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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绿竹——”秦菀大声的含着月娥和绿竹,抽出了自己和那个男人相握的手。
“啊?什么?”被绿竹搬到床上躺着的月娥,听到秦菀的呼叫声,吓得一跳,忙从床上醒来。看到沈辰之竟然坐在床边的鞋踏上,脑袋和身子趴在秦菀的床上,急忙下床向着秦菀这边走了过来。
“你醒了?”睡眼惺忪的沈辰之抬起头,迷糊的看了秦菀一眼,开口问道。“伤口还疼不疼,头还烫不烫?”说着手已经伸向秦菀的额头,试探着她的体温。
秦菀急忙向床里面移动了身子,像是躲避恶魔般的避开他,眼里满是厌恶的说道:“你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随后又怒问月娥:“他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不赶他出去?”
月娥一脸委屈,可又想着秦菀是病人,忙出声哄道:“我这就赶他出去,你别生气。别扯到伤口,不然就又要出血了。”
说完转身看着沈辰之,恨恨道:“走吧!还赖在这里干什么?都说了不会想看到你的!还偏不信!出去啊!”
看着秦菀这样厌恶自己,沈辰之心底还是很难过的,可也没有别的办法。怕自己若坚持在这里,又把伤口给裂开,他只得起身走了出去。
“你怎么样?还在发烧没有?伤口呢?痛不痛?”见沈辰之已经出去了,月娥坐在了床弦上,伸手抚着秦菀的额头。
秦菀也不出声,就成了月娥一个人自言自语。
“还好已经退烧了。肚子饿不饿?我去煮粥来。我还是先打水来给你梳洗,让绿竹去熬粥好了。”月娥自说自话。
见秦菀愣愣的,目光没有焦距的看着床上的被子,心知是在介怀沈辰之在这里,开口宽慰道:“他昨天晚上已经回城里了的。后来半夜里起风,你发烧了,多安就骑马去告诉了他。大半夜里来的,就一直守在你身边,也不让我们靠近。我也赶了他好几回,可都赶不走……”
月娥的声音渐渐的小了,她在心底懊悔着,明明就决定不睡,一夜盯着沈辰之,不让他对荷花有什么不轨行为!可哪知她竟然给睡着了,还一夜睡到了秦菀醒来后呼叫才醒过来。
“对不起,我刚才也不是故意要吼你的。”秦菀抬头,歉疚的说道。
“没事,是我没小心看着。”月娥大方一笑,伸手拍了拍秦菀的手臂,示意她放心。
“荷花姑娘醒了。”绿竹端了温水进来,笑着问候着秦菀。“先把身上擦洗一下,换药了再起床吧。”
秦菀点了点头,默默的让月娥和绿竹给自己擦了身子,又换了药,方才穿了衣服下床。等梳洗完毕了,大安的早饭也已经做好了。
“荷花是出去吃,还是端进来?”月娥开口询问了一句。
秦菀点头,可随即又开口道:“还是我出去吧。”
堂屋的四方桌子上已经摆上了今早大安做的早饭。有肉包子,小米粥,还有几碟小菜。
秦菀走出房间的时候,正好碰到在井边洗了脸进来的沈辰之。两两相见,脸上都有些尴尬。
“姑娘……”绿竹迟疑的开口,想要说句话替沈辰之在秦菀面前求求情。
“先坐下吃东西吧!”却被秦菀给打断了。
虽然秦菀没有直接的再次赶沈辰之滚,可声音里却满载了沉冷,每个人都被低气压压抑着。
饭桌上围坐了六个人,本是应该很热闹的,却异常的沉冷。秦菀不说话,大家都不敢出声,沈辰之想说什么,却有不好意思说。
秦菀只喝了小半碗的小米粥,吃了一个肉包子,便放下了筷子。瞟了一眼沈辰之和多安,开口冷漠的说道:“我出去走走,待会儿回来的时候,不想在看见这两个人。”
闻言,都愣了愣,月娥最先反应过来,连连点头保证着立马就让他们走。
“哟,都在吃饭呢?”
门口突然传来罗英的声音,屋内几个人抬头寻声望去,罗英已经跨过了门槛。秦菀和月娥忙起身,应了过去。
“昨个儿听朱大娘说荷花身子不好,在家里修养,我趁着顺路去地里,来瞧瞧。”罗英走了进来,把手里提着的两条鱼和一直母鸡递给月娥。“这是给荷花补身子的,快拿了下去。”
“这怎么好意思?曹嫂子,你太客气了。这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秦菀忙拒绝,月娥也在一旁推脱着。
“这也是我和你曹大哥的一点心意。当初我们走投无路的那些鱼,要不是你帮忙,我们亏的连本都没有了。你快收着,不然就是瞧不起我这些东西了。”罗英佯装生气的命令秦菀和月娥。
“那些本是应该帮的,不过嫂子和大哥的一片心意,我就收下了,往后可不许在这样了。”秦菀温婉一笑,示意月娥把东西接过来。
“嫂子快坐下歇会儿,吃过早饭了没?不如一起吃一点?我们也是才刚吃了。”月娥接过东西,亲昵的对罗英说道。
罗英看了桌上的饭菜一眼,又扫了一眼正看着秦菀的沈辰之,笑得暧|昧的摆手道:“不了,不了。我在家吃过了!也不在你这里坐了,趁着今天下午,做不成事,我去娘家串门。”
罗英说着就往屋外走,秦菀和月娥满脸的歉意:“多谢嫂子给我们拿了这么多的东西来,都没有看见我们家的一口热水。真是过意不去。”
“这是哪里的话?我们难为你的事情还少了?你身子不好,快去屋里歇着,不必送出来。”罗英握住秦菀的手,客气的说道。
“荷花,你在屋里,我去送送嫂子。”月娥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了绿竹之后,便拉着罗英的手,说着感激的话,向着院子外走了去。
绿竹拿了鱼和鸡去了厨房,沈辰之已经用完了早饭,大安和多安忙的站起身,把碗筷给收到了厨房。堂屋里就剩下了秦菀和沈辰之。
沈辰之站起身,走到了秦菀的身边,“坐下吧,我有话跟你说。”
秦菀沉吸了一口气,向着把话说开也好,便走到了四方桌边刚在坐的地方坐下了。
沈辰之给秦菀倒了一杯茶,递到了她面前,然后坐在她身边,开口道:“之前的事,是我的错,往后不会那样了!如果给你带来什么损失,你待会儿清算一下,我全数的赔给你。”
秦菀不说话,只是端起茶杯,送到唇边轻咪了一口,然后放在了桌子上。
沈辰之见她没有拒绝,却看着她喝茶的神情,像似是默认了。心底有着一丝小开心,这件事情就将这么揭过去,可又有着一丝小失落,她这是想着就这样和自己划清界限。
暗自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秦菀继续开口道:“昨天的事情,是我没有思虑周全,更不该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情。村里人若是说闲话,你不必放在心上。我会娶你为妻。”
听到最后一句话,秦菀惊愕的抬起头,睁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沈辰之。可随即嗤鼻一笑,眼里闪过一丝轻蔑,心底闪过四个字:不知所谓。
看到秦菀嗤笑以及轻蔑的眼神,沈辰之很受伤,心底也很想发火,这要是他之前的性子,只怕早就让这个不受教的女人尝试到他的厉害了。可是现在,他却生生的按压住了!
不是因为秦菀有多么的特别,他有多么的喜欢她!只是,同样的错误,他不能犯第二次!
“损失我会算出来了找人交给你,至于那些闲言碎语,我还能不能嫁出去,这都和你没有关系。往后,我们就像上次约定的那样,只要你不出现在我的店里,不出现在这清河村,我保证绝不靠近你的视野半步。”秦菀脸上挂着清冷的笑意,眉眼闪烁着疏离的寒芒。
沈辰之心底明白,她是不会原谅他,而且还恨透了他了!他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深吸一口气,咬紧了牙关,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了一个字:“好。”
见沈辰之应声,秦菀低垂着的头抬起,嘴角扬了扬,然后起身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看着她冷漠的背影,沈辰之只觉得自己的心口似是插上了一把冰凉的刀。他不明白为何女人的心,就是那么的冷血!不爱他,不喜欢他,却能把他伤的这么彻底!
沈辰之在屋子里静坐了半盏茶的功夫,便和多安一起离开了。走出院子的时候,沈辰之像昨天一样,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窗户。
她不过就是一个村姑而已!目光短浅,势力只认银子,又不懂风情,还凶巴巴的,能有个什么好的?
漂亮吗?比她漂亮的多了去了!
他难道还差了女人?!
沈辰之轻哼了一声,翻身上马便扬长而去。
钱友良是在巳时初(上午九点)来到这里的,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今天早上的时候,官府的人,在一个破旧的茅屋里,抓到了那个刺伤秦菀的匪徒。因为他自己也受了伤,还没能得到好的医治,都已经快要死了。
“什么时候审问?”秦菀问道。
“估计要明后天吧。”钱友良喝了一口茶,回答道。
“大哥去牢里看过没有,有没有问出是谁指使他来杀我的?”秦菀急切的问道。这次被人暗杀,就是个隐形的提醒。尤其是在这样什么都不知道,还如此被动的情况下,她更是迫切的想知道敌人是谁!
“因为报案是报的窃盗案。我去看的时候,只是简单的问了几句,却没能问出什么。那个人一直都没有开口!若不是看到他还在喘气,估计都把他当成了一个死人。”钱友良说道。
“大哥,能不能让我去牢里看一看那个人,或许我能问出些什么。”秦菀提议道。
钱友良面露难色,可终是答应想办法。
可在第二天,却被钱友良告知,那个杀手已经死在了牢房里。唯一的一条线索,就这样生生的被掐断了,秦菀心中气恼,却也是无能为力。
经过了十来天的安静修养,秦菀的伤口已经愈合结痂,几乎已经大好了。只是最胸口却留下了一新一旧的两道伤疤,倒是能相伴不孤单了。
以前的那道疤,秦菀是故意留着的。她的孩子就是因为那道伤而没有的,她拿不出什么来祭奠那个孩子,就把那道伤当成了那个孩子来过的印记。
而这一道,她却不想留着。没有缘由。
美味盖浇饭店,已经重新装修,并且定在了七月初二重新开店。而这一次,秦菀觉得彻底的隐在幕后。
盖浇饭和鱼丸本就不是做工繁杂的食物,大安和绿竹已经全学会了。而且,做出来的口味比秦菀都好。秦菀也已经打算把店里的事情都交给月娥,绿竹和大安搭理。
而她却想着要去做另外的一件事情,这是她之前就很想做的,却一直没机会做的。
“姑娘是要去城里吗?”绿竹打了水进来,问着秦菀。今天是店里重新开业的日子,月娥和大安早已经在店里准备了。只留了绿竹在这里陪着秦菀,因为绿竹是个聪明伶俐,又会武功的全方位高手。
“我们今天换了男装再去城里吧。虽然来杀我的杀手已经死了,可毕竟主使他的人我还不知道是谁!这些天隐匿在这里也还安全,可去了城里,就不好说了。”秦菀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绿竹闻言,想要笑着解释清楚,可又想着自己的主子和秦菀之间闹得那些不愉快,便按下了这点心思,开口应了一声:“好。”
等收拾好了之后,秦菀和绿竹便锁了们,准备去城里。
“哟,荷花,你咋这个打扮呢?你这……”朱大的娘看到秦菀一身男子打扮,满脸的惊愕和嫌弃。
“好看吗?”秦菀勾唇一笑,张开双手问着朱大的娘。
“你咋能这样呢?你得穿着一身好看的女儿装!若是有人嫌弃你这打扮,你往后可怎么办?这全村子的人,可都知道了你的事情,你还这样一副模样,不把三公子给牢牢的抓在手里,到时候三公子不要你了,谁还敢来娶你?”朱大的娘低声告诫的秦菀,看秦菀的眼神,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恼意。
可听了朱大的娘这一通告诫的秦菀,脸色越来越暗沉,眼里冷意恨不得现在杀了那个人!她恨恨的瞪了一眼朱大的娘,气冲冲的走出了院子。
第五十九章 冤家路窄
059
马车上,秦菀紧绷着一张脸,明明就很好的心情,被朱大的娘三两句话就给搅合了!绿竹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声!
这荷花姑娘的性子执拗,三公子又是个不愿意多说的!两个人之间本来就多有误会,现下被着这朱大娘三两句话一说,荷花姑娘只怕是更加的很三公子了。
“荷花姑娘,朱大娘的话你别往心里去!若是别人真的因为那几句话就不娶你了,那只能说明那些人没有眼光!像姑娘这样心善,人又好,会做好多好吃的,又会赚银子,谁娶回去那都是八辈子烧了高香了!只有那些世俗没福气的,才会不知道姑娘的好!”绿竹见秦菀紧绷着一张脸,不禁开口劝慰道。
闻言,秦菀脸上的怒气已经消了许多,她倒不是担心自己嫁不出去!而是恼恨沈辰之对她做的那些事情,让别人在背后嚼舌根。
那种感觉就是想别人抓住了你的把柄一样,让你觉得要受制于人,所以会很不爽。
可是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踏进的那个地方,秦菀行礼便也不那么的生气了!
“荷花姑娘,你喝口茶。”绿竹给秦菀倒了一杯茶水递给秦菀。马车是钱友良出钱买的,因着秦菀受了伤,也是因着月娥她和大安每天都是回乡下留宿的,所以就置办了一辆。
“是公子。”秦菀点头接过了绿竹递过来的茶水,挑眉含笑的纠正绿竹。
“是,是公子。”绿竹微愣,随即便反应过来,笑着点头。
两个人说笑了一番,秦菀忽然问道:“绿竹,你的主子回来了吗?”
被秦菀忽然问起,绿竹一愣,随即抬眼看了一眼秦菀,又忙低下了头,随后在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秦菀看着她这个样子,是不想多说,便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来到锦州城城里,秦菀并没有去美味盖浇饭的店里,而是去了南街。听到秦菀吩咐要去春风楼,绿竹惊愕的睁大眼不敢相信的看着秦菀。
“你若是介意那个地方,待会儿你就留在马车里候着,我一个人进去。”毕竟不是什么好地方,看到绿竹满脸的惊震,秦菀开口挑明。
绿竹忙摇头:“我的职责是保护姑娘,不能让姑娘有在我身边受伤的第二次机会。我惊讶,是不解姑娘为何去那个地方?”
秦菀轻声一笑,直接回答:“我缺银子。”
绿竹再次怔愕,进马车停稳,秦菀已经挑开车帘门下了马车,忙收敛了自己的愕然情绪,随在秦菀身后下了马车。
因为是做夜场生意的,上午的时间,这里都比较安静。春风楼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开门做生意了。
那些四人事件,最后查明,是因为**子的一个老相好知道她养了一个小白脸,然后便去抓奸,然后在扭打的时候,小白脸和老相好扭打起来,后来小白脸失手杀了老相好,小白脸也吓坏了,惊慌恐惧的准备逃离现场,却被摔了一跤,碎掉的花瓶碎片意外割伤了颈脖处的血管而死了。
最后,事情查清之后,**就被放出来了,春风楼也就开始了营业,只是生意却没有了之前好了。
春风楼的大门虚掩着,秦菀踏上台阶,刚准备推门而入,门却从里面给打开了。
秦菀微怔,抬眼看去,竟然看到了正一脸慵懒的从里面走出来的沈辰之。他穿着灰白色的长袍,腰身的玉带并没有束在腰间,而是拿在了手中,使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放纵,轻佻。
这样一幅情形,自然是知道昨晚是宿在这里了。秦菀紧闭着唇,发出一声鄙夷的轻哼,?眉厉目的瞪了他一眼!
看到秦菀站在门口,沈辰之些微震惊。抬头看了一眼门框上的招牌,又回头看了一眼在刚出来的地方,确认这里是窑子,脸上更是浮出一丝恼意!
可随即见到她看到自己后,怒意尽显在脸上,沈辰之不知怎的心情忽然就轻飘飘了起来。
勾唇上前买了一步,踏出门槛,挑眉恣意的看着秦菀问道:“这是在哪儿打听到我在这里,怒气冲冲的来抓奸来呢?”
秦菀不理他,绕开他一步,准备走进春风楼,却被他给紧紧的拽住了手臂。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竟然还敢往里面走?”沈辰之怒道,拽了秦菀,便把她外马车上拖。
“干什么?放开我。”秦菀挣扎着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抓的更紧。
“闭嘴!”沈辰之在他耳边,沉声低喝。有种不怒而威的压迫感!
秦菀微怔,下一秒已经被沈辰之给拦腰抱起来,上了马车。他身上有种浓重的脂粉掺杂着酒水的味道,秦菀不禁抬手拦住鼻子,苦皱了一下眉头。
沈辰之倒是没有执意,把她抱进马车后,就把她放在了软凳上,转身给赶车的车夫说了一个地方,马车便启动了。
“这是我的马车,请你下去。”秦菀苦皱着眉头,努力的让自己吸一口不含脂粉味道的新鲜空气,却只是徒劳,怒声赶他。
沈辰之看着她厌恶生气的模样,心沉了沉,在她身边坐下,没有说话。
秦菀见他挨着她坐下,忙移了移身子躲远些,嘴里嫌弃道:“你离我远点。”
“你去**干什么?”沈辰之倒是不理会她的嫌弃,而是凝神看着她,问道。
“要你管?”秦菀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难不成是因为村里人的闲言碎语,觉得自己嫁不出去了,又失去了我这个帅气多金还愿意娶你的,所以自暴自弃,想着干脆就去**天天做新娘,夜夜换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