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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这是高兴的。”曲母擦一把眼泪,感激的看向洛叶,“小洛,实在是太谢谢你了,阿姨先前还那么不好的态度,你别记恨阿姨。。。。。。。”
洛叶笑着打断她:“阿姨,您当时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不是说过嘛,换成是我,我也不会高兴了,只要您不怪我给曲悦惹了麻烦,我就感激万分了。”
“小洛,话不能这么说。”曲父神色一正,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凡事都是公平的,曲家籍着和夜家温家的合作,跻身到同行业龙头老大,自然就要承担因此带来的风险。哪能得好处的时候欢喜,承担责任的时候就怨怪?”
曲悦冲自家老爹竖竖拇指:“爸,你果然是明智的。”
客气的话说再多也没什么意思,接下来还有一大堆事要做,洛叶和夜轩便起身告辞。
“吃了饭再走吧,天都快亮了,你们忙起来,哪还有时间吃饭。”曲母边说边拖着洛叶往餐桌的方向走。
正好也觉得有些饿,洛叶便笑道:“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这就对了!”曲母伸手招呼其他人,“还要我一个个的拖,都赶紧过来吃饭。”
“走吧,我妈已经不把你当外人了。”曲悦边说边推着云秀秀往桌边走,看得曲母一喜,眉眼间的笑意更浓了起来。
要苦尽甘来了吧?
待洛叶和夜轩离开,曲母视线就不停的在儿子和云秀秀间睃巡,云秀秀被她看的一脸不自在,倒是个大方的,索性自己开口承认:“曲悦已经答应让我做他的女朋友了。”
“真的?”曲母扯住曲悦袖子来回晃,“儿子,秀秀说的是真的?”
“妈。。。。。。。”曲悦一头黑线的瞄着她,“您这个样子,让秀秀的脸面往哪儿放?难不成她还要当着我的面逼宫不成?”
“妈这不是高兴糊涂了吗?”曲母喜极而泣,“我终于盼到这一天了,我终于盼到要抱孙子了。”
曲悦一头黑线,八字刚撇了个撇,老妈就想那么远了?
云秀秀再大方,被说到这事,也不好意思起来,脸涨的通红,都快垂桌子底下去了。
曲父看不过眼,便扯着曲母起身:“行了,行了,你就别在这儿拿孩子们打趣了,秀秀也累了一晚上了,赶紧去收拾个房间让秀秀好好休息休息。”
“对对对,你看我,都高兴糊涂了!”曲母拍着脑门站起来,云秀秀赶紧拦住,“阿姨,别麻烦了,曲悦没事了,我就不在这边待了,出来这几天,估计我爸妈也担心着呢。”
“不急在这一时。。。。。。”曲母拉住她,“让小悦恢复恢复,陪你一起回家,我们也一起去,和你爸妈商量商量,挑个日子先给你们俩订婚,再查查日子,看什么时候办婚礼,哎呀,我都有些等不及的想抱孙子了。。。。。。”
“妈。。。。。。”曲悦实在是忍不住了,“您要是再这个样子。可就把秀秀吓跑了,哪有您这样的长辈,我们才刚刚决定交往。您就一口一个抱孙子。”
“我想抱孙子有错吗?”曲母哼一声,“妈的朋友,可都当奶奶了,妈当然急,妈虽然顺着你,可你知道妈心里都急的快着火了吗?”
曲父笑道:“小悦,你就让你妈高兴高兴吧。她盼你结婚都快盼疯了,好不容易有了盼头,你还不让她疯疯?”
这边一家几口难得的其乐融融。那边,洛叶和夜轩已经赶到了A队在鲁东的办事处。
动用A队的人,是因为夜轩和洛叶都算是A队的非常驻队员,处理起事情来比较方便。
A队在鲁东的办事处位于鲁东军区内。是一幢五层高的小独幢。
晚上抓到的人。都已经被运到这边进行审讯。
看到洛叶和夜轩过来,鲁东办事处的负责人苗爱国便迎了过来。苗爱国四十岁出头,长眉细眼,肤色黝黑,薄唇紧抿,一看就是个严肃的人。
这次的任务他并没有切身参与,对夜轩和洛叶也都没见过,不过。有雷局发过来的照片,老远看到俩人。他就认了出来。
说实话,对于这对年轻的夫妻,他现在是打心眼里佩服。
昨天调动A队人员的时候,他还有些不服气,觉得如此重大的案子,哪能仅凭推测就大张旗鼓的动手?
然而事实证明,这对夫妻的判断是完全正确的,若是等他们查清了,再开始布置,估计最终的损失,绝对会比现在要大。
“案子已经基本清楚了,和你们判断的是一样的,孙爱兵要求见您。”后面一句,苗爱国是冲夜轩说的。
“辛苦了。”夜轩握住他的手晃晃,问道,“孙爱兵在哪间?”
“四零六,我带您和洛小姐过去。”苗爱国说着带头往前走。
四零六是一间二十平米左右的房间,一张桌子摆在屋子中间,孙爱兵坐在桌子旁边 ,正好面对房门,夜轩和洛叶进来的时候,他死气沉沉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艳。
看着对面帅到天怒人怨的男人和漂亮到让人心痒痒的女人,孙爱兵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被关在这间小屋子里,他从最初的暴燥,到现在的平静,已经想通了很多事儿。
或者,并不是坏事,这是他的感觉。
“我,真的没做什么缺德事儿,这次,是被逼的,相信你们已经知道,对吧?”孙爱兵开门见山的道。
“是吗?”夜轩坐在他对面,淡淡瞄着他,“被逼的,就去杀人?你家人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更何况,并没有危及到你家人的命,如果你父亲真的是清白的,用得着怕对方的威胁吗?
为了你父母的一已私欲,去伤害办实事的曲氏继承人,还特意篡改合同,若是曲悦出事,他在良友的持股将无人能动。。。。。。”夜轩说着扔一份文件在孙爱国面前,“不要有任何侥幸。”
“这些。。。。。。。你们都查到了?”打开面前的文件夹看两眼,孙爱国一脸的震惊。
。。。。。。
A省政府大会议室,例会正在进行。
洛正刚的调令已经下发,虽然还冠着书记的名衔,但他已经不插手具体的工作,是以,这次的会议主持人实际上是省长王朝东。
宋方征是常务副省,或者说,在坐的诸人当中,最舍不得洛正刚离开的就是他,搭班子这么些年,他是真的习惯了这种互相信任,共同拼搏的生活。
性格使然,在省长的竞争中,宋方征失利了,但做为第三把手,他和洛正刚的配合并没受到太大影响,现在,洛正刚离开,王朝东升任省委书记的呼声最高,那么他有可能就是下一任的省长,这对他来说,其实并不是个好消息。
王朝东这人看上去笑眯眯的特别和煦,却是个标准的笑面虎,要不是洛正刚在鲁东的根基太深他根本就撼动不了,加之洛正刚的背景在那儿,估计他早就下绊子了。
或者,他也是看明白,洛正刚不会在这一隅之地久待,那他就蜇伏好了。
等洛正刚离开,鲁东的天。估计也就要变了。
对于宋方征的失利,洛正刚也很无奈,毕竟。这不是自己的家庭作坊,这么些年了,宋方征还是那个刚正不阿,宁折不弯的宋方征,这对他而言,当然是最欣赏的,但是。民主竞争的时候,宋方征的性格却是最吃亏的。
“关于地铁申请的事情,要是没人反对。我们就要往上递交了。”王朝东道。
“我不同意!”宋方征举起了手。
王朝东就和煦的笑了:“方征同志,你的意见还是因为地理原因,对吗?这个我已经说了,工期长一点不是问题。咱们做这件事儿。是为了老百姓的利益考虑。
以目前私家汽车的增长速度来说,再有五年,我们的交通将会变的拥堵不堪,与其到了那个时候再想办法,不如趁着现在国家大力推行轨道建设,未雨绸谬。”
“仅靠地铁就能解决吗?以鲁东的地貌来说,要建轨道,需要比别的地方花费多三倍的资金。而关键是,根据堪察的路线。地铁建起来后,并不实用。
有多少人愿意早起半个小时,下了地铁再乘公交?与其这样,为什么不把精力放在道路规划上?合理的道路规划,才是目前工作的重中之重。”
“书记。。。。。。”王朝东冲洛正刚笑笑,“书记,您拿个主意吧。”
他明知道这个时候,洛正刚已经不方便拿主意了,却故意把这个皮球踢给洛正刚,宋方征经过这么些年的历练,哪能不知道他的用心,当即气得面色发白,却说不出话来。
洛正刚就暗自叹一声,脸上却是挂着笑容:“朝东省长,我现在拿主意不太合适,我看,还是举手表决吧。”
王朝东的眸中迅速闪过一丝阴郁,却也不好反对。
举手表决,答案还需要猜吗?
不出意外,十一名常委,支持他的只有三人,那么,这个方案只能先按宋方征的意见来运作,让使得王朝东牙根都疼了。
轨道拨款,是多大的肥肉,是多大的荣誉啊!要是他在位期间,能把地铁建成,虽不说是名垂千古,却也是极美的一项政绩。
可这会儿,他还不敢和洛正刚撕破脸皮,洛正刚的背景是什么,他太清楚了,要不是轨道批复只剩了最后的半个月,他也不至于现在就亮出开火的架式。
宋方征。。。。。
他在心里不断的默念着这个名字。。。。。。。
会议继续往下进行,剩下的都是一些小方案,没什么障碍的,全盘通过,可是,最想要的那个愿望没达成,王朝东脸上笑着,心里却是气得要死。
回到办公室,他咣的一下子就把杯子给摔了。
一直跟着王朝东的李秘书明白老板的心思,也明白老板的脾性,当即给他关上里面的门,任由他在里面发泄。
“咚咚。。。。。。”
李秘书赶紧起身去拉开房门,站在门外的是一名五十多岁的男子,李秘书脸上挂上淡淡的笑:“孙副省长,老板暂时不见客。”
“生气了?”孙副省长就道。
李秘书苦笑,没吱声。
这位孙副省长一直和自家老板走的比较近,对于老板的脾性很了解,他也没什么好瞒的。
“帮我通报一下吧。”孙副省长边说边挤进了门。
。。。。。。
另一边,宋方征正坐在洛正刚的办公室里,呼呼的喘粗气。
“行了,你这脾气是真的要改改了,以后我不在这边,你哪好这样?”洛正刚无奈的递一杯水给他,“消消气,我看你是年纪越长,脾气越大了。”
“哎!”宋方征叹一声,“我也不想,可他们也太自私了,只想着自己的功绩,一点都不想老百姓的利益,却还非得要给自己冠上为民的大帽子,我就是看不惯这个,他们到底有没有把老百姓的人命当成命?就咱们这地底下修地铁,好不是扯淡嘛!”
洛正刚轻叩着桌面:“你也知道了是扯淡,那你觉得,他报上去会批吗?”
“这个。。。。。。”宋方征犹豫一下,压低了声音,“按正常,当然是不批的,可是,王朝中的大堂哥是主管这次轨道拨款的负责人。”
“那也不是他个人开的,你呀。。。。。。。”洛正刚无奈的摇头,“方征,就算你出了错,我也做不了主让你和我一起去京城。”
合作这么久,哪能看不穿对方的心思?
宋方征的面色就不自然起来,半晌叹一声:“我说实话,你不在这边了,我是真的生了退意了,我不明白上头什么意思,这鲁东的省长半年换三换了,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第1217章 邪不胜正(二合一章)
“老宋,你可是一向不服输的。”洛正刚神色严肃起来,“你才五十二,怎么能急着退呢?”
“这形式,我看不清……”宋方征重重叹一声,“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做逃兵,可是,眼不见为净。”
“眼不见就真的不存在了?”洛正刚手指轻轻叩了叩桌子,“报纸,电视,网络,你能都不接触了?明明可以扭转的,却要逃开,心里真的会舒服?”
“我……”宋方征痛苦的捂住额头,“书记,我说实话,我不想毁了你这些年的作为!”
“你呀……”洛正刚就好笑的摇摇头,他明白宋方征的意思,大家都知道宋方征是他的人,那么,新上任的一把手,可能籍着和宋方征的博弈,一条条的将洛正刚的功绩抹杀掉。
一朝天子一朝臣,一个新的领导自然不会趴在别人的功劳薄上为别人添砖加瓦,这似乎成了官场不成文的规则,哪怕知道不对,却仍是前仆后继。
当然,有人敢这样,也和洛正刚的低调有关。
鲁东的领导,没几个知道他和温夜两家的关系,只当他是提拔年轻干部的典型人物,再得到赏识,走到的今天。
甚至这次洛正刚进京,某些人也不认为这是真正的高升。
京官多如牛毛,哪怕级别比现在高半级,能有现在自在么?
加之鲁东这半年来,几易省长。虽说都是有原因的落马,但,这不是更说明问题吗?为什么就不提拔洛正刚看好的宋方征?
“方征。再坚持坚持……”洛正刚不好说太多,便简短的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好,我听书记的。”宋方征倒是没再坚持,对他而言,辞官回乡,也是最无奈的选择,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走那一步。
才五十岁出头的人,哪能不想做点儿事?
他只不过是觉得自己一路走来都是得益与洛正刚的提拔,而洛正刚在鲁东的举措也的确是为鲁东百姓着想。他不希望因为某些人的私心,而将其毁之一旦。
“书记,我去忙了。”
“去吧。”洛正刚冲他笑着挥挥手,“我看啊。你根本就是为了躲懒。呵呵……”
宋方征离开后,洛正刚把王秘书喊了进来:“小王,你的调动手续都办完了吧?”
王秘书点头:“是的书记,都办完了。”
“去报道吧。”
“书记,我再跟您几天吧。”
“不用了……”洛正刚摆摆手,“留你到现在,已经是不合适了,我这边也没什么事了。让小黄帮忙盯着点就行,明天就让刘部长送你去上任。”
王秘书神色就有些激动:“谢谢书记!”
“小王。我只能送你到这一程了,以后的路,要你自己走,我希望你牢记自己的初心。”
“书记,我一定会的!”王秘书郑重的保证,“我一定不会丢书记的脸的。”
“好。”洛正刚摆摆手,“你去收拾收拾吧,晚上给你开个送行宴,也跟了我这么些年了,哎!”
“谢谢书记。”王秘书并没客气着推辞,跟了洛正刚这么些年,他当然知道书记的脾性,书记最不喜欢虚头巴脑的人了。
王秘书出去后,洛正刚又拔通了小黄的电话:“把你手头上的事忙一记,明天陪刘部长一起去送小王。”
“是。”小黄应一声,又犹豫的道,“书记,您用车怎么办?”
洛正刚呵呵笑道:“就一天,让叶儿接我行了。”
“叶儿小姐不是说明天离开吗?”
“暂时可能走不了了,要是她真走,就从小车班临时调一个,小黄,小王自己留在这儿,你去,是我的一个态度,那些人要好好惦量惦量。”
“书记,我明白。”
“好,就这么着吧。”洛正刚挂断了电话。
那边,孙副省长从王省长办公室出来,正好和宋方征撞个对面,便笑着道:“刚和省长汇报了下工作,宋省长您有时间吧,我有事想和您商量。”
“好,来吧。”宋方征点点头,继续往自己办公室走,孙副省长赶紧跟了上去。
“什么事儿?”进自己办公室后,宋方征问道。
“远州矿那边,来了报告书,说是井下设备老化,要求全部更新,省长的意思这是宋副省长分管的工作,还是要和宋副省长商量的好。”
做为常务副省,这些工作,的确是他主分管,但,王朝东这种态度,显然就是推责任。
谁都知道,煤矿企业,绝对是高利益与高风险并存的行业。
“人命关天的大事儿,当然要批,不过……”话峰一转,宋方征道,“远州矿的报告书,怎么会直接送到了孙副省的手上?”
“我也纳闷呢……”孙副省一脸疑惑状,“这件事我也觉得很奇怪,这份文件是两个月以前送来的,而且,还送了两次,但是,竟然是压在我的文件柜的下面,要不是我今天收拾桌子,还发现不了呢,这不一看到,我就赶紧去找您了,您不在,我不敢耽误,就去了王省长那儿,结果,又被推出来了。”
宋方征打量了孙副省长一会儿,发现他不似作伪,当即伸过手:“文件给我。”
孙副省赶紧把手里的文件夹递给宋方征。
看一眼上面的日期,宋方征眉头皱起来:“你有没有和卢直山联系?”
“联系了,没联系上,他下矿了。”
“那我跟他联系吧。”宋方征边说边拨卢直山的直线,结果,一直没有人接。
他的心就悬起来,这事儿。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
“我去找书记。”宋方征拿起文件便往外走。
孙副省长赶紧跟上。
听了宋方征和孙副省长的汇报,洛正刚眉头也皱起来,随之道:“召集大家。马上开会。”
这绝对不是小事儿,谁都知道煤矿建设的安全性,却有意搞出这样的乌龙,要是说没人做手脚,都不会有人信。
十分钟后,会议室坐了黑压压的一群人。
洛正刚将手里的文件夹举起来:“远州矿的文件,谁收到的?”
台下雅雀无声。
“我再重申一遍。这件事情,绝不会就这样过去,如果你现在站出来。还可以从轻发落,如果等到查出来,那么,会是什么样的惩罚。自己想想。”
台下。还是没有声音。
也是这个时候,谁会承认?敢做,就代表了有不被人发现的侥幸,而且应该是得了可以这样做的利益,否则,谁会做这等事儿?
“行,机会我已经给过了,不懂得把握是你的事情。”洛正刚说着看向王朝东。“王省长对这事是什么看法?”
“我听书记的。”王朝东道。
洛正刚就笑了起来:“朝东啊,我可是还有几天就要离开鲁东了。你要是这么个态度,这鲁东的工作哪敢交给你。”
“书记,您这不是还没走嘛,只要您在这儿,您就是咱们大家的领头羊,您说怎么做就怎么做。”王朝东笑着道。
离他有一段距离的孙副省长,看着他那张笑呵呵的脸,心里就是一阵恍惚。
他一直觉得自己跟对了人,现在怎么有一种,掉进圈里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