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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风眼(疑为化名):编外无军衔,重火力支援。17岁,机甲类型:“拓荒者”三代。其它个人信息不详。情报价值:一般。审理效果:困难。
6、凌遥(真名):编外无军衔,二线保障。15岁,机甲类型:“袋鼠”标准型机车,详细个人信息见附录8。情报价值:低。审理效果:容易。
7、比尔(真名):中尉,情报侦察与处理。33岁,机甲类型:at-1型,原执政府军队士兵,后叛逃。(已死亡)
8、明辉(化名):少尉,火力掩护。18岁,机甲类型:突袭者a5重型坦克。(已死亡)”
陆心明看到凌遥信息时心里一暖,看到比尔是叛逃士兵的信息时心里又一阵砰砰乱跳,他知道在三个潜入者面前情绪过于激动的危险,急忙控制情绪,故意以平静的口吻对三人说道:“对不起,各位长官,为什么和我说这些,这好像是机密内容吧?”
“对别人来说是,对你来说不是。”洛克说道,“这段审理进度不好,我们几个人商量过了,由梅尔人出面,他们敌对情绪太大。所以,我们想换个方法再试试。”
“由我,一个人类参与审理?”
“是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所以你也不必有心理负担,我们本就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当然,这对你们来说也是荣誉,对你们未来的发展有好处。”
“我们?”
“对,除了你还有一些人类参与这次安排,稍后会安排你们集合,详细介绍具体内容。单独见你和宫本是因为你俩角色重要。”
陆心明听到八哥的本名,想通了心中的一些疑惑。这个安排对于他来说是一万个不乐意的,但陆心明仍决定接受:一是他怕拒绝会引来猜忌,二是想借这个机会看看能不能帮那些人一把。
“长官,我和宫本有什么特殊的安排吗?”
“也不是太特殊,只是需要你们注意自己的角色分配。宫本唱黑脸,你嘛,唐火说那个小丫头对你印象不错,那就唱红脸,争取获得他们的好感,从这个角度上试着瓦解他们的心理防线。”
“是,长官!”陆心明痛快的回应,这个安排正合他心意。
马洛斯他们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讲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就让陆心明离开了。
陆心明走出室外,抬头凝望,大白天也显得昏暗的天空有一种想让他融进去的感觉。哪怕是从大气层自由坠落也好,陆心明心想,至少那片刻可以呼吸到自由的空气。
11迷局(上)
“新生纪元198年10月18日雨坎城
我周边的人都很忙:心明在忙着审讯的事,老周在忙着复习,连那个八哥都……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发展那么好,可我——张家伟,哪一点比他们差了,为什么就要跟在别人后面,受到别人的羞辱。
我不管谁统治地球谁四处流亡,我不管谁是上司谁是对手。只有要人在意我,肯定我的能力,那他就是我所认可的。否则,都是我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如果没有人帮我,我就自己走出一条道来,谁也不能拦着我!
你们等着,我来了!”
“咳、咳……”
除了墙上一大块长方形琉璃外,四周连桌椅都是金属做的审讯室里响起一阵咳嗽声。
托德想努力的深吸口气,让自己舒服点,可是断了的两根肋骨让肺部的功能也变弱了很多。一阵咳嗽后,他把几口血痰吐进了前面的杯中,感到自己嘴中一片粘稠。
这几天并未让托德意志屈服,但却让他恨恨不已:梅尔人不露面了,却派出个小个子人类接手,让人没想到的是,这个小个子的手段比梅尔人还狠毒,自己甚至产生了对人类同胞有些失望的情绪。
托德打算今天如果小个子再来的话,就臭骂他一顿,改变被捕以来一直沉默不语的状态。他感到嘴里的粘稠感更强了,有点难以忍受。
托德看了看前面杯里混合着浓血的水,犹豫了一下,然后伸手准备拿过来喝掉。
“我给你换一杯干净的吧!”
一只手伸了过来,拿走了杯子。托德抬起头看见一个眼神清澈的士兵,很年轻的样子。
接过盛满干净水的杯子,托德让水在口腔里顺流而下冲洗污秽,嘴里的感觉好多了。
托德想起了这个士兵,是他比较文明的将凌遥带进机车的。在返回的路上,由于旁边有看守,凌飞没说太多东西,但模糊的暗示了对这个人的好感,可惜来到牢房后,他被单独关押一处,没法知道凌飞为什么会对眼前的这个人有好感。
“我叫陆心明,和你一样,是人类。”
“……”
“有什么我能力范围内的事,你可以开口,中尉!”
“……”
“听说你进来后就一直不开口,挨打时呻吟声都少。”
“……”
托德沉默的看着对方,其实他倒不是继续坚持,而是在想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知道,室内的镜子后面就坐着一堆观察者,没准还是梅尔人。这个叫陆心明的士兵来做什么,骗取信任?
托德眼神从陆心明的眼神中移开,看到了他桌面上的右手,那只手好像在显示主人的轻松与优越感,很有型的用食指和中指击打着桌面。
托德心里一动,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抬起头,与陆心明眼神对视,但眼睛余光却注意着对方的两指的动作,在他的头脑中,慢慢浮现出一幅摩斯密码的电码表。
“……如果有声音的话……两指代表两个有区别的声音……长、短、长……停止……循环……长、短、长……cq!cq!(摩斯码中要求与对方建立联系的简码)……他在呼叫我,等我的反应……这小子搞什么鬼。”
犹豫了一下,托德决定回应对方,因为正对着摄像机与单向透视玻璃,他不能像陆心明那样可以隐蔽的使用摩斯码,于是决定开口。
“少尉,说这么多话你不累吗?”
“噢?原来中尉听力没问题,我还以为中尉听不到我的话呢。这是您进来后第一次出声吧?”
“哼,就当是永远沉寂之前最后的一声呐喊吧(法国海军停止使用摩斯密码前发送的最后一句话)!”
“成功了!他明白了!”陆心明压抑住内心的狂喜,从祖先日记里学到的古老密码,居然对方也懂,原本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不行的话再想别的办法,没想到一矢中的,这让他很惊喜。
其实陆心明没有想到的是,虽然地球上人类传统的东西受到很大破坏,但外地联邦却保存很多,而托德作为一名散兵战、游击战为主的指挥官,掌握与这种作战环境很适合的摩斯密码,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两人继续说着一些东拉西扯、无关痛痒的话。同时,陆心明不断的向托德发送信息,把马洛斯他们的计划、其它成员暂时安全的状况,还有一些自己知道的事情,通过尽量简明的字码告诉对方。
单向透视镜子后面,马洛斯和洛克观察着审讯室里的陆心明,满意的点着头,都感觉陆心明有一套,不愧他们的栽培。站在两人后面的八哥有些不服气的说:“敌俘已经开口了,陆心明少尉怎么不借机问些有用的东西?我听了半天两人像在聊天一样,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
“这就是陆心明比你高明的地方,”洛克白了一眼八哥,心想怎么把这么个蠢货拉到“双子星计划”里来了。
“你想让陆心明说什么?你们游击队有什么计划?你们这次来了多少人?哪几个小队是核心指挥?……宫本,回去多看看心理书,陆心明少尉这是在让对方慢慢失去警惕,迷惑敌人,只要那个托德说话,不停的说话,我们终会抓住其中有用的信息。”
“而且,”马洛斯也说道,“以后多的是时间,慢慢来,今天让敌人开口的目标已经达成,下一步也就好办了。宫本,多学着点吧!”
两人教训完八哥,继续满意的看着里面,不时点点头,进行一下赞许的点评。
八哥为有这样的强硬对手而感到紧张;
马洛斯为能在本区出现这么能干的士兵而感到骄傲;
洛克为自己慧眼识人而感到欣慰;
托德则为眼前的事情感到迷惑;
陆心明呢,他什么感觉也没有,因为正忙着发电报。
陆心明向守卫的士兵点了点头,便向牢房里走去,这段时间他穿梭于游击小队成员的牢房之间,观察着他们的状况,并将其中一些消息通过摩斯密码传给托德。托德对他态度有所好转,但根据陆心明观察,托德仍未对他表现出完全的信任,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诱降的敌人,不过,是一个有人情味的敌人。
陆心明对此并未责怪托德,自己也只是向对方通报一些信息,未表露出其它意思。这样,即使被梅尔人发现、或是托德投敌(尽管不太可能发生)把这些事情都说出来,自己也可以说是在与敌人拉近关系,骗取信任。
今天马洛斯跟他打了声招呼,说让他见见其它成员寻找一下突破口,托德那里由宮本接手。马洛斯的解释是因为这段时间托德虽然说话了,但口风很严,依然没有获取太多有用信息,不如走走队员的途径试试效果。陆心明有些担心八哥的残忍手段,但也没有办法。
陆心明走到凌飞牢前,告诉看守要将犯人提出,让他和妹妹见一面,看能不能让两人顾及兄妹情而妥协,看守也未多想,便和陆心明一起将凌飞带出,向凌遥的房间走去。
一路上,陆心明毫不掩饰的当着看守士兵的面,对凌飞“谆谆教导”。
“兄弟,我也是不忍看着你们这么要好的兄妹离散啊,如果你们队长再不配合,别说他,就是你们两兄妹也可能……哎,那个托德也真让人看不顺眼,不顾自己也就罢了,可你妹妹才15岁啊……算我多事了,安排你们见见面吧。如果情况没有好转的话,可能以后就见不着了……”
一同押送的守卫对这位长官佩服的五体投地,心里暗暗赞道:“长官情报工作真地道,那关心的表情、那愤怒的语气、那怜悯的眼神……我要是犯人早就把心窝子掏出来给他了。可惜呀,这两兄妹也不知道啥有用的东西,长官演技可能白费了……”
来到凌遥房间前,陆心明拍了拍守卫,低语道:“兄弟,你先避让一下,我看着他俩就行了,人多他们也不好说话,是吧?”
守卫有些不情愿的答应了,边往外走边在心里暗骂陆心明,把之前的好感全扔了。
“妈的,不就是想一个人揽功劳吗,看你那嫩样,刚才那番做作多假:那虚伪的表情、那生硬的语气、那麻木的眼神……我要是犯人早就吐了……”
看着守卫走远,陆心明朝凌飞点了点头,后者投来感激的一眼,推开了牢门。
“妹妹!”凌飞眼睛湿润的低声唤道,同时伸开了双臂……
“哥!你怎么来了……队长没事吧,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凌遥惊喜的上前,急切的问道。
还张着双臂的凌飞有些哭笑不得,用力的刮了一下妹妹的鼻子,“我千辛万苦来见你,你可倒好,不先关心关心哥哥,倒惦念着别人,以后不养你了!”
凌遥刚想撒骄,忽然看到陆心明也跟着在一起,当着外人感觉颜面有些挂不住,便讪讪的说道:“谁用你养了,我又不是小孩。”
“不是小孩子了,长大了,用不着哥哥喽。”
凌遥知道哥哥在逗她,可还是不好意思的说:“我不是不关心哥,可你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吗?所以我就没问……毕竟,队长最危险了……”说完,眼神瞄向陆心明。
“噢,对了!妹妹,这是陆心明,你不用知道太多,只要知道他是个好人就行了!”
“你好!我们见过的……”
“叫我心明就行了,我们是见过,在那次‘核危机’事件中嘛!”陆心明笑着说。
12迷局(下)
“叫我心明就行了,我们是见过,在那次‘核危机’事件中嘛!”陆心明笑着说。
凌遥想到当日,脸变得通红。
陆心明看着凌遥的表情,内心砰砰直跳,赶忙说道:“就不影响你们兄妹了,我先出去了,你们时间别太长……对了!”
陆心明有些不好意思的拿出一张卡片递给凌遥,“上次听你哥哥说,今天是你生日,现在这种状况,我也不能送你什么……就买了张生日卡……这个……嗯……生日快乐!”
凌遥是个单纯的人,也没多想,很高兴的就接了过来。
“谢谢,太好了,好漂亮!咦?这上面画的人是谁啊?好奇怪的样子……”
卡片很精美,打开后可以看见一幅图画:一个身穿古服的黄种人,坐在一把椅子上,手握一个巨大的风筝,眼睛望向天空中皎洁的月亮,充满着渴望与期盼。在他所坐的椅子四腿上,绑满了大大小小的烟花炮仗,所有的引线捻成一股,而引线的尾部已经点燃。这个要乘着烟花飞天的画面初看很滑稽,细品却有种壮烈与感动。
“这人叫万户,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那时有个名叫朱元璋的人建立了一个叫‘明’的帝国,万户是这个帝国官府里的工匠,他为人很忠厚,不愿意与大人物趋炎附势,所以没人愿意与他交往,只有一个正直的将军与他交好。后来将军被皇帝害死,万户失去了他唯一的朋友,这让他感到孤独,并对当时的世道感到失望和厌烦。于是,他想到这个办法,用烟花送自己去月球,想在那里过平静的生活,度过生命最后的时光。”
“后来呢?”
凌遥期盼地望着陆心明,凌飞也听得出神。
“后来……后来人们看到了夜空中绽放出美丽的烟花,但万户死了。不过,很多人都记住了这个平凡却敢于实现梦想的人!”
“好美的故事……”凌遥伤感的说。
“这不是故事,是真的在历史上发生过的事情。现在月球上还有一个叫‘万户山’的火山,是后人为纪念他而命名的。在过去,很多国家公认他是第一个乘坐火箭的人类。”
“谢谢,”凌遥小心的将卡片收起,“今天生日好开心,有哥哥、有朋友和我一起度过,还听到一个好美的故事。”
凌飞感激的拍了拍陆心明,同时悄悄说道:“我妹妹太实在,极易受骗,所以我们都不敢让她知道太多的事,怕被敌……你们的人套去。她收你的卡片不会连累你吧?要不,你收回吧……”
陆心明偷看了一眼正在一边爱不释手抚摸着生日卡片的凌遥,感到鼻子有些酸:这个女孩在自己16岁生日,这么一个重要的日子里,却呆在一个阴暗的牢房中,没有蛋糕、没有蜡烛,一张普通的卡片就成了唯一的,也是最珍贵的生日礼物。陆心明心里忽然有种想送她更多幸福,让她一辈子快乐的念头。
“没事的,留着吧!我接受的任务本来就是与你们接近,争取你们的好感,这点小动作不会引起梅尔人的怀疑。你们兄妹聊吧,我……我先出去了,别忘了时间。”
陆心明说完便离开了,留下两兄妹单独相处。
在另一个牢房里,托德此刻被几个打手打倒在地,鼻子和嘴里流出血来,他用力的抹了抹,无所畏惧的藐视前面的八哥党们。
八哥有些气急败坏的上前,对着托德又一顿拳打脚踢,直到累得气喘吁吁。托德在这个小个子面前,也不愤怒、也不呻吟,一付无所谓的表情。对方要是对自己辱骂或是反抗,八哥还能有种戏弄对方的感觉,可现在,自己无论怎么做好像都是在唱一出滑稽的独角戏,比观众嘘声更可怕的是连观众都没有,这让八哥很没有成就感。
“算你有种!”八哥说道,
“咱们开始第二轮,我看你的嘴有多硬,能挺多久……”
八哥正要上前动手,忽然听到一个士兵跟他说道:“长官,今天就到这吧,别忘了那边还有个游击队员要审问呢。”
八哥喘着气坐在椅子上,说道:“累了,走不动了。他妈的,把那小子带过来,两块臭石头一块砸!”
“是,长官!”
过了一会儿,两名士兵拖着一个身着外地联邦军服的人过来,重重扔在八哥眼前。
托德看了一眼那个士兵,心里一阵担忧:这个士兵是个上士,很年轻,全身伤痕累累,比自己重很多。
八哥上前,对那个上士一连几脚,一脚比一脚狠,且都是人体的要害和软肋。
托德看到八哥表情,那是装不出来的,那是真心仇恨对方的眼神,好像恨不得要把那个士兵直接踢死算了。
托德想帮这个不知名的战友一把,张口说道:“你再这样会把他打死的,不怕梅尔人找你问罪?”
“少来!”八哥吼道,“你别不识趣,以为所有俘虏都像你这样有价值?这只是个士兵,本来也不知道什么有用的东西,我现在就算打死他,也没有人会过问。还有……”
八哥停止了殴打,阴着脸对托德说:“如果有一天,我们觉得从你身上真的什么都得不到,你猜,会怎样?……你不说?……不要紧,我做给你看……”
八哥从旁边人手中接过一把斧子,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冲托德嘿嘿冷笑两声,然后忽然高举过头,狠狠的向脚下那个游击队员砍去!
“不!住手!”
托德终于愤怒了,但却被两个人压住,眼睁睁看着斧头落下……
一阵*切割声和骨头折断声响起,伴随一声痛叫,一片血红从那个人砍断的左臂涌出,在周边染成一个血圈,上面还有与身体只有一层皮连着的断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