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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当然会攻击我。“锦儿含泪望着上官龙翊，梗声道：”我是一条鱼，我早就说过了，只是你不信而已。猫可是鱼的天敌啊！就算我变成了人，它还是认得我身上的气味的！”
上官龙翊突然发现，或许有些事是他所不知道的，至少她现在所说的话就已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范围。
“你在说些什么？”上官龙翊终于还是克制不住地走向她，想看看她的伤势。
“你别过来！”锦儿惊慌地喊着，“你身上有它的味道！”她腹中一陈恶心，又想吐了。
“难道……你就是为了这股气味而晕倒的？”上官龙翊试着理清脑中的浑沌。
“嗯……”锦儿看着手臂上的伤口，无辜地点头。
“你不喜欢猫？”他又问。
“也不是。”她扁嘴，“这不是我能选择的。”
“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他紧盯着她美丽的脸庞，试着不去看那腥红的血丝，不想表露得太，在意。但，事实上他该死的在意着，红与白的相衬，让他益发怜惜着她的伤势，纵使那合该只是个“小”伤口。
“我没有。”锦我儿咕哝着，“我不讨厌猫，至少我不会伤害它们，可是我终究是条鱼……
“鱼？”上官龙翊蹙起了眉头，“你究竟在说些什么？”
“鱼，我是条鱼。”锦儿望着他紧皱的眉头，悄声说道：“你好像又生气了？但我真的是条鱼，只是不小心喝了‘万生水’有了法力，才能幻化成人形来到人间的。我没有骗你。这是真的！”
上官龙翊无法相信她的说法，在惊讶过后，他神色沉重地道：“你明明就是个人。”
“但那只是‘万生水’的法力啊，我根本不知道药效何时结束，也许明天一早醒来，我又变回一条鱼也不一定的。”锦儿担忧地喃喃自语着，“但愿不会如此，我多希望能一直待在这里，人间比天上好玩多了！”
“我不相信。”上官龙翊冷笑着道：“你若以为我会相信你……”
“你不相信也罢。总之，我真的是一条鱼。”锦儿气恼他的不信任，负气地嘟嚷着。
上官龙翊别开眼，不想在这话题上继续讨论着。他自抽屉里拿出金创药递给她，“你受伤了，这金创药可以不留疤痕地治好它。”
“谢谢。”锦儿衷心地感谢着，才接过金创药，她便仰首想要饮下。
“等一等！”上官龙翊拦住她的手腕，惊讶地问：“你要做什么？”
“这药……不是拿来吃的吗？”锦儿没料到他会有此反应，错愕地望着他。
“这药……”上官龙翊自她手中拿回药瓶，执起她的手，没好气地替她上药，“应该是这么使用的。”
“啊……原来如此。”锦儿傻乎乎的一笑，“谢谢你啊。”
上官龙翊瞪着她盈然的笑，心里一阵恼怒，他实在不懂得她这个人是怎么一回事了？他一直待她不甚好，她像是毫无所觉似的和他欣然相处。究竟该说她是纯真了，亦或是蠢笨呢？
上官龙翊扪心自问得不到回答，悻悻然转身要将药瓶放回去。
“等一等！”锦儿开口唤道。
“又怎么啦？”他不耐烦地应着。如果可以，他真想离她远远的，不让她影响到自已的心情，可是，他又眷恋着她形于外的单纯……他真讨厌那盘踞心头的矛盾！
“你也受伤了，怎么不上药呢？”锦儿取过药瓶，学着上官龙翊的方式，将药涂抹在指尖，试着想替他擦药。
本能地，上官龙翊的身子向一旁侧了侧，锦儿的指尖没能触上他的面颊。
“你在做什么？”他以干涩的嗓音质问着。
“帮你上药啊！”她理所当然的回答，“你刚才也是这么做的。”
“你怎么能够如此放荡呢？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他声色俱厉地责备她的轻浮。
“放荡……”锦儿垂下了头，沉默不语。
上官龙翊几乎想咬掉失控的舌尖，他该死地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想到她可以轻易地替别的“男人”上药，他就忍不住想起她的“出身”，然后该死地耿耿于怀！
说到底，他就是别扭！明明自己方才也主动替她上药的，现在又装什么清高啊，他真是为自己感到羞耻！
瞧她螓首低垂，他知道他伤了她的心，可是他的安慰与道歉全卡在喉头，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 章
第七章
“放荡……”锦儿总算抬起了头，认真地望向他，朱唇轻启道：“这是什么意思？”
上官龙翊的内疚在顷刻间荡然无存。
我的个天，她竟然连这个都不懂，不懂这个字词的意思？她到底是怎么生活在这个世上的。他该庆幸抑或是发怒？
无论如何，她不懂得总是好的，至少他不必担心会伤了她的心。嗯，真是太好了。
“没什么。”他镇定的回答，以教训的口吻说着：“以后，我怎么对待你，不代表你也必须同等对待我，知道了吗？我是男人，而你是个女人，男人与女人是不同的，知道了吗？”上官龙翊又问了一遍。
“男人？女人？”锦儿觉得有点困难，“那……我是女人？”
“没错，虽然你是个花娘，”上官龙翊停顿了半晌，又道：“也许你还不算是个花娘，但你在那样的环境中，毕竟耳濡目染日深，所以认为男人与女人之间就是你所看到的那么一回事，可事实上，男人与女人之间不全是那么一回事，你必须知道才是。”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上官龙翊自己都有点错乱了。
好像越来越复杂了，唉！
锦儿脸上净是茫然的神情，他一连串的语词让她的脑子里涨满了不解，她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好复杂，我听不懂。”锦儿挫败地咬着唇，“那……我该如何知道谁是男人，谁又是女人呢？”
上官龙翊几乎想要咆哮出声了，这女人若不是真的不懂，就是将他当成了蠢货了，而他竟然还相信是前者，真是该死！
“你听好，我试着相信你所说的一切不合理的事情，但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上官龙翊自齿缝里蹦出了冷硬的语句，心里不知道她若真的欺骗了他，他又想如何惩罚她？到时是否会舍得。
“我没有骗你。”锦儿大声强调着：“真的没有骗你。”
上官龙翊望着她的表情，深吸了口气，不想在那话题上兜转，索性道：“你饿坏了吧？用膳吧！”说完，他逞自坐下。
锦儿柔顺地坐下，才吃了一口便问：“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小宝？”
上官龙翊蹩起了眉头，“你就这么想回‘清风阁’？”
“小宝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来到人间的第一个朋友，她会担心我的。”想起和小宝相处的愉快时光，锦儿好生怀念着道。
“你在这里很安全，她不需要担心。倒是上官龙霄……如果他们不让他回来，我会拆了清风阁。”
想起弟弟龙霄，上官龙翊眸中悠然升起了不悦，这回龙霄真的玩过了火，恐怕连他也救不了了。
“可是……”
“别说了。用完晚膳就去休息吧，我不会让猫儿进来的，你可以安心歇息，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上官龙翊权威地下达了命令，锦儿只能垂下了头，接受他的安排。
这是锦儿来到人间后第一次体会到人性的复杂，她跟本不知道上官龙翊在想些什么。
她觉得他挺坏的，可又不是太坏。
不过，他真的让她感到困惑了……
夜里，一阵悉卒声吵醒了锦 儿。雨声落在屋顶上，发出了叮叮咚咚清脆而悦耳的声音，锦儿几乎是弹身跳起来，兴奋地冲出了屋外。
“哦……”她满足地仰起俏脸迎向雨丝，发出了愉悦的叹息。无视于一般人嫌烦的绵密细雨丝，锦儿尽情地在雨中欢笑旋转着。她忍不住想着，如果雨能下个不停就好了，并蓄积成一摊水池让她浸泡其中，该有多好啊！
上官龙翊几乎是在锦儿踏出房门时就醒了，跟着来到她的身后。
他不喜欢雨，讨厌湿滑的雨水黏付在他的肌肤上的感觉，那让他觉得不自在，然而，她脸上灿烂的笑面几乎让他遗忘了他的厌恶，进而喜欢上雨天。如鱼得水就是她的写照，他恍惚地忖度着。不知不觉地，他几乎将她看成一尾轻快地悠游的鱼，仿佛一眨眼就会逃离他的视线。
怕她就这样自他的视线中消失，他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才伸出手便觉得好笑，而她却已经发现了他。“你也醒啦！”她银铃般的嗓音透着快活，翩飞到他的身畔，仰着小脸道：好舒服，你不觉得吗？
你······他觉得喉头干涩，幸好雨水落在他的唇上，他抿了抿嘴唇，才又开口道：你不知道这样淋雨会生病的吗？
怎么会？锦儿嫣然一笑，快乐地旋了个身，如彩蝶般远离了他几步道：若是没有这场雨，我才真的会生病呢！
很少人会喜欢下雨天的……他沙哑的低语着。
我喜欢啊！别人不喜欢，肯定有他的理由，而我喜欢，当然也有我的理由啰。没必要为了别人的不喜欢而放弃自己的喜欢，不是吗？可儿无意中的话语在季羿的心中剧烈一击，让他不自觉得失了神。如果说，你的喜欢很可能会伤害到别人呢？你还会坚持下去吗？他望着她，若有所思的问。
会伤害到别人？可儿停下了旋转的身子，认真地偏头想着，好半晌才轻声道：我伤害你了吗，从她的眼里透出了担忧，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不……意识到自己太过急切地否认，他赶忙收慑心神，沉吟一会儿后才答道：“我只是想知道，如果你的喜欢会伤害到别人，那你还会坚持那么做吗？”
晤……锦儿咬住了唇，蹙起了细致的柳眉，苦恼地道：“如果别人会很伤心，很伤心，也许我就会放弃吧……可是，这样一来，变成我会很伤心……很伤心呢……那怎么办啊？”
“是啊，怎么办？”上官龙翊复诵着，他的眉头也紧紧地皱起来呢。
那……锦儿眼睛一亮，不要让别人知道就好了，你说对不对？
瞧着她纯真开心的表情，上官龙翊突然觉得自己顾虑是如此多余，他忍不住随着她的笑而扬起了唇角。只是……现在只有我和你。上官龙翊盯着锦儿的脸庞，刻意敛起唇角上扬的弧度，如果你因为淋了这场雨而生病，那么我会很伤心，那你……还想站在这儿吗？
他实在不明白自己在问些什么，可他就是想从她的口中听到一个答案。那个答案一直盘踞在他的心头，始终不愿理清。
我不会生病的……锦儿小声的咕哝。“如果我会伤心了，你会为我而放弃你喜欢的雨吗？”他觉得这问题太□□也太蠢了，可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开口发问，因为他的确想知道她的回答。
“你为什么会伤心呢？”锦儿实在不明白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伤心就是伤心。如果我伤心，你会放弃吗？会吗？她的茫然让他感觉到急躁，为什么她无法为了他而放弃呢？
在他为她心动的时候，难道她对他没有一点感觉吗？他气恼着。
我……锦儿被他的渴切所骇，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怯声道：你看起来好可怕啊。
任由绵密的雨丝包复着他，很久之后才抬起了头，凄凉一笑，我不该如此逼你的，是我不好。
上官龙翊觉得好疲倦。锦儿出现的让他措手不及，还来不及武装，便让她势如破，竹地攻陷了心房，他几乎都不认识这样的自己了。他白鹭过身，顶着雨丝，跨着和过去一样的坚定的步伐，决定离她远一点。你……锦儿咬住了唇，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唤住他。
他看起来真的很伤心。她怔愣原地，视线不离地停驻在他的背影上，他虽然将背脊挺得笔直，可她就是觉得他很伤心。但，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她喜欢雨也会让他感到伤心呢？
她真的不懂。
她突然觉得“人”好复杂，也实在无法理解很多很多事。她开始怀念起过去在仙界天天泡在仙池里，自由自在悠游的日子，那时候她只需担心月老品酒太过，而忘了喂食她的问题而已。哪像现在，小宝的世界，她更是无法理解。
莫名地，能让她感到开心的雨水突然失去了吸引力，她只能静立在雨里，任由逐
渐滂沦的雨水将她包围——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 章
第八章
翌日，第一道曙光落入上官府的前厅，映出几名家朴正准备打扫的身影。
过了一会，敞开的门扉大堂外，两名男子迎面而来，身后各自跟着一名随扈。
二弟，昨儿个夜里的雨当真是恼人哪！说话的正是上官俯的大少爷上官龙云，和和气气的脸上总带着笑。
嗯！相对于上官龙云的热情招呼，上官龙翊则显得漠然许多，刚毅的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
二弟……上官龙云还想再说上几句话，可上官龙翊身子一转，不给情面地大跨步迈入大堂里。兄弟两个的感情从来就不好。
上官龙云不悦地蹙起了眉头，随即敛去，又换上温和的笑，跟着跨入大堂晨，朗声道：“爹，昨儿个夜里的雨吵得人无法安眠哪 ”！
早已端坐大堂之上的上官宇文沉凝地道： “这么一点儿雨就扰得你无法成眠？以后怎么担得起上官家的重责大任？”
爹教训得极是。上官龙云尴尬地领训，偷眼瞄了二弟上官龙翊一眼，只见他面无表情，上官龙云不免心中有气。
龙霄呢？上官宇文虽已五十有五，仍声若洪钟，不怒自威。
上官龙云道：爹，三弟应是一会儿便到，二弟不是去将她带回来了吗？恐怕是累了才睡迟了些……
累了，上官宇文拍桌子大喝一声，到那种地方去能不累吗？那个没出息的东西。
三弟还年轻，难免不懂事，爹请息怒，气坏了身子就……上官龙云讨好地说道。
我的身子硬朗的很，上官宇文看向沉默的二儿子，龙翊，去把他叫起来！
上官龙翊静立原地，思考着该如何将自己并未将三弟找回来的事说出口。这一犹豫，门外已经迳自走入一名男子，如入无人之地似的扬声道，我这不是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如果不是你二哥将你押回来，你还知道家门在哪儿吗？上官宇文气极了的道。又接着继续骂道：除了流连花街柳巷，你还会些什么？
爹，你有所不知，孩儿能精力充沛地流连花街柳巷，便代表着孩儿身体强健，爹应该高兴才是哪！上官龙霄的一番歪理说得极为轻佻，气得上官宇文目毗欲裂，半晌说不出话来。
三弟，你说这是什么话？上官龙云观察着爹的神色，立刻打圆场道：爹，三弟的意思只是……
他什么意思，我还听得懂，上官宇文瞪向老三，你这不成材的东西，真有本事怎么就不滚出去，我就不信一文不值的你还有人愿意招乎！我倒想看看那些生张熟魏的花娘知道你什么都没有的时候，还会不会逢迎卖笑了！
我为什么要滚？上官龙霄撇嘴一笑，瞄了大哥和二哥一眼，滚了就一文不值，留下来还能分得家产，何乐而不为呢？
你……上官宇文，浑身气得直打颤，抖着声道：你这个……
不肖子？上官龙霄哈哈大笑，毫无羞愧之色。上官龙霄恨上官宇文，自己的娘亲就是被上官家害死的。所以从来就于气死上官宇文为乐事。
三弟，你太过份了。上官龙云一改和善的脸色，瞪向玩世不恭的弟弟。
会吗？上官龙霄冷睇大哥一眼，总比某些伪善的人好多了。
龙霄……始终沉默上官龙翊淡然地唤了一声。
二哥……上官龙霄忌惮地瞟了上官龙翊一眼，随即又道 ：“我真是不明白，上官家主事的人并不是我，我说的话也不中听，为什么还要参与决议？还不如让我窝在“清风阁”里快活快活……”
你……上官宇文暴跳起身，冲向上官龙霄怒喝：“与其让你败坏门风，不如现在就杀了你！”
爹！上官龙翊与上官龙云异口同声的唤着，只有上官龙翊拦下了上官宇文的拳头。
龙霄，你回房里去，不准出来！上官龙翊一声令下，上官龙霄只是懦了懦嘴唇，不再多言地转身离去。
不准走！上官宇文急喘道：“今天……若不打死他，我……我就……”
上官龙云在一旁道 ：“爹，你不能再纵容三弟了，他……”
大哥，有什么话明日再说，我先扶爹回房休息。上官龙翊打断了上官龙云意欲煽风点火的话头，扶着上官宇文转向内厅而去了。
大少爷，你应该乘机表现一下孝心的。上官龙云的随扈李二低声道：这回又让二少爷讨了老爷欢心。
这……上官龙云面色阴沉地道：爹向来就听他的！连龙霄那小子也只听他的！
大少爷，这事儿可急不得。李二眯起了如豆般的小眼，总会有办法的。再怎么说你都是大少爷，老爷就算再宠他，也得将大权交给你哪！
可我担心……上官龙云焦躁地来回踱步。
大少爷，咱们回去再议，小心隔墙有耳！李二贼目一溜，提醒着。
也对！上官龙云眼神一亮，昨儿个夜里，你说看到了……
大少爷！李二急唤了声，“隔墙有耳！”
上官龙云心头一凛，赶忙带着李二回转房间。一路上，他不断地想着昨儿个夜里出现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让一向不近女色的二弟将她藏在宅院里？
将爹送回房里歇息的上官龙翊才刚跨出宅院，便瞧见三弟大刺刺地斜倚在梁柱旁，双手环胸地睨着他
上官龙翊停下了脚步，迎向弟弟的视线，不疾不徐地问：你何时回来的？
就昨儿夜里，雨下得最稠密的时候。上官龙霄的唇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的眼眸笔直的看向他二哥。
那天为什么躲开我？不想和我回来吗？你就真的待不住这个家了吗？上官龙翊犀利的目光让上官龙霄欠了欠身子，巧妙的避开了，说时话，二哥太严肃了，有点吃不消。
我只是不想让二哥为难而以。上官龙霄的视线落在屋角，淡然地回答着，不若他一向的玩世不恭。
为难？不随我回来才是让我为难，你明知道爹讨厌烟花之地，你偏挑他最忌讳的地方钻，分明就是……
岂止是爹的忌讳？你不也是？上官龙霄轻佻的一笑，说也奇怪，自古以来，自以为严正之人总是特别排