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小心的抬眼扫了一眼舞台下,那些正在喝酒和姐儿们调笑的人。只见他们正痴望着自己,她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之前自己作为头牌的时候,所有的目光,骄傲,和爱慕都是属于她的。
“我的心里从此住了一个人。你是不可缺少的部分,你在树下小小的打盹,小小的我傻傻等……”
随着她的歌声,舞台上的两个小孩。应景的演着。也不知是那演出来的画面成就了她,还是的她的歌声带动了他们。一曲完毕,想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已经延绵不断的叫好声。
看着大家为她欢呼庆贺着,她心中阵阵感动着!她不在是那个因为色衰爱迟的她了,她因为那个秦荷花而重生了。
“效果不错!”听着下面的叫好声,沈辰之笑着说道。
秦菀侧头,看了一眼顾四郎所在的那个房间,只见顾四郎满脸欣喜的转身向着房间门口走了去。秦菀轻讽一笑,开口道:“果断男人都是肤浅的东西啊!”
“你这话。我反驳。你说别人可以,却独独不能说我。”沈辰之急忙打断秦菀的话,说道。
秦菀白了他一眼,再次看向舞台上正在谢幕鞠躬的轻语,轻语正一脸欢笑看着这边。秦菀微微点头,对着轻语伸出大拇指,无声的夸赞着。
轻语捂着胸口双目含泪的连连向着秦菀点头,刚准备转身去后台,却听到了某人的呼叫声。
“语凝!”
轻语微震,看向了声音传来的那个方向。此刻的她在所有人的眼中,她是轻语。这个名字突然土屋的出现。舞台下的人们都疑惑的停顿了下来。
“语凝,我的好语凝。是我啊,我是四郎啊!”顾四郎在众目睽睽下,向着轻语走了过去,满脸的意外欣喜。
轻语看着向着自己这边而来的顾四郎,心却一点一点的沉静了下来。看到他慌张且欣喜的走上舞台。她蔑视的笑了笑,转身向着舞台后面走去。
顾四郎微急,忙大步过去抓住了轻语的手腕,柔情爱慕的开口道:“语凝,我是你的四郎啊!”
轻语微微一笑。开口道:“对不起,公子,你可能认错人了。我不是语凝,我叫轻语。”
“轻语?”对这个名字,顾四郎有些意外。在轻语的鄙夷目光中,他脑海里突然显现出那天在平安寺她苦求着他的场景。轻语,难道这个名字是为他而娶的吗?是因为他曾经轻视了她,所以现在的她才装作不认识他的吗?
趁着顾四郎晃神之际,轻语早已经走下了舞台。
而下面的那些被轻语所吸引了的男人们,纷纷的对顾四郎表示着不满,吵杂声纷纷响起。还好这里的老|鸨七娘好言好语的劝说了几句,把顾四郎全下了舞台,又安排了歌舞表演开始,方才缓解了那些客人们的不满。
看到这里,沈辰之忽然呵呵大笑了起来。
秦菀蹙眉,疑惑的看着他。
沈辰之呵呵两笑,开口道:“我算是明白了‘最毒妇人心’这句话了。”
秦菀嗤声一笑,开口说道:“不必客气!这个道理本是应该你的启蒙老师教你的!不过你现在我这里学会了,不必觉得感激。”
“秦荷花,你真可怕!”沈辰之听她揶揄她,不爽的说道,可心底却觉得无比的开心。
“谢谢,这是你第二次夸奖我了。”秦菀点头,一脸认真的看着沈辰之回答道。
沈辰之魅惑一笑,对着秦菀抛了个眉眼。
秦菀神色一沉,瞥了沈辰之一眼,走到了靠墙出的书桌旁,翻起了桌子上的册子。
看着柔黄的烛光下,低头侧看着账簿的秦菀,沈辰之脸上漾着轻轻浅浅的笑意。
想起自她提出要清风楼开始,似乎就对他不在似之前的那般冷淡,偶尔也会像刚才那般和自己说几句冷笑话。看上去似乎是因为他们曾经睡在一起了,所以之间有了一些改变。
可事实却并不是这样的。他看的出来,她在独处的时候,眼底的惆怅更浓了。然而他却不想去深究为何一直对他态度冷淡的她,在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不是更恨他,而是维持着表面的亲近?
秦荷花,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第八十三章 避回清河村
【谢谢吴千语的打赏的平安符,谢谢穆慕雨打赏的香囊,让乃们破费了,么么哒!】
“姑娘,钱公子来了。”绿竹在门口轻声的回禀。
秦菀突感诧异,脑子有着片刻的怔神,但随即便看见一身灰白色衣衫的钱友良从门口走了进来。
这是自她和沈辰之开口要春风楼,决定做醉梦坊幕后老板的那一刻之后,与钱友良的第一次见面。时至今日,她都还记得钱友良满腔怒气悔恨的对自己的臭骂!
“我真是错信了你!以为你会想尽办法回到宁王爷的身边,借助宁王爷的势力去报仇,顺带着帮我教训高远。可是,你根本就不曾这么想过!你以为你是谁?我告诉你,秦菀,你离开了宁王爷,你便什么都不是,你如何去跟庆王斗?如何帮我给紫云报仇?”
本来是结拜之情,这一番话却把所有的一切都挑明了!钱友良和她之间也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罢了!
她利用他在这里安身立足,他利用她是宁王妃的虚名,试图去对付高远。
可是,她却是真心的感激他为她所做的一切。没有他,便没有她现在所拥有的。
“大哥。”秦菀从座椅上起身,微笑的唤着钱友良。
钱友良脸上颇为僵涩,但是却笑着点头,“小妹。”
如果人与人的关系都是利用和被利用,那么他们之间,曾经因为某种利益之下的结拜,在之后的患乱与共之下,还是有惺惺相惜之情的。
“大哥这边坐。”
听到钱友良还唤自己小妹,便是知道有些事情他已经想通了,还是珍惜他们之间兄妹之情的。
“对不起,之前我太……是愚兄目光短浅,急功近利,说了那些混账糊涂话。还请小妹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愚兄这次。愚兄保证,再也不会这样不相信小妹了。”钱友良态度诚恳的认错道歉,还伸出手掌。对天发誓。
闻声,秦菀叹了一声,歉疚道:“是我太过自负,以为只要凭着自身的力量就能达到心底的目的。可终究低估了我只是一个女人!这一年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也多亏了大哥的扶持。过去的不愉快就让它过去吧!重要的是现在。”
“你接下来有何打算?”钱友良问道。
秦菀微微一笑,“醉梦坊名声大震,高远又是慕名而来,便让他在这里享受最后的安乐。大哥觉得如何?”
钱友良闻言,嘴角浮起欣慰的笑容。
“如此甚好。”
不沾染血腥的杀人。才是最高明的!
秦菀起先要开醉梦坊的时候,钱友良以为秦菀是自甘堕落,可是看到醉梦坊里的歌舞名声大震,很多达官贵人慕名而来的时候,他便在心中隐隐明白了秦菀为何要这么做了。
尤其是在得知昨天高远带着京都的一些富家子弟前来锦州城游玩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之前对秦菀说的那番话是多么的伤人心。
“这段时间,我准备回到乡下去,大哥也在府里避着。免得招揽不必要的麻烦!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经安排好了。”秦菀见钱友良终于解开了心结,心底也是欣慰的。
“好。”钱友良点头,对秦菀的安排满分信任。
“三公子,知道吗?”末了。钱友良问了一句。
秦菀微怔,回答道:“他没必要知道这些。”
见秦菀不想提起沈辰之,钱友良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言。
之后,秦菀把给醉梦坊的歌曲交给了梦姑,美味盖浇饭店里的事情也留给阿才和月娥。而自己却带着绿竹还有虎妞去了乡下清闲去了。而钱友良也是把自己关在府里,深居简出。
高远带来的那些狐朋狗友,虽说都不曾正面的见过秦菀,但是却不能保证他们就没有见到过曾是宁王妃的秦菀。
回到清河村的家里,刚进院子便闻到了浓郁的中药味道。绿竹微微蹙眉,狐疑的看了看朱大娘的屋子。
屋子门槛上,狗娃儿趴在地上玩着石子,见到秦菀和绿竹走进院子,忙的从地上起来,笑嘻嘻的向着秦菀过来。
“荷花嘟嘟(姑姑),绿竹嘟嘟(姑姑)。”狗娃儿已经两岁多了,说话还有些吐词不清。
“你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脏兮兮的?你阿婆呢?”秦菀探首望了一眼屋里,弯身替狗娃儿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阿婆,睡觉觉。”狗娃儿看了一眼屋内,巴巴的看着秦菀回答。
“是荷花回来啦?”屋内传来了朱大娘有气无力是声音。
“朱大娘,你怎么呢?”秦菀应了一声,走进了屋内,里面有些黑暗,但是能看清楚里面的状况。
这是一个通屋,用一个高脚大柜子把这间屋隔成了两间房,里面是朱大娘和狗娃儿的卧室,外间是厨房。进门处靠着外墙的墙角有一个土火笼,三脚架上炊壶里烧着水,腾腾的冒着热气。三脚架一只脚边煨着一个土罐,也是腾腾的冒着热气,散发着苦涩的药香。
“这几天天气时冷时热,一不小心着了风寒。看过大夫,开了药正熬着了。”朱大娘从柜子后面走了出来,虚弱的说道。
秦菀点了点头。
“大娘不舒服就屋里歇着吧。”绿竹上前搀扶了一把。
“你们也才回来,不用管我,去忙你们的吧!”朱大娘拍了拍绿竹的手,对秦菀说道。
秦菀和绿竹应了一声,便出来了。回到自己的屋内,把屋子打扫了一番,把带回来的东西整理了一下。
“虎妞比去年要胆大了许多,看她和狗娃儿两个,玩的多开心。”绿竹笑着把准备给朱大娘和杨翠竹的礼物分开来,看着外面嬉笑的狗娃儿和虎妞,对秦菀说道。
“小孩子缺少玩伴,他们年龄相仿,正好能玩在一起。”秦菀抿唇笑看了一眼外面的虎妞和狗娃儿。
“只是看着小孩子玩耍,自己也跟着好开心了。”绿竹抬眼看着满脸笑意的秦菀,说道。
“其实大家都是这样的,在看着别人的时候,就会觉得别人比我们自己要开心。可是,转换过来,别人看着我们的时候,也会觉得我们比较开心。”秦菀把准备拿给朱大娘的糕点拿在手里,起身向着门口走了去。
“姑娘这段时间,心情好了许多,整个人也觉得和之前不一样了。”绿竹欣慰一笑,说道。
“是吗?”秦菀微微抿唇,喜笑颜开的问道:“那是以前好,还是现在好?”
“两个都好。以前姑娘是为了赚钱要去拼搏,所以会时常严肃脸,但是现在有了醉梦坊这座造金窟,姑娘不必再像之前那般的辛苦了,自然就更好了!”绿竹点头说道。
秦菀呵呵一笑,率先走出了大门,没有在说话。心底其实已经明了,绿竹是为了沈辰之来套话的。
……
翌日,沐浴在阳光下的院子,格外的明亮温暖。风儿轻轻吹来,带来阵阵的花香,让人倍感精神。
狗娃儿和虎妞在石桌旁吃着点心,绿竹在晾着衣衫。最有悠闲的秦菀,刚洗了头,穿着宽松的常服,躺在槐花树下的凉椅上晒着太阳。
乌黑亮丝的长发,从凉椅的靠背上散落悬在半空,在微风的带动下犹如随波舞动的水藻般轻柔。丝丝密密间,白色的花瓣从天而落,在她的发丝上沾染,然后又随之飘落。
她微微阖着眸,眼睫如蝴蝶振翅般扇动着,舒适而惬意。太阳的光辉照耀在她的淡紫色的衣裙上,发出盈盈的反光,远远望去犹如一层散着荧光的白云。
院子外挑开车帘的沈辰之,痴怔的看着,竟忘了自己迈出的右脚已经悬空。
“公子小心!”去车厢后搬了箱子的多安,见到沈辰之一觉悬空,眼睛还看着别处,不禁大声提醒。
这不提醒还好!
话音刚落便听到沈辰之惨叫一声,从马车上摔下来,白色的衣衫上染了一身的泥土。别提多狼狈了!
闻声,绿竹率先看了过来,却是只见马车不见人。秦菀睁开眼,见绿竹疑惑的看着自己,刚从凉椅上坐起来,便看见了走进院子的沈辰之和多安。见是他俩,秦菀复又躺靠在了凉椅上。
绿竹忙上前去俯身问候,见多安手里提着东西,接了过来,带着多安去了厨房。
沈辰之掸了掸衣襟,打开折扇,酸着脸看着一脸悠闲自得的秦菀,不禁开口挖苦道:“唉……真是同人不同命啊!有人忙的要死,有人却在这里悠闲自在的很啊!”
秦菀睁开眼瞥了沈辰之一眼,面色淡淡的问道:“不是忙的要死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就不明白了,你不是要赚银子吗?怎么现在却是躲在这里呢?”沈辰之收拢了折扇,轻轻的拨弄着秦菀在凉椅靠背上悬空散落的发丝。
“我虽然爱银子,但是不心贪。”秦菀眯着眼眸,哼笑一声说道。
“公子坐下喝口茶。”绿竹端着茶水出来放在了石桌上,请着沈辰之。虎妞和狗娃儿早在绿竹带着多安去厨房的时候,就已经连带着把他俩也带走了。
“给我弄个这样的,放这里。”沈辰之抬眼看了一眼绿竹,指着秦菀身侧吩咐着。
ps:
我爱银子,心不贪。求订阅!
第八十四章 不想得知的消息
084
“你开醉梦坊就是为了你大哥钱友良?”沈辰之躺在绿竹给她弄来放在秦菀身侧的凉椅上,斜倚着身子,看着一脸宁静的秦菀。
“你好像有故事要说。”秦菀抬眼从指缝里看了看透过树叶照下来的斑驳阳光,幽幽的说道。
“你大哥和高远因为顾紫云而结仇,你开醉梦坊,让里面的姐儿们穿稀奇的衣裙,唱着奇异的歌曲,就是为了引高远来这里,对不对?”沈辰之眯着眼,目光透着几分狡黠。
秦菀不以为意一笑,“你说是,就是吧!”
听完秦菀的回答,沈辰之反嗤一笑,摇头道:“若是你也和高远有仇,又何必费心思开一个醉梦坊让里面的姐儿来诱惑他!若是把你交给她们的那些,直接用在你身上,高远的命只怕被你取了好几十回了!”
秦菀摇摇头,但笑不语。
“还是说,你的目的也是报仇,可是仇人却不是高远?”沈辰之暗中沉吸了一口气,目光紧盯着秦菀,问出了心中许久以来的疑惑。
闻言,秦菀滞了滞,随即便恢复一贯的清浅冷笑,拧眉睖眼瞪着沈辰之,问道:“那沈公子觉得我的仇人是谁呢?”
瞬时间,沈辰之只觉得自己的脊梁骨频频发寒。
按常理说,女人报仇都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因为她们没有多大的能力。现在秦菀在锦州城,除了钱友良,以及饭店里的那些人,再就只有他自己与她走的近了。
难道她的仇人是他?
这一个认知,让沈辰之全身寒颤一震!他趁人之,而她却改变了对他的态度,但又从不亲近与他,难道是想要杀了他?
前几次被人追杀,还被人陷害。那些人虽说是韩莹霜指使的,但是或多或少都是因他而起!难道,他真的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她的仇人?
秦菀见沈辰之一脸冷僵。还走神,不禁嗤笑一声。微微坐起身,拨弄着已经干了的发丝。
“公子,您在这里用午膳吗?”绿竹从厨房走出来,见两个人都沉默不语着,便上前来,问着沈辰之。
“不了,我还要赶着回府。”
沈辰之回神,回了绿竹一句,看着拨弄着发丝的秦菀。微笑着伸出手,任由在被风吹起的发丝在他的指尖滑过。
“看你精神很好,我也放心了。既然想躲清闲,就好好的呆在这里。我这几天会比较忙,可能没时间来陪你。”沈辰之喃喃的说着。像一个丈夫在向妻子交代着他的行踪。
秦菀困惑的回头,拧眉不解的看着他。
“不是高远,是回京悼念亡妻的宁王爷,回守玉潼关经过此地,有要事和父亲商议,我得陪同接待。”沈辰之轻轻一笑,说出了缘由。
而秦菀在听到他提到宁王爷的时候。整个人都怔住了。
去年寒冬,宁王爷在玉潼关整治匪患的时候受伤失踪。后来秦菀让钱友良前去打探消息,说是宁王爷受伤后重度昏迷,被隐居在山野的一名女子所救,那人不知他的身份,便没有向外界告知。
直到宁王爷身边的副将带人寻找到宁王爷。才把这消息告知长兴帝。长兴帝知道后,龙心大悦,当即便大赏了宁王爷的那位救命恩人,更是下旨让宁王爷过年回京团聚的时候,带那位恩人回京面圣。
秦菀心口沉了沉。脸色也比之前黯淡了许多。片刻之后,才轻轻的开口道:“是因为鞑靼扰民,宁王爷说服皇上开战吗?”
沈辰之神色一滞,眸光暗了暗,随即笑道:“女子在家相夫教子就好,这等国家大事,留给男人们操心吧!”
闻言,秦菀怔了怔,抬头盈盈一笑,开口道:“我是觉得又有赚钱的机会了。”
沈辰之冷笑一声,摇了摇头,颇为无奈道:“放心吧,你挂名的店里,我会带着他去的,不过,他可能不会去醉梦坊。”
听到沈辰之后面一句中的肯定语气,秦菀一点都不意外。悠悠的躺靠在凉椅上。
看到秦菀满脸崇敬的神情,沈辰之颇为不满的开口,浅笑道:“一个为了女人一夜白头男人,若是去那样的地方,就太为人不齿了!”
秦菀脸色一恼,白眼瞪了沈辰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