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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失去与降生】………
“不好了,病人大出血。”守在郁宛西身边的护士突然大叫道。
医生又跑向另一边,在检查B后,又立刻决定实行了手术,“让病人家属签字,立刻做手术,病人是宫外孕。”
邵士森站在手术室外,目光死死盯着手术室亮起的红灯,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在里面,她的妻子,他埋在心底的爱人,都在里面用她们的生命做搏斗。
邵士森又怎么不知这个小小的卫生院设备与医疗的简陋,怎么不知专业医生的稀少,可是在这样危急的时刻,他又能怎么样呢?一个护士拿着手术签认单喊道:“谁是郁宛西的家属?”
邵士森立时站起来,从护士手中颤抖地接过手术签认单,偌大的铅字密密麻麻地如锥心的蚂蚁,啃咬每一寸心,护士并不十分熟练地说明着手术可能生的意外,病人所要承担的风险,邵士森颤抖地在家属类签下字,又颤颤抖抖地递给护士,颤颤地问道:“她们都不会有事吧?”
“医生在抢救。”护士职业地回答又附加了一句:“情况都不是十分乐观。”便又转身进了手术室,留给邵士森越黑晴的希望。
在护士进进出出的忙碌中,而一张又一张的家属签名单递到邵士森的手中,从开始的心惊肉跳到后来的天昏地暗,直到邵士森签得手麻,签得两眼黑,再也看不清那密密麻麻的铅字到底说着什么,写着什么,他已经完全不知道黑暗后的黎明会是什么样?
院外呼啸的风依然吹打着,雷声阵阵,闪电划破夜的黑沉,却无法点亮光明,只让人陷入无边无尽的恐惧之中。
在医生忧郁蹉跎之际,郁宛琪陷入更大的危险,她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只是留着最后一口气,成长在她腹肚里与她生命血相连的孩子,不管怎样她也要生下这个孩子。
醒来后的郁宛西感觉自己如一具活尸般躺在哪里,任由人解剖,实验,当冰凉生硬的器械进入她的身体,入骨入血的疼痛在她咬破嘴唇,腥涩的血味充斥口腔,整个并不宽大的手术室充斥着满室的血腥味,这样的一个雷雨夜怕是他们谁也不会忘记的刻骨铭心?
郁宛西在疼痛与麻醉中终于慢慢失去了知觉,迷迷糊糊地只看到影影绰绰的几个白衣医生晃来晃去,有一个护士在翻过她背身时,突然惊慌地叫道:“不好,病人后背也有伤口。”
“快叫外科医生。”
“不好,病人血压越来越低。”
“快给病人输血。”…
天边的黑云慢慢地拨开,露出黎明的光线,第一声婴儿的宏亮啼哭声仿佛刚刚冉升起的日出,点亮希望,照亮光明,也将邵士森的心在无边无尽的黑暗深渊中召回,激动地站起来,迎向刚从手术室走出来的医生,脸上的狂喜还未隐去,而接下来医生的话让他掉进另一个无底深渊。
………【第五十二章逝去】………
邵士森紧紧地握着郁宛琪柔弱无力的手,汗湿的乱粘连在她的脸庞,邵士森颤抖地伸出手拂过她的碎,气息游丝间,郁宛琪艰难地睁开眼睛,那样一张哀伤破碎的脸是郁宛琪永远不想再面对的心碎,喃喃地念叨着:“孩子,孩子?”
护士将不足月的孩子抱到郁宛琪的身边,轻轻蹭娑着,郁宛琪的脸上绽现最美的笑容。
此时窗外透进来一缕光线,缕缕光晕五彩缤纷,那是挡不住的阳光,没想到昨夜的狂风暴雨这么快就过去,今天又是一样风和日丽的艳阳天。
“叫他阳阳吧!希望她像阳光一样灿烂。”郁宛琪用最后的温柔和爱怜抚摸孩子的柔弱,她终究没有能力再照顾她。
邵士森抓着郁宛琪的手直到越来越无力,随后慢慢僵硬,眼睁睁地看着她的眼睛缓缓地合闭上,邵士森怎么也无法相信,前一天还真真实实活在你面前的人就这么离开了,他们之间还有个女儿,可现在她却要撒手这一切离去,不可能,不会是这样,命运不会如此残酷,不会赐了一条新生命却要收回另一条生命,这个人生没有这样不公平的交易,任由邵士森在床边如何嚎啕而哭,如何他乞求哭唤,郁宛琪仍一动不动地躺在哪里,余温渐渐散去,手心越来越冰凉,弱小的婴儿不知是否因为有感应,哭得惊天动地,哭得撕心裂肺。
邵士森再也听不懂医生在感到惋惜的同时给出的冠冕堂皇的理由,由于产妇本身的胎位不正,又加早产,在生产前又受了某种刺激,导致情绪波动,而又经受了碰撞和淋雨的双重外界因素,加上本身的身体虚弱,各方面的原因才导致产妇在生产后大量出血不止,又用力过度,体力透支而死亡,一堆的理由里却唯独没有卫生院的医疗条件差,还有医生没有在最危难的时刻当机立断,做出最正确的医疗方案。
医生将另一个手术报告单递过来,那是正在输血的郁宛西的报告单,邵士森已经没有清醒的头脑和足够的承受力去看这些文字,医生叹了口气,扼腕长叹说道:“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子宫严重受损,恐怕将来很难再有生育能力。”
邵士森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望向一脸肃目的白袍医生,嘴角颤抖,喃喃道:“她才二十岁。”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手术报告单飘然而落,坠落在邵士森手里纵有千斤重。
仅一个晚上郁宛琪走了,留下刚呱呱坠地的孩子就这么撒手而去,而郁宛西失去了一个孩子,从此更失去做母亲的权利,这是错误青春的代价吗?是一命抵一命的交易吗?命运到底在他们身上开什么样的恶作剧?这样一场血雨腥风后的的当空耀阳是多么讽刺!老天竟没有一点同情可怜之心吗?
给读者的话:
么么,是有点点揪心,不过也还好啦!嘻嘻,至于章节字数确实少了点,不过豆坚持一天三更,希望大家支持
………【第五十三章撕心裂肺】………
在似梦非梦的飘渺中,郁宛西看到郁宛琪的脸,如浸泡在水中朦胧般晃悠,郁宛西想伸手去触摸,但只是轻轻一搅,水中容月便被打碎,郁宛西想开口呼喊,现自己的喉咙被下了咒语般不出一点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样一张苍白,哀伤的眼望进她的眼,坠落下泪,落入她的眼,彼此的泪混合在一起,凝结成眼底的水珠。
郁宛西缓缓地睁开眼,窗外的阳光让人一时晃了眼,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这样的温煦的阳光这样宁静的天空,使人怀疑昨夜那场暴风雨是不是只是噩梦一场?
在身体传来微微的余痛之后,恢复一点点的清明,郁宛西看到悬挂的一袋血液正一滴滴输入她的身体里,看到邵士森坐在床侧,手掌撑着头,似在抱头痛哭,为什么他会在自己的床边痛哭难过?宛琪呢?她记得昨天晚上郁宛琪流了好多血,为什么现在躺在这里的会是自己?
“郁宛琪呢?”郁宛西艰难地撑起身慌乱地问道。
邵士森想安抚她不要乱动,却又奈不住她的性子,在她问到郁宛琪时邵士森陷入深深的绝望中。
郁宛西看着邵士森的暗沉,他的痛苦,他的绝望,让郁宛西在黑暗中胡乱猜想着,让她的心恐惧地颤抖起来,不顾一切拔掉输血针,下床跑出病房,撞上刚走过来的护士,抓着她问:“郁宛琪呢?她在哪里?”
护士战战兢兢地走向另一处,始终说不出话。
郁宛西不顾一切跑向护士所指的一处,直到尽头时,那清晰可见的几个大字门外写着触目惊心“太平间”郁宛西连连后退,摇着头,喃喃否决一切:“不可能,不可能,郁宛琪不可能死,她是天使,温柔的天使,天使是不会死的,永远不会死。”
邵士森想阻止郁宛西在这样虚弱的时候去见郁宛琪,这是她无法承受的悲痛,不是亲眼所见,可郁宛西永远不会相信那里面躺的人是郁宛琪。
当时一层白布被她颤抖的手掀开,这张属于郁宛琪的脸如梦中的碎影映入眼帘,依然是那样哀伤,那样苍白,那样破碎,郁宛西仍不敢相信这一切,伸手去捏触郁宛琪已僵硬冰凉的脸庞,那样的精致,为什么睡得那么哀伤,仿佛在另一时光中她正经历着痛苦与死亡。
“她只是睡着了?”郁宛西喃喃说着,慢慢地蹲下身,用自己的脸贴近郁宛琪的冰凉,轻轻呓语着:“姐,很想我叫你姐吧!小时候,爸爸凶我,让我必须叫你姐姐,不能叫名字,可我偏不听他们的,我就要叫你名字,因为从心底就排斥你做我的姐姐,从小你是爸爸的希望,妈妈把所有好的都留给你,我什么都不说,装得什么都无所谓,其实我比谁都嫉妒你。你不知道我曾经阴暗得把你最喜欢的洋娃娃恶毒的分肢,把你最爱的花草给剪掉,毁掉你喜欢的东西,看着你的悲伤我就变态的感到开心,我从小就恨你。尤其是那一年,母亲要带你走的那一个晚上开始,我更嫉妒你,可是嫉妒你,是因为我做不到像你这么好,在恨你的同时,我更加爱你,姐我爱你。”一滴泪落入郁宛琪紧闭的眼睛,沾湿她的睫毛,润湿她的脸,记忆中郁宛西从来没有哭过,即使母亲离开,即使在父亲的葬礼上,她都习惯将心埋藏,习惯将泪缩在心里,这样撕心裂肺,歇斯底里的痛哭像是进行生命的一次重生炼狱般,直到哭得昏天暗地,腿脚软,终于又是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五十四章血浓于水】………
郁宛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新鲜的血液一点一滴地融入她的身体里,医生说那是邵士森的血,因为血库里血不够,便用了家属的血,虽是异型输血,却也不排斥,以后她的身体里就会流淌他的小部分血液,可是即使她流着他所有的血,他也终究不是她的亲人,现在她再也没有亲人,再也没有血浓于水的亲人,医生说她将来也没有生育能力,现在的她不过是勉强运作的躯壳。二十岁,美丽的年华,灼灼其华,可是她已经失去作为女人的完整,破碎的家,破碎的身体,破碎的心,终于再也拼凑不了完整。
郁宛西的眸光陷入死灰般的寂然,一道道破裂的碎影在眼睛溢出,邵士森抱来瘦弱得让人心疼的阳阳放在郁宛西的床边,哑着声说道:“这是阳阳。”
不过短短一夜之间,这个男人仿佛苍老了十年,他不过才二十二岁,是所有人眼中的天之骄子,到底是谁的错?原本应该成龙成凤的一对天之骄子,一个却在生孩子后撒手人寰,一个独自带着孩子承担所有错误的后果,所有的代价,难道只是年轻酒醉时的一场错误,而演变到最后却要付出这样惨痛的代价,青春的错只犯一次,却要注定这样支离破碎的结果?
郁宛西小心地伸出手在阳阳略青肿的脸上轻轻划过,那样小,那样瘦,看着让人心酸得疼,这个小生命是郁宛琪的延续,是郁宛西在这个世上还唯一有血缘之浓的亲人。小心地搂在自己的怀里,像母亲般拥护着小阳阳,瘦弱的小阳阳竟然奇迹般地冲郁宛西笑笑,郁宛西的泪再一次落下,打湿小小软软的脸庞,又心疼地拭去,用自己的脸贴近阳阳热乎乎的小脸。
郁宛琪的葬礼极其简单,郁宛琪小时候曾经说过,死后她愿随从小成长的大海飘荡,自由自在,郁宛琪从小就很喜欢花,郁宛西在她的身边放满了她怎么也叫不出的花圃,花束,让郁宛琪与花海同葬,火尽之后,又将骨灰散于大海之中,在无人的枯岛上立了一座空坟,也许在郁宛琪飘荡地疲累的时候,也需要一个栖息地,需要一个家。
意料之中,这个小镇永远没有秘密,小镇上又掀起了不平静的流言蜚语,不堪入耳,郁宛西早就听够了,到了现在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现在的她只想代替郁宛琪全心全意地把小阳阳抚养成*人,自己怎么样又有什么所谓呢?
邵士森在村口走过,远远看见四五人聚在一起细细碎碎地议论着,知道没什么好话,原本不想听,但那些肆无忌惮的村民毫无防备地高声议论着。
“听说了没有?郁家那个小女儿真是作孽啊,原本是想跟着叶萧岑私奔的,结果害得自己姐姐早产而死,听说她自己也流产了,好像连女人生孩子的机器都没了。”
“什么意思?”另一个好奇地问道,带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就是以后再也不能生娃了呀,这还不明白?”
“不能生娃,那还叫女人吗?将来还有哪个男人敢要她呀?”
“你没看现在小姨子和姐夫正打得火热吗?说不定就成一家了。”说着便自顾笑起来,其他几个村妇也意淫十足地跟着笑。
………【第五十五章离乡】………
邵士森恨不得过去扇她们几巴掌,但终究还是没有这么做,他向来不是冲动的人,不是因为懦弱而不敢,而他明白凭借他一人之力又怎么堵得住悠悠众口呢?或许是时候永远告别这个生他养他的小镇,为了阳阳能健康快乐地成长,他也必须这么做,他不想以后长大的阳阳被人叫做野孩子,不想孩子在这些流言蜚语中不健康地成长,更不想郁宛西再受到这样无端的指责与伤害。
郁宛西从来没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这个生她养她的一方水土,郁宛西回头遥望密集的村庄与那一幢幢熟悉的民房,因为经济拮据,郁宛西的父母当年造起这间房子红砖裸露在外,异常明显,可是曾经不管那幢房子的破旧,多不堪,那总算也是一个家,即使情感的破碎,也有完整的成员围筑成至少在形式上完整的家,可现在这个家连个容器都不是,装不下郁宛西的身体,也装不下她的心,一切终于全都破碎,她不知母亲当初离开时是什么心情,应该是解脱大于不舍吧,而她现在也是一样,紧了紧怀中的婴儿,终于转过身再也不回头,大步离开,从此不再留恋这里的悲欢离合,带着孩子去另一个地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坐在长途列车上,身边的麦田村庄,树林都匆匆而过,仿佛不断闪过的电影镜头,以最快的度在告别过去,郁宛西的心情错落复杂,如打乱的毛线,丝丝乱乱地缠绕心头,是对这种身份的尴尬?还是对未来的堪忧?
邵士森虽然不说,但她很清楚地知道他们现在身上已所剩无几了,原本就家境拮据,在外婆的一场病后,又接着一场又一场的意外,他们现在连自己的生活也无法保障,何况还带着一个孩子,又这样莽然地跑到另一个城市,那些向来无所畏惧的郁宛西又不禁迷茫忧虑起来。
邵士森坐在郁宛西的身边,目光落在熟睡的阳阳身上停留些会,欣慰之余,偷偷瞟向正侧窗而望的郁宛西,淡淡的忧伤笼罩,眉宇不经间轻簇,他知道她在愁什么,生活是把残酷的双刃剑,生与活是密不可分的必须,只是郁宛西不知道他已经偷偷退了学,也许高学位能使他将来的生活更好,可是只有生活着,才会有将来,所以他必须舍弃将来的可能,而把握住现在的基本生活。
郁宛西以前在电视上看到农民背着大包小包进城的情景,总觉得电视里有些夸张。原来等真正融入繁华的大都市中,才明白自己真的是名副其实的井底之蛙,仰头而望数不清的高楼大厦,宽阔交错的公路上车水马龙,行人如云,川流不息,城市中的男女老少匆匆地漠然而过,似乎谁也不会为谁多停留一秒,谁也不会多看谁一眼,郁宛西想起那个小镇上,似乎每个村民出门都有打不完的招呼,说不完的客套,再看城市里的天空,同一片蓝天,却终究是不一样的。
………【第五十六章生活1】………
邵士森本就在这个城市读大学,总是生活过,路线也要熟悉些,带着郁宛西坐了公交车,去原来预定好的出租房。
那不过是十几平米的小房间,没有任何家具可言,只是在角落里放置一张旧床,还有一张略泛破旧的桌子,墙壁几多斑斑劣迹,所幸那扇窗户具有一定的采光性能。
老板娘一看便是势利小人,要了一定的押金和额外付三个月租金,郁宛西没想到就这样破旧的笼子大小的房间竟然也收这般昂贵的天价。
邵士森看出郁宛西的惊讶,便付了钱早早打了老板娘,又回头对郁宛西说道:“城里不比乡下,都是寸金寸土,这里虽小,总算是空气还可以,先将就下一段日子再作打算,好吗?”邵士森略有些内疚,不管是郁宛琪还是郁宛西,更是对这个孩子,他都没有办法没有能力给他们足够好的生活。
郁宛西听完此语不再争辩,再次扫视了房间,一目了然,突然意识到另一个问题,便问道:“那你睡哪里?”这段日子他们虽然以夫妻的形式一起照顾这个孩子,可是无论从法律上还是实质上,他们只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姐夫与小姨子,不管从小多么亲密无间的熟悉,保持着该有的安全距离,可是现在在这样局促的空间,几乎已经放不下多余的一张床,那他们又如何自处。
“外面还有个阳台,我在那里打地铺就行。”邵士森故意避开尴尬,故作轻松地说道,郁宛西没有说话,想必他早就已经想好。
在粗略打扫整理后,夜也渐入深沉,繁嚣的都市永远是个不眠之城,灯光交错
间依然的车水马龙路,依然的忙忙碌碌,让人分不清白天与黑夜,只是连日来的疲倦,疲乏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想随着熟睡的孩子一起进入梦乡。
郁宛西看了看邵士森和衣而睡,邵士森会意走出了房间,所谓的阳台不过是个狭小的过道,简单地铺张席子,又铺了几层不薄不厚的棉被,冷风下,连缝隙里钻进来的风也是透骨心凉的,何况是这样呼啸肆虐的风呢?邵士森躺下破旧的被子紧了又紧,裹了裹,还是刺骨的冷,起身又不停地跺脚取暖身体,就这样反复折腾间,天慢慢地泛白,在等待渐渐冉升起的日出带走昨日的冰凉如水,也带着晨间的那股清冷。
邵士森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见郁宛西和阳阳还酣睡不行,便越轻手轻脚,早早去楼下买了早餐。
邵士森上来时,郁宛西已经洗漱好,阳阳也醒了,在郁宛西的怀里不安份地跳蹦着,不过几个月大的孩子见爸爸来已经会手舞足蹈地要抱抱,邵士森放下刚买的早餐,俯身去接抱小阳阳,小阳阳一只手还死死地拉着郁宛西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