。。。”
这清晰的敲门声,在林胥听来,却与自己骤起的心跳合而为一!
良久,也不见门内之人来开门。林胥只当印莲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心里又是犹豫了起来,回头朝身后的小鹂望去。
小鹂知他此时的心情,快步走了过去,抬手敲门道:“印莲姐姐,我是小鹂,你在房里吗?”
这次仍是无人应答。
“印莲姐姐,我进来了。”小鹂说完,看了林胥一眼,便推门进了。林胥仍站在门外,望着小鹂走了进去。
小鹂朝房内打量了一眼,见屋内没人,便过头对林胥说道:“哥哥,印莲姐姐不在房内。”
林胥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转身朝外走去。
小鹂见他要走,连忙叫住他:“哥哥,你要去哪儿找印莲姐姐?”
林胥的背影一震,微微偏过头瞟了小鹂一眼,却是摇了摇头。
“或许在藏经阁吧。”林胥想了想,说道,“我唯一能想到的地方,也只有那里了。”
小鹂听了他说的话,低下了头,似是在想些什么。忽然她又将头抬起,凝视着林胥,认真地说道:“哥哥,我跟你一起去找印莲姐姐吧。”
林胥一听,惊讶地转过身来,望着小鹂。小鹂也是看着他,坚定地点了点头。
看她那样子,是非去不可的了。
“你不怕你印莲姐姐连你也一起怪罪吗?直觉告诉我,她这次恐怕不会轻易地原谅我了,若是连你也。。。。。。”
不等他说完。小鹂冲林胥挥了挥手,以免他继续说下去。她走上前,默默地站在了林胥的面前,看着林胥。
林胥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过身,径直地朝门外走去。
小鹂关好了门,快步跟上了林胥。
两人一路上沉默不语,心中只怕都是在猜测待会儿见到印莲之后可能会发生的情形。虽说是一场误会,可印莲的那一耳光,让林胥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也实在令他感到无奈。
不过就算林胥解释,在那种情况下的印莲恐怕也不会轻易相信他,反而让她觉得是在yù盖弥彰。
贞洁对于女孩儿来说,就是生命。
林胥一想到这里,脑袋顿时大了,当下心里便琢磨着自己是否需要去解释。
他的解释在印莲眼里很有可能就是掩饰,可不解释,岂不是变相地承认了吗?
林胥越想心越烦,平时宁和的心境在这件事面前竟然根本就维持不了。难道只要是牵扯到了印莲,就不能平静地对待吗?
林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又长长地吐出,借以平复此刻纷杂的心情。他心里同时也在叮嘱自己,待会儿见到印莲,一定不能自乱阵脚。
他拍了拍脸颊,提醒着自己打起jīng神。
身后的小鹂见他这番动作,却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林胥不解地问道。
小鹂却是摇了摇头,笑道:“没什么,只是有些奇怪。”
“奇怪?哪里奇怪了?”林胥听了小鹂的话更加不解了,连忙追问。
“小鹂总感觉哥哥现在很紧张,难不成是因为马上要见到印莲姐姐的缘故吗?”
林胥听她如此询问,尴尬一笑,支吾道:“这。。。。。。算是吧。。。。。。”
小鹂一听,连忙跑到林胥的前面,拦住了林胥。她瞪大了眼睛,直视着林胥问道:“那哥哥还是不要去了。”
“此话怎样?”
“一路上小鹂一直在想,若是印莲姐姐未必是在生气呢?假设现在印莲姐姐自己想明白了这是个误会,那她错怪了你,还打了你一巴掌,心里自然是十分过意不去,对你定是满心愧疚。”
“可是这不要紧,我没有怪她啊,误会解除就好了。”
“但是印莲姐姐碍于面皮,更不用说是产生了这么大的误会了。她心里大生愧疚,当下自然不好意思与你见面。”
“那你的意思是。。。。。”
“小鹂想啊,其实印莲姐姐在回去的路上早就想明白了,虽说打了你一巴掌,可是这毕竟关系到她的名声,所以她宁愿认为这都是你的错,也不愿承认是自己误会你。”
“这。。。。。。”林胥听了小鹂的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他却是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莫非这是你们女孩思维的方式?”
他思来想去,最后只能得出了这么一条结论。
小鹂点了点头,说道:“这只是小鹂的推测。”
林胥心里纠结起来半天,他终究还是摇了摇头。他伸手将小鹂拉到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