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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目清婉,凝脂泛红,王绮薇虽还是个小女孩,五官没有长开,但分明是个美人胚子,羯奴所见的女子中只有豆蔻年华的豆腐西施美丽动人,但和这小女孩比起来,仿佛又差了许多,心下念叨,“我这番是比虎哥强了些,这小妞竟生得比豆腐西施好看,过得几年还了得?”心头胡思乱想着,无师自通般俯下头,撅着嘴向王绮薇殷红的唇拱去……
“无赖子,无赖子……”王绮薇瞧着羯奴的动作,呼吸凝重起来,心底里不停地咒着羯奴,但这些话却又多么像是撒娇,因为她的眼睛已经紧紧闭了起来,认命了,或者说很期待地等待人生的初吻。
“噼啪~!”屋外传来金石碎裂的声音,李道显身边仅剩的几个兵马俑此刻也烟消云散,括囊阵已经完全告破。此时,李道显面sè惨白,丝丝鲜血从嘴角溢出,头顶的道士髻也因劲风利刃而被割开,披头散发,非常狼狈。
玉阳子嘴角挂着一丝残酷的微笑,尺长白羽的拖着长长的白光不断逼迫李道显的三尺青锋,李道显犹自顽抗,即便那剑光青气仅能用寸来计算。可见这李道人还是个血xìng人,生死关头也没有半句求饶的话,而玉阳子也懒得多说,身势俯冲,压力又大了几分,李道显方圆一丈内地表龟裂,想来是要生生把李道显逼死才能罢休。
屋外的一声脆响倒把sè迷心窍的羯奴给惊醒了,脑子里思及豆腐西施,郭虎在牢狱里凄惨的模样一下子浮现在了脑海里,不由得扇了自己一个嘴巴,暗忖:“这小娘皮虽长得貌美,对我却于事无补,她哥看样子已经硬了,便是要赔我四百两银子,我怕是也无从讨要……”想到这烦心事顿时没有去吻王绮薇的兴致,转过头轻声自语道:“这道士看上去挺富贵,名气似乎也不小,不如偷几件宝贝出去,恐怕还值些银子~!”说着干脆把王绮薇放到地上,转过身子,一双眼睛骨碌碌地乱转,只是打量着这屋内供着老君的案台。
却说王绮薇闭着眼睛等羯奴的轻薄,好半晌只听见羯奴自己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心道:“还算这无赖有良心!”顿感欣喜,不过那一吻没来,心底里居然还有些失落,就待睁眼,却又听见羯奴自语要偷老道士的宝贝去卖,心口顿时如被大锤敲打过一般愤懑,“在这无赖的眼里,我…我竟然还不如可换银钱的物事~!”一念及此,小嘴立刻嘟了起来,原本红霞密布的俏脸此刻又挂起了两行清泪,也不知是哪里来到气力,恨恨地蹬了蹬腿,娇痴无限。
王绮薇感觉恢复了力气,就缓缓地坐了起来,看着羯奴背对着他似在打量案台上的祭品,深吸了口气,勉力出声道:“无赖子,轻薄女子不算还去做贼~!”
羯奴闻言转过头看了王绮薇一眼,“啊~!”女孩子却娇呼一声,只见羯奴两眼无神,怀中有件东西却散发着碧蓝的幽光,而且越来越明亮。羯奴看了王绮薇一眼,也不说话,又将头转回去。王绮薇顺着羯奴的动作,只见到案台上那面铜镜面上也发出碧绿的光芒,和羯奴身上的光芒融和,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将羯奴一点点往那边拖动。
王绮薇见此情景,惶急之下又娇呼了一声,突然,只感觉光线舞动,犹如舞女手中的彩绸一般,丝绦缕缕,渐渐地在铜镜和羯奴之间形成一幅宽大的光幕。奇景陡现,王绮薇倒吸了口气,紧张地捂住了嘴,只感到一股凉意从四面八方袭来。而那光幕之中,隐隐有画面浮现。
这时羯奴突然打了个寒颤,眼眸里渐渐回复了神采。刚才转头时,见得那面古镜幽光一闪,便短暂地失去了意识,身体被怀中发光的物事牵引,及至浮光掠影时,他才又重拾清明。
迟疑了一下,他从怀里将那发光的东西掏了出来,竟然是在渡口上那个女子送给自己的石头,不过此时这枚石头莹莹发光,珠圆玉润,哪还有半点丑模样,就像那天那个女子一般,初时貌不惊人,离别时才恍若天仙。
“难道我竟遇到仙女了?”羯奴自失地笑了笑,将手中的石头捧了起来,“啊~!”一时间,他和王绮薇都发出一声惊呼……
“不好~!”正在和玉阳子力拼的李道显感觉到西厢房里幽光大放,暗呼一声,“辟邪宝镜有失!”无奈玉阳子的气势非常霸道,他现在保命都困难,已经无暇顾及其他,只好暗自祈祷道:“但愿宝物不会出事!”同时感到玉阳子的气息一窒,立即手振长剑,那青锋之端竟又喷薄出七尺剑气。
玉阳子本也被西厢房的情景所吸引,却见李道显陡然施力,似乎此刻才拼命一般,心思剔透的他顿时觉得那房中有不可告人之秘,大喊一声,长羽一挥,幻化出无数风刃向李道显袭去,而自己却借着风遁向西厢房飞驰。
“休想!”李道显暗暗地吸了口气,硬是拼着被那风刃刺伤,手捏剑诀,不闪不避向玉阳子背后的空门刺去。若说刚才是玉阳子对李道显步步紧逼,现在则成了李道显对玉阳子反复纠缠,玉阳子虽有心去一探究竟,不过李道显状若疯虎一般拼命,他也只好回身挡格。
这时候西厢房内却是另一般光景。
羯奴和王绮薇都瞪大了眼睛,光幕之中,玉宇琼楼,月sè朦胧,一声声清音飘出,怨愤如蛇信,缠绕在心头黯然**。
在古镜幽光的照shè下,光幕的画面如流水攒动,波光粼粼中画面不再是楼宇,而是空旷大殿里一个白衣披发的绝sè女子,跪坐着望着身边一个黑衣冠带的男子,清越的歌声藏不住一丝怨愤与凄凉:
我把七根骨刺别在头上,
以此代替水晶发簪。
我的耳边,
用烧红的火球代替玛瑙的耳环。
看着我忍受这般煎熬,
你却无动于衷。
你将会痛苦的,
到那时你不再是我的心上人!
风起,大殿里幔纱飞舞,带起血sè染红的花朵,那个白衣女子嘴角染过一丝殷红,血如火焰燃起一般,染红了那一袭纯白的衣衫。女子握着那男子的手,泪眼婆娑,喃喃呼唤着,“兰卿,兰卿,骗人的,都是骗人的,夏rì依旧,天地如常,而我与君将天人永隔~!”
那男子任泪水洒满了衣襟,却不再看那女子一眼,转身离去。
“太后下诏,皇后怀执怨怼,数违教令,媚惑圣心,yín/乱宫闱,毁人伦之叙,乱男女之节。既无关雎之德,而有吕、霍之风,岂可托以后宫,恭承明祀。今遣大将军师、宗正吉持节,其上皇后玺绶。”大殿紧闭,徒留白壁女儿香消玉殒。
“废后?废后!哈哈哈,我是皇帝,却连心爱的女人也不能保护~!”那黑衣男子大笑数声:
你躺在宫阙内,我在外边。
你用血染出婚誓,
我用笔画成坟墓,
这便是永居之所!
幻境吗?幻术吗?还是和玉阳子所讲的牛郎织女一样,这只是一个故事?羯奴耸了耸略有酸意的鼻子,而王绮薇的泪水早已绚然yù滴。
当此时,那光幕之中的幻像结束了,只有一阵阵森寒的冷风吹拂,羯奴还好,王绮薇却被冷得直打哆嗦。羯奴本想去把那古镜偷了换点钱,但是那光幕竖在中间,他倒不敢动了。听得王绮薇牙齿打颤,他便回过身子,刚走了没两步身上的石头光线却越来越强烈,伴随这王绮薇再度惊叫,羯奴整个人都一股巨大的怪力被拖到了古镜边上……
透过光幕,只见铜镜之中有个宫装打扮的少女,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由于是个全身景,羯奴看不清楚女孩子的模样,只听得耳边传来柔柔的语音,“救我,救我,郎君若能救得奴家,奴家愿为奴为婢伺候郎君~!”
“郎君?”羯奴可没被这么叫过,而且语音轻柔,竟比王绮薇不差分毫,羯奴听来不禁骨酥肉麻,不过虽然心摇神荡,但是此刻被怪力拖拽,他想要摆脱竟然不能,大骇之下不禁嚷嚷道:“如何救你,别只顾喊,快将我放下来!”
王绮薇呆呆地看着羯奴双脚离地悬浮在半空胡叫乱嚷,身体渐渐向光幕扑去,心底虽然害怕,但还是奋起余力朝羯奴那边爬过去,也不知心里作何打算,只是希望羯奴莫要被那光幕吸走。
羯奴并没有注意到王绮薇,耳边但听得那女子娓娓倾诉,“但请郎君以血在镜上写下自己的生辰八字,若是阳年阳月阳时生人则可救我~!”
“若不是咋办?”羯奴出声诘问,自己的生辰他虽然晓得,不过yīn还是阳就分不大清楚了,但话刚出口,便感觉挂在胸前那颗石头冰冷刺骨,他大叫一声,伸手去掏,但觉上边像是长了荆棘一般,一根冰刺扎进了食指,羯奴一声大叫,手指放开之时那光幕的吸力竟然将指头里的血给吸了出来,如一条细线一般shè向了古镜。
羯奴见此情况惨呼连连,扭过头对王绮薇叫嚷起来,“救我,救我~!”与此同时,他耳中那女子的叫嚷更加凄厉,“求求郎君,放得奴家出来,奴家愿为你做牛马~!”
手指shè出的血线虽然看着吓人,不过羯奴倒也不觉得疼,反正已经这样了,不如就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写在那镜上试试,想到这里,就用手指牵引着血线,在铜镜上勾画起来,心里还暗道:“算你丫的有眼光,老子只会写十几个字,就包含了我的生辰八字~!”
那女子见羯奴答应,不由得欢喜道:“郎君是大好人,我会报答你的,我曾发誓,谁能救我,就为谁做奴仆,至死不渝~!”
………【第十二章 为谁风露立中宵】………
“奴家名唤魏小蝶,自小入宫服侍皇上和皇后,皇后待我很好,她说等我及笄之后就会从皇上那里给我讨个身份……我觉得皇宫好大好大,但是娘娘却说好小好小,娘娘只比我大三岁,却总是一脸哀愁,只有和我们一起扑蝶的时候才会笑出来……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娘娘喜欢和陛下一起唱词,每次都会流泪……娘娘已经很久没有和我们游玩了,陛下也很久没有来看过她了,自从太后把娘娘训斥了以后……我永远都记得那天,娘娘浑身都是血,她额上的花子落在血泊里打转,然后来了很多军士,我看到了血,很多很多血……这里是哪里呀,又冷又什么都看不到,谁来救救我……”
古镜里那女子的影像已经消失了,只有她凄惶的声音萦绕在羯奴的耳边。羯奴手指的鲜血穿过光幕shè向镜面,却没在镜面上留下任何痕迹。不知何时,羯奴的眼眶湿润了,他震了震手指,牵动着从手指伤口处喷涌出的血线,缓缓地写下了他生辰八字的第一个字。
“谢谢,谢谢郎君,娘娘说我福厚一定会遇到有情郎的,我发过誓了,我会报答你的~!”那个女子仿佛感觉到了羯奴已经开始在古镜上刻画自己的生辰八字,声音从哀婉变得清越起来。
王绮薇趴在地上看到羯奴的指尖居然喷出鲜血,大骇之下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猛地站了起来,伸手向羯奴垂下的左手抓去……
第一个字已经写好了,刚才羯奴的鲜血shè向古镜的时候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然而第一个字写好后却在镜面上留下了一个金sè的刻印,光闪闪地好似用金粉刷过一般。想来羯奴的生辰八字是暗合了那女子要求的时辰。
也就在此时,镜面开始大幅颤动起来,一声刺耳的尖叫在羯奴的耳边响起,与此同时羯奴感觉到自己的左手被一只手抓住了,并在用力将他向后拉。
羯奴转过头,只见王绮薇脸sè坚毅地看着他,也没有说话,咬着银牙,执拗的用力。羯奴微笑着刚想说他一点也没觉得疼,他这是在救人,可就在这时候,在他们面前的光幕突然蓝光大盛,钟磬之声顿时响遍了整个西厢房。
光幕里映画又现,还是那间宫室,不同的是,里面黑压压地什么都没有,只有无数的白sè小光团在房梁上飘来荡去。
“我拉你下来~!”王绮薇踮着脚,紧握这羯奴的手,吃力地大喊道,“其实……”羯奴刚想说话,只听房间里砰嘭之声越来越响,剑器,铜钟,还有摇铃,噪杂的声音震耳yù聋,那铜镜表面也如波涛一样随着钟磬之声抖动的越来越厉害,竟然将羯奴用血划出的笔画弄乱了。
“羯奴~!”王绮薇凄凉的叫了一声,她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在这时候她觉得这个小混混很重要,非常重要,她不敢去想自己的兄长现在怎么样了,她只是绝对不愿意眼看着这个无赖子失血而亡,焦急之下,声音变得凄怨,惶急,焦躁。
“救我~!”就在王绮薇大叫的同时,镜中女子的声音再次在羯奴的耳边响起,这一次又是那么凄凉。羯奴心中急躁,左手一甩,竟然挣脱了拉着他的王绮薇。
就那么挣脱了,王绮薇因羯奴的一甩手而踉跄倒地,膝盖撞到地上很疼,不过更疼的是那颗心,她木讷地望着悬浮在空中的羯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十分委屈。
羯奴甩手后,侧过头看着王绮薇怯怯地眼眸,心下一酸,“丫头……”嘴里喃喃着抱歉的话,转过身就要拉起王绮薇,毕竟是小女孩,看见羯奴焦急的模样,她的嘴角牵起一丝微笑,举起纤纤玉手,就待羯奴将她拉起来。
这时候拨儿,磬儿的响声却越发大了,好似开道场作法一般,那光幕中浮现出好大一个八卦,一开始还有无数凄厉的怨声,结果猛地一声巨响,“啊~!”声音太过刺耳,王绮薇不由自主地用手捂住双耳,整个人向后跌去,而羯奴更是吐出一口鲜血。这时光幕里传出一声声法歌:
yīn风起,冤魂出。
茅山法,将鬼捉。
高声祝福低声占卜,
朱砂符箓钟声起伏,
我舞动桃木。
妖jīng鬼怪一扑一碌,
腰弯曲骨呼吸急促怕会被收服。
张开天师眼,衰鬼贴服。
翻起超生咒,冤鬼要捉。
hey……
念咒之声,声声刺耳,羯奴直觉的脏腑翻腾,一股焦躁火热的气息周身乱串,根本静不下心来将字写好,而且手指喷出的鲜血也因为这法诀声声渐渐止住了,虽然感觉有力量还在拉扯自己,但身体却在缓缓下坠。
王绮薇仰面躺倒在地上,紧闭着眼睛,直觉的眼角湿漉漉地,还有淡淡地血腥味,显然不是泪水,心里恐惧地俏脸发白,双手攥的紧紧的,一阵白一阵红。
“郎君求求你,一定要在法歌结束之前将我救出,不然就没有机会了,没有机会了……”少女幽怨的呼救声犹自在羯奴的耳边回响,只是越来越低,渐渐消逝了。羯奴焦急地挣扎着身体,看着镜面上只留下两个金字,但手指已经没有鲜血,一时间手足无措,只是在空中乱蹬乱踢,似乎想要阻挠下降的速度。
这时候法诀歌声却越来越响亮,振聋发聩:
ah!
请鬼返幽冥休居世俗,
我打斋超渡你往仙都享福。
心香一束芬芳馥郁,
收功积德天官赐福我请神埋伏。
…………
这声音嘈杂刺耳,比起那求救小姑娘的娓娓动听简直有云泥之别,尤其是那敲钟打磬的声音,弄得羯奴鬼火乱冒,他才不管道场作法是不是善举,也不管天师捉妖是否正义,狠狠一脚踹向那幅光幕,期望能够打断里面传出的杂音。
只是那光幕并非实物,羯奴这一脚却是蹬空了,而那锣鼓喧天的法歌却丝毫没被打扰,仿佛和羯奴对着干一样,羯奴这一脚蹬去,歌声反而达到高cháo,高cháo处直震得屋内略微晃动,连打开的窗户和门都噼噼啪啪地关住了,一时间房间内光线明明灭灭,不似人间似鬼蜮。
王绮薇躺倒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自顾自地蜷缩成一团,哪还有动一下的力气。
羯奴倒是个犟脾气,呔了一声,自语道:“跟小爷拗是吧,老子是属驴的,打着不走牵着倒退!”嘴里气呼呼地说着狠话,一时倒也没个章程,蓦然一看,怀里那颗原本有yīn寒之气的怪石,此刻只有淡淡地光彩,就似快要灭掉的烛火一般,只有一圈微弱地光晕。羯奴冷笑了一声,眼看着自己就要落地了,一把将栓那石子儿的绳子扯断,“去你娘的废物!”大喊了一声,使劲儿将石头向那古镜砸去,同时心底暗叹一声,“小娘子,哥儿已经尽力了,只是没见到你的样貌,可惜了!”
出人意料的是,这石子儿竟然拖着一溜儿明亮的尾巴,带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开了那层光幕,细心聆听似乎还带着微微的呼啸声,不偏不倚地击中了那面古镜。羯奴见此情况,心底小小兴奋了一把,想看看会发生什么变化,却不想那石头去势虽然磅礴,却和羯奴的鲜血一样,碰到镜面的时候如雪融于水,连个泡子都没起,倐地落进了镜面里。
“你爷爷的~!”羯奴这下是毫无办法了,他原本以为那亮晶晶的石头是个宝贝,还待这事儿了了就拿出去换俩钱,没曾想这回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心疼归心疼,他目前只好调整姿势,等待着落到地上,话说身体悬浮地也不算高,却一直飘来荡去没个完。
就在这时,那镜面却开始急速抖动起来,幽蓝和碧绿的荧光交相辉映,突然一声霹雳破空之音,光幕里的法诀歌声猛然被打断,短暂的寂静之后,啪啦啪啦的响声在房间里悉悉索索地响起,躺在地上的王绮薇这会儿睁大了眼睛,挺起上身,一脸好奇地看着声音传来的的地方,只看见那面古镜此时已经没有了光辉,一道道裂纹布满了镜面。
“砰~!”羯奴重重地落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闷闷地咳嗽了几声,“你没事吧?”王绮薇往前微倾着身子,关切地询问羯奴,还未等到羯奴回答,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那面古镜爆裂开了,一团明亮的白光霍然shè出,直冲霄汉,把这个房间照的明晃晃地,说时迟那时快,王绮薇急忙闭上眼睛,前倾的身子猛地向后一缩。
羯奴也没敢睁眼,所以没看到在茫茫白光之中,一块如金似玉的玉片在空中徘徊,一根细线缠缠mian绵地将其拴住,然后缓缓落在了羯奴的头顶,一如起初挂在羯奴脖子上的怪石一样,绕着羯奴的脖子落下,贴在了羯奴的怀中。
“俏郎君,谢谢你,我会报答你的,我会报答你的……”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