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哎,可怜的孩子!”玉阳子看着羯奴漂亮的脸蛋,想到总有一天这个孩子会五内俱焚而死,心里有些难受,“时也,命也,即便你不能活命,我也让你安详离去!”说着,玉阳子打了个响指,响指的声音就像是根细线,从指尖涌出,飞进云海,不一会儿便从幽云深处拉出一根晶莹剔透的小针落到玉阳子的手里。“冰露为针,贯穿百脉!”玉阳子运起玄功将这细小的冰针从羯奴的神庭穴刺入,直接灌入手足三阳,会其督脉。金针过穴是极为危险的事情,神庭又是死穴之一,若是常人被玉阳子如此施以冰针,顷刻间经脉便会冻结成冰,必死无疑。不过羯奴此刻体如炭火,那冰针浸入后竟然让这小子发出一声舒心的呼声,痛苦的神sè也略略减少。
玉阳子的脸上却悲戚深重,他在山中修道,鲜有杀生,如今要将怀中的可爱孩童用冰针灌穴杀死,难免心情郁结,即便对羯奴来说是安乐死法,但玉阳子心中的歉意却非常浓烈,因为他不仅要杀死羯奴,还想将他的尸体锻炼成丹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玉阳子只能仰头长吟一声,但这一抬头却看见夜空的星象竟变得异常诡异。
北极紫微不显,角亢二宿明明灭灭,东方苍龙的其余三宿皆黯淡无光,夜sè中的青龙好似倦怠至极。
玉阳子脸sè顿时郑重起来,掐指一算后,长叹一声:“天机难测,无可奈何!想来那句谶纬之言先于司马道子而见天rì!”
原来晋孝武帝司马曜出生之前,朝野曾有这样一句谶语:晋祚尽昌明。当年昆仑奴李陵容生下孩子时,司马昱对她是很疏忽的,并未陪伴在身旁。孩子出生时正值东方黎明之际,所以李陵容随口就给孩子起了一小名:昌明。虽然谶纬之说神秘莫测,但是司马昱闻言后还是默默落泪,不过好不容易有了这个孩子,他便把这一切都推脱给天意。
只是如今司马曜死去,东晋朝野便开始混乱不堪,皇帝的亲弟,当朝相国的司马道子当然便对那句谶纬耿耿于怀。
玉阳子所学得益于潜龙宗典籍《连山》,晋祚尽昌明也是他少年时悠游于江湖时留下的,当时他还被没有逝去的师傅好好惩戒过。此番受到王绮薇的哀求,他心念一动便将当年那句谶纬补齐:中兴止元嘉,然后又写了一些神秘莫测的话,自然是想让司马道子相信自己就是当年留下谶语的大仙。
非是人为,实乃天意。王绮薇和王烨正在去建康献锦书的路上,玉阳子说那锦书被别人先于司马道子看到其实是错怪王烨兄妹了,人家是见识过玉阳子的神通的,对那锦书也是保护的战战兢兢不敢有失。
就在王烨兄妹心急火燎地赶往建康的同时,司马道子刚好得到一个儿子,顺口就为儿子起名元嘉。而后,王烨兄妹献锦书,自然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只是人测总不及天意,也许“中兴止元嘉”与司马道子压根就扯不上关系,反而因为这句话而铸成了父子相残的人伦惨剧。当时恰值王恭联络桓玄,殷仲堪二次起兵,司马道子忧惧不知所措,他的儿子司马元显却颇能沉住气,司马道子便以元显为征讨都督,假节。司马元显劝说王恭手下北府大将刘牢之归附,许诺事成之后就以王恭的位号授他,王恭出身于太原王氏,他虽依仗刘牢之,但又因刘牢之的门第轻视他,因此刘牢之对他深怀怨恨,遂背叛王恭投靠了司马元显,王恭兵败被送到建康斩首。而桓玄和殷仲堪随即罢兵。
这番事功司马元显觉得自己居功至伟,每每念及让司马道子欣喜地中兴止元嘉便愤恨不止,便起了谋篡司马道子之权的心思。司马道子有病,又贪杯,每rì酣饮,无rì不醉,元显在其父亲酒醉时劝皇帝(东晋安帝,这又是一个白痴皇帝,也许当年司马懿父子对曹家做得太过分,所以报应连连,不仅总出白痴皇帝,而且大多皇dì dū活不到四十岁)解除司马道子司徒及扬州刺史之职,自任扬州刺史,司马道子酒醒后才知道,但已经无可奈何了。而那个司马元嘉还在襁褓中便被他的兄长给杀了。
这些事情都是后来发生的,玉阳子当然看不到,如何卜卦也不能摸透天机,此时见天象异变,他只能说王烨兄妹泄露了天机。
冰针过穴已经好一会儿了,羯奴在玉阳子的怀中非但没死,反而又一次不安地扭动起来,原本渐渐隐没的热气再次泛起,想是那冰针的寒力已经消散殆尽,而羯奴的气脉虽然散乱不堪,但依旧生机勃勃,可见那龙首丹真是残酷的刑具,真正地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玉阳子见羯奴的额头又冒出滚滚汗珠,探手搭在他的脉搏之上,直觉这孩子的气机浩瀚如海,奔波如浪,气海翻腾,就如当年治水的大禹所面临的窘境一般,玉阳子刚想放出一道真气仔细探寻,却被羯奴脉中的气浪生生反弹回来,一股巨力竟然震得他手软骨酥,若非功力深厚,他差一点抱不住怀中的孩子。大惊之下不禁叹道:“这孩子究竟是何人,这经脉是怎么生的?”
借着灿烂星光,再看羯奴的面容,只觉得这孩子灵气逼人,一边感叹一边抖抖索索地摸了摸他的骨骼,越发感到奇骏不凡。
就在这时,羯奴只感觉胸腹中有千军万马要奔涌出来,眉头一皱,低沉地惨呼了一声。玉阳子感觉怀中人身体狂震,他卯足了劲儿才能将其牢牢抱稳,可是羯奴在低吼了一声吼,仿佛觉得喊出来能得到一些快感,紧接着呼喊之声变得高亢激昂,声似龙吟,就像万千洪钟齐声祝祷一般,这气力太过惊人,玉阳子直觉的耳膜震动,肝胆仿佛都要移位,恐惧之中高高地将羯奴抛了起来,而他的嘴角已经溢出一丝鲜血。
这时再看天际,一道气晕随着羯奴的长啸而挥洒开来,北极紫微赫然明亮,那道气晕和着羯奴的吼声,犹如东方苍龙的龙吟,一扫刚才倦怠的模样,飞龙在天。
玉阳子呆呆地看着天上的景象,再看羯奴漂浮在空中,碧光闪烁的玉符挂在脖颈上随风飘舞,如梦似幻。
“是孽种,还是真龙?”玉阳子咬了咬牙,擦干了嘴角的血迹,此时羯奴的吼声已经完毕,向天喷出一口血花,身体急速坠落。
“不管了,这一切皆是与我潜龙宗有缘,冰针过穴也不死,那就随我龙潜括苍吧!”玉阳子长叹一声,猛地一纵,抓住正在下落的羯奴,长啸一声,挥舞羽扇,劲风过后只见一缕青光消失在了米浪峰顶更深的云海里,而缠绕山峰的雾气化着羯奴喷出来的血花,像根淡红的丝带曲折蜿蜒……
………【第十七章 梦醒仙府风物移】………
朦胧暗夜,崎岖回廊,一丝荧光在远处飘渺。耳畔是一声声佳人软语,带着希冀的呼唤,虽然听不清楚内容,但却令人心怀快慰。那种淡淡的清凉再一次充盈于四肢百骸,如炎夏畅饮冰镇葡萄酿,淡淡的刺激,微微的寒意。
这种感觉令羯奴舒服的呻吟起来,迷迷糊糊地顺着那道亮光走近,拨开掩着光芒的帘子,一切的景物渐渐从模糊变得清楚起来。
此时玉阳子正不知第几次在羯奴的身上施展冰针过穴。按常理来讲,即便是修行数十载的人也受不了这样无休止的折腾,这毕竟是玩命的功法,比起辣椒水,老虎凳之类的刑罚不知残酷多少倍。偏偏羯奴这小子乐此不疲,在玉阳子错愕的神sè中轻声呻吟着,无法抑制他愉悦的感觉。
“他究竟还是不是人?难道说龙首丹还有改造经脉的功效?”玉阳子低声自语着,蓦然抬头,看到羯奴已经睁开了眼睛,一双黑溜溜地眸子正讶异地盯着他。这小子昏迷了很久,猛地睁开眼睛,玉阳子竟然被吓了一跳,身体微微向后倾了一下,接着便听到羯奴诧异地声音,“老…老白脸?”
玉阳子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原来羯奴在心里是这样称呼他的。
“别动!”看到羯奴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玉阳子摁住他的肩膀摇了摇头。然后从床榻边的案几上拿过一个竹杯递给他,嘱咐道:“喝了!”
羯奴也没说什么,抬手将竹杯里的东西一饮而尽,一股凉沁沁地感觉充盈全身,他忍不住又呻吟了一声。此时却发现玉阳子怔怔地看着他的脸庞发呆,一幅若有所思的模样。羯奴的小心肝不禁沉了一下,他不清楚自己身处何地,为什么会昏迷,不过看到玉阳子瞧他的脸sè,暗自咂舌道:“这老白脸难道有娈童的癖好,瞧我的眼神咋这么怪?”毕竟是在床榻上躺了很长时间的人,虽然心里感觉怪怪地,他也没有多余的力气挣扎,心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还是自觉一点吧,这老小子有神通,若等到他施暴,我就有苦头吃了!”一边想,小手就抖抖索索地向玉阳子的下身伸去……
“你干什么?”玉阳子怪叫一声,离羯奴远了一点,语气中有说不出的恼怒。
羯奴愕然,心说你这老yín棍还装像呢,嘴里哈哈干笑了一声,指了指玉阳子又指了指他自己。
玉阳子虽然长期在山中潜隐,但并非不同世事的白痴,看到羯奴的表情,再想想这小子可是街头痞子,顿时明了刚才自己盯着羯奴看的时候,这小子想歪了,显是把他当成有特殊癖好的人了,玉阳子不禁怒火中烧,我怎么遇到这么个惫懒玩意儿。
他也不多做解释,沉声道:“能站起来么?”
羯奴试探了一下,点了点头。玉阳子说了声,“跟我来!”便扭身走了,羯奴呆呆地摸了摸脑门,搞不清楚这老小子玩什么玄虚,但也不敢拖延,踩着一双木屐,啪嗒啪嗒地跟在玉阳子身后。
此时羯奴才好生把所处的地方打量了一番。这应该是一个山洞,空间成圆形,山壁光滑,地面也很平整。洞里面除了一张床榻,几幅席子,就是一个暗红sè的木柜,稀少的摆设让整个空间显得非常空旷。洞壁的左右两边有发着白光的东西,照亮了整个空间,怪不得没有任何采光空隙的洞府里会如此明亮。这照明的东西很神奇,羯奴不禁驻足打量。
“快点,磨蹭什么?”这时玉阳子的声音已经在洞府外边响起,羯奴应了一声连忙跟了出去。
从左上角的洞口出来才发现外边是个更敞亮的大洞,这山洞通向外界的门户也在这里,想来这大洞便是厅堂了。只不过这个大洞府没有那莹莹发光的物体,而是有明媚的阳光从天井洒落。羯奴不禁抬起头,看到脑门上方约莫五丈远的洞顶竟然是空的,感到很纳闷,这要是下雨了怎么办?
摇头晃脑地在洞厅里转了一圈,厅堂里跟没什么摆设,只是在正对着大门的地方有个香案,案上什么东西也没有,只是案几后面的山壁上挂了七幅人物画,全是些胡子大把的糟老头子。画中每个老头手里都拿着不同的东西,第一幅最有型,也挂在其余六幅的上边,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头拿着一柄乌木剑,骑着一头似马非马,脑门子上长了个肉角的异兽。至于其他的人则没有骑什么怪兽,有坐,有卧造型倒是不少,手里有拿钓竿的,拿拂尘的,还有拿算盘的,有的看上去很英伟,有的却憨态可掬。
晋代时兴人物画,不过以仕女居多,像这样尽是老头的画像,羯奴很少见到。而且这些画看上去也不是一个人所作,因为笔墨意境高低不一,羯奴并不懂画,但他都能看出好坏来,足以说明这七幅画中有不少实是难登大雅之堂。
“想不到这老白脸喜欢这个调调,和那些喜欢半老徐娘的家伙是不是一个德xìng?”羯奴晃了晃脑袋,他可不觉得这些画是玉阳子供奉的对象,毕竟那香案上什么东西都没有,这可不是诚心的表现。
“坐过来!”这时候玉阳子从洞厅右边的小洞里搬出一块连着架子有三尺高,一尺多宽的玉璧放在了天井的正下方,并正对着玉璧摆了一张席子让羯奴坐过去。
羯奴不明白这老小子在玩什么花样,也不敢违逆他的意思,乖乖地坐到了玉璧的前边,玉阳子也靠着他的身边坐下,摆弄着羯奴的脑袋让其正对这玉璧,弄好后才垂手坐好,静静地凝视着玉璧,手里还掐算着什么。
说来这识人凶吉,料知祸福的相术潜龙宗并没有多深的研究,不过前世有宗主在人间游历的时候也靠这个显摆过,所以粗浅的相法玉阳子也懂一些。虽说天意造化委实难测,不过凡人的福寿善恶他也能揣摩一二,只是在羯奴昏睡的这段rì子,他左看右看都猜不透,但觉此子根骨非凡,福寿绵延,却又晦涩不定,险象环生,看样子很长寿,偏偏现在又是缠mian病榻随时会死。
这会儿羯奴醒转了,玉阳子便借着门中的法宝,想要好好揣摩一下,这是潜龙宗明者的癖好,万事都要搞个明白,其实他二话不说把羯奴丢进丹炉里炼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偏生玉阳子就喜欢多事,想要讲究个天意,如果羯奴自己活不了,到时候炼成丹药,他玉阳子也就不会感到内疚了。
羯奴盯着那光可鉴人的玉璧,感觉和照镜子没什么不同,却不料玉璧的表面竟然渐渐生起波澜来了,就像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一样,见此情景羯奴猛然记起自己打破的那面古镜来,心里自然就想起那个口口声声要做自己鬼奴的女子。“难道说这老小子想把那鬼奴骗出来对她不利,不过那丫头到底还在不在呢?”羯奴想到这里,心神一荡,伸手摸上了挂在脖子上的玉符,感觉那玉符温润宛然,悄悄松了口气。
玉阳子看他的动作,暗笑了一声,也不说破,从怀里掏出一根白绫,缓缓将其铺开,上面竟然有殷红的血字,玉阳子一边看着这些字,一边用手指画在了玉璧上面,玉璧面上犹如水流一般随着玉阳子的手指移动,化成一个个字迹而不凌散,这些字似乎是生辰八字。
羯奴盯着玉璧惊呼了一声,低头看到那幅白绫,恨恨地瞪了玉阳子一眼,伸手就要将那白绫抢过,玉阳子沉声道:“眼观鼻,鼻观心,东西我自然会还给你的!”声音很平稳,却透着一股威严,羯奴心里还是颇为惧怕这个会神通的老白脸,哼哼了两声也不抢那白绫了,老老实实地眼观鼻,鼻观心对着那面玉璧。
那白绫上写得便是羯奴的生辰八字,怪不得羯奴没读过书却会写这些字。看这张白绫,明显是被撕裂过的,想来血书里不仅有羯奴的出生年月,应该还有其它的东西,只是当年郭怒从羯人手中救下羯奴的时候,婴儿身上只包裹着这被撕裂的一片。白绫是很jīng贵的东西,不是普通人家买的起的,也是这个原因郭怒迟迟没有把羯奴列入郭家族谱,他猜测羯奴恐怕是大户人家的孩子,说不定门第还很高。而羯奴自懂事后对这片白绫也视如珍宝,将其当汗巾一样拴在腰上,玉阳子把他抱回山后探看他伤势时才发现的。
羯奴虽然在心里把玉阳子叫成老白脸,老小子,不过对他倒有种莫名的亲昵感,既然玉阳子说会归还,他也不放在心上了,若是换了旁人,即便是郭虎都未必能让他这么爽快。对啊,郭虎!一想起关在牢里的兄长,羯奴便再也不能保持镇静了,眨着眼睛,焦急之sè溢于言表。
“嘘~!”玉阳子朝羯奴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你要问什么我知道,待会儿告诉你!”说着仔细观看玉璧的反应,此时羯奴的八字已经写好了,只是玉璧的表面震了几下后,竟然像没有信号的电视机一样,翻起雪花来了。
“咦?”玉阳子吃了一惊,来到玉璧的旁边,伸手拍了拍,雪花依旧。玉阳子摸了摸脑门,抬起头看了看天井,羯奴也放下了心中的焦虑,关注着玉璧的反应,也不知他为何对玉阳子抱有极大的信任,反正看玉阳子的神sè,他觉得郭虎应该化险为夷了。
玉阳子望着天进,又拍了拍玉璧,突然了然地一拍脑袋,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了羽扇,轻轻一抖,几根银丝从羽扇端口喷了出来,在阳光的照耀下迅速地缠在一起变成一根又粗又硬的长线。
然后玉阳子捏着长线,在玉璧的上面摩挲了一下,找到一个小端口,将那根粗线插在了上边,又将粗线的顶端偏向了天井阳光灿烂的地方,向羯奴问道:“有反应了吗?”
羯奴正襟危坐,仔细盯着玉璧表面,点了点头叫道:“有了,好像有字!”
“什么字?”玉阳子扶着那根线问道,羯奴却摇了摇头,有些羞赧地说:“我…我不认识!”
玉阳子觉的脑子有点晕,很无奈,冲着羯奴招了招手说:“你来扶着,我过去看!”羯奴应了一声,屁颠屁颠地跑到玉阳子身边,接过那根粗线,对着天井的太阳,小孩子总是好奇的,玉阳子弄出来这东西神神叨叨地,他还真是很感兴趣。
玉阳子坐到了玉面前面,定睛一看,很简单的四个字“潜龙勿用”,字面很简单,无论是《易》还是《连山》都有提到,不过在这里是个什么意思他就搞不懂了,“潜龙?”玉阳子诧异地看着羯奴,这玉璧成像,虽然未必能够测知人生百态,不过这回只显现四个字却是罕有的事情,“这小子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连这无妄玉璧都猜不出来?”想到这里,玉阳子看着羯奴不禁有点出神。
羯奴不明白玉阳子怎么了,看玉阳子的表情,他估计是对玉璧的画面不甚满意,便问道:“老…仙人,是不是还要摇一摇啊?”
玉阳子正在出神,没有听清羯奴的意思,置若罔闻地嗯了一声,羯奴这就来劲儿了,他倒不是真心想要让玉阳子看到满意的画面,只是觉得这游戏挺好玩,既然玉阳子都答应了,那他就可劲儿摇吧,就跟现代摆弄电视机天线一样,拽着那根粗线就左摇右晃。
“潜龙勿用!”玉阳子正呢喃这句莫名其妙的话,突然玉璧画面一闪,竟然什么都没有了,他吃了一惊,抬起头看到羯奴正摇得很欢实,急忙大叫:“别,别乱动~!”
“可以看啦?”羯奴还有点意犹未尽,刚想放手,突然感觉手中一烫,“哎哟”了一声,便感觉手中的粗线化成了一团飞灰。
而玉阳子则心疼地扑到玉璧的上边,谁动了他的nǎi酪一般心疼地抱着玉璧,只差没有“心肝儿”,“肉肉儿”地叫唤。羯奴唬了一跳,心道惹祸了,就想拔腿开跑,那感觉就跟小时候跑人家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