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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衾寒-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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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蕴诗突然出现别府,指名见她,来意冷念心里多少有数,有些迷茫地跟随赵管事来至前堂,临近门前,她略一踌躇,最终走了进去。

    裴蕴诗一袭鹅黄暗菊纹高腰襦裙,上罩宝蓝褙子,衣袖素净而没有任何繁复花纹,就连身上首饰也寥寥无几,可偏偏坐在那里,就透出一股端庄大气,那是骨子里流露出的气质,可谓群芳之首,华涵高雅。

    她眉宇间生得与裴喻寒极像,以致冷念微微怔神。

    “是冷姑娘吧?”裴蕴诗仔细打量她,和蔼可亲地一笑,挥了挥手,摈退下人。

    冷念朝她恭敬一礼,垂眸不语。

    “冷姑娘请坐吧。”裴蕴诗丝毫不端架子,讲话十分随意。

    冷念犹豫下,坐在她下首位置。

    裴蕴诗呷了一口茶,以帕子拭拭嘴角,冷念见她手上的帕子十分眼熟,竟然是裴喻寒当初让她绣的橘菊图样,原来裴喻寒送去生辰礼物的人,就是裴蕴诗。

    裴蕴诗道:“少琼今日被我临时支开了,他不知道我来见你。”

    对方这样开门见山,冷念抿着嘴,只能洗耳恭听。

    裴蕴诗一叹:“少琼是我从小看到大的,自我持家开始,吃穿用度样样都要给他最好的,说我骄纵他,也何尝不是,毕竟他是我唯一的弟弟,只要不胡闹,凡事我基本都依着他,当然,少琼绝非流连舞榭歌台的浮浪子弟,这些年来,我知道他身边有些莺莺燕燕,但他都懂得分寸,让我很是放心,其实我守到至今未嫁,最主要,也是因为不放心我这个弟弟,总盼着他早日娶妻生子,成家立业,将我们裴家的子嗣绵延下去。”

    裴蕴诗讲到这里,嗓音微顿,又道:“我是后来听闻,裴喻寒近来喜欢上一位女子,安置身边,原本我并没在意,毕竟他大了,这种事我管也管不住,他也从未让我操过心,可我没料到,少琼他这次似乎是出自真心的……”

    她目光烁烁地注视冷念:“冷姑娘,你知道少琼他有多喜欢你?他竟然瞒着我,将南城和秀街两间铺子的房契,以及西郊一处庄子的地契,擅自转到你的名下。”

    “膨隆”一声,冷念心内像炸开锅般,难以置信自己所听到的。

    裴蕴诗盯着她,语调仍是不疾不徐:“少琼打小,从未隐瞒过我任何事,然而这一回,他却私自做主,将裴家产业转到一个外人名下,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若非是跟随裴家做事多年的管事告诉我,只怕我还被他蒙在鼓里。”

    冷念指尖一颤,启开嫣唇解释:“大小姐,请你相信我,此事我毫不知情,若早知少……公子爷他会这样做,我一定会制止他的。”

    她声音急切,目光更宛若天水涤洗过一般,清澈得一览无遗。

    她终于知道对方今日所来的用意,假若她是一心攀高,贪恋裴家财势的心机女子,只怕裴蕴诗此际是万万留不得她了。

    冷念垂下眼帘:“我对公子爷……是真心实意的……但也自知身份卑微,配不上公子爷,不过请大小姐放心,我对裴家绝无任何贪望,也不会给公子爷添麻烦,更不会要求公子爷,一定要留在我身边。”

    裴蕴诗大概有些出乎意外,一时噤口缄默,而屋门“砰”地一声被推门,裴喻寒面色焦急地冲了进来:“阿姐!”

第76章 '连载'() 
冷念与裴蕴诗纷纷一惊,冷念暗诧裴喻寒不是被裴蕴诗支开了吗,为何此刻又会出现在这里?她呆呆看着裴喻寒冲向自己,一把将她拽起来:“少、少琼……”

    裴喻寒表情很差,努力压制着某种躁绪:“你先出去,我跟阿姐有话要谈。”

    他大概是意外得到裴蕴诗来找她的消息,所以才会这般急匆匆地赶回来……冷念知道自己到底是个外人,无法横于他们姐弟之间,为此只能听从他的话,朝座上的裴蕴诗行个礼,那时裴蕴诗已是恢复如常,略一颔首。

    冷念回到寝室,什么也干不下去,坐在窗下若有所思的出神,约莫过去一顿热饭的功夫,裴喻寒才回来,神情看去尚算平静:“阿姐已经回去了。”

    冷念点点头。

    裴喻寒握住她一只小手,似乎仍有些不放心:“她之前,没跟你说过什么吧?”

    冷念不知如何作答,他赶紧讲:“你别怕,我阿姐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她这次找你,只是怕我被心机深重的女子给迷惑了。”

    冷念终于问:“那你先前为何不告诉我,将两间铺子还有庄子转到我名义下的事?”

    见她知晓,裴喻寒显得一愕,过于纤长的睫毛轻曼垂下,掩住凤眸:“对不起,我只是希望自己能多为你做些事。”

    冷念摇头:“少琼,无论你送我什么,哪怕随手拈来一枝花,我都会开心,但这次不同,那是你们裴家的产业,或许对你而言不算什么,但我作为一介外人,岂能占有?”

    她说自己是“外人”时,裴喻寒眉宇紧蹙,仿佛被激怒一样:“可我总不能让你一直无名无分的跟着我。”猛地攥住她的双手,“阿念,咱们成亲吧。”

    冷念震惊地瞪大眼,面对他亮得摄人的目光,竟觉一阵刺目:“你、你说什么傻话呢。”

    裴喻寒握着她的手微微颤抖,情深意切地道:“我没说傻话,阿念,你嫁给我吧,我想让你成为我的妻子。”

    冷念打着磕巴:“我……”

    裴喻寒看出她的犹豫:“你不要担心身份的事,我阿姐对于门户之见,并不十分看重,她只是希望我能过得好,日后娶一位心爱的女子,夫妻间琴瑟相调,美满如初,所以阿念,你不要顾忌自己的身份,我不在乎。”

    他不在乎,可是她在乎,尽管彼此心意相属,但她始终没有忘记他们在一起的根本,那本是一场不堪的交易,如果裴蕴诗深入调查,就会知道,她的确是抱着目的来找裴喻寒的,况且她跟裴喻寒的事,父亲至今都毫不知情……

    他握着她的手,掌心那样烫,宛如冬日一把火焰,能渐渐将她的手烤化,她近乎慌张地抽了出来:“关于成亲的事……我、我还没有想过。”

    裴喻寒用诧异的眼神注视她。

    冷念垂落眼帘:“我是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可以时时刻刻在你身边,陪着你,看着你,这样的日子,我已经十分满足了。”

    “可是我不满足。”裴喻寒说的坚决,“我不希望每次带你出去,看着那些人因你的身份而猜疑的眼神,阿念,我想让你光明正大的跟我在一起,做我的妻子,这样难道不好吗?”

    冷念踌躇:“但是大小姐……”

    裴喻寒耐心劝说:“阿姐那边你不用管,我会去说服她的,阿姐打小就疼我,我把话跟她讲明白,她一定会同意的。”

    冷念叹息:“你既然没有说,又岂会知道大小姐一定会同意,毕竟成亲不是儿戏,我想现在谈论还是过早了一些。”

    裴喻寒仔细凝视她片刻,突然问:“为什么?”

    冷念疑惑抬首,对上裴喻寒布满复杂深邃的瞳眸,最尽处,蕴着一丝失望与伤感:“为什么你会这样犹豫?我本以为你、你应该开心才是……还是说,你压根就没想过嫁给我?所以才会这样推三阻四?”

    冷念心头若震,紧接着喉咙咽下一口苦涩,不知如何解释:“我……”

    “我知道了。”裴喻寒打断她,冰冷地笑了,“你还没有忘记纪攸宁是不是?”

    冷念一怔:“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体内像有难以忍受的东西在折磨一般,令他筛糠似的颤栗,“就因为你心里还想着纪攸宁,还忘不掉他,所以你无法完全接受我,不愿嫁给我。”

    冷念难以置信:“你怎么可以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裴喻寒道:“那你告诉我,你当初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嫁给他?”

    冷念噎住。

    裴喻寒冷笑:“答不出来了?我倒是没瞧出来,原来你那么想做纪家的少夫人呢。”

    他的话太冷,太伤人心,好似穿膛的冰锤,冷念只觉全身血液呼呼往脑顶蹿,眼前发黑,晃过顷刻的晕眩感。

    她猛地推开他,折身将一方布巾铺在床上,收拾衣物。

    裴喻寒一旁呆若木鸡地看着,良久,才问:“你干什么?”

    冷念没有看他,或许再看一眼,就会忍不住落泪,言简意赅道:“我要回家。”

    裴喻寒犹若五雷轰顶,继而恼怒不已,咬着牙根:“好……好……你走了,就别再回来!”

    冷念三下两下就收拾好衣物,将布巾一打结,挎在肩上,正欲离开,却见裴喻寒笔直地立在门前,胸口剧烈起伏,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淌下墨汁来。

    冷念垂着眉眼:“让开。”

    裴喻寒两手攥拳,好似怕她没听清,把之前的话又重复一遍:“我说过了,走了,就别再回来。”

    冷念应得干脆:“好,不回来就不回来。”

    裴喻寒忽然像丢了魂一样,眼神呆滞,动也不动,冷念则推开他,开门离去,约莫五六步后,她听到屋里连续传来噼里啪啦瓷器破碎的声音,裴喻寒似乎是把能摔的东西都摔了,守在外的家仆吓得不敢进去,求助地望向她,但她还是垮着包袱走了。

    由于她带着行李回家,阿贞显得惊惶失措,冷念只好宽慰几句叫她放心,随后又去看了冷崇,不过冷崇刚服药睡下不久,冷念便回到自己的小屋,大概是隐忍得太久了,她终于扑在床上大哭一场,这是她跟裴喻寒两情相悦后,第一次吵架,她知道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提及成亲,她又何尝不愿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只是心里的顾虑实在太多,事情也来得太突然,让她措手不及,然而再怎么样,他也不该拿纪攸宁来说事,她与纪攸宁明明早就一刀两断了,可他竟还说出那种寒人心的话,说到底,他其实一直都不信任她是不是?

    她在家里住了十来天,早上阿贞熬好乌鸡参汤送来,冷念慢慢扶着冷崇坐起身,冷崇咳嗽两声,脸色萦着一股掩不住的病气,见她喂到嘴边的调羹,问:“念儿,这又是什么汤?”

    冷念笑着说:“是我让阿贞熬的乌鸡参汤,最是补气养身,爹多喝一点。”

    冷崇皱眉:“一支参要多少钱?还有之前那些燕窝鹿茸,如此吃下来,花费可不小,你哪儿来的银子?”

    面对他的疑问,冷念动作一滞,心念电转后,吞吐着解释:“夫人对我很好,偶尔也会赏赐我一些补品首饰,况且这都是次品人参,算不上太贵,加上我省吃俭用下来的钱,也够买了……”自从她扯谎,说被对方相中留在身边当侍婢,冷崇仿佛总是不放心,动辄问东问西,冷念平素见他,连玉镯簪环都不敢戴,就怕他起疑。

    冷崇愧疚:“是爹爹连累了你,如今有药石即可,这些费钱的东西,莫要再买了,我吃了也是浪费。”

    冷念立即反驳:“怎么能是浪费?人参燕窝最是滋补身体,大夫当初也提议让爹爹长期饮用,爹,只要您能尽快恢复如初,女儿苦点也无所谓的。”

    冷崇疼爱地抚摸着她头,怅然惋惜:“只可惜了……那些白雪仙的幼苗……唉……”

    冷念莞尔:“没关系,等爹身子痊愈,咱们攒够银子,再重新开始,有句话不是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冷崇也不晓得自己还能不能活到那一日,不忍让她伤心,转过话题:“你在家也呆了十来天了,不回去的话,夫人不会责怪吗?”

    冷念胸口咯噔一响,心虚地答着:“唔……没、没事,夫人又远游去了……所以,我暂时不用回去……”

    冷崇闻言道:“你们这位夫人好生奇怪,我记得前段日子不是去了一趟韶州,这才没多久,怎么又出了远门。”

    冷念紧张得直起鸡皮疙瘩,发出尬尴地笑音:“是啊,夫人她就喜欢四处游山玩水,老爷劝都劝不住的。”

    冷崇叮嘱她:“难得对方是通情达理之人,你在身边可得仔细侍奉,切莫耍什么小性子,知道吗?”

    “嗯,知道了知道了。”冷念唯恐他越问越多,赶紧举着调羹催促,“爹,快趁热把汤喝了吧。”

    喂到中途,阿贞忽然紧张兮兮地进来,冷念见状问:“怎么了?”

    碍于冷崇在场,阿贞讲话不太利索:“就是……就是……有人来……找姑娘……”

    冷念登时会过意,却听冷崇问:“是什么人啊?”

    冷念将碗搁下,替他掖了掖被子:“爹,您先躺会儿,我去去就回。”连忙带着阿贞出去,走远几步后,冷念问:“是谁找我?”

    阿贞心急地指指前方,冷念一抬头,看到裴喻寒正站在院子里。

第77章 '连载'() 
心房突地一跳,冷念意外他竟直接找到家来,难怪先前阿贞结结巴巴说不清,裴喻寒若执意闯入家门,她自然不敢阻拦。

    “你……”不管怎样,父亲还在房里,他都不该擅自跑来找她,冷念表情怔愣,“你怎么来了……”

    不知是否错觉,短短十日多,她感觉裴喻寒似乎瘦了一点点,下巴愈显尖,衣饰是一贯的讲究得体,但俊美无俦的容颜阴霾重重,仿佛能遮住此际晴朗的天空,尤其她说完适才那句,他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好像有什么即将从体内爆发而出。

    冷念顿觉不妙,唯恐他当场发作,二话不说,上前拉住他的胳膊,一路带至自己的房间,当关上门,她刚要询问,却被裴喻寒按在墙壁上,狂烈爆热的吻,已是铺天盖地袭来。

    冷念一时头晕脑胀,完全被他吻得懵住了,等醒过神,下意识挣扎,然而被裴喻寒用膝盖抵住双腿,两条乱动的玉臂也被锁在手掌中,他的舌头在口中肆虐吞噬,愈发深入,冷念终于发觉那不是吻,而是一种啃咬,挟着怒火与幽怨,痛得舌头近乎麻木,而她想到眼前人不是别人,正是裴喻寒,是连日来午夜梦回,令她辗转思念的根源……此刻他贴着她,熟悉的气息近在咫尺,搅得她心乱心痛,伴着委屈,眼泪最终宛然点点秋雨,顺腮蜿蜒,滑入他嘴里。

    裴喻寒浑然一震,离开,捧起她的小脸,彼此都望入彼此眼中。

    “阿念……”他仿佛也哭过般,双眸有点泛红,“对不起……上次是我不对,我、我不该那么说……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吗?”

    他开口道歉,触及到泪腺的闸门,冷念泪水更像金珠子一颗一颗往外蹦,一个劲抹着眼角,越抹越红,跟揉上艳红的胭脂似的。

    裴喻寒怕她磨破皮,心疼地用唇把周围的泪痕吻干,然后紧紧拥着她,等冷念琢磨过味,狠砸下他肩膀:“谁叫你来的。”

    裴喻寒心里仿佛有说不出的抱怨:“你不在这几日,我吃不好,睡不着,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总觉得每天就如度年一般漫长,阿念,你怎就如此狠心,说走就走,都不肯主动来找我?”

    冷念小小声抽噎,何尝不是委屈:“是你说的,走了就不要再回来的。”

    她终于老实地任由他抱着,气氛软和下来,裴喻寒有些伤感地道:“我当时只是气不择言,没料到你真的一走了之,现在想想,我也好生后悔……”

    冷念吸溜下鼻子,仰起头:“那你心里到底信不信我?”

    裴喻寒用拇指轻轻划过她晶莹剔透的粉颊:“阿念,我承认,我的确是嫉妒纪攸宁,我想到你曾经那样那样喜欢他,我就觉得受不了,心里害怕……我怕有一天你会回心转意,又回到他的身边,不要我了。”

    他的话像一坛醋,浸得心头酸酸软软,冷念忍不住伸臂环住他的腰:“傻瓜、傻瓜,我跟纪攸宁之间早就结束了……少琼,我答应你,今后我绝不会去见纪攸宁,也绝不会再与他发生任何瓜葛。”

    裴喻寒心满意足地将脸挨向她的耳鬓,亲昵磨蹭一下:“阿念,那你还生我的气吗?”

    冷念摇头,分离是最痛楚的煎熬,予他予己都是,在他怀里都快把脑袋摇成拨浪鼓了,裴喻寒笑了笑,抬起她的下颌,俯首轻柔落下一吻,就像梦里的蝴蝶流连而过,美得要命,彼此言归于好,冷念踮起脚,勾住他的脖颈,与他嘴对嘴儿缠绵相吻,多希望时间能永远停滞在这一刻,化为永恒。

    蓦然门被推开,冷念猛地惊醒,看到冷崇拄着拐杖进来,眼前一幕,令他大惊失色:“你们在做什么?”

    “爹……”冷念吓得脸孔一白,不承想他会进来:“您、您怎么下床了?”

    冷崇是刚才听说有人找她,心里不放心,便唤来阿贞询问,哪料阿贞磨磨唧唧讲不出个所以然,只道是位公子,冷崇当即一惊,以为她仍未与纪攸宁断绝来往,这才急匆匆下床赶来。

    冷崇顾不得冷念问话,怒不可遏地盯着裴喻寒:“你是何人,在对我女儿做什么?”

    冷念吓得面若白纸,身子微微哆嗦着,裴喻寒将她挡在背后:“冷伯父,在下是裴喻寒。”

    “裴喻寒……”冷崇觉这个名字颇为耳熟,毕竟裴家作为淮州第一首富,几乎无人不知不晓,又打量他衣着奢丽,谈吐不凡,让他结结巴巴,“难道是……那个裴家……”

    裴喻寒见他有些难以置信,只好坦然承认:“是,敝府专做些玉石生意,在下正是裴家当家少主。”

    原来对方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首富公子,冷崇面呈惊惶,视线转向冷念:“你们是怎么相识的?”

    事已至此,隐瞒不住,冷念跟小鸡一样从裴喻寒背后绕出来,老老实实交待:“爹,裴公子是纪攸宁的朋友,您还记不记得以前我偷偷拿走的那盆‘十丈垂帘’,其实送给的人就是裴公子,我跟他也是在那个时候相识的。”

    冷崇恍然,继而厉声:“你不是在夫人家做事吗?为何又与裴公子有所牵扯?”

    冷念怕得打个颤栗,裴喻寒替她解释:“冷伯父,您别怪阿念,当初您病重,家银所剩无几,阿念走投无路下,才来求助我帮忙。”

    冷崇闻言,眸子映入冷念,喉咙里夹出一丝颤音:“亦是说,一直以来你们两个都在一起?你根本没被什么夫人相中,全是跟爹爹扯谎编造出的假话?”

    冷念自知犯错,哭着跪在地上:“爹……您原谅我,女儿那时实在是束手无策了,您病得那般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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